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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戀 第七章
作者:琴情
   
  鄺昕瑜說要自己一個人獨(dú)處,巫浚麒無言的走出她的臥房,聽著背后門關(guān)上的聲音。

  一切都不1樣了,她的態(tài)度完全變了。她雖然回復(fù)了神智,可是她的心緊閉。

  天色早就暗了,可他不放心,征求了鄺品綺的同意,他守在樓下客廳,以防有什么事發(fā)生。

  大概是太累了,他昏昏沉沉的睡去,是什么讓他驚醒的他不知道,或許是疼痛的傷口。但是當(dāng)他看到開啟的大門時,他霍地跳了起來,沖出去。

  遠(yuǎn)遠(yuǎn)的,他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

  是昕瑜!

  “昕瑜!?”他驚愕的低喃。她三更半夜跑出來做什么?打算去哪里?

  他飛快的跑向前抓住她。

  “昕瑜,你要去哪里。俊彼,強(qiáng)迫她看著他。

  鄺昕瑜掙扎著,臉頰布滿淚水,在掙脫不開他的鉗制時,她攻擊他的傷處。

  “鳴……”巫浚麒痛苦的彎下身,手上的箝制不自覺的松了。

  聽她喃喃說著不成調(diào)的對不起,看她踉蹌不穩(wěn)的奔逃而去,不知怎地,他有股不祥的預(yù)感,仿佛她這一去他再也看不見她了一樣!

  這念頭一起,他的心一揪,顧不得傷口火燒般的疼痛追了過去。

  “昕瑜!昕瑜!”他喊著。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因?yàn)猷楆胯じ韭牪灰姟?br />
  她盲目的奔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遠(yuǎn)離這里,遠(yuǎn)離這個地方。

  她怎么能以這具身軀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這個不潔的身體,已經(jīng)失去被他碰觸的資格了!說什么除非他要她離開,否則她會守著他一輩子。就算他永遠(yuǎn)不知道她的心意、就算他娶妻生子,她仍愿意在他身邊當(dāng)個知己……

  多么冠冕堂皇的話!只是一切都已毀在那禽獸的手上!

  那夜恐怖、污穢的畫面躍進(jìn)腦海里,她痛苦的搖著頭,腳下更快的奔跑。

  不要!走開!我不要想,我不要看!

  身后的巫浚麒拼命的追著,心驚的看著她踉蹌奔逃的背影,心疼的聽見她破碎的嗚咽聲。

  她為什么逃離他?

  一幕幕的回憶在此時間進(jìn)腦海里,那日與他談?wù)搻矍榈年胯、興奮的抱住他的昕瑜、靠在他懷里的昕瑜、笑的昕瑜、哭的昕瑜、嬌慣的昕瑜、攝影的昕瑜、車?yán)锸焖年胯、接吻后的昕瑜,還有偷吻他的昕瑜……

  何時,他的生活中,竟已充滿昕瑜的身影?電光石火間,他突然了解為何在咖啡館里她不敢讓他知道的事了。

  傻昕瑜!傻丫頭呵!巫浚麒忍不住在心里低嘆。巫浚麒啊巫浚麒,你的智商為什么一碰到愛情,就成了負(fù)數(shù)呢?原來自己也有這么笨的時候。

  昕瑜,昕瑜,別跑那么快,停下來!我根本不在乎你被侵犯了,那不是你的錯!

  巫浚麒追在后頭,眼里緊盯著在他前頭大約有四十公尺遠(yuǎn)的鄺昕瑜,心里焦急的喊著,只不過她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腳步穿過竹林。

  “可惡!”巫浚麒因傷而無法追上,忍不住低咒一聲。先前能在這樣的深夜中看見她,是因?yàn)樵谒麄儍杉业谋愕郎隙加姓彰髟O(shè)備,而現(xiàn)在她跑進(jìn)竹林里,黑漆漆的一片……

  天。∷娌桓蚁胂。

  他跟著跑了進(jìn)去,借著月色依稀能看見她模糊的身影。誰知她轉(zhuǎn)了個彎,消失在他眼前。

  “昕瑜。俊蔽卓w璐蠛。心里的不安升到最高點(diǎn),那個方向……那個方向就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竹林,那個緊鄰斷崖的竹林!

  他飛快的奔跑過去,他只希望昕瑜不要有事,都是他不好,為什么沒有早發(fā)覺她的心事?為什么讓她離開了家?

