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昊早手要打開玻璃大門離開辦公室,往電梯走去之時,眼睛犀利地看到一座電梯正升上來,停在這一樓。
她眉頭一皺,閃身躲在門邊,只探出了半個臉,往那停在這一樓的電梯門瞧去。
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從敞開的電梯大門內走了出來,他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確定沒人時,他才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開了辦公室的玻璃大門,步伐輕且快地閃了進來。
而雷吳則是搶先一步,將自己所站的位子一換,閃到了旁邊最近的一個辦公桌后!
從黑暗中望著那個男人,她看不清楚是誰,但以為里卻九成九的反應——他可能就是那個自己一直想找的商業間。
看著他躡手躡腳卻動作靈敏的樣子,八成是身手也不錯的人,只見他拿著一只小手電筒,走到剛才她找的柜子前,不停地翻找,但是,看他愈找愈心急,似乎想找的東西找不著。
雷昊嘴邊逸出了笑,那男人十成十是要找自己手中的這一支片子吧!
本想趁此時溜走,但是一想到這個人就是自己來新亞工作所要揪出的人,雷昊要跨向大門的腳收了回來,然后不動聲響地走到門邊,伸手一按墻上的幾個按鈕,登時,整個室內大亮。
男人嚇了一大跳,猛回頭看,只見一個女孩站在門邊,對自己眉開眼笑。
“你要的東西,是我手上的這一個吧?”雷吳一副笑意盎然,舉起手中的紙袋揮著。
男人的臉色微微一變,但沒有任何的動作。
雷昊對他做著打量,他絕對不是自己那個部門的人,面前這個男人是個陌生的面孔,但看他的樣子,對新亞內部似乎又很熟悉,所以應該是別的部門的人。
雷昊臉色突然一沉,“你到底是誰?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她的聲音也不像剛才般的輕松開心,而是帶著警告威脅的語調。
“不用你管!蹦腥藳]有音調起伏,冷冷地回了她!
“喔——”雷昊拉長了語音,點點頭,“不要我管。磕呛冒!”再次揚揚手中的紙袋,“我把它燒了!闭f著,她低頭從自己的褲子口袋里拿出一個打火機,作勢要燒了手中的紙袋。
男人的臉色一變,伸手往面前的辦公桌一抓。手一揮,一支筆筆直地向雷吳的臉部飛去。
雷昊側身一閃躲了開來,嘴邊的笑意又浮現出來,“呵!動粗了嗎?”心里也開始暗忖這個男人的本事!
“給我!蹦腥耸稚斐鰜,做著手勢要雷昊將紙袋給他,眼我則是陰沉沉地瞪著雷昊,以著命令的口氣對她說著。
開始要較量了嗎?她在心里一個冷笑,“不給,你沒給我答案,我為什么要把獎品你?”雖似一句輕松的話,但在雷吳森冷的口吻里,卻顯得威脅十足。
男人不再多話,沖身就向雷昊面前奔來,而她則是站在原地,等著他的欺近,待他一近身,一個拳頭揮來,雷吳便開始她的反擊。
☆ ☆ ☆
齊飛賀扭動著僵直的脖子,松緩兩道一直緊皺的眉,低頭看了一下手表! 。
“八點,這么晚了?”他自語著,隨即不我眷戀面前的文件,起身穿上了外套,拿了車鑰匙,緩步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待他站在電梯門前按了往下的按鈕等電梯時,旁邊樓梯口隱約從下傳來了陣陣的巨大聲響。
他眉頭一皺,樓下發生什么事了?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還在公司加班的。
在他懷疑之間,又是一個響聲傳來,他不再多想,邁開大步伐,從樓梯處奔下樓。
而當他一奔下樓看到面前的景象,整個人一驚,自己看到了什么?雷吳在和一個男人打架?辦公室里的幾個辦公桌東倒西歪的,而兩個人似乎不在意,繼續打他們的。
“雷昊!”他顧不得是發生什么事情,推開大門就扯開喉嚨大叫。
正和雷昊打成一團的男人,一聽到齊飛賀的叫聲,回頭一望,只見他沉著一張臉看著齊飛賀和雷昊。
“周建遲?!”齊飛賀一看到男人的面孔,立即驚訝地大叫。
“周建遲?”天!不會吧?雷昊看著面前的男人,整個人一怔。他是小時候欺負自己的那個混蛋周建遲嗎?
