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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狂君心 第九章
作者:宜萱
   
  愿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潔。

  夜色墨黑,今夜月兒躲在云朵后面,只有幾點微弱的星子掛在天邊閃爍,為黑夜中疾奔的騎者照路。

  忽地,棠玄烈拉住韁繩,把馬停下。

  "怎么回事?"韓放軒在他身旁停下,困惑地問道。

  "我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妥當(dāng)。"棠玄烈蹙起眉頭,往前面的黑暗處望去。

  "哪里不妥當(dāng)?"韓放軒左右瞧瞧。

  "我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遠(yuǎn)方金人部落的燈火點點閃耀,一切都按照他們的計劃進(jìn)行著。

  可沒來由地,某種警訊不斷在他腦中響起。

  接著,他發(fā)現(xiàn)他不安的原因了。

  根據(jù)上回南宮紹帶來的消息,金人應(yīng)當(dāng)有一小隊人馬駐扎在幽冥堡與他們的部落之間,可是他們這一路走來,風(fēng)平浪靜,連個鬼影子也沒看見。

  "放軒,我要先回一趟幽冥堡,你帶著大家繼續(xù)依計劃進(jìn)行。"棠玄烈掉轉(zhuǎn)馬頭,說道。

  "你一個人回去做什么?要不咱們一道……"瞧見棠玄烈的表情,他隨即住口。他太了解他了,這會兒他說什么都沒有用。"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兒。"

  說罷,他率領(lǐng)其他人繼續(xù)往金人的部落前進(jìn)。

  棠玄烈猛夾馬腹,一臉冷凝,策馬沒命地趕回幽冥堡。

  但愿是他多心,珣兒應(yīng)當(dāng)安然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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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居的大廳內(nèi),一盞紅燭即將燒盡。

  南宮珣枯坐小幾畔,纖手支頤,愣愣地盯著不斷滴落的蠟淚,僅余的耐心,也像這蠟淚般逐漸燒盡。

  已過四更天,再沒多久天都要亮了,怎么他們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會不會有什么事啊?

  心系情郎的安危,南宮珣并未注意到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從身后靠近。

  直到一抹冰涼襲上頸項。

  "不要動,我暫時還不想傷你。"

  南宮珣繃緊身子,定睛望向襲擊者,驀地瞠目道:"是你?你是如何進(jìn)來的?"

  完顏謹(jǐn)沒回答,手掌徑自抵住她的背心,莫名其妙地灌人一道真氣,讓它流竄過她全身的經(jīng)脈,然后才緩緩收手,滿意地道:"你是真的不會武功。那樣最好,省得你做無謂的抗?fàn)帲斐刹槐匾膫Α?quot;

  南宮珣警戒地盯著他,發(fā)覺他目前似乎沒有對她不利的意圖。

  他放下手中的劍,大刺刺地往她對面一坐,仔細(xì)端詳她一陣,忍不住贊美道:"我看過不少漢人女子,卻很少見到像你這么美的。若非棠玄烈不識相,拒絕跟我們合作,我一定會非常喜歡你。"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僵立不動,靜靜地問道。

  "沒想到世上還有你預(yù)料不到的事吧!真不愧是南宮家的三小姐,在被人挾持的情況下還可以鎮(zhèn)定自如。"完顏謹(jǐn)又是贊賞地一笑,而且從他的表情看來,他是真心欣賞她,"聽說中原南宮家的三位少爺、小姐個個不凡,今日一見,我的確相信這個說法。但也正因如此,我們更不能讓幽冥堡和南宮家聯(lián)手對付我們。"

  "你知道我的身份?"南宮珣秀眉一皺。

  "當(dāng)然。"完顏謹(jǐn)微微一笑,"想不想知道是誰讓我進(jìn)來幽冥堡的?"

  "有人放你進(jìn)來?是誰?"南宮珣一驚,連忙問道。

  是誰背叛了棠玄烈?

  "是一個能自由進(jìn)出望月居的人。"

  "高嬤嬤?"不會,不會是她。南宮珣還記得剛搬進(jìn)望月居時,那位慈祥的婦人還對她照顧有加。

  "你們是這么喊她的?你可知道她是誰?"

