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姜婆!”閻孚用力擂門同時用著泰語大叫。“阿姜婆快開門。”
門里住的是村落里唯一僅有的草藥阿婆,在醫療文明進駐之前,村落人生病通常都是被阿姜婆一碗碗黑摸摸的草藥煎湯給治好的。
在門外像傻子一樣喊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阿姜婆蒼老的聲音響起!皝砝瞾砝博ぉぁ庇衷谕忸^淋了近一分鐘雨,木頭門板才“咿呀”地開了點小縫,一雙老眼朝外覷。一見是閻孚,阿姜婆又忙將門關上,當作沒看見。
“等等!”閻孚連忙踩進一腳隔住門板,然后硬擠進門里逼她將門打開。
整個村落里對閻孚最不客氣的就是阿姜婆,性情古怪的她向來不喜科技文明介入她生活,尤其是醫生的到來,使得她在村落里的重要性一落千丈,村里人再也沒人愿意再找她拿藥。
“阿姜婆,小花生病,需要你過去看她!
“哼,你請來那個白袍醫生不是很厲害,”阿姜婆滿臉不屑!澳阏宜タ葱』ú痪偷昧耍
“醫生到外頭出診,一個半小時以后才會回來。拜托,阿姜婆,人命關天,請你務必幫忙!
“白袍醫生不在才知道要找我,不干。”阿姜婆說得斬釘截鐵,伸手一推就想將閻孚轟出門去。
閻孚豈是這么容易打發的,只見他身體一彎,突然就將矮小的阿姜婆打橫抱起。
“你你,你想干啥?!還不快放我下來!”雙腳驀地離地,阿姜婆大驚失色。
閻孚很少擺什么大老板架子,在老人跟小孩面前,尤其親切。但這回不一樣,事關小花的生命安危,他不得不橫了心,跟阿姜婆來硬的。
只見他一雙深邃含情的黑瞳驀地變得殺氣騰騰,刁鉆的阿姜婆一見閻孚表情,驚愕地張口無語。
“去不去?”閻孚凝聲問。
揪緊閻孚衣服深怕掉下來的阿姜婆頻頻點頭。“去去,我去──不過你先把我放下來,我怕高……”
見她答應了,閻孚這才把阿姜婆放回地面。
阿姜婆一站穩,便嘰哩咕嚕飛快地罵道:“沒見過這么沒禮貌的家伙,完全不懂敬老尊賢……”
閻孚也不回嘴,只是靜靜站在一旁看著阿姜婆拾掇草藥,十分鐘后阿姜婆收拾好一個小包,閻孚立刻抽了把黑雨傘,打開門護著阿姜婆出門。
“醫生來了嗎──”
一聽見有人進門,桑柔馬上從臥房里跑出來,結果沒料到閻孚竟帶了個渾身怪味的老婆婆回家。
阿姜婆急急地進門,看著正睡在桑柔所制的簡易冰枕上的小花,嘴里嘀咕著桑柔聽不懂的泰語。
“她說什么?”桑柔小聲地問道。
“她說你處理得很好,知道該先讓小花睡冰枕。忘了幫你介紹,村子里的人都叫她阿姜婆,是村里的草藥師,醫生出診不能馬上過來,所以我請她過來看看小花,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她退燒。”
兩人靜默立在床邊,看著阿姜婆又是撬開小花的嘴又是翻開眼瞼的,忙了好一會兒阿姜婆才直起背來,打開她帶來的包袱。
“我要煎藥,給我裝水的壺跟生火的爐子!卑⒔挪幌矚g科技,所以到現在她房子里仍用柴枝生火煮東西。
閻孚走到廚房拿了一只陶壺來,正打算接手煮藥工作,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拍門聲。“少爺!少爺!”沒辦法,閻孚只好喚桑柔幫忙!皫臀夷脡厝ソo阿姜婆,我去看外頭發生什么事。”
說完,閻孚將陶壺放到桑柔手上,她微微一笑,然后朝臥房走去。
不一會兒閻孚再度走進臥房,只是他現在表情多了那么一點煩躁。閻孚嘆氣,他本以為把小花送進村落后,就能跟桑柔兩人共度美好一夜,怎知全部麻煩事竟都擠在一塊發生了。
“怎么了?”桑柔問他。
“外頭雨下得太大,蘭園怕豪雨成災,所以打電話給村長要我多找幾輛車多載一些人回蘭園幫忙搶收蘭花,這趟去可能得花一點時間──你一個人在這可以嗎?”
