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平日左擁右抱的人,今天看起來有點孤單!」一走入與朋友約好的KTV里頭,一句嘲弄的聲音就從他的耳邊撂過。
看清了是誰發(fā)言,衛(wèi)廷徹沒有回話,因為開口的人是個空手道的高手。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定打不過唐耿,也知道拳頭是沒長眼的,萬一K到他的俊臉就完了,他這張臉女人可是愛得很。
「那些花花草草呢?被別人釣走了嗎?」坐在一旁兩人座沙發(fā)上的單東昂,也調(diào)侃的說道。
「嘖,除非我叫她們滾,不然她們怎么舍得放開我!」對於這點,他自傲的不得了。
「那你叫她們滾了嗎?」唐耿再問道。
他每次到這間KTV就是喝果汁,與其他的朋友不一樣,他喜歡拿著吸管攪著那些有顏色的液體,然後想事情。
「唐耿,你覺得你的管家怎么樣?」
「還好,比東昂的女傭好太多了。怎么?突然問這種事,我記得你不請管家的!
「是不請,我覺得要請的話,請鐘點女傭就行了,或者是那種一天兩千塊幫你整理家里的!
「挺符合你的個性,不過你會這么講,該不會你改變主意了?」
「不是,是我爸硬是幫我請了一個管家,大大小小的事都管,還把我一堆女朋友全都趕跑了!
他哀怨極了,已經(jīng)抱枕頭睡覺兩個多星期了,天知道他鄉(xiāng)想念那種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日子。
其實方于婕也不是完全隔離他與女人之間的距離,像孫紫貞的電話,她就會讓他接。
可……他就不想接孫紫貞的電話。
那種冰冰冷冷、一點溫度都沒有的聲音……算了吧,聽方于婕那只九官鳥的聲音,都還比孫紫貞的來得好。
「以你的賤名,那種事哪難得倒你。」單東昂覺得這根本不是什么大問題,「就同你之前的作法,將她勾上床不就行了!」
「別的女人這招可能還管用,可是她絕對不成。」
「這就是讓你煩惱的原因?」唐耿搖頭嗤笑著!改銓λ龥]轍?」
「我很想說不是,可那卻是事實!
再這么抱枕頭下去,他總有一天會「倒陽」。
重要部位就是要常常使用,動作才能越來越俐落,他怕再這樣下去,就算有女人脫光躺在他面前,他真的會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做男人最悲慘的莫過於此了……
「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兩個每人湊一點錢,讓他出國去嫖妓好了!箚螙|昂說道。「我們夠朋友吧!」
「錢我有啊……我只是……只是……」只是行動被人控制。
「只是什么?」
「不說了!暍酒、喝酒……」衛(wèi)廷徹拿了軒尼詩幫單東昂及自己各倒了一點,他知道唐耿向來是滴酒不沾的。「今天不醉不歸!顾f出豪語。
「唐耿喝果汁是不會醉的!箚螙|昂指出一個簡單的事實。
「總得要有一個人清醒付帳,開車送你們兩個酒鬼回去吧!」唐耿說著,他一向都是扮演那種角色。
「也是!固乒⒄f的沒錯。
「東昂,你有交代靳春柔你要出來的事嗎?」唐耿問道。
「有,她一聽到我要出來,就高興的去找朋友玩了!箮еo她的錢和信用卡出門揮霍去了。
「那你呢?」唐耿轉(zhuǎn)頭問著衛(wèi)廷徹。
「哼……」衛(wèi)廷徹哼了聲,「她已經(jīng)這么不尊重我了,我再把身段放低,她豈不是踩在我的頭上!」
「好吧,那她晚上會等門嗎?」
「應(yīng)該不會吧!」她可能氣死他了,自從那日他不小心用文件夾丟傷她之後,她就不太搭理他,除非是工作上的事。
想到那張臉……他真的是又愛又氣!