  南宮珣搖頭,仍為方才聽見的消息震撼不已。

  "她的娘是我家主子的奶娘,而她則跟我家主子情同手足。"完顏謹(jǐn)說道。

  "她會成為我們的探子,其實是誤打誤撞,若非上回來此時瞧見她,我們也不會知道幽冥堡的前身竟是幽冥教。"

  "她人呢?"饒是南宮珣聰明絕頂,此時也不禁心慌意亂。

  如今幽冥堡內(nèi)精銳盡出,留在堡中的多是老弱婦孺,沒一個是完顏謹(jǐn)?shù)膶κ帧?br />
  "她怕棠玄烈將來報復(fù),所以連夜趕往我方陣地,尋求庇護(hù)。"

  "挾持我,對你又有什么好處?我在幽冥堡,也只不過是個食客。"南宮珣說道,心底暗暗盤算該怎么脫逃。

  "你的價值可大了。有你在手,不管是南宮家還是棠玄烈,哪個敢輕舉妄動?"完顏謹(jǐn)笑道,"如果你想說服我放你走的話,就別白費心機(jī)了。我調(diào)一小隊人馬隨同前來,現(xiàn)在幽冥堡內(nèi)外都已經(jīng)布滿我們的人。"

  "你不怕招來棠玄烈和我哥哥們的報復(fù)?"

  "為了讓主子能人主中原,恢復(fù)帝位,我什么事都愿意做。一旦天下落人我們的手中,幽冥堡和南宮家又能如何?"

  此時,完顏謹(jǐn)?shù)囊幻窒略陂T外稟報。

  完顏謹(jǐn)并未前去開門,坐在原位說道:"有什么事就說吧!"

  "有一人策馬朝幽冥堡飛奔而來。"來人依言稟告道。

  "知道了,下去吧!"

  完顏謹(jǐn)起身,拿起手邊的劍,說道:"來者不善,還請三小姐一起跟我過去瞧瞧。"

  南宮珣哪里有選擇,她一聲不吭地跟隨他離開房間。

  ∞ Φ  風(fēng)の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fēng)の谷  Φ ∞

  立于幽冥堡宏偉的石階前,完顏謹(jǐn)瞇起雙眼,試圖看清來人。

  "原來是堡主回來了。"他喃喃自語道。

  南宮珣身子一震,又是高興又是擔(dān)心,雙眸牢牢望著由遠(yuǎn)而近的熟悉身影。

  忽然,完顏謹(jǐn)把南宮珣雙手反剪于身后,銳利的劍刃架上她白皙細(xì)致的頸項。

  "這樣比較逼真些。"他靠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好像他倆是同謀似的,"只要你不亂動,我絕不會傷害你。"

  遠(yuǎn)遠(yuǎn)地,棠玄烈便瞧見完顏謹(jǐn)站在堡門前,而在他身旁的,是被他用劍架住的南宮珣!

  黑眸竄過冰冷的殺機(jī),他提一口氣,身軀輕盈矯健地自馬背騰空而起,然后穩(wěn)穩(wěn)地落在距他們數(shù)丈之處。

  "你要什么?"棠玄烈在確定南宮珣目前尚未受傷之后,目光冷冷地轉(zhuǎn)向完顏謹(jǐn),一字字如冰珠擲地。

  "有氣魄,沒說些要我放人的廢話。"完顏謹(jǐn)從容輕笑,然而架在南宮珣脖子上的劍卻沒有動搖半分,"我要幽冥堡,這是堡主一開始就明白的。但是,現(xiàn)在幽冥堡已經(jīng)在我的控制之下,所以,我要堡主的忠誠配合。"

  "若我說不給呢?"白皙的俊臉上浮現(xiàn)一抹邪佞的淺笑,配上他那雙冷冽的黑眸,足以令任何人心底發(fā)毛。

  當(dāng)然,完顏謹(jǐn)也不例外。

  他頓了頓,隨即又挺直身軀,說道:"那么,很遺憾,幽冥堡就要失去它的軍師了。"