桑柔回頭看看跟她言語不通的阿姜婆與昏睡不醒的小花,雖然心里忐忑不安,但仍舊點頭道:“你去吧,我想我應該還可以勝任!
“辛苦你了!遍愭跐M懷歉意地說,然后拉來桑柔,留戀地在她頰上輕輕印上一吻后,這才轉身快跑出木屋。
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桑柔忍不住伸手輕觸自己的臉頰。那處,還依稀留有他嘴唇觸上的溫度。
桑柔深吐口氣。“好,我會加油的!”然后走回臥房,在阿姜婆旁邊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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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半小時后,外頭滂沱大雨漸小,確定明天將出貨的蘭花無恙,閻孚這才拖著疲倦的步伐,開車下山回村落。
依閻孚身分,他根本不需親自下場幫忙,但他從不是那種會袖手旁觀其他員工為他賣命的老板。一個養蘭員為他的蘭花付出多少心血,他只會加倍回報而不會少做。所以在這兩個半小時里,閻孚也跟其他人一樣,冒雨搶收擱在森林里的各式蘭花,搞得全身泥濘,渾身濕答答。
閻孚山上辛苦,而山下的桑柔也沒比他好過多少。先前提過阿姜婆不喜歡科技,所以當她配好草藥準備熬藥時,科技與人性的大戰頓然開打。
“NO,NO!”
阿姜婆會的英文就那一百零一句“NO”,當她發現桑柔拿著陶壺準備用瓦斯爐煎藥,只聽見她一句NO、NO、NO不斷拚命喊。桑柔跟她說英文她也聽不懂,兩人站廚房里此手畫腳費了一番功夫,桑柔就是不懂阿姜婆到底希望她怎么做。
“我不懂。”
真是朽木不可雕!阿姜婆眼見無法跟桑柔溝通,只好拖著她往外跑,直到桑柔冒雨回到阿姜婆家,懷里被塞了一座土爐跟一袋柴枝后,桑柔才驀地明白阿姜婆剛比的那些動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姜婆扭開水龍頭以碗盛水做給桑柔看,這比剛才的土爐柴枝還要好懂,桑柔點點頭開始著手生火,只是接著難關又出現──
自小在科技進步的臺灣長大的桑柔,哪有辦法靠兩塊打火石生起一爐子火啊!
“*&%!闭姹浚“⒔抛炖镆贿吜R一邊接手過來做,她看桑柔明明一副聰明樣,但沒想到她生活技巧這么差勁,這樣子怎么嫁得出去?!
