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劇烈的頭疼,似在催促著她趕快醒來。
徐仲瑜想伸手揉額,卻發現她全身動彈不得。她猛地一驚睜開眼,望向四周角落,好似看見了倒置的廢棄汽油桶、破爛幾近腐朽的木板。
這是哪里?好像是一間廢棄的小屋……
她全身被繩索緊緊捆綁,嘴更被人塞了布。不遠處,有幾個流氓似的混混壯漢圍在一起賭博喝酒。
她也被抓了嗎?可是,易天呢?易天在哪里?
徐仲瑜開始不斷地扭動身體,并發出微弱的咿唔聲,但掙扎沒多久,忽然有人擋在她面前、蹲下,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盯著她。
徐仲瑜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前這個人長相還算斯文,但微勾的嘴角、眼珠渾濁不清,笑容令人不寒而栗。這是綁匪的頭目?不難看出在他斯文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殘忍無比的心。
她用眼神示意,要他們拿掉她嘴里的布,而張源仁也如她所愿。
「徐小姐,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易天人在哪里?」她廢話不多說,直接切入主題。
張源仁臉上盡是邪魅的笑。「你這么有誠意,親自帶一百萬美金來給我們,讓你見他一眼不算過分!箯堅慈兽D頭喊道:「來呀!把他給我拖出來!
徐仲瑜望向張源仁的身后,一個渾身是血、滿臉是傷的男人就這樣被人拖了出來,見狀她淚如雨下。
「易天、易天!顾械乜藓爸,過去她從不知道什么叫心痛,現在她終于明白,而這痛楚深切得幾乎要撕裂她的五臟六腑。
「他的愛人想見他呢!」一個壯漢冷笑著,提了桶冷水就往承易天身上潑去。
劇烈的疼痛和冰冷的濕意,讓承易天深鎖的眉動了動。他緩緩地睜開眼,眼前盡是模糊一片。
他快死了嗎?怎么好像聽見了仲瑜的聲音?承易天露出恍惚的笑容,能在死前聽見她的聲音,也算是上天對他的恩寵。
張源仁用力地踹他一腳。「你沒聽見有人在叫你嗎?」
「不、不要!」徐仲瑜痛哭喊叫著,那男人正在對易天筆打腳踢,她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受苦。
「咳咳咳——」承易天嘔出一口血,這情景令徐仲瑜幾欲發狂。
「易天,你沒事吧?」她哭喊!改銈儭趺纯梢园阉虺蛇@樣,沒人性啊你們……」
清醒過來的承易天,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他以為自己眼花了。
天,那是仲瑜嗎?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好一幕牛郎會織女,真是感人呀!」
「你已經拿了錢,還想怎樣?放了他、快放了他。他身受重傷,得馬上去醫院才行!剐熘勹た拗笏,只求這男人大發慈悲放了承易天。
「錢我要拿,人我可沒說要放!箯堅慈世淅涞卣f道。
「你、你怎么可以說話不算話?你卑鄙、無恥,下流、無賴。」她劈頭痛罵,不明白這男人究竟和易天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這樣對待他?!
啪啪!張源仁毫不留情地就賞給她兩個大耳光。
徐仲瑜的嘴角滲出血絲,卻依然不服輸地用眼神狠狠瞪著他。
「姓張的,別動她!钩幸滋焱现撥浀纳碜娱_始掙扎,他怎么能讓仲瑜遭人毆打、受人欺侮呢?
不能死,無論如何他都得保護她。
「就憑你?一個要進棺材的家伙也想命令我?」張源仁又對著他猛踹猛踢。
「不要再打了,他已經渾身都是傷……」徐仲瑜哭著哀求,見易天被人這樣毒打,她心痛得仿佛被人撕成兩半。
張源仁又重重地甩她一巴掌!赋乘廊肆耍 顾笓]手下再度用布塊塞住她的嘴。
「是男人就不要打女人!钩幸滋烊該沃弁床豢暗纳眢w喊道。
張源仁嘴角抿起,伸手抓住他的頭發!改悻F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居然還敢忤逆我?算你有種,我就看你有種到什么地步。你們給我打,打到他求饒為止,看這些有錢人神氣到什么時候?」
接著,五、六個大男人把承易天團團圍住,全是下重手的拳打腳踢。
「潑水。」張源仁對被打昏的他,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你這小子真夠種,居然連一聲求饒也不肯說!箯堅慈收f著便伸手一拉,把全身被捆綁的徐仲瑜從地上拉起。「現在這女人在我這里?你夠聰明的話,就向我下跪說對不起,不然后果我可不負責!
