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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容出閣 第七章
作者:葉雙
  一人神情凝重,一人氣定神閑。

  龍騰云氣急敗壞的端坐龍椅之上,只差沒有氣得吹胡子瞪眼。

  而總是顯得好整以暇的關云揚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完全沒有將龍騰云的怒氣看在眼里。

  「你倒是給朕說說,那個曦蕓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個姑娘家只身去那么危險的地方,要是出了什么差錯,他可怎么對得起奶娘在天之靈啊!

  「聽說是去找冰晶給她表姊做藥引!闺S意地拈起了一塊糕點扔進口中,關云揚瀟灑恣意地品嘗著宮中御廚的手藝。

  聽到這個答案,龍騰云的大掌重重往刻著龍頭的金桌一拍,云揚不提還好,一提他就更生氣了。

  「朕就是因為她這種蠢笨行為才生氣。」

  「呃,這種行為應該稱之為高尚吧!」

  懶洋洋的語氣糾正著皇上的用詞不當,關云揚還能顱著時機將一口香醇的熱茶送入了口中。

  嗯,這精致糕點配上這江南的龍井茶,還真是人間一項絕配,挺不錯的。

  「什么高尚?這種行為跟高尚哪里扯得上半點兒邊?根本是自殺!」龍騰云氣呼呼地質問著。

  既然惹他發怒的正主兒不在,他索性將箭頭直指關云揚這個不盡職的狗頭軍師。

  「怎么會不高尚呢?這上官充容明知救了白淺云,她和洛將軍就沒有將來可言,但她還是愿意以身涉險,只為救人一命,這種行為還不能說是高尚嗎?」

  這種事可不是尋常人做得出來的,至少在場就沒有一個人會做這種事。

  「你……」一句話堵得龍騰云啞口無言。

  這種事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他搞不好還會給那個「蠢人」封個什么官或是下旨大肆褒揚。

  可問題就出在于這事偏生是發生在上官曦蕓的身上,他視她宛若親妹,所以對于這件事,他完全沒有辦法心生贊賞。

  要知道曦蕓可是奶娘在世上唯一的命根子,要是在他的護衛底下還會出事,那他以后要拿什么去下頭見奶娘?

  「我說的沒錯吧!皇上也覺得這種行為很高尚吧?」這句話是標準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怒瞪了關云揚一眼,但氣歸氣,他還是不忘正事!肝艺f,這次怎么都看你閑閑沒事做似的,你……」

  還不待他將話說完,關云揚已經不服氣的搖了搖手。

  「誰說我是閑閑沒事做的?有時做事不一定要讓人瞧見的!顾碇睔鈮训恼f,顯然完全不接受這般的指控。

  「喔?」龍騰云濃眉高挑的道:「你一向聰明絕頂,如果你有在用心的話,那么事情應該就會朝著我們所要的方向前進吧!

  「那是當然!」關云揚用一副那還用說的眼神睨了他一眼,直到瞧見他臉上那抹賊賊的笑容,才后知后覺的發覺龍騰云居然挖了一個洞給他跳。

  呵,笨皇帝終于也有變聰明的一天啊!

  那么看來要是干完了這一票,他就可以帶著嬌妻好好的休息,游山玩水一番了。

  「嗯,我就知道一切交給你沒問題!蛊鋵嵥恢毕嘈抨P云揚的能力,可是這世間事,一向是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呵!

  對于曦蕓那丫頭,他一向疼人心坎里,著實不愿讓她受上一丁點兒的委屈。

  偏生她又愛裝大方,當年拱手讓去自己最心愛的男人,現在又大方到去替情敵犯險尋冰晶,害得他總是只能替她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真是……

  「呵!」輕笑了一聲,關云揚睨了龍騰云一眼,然后說道:「其實,皇上真的不用擔心的,因為有人此你更擔心!

  「你指的人可是洛抑天洛將軍?」

  「正是!」

  洛抑天在一知道上官曦蕓獨自去冒險之后,早就忙不迭地翻身上馬跟了去。

  這可是件好事,畢竟這孤男寡女行遠路,先不說過往的情份,只要兩人有緣,重新開始一段情緣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若白淺云就這么因為心疾而亡故,一切不是容易解決得多嗎?」

  關云揚臉上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淺笑!负唵问菓腥说南敕ǎ袝r候事情要兜點兒圈子才能圓的!

  通常他是懶得做一件事,可是若是開始做一件事,就會拉東扯西的,將所有相關的事兒全都一塊解決。

  「聽起來你挺有把握的!

