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英寶貝:
這幾天我得回家一趟,你妤好照顧自己,不要太想我。星期天是我的生日,我把地址留給你,晚上七點的慶生會歡迎你來,順便把你介紹給家人認識,記得打扮一下哦。
你的佳瑀寶貝
康佳瑀隨手寫了張紙條,再把紙條壓在答錄機底下,收拾好簡單的行李準備回家。
這幾天,她身體狀況非常不好,可能是吃壞了東西,老是想吐,為了不讓袁英擔心,她決定回家住個幾天。
她特別選在袁英還沒下班的時候蹺頭,因為那家伙最會裝可憐了,搞到最后她一定走不掉,然后,他就會發現她的異狀,并且大驚小怪地嚷著要帶她去看醫生。
從小到大,她一直很健康,少有病痛,就算不小心感冒了,也能很快自動痊愈,估計這腸胃不適的狀況最多持續兩天,忍一忍就過去了。
她最怕麻煩,更怕打針吃藥,還是回家避避風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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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手招了部計程車,半小時后人已經站在家門口了。
拖著行李箱經過玄關、進入客廳,濃濃的惡心感差點讓她把早餐吐了出來,不過半小時的車程,她居然暈車了!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狀況啊。
「哦,老六,妳終于肯回來啦?是不是小處男已經被妳榨干了?」老五康佳珩故意把話說得曖昧。
康佳瑀和袁英同居的事,在姊妹間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只有大人還被蒙在鼓里。
「被榨干的人,恐怕是我才對!箍导熏r把行李擱在一邊,虛脫似的倒向沙發。
「妳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老七康佳珞關心地追問。
「沒有,大概吃壞肚子了,最近一直惡心、想吐!
「惡心、想吐?妳該不會是有了吧?」康佳珩懷疑地瞄向康佳瑀腹部。
「很難笑!箍导熏r無力地瞪了她一眼。
「這不是沒可能啊,妳問問這個生過小孩的人,她會告訴妳的。」康佳珩指了指坐在身旁的康佳珞。
「的確可能啊,妳跟袁英有做防護措施嗎?」康佳珞實事求是地問道。
「當然有!
「百密必有一疏,除非結扎,不然天底下沒有百分之百的避孕方法。」康佳珩隨口說道。
這話,讓康佳瑀原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她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跳而起,見鬼似的瞪向康佳珩。
「怎、怎樣啦?該不會被我的烏鴉嘴說中了吧?」
「妳有沒有驗孕棒?」康佳瑀表情扭曲地問出口。
「誰會有那種東西!」
「妳不是有一大堆男朋友?」
「喂,妳不要搞錯了,那些都是男的朋友,不是男朋友!我是很潔身自愛的好不好!」康佳珩嚴正地抗議。
「是嗎?」
「不要斗嘴了,老六,妳真的有了嗎?」康佳珞連忙出面調停。
「我、我怎么知道?只是突然想到,好像很久沒用衛生棉了,距離上一次生理期,搞不好已經有兩個月了。」康佳瑀懊惱地咬著下唇。她的生理期從來沒有規律過,可是遲了這么久實在有點不尋常。
「啊,妳完了妳完了,一定中獎了!」康佳珩夸張地直嚷嚷。
「這種事妳說了就算嗎?」康佳瑀沒好氣地瞪了老五一眼。
「誰說都不算,只有醫生說了才準,走,咱們現在就去婦產枓檢查看看!箍导宴竺髦堑刈鱿聸Q定。
「我才不要!」康佳瑀第一時間投下反對票。
「難道妳要等肚子大起來,才相信自己真的懷孕了?」康佳珩拿看待白癡的眼光看她。
「妳不要說得好像我真的懷孕了!」康佳瑀咬牙切齒地吼道。康佳珩這白目,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既然懷疑,就要檢查看看,拖著不去會比較好嗎?」康佳珞頭痛地看著最愛吵架的老五和老六。
「那,好吧!箍导熏r心不甘情不愿地離開沙發。老七說的沒錯,不想提心吊膽地過日子,還是把事情弄清楚吧。
「我去開車!
康佳珩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頭。五分鐘后,姊妹三人同坐在康佳珩鮮紅的法拉利跑車里。
「開快點!箍导熏r急忙催促,一旦決定,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開慢點。」康佳珞膽戰心驚地抓牢前方座椅的椅背。老五開車之猛,在康家無人能出其右。
「一個要我快、一個要我慢,到底我要聽誰的?」康佳珩無奈地擺擺手。
「聽我的!」
「聽我的!」
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我決定聽老七的。」康佳珩故意對著康佳瑀擠眉弄眼!敢驗,妳有可能是個孕婦呀,萬一動了胎氣,那可不好!
