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融雪醒來時,宋遲冬已不在房里。
她起床穿衣,發(fā)現(xiàn)腿間有種隱約的痛。
昨夜的記憶再次浮現(xiàn),她瞼蛋燒紅,趕緊走到銅盆前,掬起冷水拍拍自己的瞼。
不能想,越想會越不好意思。
遲冬不知道去哪兒了?一大早就離開她身邊,害她有點難過,以后她得告訴他,教他別那么快就離開,如果不想讓她瞧見他的臉,她可以繼續(xù)蒙著眼睛,至少等她醒來和他道別后再走。
推開門,融雪正要跨出門檻,便聽見弟弟們的聲音。
“換我了,這次換我了!”
“拜托,讓我再玩一次啦!”
“不行,你已經(jīng)玩過一次,現(xiàn)在換我了!”暢心院的庭園里,傳來風和、日麗的笑鬧聲。
融雪抬起頭看了下,院子里那棵大樹上站的可不就是日麗?
她那個病弱的弟弟,竟然站在樹枝上高舉雙手,然后直挺挺的往下跳?
“哇!我要飛了!”日麗大叫著,像鷹一樣在空中張開雙臂,急速跌落。
“日麗,你會摔死的!”融雪嚇得尖叫,拎起裙擺還來不及沖過去,眼睛就瞪得大大的,望著日麗自高處跳進下方男人的懷里。
高大的男人雙手抱著日麗,身邊站著風和,三個人同時回頭看向她。
什么,原來是堡主大爺在下頭接著,嚇死她了!
融雪腿軟的在長廊上坐下,心悸的撫著胸口喘息。
“你沒事吧?”宋遲冬放下日麗,大步向她走去,伸手扶起她。
之前他醒了后便先行離開,去教下人們作準備,等她醒來后伺候她梳洗,哪知道他一回到暢心院,就讓兩個已起床的雙生子見著,這下他哪敢大刺刺的走進她房里,只好跟他們倆閑聊,最后玩起接人的游戲。
“沒有!比谘⿹u搖頭,小臉上有著尷尬。
這會兒天才剛亮,還有些灰蒙蒙的,不知道堡主大爺這么早到暢心院來做什么?
她緊張的摸著自己的臉,就怕昨夜的羞紅到今天都還沒退,讓堡主大爺發(fā)現(xiàn),卻不曉得這樣羞赧的模樣讓宋遲冬看得心頭瞬間一熱。
昨夜相愛的記憶鮮明得仿彿才剛結(jié)束,宋遲冬黑眸一瞇,差點忍不住伸手攬住她。
好想再看見她的笑,那如花般綻開,仿彿帶著花朵的香氣,誘得人心動難耐的笑靨,真的得等到夜晚才能見到嗎?
忍耐的握著拳頭,他沒忘記一旁有對雙生子正看著他,而他現(xiàn)在的身分是人間堡的堡主,不是她口中夜晚才會出現(xiàn)的那個宋遲冬。
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誰教他一開始不把真相說出來。
昨夜他一直想解釋,只是等他有機會開口發(fā)出聲音時,纏綿過后的她早已疲累的蜷縮在他懷里,睡得又香又甜,只差沒發(fā)出像小貓熟睡般的呼嚕聲,這教他怎么說?
本以為今早有機會可以對她開口,偏又讓雙生子遇上,弄成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
唉!真想趕緊向她說個明白,然后把她帶到暖冬院去,讓他想看她多久都沒人打擾。
“堡主大爺,請問你知道遲……”融雪抬起小臉,正想問他有沒有見到宋遲冬,卻驀地停住,側(cè)頭看向弟弟們。
差點就脫口說出遲冬的名字了,幸好她連忙打住。
聽見她的話,又看見她望著弟弟們,宋遲冬心中了悟,于是開口趕兩個雙生子走。
“你們兩個今天早上不是就要開始跟著林師傅讀書,下午還要跟陳護衛(wèi)學扎馬步?不快點去準備,還杵在這兒做什么?”