桑柔雖然聽不懂阿姜婆到底在說些什么,不過從她鄙夷的目光看來,八成不會是什么好話。
“*&%!颉被鹕煤蟀⒔艑⑸茸尤M桑柔手里,比比火爐、陶壺要她接著做,還用力地比著「四”跟“一”。
四碗煮成一碗!桑柔點點頭表示懂了。
就這樣,桑柔蹲在廚房里又是揚火又是添柴,忙了快一小時終于照阿姜婆說的,四碗水煮成一碗,待伺候小花喝下,她人也快累垮了。
直到饑腸轆轆,桑柔才猛地想起,忙了一個整個晚上,到現在她連一粒米也沒吃。
桑柔捂著咕嚕咕嚕作響的肚皮坐到小花床邊,阿姜婆是草藥師,一看桑柔臉色就知道她哪不對勁。雖然對桑柔的“生活技巧”能力存疑,但從桑柔對小花的關心與做事情的仔細,阿姜婆不得不承認閻孚眼光的確好。
阿姜婆嘴里邊嘀咕地走出小木屋,不一會兒見手撐傘的她再度進門,手里多捧了一只木盒,遞給桑柔。
雖然不懂阿姜婆在說什么,但一打開木盒,看見里頭摻著菜葉的泰式炒飯,一下便懂了阿姜婆的心意。
“謝謝!鄙H岢⑿c頭說道。
阿姜婆表情有些窘,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應,只好假裝要看顧小花,乘機躲進臥房里。
不久之后村落醫生冒雨回家趕來探訪小花,一量體溫才發現小花高燒已退。“不錯嘛!阿姜婆!贬t生用著泰語稱贊阿姜婆。
“開玩笑,我的醫術當然比你這個白袍醫生強!”阿姜婆得意地回嘴。
立在一旁的桑柔雖然聽不懂醫生與阿姜婆的對話,但從兩人生動的說話表情,桑柔可以想像他們究竟在說些什么。
“看這情況小花的病情應當沒什么問題了。”醫生用聽診器檢查小花心跳呼吸,確定已沒問題后,這才開了兩包退燒藥給桑柔,用不太流暢的英文跟桑柔對話!叭f一等一下再發燒,你就讓她吃一包藥,有空就讓她多喝點水,要是有問題再帶她過來診所!
“謝謝醫生,還有,可以麻煩你幫我翻譯嗎?我想跟阿姜婆說,非常謝謝她過來幫忙,還有她的炒飯,非常好吃!
醫生把上頭那些話翻譯成泰語,結果阿姜婆聽了,馬上回嘴說一句什么,醫生還來不及跟桑柔解釋,她老已經收拾起小包離開木屋了。
“我惹她生氣了?”桑柔追問,醫生搖頭一笑。
“不是,阿姜婆是在害羞!
桑柔一問之下才知道阿姜婆剛嘟囔的話是──“煩死了,哪那么多謝謝。”
“那我先走了。”醫生朝桑柔揮揮手,也跟著離開木屋。
“慢走!
送醫生出門,桑柔再度折回坐到小花床邊,看著小花仍顯紅撲的臉頰,桑柔忍不住心憐地輕撫她的臉龐。
“還好你沒事……”
大概是指尖的騷動喚醒了小花,只見她微微張開一雙水亮大眼,看了桑柔一會兒后,啞著聲音低低地說了一句話!澳憧梢援斘业膵寢寙幔俊闭f完,兩行豆大淚珠咕咚地從眼眶落下。
“好,我當你媽媽!笨匆娦』ū砬,桑柔大概可以理解她為何會做此要求。閻孚說小花是孤兒,想必是病痛教她思念起母親……一股柔情頓時從桑柔身上涌現,點頭答應了。
“媽媽!毙』ㄌ鹛鸬匦α耍缓髲谋蛔又猩斐鍪忠H釥克。
“好好睡吧,我可愛的小花。”桑柔就這樣坐在床邊,一邊撫著她的臉,一邊哄她入睡。
待閻孚回來,入眼見的就是這一番景致。
大人小孩大手牽著小手,小花斜著身子將臉貼在桑柔腿邊,好似作到什么美夢般甜甜地笑著,側靠在床頭柜上的桑柔則是以手撐顎假寐。望著兩人合契的睡顏,閻孚不由得看癡了。
一個可愛的孩子跟一個女人,還有一個風塵仆仆趕著回家的男人,那不就是一般人口中──“家”的樣子?