「放了……她,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承易天一邊嘔血,一邊仰頭說道。
「錢?我不貪心,一百萬美金夠我花了!箯堅慈首プ∷砩系囊r衫、用力一扯,整件衣衫就被撕扯開來。
徐仲瑜驚駭不已……這男人,他想做什么?
「聰明人,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大聲地跟我認錯!
承易天楞住,要他跪在張源仁面前?這真的比叫他去死還困難。
「發什么呆?」張源仁臉上盡是怒意,他用力地將徐仲瑜的衣服撕個粉碎,強迫她露出只剩內衣包覆的身子,完美曲線在眾人面前盡覽無遺。
「住手!」承易天竭盡全力地大聲喝止:「你的要求我同意,但你要放她走,她是無辜的!
「這就要看你的誠意,你做還是不做?」張源仁狂笑不已。
承易天用僅剩的力氣,緩緩地從地上爬起,這一刻,他清楚的意識到,仲瑜對他的意義,完完全全勝過他生命中的一切。
看他強撐著身體,雙膝及地,跪在張源仁面前,徐仲瑜的淚流得更兇了。
「真好,我總算替我兒子出了一口氣!箯堅慈石偪翊笮Φ哪樕蠋еで男σ。「兄弟們,這女人長得不錯,身材也頗有看頭,大家可以盡情地玩!
「張源仁,你這卑鄙小人。」承易天狂吼出聲。
他拖著渾身是傷的身體沖向張源仁,和他扭打了起來。
為了要保護仲瑜,承易天拚死抵抗,好不容易才將她從張源仁的魔爪中拉了出來。
兩人朝門口走沒幾步路,承易天馬上又被后頭追來的眾人打倒在地,他緊緊地抱住仲瑜,用肉體承受其他人的拳打腳踢。
徐仲瑜哭著,她好想翻身護住承易天,奈何他的身子有如千斤般沉重,她只能哀泣著在他身下掙扎。難道,這樣的虐待真的永無止盡了嗎?
「砰!」突如其來一聲槍響,終止了她的哭泣,她隨即感受到承易天原本虛弱的身體,又更緊地擁住了她。
「救兵……來了!钩幸滋煸谒叺袜。
她看見張源仁突然倒地,頭上冒出汨汩的血跡,她頓時知道,易天沒有騙她,他們有救了!
手持沖鋒槍的警員蜂涌而入,霎時屋內亂成一團。幾名彪形大漢見到張源仁倒地,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再看見全副武裝的刑警個個荷槍實彈,他們更是嚇得屁滾尿流,紛紛束手就擒。
被解開繩索、拿掉封口布塊后,徐仲瑜翻身而起,立即抱緊渾身是血的承易天,哭著喊道:「易天、易天,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
承易天虛弱地對她露出一笑,隨即雙眼閉上,任她再怎么叫喊他都毫無反應。
「易天、易天……」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徐仲瑜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醫生、醫生,快點過來,他們兩個都昏倒了。」隨后趕到的承健銘,連忙在場指揮醫生為兩人診治。剛才,他親眼看見徐仲瑜抱著易天哥哭喊,甚至心碎到暈倒的畫面,這樣震撼的場面,令他突然覺醒過來。
這些年來,他究竟在做什么?為了家族利益,他不惜利用貪慕虛榮的傅恬玥來破壞易天哥和徐仲瑜的戀情;因為討厭徐仲瑜,他不斷地離間挑撥,甚至害兩人卷入這樣可怕的事件里……
天!他才是最蠢的那個人。枉費他從小崇拜易天大哥、喜歡親近他,卻忘了要讓自己重視的人活得開心的道理。
承健銘自責不已,更埋怨為何他沒能早一步趕到現場,救出兩人。
易天哥被綁架之后,他便暗中請警員幫忙,在徐仲瑜身上偷偷放置追蹤器,因為他推測,戀愛中的女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徐仲瑜有可能一得知易天哥的下落,就撇下眾人獨自沖鋒陷陣,而事實證明,他果然猜對了。怎知他布署一切、聯絡員警趕來協助,仍然晚了一步,害兩人受盡屈辱拷打。
唉,光看易天哥身上的傷,以及徐仲瑜衣衫不整的狼狽樣,他擔心,他犯下的大錯一輩子也彌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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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色系的房間,空氣中還飄蕩藥水味。這里是醫院?