而男人——周建遲一看到雷昊眼中閃過的遲疑,立即伸手一抓,就是要搶過她手中的紙袋。
雷昊回過神,閃開了周建遲的搶奪攻勢。
“你們給我住手!”齊飛賀大喊著要兩人停手,但是酣戰的兩人根本不聽他的話,沒有絲毫的停頓,繼續打著。
齊飛賀無奈,看著面前打斗激烈的兩個人,實在也不知道從何下手阻止他們,靈機一動,他拿起身邊辦公桌上的話筒,要樓下的警衛上來。
而周建遲看到他的舉動,當然不可能讓他得逞,欺近身,扯掉電話線,阻止了齊飛賀的行為且一拳揮向他的臉。
齊飛賀可也不是省油的燈,手一抓,將辦公桌上的小花瓶往周建遲揮來的拳頭擊下,瞬時,花瓶被周建遲硬拳頭擊碎。
情況變成了兩個男人打成了一團。
雷昊在一邊閑了下來,她知道自己應該溜了,反正想要拿的東西已經到手了,但是,商業間諜
呀!而且這個周建遲是不是自己小時候所認識的那個周建遲的疑問,讓她又不得就這么拍拍屁股離開。
這個周建遲的身手不錯,若想一下子扳倒他,真的需要槍械來解決,但是,苦于齊飛賀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此時出現,根本讓自己懷里的槍無用武之地,不然她的身分就此曝光,到時是麻煩重重。
“真是混帳到極點!”她低聲罵著。突然眼睛瞄到辦公桌上擺了一個和自己手中一般大小的紙袋,念頭隨之一轉,將自己手里的紙袋往身后的腰際一塞,手一抄,她把辦公桌上的紅袋拿起,往辦公室底處一揮,“你要的東西給你,我不打了!“紙袋在飛出時,她大聲地對周建遲喊。
周建遲回頭一看,立即甩開了齊飛賀,奔身往紙袋的落處奔去。
“快走!”雷昊拉著齊飛賀,往電梯奔去。
周建遲快手地打開紙袋,里面的東西卻不是他想要的!翱蓯海 碧а垡豢,見著雷吳和齊飛賀已經往電梯奔去。
“別跑!”他奔向電梯處,手往懷里一掏,一把刀亮晃晃地出現,再一揮,尖銳的刀子便往齊飛賀的身上飛去。
雷昊敏銳的耳朵聽到后面有一道不一樣風速的東西直飛過來,“小心!”拉過齊飛賀,他們從樓梯迅速地往樓下奔去。
兩人在停車場的一個角落等了許久,都不見周建遲追下來,想必他是收手了。
“沒事了!崩钻宦氏茸吡顺鰜恚约很囎拥姆较蜃呷。
“這么晚了,你怎么會在那里?而且,那里不是你的部門!饼R飛賀跟在她的身后,開口問出他的疑問。
“我只是有東西沒有帶回家,所以回公司來拿,結果在樓下看到剛才那人鬼鬼祟祟的,就跟著他。后來的情景,你看到了,我不必說了。”雷昊邊說走到自己的車前,準備開門上車。
真佩服自己的說謊本事,竟然可以編得如此的好,而且還可以面無表情,嗯!更上一層樓了。她在心中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
齊飛賀淡淡一笑,“但是你剛才似乎在跟他爭什么!彼梢膊皇呛唵蔚膯渭毎铮粫幌戮拖嘈帕死钻坏脑。
“我回來拿的東西!崩讌寝D過身,面對著齊飛賀一臉的疑慮,“他想要偷走我的東西,這可是最近另一個新的廣告企畫案!彼m繼續她進步的撒謊工夫,但話中之意,也透出她要齊飛賀小心一點,剛才那個周建遲,也許就是最近顛覆多家廣告公司的商業間諜!