胸口涌起一股激動,閻孚貼近桑柔輕輕在她頰上印了個吻,然后才轉身走進浴室,洗去一身臟污。之后轉回臥房,他輕巧地將小花的小手從桑柔指掌間抽出。
“少爺……”小花驚醒,一見是閻孚,她甜美的小臉蛋立刻漾出抹笑。
“噓!遍愭谥钢敢慌院涎凼焖纳H幔』ㄒ豢,聰慧地點了點頭!皝,手給我,我抱你回家!
“不要,我要跟桑柔小姐在一起。”一聽得離開桑柔,小花一張臉頓時皺起。她想留在桑柔身邊,因為先前桑柔答應要當小花的媽媽了呢!
“小花乖。”閻孚拍拍她的小蘋果臉,小聲地哄著:“我這里只有一張床,你不讓出位子怎么讓桑柔休息,還是你忍心讓她坐在這兒睡,然后明天早上跟你一樣流鼻涕感冒?”
小花轉頭瞧瞧桑柔,又抬頭看了閻孚一會兒。只見她嘴一癟,閻孚還以為她會哭,沒想到她竟乖乖將手伸出來,閻孚一把將她抱起往門外走。
“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吃完早餐你再過來,我保證桑柔她還是會在!
“真的嗎?”
“千真萬確。”閻孚說道。
聽到閻孚的承諾,小花笑得好甜。“我跟你說一個秘密喔,桑柔小姐剛才答應我的,她說她要當我媽媽。”
“有這回事……”閻孚眼一瞠。
“嗯!她親口答應我的。我覺得桑柔小姐好漂亮,聞起來香香,身體又好軟好軟,還會親我,叫我可愛的小花!
“所以小花喜歡她?”
“嗯!毙』ㄓ昧c了兩下頭!昂孟矚g、好喜歡!
閻孚揉揉小花頭顱,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句:“那我得加把勁了!
“什么?”
“我說沒問題,我會想辦法把你的桑柔小姐留在我們身邊。”
“不騙人?”
“騙你是小狗!
“對!騙小花的人就當小狗,汪汪……哈哈哈哈。”
聽著小花天真爛漫的笑聲,閻孚也忍不住跟著朗笑出聲。
敲開育幼院大門,小花和閻孚揮手互道明天見。想起仍在木屋里等他的桑柔,閻孚返回的腳步,不由得加快。
“我抱你上床睡!
睡得正甜時聽見閻孚聲音,桑柔眼睛也沒睜開細看就放任自己被來人抱起,安放在大床上。下意識里,她知道可以信任那聲音的主人,他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閻孚也跟著爬到床另一側躺下,側轉過身望著桑柔憨甜的睡顏,能夠跟她這樣肩并肩共躺在一張床上,閻孚心里突然覺得又溫暖又感動。
“真是辛苦你……”
剛才他進門就嗅到一股柴枝燃燒的味道,一發現味道來處他頓時啞然失笑,之后再一聞桑柔身上的味道,他大概可以想像剛才阿姜婆是怎么折騰桑柔的。
“可愛的柔,你會讓我太愛你……太愛你……好想張嘴把你一口吃掉……”一邊低喃邊伴著他纏綿的細吻,嗅著桑柔體香,閻孚體內累積多時的欲望渴望宣泄,但一瞧見她眼眶底下的黑眼圈,馬上被他硬生生掐住。難不成真要把她累垮?!
閻孚合上眼睛嘆氣,本以為今晚又是個難眠的夜,結果怎知一合上眼,他竟也迷迷糊糊地跟著跌進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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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當聞到廚房里傳來的食物香味,桑柔驀地醒了過來。
這里是哪?
她張開雙眼定睛瞧著,發現眼前一片朦朧,這才記起昨天醫生離開之后,她已乘機取下隱形眼鏡。半摸索地起身,拿起擱在床頭柜上的眼鏡戴上,直到眼前景物變得清晰之后,她這才明白這里是閻孚的木屋,昨晚小花生病,然后──
桑柔雙眼倏地一睜!靶』!”她人呢?!