可怕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徐仲瑜猛然驚醒,想也不想就拖著滿身的疼痛,勉強自病床上爬起。
「徐小姐,你醒了?你現在還不能起來,需要好好休息!挂簧戆滓碌淖o士奔至床邊,阻擋她下床的舉動。
「承易天在哪里?」她嗚咽的聲音伴隨泛濫的淚水,緊緊抓住護士小姐的手。
「承先生現在人在加護病房!棺o士扶住她,以防站立不穩的她摔倒在地。
「加護病房?」徐仲瑜一臉懇求,哀哀地看著護士!肝乙タ此闊┠,護士小姐,麻煩你帶我去加護病房好嗎?」
她必須知道他的情況。易天傷得好重,他沒事吧?他現在到底情況如何?
護士抵不過她的苦苦哀求,只得攙扶著徐仲瑜,緩緩地前往加護病房,并一再安撫她不要太激動。
加護病房外,聚集了好幾名醫生和護士,個個眉頭深鎖。
「這里是加護病房區,現在還不能進入,小姐你是病人吧!請回自己病房好好休養!挂晃会t生緩步走來,見徐仲瑜是病人,便冷冷地說道,以眼神暗示護士小姐帶她離開。
「醫生,我想見易天,讓我進去看看他好嗎?求求你們讓我進去好不好?」她不斷地嗚咽、懇求,腿軟得幾乎要跪下來。
現場氣氛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尤其眾人聽見她是為了見承易天而來,臉色更是鐵青。一位年長的醫生打破沉默!高@位小姐,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請你先離開,既然是病人,就先該顧好自己……」
「拜托你們、我求求你們!剐熘勹ひ贿吅妥o士拉扯,一邊哀哀地懇求。
「仲瑜,你怎么在這里?」承健銘的聲音,打斷了她和醫生護士間的拉扯。
猛一回頭,徐仲瑜看見承健銘攙扶著一臉憂色的承太夫人,正緩緩地往這邊走來。她恍若看見救星,立刻撲上前去,拉住承健銘的手低喊:「我要見易天、我要看看他傷得怎么樣了?你叫他們讓開好不好?」
承健銘伸手扶住虛軟欲昏的她,心急地說道:「仲瑜,你應該在病床上好好休息的。」
徐仲瑜只是哭著搖頭。
見她固執得很,承健銘只能沉重地交代承易天的病況。
「易天哥的情況很槽,肋骨斷了兩根,全身上下都是傷。最讓人擔心的,還是他有腦震蕩的跡象。」
徐仲瑜驚駭莫名,豆大的淚珠更是一顆接一顆地滾出眼眶,全身不由自主的發起顫來。
「那些歹徒下手之狠,根本想致他于死地。他現在處于昏迷狀態,還沒脫離危險期……」
徐仲瑜只覺眼前天搖地動,觸目所及一片黑暗,幸好一旁的承太夫人及時拉住她。
她站穩虛軟無力的雙腳,抬頭,向承太夫人提出懇求。「讓我見他……求求你讓我見見他。」
徐仲瑜臉色慘白,可憐哀傷的模樣教人心疼不已。承太夫人沉吟片刻,才望著她開口道:「好吧,我就勉強破例一次,但答應我,你只能靜靜的看他!
她驚喜地猛點頭!肝乙欢〞浅7浅0察o,絕對不吵他。」
承太夫人嘆了口氣,對徐仲瑜,她的確沒辦法挑剔。
透過警方和承健銘的句句描述,她知道這女人為了救易天,不但自己籌了一百萬美金,還身犯險境……現在她總算明白,這對小兒女的感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算了吧,只要人平安無事,她還能苛求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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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加護病房,眼前的景象,令徐仲瑜心如刀割。
承易天全身插滿大大小小的管子,所有看得到的地方全上了藥,都是些令人怵目驚心的可怕傷口。
徐仲瑜走到他的身邊,伸出顫抖的手想要觸摸他,可是她不敢。
怕他傷、怕他痛,徐仲瑜有感于自己的無能,淚水因而流得更多。她很怕眼前這個她深愛的男人,就這么一睡不起、離她遠去。
從來不知道時間是那樣難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心痛、一種折磨,除了落淚,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等待,她什么也無法改變。
「瑜……」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而她也迷迷糊糊地循聲望去,就這樣,她與他深沉的黑眸彼此對望。
這一刻,徐仲瑜知道,這就是她一直等待的奇跡。
她眨著淚眼看他,用早已哭啞的聲音喊道:「易天!