  一聲尖叫讓他的心揪痛,加快腳步來到那片竹林。前頭就是斷崖,巫浚麒四處找著鄺昕瑜的身影,卻依然沒有蹤跡。

  “不會的,你不會……”巫浚麒呢喃著。

  一聲低吟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心驚的發(fā)現(xiàn)那是從崖下傳出來的。

  “昕瑜?昕瑜。俊彼艿窖逻,對著下面大喊。借著月光,他看到一身狼狽、僅衣服勾住樹枝才免去落下斷崖的鄺昕瑜。

  或許是心有所感,鄺昕瑜緩緩的抬起頭看他。

  昕瑜,我立刻救你上來,你不要亂動!巫浚麒急忙的比著,希望在這種昏暗的時候,她至少能看得到他說了什么。

  他目測與鄺昕瑜的距離,應(yīng)該可以直接用手拉上來。

  抽出皮帶,用它勾住一株竹子,然后他把身子探下懸崖,試圖抓住她的手。

  “昕瑜,把手給我!币唤佑|到她的視線,他立刻說。

  “別……管我……”她困難的說。

  “昕瑜,別想太多,先把你的手給我。”可惡!還差一點(diǎn),就算她盡可能的抬高雙手,他也抓不到她的手!

  “我沒……辦法動……”鄺昕瑜絕望的說,她看不到他說了什么,但他冒著生命危險的舉動在在都告訴她,他要救她。

  她伸長的手臂,試著把手給他。

  “昕瑜……”

  “浚麒……不要管……我了,求求你……快上去吧!”她勉強(qiáng)說著。

  雖然不是很清楚,不過巫浚麒聽懂了。

  “試著抬高手抓住我的手,昕瑜,求求你努力一下,你不可以……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出事……”巫浚麒從沒如此心慌意亂過,過去所有的事,包括千百萬人的命運(yùn)掌握在他的手中,他都能運(yùn)籌帷幄、拿捏自如,如今他卻連她的手都抓不到。

  勾住她衣服的樹枝更下垂了,她滑了一下,更往下掉。

  “昕瑜!”巫浚麒驚叫。

  “聽我說,浚麒……”她大聲的喊著!拔乙咽莻……殘花敗柳,不值得你救,我就要……死了,我要讓你知道……我愛你……”她不知道自己發(fā)音對不對、音調(diào)高低起伏適不適當(dāng)、他到底有沒有聽懂;她只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兇多吉少了。反正,她也已經(jīng)不想活了……

  “這不是我要的!”巫浚麒聽懂了,“我要的是在一個浪漫的地方,聽你告訴我你愛我!泵髦浪牪灰姡褪窍牖卮鹚。

  看著漸漸滑落的鄺昕瑜,這樣不是辦法,他必須……

  只是,不管他必須如何都來不及了,一聲衣物撕裂聲之后,鄺昕瑜驚叫的直往下掉。

  “不!”巫浚麒毫不猶豫的松手,跟著往下跳。樹枝、竹子、各種雜草在他身上制造出大大小小的傷痕,他強(qiáng)撐著意志,終于追上早已昏迷不醒、全身血跡斑斑的鄺昕瑜。

  他拉住她下墜的身子用力的往懷中一帶,密密實(shí)實(shí)的將她保護(hù)在自己的懷中,所有的痛,由他來承擔(dān)吧!

  一陣劇烈的撞擊伴隨著痛徹心肺的痛,奪去巫浚麒最后的意識。

  痛能使人昏迷,也能使人清醒。

  當(dāng)巫浚麒因疼痛而緩緩張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的紅……

  昕瑜?

  他飛快的低頭,她還穩(wěn)穩(wěn)的待在他的懷中,只是……她頭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正汨汨流出鮮血。

  他輕輕的移動身體想為她處理傷口,不意卻牽動身上的傷口。

  “唔……”他忍不住低哼一聲。

  該死的,如果他的感覺沒錯的話,除了原先腰腹間的槍傷之外,他的兩條腿也骨折了,手臂上又深又長的傷口正冒著血水。

  不行!她頭上的傷口不先處理的話,會失血過多的!

