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
女人憤怒的將手中的歐風(fēng)手工陶瓷咖啡杯,扔向眼前神情充滿驚恐的年輕人。
年輕人微微一躲,杯子清脆的碎裂聲響遍了這寂靜不安的空間。
「沒用的東西!」那女人咬牙切齒的啐了一聲。
年輕人心中惶恐,發(fā)抖的求道:「夫人,請妳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
年輕人還沒說完,就被一記消音的槍聲給止住了所有回應(yīng)。
「原來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白癡啊!聽到他的聲音就覺得挺刺耳的,早死也好,只是……污了我的槍。」一個身著華麗貂皮大衣的少年,緩緩的走了出來,找一張沙發(fā)坐下,靜靜的擦著手中的槍枝。
「泓智,你那么快殺了他作什么?我還有一堆事等著他幫我做吶!」女人惱怒的說道。
「他知道的太多了,警察會因為他而注意到我們的,而且……」尚泓智冷笑一聲,不疾不徐的說:「我找了一個更可靠的人選過去監(jiān)視她!
「什么?」女人稍感意外。
尚泓智面露森冷光芒,「而且,尚紫羽絕對想不到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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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紫羽吃力的睜開了雙眼,赫然發(fā)現(xiàn)有人坐在她的身邊。
是他?!
他為什么會坐在她旁邊?而她又為什么會在這里?
尚紫羽環(huán)顧著四周的擺設(shè)和她現(xiàn)在的位置,判斷自己應(yīng)該是在醫(yī)院,但……她好好的為什么會躺在醫(yī)院?
她悄悄地注視閉目養(yǎng)神的藤井翼,怒視人的深邃黑眸不見了,看起來溫和多了,薄抿的嘴唇也因放松而呈現(xiàn)性感的完美弧度,鼻子挺直得簡直不像東方人,整個人帶著一股不知名的神秘美感,簡直就是……浪費!
為什么那么帥氣的一張臉,要生在這種爛人的身上?過分!
「妳醒啦……」藤井翼睜開雙眸,讓尚紫羽嚇了一跳。
他看了看四周,「那女人還沒來。俊
那女人不是叫他顧「一下」?怎么就讓他等到天亮?東西拿到天亮還沒拿來,她是想把整個家都搬過來嗎?真想宰了她!
「你……一直都在這里?」尚紫羽試探性的一問。
「不是我還有誰?」
「那你來這里干什么?」一醒來除了訝異自己在醫(yī)院外,更意外這跟她有如世仇的死對頭,竟然坐在她身旁。
「我來這里做什么?」藤井翼拔高音量,「妳的朋友都走得不見人影了,連什么住院同意書、一堆有的沒的都要我一手包辦,弄得我快煩死了……」
「住院?原來是這樣……」她知道原因是什么了。
伯父他們到底要怎樣才會善罷甘休?直到她死了為止嗎?她快受不了了!
「謝謝你幫忙……」尚紫羽察覺眼眶一片酸澀,連忙扯上棉被蒙住頭,一點都不希望讓人看到她軟弱的一面。
見狀,他伸手想扯下被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該不會哪里不適,而這里的庸醫(yī)沒檢查到吧?
「沒事啦--」
「放開手!妳一直遮著,誰知道妳哪里不舒服?」藤井翼不耐煩的想抓下她的被褥,她仍死命抓住不放。
「我就說沒事啊--你好煩!」
「喂,搞什么?看一下又不會要妳的命!」藤井翼又加大了力道。
「不要--」不敵他的力量,尚紫羽手上的被子被扯了開來。
「我……」藤井翼打算宣布他的勝利,但瞧見她眼中的淚水和雙頰上的淡淡淚痕,胸臆間竟不自禁地怦動了一下。
她那種帶著憂傷的模樣,竟是那樣地楚楚可憐,令人憐惜。
「妳……」藤井翼還沒說完,身后突然傳來一聲--
「藤井翼同學(xué),看來……你不懷好心喔!」宋依寒似笑非笑的睨了他們倆一眼,而向藍成一早躲到一旁笑岔了氣。
「成一,你笑屁!」藤井翼狠狠的瞪他一眼。成二副活得不耐煩的樣子,是想勞駕他送他上西天嗎?他是很樂意!