聽見桑柔叫喊,閻孚手拿著鍋鏟走來探望,看見桑柔臉上的眼鏡,閻孚驀地想起之前他第一次看見她時,心里閃過的念頭,覺得自己真是有眼無珠,竟因為一副眼鏡及不起眼的打扮,就忽略了其下美麗的容顏,以及一顆溫柔善感的心。
“不用緊張,我抱她回育幼院去了。我這里只有一張床,不能留她在這過夜。”
“那她的身體……”
“她很好,你不用擔心!遍愭趽]揮手上的鍋鏟,然后笑著往廚房里鉆。“十五分鐘后吃早餐!
待閻孚離開,他剛才說的話才一點一滴流進桑柔心底。他說房間只有一張床,那這么說來……桑柔瞧瞧左側枕頭,上頭依稀還可看見一個頭的凹痕,心里猛地一跳。
他倆昨晚睡在一起──雖說她跟閻孚兩人已經互相訴過情衷,她也已經有那準備要接受他了,但一想到閻孚昨晚就睡在她身邊,兩頰不由得發燙,感到羞怯不安。
桑柔突然覺得擔心,不知道她睡相好不好,昨晚有沒有做了什么胡亂踢人亂流口水的蠢動作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下了床鋪,她這才注意到自己仍穿著昨天的衣服。天吶!她昨天沒洗澡!一想到自己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跟喜歡的男人同床共枕,桑柔沮喪得直想撞墻。
有怪味嗎?桑柔嗅嗅自己手臂,雖然覺得還好,但心頭的懊惱仍舊揮之不去。不是有句成語叫“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她現在該不會也是這狀況吧!
不行不行,她得趕快去洗澡。
桑柔急急忙忙打開隨身行李,挑了套換洗衣服便鉆進浴室里。
閻孚弄好早餐過來叫她,剛好看見她坐在床沿,拿著一條毛巾在拍干頭發。
這畫面閻孚還是第一次看到。之前他所認識的女人,沒一個可以觸動他想多接近她們的欲望,更別提帶她們進來村落,讓她們躺在這張床上。
閻孚站門邊欣賞了一會兒,這才走進來拿走她手上的毛巾!拔襾韼湍。”
桑柔呆了好半晌,被閻孚這么服務,她覺得興奮又心慌,從來沒想過他會幫她擦頭發。
“真香!遍愭谧テ鹨痪^烏絲放在鼻前嗅聞,那撩撥發絲的動作,驀地教桑柔身體一陣顫栗。
“那個,就是你慣用的洗發精啊……”她囁嚅道。
“但從你身上發出來的味道,就是特別不一樣!
待發絲半干后,閻孚突然丟開毛巾,一把將桑柔抱緊。他本就是一個欲望強烈又熱情的男人,活色生香就這么擺在眼前,教他如何不食指大動?
臉頰驀地接觸到他暖熱的嘴唇,桑柔鼻息忍不住急促起來,感覺一股熱流直竄入腿間,在他嘴唇尋上她的之際,一聲滿足的嘆息滑出她的唇瓣。
兩人唇齒相依,閻孚頑皮的舌尋找到她的,輕輕摩挲之后才一舉吸吮,那濕滑的觸感引起桑柔一陣顫抖。
直到喘不過氣,閻孚唇瓣才稍稍離開她的唇,然后他手指滑撫上她白色短袖襯衫,隔著衣物輕揉她胸前的渾圓。無力招架的桑柔只能頭倚著他的肩,隨著他碰觸間歇地發出細小的喘息聲。
“你真美,我親愛的柔……”他嘴巴一邊低喃,一邊細啃著她柔軟的耳垂。“又軟又熱、又香……感覺就像夢一樣,不,是比夢更好……”
在他指尖的揉弄下,上衣扣子不知怎么搞的竟分開了,這正合閻孚心意。他毫不客氣地將手探進那縫隙,彎起手掌捧住那柔軟的豐盈。方洗完澡的肌膚還微微藏著一點水氣。閻孚愛不釋手地又揉又捏,接著又把她一排扣子直解到底。當他手指打算鉆進她內衣里直接接觸她胸脯之時,桑柔突然抓住他手。
“你……你,根本不是在幫我擦頭發……”她嬌聲輕斥。
“沒錯!彼幸i邊肌膚留下一個印記!拔倚睦锏拇蛩闶窍氤缘裟恪!