「康、佳、珩!我跟妳有仇嗎?妳干么老是尋我晦氣!」康佳瑀簡直要氣爆了。
「我哪有?又不是我害妳懷孕的!顾恼Z氣,似有無限委屈。
「妳不說話,沒人當妳是啞巴!」康佳瑀磨牙霍霍,恨不得一口咬斷這死白目的脖子。
「好了,不要再吵了!箍导宴笕嗳嗵弁吹念~角,再次勸和!敢粋專心開車、一個專心休息──老六,妳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既然如此,就別再斗嘴了!
康佳珞此話一出,這對世仇才決定暫時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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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姊妹三人來到位于仁愛路上的中山醫院。
一個半小時后,康佳瑀從診間出來,臉色灰敗如死。
「結果怎樣?妳懷孕了嗎?」康佳珞關心地追問。
「老七,不用問了,答案寫在她臉上!箍导宴袷掌鹜骠[的姿態,換上嚴肅的表情,因為,事情真的大條了。
「妳要把小孩生下來嗎?」康佳珞緊張地問。
「開什么玩笑!妳覺得我這種人適合生小孩嗎?」康佳瑀爆發似的吼叫。她的情緒糟透了,心煩得不得了。
康佳珩見情況不對,連忙將她拉到一旁的角落。
「那妳決定怎么辦?」
「當然拿掉!箍导熏r咬牙說道,用力甩了甩頭!肝椰F在就進去跟醫生說,我不要這個小孩!」
「妳發什么神經!好歹掙扎個幾天吧?用這么草率的方式殺害一個小生命,妳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康佳珩一把拉住沖動行事的老六,急得口不擇言。
「我只知道夜長夢多,快點除掉才是最聰明的做法!」康佳瑀沒好氣地推了老五一把。
「老六,BABY是老天爺賞賜的禮物,妳怎么當惡性腫瘤似的想除之而后快?妳知不知道有多少不孕的婦女求都求不來,甚至打針、吃藥、開刀,中醫西醫全來,只為了求一個當媽媽的機會?」康佳珞痛心地罵道。
「妳知道我不適合當媽,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很多夢想等我去實現,生小孩會阻礙我的腳步,讓我失去自由!」康佳瑀扯著嗓子怒喊,頭上青筋暴露,脖子上血管浮突。
「妳不要我要,小孩生下來我帶,妳繼續去完成妳的夢想,我會把他照顧得很好,沒妳這個媽,他依然可以健康快樂地長大,我百分之百確定康家養得起他!」康佳珞毫不示弱地回應。
「我已經是個棄嬰了,現在,妳要我把小孩生下,然后拋棄他、讓他跟我一樣變成棄嬰?」康佳瑀不可思議地瞪著老七。
「康佳瑀,限妳一秒鐘內把這句話收回去!」康佳珩被老六的言辭惹毛了。「誰說妳是棄嬰?我們家里有誰把妳當棄嬰嗎?妳不要這么沒良心,爸媽如果聽到妳這樣說會多難過?」
「我是棄嬰,就算爸媽對我再好,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我就是一個沒人要的棄嬰!箍导熏r冷漠地說道。
「把這句話收回去、收回去!」康佳珩扯住老六的衣領,紅著眼眶說道。
「不!
「太過分了!原來妳一直當自己是棄嬰,那,這些年來大家對妳付出的一切算什么?雖然我們老是斗嘴,但我一直當妳是最要好的姊妹,現在妳居然……」康佳珩氣得渾身發抖,把老六推向墻壁,掄起拳頭往墻上捶。
看見老五這般難受,康佳瑀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話,后悔的感覺登時爬滿心頭。
她懊惱地摟住康佳珩,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對不起,老五,對不起,剛才我失去理智,那些傷人的話不是當真的,妳不要放在心上!
話聲才落,康佳珩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康佳瑀也跟著哭了,姊妹倆摟著彼此,旁若無人似哭得驚天動地。
「妳們兩個夠了啦,不要再哭了!箍导宴笱劬σ布t紅的,卻不得不勸勸這兩個愛哭鬼,因為,已經有不少好奇的目光往她們這兒集中。
「老六,如果妳一定要拿掉這個小孩,我們再怎么樣都阻止不了,可是我希望妳至少能緩一緩,仔細地再考慮一下,不要沖動行事,好嗎?我希望妳跟袁英商量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想法!箍导宴缶徬抡Z氣,改用柔性勸說。
「這是我個人的事,為什么要跟他商量?」提到袁英,她就有氣,他是害她陷入這痛苦情境的始作俑者。
「妳別告訴我妳是圣母瑪莉亞,沒有男人卻可以懷孕!箍导宴駧е抟簦瑳]好氣地說道。
「不論如何,今天先回家吧,妳情緒太激動了,腦筋也不夠清楚,胡亂作決定將來一定會后悔!箍导宴笸熳±狭氖直,和顏悅色地勸著,并且對康佳珩使了個眼色。
接收到老七拋出的訊息,康佳珩連忙挽住康佳瑀另一只手臂,兩人就這樣一左一右,把人給帶出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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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前夕,袁英特別央求汪宜平幫自己選了一套服裝,拜見康佳瑀的父母,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啊,而且,還得幫她慶生呢!
