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上星期的不歡而散,會讓他打消接送她上班的行為。
不料,楊媚媚前腳才踏出鐵門,一輛眼熟的轎車「吱」一聲停在她身前。
車門被打開,來人只用一句「快上車」,長臂一探,楊媚媚便被拖了進去。
車內(nèi)兩人,一個是繃著臉看窗外,一個則是轉(zhuǎn)著眼珠,偷偷的往他左手上瞄去,兩人間默默無語,彼此有著各自心思,轉(zhuǎn)眼間便到公司了。
她的工作本來就是定時替總裁大人送咖啡,這是好機會,可以正大光明觀察他左掌上的傷口,處理得怎樣?有沒有好一點?
心里頭的念掛讓她每半小時就往總裁辦公室跑,非常勤勞替他更換咖啡。
可惜不論她怎么瞪大眼,都無法透視層層紗布下的傷口。
「妳還在這里做什么?事情都做完了嗎?」
冷不防的,一句冷哼打斷她的發(fā)愣,楊媚媚急忙紅著臉沖出去,沒注意到他嘴角上揚的弧度。
中午休息時間,她一如往常捧著便當(dāng),輕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
前腳才踏入,她便慌張地沖向惡意拉扯手上繃帶,完全沒有溫柔可以稱贊的他的面前,阻止他自殘!改阍谧鍪裁?這樣傷口怎么可能好得起來?」
盯著那顆忙著采視他傷口的頭顱,斐勁霆剛毅的表情放柔,長臂一伸纏上她的腰,將她勾到身前。「應(yīng)該是我問妳,妳做什么這么緊張?」
楊媚媚一震,低頭想往后退,腰上卻多了阻力。
「如果不是喜歡我,又何必對我這么關(guān)心?」
他裝腔作勢的把聲音放沉,楊媚媚則是晃著腦袋,不肯看他。
「脖子有問題嗎?做什么不抬起臉來說話?」
小紅帽仍是不肯動,他索性動手把那顆不合作的小臉,用手指夾了起來。
那是一張帶著心虛神情的臉蛋,但那張小嘴仍死咬著唇,不肯開口說話。
「妳的表情告訴我,妳在說謊。」好個楊媚媚,就是抵死不承認喜歡他,給他記著。
他的唇角故意揚起迷人的笑容,看得楊媚媚整個人都傻了:心頭小鹿又亂跳起來。
怎么辦?她就是逃不過他輕輕的一笑,腳跟完全移動不了。
俊顏緩緩低下,她直勾勾的瞅著他,大氣不敢喘一口。
就在雙唇距離不到一公分處,他驀然停了逼近的頭顱,掀了唇!笂呥B躲都不想躲,這么希望我吻妳嗎?」
笑容愈來愈邪惡,手指就這么一掐,狠狠往那白嫩臉頰上一揑。「這樣,妳還敢說不喜歡我?」
「啊!好痛!」楊媚媚捂著被揑的臉頰,察覺到腰際上的箝制一松,她往后一跳,氣鼓鼓的看著他。
這個壞男人,果然不懷好心。
「過來!顾妹畹目谖堑馈
楊媚媚站在角落,不想乖乖上前任他擺布。
動不動就被他欺負已經(jīng)夠可憐了,要是喜歡上他,那她以后不就只有一個慘字可言。
喜歡他呀!
胸口發(fā)熱、發(fā)慌:心怦怦眺得好厲害,她小心覷著那居高臨下審視她的男人,雙手按在胸口,就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
「妳不是拿午餐給我?愣在那里干嘛?」
她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便當(dāng)還緊緊被自己抓著。
可是……過去?
「楊媚媚,中午休息時間都過了一半,妳再不盡責(zé)的把午餐送來,是不是想要我繼續(xù)扣妳薪水?」他板下臉孔來,神情嚴肅。
這一恐嚇,她果然乖乖的上前送便當(dāng)給「老板」。
果然不能太相信他,一靠近,猝不及防地又被抓入他的勢力范圍里。
「妳的膽子愈來愈大了嘛!連我說的話都敢反抗。」斐勁霆嘴角揚起輕笑,欣賞著她懊悔的模樣。「那天為什么要說那句話氣我?」
她盯著重新上了藥的割傷,吶吶道:「我……我哪有說什么話氣你?」
頭頂有道灼熱感,她知道某人正在瞪她。「我……又沒說錯,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覺得,我才沒有……」
一句夾帶著恐嚇的冷聲打斷了她未完的話。「妳敢再說不喜歡我這四個字試看看!」
為了小命著想,她只能識時務(wù)地不再開口。
斐勁霆將她拉到身上,硬是要她像個娃娃一樣,乖乖坐在他懷中,任他圈著不準跑!肝沂悄腥,妳再扭,小心我控制不住對妳做出什么事情來!