“是!堡主大爺,我們馬上走!彪p生子聽話的應(yīng)聲,眼中滿是對宋遲冬的崇敬。
進了人間堡后,看過堡里井然有序的情況,耳里聽著長工、奴仆們對堡主大爺?shù)姆Q贊,加上之前他在歡喜樓露出的那一手好武藝,在在讓他們兩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而且堡主大爺對他們實在很好,不但不嫌棄他們兩個小孩是吃閑飯的,還好心讓的他們和堡里下人的孩子們“塊到師傅兒那讀書。
所以,這位武功高強又待人極好的堡主大爺,無論他說什么,他們都愿意聽。風和拉著日麗轉(zhuǎn)頭,剛舉起腳步要走,又想到什么似的轉(zhuǎn)過身。
“姊姊,你不是要去四爺房里當丫頭,還不快點過去?你可不能因為堡主大爺和各位大爺都對我們好,就忘了自己是來做什么的!
風和上前伸手拉過融雪。
這個笨姊姊,若沒人好好看顧著,在一旁提醒,一定會忘記自己本分。
雖然做人家的丫頭太委屈他的笨蛋姊姊了,但有個能遮風避雨的住處,是日麗現(xiàn)在最需要的。
日麗不能繼續(xù)睡在會漏水又會透風的破屋子里,否則到了冬天,一定會病得更重。
“堡主大爺,我能不能跟姊姊一道去四爺那里當差,讓日麗一個人去師傅那兒讀書就好?”風和忽然問道。
他必須陪著笨蛋姊姊,不然要是她打翻四爺什么貴重的東西怎么辦?
“不行,你們兩個一起去見林師傅!彼芜t冬神色沉凜的道。
原來宋臥春那個混帳是這么跟雙生子說的,說她要到“四爺”房里當丫頭?
嘖!那混蛋家伙也真敢說,就算真要融雪當丫頭,也該到他這個大爺?shù)姆坷锶ゲ攀恰?br />
“風和,日麗,你們不用管我,堡主大爺愿意讓你們讀書,你們就快去!比谘⿲擂蔚拈_口。
“不,我本來就識字,讓日麗去讀書。練武就好,這樣將來就可以照顧姊姊,讓姊姊過好日子。”風和固執(zhí)的說。
“不……咳咳……我跟姊姊去四爺……房里當差,咳咳……風和……去林師傅那兒,反正我一直……咳……生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讓我念書是……咳咳……浪費,還不如跟……跟著姊姊,以免她……咳……失手打翻四爺……貴重的東西,咳咳……到時把咱們兩個……賣了也賠不起……咳咳……”日麗邊咳邊接話,握住融雪另一只手。
兩兄弟擔心的是同一件事,不知道一笑就會變得更笨的姊姊,會不會連抹桌子、倒茶這些事都做不來?
“可是我……”融雪傻笑著連連搖頭,不知該怎么和弟弟們解釋。
“統(tǒng)統(tǒng)不準啰唆!我是主子,我說了算。你們的姊姊不去四爺房里當丫頭,她只能當我的丫頭,現(xiàn)在,你們?nèi)o我去林師傅那兒!馬上走!彼芜t冬擰眉道。
他忽然顯得猙獰的臉孔襯著臉上蜈蚣般的恐怖長疤,嚇得兩個男孩當場頭也不回的丟下融雪往外逃。
就算這兩個雙生子非常友愛,想要跟在她后頭好生保護她,但要表現(xiàn)姊弟間的友情干嘛手拉手,看得他差點把他們倆扔出去!