藤井翼接著怒瞪宋依寒一眼,「還有妳!妳是用爬的回去。刻炝敛排肋^來!」
這該死的女人昨天耍什么帥?留下一句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話,就拍拍屁股走人,害他浪費了一夜的時間也想不透她的意思是什么。
「唉呀,話可不能這么說啊,我可是很識趣的呢!好像是你不懂怎么利用喔!」宋依寒輕哼了一聲,便將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到小幾上。
「妳……算了!」藤井翼一點都不想和這別有用意的女人多費唇舌,抓著向藍成一就走出病房。
「順便買個早餐回來!我剛才忘了買!顾我篮畬χ麄兊谋秤昂暗,相信他們不會讓美女餓著吧。
「依寒……」尚紫羽想提醒她,不要忘了他們算是學(xué)校的貴客。
「放心,那個向藍成一好像有點……好玩啦!至于那個藤井翼嘛……」宋依寒賊笑著睨了她一眼,「喂,紫羽,說!昨晚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俊
「哪有什么事?不要亂說!」尚紫羽不希望宋依寒亂猜測,急著對她解釋。
宋依寒看她那副著急的樣子,不禁噗哧一笑。剛剛藤井翼那副被冤枉而七竅生煙的神情,再加上紫羽這副樣子,看來,他們是錯過一個大好機會了。唉……可惜!可惜!
「紫羽,妳的家燒掉了,妳知道嗎?」宋依寒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尚紫羽呆了好半晌。
燒掉了?那她的書、她的衣服、她的家當(dāng)、她的一切……不都沒了?
「依寒……妳在開我的玩笑嗎?」
「要不妳怎么會躺在醫(yī)院?聽說是藤井翼要登門道歉時發(fā)現(xiàn)的。」
「道……歉?」尚紫羽不太能相信這個事實。
「如果藤井翼沒有去妳家,妳早和妳的家一起陪葬了!他還背著妳從四樓高的地方爬下來呢!要是一個不小心,妳跟他可能就會一起摔成肉醬了!顾我篮沽艘槐_水,邊遞給她邊說。
「藤井翼?他真的那么做嗎?」
如果是真的,那她這份歉疚與感激,就不知要往心里哪處擺了,因為她對他的那股氣,還沒全消……
「這我可不曉得,待會兒妳自己問他吧!我已經(jīng)告訴學(xué)校妳的情形,他們答應(yīng)讓妳用公假請假,所以,妳好好的休養(yǎng)一陣子再說吧!」
「怎么休養(yǎng)。课疫B可以回去的地方都沒了,還有,沒有書,我怎么上課?」
不行!她得回去看看還有什么東西沒被燒掉!
「依寒,我要先回去……」尚紫羽硬是撐起虛弱的身體,想要回去。
「不行!妳現(xiàn)在的身體非常需要休養(yǎng)的!」宋依寒急忙把尚紫羽再拉回病床。紫羽現(xiàn)在太激動了,一點都不像原來冷靜的她。
「我管不了那么多!」尚紫羽吼嚷出聲。
「尚紫羽!」宋依寒怒斥一聲,想叫醒尚紫羽。
「發(fā)生什么事啦?叫得整間醫(yī)院都聽得到!瓜蛩{成一跑進來一探究竟。
「沒什么,咦?藤井同學(xué)呢?」宋依寒問道。
「喔,妳說他!剛才聊天的時候,他忽然感到手痛,這才發(fā)現(xiàn)昨天弄到的傷沒有包扎,已經(jīng)發(fā)炎了!真是神經(jīng)遲鈍!
向藍成一換上一貫的招牌笑容,遞上他去超商買的三明治。
「。砍赃@個!」宋依寒皺了皺眉頭。
「妳又沒說要吃什么,再加上我們對這里又不熟,很容易迷路的耶!」
「藤井翼受傷了?」尚紫羽瞪大了眼問道,他怎么會受傷呢?