她是鈍,卻不是笨蛋,立即僵直了身,動也不動,免得某人上火把她剝皮烹煮。
「我只說一遍,不準再說不喜歡我!顾(dāng)他是惡人,他就惡到底,既然知道她心里有他,她就不準躲著他。
「哪有人這樣子威脅!顾÷暱棺h,換來腰問更緊的力道,難受極了!改銊e抱這么用力,我……不說就是了。」
「不說什么?」
她抬眸覷了他一眼,「不喜歡你,行了嗎?」怯怯垂下。
「妳可以說,不過要拿掉那個不字。」
楊媚媚一傻。
拿掉下字,那下就是.「喜歡他」?
「說!」
腰上的迫力沒了,臉卻又讓人抬起,某人手指毫不客氣掐上她的臉頰。
「你放手啦!」好痛,哪有用這種方法威脅人說話?
「說不說?」他的力道其實并不重,只是享受柔嫩小臉的觸感,有那么點心猿意馬起來,不曉得小紅帽衣下的肌膚是否也是這么柔嫩好揑?
為了拯救自己的臉頰,主人屈服了!肝艺f、我說……我喜歡你,這樣可以了嗎?」
不料,又一只大掌欺上,這回兩頰都在他的雙掌下。
楊媚媚想罵自己笨蛋,根本不需操心他受傷的手,瞧瞧,揑揉她的力道可一點都不輕。
「太死阪了,你都不會加點感情進去?」他念念不忘那日她口中的困擾,她注意她說的「喜歡」有多深?
楊媚媚不懂他的暗示,但為了自己的臉頰,只有這樣道:「我……喜歡你,很喜歡你,非常喜歡你,行不行?」
不知道是被他揑的關(guān)系還是什么,當(dāng)她這么說時,臉頰上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熱度。
「勉強算滿意!顾砷_手,還她的小臉自由,卻有些舍不得,尤其她嫣紅的臉蛋讓人想嘗一口,他想他是犯癮了。
在她揉著雙頰的同時,下巴讓人托起,一個吻印了上來。
他餓壞了,從出差到那日的意外,他已經(jīng)一個禮拜沒啃這小紅帽的滋味了。
楊媚媚輕輕靠在他胸前,小喘了幾口氣。
好慘,哪有女人像她這樣,被強迫的說喜歡,只不過她卻一點也不后悔這么說。
能讓他別再繃著黑臉,口氣冷冷的同她說話,她愿意開口告訴他,她有那么點喜歡他,只要他別再動下動欺負她,她會更喜歡他。
「以后,不準對其他男人說喜歡兩個字!顾逻_絕對的命令。
所以,他們之間和好了?他不生氣了?
杏眸一抬,她困惑的盯著他!肝铱梢詥柲阋患聠?.」
得到他的首肯,她確認他真的不生氣了,這才繼續(xù)道:「為什么派趙大哥去新的分公司做工程部經(jīng)理?」
早上她聽說了這道人事命令,還是由總裁直接下達。「大家都稱贊趙大哥的好運,可是那間分公司根本沒有工程部門,趙大哥過去只是空有頭銜,沒事可做呀!」
連她都明白,派趙強去那里根本無用武之地,還得空撥一筆薪水給他,斐勁霆這個做總裁的怎么會不懂呢?
「妳出去吧!」表情一凜,他突然放開她,專注的吃起便當(dāng)來。
「你還沒回答我……」
「別怪我沒提醒妳,午休后馬上有場合作案的會議要開,妳再浪費時間,小心沒時間整理數(shù)據(jù)!