宋遲冬轉(zhuǎn)回身,望見面前融雪微赧的笑臉,眉宇立刻放松,化為柔情萬縷。
“堡主大爺,我進堡不是要當丫頭,我是……”她是來替遲冬生孩子的。融雪絞著手指頭,不好意思把話說出口。
“我知道!比讨,宋遲冬逕自截斷她的話,就怕她提起“遲冬”后,會再繼續(xù)追問“遲冬”下落。
剛剛她欲言又止,想必是要間他“遲冬”在哪兒吧。
“那……”她頓了頓,正要開口問他遲冬的事,卻看見他忽然伸手拉過她頰邊的一縷青絲,緩緩在手中把玩。
她呆呆的看著他像珍惜什么寶貝似的,來回的卷揉著她的發(fā)。
高大又太過接近的身軀和如松木般的清香味讓她愣住,忘了該反抗。
堡主大爺并不是遲冬,可是為什么他身上的氣息好像遲冬?
站在他身邊,聞著他令人安心的氣息,她忽然有種感覺,差點以為自己就站在遲冬身邊。
可是堡主大爺不是遲冬啊。
怎么都想不透,她仰著小腦袋,呆呆的瞪著面前的男人。
“融雪!笨粗t唇微啟,大眼中滿是疑惑,茫然不解的憨傻模樣,宋遲冬差點失控的伸手擁住她。
他真的得快點招認,不說清楚,他就沒法在這種時候光明正大的摟住她狠狠的親吻。
“有件事我必須……”他開口,忍耐的看著她忽然間扯回自己的發(fā)絲。
融雪突然想到,她昨晚快睡著前答應(yīng)過遲冬,往后只對他一人個好、只讓他碰,所以其他人不能碰她的頭發(fā)。
“大爺,融雪姑娘醒了沒?老酒已經(jīng)照大爺?shù)姆愿罍蕚浜昧,還有,老酒也替大爺找人算算何時是良辰吉日可以成親……”院落外,老酒邊走邊性急的扯著嗓子大喊。
“酒叔!彼芜t冬皺眉,回頭瞪了老酒一眼。
老酒雖然不解,但還是識相的立刻噤聲。
宋遲冬回過頭來,不知該怎么對融雪解釋目前的情況。
知道他在融雪房里過夜,竟立刻找人看日子準備成親,這位老總管未免也太性急了點。
就算要和融雪成婚,至少也該等他將自己的身分解釋清楚,否則他怎么娶?教她蒙著眼睛嫁給“啞巴”宋遲冬嗎?
“堡主大爺,你要成親了?恭喜、恭喜!”融雪睜大眼睛,傻傻的開口向他道賀。
“你……真是個笨姑娘!”宋遲冬錯愕的僵了下,回過神后又氣又好笑的低咒一聲。
聽到融雪的恭賀,老酒不敢置信的在后頭大聲的驚呼,“大爺,難不成你還沒說?”
不會吧!都帶人進房了,大爺竟然還沒跟人家姑娘解釋清楚?難不成昨夜大爺連在床上都還扮成啞巴?
唉,當初四爺把人帶進堡里時,他就說騙人的方法不好了……
發(fā)現(xiàn)融雪一臉不解,后頭又有一堆挑著熱水、捧著新衣裳的長工和仆婦走進來,宋遲冬瞇眶不意老酒別再多說。
“唉!”老酒嘆口氣,轉(zhuǎn)身吩咐仆傭們將東西送進融雪的房里。
融雪偏著腦袋,望著忙進忙出的眾仆傭。“堡主大爺,大伙在做什么?干嘛把水挑進我房里?我不渴,也喝不下那么多水……”
堡主大爺對她真好,還讓人送了那么多東西來給她,有新衣裳,還有一些不知道裝著什么的木盒子。
但是長工大哥們挑了那么多桶水給她做什么?她喝不完啦!
她傻氣至極的說法,讓宋遲冬失笑著搖頭。
他靠近她身邊,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耳語道:“那些熱水是給你沐浴用的,新衣裳是讓你替換的。這些都是……遲冬說要好好照顧你,說你醒了以后會需要!