齊飛賀對雷吳的話,并不盡然相信,但是她語意傳出的提醒小心之意,讓他又不得不心生警惕。不管雷昊是為了什么這么晚回公司,但她的提醒,也代表她的善意。
“可以給我看你做的廣告企畫嗎?”他好奇地想一看雷昊新的企畫案,為何會引起周建遲的注意。
“不可以。”雷吳不容反對地拒絕。怎能給他看?一看不就完了,自己剛才所編出的謊言全都馬上拆穿。
“為什么?”齊飛賀欺近一步,對于她的拒絕感到更多的好奇。
天!又來了!齊飛賀離她太近,這種無形的壓迫感又出現了,雷吳感到呼吸不順暢,她退了一步,讓自己可以呼吸到多一點的新鮮空氣,不然她一定會窒息的。
“怎么了?”齊飛賀捉到她眼中閃過一絲不安的神色,她似乎怕他再走近一點,讓她逃無可逃。
雷昊沒有回答,馬上再退一步,但身子卻已經抵住車門,無法再退了。
“我想知道你的理由!饼R飛賀逼近地問她,看著她閃爍不定的眼神,知道其中有著古怪。
“你可不可以……”哦!自己要穩定下來,齊飛賀又不是什么三頭六臂的怪物,自己怕他做啥?又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妹妹,何必怕他這種無形的壓迫感?“離我遠一點?”受不了了!她快沒空氣呼吸了。
“離你遠一點?”這句話令齊飛賀有些訝異,什么意思?
雷昊干脆雙手一舉,推著齊飛賀退后兩步,很好,壓迫感解除,她露出一個微笑,“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齊飛賀一怔,但隨即明白,原來自己給她有壓迫感?
雷昊點點頭,很滿意他似乎懂了自己的意思,“我不喜歡有人離我太近!彼宄卣f明,也警告提醒著齊飛賀,不準再這么搶她的呼吸空間了。
齊飛賀忍不住地將嘴角上揚,這個雷昊,雖然平時冷冷淡淡的,對人也沒有太多的熱情友善,但是,她在他的心里,卻是莫名的可愛,尤其是她剛推開他后,所露出的開心笑容,真的是很可愛,很像他心中一直記掛著的那小女孩的笑容……
哦!又想到她了。他甩甩頭,想揮去那天真的笑,但在他不經意地低頭時,看到雷昊右手背上有一道流著血的傷口。
“你受傷了?”他低呼一聲,抓起雷昊的右手。
“唉!一點小傷算什么。”雷昊覺得齊飛賀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吧?又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傷,要是他知道、看過她以前受到的大傷,那他不是嚇到昏厥了?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卻被他牢牢抓住!
“你做什么?”她有些生氣,他做什么死抓著她的手不放。
“別動!饼R飛賀的聲音雖輕,卻有不容反抗的命令。
齊飛賀沒有多吭聲,只是從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拇出一條干凈的手帕,在雷昊的手上牢牢地包扎起來,“有傷口就該要包扎起來,再上些藥才是!彼诎鷷r順便檢視了一下傷口,其實沒有什么大礙,只是被劃了一道小傷,血也沒有流多少,而這傷八成是剛才周建遲的刀劃傷的。
要不是他,她也不會平白無故受了傷的,齊飛賀摧心不禁有些自責。
“我知道!崩钻浑m是不在乎地說,但是心里卻流過一股莫名的暖流。曾幾何時,也有一個人哥哥曾這么關心著她,那時她只是手被人踩到,紅腫起來,他就心疼地為她揉捏消腫。想不到,當時感受的溫暖,在二十多年后,競在此時再度浮現出來。
“沒事了。”齊飛賀溫柔地一笑,抬眼看著雷吳,那一雙無瑕的大眼,似乎和心里所思念的那個小身影重疊了。
雷昊接視著齊飛賀溫柔的眼,她的心在悸動著,她一直隱藏的感情在此時竟被挑了起來。
“知道嗎?你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小妹妹!饼R飛賀的聲音柔柔地響起,“尤其是眼睛,真的好像!彼睦锲鋵嵰埠孟M@個雷昊,就是他所想念的人。
雷昊的心一震,小妹妹?他說的人會是誰?他真的是自己。以前認識,并處處保護自己的齊哥哥嗎?真的會是他嗎?他所說的小妹妹,會是指她嗎?