  說罷,將抵在南宮珣頸上的劍收緊一些,在她的肌膚上留下淺淺的紅痕。

  棠玄烈緊盯著他的動作,狂暴的怒氣幾乎可以將人焚燒成灰燼,可是他的臉龐仍舊保持初時的冰冷。

  "沖著你這句話,你就得死。而你若真敢傷她分毫,你肯定會死無全尸。"他沒有提高聲音,可是卻含有絕對的威脅性。

  眼角掃過被挾制住的南宮珣,心頭一絞。

  她站在那兒,無助但堅強(qiáng)。

  這樣的神情,他以前也瞧過一次,就是在帶她突圍逃出幽冥教的時候。

  無論要付出什么代價,他都要她安然無恙。

  "我可不是被嚇唬大的。"完顏謹(jǐn)冷哼一聲,以掩飾心中的微顫。他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再無退路。

  "我沒有唬你。"棠玄烈揚起一道眉,黑眸緊緊鎖住他,慢條斯理地說道。

  "既然堡主那么說,我只有改變我的要求。"完顏謹(jǐn)?shù)难壑椴桓译x開棠玄烈須臾,深怕一個不注意,他便撲殺過來,"我要你的命,來換她的命。"

  棠玄烈專注地、靜靜地盯著她良久,黑眸中蘊藏著深刻的情感,以及難以察覺的決心。

  "如果我死了,又怎能肯定你會放她走?"

  "那你只有賭賭看嘍!"完顏謹(jǐn)皮笑肉不笑地說,劍刃又收緊幾分。

  "不要,別做傻事!"南宮珣害怕棠玄烈那種不顧一切的眼神,搖頭低聲說道。

  只是這一移動,頸子上又多了一條紅痕。

  棠玄烈見狀,黑眸一瞇,眼神更加深邃難解。

  然后,他冰冷地笑了:"不過就是一條命,只要你放她走,給你又何妨?"

  說罷,倏地出手朝自己的天靈蓋一記重?fù),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此時,韓放軒一行人也從金人部落趕回來,正巧看到這一幕,卻來不及阻止。

  "不!"南宮珣驚呆了,好半晌才尖叫出聲,不顧架在脖子上的劍,掙脫完顏謹(jǐn)?shù)你Q制,往棠玄烈奔去。

  完顏謹(jǐn)也沒想到棠玄烈竟然真的當(dāng)場以命換命,一個分神,便讓南宮珣逃開去。

  好機(jī)會稍縱即逝,等完顏謹(jǐn)要抓她回來時,韓放軒等人早已將南宮珣和棠玄烈擋在身后。

  "別輕舉妄動,否則里面的人先遭殃。"完顏謹(jǐn)自忖恐怕敵不過韓放軒等人,心想反正棠玄烈不死也重傷,大概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便返回堡內(nèi),命人將大門深鎖。

  韓放軒等人因為顧忌到尚留在堡內(nèi)的親友,也只有眼睜睜地看完顏謹(jǐn)進(jìn)堡。

  南宮珣跪坐在動也不動的棠玄烈身邊,眼淚不斷落下,連忙抓起他的手把脈。

  "你又是何苦……"他的脈象微弱,幾乎聽不見呼吸。

  "別哭……別讓我心疼。"虛弱的低喃從棠玄烈的唇中吐出。

  "你死了,真當(dāng)我可以獨活?"南宮珣滿臉淚痕,倔強(qiáng)地問。她用袖口仔細(xì)地擦去他唇邊和下顎的鮮血。

  "先離開。"他輕聲說道,又吐出一口鮮血。

  "韓大哥!"南宮珣見狀,蒼白著臉蛋,對擋在他們身前的韓放軒喊道。

  "怎么樣?堡主他……"韓放軒立刻轉(zhuǎn)過身,焦急地問。

  "幫我個忙,點住他這兩處穴道。"纖手在棠玄烈的胸前兩處點了點。  

  她手邊沒有任何醫(yī)療工具,只有借助韓放軒的內(nèi)力。

  韓放軒想也沒想,便依言照做。

  "快,我們先離開這里,找個安身之處。"

  "小沄,你自己找個人共騎吧!"韓放軒彎身抱起棠玄烈,躍上馬背,高聲喊道,"大家跟我來。"