聽他提起遲冬,融雪飛快的低下頭,忸怩的用鞋尖踢著地面。原來是遲冬托堡主照顧她,害她差點以為是堡主大爺?shù)囊馑肌0!如果是遲冬本人來跟她說,她會更高興的。
“融雪。你要不要進去?若你不需要,我就教下人抬回去!彼芜t冬的眼里明明滿是寵溺,臉上還是裝出堡主威嚴的模樣。
這么多下人在這兒,他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顯,只好忍耐著,否則他真想摸摸她的臉,教她再笑一次給他看。
“不,謝謝堡主大爺,我馬上進去!彼龑擂蔚奶ь^,臉頰熱燙,看見仆傭們都從她房里走出來后,立刻頭也不回的沖進房里。
“融雪,我讓人伺候你……”知道她是害羞,他失笑著開口,然而話還沒說完,房門就當著他的面砰一聲關(guān)上,讓他錯愕。
呵,真是個莽撞又傻氣的丫頭。
宋遲冬淡淡的笑了,笑意讓他臉上丑陋的疤痕顯得更加猙獰。
當他回過頭,所有的下人均驚愕的齊看向他,然后倒抽口氣,同時轉(zhuǎn)頭拔腿就跑。
雖然堡主是個好人,這一點他們都知道,但堡主笑起來也實在夠嚇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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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外頭的動靜,在確定沒有任何聲響后。融雪這才敢將衣裳脫下,放松的將自己泡進浴桶里。
不然外頭那么多人在,她哪敢脫衣服洗澡。
都怪遲冬沒事去請堡主大爺來照顧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堡主說的,難不成他告訴堡主大爺他們昨夜做了什么事,所以堡主大爺才會讓人準備熱水讓她凈身?
不會吧?若是那樣,她真的再也沒臉見人了!
隔壁的路大嫂說過,做過那種親密的事后,不能隨便亂說,更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可是臭遲冬竟然讓堡主大爺知道他們昨夜……她以后都不要理他了啦!
嗚嗚!丟死人了。
她將小臉埋進水里,烏亮的長發(fā)披散在水面上,直到幾乎窒息,才狼狽的抬起頭,深吸幾口氣。
她本想窩在水里一輩子不起身,但漸涼的水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最后還是認命的離開浴桶。
隨便拿起擱在桌上的新衣裳,她也不在意那是什么顏色、樣式就往身上套,腦海里想的都是遲冬。
不知道遲冬去哪里了?他到底住在堡里的哪個院落?又在做什么?
改天真該找個機會好好問問他,不然,若是白天她忍不住想見他時,要去哪兒找人?
披著濕發(fā),融雪失神的走到緊閉的窗邊,心里一直想著宋遲冬。
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喜歡他,明明從沒見過他,不曉得他的樣貌,但就是莫名其妙的好喜歡他。
喜歡他在她掌心輕輕寫劃時的那種感覺,喜歡他從沒把她當成笨蛋,包容的摟著她,聽她說話,喜歡他很輕、很小心的親吻著她時的那種溫柔……
每次在他面前,她都覺得自己心跳得好快,好像黑暗里只剩下她的心跳聲,咚咚咚的在耳邊回蕩。
就算風和常說她是個笨蛋,教她別笑得那么呆,可是在遲冬面前,她就是會忍不住想笑。
是啊!因為她喜歡遲冬,非常、非常喜歡他,喜歡到就算拿世上最美麗的東西來跟她換都不成。
因為,只有遲冬才會那么溫柔的待她,不會因為她笑得傻就教她別笑。
而且,會那么溫柔的拿著沾濕的布巾替她拭臉的人也只有他了。
遲冬不嫌棄她那時瞼被涂得像猴子屁股,丑得要死,還開口夸讜,說她笑得好看。
