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臨安約莫十里遠的小鎮(zhèn)上有著一位嬌美可人的豆腐西施,她搬到這鎮(zhèn)上已經(jīng)一年多了。
「又香又嫩又好吃的豆腐,快來買喔!」伊戀人就是那個在小鎮(zhèn)上頗有名聲的豆腐西施,而她為了避免麻煩,并未像一般已婚婦女那樣梳起發(fā)髻。
「戀人,給我兩塊。你不僅人美,做的豆腐更是好吃,我家狗子本來不愛吃豆腐,可吃了你做的豆腐后,三天兩頭的吵著要我買!固热舨皇莾鹤幽昙o還太小,像伊戀人這么乖巧的女孩,她李嬸一定搶著要她做媳婦兒。
「李嬸您太客氣了。」伊戀人笑盈盈的把包好的豆腐拿給李嬸。
「我不是說要兩塊,你怎么多給一塊?」
「給狗子的,您就收下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占了小便宜,李嬸笑得合不攏嘴。
李嬸走后,伊戀人低頭整理攤子上的豆腐;就在她整理得差不多時,有道黑影替她遮住刺眼的陽光,她反射性的抬起頭來。
「我終于找到你了。」封克煥低沉的嗓音因為激動而略顯沙啞。
伊戀人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你怎么不說話?是見著我太開心了嗎?」倘若他們現(xiàn)下不是在人潮聚集的市集上,他一定會忍不住一親芳澤。
「你……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天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爹他們不忍見我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雖然不太愿意,可還是決定成全我;而雅兒也說她不想霸占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所以要求我提出休書,這是我們成親半年后的事了!顾浪麑Σ黄鹚麄儯墒菦]有辦法,他真的很愛她。當初她離開時,他雖沒有阻止,心卻有如刀割。
「為了我茶不思、飯不想?騙人,你愛的人明明是雅兒!惯@是她當初決定離開封家的最大原因。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明明是你要我娶雅兒,我一氣之下才娶的!
「你才胡說八道,是二娘說你喜歡的是雅兒,我才對你說那些話的。好,就算是我誤會你了,那你當時為什么不解釋?現(xiàn)下反過來怪我?這算什么?」伊戀人生氣的質(zhì)問他。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跟我回去,好嗎?」他是來找她回到自己的身邊,不是來斗嘴吵架的。
「不好,我告訴你,我討厭你、討厭你。」臭男人,她是那種讓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笨女人嗎?
她這一吼,引來了旁人的注目禮。
「都是你啦,討厭,走開啦!拱l(fā)現(xiàn)大家都在竊竊私語,伊戀人難為情極了。
「你要收攤啦?」
「要你管,走開啦!
放下裝有豆腐的木箱,伊戀人轉(zhuǎn)身怒瞪亦步亦趨跟在身后的封克煥。
「累了是不?我?guī)湍闾岚伞!顾w貼的說。
「不必。」她斷然拒絕。
「那你為什么突然停下不走?」他明知故問。
「為什么?你還敢問我為什么?你很閑是不是?干嘛一直跟著我?沒事做不會回封家?」她兇巴巴的問道。
「哈哈……」她的新「面貌」讓他爽朗大笑。
「笑什么啊?」瘋子!