  「廢話!」簡單的兩個字,既不耐又張狂,天底下能在龍騰云面前如此張狂的,也唯有關云揚一人而已。

  「好吧,那朕就不多加憂心,等著喝他們倆的喜酒嘍!」

  「那是當然的。」有他出馬,事情若還有差錯,那他關云揚這三個字就真要倒過來寫了。

  他絕對不會讓事情有任何差池的。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一切可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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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若大早之后的一陣甘霖,仍在昏睡中的上官曦蕓貪婪的舔舐著落在唇舌之間的清涼。

  不夠,光是這樣不足以平撫她喉頭的燒灼。

  因為貪求著想要更多甘霖,她努力地穿破黑暗,想要得到更多。

  但是不張眼還好,一張眼就見一張俊顏在她的眼前不斷的放大又放大,那種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令人感到驚悚。

  想也沒想的,在一聲輕呼之后,她的手彷佛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般,倏地出手用力將眼前的人使勁一推。

  「砰!」地一聲,原本正專心喂著她喝水的洛抑天被推了個正著,整個人撞上身后的廊柱,發出了極大的聲響。

  「妳……」

  后腦勺被活生生地撞出一個大包,他沒好氣地望著上官曦蕓。

  看來她是真的好很多了,否則原來的虛軟怎么可能變成現在的力大無窮?

  「呃!」方才驚嚇和那一聲巨響,讓原本還病佩佩的上官曦蕓嚇得所有的精氣神都回歸了本位。

  她定睛一瞧,一見洛抑天撫著后腦勺且齜牙咧嘴的模樣,才發現自己做了什么錯事。

  舌兒一吐,那模樣活像是個撒著賴的娃兒。

  「你……沒事吧?」

  「除了后腦腫了個大包之外,沒事。」瞪著她吐舌的傻模樣,洛抑天無奈的回道。

  人家不都說好心有好報嗎?

  她昏了兩天兩夜,他也守了兩天兩夜,卻得來這樣的回報?

  不過能瞧見她好起來,那真是太好了,這兩天這樣靜靜地望著她的病容,腦中其實飄掠過很多的片斷。

  雖然還沒有完全想起來,但他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能想起,也一定要想起,那關于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呵!

  縱使最終不能相守,可也足夠他珍藏一輩子了。

  「這是哪里啊?」被他瞪得心虛,上官曦蕓暗暗擠眉弄眼,不過卻聰明的沒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她舉目四望,望著這一間簡陋無比,只怕風一吹就會倒的屋子,脫口而出的說道:「不會吧,每次咱們遇險,就會剛剛好有一間破屋子讓我們住呵!」

  原本只是一句不經意的笑語,但卻勾出洛抑天的興趣來。

  他凝望著她,興致盎然的問道:「怎么,那時咱們也曾經碰過同樣的事嗎?」

  「當然啊,你都不知道,那時你受了重傷,昏迷不醒,要不是我死拖活拉地將你這個大塊頭搬到荒野中的那個破屋子,讓你好好養傷,你怎么可能還有那個命做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聽得興味十足的洛抑天,還等不及她停下來喘口氣兒,就連忙問道:「真的嗎?我那時是怎么受的傷?」

  「為了打探關于你家被滅門的消息,所以你只身入了賊窩,然而雙拳難敵四手,你縱使有再高強的本領,要是碰上了一大群的惡犬,也是難逃受傷的命運。」

  說著說著,上官曦蕓想起了他因為她的莽撞而對她所做的處罰。

  哼,還敢責難她以身涉險,他也不想想,她這可是有樣學樣,還不全都是學他來的。

  「那還真多虧了有妳!」洛抑天真心的說道,卻令她臉上一陣潮紅。

  「沒什么啦,你其實也救過我啊!」

  「是嗎?那我是怎么救了妳的?」

  「那時候我在街上,見你身騎駿馬在街上奔馳,那模樣好威風、好吸引人,我也不知怎地,就傻愣愣地追著你跑,可是跟著跟著卻不小心在林子里頭迷了路,還遇著了狼群,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可能就成了狼腹中的食物了!

  不知怎地,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起,兩人就好像是災星附身似的,走到哪就傷到哪,就這么救來救去的,成就了一段讓她刻骨銘心的緣份。

  可惜的是……

  想到這里,上官曦蕓頓時黯然神傷,但她卻沒有將哀傷的情緒表現出來,反而強打起精神的打算自床上一躍而下。

  瞧著她大病初愈就這般粗魯的模樣,洛抑天忍不住板起了臉孔,以教訓口吻說道:「妳可別以為妳病了,我就會原諒妳的莽撞,這一路上妳最好給我小心點!