他把領出來的現金共一千三百萬,一迭一迭排列整齊裝在登機箱里,打算帶去當生日禮物,此刻萬事俱備,只要自己別太緊張,應該可以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依著康佳瑀留給他的地址,袁英驅車前往,卻在發現一幢獨立且面積遼闊的豪宅后傻眼,他不敢置信地再三比對地址和門牌號碼,卻詫異地發現兩者分毫不差。
這比看見她住在一處簡陋的違建里更令人震驚。
然后,他想到有這個可能──康佳瑀必然是管家或園丁之類員工的女兒,汪宜平借給他的那堆言情小說里,有類似的劇情。
「先生,請問您來參加生日派對嗎?」有個身著正式西服的年輕人站在門口接待。
「壽星是康佳瑀,沒錯吧?」為求保險,他還是確定一下。
「是的,請進,庭院左側有一處空地,請將愛車停放在標示的地點!狗⻊諉T細心地為他做了說明。
于是他駛過彎道,將車停妥,并把后座上擺放著的登機箱提下車。
他在院子里走過來晃過去,試圖尋找較為簡陋的傭人房舍,卻遍尋不著。于是,他繞到豪宅門口,考慮著要不要進去問清楚。
「先生,請問您來參加佳瑀的生日派對嗎?」大房子里走出一個風華絕代的儷人,那是康家大姊佳瑋。
「是,請問地點在哪里?」
「目標物這么明顯你還找不到?」康佳瑋饒富興味地打量他。「你該不會就是袁英吧?」
「妳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袁英訝異地睜大眼。
「佳瑀跟我形容過你!箍导熏|輕描淡寫地說道,事實上康佳瑀對他的形容是──呆頭呆腦。
「她不在傭人房里嗎?」
「傭人房?她在傭人房干么?」康佳瑋被他問得一頭霧水。
「她不是園丁或管家的女兒嗎?」
康佳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誰跟你說她是管家的女兒?」
「我猜的,以她的家庭環境,不可能住得起這種豪宅。」袁英理所當然地回答。
「事實證明你猜錯了,親愛的袁先生。」康佳瑋抿嘴偷笑,老六說得沒錯,這家伙果然有意思!刚堖M吧,袁英,佳瑀那野丫頭確實沒有千金小姐的嬌貴樣兒,但是,誰規定千金小姐非得典雅端莊不可呢?」
聽康佳瑋這么說,袁英驚訝得張大嘴。「妳是說,佳瑀她真的住在這棟大房子里?」
「聰明,被你說中了。」康佳瑋半戲弄地說道!改愕降滓灰M來,派對快要開始了,可不會特別等你哦!
袁英只好拖著登機箱走進去,這情形,確實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見識到有錢人家的派頭──豪華的水晶燈、寬敞的空間、精致的擺設、昂貴的地毯、云集的賓客、專業的樂團演出,以及豐富的飲食饗宴……高規格的奢華享受,在在顯示出這家人的財富地位非比尋常。
袁英簡直看傻了眼。
然后,他看見康佳瑀身穿藍紫色雪紡紗綴珍珠的低胸禮服,從內室走了出來,隨即,有人推出一個城堡般富麗堂皇的三層大蛋糕。
站在人群中的康佳瑀顯得非常耀眼,她揚著笑接受眾人祝福,然后點蠟燭、許愿、吹蠟燭,從頭到尾,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孤寂感突然從心底涌現,如果她肯分出一丁點注意力來搜尋他,他一定會突破人墻趕到她身邊去,可惜她不曾尋過他,好似他來不來對她而言都無所謂。
在她心中,他到底算什么呢?
接下來的時間,他渾渾噩噩地,不明白一共有多少人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直到她終于發現他的存在,對他拋出一個淺笑,他才重新有了意識。
「你來啦,袁英!顾p盈曼妙地走到他身前。
「嗯,來很久了。」
「你拿這么大一個登機箱,是想投奔到我家來嗎?」
「不是,這是要給妳的生日禮物!
「哦?那我可真好奇,可以打開來看看嗎?」
「最好不要,這里人太多了!
「如果我堅持現在就要看呢?」她的眼神突然不再溫暖,有種隱隱的怒氣在臉上蘊釀著。
「也可以,只是不太好!
不等他仔細說清楚,康佳瑀直接取過登機箱,扯開拉鏈,一大箱紙鈔登時現形。瞄見這一大箱錢的賓客,無不驚訝得張大嘴。
「你送我錢?」
「是啊!