奇怪,她最在意的,應(yīng)該是她身為他的接待員,竟然讓他受傷了,學(xué)校會追究她的失職的,可是現(xiàn)在,她竟只擔(dān)心藤井翼本身的狀況……
不對!她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她怎么可能去關(guān)心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家伙?不可能……
「妳先躺著吧!別再那么激動了,很傷身的。」宋依寒勸了她一下,慢慢地把她扶回病床上。
尚紫羽心事重重的躺回病床上,那張帶著憂心的嬌容讓人看了不舍。
「你們怎么啦?這樣安靜怪可怕的,待會翼回來會以為我欺負妳們ㄟ!起碼笑一笑嘛!」向藍成一看著四周詭異的氣氛,試著炒熱氣氛。
「你覺得這時候誰笑得出來?」宋依寒睨了向藍成二眼,便讓他自動安靜下來。
正當(dāng)氣氛沉僵的時候,病房的門打開了。
「紫羽,妳怎么了?」楊宇杰憂心忡忡的道。
「宇杰?」尚紫羽愣了一下,沒想到來的人是他,她本來以為是藤井翼。
「妳沒事吧?我今天原本是想到妳家接妳上課的,一去卻看到公寓被圍了起來,而且被燒得一片黑,我是問映庭才知道妳在這的。嚇?biāo)牢伊耍好妳沒事!」
「我沒事,只不過房子已經(jīng)……」
「紫羽。」楊宇杰看她那憔悴樣,忍不住走向前安慰她,但當(dāng)他看到向藍成一時,不自覺的停下腳步。「請問這位是?」
「他是我們這次接待的日本學(xué)生之一,還有一個還沒過來呢!」尚紫羽解釋。
這時藤井翼手包著繃帶,走了進來。
「翼,你回來啦!」向藍成一打了聲招呼。
「你是……」楊宇杰又提出疑問。
藤井翼瞥了陌生的楊宇杰一眼,沒多說什么,只簡潔的道出他的名字。
「藤井翼!
楊宇杰的態(tài)度漸轉(zhuǎn)冷靜,露出一貫的禮貌性笑容,并伸出手表示友好,「我是楊宇杰,也是樹輔大學(xué)的學(xué)生,請多指教。」
「很抱歉,我現(xiàn)在似乎不太適合握手!箤钣罱軟]有多少好感的藤井翼,舉起受傷的手給他看。
「喔,抱歉!我沒注意到,失禮之處請原諒。」楊宇杰表示歉意后,接著一臉愁容的轉(zhuǎn)向尚紫羽,憂慮的問:「紫羽,妳的住處已經(jīng)不能住了,妳打算怎么辦?」
尚紫羽的水瞳頓時黯淡下來,這也是她正擔(dān)心的問題,學(xué)校的宿舍因為不夠,所以二年級以上的學(xué)生只能在外頭租房子,而要馬上找到房子租,簡直是難上加難啊!
「這妳不用擔(dān)心,我有辦法!固倬淼恼f道。
「你有辦法?」楊宇杰不禁懷疑他的話,他只不過是個學(xué)生,怎么可能有能力處理這種事呢?雖然他看起來像是富家子弟,但現(xiàn)在他正在外國,能力要跨越國界,可不是那么容易吧!
「別小看他,翼的能力不是我們這種平民百姓能想象得到的!」向藍成一靠著墻,悠閑說道。
他可不是瞎子,他看得出來楊宇杰眼中帶著的疑惑。
「可是……」尚紫羽思索著,這男人會不會又在打什么壞主意,不會是想借機落井下石吧?
「那是一間我在臺灣的小別墅,我昨天已經(jīng)吩咐人把那里整理過了,不過……」藤井翼挑了一個單人沙發(fā)優(yōu)雅地坐了下來。
「要房租?」她現(xiàn)在窮到連訂金都繳不起,更別說房租了,而且那還是別墅耶!價碼一定不便宜。
藤井翼聽了尚紫羽的問話,頭上滑下三條線,這女人怎么一天到晚都只想到錢?他看起來像是需要靠房租過活的人嗎?
