“李晨曦,站!”
一個中年男子氣喘吁吁的追著前面穿著夾克,頭戴著一頂鴨舌帽,個子不高的女孩。
“我才不會這么笨!”李晨曦故意揚高聲音頂回去,她的一雙腿仿佛借用三太子的風火輪似的跑得飛快。
中年男子又氣又喘站在原地,雙手壓在略彎的膝上,喘吁吁的看著離他不遠的李晨曦恫嚇說:
“你走!我就不信你不回來——”
李晨曦回頭瞅著兇狠放話的中年男子,確定他們相隔有段距離后,她氣憤的回道:
“我就算死在外面也不會回去,可惡的老頭!”
“你這可惡的女孩!”中年男子又向前跑了幾步。
李晨曦見狀慌張地往前跑了一段,更拉長他們之間的距離,然后又回道:“說我可惡,你為什么不說你自己可惡?”
“我可惡?”男子橫眉豎眼的瞪著李晨曦,“人家說養(yǎng)育之恩比天大,我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不但不知感恩,還罵我可惡?”
“感恩?我告訴你,你對我的恩,我早報完了!崩畛筷剜椭员。
男子氣得五官扭成一團,咆哮如雷的說:“報完了?你拿什么報答我?”
“你那間破屋子里的家具、電器,哪一樣不是用我給你的錢買的?”李晨曦大膽嗆聲著。
“那點錢也不夠我養(yǎng)你養(yǎng)到這么大!蹦凶右廊徊桓市摹
好!既然撕破臉,要算總帳就一次算清。
“你外面欠的賭債,哪一件不是我?guī)湍銛[平的?”李晨曦毫不留情的還擊。
說到這,男子頓時說不出話來。
她說得一點都沒錯,這些年他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衰運,每一次賭博他總是輸得灰頭土臉,倒是只要她上場,每一次都是滿載而歸,輕輕松松地清完他所欠下的賭債。
或許是她天生有偏財運吧?只要她一上場,就仿佛財神爺上了她的身似的,每次出擊絕對是百戰(zhàn)百勝。
“晨曦,想想我對你也不錯……”硬的不行,改用軟的。
“不錯”李晨曦不屑地啐一聲,“是我對你不錯吧?我替你贏了多少錢,你給了我什么?什么都沒有!連一張像樣的床都沒有!
“我馬上給你買張新床。”男子以諂媚的嘴臉哄她。
“不必了,我想通了,你這種人只會利用我,我不會再上當,我們養(yǎng)父女的關系到此為止,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崩畛筷厥浅粤顺禹辱F了心。
“天底下哪有做女兒的跟老子斷絕關系?”男子又氣又急的反駁。
他現在哪能少得了她!
“女兒?老子?”李晨曦鄙夷地睨他一眼,“你從來沒當我是女兒,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自稱‘老子’?算了,我這些年該還的也還夠了,你以后好自為之吧!”做了一個鬼臉,她轉身拔腿就跑。
男子氣急敗壞的叫嚷:“李晨曦,你給我回來——”
但,嬌小的身影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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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稱西門二少的西門深,在花街開了一間賭場,但絕不是一般人所想像那樣吵吵鬧鬧,它可是一家頗具規(guī)模跟制度的賭場。
他的賭場擁有琳瑯滿目的賭法,吃角子老虎、基諾、二十一點、百家樂、擲骰子、撲克、輪盤……只要你想得到的賭法全都應有盡有,其盛況讓他的賭場在賭界占有一席之地。
也因西門深在賭界名氣很大,許多人揣測西門深的賭技莫測高深,足以媲美賭神,但……
錯!錯!錯!
西門深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賭博,因為,連三歲孩童都會的剪刀、石頭、布,他都能輸得徹底,所以為了挽回自己這方面的自尊和面子,他決定開賭場,就在無心插柳之下奠定他在賭界的聲譽。
此刻的西門深,站在賭場監(jiān)控室里,巡視著賭場內的狀況……
坐在監(jiān)視器前的工作人員莫不嚴陣以待,大家生怕到時出現不該出現的畫面,他們可就慘了。
“你們要提高警覺,我接到從拉斯維加斯傳來的線報,近日有一批身分不明的賭客在賭場里出老千!蔽鏖T深緊蹙著眉吩咐。
“知道了,我們會提高警覺!