  沒好氣地瞋了他一眼,上官曦蕓自顧自的噘唇吹起了口哨,完全將他的警告當成了耳邊風。

  對于她這種顯然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的模樣,洛抑天氣得手癢難耐,可是一思及她被他打得昏過去,當下所有怒氣都沒了。

  他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正準備將懲罰改武為文,既然不能打,就好好的吻上一回也不錯。

  誰知她卻像是知曉他的心思似的,在他靠近的同時,低低沉沉地喚了一聲--

  「表姊夫。」

  這稱謂就像魔咒似的禁錮住了方才兩人之問難得的和諧氣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幾乎教人窒息的沉默。

  「只能這樣嗎?」瞧著她那冷然無波的面龐,一抹澀然泛上了洛抑天的舌尖。

  他領軍千萬,風里來、火里去,從不曾感到棘手,唯有她……

  任由一抹虛無的笑爬上了她那雪白的頰,上官曦蕓搖了搖頭,對著洛抑天輕聲開口。

  「對于這一切,我曾怨過,也曾恨過,可是終究不能改變什么,所以我選擇了放下!

  嘴里說的輕松,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說這些話時,她的心有多么的痛。

  「一定可以改變的!」他從不信命運,深信人定勝天。

  忘記所有過往前,他愛著她,忘記所有過往之后,他依然輕易地為她心動,這證明了他們是彼此相屬的。

  「要怨就怨天吧!或者……嘗試著放下怨恨、放下一切,你可別忘了,表姊還在等著咱們回去救命!

  她的臉在笑,心在痛,但是卻心意已決。

  「可我不愛她。」現在他終于知道,為什么無法對淺云產生任何激狂的情緒,那是因為他的心中沒有愛。

  「愛或不愛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對她有責任!

  即使是陰錯陽差,但責任依舊是責任,不是輕易地說放就能放的。

  「妳……」她說的話句句在理,他的理智也知道該是這樣,可是……

  她怎能說得那樣輕松呢?

  這樣的果決有時連一個大男人都做不到,可是她偏偏做到了,這樣的她怎能不教人心折呢?

  她可是記得一切的人啊,如果忘了的人都會覺得痛,那記得的人呢?

  豈不是要更痛不欲生?

  「走吧!時間來不及了,咱們該快快上路了。」

  細細地望著他,仔細地將方才不小心破繭而出的往事收妥,也將他的俊顏刻印在自己的心版之上。

  美麗絕倫的臉龐上漾起了一朵淺笑,彷佛一切真的都已經云淡風輕。

  望著她那絕然離去的身影,洛抑天的雙拳緊握,最后卻只能重重地砸在身旁已半頹傾的矮桌之上。

  矮桌應聲碎裂,一如他們的深情,也一如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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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目靜靜的眺望著遠處,但再怎么望,最終卻只能透著窗子望著那一小方格里的天地。

  但她卻依然看得聚精會神,動也不動的,彷佛窗外有什么事十分吸引著她似的。

  若不是胸口還有著淺淺的起伏,還真會讓人以為躺臥在床上的人兒,其實只是一尊人偶。

  終于,宛若白瓷娃娃的人兒開了口,用極為輕淺的語氣問道:「他們應該已經到了吧!」

  「嗯!」康泰天手里忙著配藥,還不忘在藥碗旁放置一顆可以讓她在喝下苦藥后,可以甜甜嘴兒的糖。

  「唉……」長長的一聲虛嘆,白淺云收回了眺向遠方的眸光,語氣染著淡淡的憂傷!肝矣惺裁粗档盟麄優槲颐半U的?我不過是個罪人罷了!

  珍珠般的淚滑落在蔥白的纖指上頭,那無聲的淚卻更教人心疼。

  將手中冒著煙的藥碗往榻旁的矮凳兒一放,康泰天伸手扶起了低著頭的人兒,笑著對她說道:「哪有什么罪。空媸窍拐f!

  「我不是瞎說的,要不是我,抑天和曦蕓會是一對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是我偷了屬于他們的幸福。」

  「傻瓜!」像是望著一個稚子,康泰天探手揉了揉她黑緞般的發絲,柔聲安慰,「一切是天意,與妳無關的!

  「怎么會無關呢?他們甚至為了我的病,遠赴天山涉險,若是他們有什么意外,我縱使賠上這條命也是不夠的!

  再說,留她這條命干么呢?

  她不過是一個痛苦的制造者罷了!

  「我有沒有說過妳的病不適合這樣鉆牛角尖兒?」向來和顏悅色的康泰天難得的板起了臉,他輕輕轉過了她的臉龐,讓她直視著他的眼睛。

  「妳是個好姑娘。」

  臉泛苦笑,白淺云輕輕地搖著頭,說道:「我哪是什么好姑娘?我的心地可壞了!