「我本來以為你是個柔順、沒有脾氣的姑娘,想不到你也會發(fā)火,不過你生氣的樣子倒挺美的!贡绕鹬澳莻柔柔弱弱的她,他似乎更中意現(xiàn)在的她。
「是嗎?我揍人的樣子更美,你要不要看看。俊棺孕榱吮Wo年幼的弟弟,她不得不學會堅強與強悍。
「呵呵,這倒不必!狗饪藷ㄐ蕾p起她來了。
「不必就離我遠一點。」她現(xiàn)在只想好好照顧已經(jīng)戒賭的父親和年幼的弟弟。
他沒有說話,但也沒有走開。
怒瞪他一眼,伊戀人背起木箱,準備回家去。
至于封克煥呢?當然是繼續(xù)當護花使者,只不過這回是偷偷的跟著。
回到家,放下木箱,伊戀人走進屋里,看見父親正在和弟弟玩丟沙包的游戲,兩人笑得好不開心!傅一貋砹!顾雎暯袉尽
「今天怎么那么早?身子不舒服嗎?」伊父自從戒賭后,就努力彌補這些年來對孩子的虧欠。
「爹,您放心,我沒事!挂翍偃藳]有明說,因為她不想讓爹親擔心。
伊可信突然跑出屋外。
伊戀人和父親不明所以的互望一眼后,也跟了出去。
「你怎么會在這里?」伊戀人秀眉緊皺的瞪著不速之客。
「伊伯父打擾了,晚輩特地來拜訪您,我想您應該不介意吧?」這不速之客乃是封克煥。
「不介意,二少爺屋里請!挂粮鸽m然納悶,可還是很熱情的招呼他。
「爹,您干嘛請他進去?不要啦!」狡猾的臭男人、死狐貍!
「戀人,別這樣,二少爺好歹是客人!挂粮覆⒉恢浪麄冎g發(fā)生了什么事,就連她為何被休也是一堆的問號。
就這樣,她只是眼睜睜的看著他「登堂入室」。
「戀人,快倒杯水給二少爺。」
見女兒賭氣的別過頭,伊父無奈的搖頭。
「伊伯父,晚輩不渴,謝謝。」封克煥表現(xiàn)得相當?shù)皿w,讓伊父并未因為他是封家人而產(chǎn)生嫌隙。
「克煥哥哥,你是不是來娶我姐姐的?」伊可信語出驚人的問。
封克煥但笑不語,但凝視伊戀人的眼神卻充滿企圖。
「小信,別胡說八道!挂翍偃死Ь降孽⒓t粉頰。
「二少爺莫非真的對我家戀人有意思?」伊父也覺得他們之間不太尋常。
「爹,怎么連您也……」伊戀人羞憤得跑出家里。
伊父想追出去,卻被擋了下來。
「伊伯父,我去就好,有我在,戀兒不會有事的,您放心!
伊戀人邊走邊踢地上的小石子出氣。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什么跟什么嘛,那個臭男人欺負我就算了,竟然連爹和小信也跟他站在同一陣線上,真是太過分了。死狐貍、臭狐貍、爛狐貍、王八蛋、賴皮鬼、登徒子……」她氣得破口大罵,只差沒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跟在她身后的封克煥愈聽愈想笑。
「氣死我啦!」她奮力一踢,險些跌倒。
幸好封克煥眼明手快,扶住了她!改阈⌒狞c!顾阉卜(wěn)的抱在懷中。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她趕忙掙脫他的懷抱,緊張的問。
「你來這里多久,我就來了多久!顾呀(jīng)跟了她好一會兒,她卻渾然不覺,他該擔心她反應遲鈍,還是笑她罵得太過專心呢?
「那你都聽到羅?」偷聽別人說話,小人!
「當然!顾R得那么大聲,他想假裝沒聽到都難。
「哼,那你應該知道我有多討厭你了吧?」她希望他能知難而退。
「嗯哼。」他知道啊,只不過……呵呵!
「那你還杵在這里干嘛?回臨安去啊!」她本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想不到他竟然又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我為什么要回臨安?」他裝傻的問。
「因為我討厭你,你不回去留在這作啥?」他該不會是在耍她吧?
「可是我不討厭你,而且我已經(jīng)在這里買了一棟宅子!顾ㄋ耍还芮巴居卸嗫部,他再也不會放開她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說你打算住在這里?」什么跟什么嘛,她想要的時候,命運不容許他們要,她不要的時候,他偏偏又纏著她。
「是啊,我還打算請你們?nèi)乙黄鸢徇M我的新宅子。」反正他們早晚會是一家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