  接著,一夾馬腹,率眾人離開幽冥堡。

  完顏謹(jǐn),你這回死定了!韓放軒在心底暗下決定,他非宰了完顏謹(jǐn)不可。

  ∞ Φ  風(fēng)の谷  Φ ∞∞ Φ  NauSicAa  Φ ∞∞ Φ  風(fēng)の谷  Φ ∞

  一個時辰后,韓放軒等人護(hù)著棠玄烈退至距離石門寨不遠(yuǎn)的一座舊廟。

  韓放軒把棠玄烈安置在廟中之后,拍拍南宮珣  的肩膀,退出舊廟,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在舊廟前的空地上,身穿黑色勁裝的幽冥堡好手,與身穿暗藍(lán)色勁裝的南宮家人馬并列,整齊地等候韓放軒下指令。

  "大家先在此處養(yǎng)精蓄銳,我們一定會讓金人明白,漢人不是好欺負(fù)的。而且,沒有人能在惹上幽冥堡之后,還能全身而退。"韓放軒立于寺前的石階,對著眾人說道,話語中有絕對的信心與冰寒的殺機(jī)。

  此話一出,眾人自是士氣大振。

  不過,大家又隨即想到躺在里面生死未卜的棠玄烈。

  "可是堡主他……"一名在幽冥堡地位不低的壯碩男子遲疑地開口。  

  "小沄會讓他好起來的。"韓放軒對眾人說道,"我相信她的能耐,你們應(yīng)當(dāng)也是,對不對?"

  幽冥堡的人齊聲應(yīng)是,喊聲震天。

  "各位先隨處找個地方休息吧!我們不會讓蠻族霸占幽冥堡太久的。"韓放軒大手朝廟前的空地一揮,"不過先別進(jìn)廟里,讓小沄好好替堡主療傷。"

  舊廟里,南宮珣用方才兄弟們打來的水沾濕手巾,仔細(xì)地擦拭棠玄烈的臉龐。

  原本白皙的膚色變?yōu)橄烖S,看得她心如刀割。

  "早知如此,就算拼著心碎,我也會跟大哥回成都,絕對不會留在這里拖累你。"她失神地自語,一雙纖手愛憐地?fù)崦鶝龅哪橗嫛?br />
  "你舍得把我的心帶走,害我變成一具行尸走肉嗎?"棠玄烈?guī)Φ穆曇糇韵路絺鱽,很輕,但不虛弱。

  "你……"南宮珣訝異地低頭,剛巧對上棠玄烈那熠熠生輝的瞳眸,哪里像是個將死之人。

  "我似乎總是讓你掉淚。"棠玄烈在她驚愕的瞪視之下翻身坐起,傾身吻去她臉上猶掛著的淚滴。

  然后,他的唇開始放肆地游走,輕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俏臉各處,最后停留在她粉嫩的唇辦上頭。

  南宮珣逸出輕嘆,自動地回應(yīng)他,!一對羽睫緩緩垂落,稍稍移動嬌軀,使他倆的身子緊緊相契。

  直到棠玄烈的大手滑至她胸前柔軟的渾圓時,南宮珣才倏然一驚,滿臉羞紅地推開他。

  "外頭……外頭都是人哪!"她囁嚅道,閃避著他灼熱的視線,俏臉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他們不會進(jìn)來的,就算真的進(jìn)來撞見,也沒有人敢說什么!"棠玄烈露出邪氣的笑,滿不在乎地說。仿佛他們在這里親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你還欠我一個解釋呢!"南宮珣被他瞧得心兒亂跳,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歸元大法,記得嗎?"棠玄烈見她尷尬、靦腆,很體貼地配合她轉(zhuǎn)移話題。

  南宮珣驀地露出了然的神色,然后秀眉一斂,佯怒道:"你可知我差點讓你給嚇?biāo)懒?害我白白為你流那么多淚!要是你真的……要是你真的……"說著說著,她又紅了眼眶。

  "珣兒,別這樣。我也是在沒辦法之下,才出此下策。不然,我要怎么把你從完顏謹(jǐn)手中救出來?"棠玄烈將她攬人懷中,努力地安慰道。

  "可是,你吐了好多血。"南宮珣又拿起他的手腕把脈,"瞧,你體內(nèi)的真氣循環(huán)不順,一個不好,說不定會走火人魔。"

  "既然要做戲,總是得有點兒犧牲。"棠玄烈輕拍她的背脊,"我沒事的,靜養(yǎng)兩天就成。"

  "那……要不要跟大家說你沒事?"