  他撕下已經(jīng)破爛的襯衫,替自己的腳簡單的固定住,然后為鄺昕瑜處理傷口。

  看著昏迷不醒的鄺昕瑜,巫浚麒的心里充滿不安,再這樣下去根本是死路一條,因?yàn)椴豢赡軙腥私?jīng)過這里,他必須想辦法上去才行。

  扯下幾根藤蔓,試過它們的堅韌度后,他用它們將鄺昕瑜牢固的綁在背上。

  腳上的痛楚讓他寸步難行,但是一想到昏迷的她,他強(qiáng)撐著超強(qiáng)的意志力,用雙手在地上爬著,撐起雙腿,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劇烈的痛楚幾乎讓他暈死過去,可背上鄺昕瑜的氣息愈來愈弱,明顯的告訴他,她的生命力正逐漸消失。

  他絕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的,他是天未來的領(lǐng)導(dǎo)者,他是掌握幾十億人生死的主宰,他怎么能讓自己最想保護(hù)的人失去性命!?

  腳上的痛早已麻痹,全身無數(shù)的傷口也毫無感覺了,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的呼吸聲,聽那微弱的氣息一吸一吐,鞭策著他更奮力的往上爬。

  “昕瑜!你別怕,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他對她說,也對自己說。

  崖頂在望,昕瑜,看,崖頂就在眼前了!

  巫浚麒拼上最后一點(diǎn)力氣,爬上崖頂,倒在崖上喘著氣。

  “昕瑜……我們上來了,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送你上醫(yī)院,你一定要撐下去!”他呢喃著,意識已經(jīng)有點(diǎn)模糊了,但是他還有一段路要走。

  盡管想要走,但不可能了,他的雙腳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感覺。

  就算爬,他也要爬出竹林去求救!昕瑜,撐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他的視線已經(jīng)完全模糊,只靠殘存的意識辨認(rèn)方向。

  驀地,一道強(qiáng)光照在他身上,他聽見了煞車聲,然后是雜沓的腳步聲,和熟悉的聲音,是皇儀。

  “我的天!浚麒,你們怎么變成這樣?”宋皇儀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

  “皇……儀……”巫浚麒終于安心的閉上眼睛,陷入一片黑暗。

  “他們怎樣了?”宋皇儀看見天的醫(yī)師群從手術(shù)房出來,立刻上前問道。

  主治醫(yī)師冷傲疲累的拿下口罩,揉了揉眉心。

  他是在大半夜被緊急召喚過來的。直升機(jī)直接將他載到臺中的醫(yī)院,還來不及喘一口氣,就直接進(jìn)入了手術(shù)室。

  第一眼見到他的傷患,他根本認(rèn)不出來是誰,雖然醫(yī)院的醫(yī)師先行清洗過,患者一身的狼狽與傷痕,但仍是讓人不忍卒睹。

  兩名傷患,一男一女,男人的傷勢明顯的嚴(yán)重許多,可以說是慘不忍睹,女人就比較好了,除了后腦的重創(chuàng)之外,其他的都看得出是皮肉外傷。但是經(jīng)過他初步的檢查,男人的生命力卻強(qiáng)過女人太多,所以他將兩個送入同一個手術(shù)室,先替女人動腦部的手術(shù),之后再替男人動手術(shù)。

  冷傲對宋皇儀搖頭,他第一次覺得有心無力,他賽華佗的神醫(yī)稱號將在今日成為歷史了。

  “你搖頭是什么意思!?”宋皇儀失去了他慣有的嬉戲調(diào)調(diào),沉著聲問。

  “浚麒目前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那個女孩……她可毀了我賽華佗的稱號!崩浒翢o奈的說。第一次他賽華佗想救一個人卻救不回來。“她腦部的傷太重,我已經(jīng)盡力維持住她的生命,不過我想……維持不了幾日。她可能會醒來,也可能就這樣永遠(yuǎn)不再醒來;不過,不管有沒有醒,她的生命都即將結(jié)束!

  “怎么會這樣!?”宋皇儀不敢相信,她先是遭強(qiáng)暴,如今又……這么一個美好的女孩,竟然就這樣……

  “你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嗎?”冷傲問。

  “那個女孩是浚麒的……小情人,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罷了。我不知道在出事的那一刻,他有沒有醒悟過來!彼位蕛x說。

  “浚麒的身份……”冷傲疑惑的看著宋皇儀。他的身份,是不容他自由選妻的呀!連皇儀也是。他直到現(xiàn)在才真正領(lǐng)會巫浚麒的能力真是深不可測,之所以有此感覺,是因?yàn)樗麖臎]碰過像巫浚麒這么可怕的人!整個人傷成了那樣,竟然還能背著一個人爬上崖頂!那是需要多大的意志力和忍耐力!以巫浚麒平常給人俊秀書生的印象,實(shí)在讓人難以想象。

  “那又如何?我們并沒有當(dāng)日、月的欲望!