承易天眼睛睜開后,就一直盯著她幾乎沒離開過,好似怕自己一閉上眼,她就會消失無蹤一樣。
房間內,兩人就這樣靜靜對望,就連注視也好似變成了一種過分的奢侈。
承易天終于再度開口。「仲瑜,是你嗎?」
聽見他清楚地叫出她的名字,徐仲瑜積壓好久的郁悶也在轉眼間消散。
「是我,是我呢!你真的醒了,感覺怎么樣?好點了嗎?你昏迷好久了,口干不干,要喝點水嗎?」
「你為什么哭?傷口疼嗎?」
淚流不止的徐仲瑜,只得連忙搖頭!肝覜]事,你別說話,多休息!顾焓职聪虏〈采系淖o士鈴。
對她說話,是承易天用盡身上的力氣說出口的。他覺得痛,渾身都痛,痛得驚心刺骨,但這些痛在他看見她手上纏著的紗布時,仿佛又覺得這些都不算什么。
加護病房里出現好幾名醫生和護士,他們把承易天包圍起來,臉上都露出驚喜的笑容。
因腦震蕩而陷入昏迷的承易天終于睜開雙眼,定定地注視著眾人。
雖然片刻后,他又緩緩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但所有人的情緒已經不再被死亡陰影所籠罩,因為他們知道——承易天已成功脫離危險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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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仲瑜坐在病床前緊握他的手,靜靜注視著男人熟睡中的臉龐。她維持這個動作已經整整一上午,但她不覺得累,因為只要能待在他身邊,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承易天慢慢張開眼睛,徐仲瑜的身影印入眼簾,他臉上不自覺地泛起笑容。
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钢勹,你瘦了……怎么又哭了呢?」
徐仲瑜強忍幾欲流出的淚,吸吸鼻子搖頭!高不是因為你。有那里感到不舒服嗎,我馬上請醫生過來看看。」
「我全身都痛,全身都不舒服,但是只要能看見你在我的身邊,這些痛根本不算什么……」
「你……」都傷成這樣,怎么還這么貧嘴!她臉上露出無奈又甜蜜的笑容。
他輕嘆!改阒绬幔斘乙詾樽约簩⒁廊,再也見不到你時,我只擔心你是不是還在等著我去接你,我多想見你然后說一聲『對不起』。」
徐仲瑜已難過得泣不成聲!改悴灰@樣說嘛……」
「別哭,你看,我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承易天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
她哽咽又氣憤地道:「什么好好的,你傷得好重,差點死翹翹啦!」
「都是皮肉傷,不算什么,這些哪比得上你所受的痛苦?」他只要一想起張源仁打她、侮辱她的情景,便恨不得再將那個人渣揪出來狠狠打一頓。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對我那么好?我根本就不值得你……」
「那我又值得你以身犯險嗎?你不應該只身前來找我。」他面露不悅!肝伊私饽愕男囊,也很感動,你怎能反過來懷疑我對你的愛?」
徐仲瑜心虛極了,她為自己出言不遜而小聲的向他道歉:「對不起,別生氣,生氣對你身體不好的!
「當年我們第一次相遇,我就對你一見鐘情了。在我心里,你是沒人能取代的女人,你一直都讓我心動、癡迷,讓我陷落在你的情網里!
從沒想過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徐仲瑜怔仲,忘了她該怎么開口。
「雖然我們分開好長一段時間,但我反而更肯定自己的感情,F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世上除了你,我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仲瑜,你能明白我的心嗎?」
聽見他那么深情款款的告白,徐仲瑜含淚點頭!该靼祝叶济靼。對不起,我問了那么傻的問題!
承易天伸出手,把坐在床沿的女人輕輕地摟入懷里!笡]關系!
枕在他胸前、聽他的心跳,僅僅是這樣,徐仲瑜卻已覺得自己很幸福了,她忍不住吻他,吻得他忘了身上的傷,兩人緊緊擁抱糾纏。
正想進房探望的承太夫人,不小心窺見了沉醉在甜蜜中的兩人,她退了出來,輕輕地關上房門。
「咦,奶奶,您怎么不進去呢?」隨后來到的承健銘見老奶奶走出病房,便疑惑地開口詢問。
「健銘,跟我回去吧,別打擾他們。」
「仲瑜在里面嗎?那正好,我有事要找她呢!」
「你的事遲一點也沒關系,反倒是我們,看來要開始忙啰!」
「忙什么?」一個養尊處優、事事由人侍奉的老奶奶,有什么事值得她去忙?
「忙你易天哥的婚禮!」承太夫人轉身,拄著拐杖精神奕奕地離去。
「真的嗎?」承健銘驚喜地望著滿臉笑意的承太夫人。「那我們快回去吧,這會是易天哥出院后最棒的一份禮物!」
【全書完】
◎編注:
1、欲知「幸福惡作劇之一」的精采故事,請見純愛749《冤家好速配》!
2、敬請期待小陶最新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