西門深相信自己的手下,緩緩舒開眉心,“那就拜托你們了,有動靜隨時回報!
“是!
西門深放心地走出監(jiān)控室。
“二少!币坏兰贝俚穆曇粼谇胺讲贿h處響起,身為西門深跟班的陳皮正快步迎面而來。
西門深微皺著眉,直視上氣不接下氣的陳皮,“瞧你一臉著急樣,有什么事?”
陳皮邊用手背拭著額間沁出的汗,邊說:“我到處找你,要不是在半路上遇到有看見你的工作人員,這下我還不知道會在哪層樓打轉!
西門深的眉頭皺得更緊,“說重點!到底是什么事讓你像發(fā)了瘋似的找我?”
陳皮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瞅著西門深,“十分鐘前,我接到一封Fax。”
“內容?”西門深挑高眉問。
“大會決定今年賭王大賽要在我們的賭場舉行!标惼ぶ斏鞯鼗卮稹
西門深冷笑睨他,“那又怎樣?”
“賭王大賽在我們賭場舉行是件大事耶!我們可以因此吸引更多賭客……”
西門深不禁感到頭痛,一個大男人說起話來怎么這么不會抓重點?
“我要聽重點!”
陳皮用力吞了一下口水,顫巍巍的回說:“大會的意思是,希望我們今年也能推出一個代表。”
西門深一愣,“我們也推一個代表。俊
這下可為難他了。
“說穿了,他們似乎有意逼二少參賽。”陳皮終于道出重點。
“我!?”他訝然。
“大會正是這意思。”
西門深冰冷的回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也知道,可是外界根本不知道你不碰賭!标惼せ貞
這……陳皮說的是實話。
“依你之見?”他倒想聽聽陳皮的意見。
“這……”陳皮頓時被問傻。
西門深沒啥耐性的瞪著陳皮問:“想到了沒有?”
將整個大會辦到盡善盡美,他是沒問題,但,要他參戰(zhàn)……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快說!”簡直是欠罵的家伙。
“不如我們就找一個人做代表。”陳皮不安地舔一舔干燥的嘴唇。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要你想什么?我就是想問你有沒有這樣的人選!”西門深氣急敗壞的朝他怒吼。
“嗯……賭技平平的多得如過江之鯽,至于賭技好的就……”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西門深氣得再次大吼。
陳皮嚇得全身雞皮疙瘩開始豎立站好,“沒有!
西門深眼里兩道寒光射向他,“沒有?”
“確實沒有,倘若派出無用的人上場,只怕會折損你的威望。”陳皮說出內心話。
若是隨便抓一個人出戰(zhàn),只怕會讓二少臉上無光,這辦法絕對不行!
西門深無法責怪陳皮,因為就如陳皮所說,沒有一個人可以代表他的賭場迎戰(zhàn)……
“離大賽時間還有多久?”
“整整一個月!标惼蟾嬷。
“還好,時間不算太緊迫,你給我在一星期內,找出一個可以代表我出賽的人選,我要的是絕對的勝利,不論要出多高的價格,我都愿意。”
“一個星期?”陳皮雙眼睜得好大。
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要找出這樣的高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倘若找不到,你也不必來上班了。”西門深板起臉說道。
頓時,陳皮嚇得冷汗直流。
西門深挑了挑眉,唇邊有著意味深長的笑,他大手拍著陳皮僵硬的肩膀,“憑你黑白兩道的人脈,相信這一點難不倒你。”說完,他便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最后,只剩陳皮仍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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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天、兩天、三天……
西門深仿佛像是鬼魅般,不時地在他耳邊提醒著,逼得原來就已經神經緊繃的陳皮近乎崩潰。
西門深在他最潦倒的時候出手幫他,為了報答這份恩情,他對于他的要求絕對沒有二話,但這次實在是……
“陳皮,第四天嘍!蔽鏖T深刻意加重尾音。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二少……”他以一種哀求的目光,期望西門深能放他一馬。
“不能有理由也沒有可是,一星期就是一星期,要是辦不了……相信你知道該怎么做!