  "先別急,讓我再多抱你一下。"

  南宮珣覺得心好像要融掉一般,溫順地靠在他的胸前,頭頂?shù)衷谒南骂之下,享受這無聲的幸福。

  "珣兒?"低沉的聲音在他胸腔回蕩,震得南宮珣耳朵酥酥麻麻的。

  "什么事?"她仍是靠在他懷中。

  "我愛你,勝過世上的一切。"他低喃出深藏在心底的情感。當(dāng)他瞧見完顏謹(jǐn)?shù)膭茉谒弊由蠒r,才明白愛一個人,就要及時讓她知道,以免抱憾終身。

  在他懷里的嬌軀一僵。

  "你……再說一遍。"聲音好輕,仿佛怕驚醒美夢。

  "我愛你,愛你好久了,否則當(dāng)初又何必拼命把你送出幽冥教總壇?"  

  "我……"南宮珣輕泣出聲,"我也愛你,你早就知道的,我也愛你。"

  "我知道,所以才會更想把你推開,不讓你被我傷害。"

  "不要再推開我了,好不好?"

  "珣兒,你太高估我了。"棠玄烈露出苦笑,"如今,說我自私也好,惡劣也罷,我是不會再讓你走的。"

  南宮珣的手臂環(huán)住他的腰,把他抱得好緊、好緊。

  許久,棠玄烈才輕拍她的臉頰,說道:"來,我們?nèi)ソ蟹跑幩麄冞M(jìn)來,先把眼前的事解決掉。"

  在外頭的韓放軒等人看見堡主安然無恙,莫不松一口氣,一掃陰霾。

  棠玄烈、南宮珣跟韓放軒走到附近一株大樹下,席地而坐,試圖想出奪回幽冥堡的法子。

  "唉!不知道小黎怎樣了?會不會想我?"忽然,韓放軒嘆一口氣,頹喪地說道。

  棠玄烈好氣又好笑,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武功高強(qiáng)的大男人,怎么會一提到女兒,就活像個驚惶失措的老媽子一般?

  莫非,這就是父愛?

  他不明白,因為他爹從來沒有給予他任何的注意與溫情。

  "與其在這邊唉聲嘆氣,還不如趕緊動動腦筋,想辦法將他們救出來。"棠玄烈說道,"而且,你妻子會武功,再怎么樣也會保護(hù)好小黎的。"

  "她那三腳貓功夫,能保護(hù)誰啊?我還擔(dān)心她會耐不住性子動手,反而吃大虧。小沄,想個辦法吧,整座幽冥堡就看你的了。"韓放軒自暴自棄地說道。

  南宮珣見他這個模樣,心中難過,安慰道:"韓大哥,我們一定可以把他們安然救出的,相信我。"

  "難道你已經(jīng)有計劃了?"韓放軒精神一振,問道。

  "不,還沒有。"南宮珣搖頭。然而,她聰慧的眸子卻露出不同的訊息。

  她不能讓他們知道她的計劃,否則他們一定會反對。

  "我可不可以有個要求?如果真到了最糟的情況,讓我一個人潛入幽冥堡,暗殺完顏謹(jǐn)。"韓放軒的語氣中有著不容動搖的決心。

  "好,我答應(yīng)。"棠玄烈沉吟一會兒,才拍一下好友的寬肩,點頭道。

  這是個險招,他們都明白。

  完顏謹(jǐn)在這段時間一定會讓他們的人進(jìn)駐幽冥堡,而幽冥堡易守難攻,即使他們熟悉地形,也不見得討得了便宜。

  以韓放軒的武功,安然逃離是沒有問題?墒,尚留在堡中的老弱婦孺卻肯定遭殃。

  這也正是為何他們要退至此處,遲遲不敢貿(mào)然硬闖幽冥堡的原因。

  但是,若他們沒有想出對策,把幽冥堡奪回的話,等金人大軍進(jìn)入幽冥堡,里頭的人一樣完蛋。

  所以棠玄烈才會答應(yīng)他的要求。

  "珣兒,你覺得呢?"