楊媚媚驚呼一聲,趕緊溜出去解決自己的午餐。
直到門關(guān)上,冷凝的臉上才微微透了點紅光,一抹妒色躍入眼底,不過隨即消逝去。
打死他,他都不會承認,自己為了一個可笑的原因,將趙強像防瘟疫一樣調(diào)離公司,踢到地球的另一端。
門外的楊媚媚,小跑步回到自己座位,一個沒注意,撞見剛從電梯口出來的訪客!赴!對不起。」
她急急道歉,沒注意到被她撞到的中年男人,正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她。
那表情,有錯愕、惶恐、還有那么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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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脅迫她開口、而自己一點都不覺得反感之下,楊媚媚知道她很慘的喜歡上了斐勁霆這個惡男,不然不會一親近他,就出現(xiàn)臉紅心跳的征兆:不會任他放肆地吻來吻去,更不會為他的一點體貼動作就感動得半死。
只是她有香香那樣搶眼的外表嗎?看著鏡中不起眼的自己,沒有耶!
那,她有楚楚那樣開朗吸引人的個性?她撇撇嘴,也沒有。
對邊屋內(nèi)那蹺著二郎腿,一臉閑適吐煙的偉岸身影,怎么說都是那樣的出色,她究竟哪點讓他看上眼?
門鈴「叮咚」一響。
作賊心虛,楊媚媚一縮頭,差點撞上望遠鏡。
晚上九點,會是誰來找她?
電鈴又急促地響了好幾聲,她走到門邊。「誰?」
一聲和藹又似著急的女音從門外傳了進來!笚蠲拿,我是妳姑姑,快開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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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內(nèi)而坐的兩人,雙眼直直盯著神情困惑的楊媚媚。
「妳說,妳是我姑姑?」
對面的婦人猛點頭,楊媚媚再瞄向另一旁的中年男人,「而你,是我姑丈?」
老實講,她根本不記得自己還有認識的親戚在,爸媽過世后,她跟這群人已經(jīng)失去聯(lián)絡(luò)很久了。
父母剛過世時,堆著笑臉的親戚一個接一個前來關(guān)懷,當(dāng)他們蠶食完她所擁有的遺產(chǎn)后,卻一個個跑得不見蹤影,什么關(guān)懷,全是虛偽,最后只剩外婆一人照顧她,可惜外婆最后因過度操勞而過世,留下她一人。
「是,我們當(dāng)然是!箺畲淙缑㈥P(guān)于楊媚媚父母的一切一切,說出來好讓楊媚媚確認。
她拉著方德生的手,口氣不知因驚恐還是興奮,到最后幾乎已激動得說不出完整的話!冈瓉怼阏f的是真的,她真的長得跟大哥好像……尤其那雙眼睛……」
楊翠如咽下恐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媚媚,這些年妳過得還好吧?」
「還可以。」楊媚媚笑得很不自在。
一個是面露焦急的姑姑,一個則是沉著臉的姑丈,楊媚媚認了親,卻一點歡愉感都沒有。
當(dāng)年她的生活貧困,外婆帶著她求助親戚,沒一個人理她.,十五年過去,要探親早該探了,這回應(yīng)該不是專程來看她的吧!
「你們來,有什么事嗎?」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
這話引來楊翠如的不滿!该拿模瑠吺窃诠止霉煤凸谜蓡?在妳還那么小的時候把妳丟在靈堂,不管妳的離開了,是不是?」
「我沒有!顾龘u頭。
當(dāng)時她哪顧得了那么多,每天被齜牙咧嘴的親戚煩得都不知道往哪躲去,直到答應(yīng)他們的要求,才終于有清靜的日子可以過。
「沒有就別對我們這么生疏呀!我是妳姑姑,他是妳姑丈。」楊翠如不停的介紹,就是要她能親口承認他們的關(guān)系。
「姑姑,姑丈。」勉強叫了兩聲,楊媚媚到廚房端了兩杯水出來。
「妳在斐盛工作,職務(wù)還是直屬在總裁辦公室底下?」未曾開過口的方德生出聲了。
「嗯!箺蠲拿倪@才仔細打量眼前男人,看著看著,一個模糊的印象跳了出來,「啊!你是那天公司的訪客?!」
世界真小,原來幾天前她就已經(jīng)見過姑丈了。
「可不是嘛!就是因為德生撞見妳,才知道妳人就在斐盛,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找人!箺畲淙缧θ轁M面。
「你們……找我?」十五年前不找她,十五年后才找?