“不過,你比她堅強多了。”齊飛賀想起記憶中的那一張天真純柔的臉,他的心就漲滿了溫柔,“記得有一次,她為了搶回自己的娃娃,手被人給踩傷得都紅腫了,她哭個不停,說好痛,而你,同樣也是手受傷了,而且還是刀傷,但是你卻一點在乎的意思都沒有!闭f著,他嘆氣地無奈一笑。
雷昊傻了、呆了,面前的齊飛賀,真是以前那個疼愛自己的齊哥哥!
“不過,我想她現在應該也不會像小時候那么愛哭了,畢竟她已經長大了!饼R飛賀繼續說著。不知道那可愛卻又愛哭的小公主現在人在哪里?自從父母離婚后,他跟著父親搬了家,就再也沒看到她,也沒了她的消息了。
“她是不愛哭了,而且也變得堅強了……”雷昊微低著頭,喃喃自語著,不知名的淚水竟涌她的眼眶。
“什么?”齊飛賀并沒有清楚聽到她在說些什么。
不能掉淚!雷昊不發一語,轉身沖進自己的車子里,引擎一發,沒有任何的遲疑,飛也似地開離了停車物。
齊飛賀對她突然沖離的舉動感到奇怪,她怎么了?難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嗎?她為什么要像逃命似的離開?
一連串莫名其妙的疑問出現在齊飛賀的腦子里,但是,沒有人可以給答案。
☆ ☆ ☆
新亞上下陷入一團混亂,不光只是為了辦公室遭毀,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廣告片子被盜了!這使得公司上下人人驚惶,并兵慌馬亂地四處尋找片子的下落,警也報了、消息也傳出去了,這導致新亞對外的聲譽開始出現問題。
而這一切看在新亞的頭頭齊飛賀眼里,他不是不知道片子是被誰盜走了,但是他卻說不出口,心里有著想維護盜賊的堅定,他寧可讓公司一團亂,也不要說出實情。
同時,在他的心里,他一直想著那天雷昊突然變臉離開的疑惑,到底是為了什么?他不停地想著、猜著,但始終找不出正確的答案來,有的只是一個他認為荒謬的答案——雷昊就是他所思念的人,要不就是她和自己思念的人有什么關系,但可能嗎?
“飛賀!边@時,蕭頂翔進來辦公室,一聲叫喚打斷他神游的思緒。
齊飛賀抬眼望他,沒有應聲。
“警方已盤問過警衛,那晚片子被盜的時候,警衛在八點鐘巡看大樓時,有看到你還在公司!笔掜斚璋欀,這幾天公司的事情,搞得他烏煙瘴氣,睡也沒有睡好,煩都煩死了。
“如何?”齊飛賀淡淡地反問一句,“難道警方懷疑是我堅守自盜?”那不以為然的口氣,好似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
“是沒有懷疑,只是想問你離開公司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蕭頂翔將警方,也是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沒有!饼R飛賀很快的回答,眼光視線則飄到窗外遠處。在他的心里,他想先找雷昊談談,知道她為什么要盜走片子后,然后再決定要不要供出盜片子的人是誰。
“飛賀!笔掜斚杩粗R飛賀漫不經心的樣子,心里在暗暗叫苦,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么了?自公司大亂后,就看他一副心不在焉,什么事都不太管的模樣,真的不像他平時的作風。
難道他出了什么事情嗎?可是,他問過小米了,小米也說沒事發生,那到底是怎么啦?
“警方找出了什么線索了嗎?”好一會兒,齊飛賀才淡淡開口問著。
“沒有!笔掜斚桀^大地說。不過真正讓他在不是這個,“‘奇絲’那邊剛打電話過來了,我們跟他們簽定的合經上是前天就該交出廣告片子給他們,但是因為片子被盜,我們又沒有交出新的,讓他們損失了不少,所以,他們要我們賠償他們的損失。”唉!這賠償金還不少錢哪!