  好吧!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他還說什么?

  “如果你認(rèn)得女孩的家屬,就趕快通知人家吧!”冷傲打了個呵欠。“至于巫浚麒,我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過他的家人,他們應(yīng)該很快就會趕過來。現(xiàn)在我要去睡一覺,不要來吵我!”

  宋皇儀沒有留他,他知道他累了,日后還有需要他盡心盡力的地方,現(xiàn)在不讓他休息,接下的仗要怎么打?

  他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該怎么對鄺昕瑜的母親開口。

  巫浚麒猛力掙脫黑暗,他告訴自己:別睡,快醒來,快醒來!

  費(fèi)力的張開眼睛后,他環(huán)顧四周,這是醫(yī)院的病房,這么說,他們被送來醫(yī)院了。

  身旁的人一見他張開眼睛,立刻圍攏過來。

  “哥哥?你醒了?覺得怎樣?”巫浚琪啞著聲音焦急的問。

  巫浚麒看著圍著他的人,爸爸、媽媽,還有小妹和皇儀。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很痛?”巫母焦急的問。

  “老婆,浚麒可能還沒清醒,你忘了,冷傲說他至少還要再過六小時麻醉才會退!蔽赘赴参克,不忍再看她哭了。瞧她從得知消息之后就一直哭,哭到現(xiàn)在聲音都啞了。

  “是這樣嗎?”巫母懷疑的問。

  巫浚麒微張口,想說話,一時之間卻無法使力。

  “哥哥,你想說什么?”巫浚琪眼尖的看見巫浚麒的動作。

  “昕瑜……”巫浚麒費(fèi)力的說出口。

  “哦,你是指那個和你在一起的女孩,那個隔壁的女孩?”巫浚琪不安的問。該告訴他嗎?她用眼神詢問宋皇儀。

  “昕瑜呢?昕瑜在哪里!?”巫浚麒追問。他看到小妹不安的眼神,不會的,昕瑜不會有事的!她不可能……不可以有事!

  “她在另一間病房。”宋皇儀簡單的說。

  另一間病房?巫浚麒松了口氣,這么說她沒事。

  巫浚琪難過的捂住嘴,不敢哭出聲,生怕讓哥哥察覺到什么。她不想哭,但是她忍不住啊!他一定很愛、很愛她,否則怎會拼了命的將她從崖底背上來,又在麻醉還沒退去就強(qiáng)迫自己醒來,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她?如果那個女孩真的沒救了,那哥哥會變成什么模樣?

  小妹為什么哭?為什么要回避他?她在為他難過,他知道,但是……他沒事啊!不是嗎?那她為什么……難道……

  “我要去看她!蔽卓w钃纹鹕碜,一定是昕瑜出事了!他們是騙他的嗎?

  “你給我躺下!都傷成這樣了還逞強(qiáng)!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傷得多嚴(yán)重啊?”巫父強(qiáng)勢的命令。“讓我去看她!沒有看到她我是不會乖乖養(yǎng)傷的!

  “我不準(zhǔn)!”巫父不妥協(xié)。

  “你們是要幫我推輪椅過來,還是要讓我用爬的?就算要用爬的,我也非見到她不可!”巫浚麒的表情霎時變得冷酷。

  第一次看到巫浚麒的臉上出現(xiàn)這種表情,眾人面面相覷。

  “看來你們是要我用爬的。”巫浚麒說完立刻扯掉點(diǎn)滴,打算翻身下床。他們越是阻止,他就越懷疑,非得親眼看見她不可。

  “我們推輪椅過來!睙o奈,巫父妥協(xié)了,轉(zhuǎn)身去推輪椅。

  巫母跟在他身邊,不贊同的說:“你怎么答應(yīng)他了?難道你要讓他去見那個女孩?你不怕他會太激動嗎?”