  "這是下下之策,除非必要,否則絕不這么做,目前還是先想想別的法子。"南宮珣說道,"天色漸暗,我們先找些東西吃,其他的事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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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一抹輕靈的人影悄悄溜出舊廟,避過站崗的壯漢,往石門寨奔去。

  棠玄烈由于大量失血,睡得很沉,不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正往虎口前去。

  "開門!"南宮珣到幽冥堡的大門前,用力擂門,驚醒假寐的守衛(wèi)。

  "什么人?"那名守衛(wèi)喝道。

  "告訴完顏謹(jǐn),南宮珣找他。"

  那人聽是南宮珣,立刻開門出來,將她制住。另一人則飛奔人內(nèi)通報完顏謹(jǐn)。

  不一會兒,完顏謹(jǐn)一臉驚訝地出現(xiàn)在門口。

  "放開南宮姑娘。"他命令道,然后轉(zhuǎn)向南宮珣說,"南宮姑娘深夜來訪,不怕我再將你抓住?"

  "我就是來跟你談條件的。"南宮珣揉揉方才被抓疼的手腕,"我用我自己,換幽冥堡內(nèi)的其他人。"

  完顏謹(jǐn)揚起一道眉,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幽冥堡的其他人,你留下也沒有什么用,放他們離開,你也沒損失。"南宮珣說道。

  "是很有道理,可是我怎么知道這是不是陷阱?"看得出來完顏謹(jǐn)有些心動。

  "我一個弱女子,能對你們造成什么損害?"南宮珣面露些微的嘲諷,"難道你們這么多人,還怕我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  

  "當(dāng)然不會。"完顏謹(jǐn)回頭對手下命令道,"把幽冥堡的人全都放了。"

  然后,他對南宮珣比個請進(jìn)的手勢,說:"南宮姑娘,請。"

  "我要先看見他們離開。"

  完顏謹(jǐn)聳聳肩,跟她一起站在大門口。

  不一會兒,幽冥堡的人紛紛出來,瞧見南宮珣,都想上前問問,可都被南宮珣搖頭制止。

  惟有韓放軒的女兒韓黎出來時,她上前摟她一下,對她和她娘親說道:"夜深露重,帶小黎到食館先吃點東西再走吧!"背對著完顏謹(jǐn),她悄悄把一團(tuán)紙條塞人韓黎的小手中,"快走。"

  等幽冥堡所有人都已離去,完顏謹(jǐn)才說:"南宮姑娘,現(xiàn)在可以跟我進(jìn)去了吧!"

  南宮珣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跟著他進(jìn)入幽冥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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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舊廟中、因為南宮珣的忽然失蹤而雞飛狗跳。

  "你們守了整晚,怎么會連這么大個人失蹤都不知道?"棠玄烈鐵青著臉,怒氣之下有更多的焦急擔(dān)憂。

  守夜的大漢一個個低下頭,默然無語。

  "讓所有的人出去找,要是她落在完顏謹(jǐn)手上……"棠玄烈還沒有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一人的聲音。

  "堡主請安心,三小姐暫時安全無虞。"說話的,正是食館的掌柜。

  "你怎么會來?"棠玄烈聞言抬頭,沒想到卻看見掌柜身后那些原本身陷幽冥堡的人們。

  "三小姐要我?guī)麄冞^來。"掌柜的往身后比一比,"她一個人跑回幽冥堡,用自己跟完顏謹(jǐn)交換他們。"

  "什么?!"棠玄烈忍不住朝他低吼,"你知道她的計劃?"

  掌柜的雖是看了心驚,還是老實地點點頭。

  "你是這樣保護(hù)你家小姐的?"滿腔的焦慮化成怒氣,全部往掌柜身上發(fā)泄。

  "你不怕南宮卓知道,把你大卸八塊?"