陳皮一臉無奈,“二少,說真話,一星期實在是……”
“多說無益!蔽鏖T深打斷他。
他早該料到,只要是西門深想做的事,是沒人能阻止他的。
陳皮無奈地嘆口氣,“好吧,我盡力而為!
“這才對。”西門深滿意的回道,然后撇下還在傷腦筋的陳皮昂首離開。
正當陳皮在沮喪之際,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嚇了一跳,連忙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什么事,快說!”
他正愁找不到人出氣,算這家伙倒楣。
“陳皮哥!蹦穷^傳來詭譎的聲音。
陳皮的眉頭皺了起來,“你是誰?”
“我是港口的小東!
“小東?”陳皮的眉頭擰得更緊,腦袋開始翻找這個人的來歷和資料。
“我就是在港口開賭場的小東啊!
哼,早表明身分,就不必勞動他翻閱腦袋里的記憶庫啊!
陳皮微慍地說:“什么事?”
“陳皮哥,聽道上兄弟說,你想找一個賭技高超的人!
“該不會你那里有這號人物吧?”陳皮不禁探他口風。
“陳皮哥,你別急,我想先把事情問清楚……”
“不要廢話!你那邊是不是有這樣的人?”陳皮怒吼著。
“是,是有一個,不過……不過……”小東頓了一下,“不知道我可以得到什么樣的獎賞?”
可惡!竟在這節(jié)骨眼上跟他談條件?
若是在平時,他一定會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知道,敢跟他談條件的人會有什么樣的下場,可是這一刻……他必須沉住氣。
“你說吧,你想要什么樣的獎賞?”
小東高興的說:“陳皮哥,我要的不多,只要二十萬!
二十萬?他簡直是趁火打劫嘛!
不能生氣,千萬不能動怒,說不定他手邊真有這號人物。
陳皮強忍著怒氣說:“我可以給你二十萬,不過我要親自驗證!
沒想到輕易就達成協(xié)議,小東發(fā)出欣喜笑聲,“當然,當然。”
“我現在就要見到人!彼荒茉偻涎恿恕
“現在。俊毙|有些遲疑。
“有困難嗎?”陳皮不免懷疑起對方。
“因為那個人剛離開,我不知道是否能馬上找到她!毙|為難的說。
“如果想讓這筆錢順利入袋,就馬上派人找出這個人,半小時后我會到你的賭場!
陳皮隨即切斷通訊,杵在原地思量,不知對方是否真的能找到那位高手?
算了,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必須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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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曦笑嘻嘻的數著剛才贏的鈔票,“……十三、十四、十五,哇!總共一萬五千!彼_心地親吻手中白花花的鈔票。
自從跟那個沒良心的養(yǎng)父分開之后,她的手氣愈來愈旺,押小贏小,押大贏大,讓賭場老板不禁傻了眼。
李晨曦心里開始盤算,如果再贏個幾次,這一年吃穿都免愁了。
“喂,晨曦!
一只大手突然搭在她的肩上,李晨曦怔了一下。
是搶劫,還是仇家?
她眼珠子急速轉了一下,然后緩緩偏過頭,察看是何方神圣——
“小東?”
他怎么會突然出現?看他似乎是特地來找她的……該不會是眼紅她贏錢,準備蓋她布袋搶劫吧?
她急忙將還溫燙的鈔票,胡亂塞進衣服內袋,然后用戒備的口吻問:“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東不安好心的說:“晨曦,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你有事要跟我商量?”李晨曦很疑惑。
“是呀,嘖……這該怎么說呢?”小東頓了頓。
李晨曦見他神色怪異,莫非……真被自己料中他是要來搶錢的?