  “那你要我怎樣?他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就算現(xiàn)在阻止了他,難保他不會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去找。他是認(rèn)真的,用爬的他都會爬去,我第一次看到他那種神情,仿佛眼前的我們?nèi)绻皇撬挠H人,他就會干脆殺掉阻擋他的人……”巫父說出自己的感覺。

  “可是我們是他的父母、親人!”巫母仍有些不舍。

  “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吧!不這樣他不會乖乖養(yǎng)傷的!蔽赘竿浦喴巫呋卮策。

  “我擔(dān)心的是,讓他看了之后,他連養(yǎng)傷都省了!蔽啄冈谒砗髶(dān)憂的呢喃。

  拒絕眾人的陪伴,巫浚麒只要宋皇儀推他。

  “她在哪里?”看宋皇儀推著他進(jìn)電梯,按了樓層,他的心不安的跳動著。宋皇儀所按的樓層是屬于加護(hù)病房的樓層,難道……

  “你好像猜到了,她是在加護(hù)病房里!

  “她傷得很重嗎?冷傲怎么說?”

  “浚麒……”宋皇儀不知如何啟口。

  “告訴我,我必須知道!蔽卓w鑸猿。

  “好吧!不過你不要太過激動。”

  “我不會,你何時看我激動過?”巫浚麒說著,握緊輪椅把手的雙手企圖壓下心里毀滅一切的沖動。

  “冷傲說他會盡力維持住她的生命,可是就算如此,她最多也只剩幾天的生命了!

  當(dāng)?shù)囊宦!電梯的門開啟。

  輪椅的把手瞬間凹陷,包著紗布的手臂噴出血來,頃刻間染紅了白色的紗布。

  “浚麒!”宋皇儀震驚的看著,“我先帶你去……”

  “不!我要去見她!”巫浚麒堅持。傷口不過是因而過度使力而裂開,和即將失去生命的昕瑜一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可是你的手……”

  巫浚麒不等他說完,自己轉(zhuǎn)著輪子快速的前進(jìn)。

  “浚麒!”宋皇儀跟在后面跑著,看著他的行為不免感到心驚,他的手不痛嗎?還是他已經(jīng)不知道痛是什么了?

  “鄺昕瑜!我要見鄺昕瑜!”巫浚麒在護(hù)理站喊著。

  “對不起,加護(hù)病房的探病時間已經(jīng)過了,請晚上再過來!被诼氊(zé),護(hù)士們只好拒絕。

  “我現(xiàn)在就要見她!蔽卓w枥渎暤恼f,無情冷酷的眼神讓護(hù)士嚇退了一步。

  “對不起,這是醫(yī)院的規(guī)定,請不要為難我們。”

  “浚麒,不要這樣!彼位蕛x趕了過來!皩Σ黄,他只是太過于擔(dān)心!

  “醫(yī)院的規(guī)定?”巫浚麒冷冷的低語。“皇儀,手機(jī)給我!

  宋皇儀將手機(jī)遞給他!澳阋螂娫捊o誰?”

  巫浚麒沒有回答,按下一組號碼。

  “立刻把臺中靜心醫(yī)院買下來!苯油ê笏焕淅涞恼f了一句話。

  “浚麒?”在這一刻,宋皇儀不禁懷疑,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那個一向溫和、一副好好先生樣子的巫浚麒嗎?

  他們還來不及反應(yīng),沒多久便有一群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院長?”護(hù)士們驚訝的喊。

  “巫先生,對不起,請高抬貴手吧!我是不是曾得罪過您,否則……”

  “沒有,我只是想改改醫(yī)院的規(guī)定罷了!蔽卓w枥淇岬目粗麄。

  “哦?”

  “我要進(jìn)去探視一個人,不過卻不得其門而入!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讓巫先生進(jìn)去?”院長一聽是這么簡單的事,立刻轉(zhuǎn)頭斥責(zé)那群倒霉的護(hù)士。

  一場風(fēng)波終于平息。

  宋皇儀推巫浚麒進(jìn)入加護(hù)病房,替他和自己穿戴上全套的隔離衣,然后進(jìn)入。

  宋皇儀看著他,原本無情冷酷的表情瞬間一變,那盈滿眼底的,可是深深的愛戀和心疼?

  他悄悄的離開。今天的巫浚麒是陌生的,但是他有個感覺,也許這樣的巫浚麒,才是真正的巫浚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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