  "小姐的吩咐……她很堅持。"掌柜的硬著頭皮,把他的怒氣全都承擔(dān)下來。

  "小姐要您別擔(dān)心。"

  "別擔(dān)心?她當(dāng)我是死人嗎?"棠玄烈朝空氣揮拳。接著,又問,"她有沒有說要我們?nèi)绾闻浜?"

  掌柜的苦笑搖頭:"小姐只說她會想辦法跟您聯(lián)絡(luò),要您別心急,等候幾天。"

  棠玄烈本來又要發(fā)作,后來是韓放軒過來打圓場。

  "別再為難掌柜的,小沄才高智絕,咱們就依她的話,靜候幾天再說。"韓放軒一邊說,一邊用眼神暗示掌柜的先離開,"掌柜的,可否請你找個地方安置你帶來的家眷婦孺?他們跟著我們,總是不方便。"

  "沒問題。堡主,話我已傳到,人我也會好好安頓。那么我先行告辭了。"掌柜的抓到機(jī)會,連忙開溜。話說完時,人也已經(jīng)消失在門外。

  "小沄一定早打好主意,要用自己換回幽冥堡的其他人。"看見妻女都安然回到身邊,韓放軒對南宮珣又是擔(dān)心又是感激。

  "那個傻瓜,為什么不跟我們商量?"棠玄烈背靠著墻,心煩意亂地揉著眉心。

  "如果她跟我們商量,我們會讓她去嗎?"韓放軒說道,"放心,她才舍不得丟下你一人,她一定會讓自己安然無恙地回到你身邊。"

  "要是我們安然渡過難關(guān),你會娶小沄為妻嗎?"韓放軒忽然問道。

  棠玄烈怔住。

  在此刻之前,他一直刻意不去想它。

  因為,他從不認(rèn)為自己可以給她幸福。

  不過,現(xiàn)在他心底一直有個小小聲音催促他回答--是的,是的……這個聲音不斷變大,直到整個盤旋在他的腦際。

  于是,出乎他自己意料之外地,他點頭說道:"是,我要娶她為妻。"

  妻子……這個想法,帶給他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  

  他會用生命去愛她,棠玄烈默默地對自己說道,即使必須與天定的宿命作對,他也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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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姑娘,聽說你把所有的食物都原封不動地退回來……"完顏謹(jǐn)推開南宮珣的房門,徑自走人,"為什么不吃東西?我可不希望在棠玄烈來之前,你就把自己餓死了。"  

  南宮珣美麗的臉龐上閃過罕見的惱怒,顯然對他擅自進(jìn)房的行為很不滿。

  她到幽冥堡已是第三天,卻完全找不到機(jī)會跟棠玄烈他們聯(lián)系。總算,她想到一個方法。

  "我沒胃口,不想吃。"清脆的聲音也顯得冰冷。

  "其實你不必對我那么有敵意,我真的很欣賞你,除非必要,也不愿傷你。"完顏謹(jǐn)說道,語氣中帶有遺憾,"況且,是你自己跑回來跟我談條件。"

  "沒有人在被拘禁的情況下還可以客客氣氣的。"南宮珣面色稍緩,勉強(qiáng)對他一笑,"我不是賭氣不吃東西,而是吃不慣那么硬的米飯。我們南方的米都是又香又軟,所以即使在這兒,我吃的飯也都煮得特別軟。"

  "原來如此。這有什么問題,我去吩咐一聲即可。"完顏謹(jǐn)好像真的很喜歡南宮珣,二話不說,立刻著人通知廚房。

  吩咐完之后,他又轉(zhuǎn)頭對南宮珣說道:"等會兒她們送飯過來,你可一定要吃了。"

  南宮珣溫順地點頭,輕聲說道:"謝謝。"

  由于她的雙眸是望向地面,所以完顏謹(jǐn)并未瞧見里頭一閃而逝的異彩。

  "等我們利用完幽冥堡之后,我便放你離開。"完顏謹(jǐn)說完后,便徑自離開。

  真的如你想象中順利嗎?南宮珣抬起頭,唇邊綻開一抹笑。

  大家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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