“小東,我有事先走,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彼D身拔腿要跑。
小東大聲朝她背影叫吼:“李晨曦!”
李晨曦頓時停住腳步,顫顫的回頭問:“什、什么事?”
畢竟她還想在賭場討口飯吃,她不敢得罪這里的地頭蛇。
小東大步來到李晨曦的身邊,怒氣沖沖的瞪著她,“你干嘛見到我像見到鬼似的掉頭就跑?”
李晨曦很俗仔的說:“沒有呀,我是真的還有其他的事!
“少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怕我搶你的錢!”小東氣呼呼的說著。
原來他知道!
李晨曦小聲的說:“我猜錯了嗎?”
“哼!我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嗎?”小東不悅地嗤哼。
李晨曦陪笑的說:“對不起啦!那你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小東沒好氣地白她一眼,“等一下場子那邊會來一只大肥羊!
“大肥羊?這與我何干?”李晨曦沒會出其意。
小東再解釋:“我想找你一起宰那頭羊!
找她做幫兇。
李晨曦的眼睛突地睜得很大,“你別陷害我!
“放心,我不會害你的。雖然你在許多賭場贏了不少錢,但你懂得見好就收,所以,我打算找你一起宰這頭羊!
為了二十萬的獎賞,說什么他都得鼓吹她去試一試。
“是嗎?”她有點懷疑。
“贏得的錢我們三七分帳。”小東竭其所能的誘惑她。
他的意思是他七,我三嗎?
她想,笨蛋才會去做這種蠢事!
“不行,我無法勝任。”
“你連試都不試,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小東再次說服她。
“不試,不試!崩畛筷貓詻Q的搖頭。
這下,她惹火了小東。
“如果你堅持不去試,那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從這一刻起,你甭想涉足任何一間賭場!
。±畛筷匾汇。
“你最好想清楚后果。”小東加強語氣道。
李晨曦想想,這輩子除了賭,她完全沒有其他謀生能力,她只能答應,不然怎么辦?
“好吧,我去試試。”
小東終于露出笑意,“這就對了嘛。”
李晨曦只能硬扯出一抹笑回應。
“晨曦,這機會可是很難得的,再說我拿三,你拿七,你絕對不吃虧!毙|又說。
頓時,李晨曦又愣了!
有沒有聽錯?她拿七,小東拿三?天底下有這種好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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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曦隨著小東再次踏進港口的賭場,一進門她即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坐在賭場中央,她快速地打量著他全身的行頭,嗯,這個人確實可以稱得上小東口中的肥羊。
小東彎著腰,露出諂媚的笑,“陳皮哥,人到了,可以上桌。”
陳皮看李晨曦一眼,這個看起來不大不小的女孩,真如小東所講,逢賭必贏嗎?
他將手提箱往桌上一擱,然后打開它,隨即亮出一疊疊的鈔票,李晨曦當場傻眼。
“現在開始吧!标惼は铝。
李晨曦摸摸衣袋內的鈔票,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嘛!她是要拿什么跟人家賭?
“小東……”她轉而向小東求救。
小東似乎早有準備,命人拎出一個裝滿鈔票的箱子,放在李晨曦的身邊,然后對她說:
“放心的去玩吧!
有了后援,李晨曦的信心也來了,“要玩哪一種?”
“都行,你想玩哪一種?”陳皮不信眼前這小女孩能有多大的能耐。
“哪一種都行!
哇!口氣好大。
陳皮冷漠的笑了笑,譏諷的說:“我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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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個小時的纏斗,只見陳皮手提箱里的鈔票像流水般不斷地往外流,而李晨曦身邊手提箱的鈔票逐地增高,幾乎快溢出來。
陳皮不得不重新評估眼前這女孩,說實話,她根本沒有什么高超的賭技,她有的是一般人沒有的好運。
他看向快見底的手提箱,然后說道:“這把定輸贏,你若是贏了,箱里的錢全歸你!