「為什么?」
「因為妳說妳的夢想是蓋一座美術館,我把我能湊的錢都拿來了,希望能幫助妳實現夢想!
「笑死人了,你想用這些錢蓋美術館?」雖然不清楚他帶來的錢總數多少,但很明顯是不夠的。
「我……」袁英試圖解釋,她卻突然從他身邊跑走。
康佳瑀在人群里找到自己的父親,并把他帶了過來,主人一出現,多數賓客也跟著往袁英所在的方向靠攏。
「爸,這里有一個很好笑的人,我來跟你介紹一下!箍导熏r指著袁英,笑容燦爛得過了頭!高@個人,他帶了一箱錢要送給我當生日禮物,還說要贊助我蓋美術館,老爸呀,你被人瞧不起了耶,居然有人拿錢來資助你女兒,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嘛!」
康佳瑀夾槍帶棍地說出這番話,袁英登時面色如土。
很難相信康佳瑀會這樣當眾奚落他,可是,她做得太明顯了,就算他再笨、再遲鈍,也該明白她是故意教他難堪。
「真好笑,我女兒要蓋美術館當然是我出錢,再說,這些錢哪蓋得成美術館?小子,你這箱子里裝了多少?應該沒有兩千萬吧?」康立恒配合女兒打擊袁英,雖然不明白康佳瑀為什么這樣做,但人的胳膊都是向內彎的,他相信他家老六會有非常好的理由。
「爸,你說他這種行為像不像井底之蛙?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卻還這么搞不清楚狀況,而且,送錢多俗氣!」
「老六,人家好歹是專程來幫妳慶生的,說話有必要這么尖酸嗎?」康佳瑋聽不下去,決定出面緩頰。
「這年頭還有人拿登機箱裝錢來送禮,簡直蠢斃了,他難道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支票』?」康立恒只當沒聽見大女兒的話,自顧自說道。
「爸,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康佳瑋無奈地猛翻白眼。
「爸說得沒錯,連古人都知道出門要帶『飛錢』,一大筆錢帶在身上既危險又不方便,偏生這個傻蛋還用登機箱裝,簡直笑掉人的大牙!
聽見康佳瑀那十足惡意的口吻,袁英臉色灰敗,胸口緊得幾乎喘不過氣。
父女倆一搭一唱說個沒完,把袁英當成了箭靶,不肯饒過他,袁英只能被動地聽著,任由一片真心被她踩在腳底,狠狠地踐踏。
他不懂,為什么要這樣傷他?
她可以不喜歡他送的禮物,可是,為什么,為什么要把他貶得一文不值?
老天爺,救救他吧!他有這么罪大惡極嗎?他一心一意想為佳瑀做點事,這樣用心錯了嗎?他在心里狂吼著,感受到無比的痛苦。
「你們兩個,說夠了沒?」袁英大受打擊的模樣,讓人看了不舍,康夫人再也無法保持緘默。
她把丈夫拉開,不讓父女倆再有機會傷害那個無辜的孩子。
「干么不讓我說?女兒需要幫忙,我們就應該挺她!箍盗⒑悴粣偟貙ζ拮影櫭。
「不要蹚渾水,難道你看不出來那孩子跟老六的關系?他們應該是一對,有可能吵架了,正在嘔氣!
「如果是這樣,我更要去了!拐f著,康立恒就要再往回走。他怎能讓寶貝女兒被那個笨頭笨腦的傻小子拐走?
「你只要往那個方向踏出一步,我就不再理你!箍捣蛉税迤鹉樋祝滔潞菰。
「妳……」
「我說真的!
「妳……」
「想去就去,反正我攔不住你!
「妳……」
「妳什么妳?還是跟我跳支舞吧,親愛的!箍捣蛉藘炑诺貙⑹纸唤o丈夫,附帶一個不容拒絕的淺笑。
康立恒無奈地嘆了口氣,氣勢整個弱下來。
如果老婆大人不同意,他的堅持向來起不了作用,這輩子,他恐怕是別想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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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袁英還在苦苦支撐著不流露出怨懟的表情。
今天是她的生日,他不想掃了她的興,盡管自己早已被她莫名的攻擊行為剌得遍體鱗傷。
在一片冗長的沉默之后,袁英嘆了口氣,如此說道:「對不起,惹妳不開心了,我還是先回去。」
他低垂著頭一路沖向門口,不敢迎視別人的目光,現在的他,承受不了同情和憐憫。
「袁英,你這樣就想走了嗎?」康佳瑀丟下賓客,沒多想就追了出去。
賓客中有些好事者原想跟過去瞧瞧,卻被康家大姊擋住了。
「各位親愛的朋友,佳瑀跟那位先生有點小誤會,咱們給一點隱私,讓他們好好溝通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