「尚小姐,我對窮人的錢沒興趣,而且我就算是山窮水盡,也不會淪落到做房東過活,這點妳可以放心!
「窮、窮人?」窮人也總比你這不事生產(chǎn)的敗家子好!
「那到底不過什么?」向藍成一不耐煩地問道。
藤井翼沉吟了半響,開口:「沒事,到時候再說,就這樣吧!等出院了就搬進去!
「可是,我們非親非故的,這樣搬進去,我會很不好意思的,我看還是算了吧!」天下沒白吃的午餐,快把你的陰謀說出來,別再拐彎抹角了!
「難道說……妳怕我吃虧?」藤井翼挑眉問道。
笑話,從認識她開始,他就不知道已經(jīng)吃了多少虧了,這個算得了什么?
「呃……」才不是!誰怕你吃虧!你吃虧干我啥事?
「妳想要我公開上次的錄音嗎?」藤井翼傾下身,在尚紫羽耳邊低聲威脅。
尚紫羽瞪著他,「你敢!」
藤井翼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我沒什么不敢!
一群人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在演哪一出,只有他們兩個心里清楚,尚紫羽不得不答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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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宅。
「天!」尚紫羽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傻傻的看著眼前這片建筑,不禁又轉(zhuǎn)向藤井翼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是這里啊!妳剛剛進來沒看到門口寫著藤井宅邸嗎?」
是誰的認知有問題?這……這叫「小」別墅?
日式的別墅前是近百坪的翠綠草坪,透明大片落地窗內(nèi),純白窗簾微揚,房子的四周種植不少珍貴花卉,草坪內(nèi)有一座泳池,倚斜在旁的椰子樹和泳池對應(yīng)著,這樣的組合成了一幅夏日風(fēng)情畫。
「這是我在臺灣的度假別墅!固倬頁P起了自傲的笑容,望著眼前的景物。
他十五歲第一次投資股票時,賺了不少錢,這棟豪宅便是那時買的。
「我不能住這里!股凶嫌鹨贿叿髦境氐臏\藍水波,一邊說道。
哼,這肯定是他有錢的老爸買給他的。
藤井翼顯得詫異,「為什么?難道條件不夠好?」
「不是的,就是太好了,才……」
「太好了?這是什么理由?」他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連好都挑剔。這種理由,他可是百分之百的不接受。
「這里大得可能讓我迷路,還有,住在這里一定很不符合經(jīng)濟效益,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理財頭腦啊?我說過我們非親非故的,我實在沒有理由讓你花這些冤枉錢。」
「怎么樣也是花我的錢,妳管那么多干嘛?就算我要把房子送妳,也是我的事!」
尚紫羽看不慣他的敗家行為,「你這敗家子,有錢也不是這種花法!你的父母生你養(yǎng)你已經(jīng)很辛苦了,他們辛苦賺錢買的房子,你卻這樣亂借人花用浪費,你羞不羞恥啊?還有,看你爸媽對你多好,才來臺灣幾天而已,連跑車都買給你了,你該知足了!」
她越罵越順口,孰不知她的口氣像極了勤儉持家的老婆,在對不成器的老公說教一樣。
「敗家子?」藤井翼玩味的挑眉,嘴角漾起一抹邪魅笑容。
原來她是這樣想他的,還真好玩。
「對。∧愀曳裾J嗎?」咦?他干嘛靠她越來越近?尚紫羽一步步地往后退。
終于把尚紫羽逼近角落,他將手臂撐在墻上,把她困在墻壁和自己中間。
聽她說完一大串對他的誤解,他現(xiàn)在要來個一一反駁。
「房子是我用自己賺的錢買下的。」
「你說什么?」是她聽錯了嗎?