  「我不準妳這么說自己!」

  「不然我該怎么說呢?」

  她為了一己之私斷了一樁好姻緣是事實,現在想想,當時的她是多么的自私又可憎。

  「妳只不過是愛錯了人罷了!」

  「愛?」白淺云長喟了一聲,現在的她都快要搞不清楚自己這么做究竟是不是為了愛了。

  「或許我愛的不是他,只是愛上了爭奪!

  更或許那只是心頭的一抹執念罷了!

  幾次生死關頭,這場病真的讓她想開很多。

  「妳……」

  看著她這樣自眨,康泰天的心倏地揪緊,他心疼呵!

  她究竟知不知道在她為旁人神傷之際,他其實也在為她神傷。

  連他都已經算不清楚這樣瞧著她有幾年了,但她卻總是沒能察覺自己的心思,是緣份不夠吧!

  「快喝藥吧!」不想再聽她說著這樣的話,不想再看著她心心念念地記掛著他以外的另一個男人,康泰天端起了藥,送到她的面前。

  望著那碗烏漆抹黑的藥汁,不用嘗,白淺云也知道那一定挺苦。

  她抿著唇,難得撒嬌的不肯以唇就碗,她從沒告訴過別人的一件事是--其實她真的很怕苦。

  「妳不喝?」見她那抗拒的眼神,康泰天滿腔的氣怒真個是不打一處兒來,

  問題才出口,還不等到她回答,他就沖動地仰首將藥一飲而盡。

  見他這莫名的舉動,白淺云不明所以的驚呼了一聲,可是嘴兒才開,就見他整個人朝她靠來。

  「你……」想干什么?

  話都還沒說全,那些被含進康泰天口中的藥汁就全數地被灌進了她嘴里。

  「你怎么可以……」好不容易咽下了藥汁,白淺云才想揚聲抗議,誰知他卻意猶未竟的再次攫住了她的唇。

  第一次可以說是懲罰她的不肯吃藥,可第二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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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皚皚白雪籠罩整個山頭,即使艷陽高照卻依然覺得凍人。

  上官曦蕓嘴里呵著氣,仰望著眼前那一片的美景,卻無半絲的興奮。

  悄然回頭,看著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這些日子,他們之間話說得不多,他只是靜靜的守護在她的身邊,替她張羅著一切,但卻很少言語。

  雖然他原本就是不多話的人,可是她知道他的沉默并不是因為個性,而是因為她那天的話傷了他。

  那天,她其實也聽到破屋內傳來的聲響,但她卻佯作不知。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可以硬起心腸,照著自己的決定做。

  人的一生,應該不是只有戀人之間的情感吧?像個伙伴一樣的互相扶持,其實也是另外一種美,不是嗎?

  「瞧,很美吧!」她笑著,手指著不遠處的山頭,然后轉頭對著洛抑天說道。

  「嗯!辜词姑鎸ρ矍暗拿谰,他依然沉默,只是輕輕地點了下頭,應和著她的贊嘆。

  「走吧,咱們可得定快點,表姊還在等咱們找回冰晶呢!」

  他的冷漠澆息了她心中的喜悅,但她仍勉力地維持住臉上的微笑,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等一下!」見她莽莽撞撞的又要舉步,洛抑天忽爾開口喊停。

  「怎么了?」上官曦蕓不解地回頭,卻不意撞進他那兩潭深泓,然而兩人的視線才一交會,她立時別開臉。

  「別這么莽莽撞撞的,這天山山勢險峻,一年不知斷送了多少的人命,還是得要小心為上!顾谥幸贿吔淮,一邊步至她的身邊,忽爾伸手環住了她的腰。

  「你干么?」他的猛然靠近讓她的氣息一窒:心兒也跟著漏跳了一拍。

  「帶妳上山!乖捯徽f完,洛抑天便挾著她宛若蒼鷹一般的凌空而起。

  其實,若是只有一個人到天山,壓根就用不了那么久的時間,同她騎馬奔馳不過是希望能多增些回憶罷了。

  「你……」冷冽的風雪拂面,幾乎讓她只要張嘴,就會被塞人滿嘴的雪花,這情況頓時讓原本想說些什么的上官曦蕓放棄地閉上了嘴。

  望著底下那些不斷掠過的雪白景致,一股異樣的感受突破了她的心房,讓她忍不住又憶起了從前。

  原本僵直的身子也彷佛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般,一徑往洛抑天那堅實的胸膛靠去,整個人幾乎是窩在了他的懷中。

  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靠著他!

  曾經,她以為這個胸膛會是她一輩子的依靠;曾經,她以為這個胸膛會是她的一方天地。

  可是她很清楚,現在這個胸膛已經不屬于她了,但--

  偷一下,不過份吧!

  只要一下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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