“你確定吃得掉我?”
桑柔突然轉頭看著閻孚,剛洗完澡她已重新帶上隱形眼鏡,所以閻孚可以毫無阻礙地瞧清楚她眼里的挑戰之意。
“你的意思?”
“我要考驗你!鄙H嵴f完,突然伸手將閻孚推倒在床上!耙粯樱昼,在等會兒十分鐘里面,如果你可以忍住不碰我,我就隨你處置。”
“如果我忍不住……”
“那就算你輸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隨我開口要求!
聽起來還不錯。閻孚挑眉一笑。“好。⌒枰闵匣匾粯,把我的手給綁著嗎?”他將手往前一伸。
“當然不能綁。”桑柔揮著手要閻孚起來,去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笆志头旁谶@兩個地方──”她將他手臂擱在椅靠上!爸灰阌幸苿,你就算輸了!
“好嚴格……”閻孚嘟囔。不過一想反正他也沒什么損失,何不耐住性子靜待桑柔發招,她總不會把他給吃了──
待閻孚手臂放好,桑柔甜笑地靠向他,然后抬高手指,一顆一顆解開閻孚襯衫的扣子,露出他結實累累的胸肌和小腹。
好興奮。
此刻畫面是她先前在雜志上寫過無數次的,女人不能只是條死魚,除了躺在床上任男人撫弄之外,偶爾也要知道該怎么對男人提出反擊。
當然,先前經驗缺乏的她,光會在專欄里頭鼓勵其他女人動手撫摸男人,但卻從來沒有親身體驗過,到底男人在接受女人的撫摸之后,他會有什么反應。
說拿閻孚當實驗品也對,不過當解開他襯衫鈕扣,一見他結實黝黑的體魄,桑柔心中躍躍欲試的渴望,早就將她先前的盤算──考驗閻孚的事給拋到腦后去了。
老天爺,他還真是長得有夠誘人!
閻孚屏息看著桑柔輕輕拂開他襯衫衣襟,然后將暖熱小手貼在他赤裸胸前,仿佛是在探測她的手與他胸肌大小似的,只感覺她手輕輕上撫,接著再往下移。
“你有一個非常棒的身體……”桑柔將唇貼在他嘴邊低喃。
閻孚受誘惑地想張嘴捕捉她唇,桑柔卻一個嬌笑,眨著眼睛朝后退開。
“接著我要看哪呢……”她一邊說話,手指一邊壓上閻孚褲扣。
沒料到她會突做此驚人之舉的閻孚,身體驀地一跳。
“喔哦!小心手!鄙H釗u著手指提醒他注意,然后在閻孚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輕輕解開他褲扣,拉下拉鏈。“白色的……”桑柔喃喃低語,然后猛一吸氣,一舉扯低CK內褲褲腰。
“你喜歡我這么做嗎?”桑柔輕輕搓揉,一邊看著他表情問。
閻孚將頭靠在椅背上,啞聲地要求她:“再用力一點……”才提出要求,桑柔卻反而抽手不碰,閻孚倏地張開眼睛瞪她!澳闶枪室獾摹!
“呵呵!鄙H嵴V劬π。
太過火了!他一個傾身抱起了桑柔,然后就將她往床上丟去。
“你輸了!鄙H豳嗽谒硐聥尚Φ馈
“輸就輸。反正在你面前,我哪一次贏。”
閻孚一把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褲子,然后是桑柔的,接著湊近她,在她唇邊低語:“我要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