這些點滴累積起來,就是她為什么會喜歡遲冬的原因。
以前,隔壁的路大嫂有空就會聊到她和路大哥是怎么互相喜歡,然后成親的往事。
路大嫂說了很多,她幾乎都忘了,不過,有些話她還一直記在心里。
路大嫂說,喜歡一個人可以只是一種淡淡的感覺,像冷水在火上慢慢燒著,當火一直燒,最后水就會煮開了,就像點點滴滴的感動逐漸累積,最后總有一天,人們會忽然明白自己為什么當初會愛上那個人。
就像一道細細細的水流,人們不會注意到,可是有一天,那些水會慢慢匯聚成湖,然后變成海。
而她現(xiàn)在好像有些懂得,知道路大嫂過去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了。真希望她喜歡遲冬這樣的感覺能像細流匯聚成大海,讓她可以喜歡他一輩子。
融雪嘴里喃喃喊著他的名字,下意識的推阻窗子往外看,結(jié)果小臉才剛抬起,便看見大樹下的男人轉(zhuǎn)過身面向她。
“遲……”
她嚇得踢上椅腳,當場重心不穩(wěn)的往前倒,結(jié)果撞倒了椅子,跌坐在地上,疼得小臉糾結(jié)。
當她伸手揉著額頭時,房門讓人踹了開來。
宋遲冬奔進房里,手一伸,趕緊將她扶起來,看來比她還慌張。
“怎么么會跌倒?有沒有傷了哪里?”他將她放在椅子上,緊張的拉著她的手仔細查看。
他的手在她的臉蛋和四肢上來回揉著,融雪嚇了一跳,呆若木雞的瞪著他。
堡主大爺碰她的臉,還摸她的手……
“到底哪里撞到了?是腳嗎?哪一只腳?”沒察覺她發(fā)愣的模樣有多么不尋常,他不等她回話,逕自依照自己的猜想,將她一只腳拉起,擱在自己的膝上,然后脫去她腳上的素襪,準備仔細檢視她的腳是否受傷。
然而一低下頭,看見她毫無遮掩的腳趾時,宋遲冬著實為那過于剔透的雪白膚色愣了下。
抬頭看向她一臉墨黑的肌色,再看看掌里如玉般白嫩的腳趾,他這才明白為何昨夜她會央求他滅了燭火。
就算她不在乎的說自己是丑八怪,可是她終究是個姑娘家,仍免不了會介意,不愿讓他看到。
早晨他起身時,天還沒完全亮,他怕吵醒她,只是在她臉上輕輕一吻便起身下床,所以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如此怪異的膚色。
那樣黑的臉色,和現(xiàn)下過于怪異的白,讓他不禁懷疑她是否生了什么怪病,而且姊弟三人都生了病,否則臉怎么黑成這樣,腳上的肌膚卻比上好的白玉還透?
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姑娘!
克制不住的伸出手摸摸她沐浴過后還帶著點溫熱的瞼,宋遲冬心疼的揉揉她的臉頰,低語道:“別擔心,我會替你找大夫,把你的病治好!
聽見他說話,融雪忽然回過神,花容失色的猛然縮起身子,并拉過裙擺遮掩玉足,抱著雙腿坐在椅子上。
堡主大爺在說什么?
他為什么要脫了她的襪子,還握著她的腳?這是不對的。
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遲冬,不會讓其他人碰自己,也不會再對其他人傻笑!
“不!堡主大爺,你快出去,不要靠近我!”她喊著,小臉上滿是驚慌。
“融雪,你怎么了?為什么忽然這么說?”他不解,伸手又想摸她,忘了現(xiàn)在的自己在她眼中不是那個啞巴宋遲冬,而是堡主大爺。
“不——別碰我,遲冬說不可以讓其他人碰我,我答應(yīng)他了。我們說好了,我會一直喜歡他……”她嚇得哭了起來,哽咽著邊躲邊嚷。
“融雪。你這個傻姑娘!甭犚娝脑,宋遲冬這才想起自己一直想找機會說明的事。
看來就是現(xiàn)在了,現(xiàn)在是最好的機會,他必須向她解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