「車子是昨天我用自己賺的錢,到車廠直接買的,妳有意見嗎?」未來勘查地形時,有車會比較方便。
「我……真的假的?別唬我……」
「我沒事唬妳干嘛?我只擔(dān)心這里太大,妳會笨得連寢室都找不到。」
「一個人住會迷路,那就別住啦!」她反駁道。
「妳說錯了,誰說妳是一個人?」
「你什么意思?我不懂!共缓玫念A(yù)感像萬丈海濤襲向她。
「我的房子,我難道不能住嗎?」
這句話,刺激了尚紫羽全身上下的所有神經(jīng),她頓時石化了。
「沒錯!我也會住進來,我需要一間我自己的實驗室和作業(yè)室,那種做任何事都在同一個空間的飯店,睡起來挺怪的,有自己的別墅當(dāng)然得好好利用!固倬硪贿呣D(zhuǎn)著手中的電子鑰匙圈,一邊說道。
「那我更不能住了!」開什么玩笑!跟他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就算他對自己不感興趣,但要是讓人知道他們住在一起,或哪天他突然興致一來,那她的名聲、貞節(jié)不就全完了?以后還有誰敢娶她?她可不敢妄想眼前這位仁兄!
「妳這女人……一個人住不要,陪妳也不好,妳耍我嗎?」藤井翼面有慍色地抓起尚紫羽那纖細的手腕。
「你做什么!」
「妳今天開始就住這里!」藤井翼直接下命令,然后不顧她的反應(yīng),硬是把她拉出別墅,塞入車中,開車離去。
「為什么我要聽你的?喂--」
不管她怎么叫,他就是不回應(yīng),車內(nèi)的空氣漸漸趨于凝滯。
他越是不發(fā)一語,她越是如坐針氈,他生氣起來好嚇人,不曉得他下一個動作會是什么?
「你很奇怪耶……」
尚紫羽突然冒出的這一句,讓原本在氣頭上的藤井翼,更是火大,一個勁的踏死油門,車子頓時高速飆出。
「你在干什么?!開慢一點!」尚紫羽攀著安全把手的手抓得死緊。這混蛋是想早點投胎是不?
「藤井翼!」尚紫羽伸出一手抓著他的衣袖,大聲喊道。
藤井翼不為所動,仍舊沉默的開著車,那深邃的眼眸此刻更是深不可測。
「你在干什么?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快停下來!」尚紫羽從未受過這種驚嚇,滲出冷汗的她,已經(jīng)在昏厥邊緣徘徊。
「等一下……」藤井翼終于開口了。
原本他只是因為生悶氣而加速,怎知后面的車也跟著沖了上來,而且有緊追不舍之勢。
「什么?」尚紫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好像有人在追我們!
聽藤井翼一說,尚紫羽回頭一看,真的有一部車子緊追在他們后面。
「難道是……」她心里有個不安的念頭浮現(xiàn)!改阕屛蚁萝,他們要找的人也許是我!
「要找妳?!他們找妳做什么?妳認識他們?」
「不認識。」
「那妳瘋了嗎?不認識還要我放妳下車?!」藤井翼暴喝一聲,臉色驟然一變!肝蚁葦[脫他們再說!」
「『時間』快到了,他們的目的也許是我!股凶嫌鹉樕蠋е酀男θ。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對于這兩天遇上的險惡,她竟沒有慌張,只是一笑帶過?!
剎那間,藤井翼握住她的手,眼神認真地看著她,「我是不會丟下妳的!」
尚紫羽愣愣地看著他那一副狂妄又有點冷酷的模樣,雖然他們正處于危險狀態(tài),但是,藤井翼給了她安全感,重新照亮她早已灰冷的心,讓她再度感受到溫暖。
「既然花了那么多的心血,我就會拿回我的代價!」藤井翼的眼中滿是宣戰(zhàn)的火光。
「代價?」
「抓穩(wěn)了,我們先來個轉(zhuǎn)彎加速吧!」藤井翼踩足了油門,把他在賽車場上的拿手絕活都拿了出來。賽車是他的興趣,雖然這臺跑車沒有專業(yè)用賽車好開,但他完美的技術(shù),可以補足這點小缺點。
「。灰惯@里是崎嶇的山路耶!他難不成想在山路楓車?
在一個突然的甩尾之后,尚紫羽終于因為驚嚇過度,在F1開賽不久,就掛點,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