“我知道了,我會再跟他們公司聯絡,給他們一個合理的交代!饼R飛賀說著便起身,想結束話題了,“該下班了,我要先離開一步!闭f著,他丟下了蕭頂翔,離開了辦公室。
才一離開辦公室,他坐電梯到了員工的辦公室,所有的員工以老板的出現,都顯得一愣。
而他并沒有多理會員工對自己的目光,逕自走到雷昊的辦公桌前,對著正低頭辦公的她說著:
“跟我走!
霄昊緩緩抬起頭,看著他眼中閃出的半許強迫,微一遲疑,沒有反對地收拾桌面,起身和他離開公司。
這當然又掀起辦公室里另一場小小的風波。
☆ ☆ ☆
“有什么事情,在這里說吧!”一進地下停車場,雷昊叫住了走在前方的齊飛賀。
齊飛賀停下卻步,轉頭注視著雷吳,“你應該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彼麤]將話挑明說,他知道雷昊一定明白他問的是什么。
雷昊沉默了一下,“是,是我拿走的!彼蠈嵉鼗卮,反正她也知道這幾天為了她偷走片子的事情,在公司內引起多大的風波。
“為什么?”齊飛賀質問著她,心里不敢相信自己這幾天的猜測:她不該會是一個商業商諜吧?
雷昊讀出他眼底的心思,“我不是你心里所想的那種人,我只是為了我自己!彼挪幌朐诿襟w上曝光咧!那比要她死還痛苦。
齊飛賀眉頭一挑,“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闭f著,雷昊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個紙袋,“這是我賠償給你的另一個新的廣告片子,希望能彌補一點我對公司所造成的傷害。”這可是她死命催著雨華和茉茉,夙夜匪懈,重新找出適當的人選,幫忙拍攝這一支廣告的片子。
齊飛賀盯著雷昊手中的紙袋,并沒有過手,
“哪來的?”這該不會是她再盜別家的片子,然后拿來給他的吧?
“我沒這么低賤!崩讌沁是看出齊飛賀的心思,心里為著他給自己的評斷感到生氣!翱傊覜]有要害公司的意思,但是既然造成了傷害,我注該盡我的一點力幫公司一點忙,將傷害減至最低。”說著,她將手中的紙袋往他的懷里一塞,“信不信由你,我不會多解釋什么,如果你不滿我這個員工,你可以炒我魷魚!睂⒃撜f的話一說完,雷昊便轉身離開。
齊飛賀低頭看著塞在懷里的紙袋,再抬頭看著雷昊愈來愈小的身影,他邁開大步伐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雷昊的手臂。
“你到底是誰?”他忍不住將剛才冒出腦子里的問題問出。
“我誰都不是。”雷昊淡淡地回著他的話!拔抑皇俏遥钻。”
“我不是這個意思!饼R飛賀很快地解釋著自己的意思,“你是不是認識簡心昊?”這是這幾天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雷昊沒有任何表情起伏,她知道他一定會來問自己這個問題,所以她并不感到驚訝,她牽出一個微笑,“簡心昊是誰?我并不知道這個人!痹谒男睦,她已經將這個名字遺忘了,簡心昊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她的名字是雷昊!
“我不相信!饼R飛賀凝視著雷昊的臉,那神情、那臉蛋、那輪廓,再再都像自己一直保護的那個愛哭的小公主——心昊妹妹。
雷昊被齊飛賀看得開始感到不自在了,他的眼神像是想看透她,像是看出她的謊言。
她的心又開始不規則地亂跳了。
哦!不要!她不想再提起什么往事了,她真的不想了,小時的事情對她來說,都是過去式了,那些都是一場惡夢,她不想再提及了。她也不想承認自己就是簡心吳,雖然,她是多么開心能夠再次見到小時那個最疼愛、最保護自己的齊哥哥,但是,那都是過去式了,自從父親意外死亡,母親也在自己二十歲時得癌癥去世后,她就什么都不是了。目前的她,只想做現在的自己,現在全新身分的雷昊!
“信不信由你了。”她丟下了這一句話后,甩開齊飛賀的手,快步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