“就這么說定!崩畛筷鼗氐。
陳皮看了看手中的撲克牌,心里暗喜,他相信這一把可以贏她。
“紅桃10、J、Q、K、A同花順!彼靡獾膶⑴茢傇谧郎稀
旁邊觀戰(zhàn)的人莫不倒抽一口氣,然后目光不約而同的射向李晨曦。
“你是同花順,可是我也是同花順……”她將手中的撲克牌攤在桌上,“黑桃10、J、Q、K、A同花順,我的同花順比你的大,YA……我贏了!”李晨曦興奮地跳起來歡呼。
陳皮難以置信的盯著攤在面前的牌,她、她的運氣實在好到離譜……
“今天我認輸,不過,明天你還敢跟我賭嗎?”陳皮起身說道。
李晨曦斂起興奮的笑容,盯著眼前這個不怕死的家伙,“你還想跟我賭?”
“沒錯,明天同樣這個時間,我們再一次一較輸贏!标惼ど髦氐叵绿魬(zhàn)書。
“賺錢不容易,你為什么非要將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這樣揮霍掉?”李晨曦充滿疑惑的問。
小東連忙上前拉住李晨曦,阻止她說出更離譜的話,“陳皮哥,當然可以,明天同樣這個時間恭候大駕!
“好,就這樣決定。”陳皮隨后轉身離開小東的賭場。
“陳皮哥,慢走!比硕甲哌h了,小東還繼續(xù)鞠躬哈腰。
李晨曦不理他,轉望向自己只花兩個小時贏得的鈔票,嬌俏的小臉漾出滿足的笑容。
不知何時,小東已轉而坐在她身旁,還沒好氣地瞥她一眼,“高興了吧,剛才不知道是誰,還想阻止對方!
“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為賭,而輸掉所有身家財產!彼墒呛眯囊!
“放心,輸這點錢還不至于讓他傾家蕩產!
“這點錢?”李晨曦很驚訝。
這個陳皮到底是什么來頭?這些錢她可是要用很多精力才賺得到耶!
小東沒理會她的訝然,只是對她說:“記得明天這時間過來!
她回過神后,應道:“好,明天我一定會來!
然后,小東將堆成一座小山的鈔票推到她面前,“之前說好三七分帳,這一份歸你!
“你有沒有紙袋借我?”李晨曦突然這么問道。
“你要紙袋干什么?”
“裝錢!
小東不禁搖頭失笑,這女孩真是天真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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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曦沒想到玩撲克牌能讓她贏得這么多錢,她坐在地上雙手放在床上,看著鋪滿整張床的鈔票,忍不住大笑。
“哇!有錢真好。”
一個躍身跳上床,左手抓了一把鈔票,右手也不例外,她開心地在床上又翻又滾,又跳又叫。
只是,有一點她想不透,為什么有錢人不把錢當錢看,難道他們不知道賺錢有多辛苦?
從小跟著養(yǎng)父有一頓沒一頓的,那種日子她過怕了,所以她很珍惜現在有錢用的日子。
像她這樣每天進進出出賭場,在許多人的眼里,她是一個不務正業(yè),不知上進的壞女孩,可是有誰知道,她是一個有學習障礙的女孩,她除了看得懂自己的名字之外,就只認識麻將里的東南西北中發(fā)萬這幾個字。
不過,當上帝關閉一扇窗時,祂會開啟另一道窗。
還好,她對數字有著強烈的記憶力,賭對她來說不過是一種數字游戲,她可以從中得到樂趣和成就感。
李晨曦雙腿盤起坐在床上,環(huán)視四周的鈔票,“我應該把這些錢放在哪里?”
銀行?不成!
因為要先開戶,光是填寫那一大堆的資料,就足以讓她的頭疼個大半天。
放在身上?行不通!
現在的治安不好,萬一被搶,所有心血豈不付諸流水!
藏在家里?也不行!
萬一遭小偷,她會哭死的。
這行不通,那也不成……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