楊翠如點頭如搗蒜,表情誠懇,「我們?nèi)チ藠吅蛫呁馄抛〉牡胤,才知道妳們早已搬家,害我們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沒兩樣,幾乎絕望了。」
楊媚媚更疑惑了,「為什么要找我?」
「這……」一直保持笑咪咪的楊翠如,臉色突然一僵,扯扯身旁丈夫的手,要他開口。
「上個禮拜,斐勁霆莫名其妙抽走和我談妥的合作投資案,這合作案我準備了一年,就算給了我違約金,也彌補不了我先前投入的心血,現(xiàn)在多家廠商都在跟我追問后續(xù),我拿不出這么多錢解約!
楊媚媚不是很明白,但仍繼續(xù)聽下去。
「要是我付不出來其他公司的違約金,常升就完了!」他激動的一吼,仿佛敵人就在前方,恨不得沖上去撕爛他。
「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系字才問出口,楊媚媚就在方德生兇狠的瞪視下立即閉上嘴。
她的姑丈瞪她的目光仿佛她就是陷害他的敵人,好可怕。
「怎么會沒關(guān)系?妳忘了這公司妳爸也有份嗎?妳以為斐勁霆為什么會突然抽走我們的合作案?」方德生冷笑著,眼中有著明顯的恨意!高不都是因為……」
「德生!」楊翠如趕緊拉制住丈夫。
扯出笑臉,她對呈現(xiàn)懼意的楊媚媚陪笑,「媚媚,不好意思,妳姑丈人就是這樣,一提到公司的事情,人就激動起來!
楊媚媚僵硬的點了頭,何止是激動,她懷疑她姑丈就要撲上來將她撕裂了。
「媚媚,妳也不希望我們破產(chǎn)吧?畢竟妳爸爸當(dāng)年也為公司盡過力,總不好見公司就這樣垮了,妳既然在斐總身邊工作,不妨幫我們美言幾句,以妳跟他的交情,應(yīng)該不難說動他……」
交情?
楊媚媚吞了口口水,她跟斐勁霆好像還沒有要好到他肯聽她的話辦事!肝蚁耄也灰姷媚軒偷昧四銈儭
「妳還在那邊惺惺作態(tài)什么?妳不是已經(jīng)和斐勁霆搞上了嗎?所以才要他為妳撐腰、為妳出頭,這不就是妳要的,要我們來求妳……」
「德生!」楊翠如拖著脾氣火爆的丈夫來到門邊,「對不起,媚媚,你別生氣,也不要介意妳姑丈的話,拜托妳,一定要好好幫我們說說情,妳也不希望看到妳父親建立的公司倒了吧!」
匆匆道了聲再見,楊翠如拖拉著失控的丈夫趕緊離開。
就這樣,一場莫名其妙的吵鬧就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結(jié)束。
楊媚媚松了口氣,對這兩人,尤其是姑丈,她總有股懼怕感,感覺他好像相當(dāng)痛恨她。
她來到窗口透透氣,遠遠觀望那幢住著某人的別墅。
為什么他會知道她還有個姑姑、姑丈?他又是什么時候找上他們的?
上個禮拜……
眸中有著淡淡的恍悟,不就是斐勁霆突然出差的那個禮拜!
唇角掀出一個弧度,注視著在鏡頭中,一下子弄翻醬油,一下子打翻鍋子,再手忙腳亂拿出滅火器撲滅火勢,完全對廚事沒轍的男人。
他去找她的姑姑和姑丈,并中斷合作,這么做與她有關(guān)嗎?
鏡頭里,斐勁霆愚蠢的行為再次讓楊媚媚笑得好開心,眼中更有著散不去的暖意。
平時在外威風(fēng)八面,又愛欺負人的斐勁霆,其實也是很笨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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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外,臉色陰晦的方德生瞪著自己的妻子。「不準!我好不容易得手的公司,才不要還給那丫頭。」
「你不還又能怎樣?人家斐勁霆都點名了,不讓那丫頭作主,咱們和常升就都玩完啦!」
「誰怕他,為什么常升非得找斐勁霆合作不可?我也可以找別人幫忙,還有聲寶、奇歲,憑我們之前的交情,我就不信斐勁霆能把我斗垮!」
「你有交情,斐勁霆就不會有嗎?我雖然只是個處理家事的女人,卻也有聽聞,斐勁霆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小心到時候吃虧的是我們呀!」
方德生沉默了,眼神中有那么一絲狠戾,被楊翠如發(fā)現(xiàn)了。
「德生,你冷靜點,別再像當(dāng)年一樣犯錯了!
她的提醒,讓方德生想起十五年前,一件被金錢隱藏起來的卑鄙事實!笂吷俟芪遥
推開妻子纏上來的手,他陰沉沉的走下樓梯。
「德生,拋開你腦里想的,你不可以再犯錯了呀!」楊翠如追了上去,樓梯間恢復(fù)了一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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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要去新竹開會,早上丞毅會接妳上班,不準自己偷偷溜去,聽見沒?」這是大老板斐勁霆說的話。
「媚媚呀!我今天起晚了,妳能自己去公司嗎?拜托妳,千萬別把我沒去接妳的事情說給我哥聽,我求求妳了!惯@頭是斐丞毅滿是抱歉的電話,其實是他身邊躺著別的女人,他不好意思一大早就把美人冷落一旁,跑去載哥哥的小紅帽。
大老板弟弟的一句話,決定了楊媚媚今早自己去上班的命運。
騎著小機車出了小區(qū),她在山腳銜接大馬路前的拐彎處前停下,探頭確定左右無來車,才繼續(xù)上路。
豈料,一輛不知打哪來的轎車狠狠的沖撞上楊媚媚,小小的機車沖進凹陷的花圃里,上面的女騎士則是跟著飛了出去。
一小時后,楊媚媚的小套房里坐著面色凝重的駱香香和趙楚楚,還有一個接獲通知趕來的斐丞毅。
「天呀!妳怎么會摔成這樣?慘了、慘了!我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斐丞毅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就差沒把頭皮扯下來。
這是何等重罪,他會被大哥處決的!
「一進來就哇哇叫,吵死人了!冠w楚楚朝門邊送上一記怒吼,扭頭過來,給這個笨到摔進花圃里的女人也賞了一記怒視!高有妳,我看妳好日子過久了,天天讓人開車接送,所以連車都不會騎了,要不是妳房東剛好開車出去發(fā)現(xiàn)妳,妳要怎么從圃里爬上來?」
「我又不是故意的!箺蠲拿亩⒅约菏直酆屯壬系牟羵镜目謶中那槿屭w楚楚兇狠的模樣罵跑了一半。
「不是故意就摔成這樣,要是有意的,妳這條小命還在嗎?」趙楚楚罵完,視線與沉思的駱香香在空中交會。
駱香香開口問:「媚媚,妳房東說看見一輛車快速沖撞妳,妳記得是什么樣子的車子?」
楊媚媚搖頭,當(dāng)時哪注意這么多,只知道車子在瞬間飛起,她就成了空中飛人。
「媚媚,妳的總裁老板呢?妳都出車禍受傷了,怎么不見他人?」駱香香往斐丞毅那端一望。
「我已經(jīng)通知我哥了,等下就會趕到!股袂榘г梗M闹榱⒓磮竽軠p緩一下大哥加諸在他身上的刑罰。
楊媚媚晃起受傷的手臂。「他今天要去新竹開會,不會趕來啦!只是一點點小傷,做什么通知他……」
話才落,奪命似的連環(huán)電鈴聲已響起。
誰說斐勁霆不會趕來,那門外站著的男人是鬼嗎?
一入門,銳利的眸子便直瞪著楊媚媚腿上及手臂上的擦痕,小心翼翼的將她攬到胸前審視。
「快快快,男主角登場,咱們這些配角該下去休息了!轨池┮阆褛s蒼蠅一樣揮著手,趁大哥忘了發(fā)火,急忙趕人,也急著躲人去也。
駱香香唇譏誚的一昂,隨即隱去。「沒想到斐總裁也有為女人而誤了公事的一天,讓我提醒一下,媚媚不會平白無故遭人追撞,這點我希望你給我個交代!乖掽c到,人也離去。
清場了,小套房里只剩下兩個人。
「你不是去開會了嗎?」聽著他胸前的心跳聲,楊媚媚這才知道自己很高興他趕回來,受了驚嚇的她很想念他的懷抱和胸瞠。
「有個笨蛋把自己弄傷了,妳說我不回來訓(xùn)一下那個笨蛋,哪有心思開會?」在接到她受傷通知的剎那,他腦里什么事也不能想,只想確認她安好。
「怎么每個人都這樣講我,我又不是故意摔進花當(dāng)里。」這很丟臉的好不好。
「我知道!柜樝阆愕脑挌v歷在耳,他眼底隱藏的火苗愈燒愈旺!溉怂ひ淮尉蛪虼懒,我不會讓妳再有下一次表演愚蠢的機會!
能欺負小紅帽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他一人,有人敢越權(quán),簡直是活得下耐煩?
「我也不想呀!這下又曠職一個上午,誰知道你是不是又有借口扣我薪水?」
「上什么班,妳在家好好待著,晚上我?guī)蛫厧С缘倪^來!
「只是擦傷又不要緊!剐】蓱z反駁道:「被倒把那么多薪水,我要是再清假,房租都快付不出來了!
他瞪著喊窮的她數(shù)秒,薄唇一掀,「我?guī)蛫吀!?br />
「我沒聽錯?你幫我付?」她眨眨眼,很意外他會有這么的好心,「不會到時候要我吐出十倍房租還給你吧?」
依他愛欺負她的個性,這樣的可能性相當(dāng)大。
「我沒想到妳這么了解我?」劍眉輕輕一挑,居然扭曲他的疼寵,真是欠教訓(xùn)!「小紅帽,妳把我觀察得這么徹底,想必費了妳不少心血,不夸贊妳一下都不行,妳說是不是?」
不好的預(yù)感竄起,楊媚媚還來不及掙脫,他已快一步捧起她的臉,俯臉便朝她魅惑的一笑。
數(shù)分鐘后,斐勁霆一臉愜意的走了出來,留下軟身在沙發(fā)上,滿臉通紅、小手猛捶著沙發(fā)的楊媚媚,紅腫的小嘴直罵著小人、討厭鬼。
這男人,說什么稱贊,根本是在占她便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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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摸上桌緣,努力往前爬爬爬,小腿偷偷往前一伸,漸漸想脫離某處位置……
「妳干嘛?」
冷音一落,她不甘心的瞪著縮回原處的小手小腳,怯怯的開口,「我、我想拿衛(wèi)生紙!
男人的長臂代替她一伸,輕而易舉取來她要的東西!高有什么要拿?」
「沒有了!顾龤鈵灥,整個人繼續(xù)窩在他懷中,低頭望著便當(dāng),久久沒吃上一口。
「妳在鬧什么別扭?」斐勁霆正視她,原來小紅帽也有這么倔的脾氣。
「我沒有。」她瞪著擺放在腰問限制行動的大掌,被瞪得不自在,終于吐實,「不過是腿上和手上有了點擦傷,你做什么不準我動?」
讓他呵護著,什么事都有他服務(wù)的感覺雖然好,但是只被限定在他懷中坐著,沒自由的感覺卻不好。
「妳太笨了,連幫我開個門都差點絆倒,要我怎么安心讓妳隨意走動?」那幕讓池赫得一頤」差點眺出口,只想吧吔贛莊身迭車豐看著.
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想疼寵她的情緒。
「老是說我笨,你自己也聰明不到哪里去呀!是誰連醋和醬油都分不清?敲個蛋自己都會摔倒?洗個盤子還能濺了一身水,甚至把廚房燒掉……」
沒注意說溜嘴的楊媚媚繼續(xù)道:「誰才是大蠢蛋你心里清楚,你最好以后都乖乖聽我的話,不準再欺負我,不然別怪我把你的蠢事一件件爆出來!
「怎么爆?寫出來貼在公布欄上讓大家知道?」像她當(dāng)年的行徑。
「對,就是這樣。」小頭顱一點,怱而一怔。
咦?是誰?連她的心聲都猜得出來。
斐勁霆好整以暇道:「小紅帽,妳將我的底細摸得真清楚,我好怕呀!」
聲音傳人腦子里,楊媚媚這才驚覺自己把一堆不該爆的話全說了出來。
他揚眉,「怎么不繼續(xù)說不去?」
把玩著掌上烏溜溜的頭發(fā),低眸審視一臉心虛的她,知道今晚一切謎底都將揭曉!肝疫真以為妳在我家裝了隱形攝影機,不然怎么連這么細微的事情都清楚,就好像……」
俊容低下,「妳曾經(jīng)親眼見過一般!
懷中的嬌軀一震,他臉上詭異的笑容擴大。
果然沒猜錯。
他將臉頰紅燙不已的楊媚媚,放置在沙發(fā)一角,自己來到大扇玻璃窗前。
「斐勁霆!」
不下理會她的尖銳嗓門,大掌一扯,一臺高倍數(shù)的望遠鏡大剌剌的呈現(xiàn)在他眼前。
哦喔!被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