「喝!少說這些廢話,是男子漢就痛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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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廷徹,你到底能不能站……」唐耿蹙起眉,拿著鑰匙開了衛(wèi)廷徹的家門後,走了進(jìn)去。
他沒想到衛(wèi)廷徹家里竟然還有個女人在,不過看她的打扮,似乎也不是衛(wèi)廷徹那群鶯鶯燕燕的其中之一。
唐耿目測她不算豐滿,長得算是清秀,可是以衛(wèi)廷徹的喜好——大胸脯、大屁股來說,她真的跨不過那個門檻。
「你是?」他客氣的問著。
「衛(wèi)廷徹的管家!狗接阪即鸬溃簧沓艟莆兜男l(wèi)廷徹讓她有些生氣。
出去也沒說去哪里,早說他與朋友有約的話,她就不用留下來幫他煮晚餐了。
想到桌上的整桌菜肴,她又更生氣了些。
不過……她的視線對上了扶衛(wèi)廷徹回來的唐耿,他看起來非常的紳士,而且一點酒味都沒有,感覺就像個貴公子,奇怪……像他這種人,怎么會與衛(wèi)廷徹是朋友?
衛(wèi)廷徹好色、愛喝酒,沒什么優(yōu)點,而他應(yīng)該是沒什么缺點吧……真是有天壤之別!
「你跟他一起出去的?讓衛(wèi)廷徹躺在這里就好了。」她拿了個抱枕讓衛(wèi)廷徹枕著。
「嗯。」唐耿點頭,看出了她的疑問,他露出了斯文俊朗的笑容,「我滴酒不沾。」除非心情不好時,才會喝兩口。
「這樣比較好。」
「他就交給你了,還是你已經(jīng)下班了?」十一點多了,管家也應(yīng)該下班了。
「我如果沒有人性,我會把他丟在這里任他自生自滅,因為我已經(jīng)下班了!
「我欣賞你,有個性!」純欣賞,不含任何感情成分在。「再見!
「婕婕……婕婕……」躲在她身後的九宮鳥終於開口了。
「嗯?」
「用垃圾袋、垃圾袋裝好……丟掉……丟掉他……」九官鳥說道,它似乎還記得衛(wèi)廷徹是如何虐待它的。
「好歹他也算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做這種事,豈不是斷了自己經(jīng)濟(jì)來源?笨鳥!」
方于婕拿著熱毛巾擦著唐耿的臉,他全身的臭酒味,讓她緊皺著眉頭,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又苦又辣的……
其實她并不是討厭酒,畢竟偶爾小酌也可以怡情,不過像衛(wèi)廷徹這種喝得酩酊大醉型的,她可真的是恨極了。
「也許我不應(yīng)該為了十二萬,答應(yīng)你父親當(dāng)你的管家。」她喃喃說道,知道衛(wèi)廷徹早就醉死了,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什么。
「美眉……美眉,來……我親一下……」他還說著醉話,手還往方于婕的身上襲去。
方于婕一手拍掉他的手,氣憤不已,「起來!」她搖著他,他卻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
「酒鬼!」她正打算把他給拉起來時,他一個俯身……吐了!
她睜大眼,那種又酸又臭的味道嗆得她幾乎作嘔。
「吐了、吐了……惡心……惡心……」九官喊著。
「閉嘴。」
是啊,他吐了,不僅吐在他自己的衣服上,還吐在她的衣服上。
還好,她包包里頭還有上班穿的套裝可以替換。
她走到衛(wèi)廷徹的房間幫他拿了襯衫,又端了盆水要幫他擦澡。
全身吐成這樣不舒服是一定的,她伸手幫衛(wèi)廷徹解開扣子,真的是浪費了這件亞曼尼襯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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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衛(wèi)廷徹?fù)嶂^,宿醉令他有些頭痛,甩甩頭,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自家沙發(fā)上。
嗯……一定是唐耿送他回來的。
「醒了?」方于婕的聲音由他的後方傳來,衛(wèi)廷徹連忙轉(zhuǎn)過頭!负芎,還醒得來!
唐耿才剛走他就吐了一地,他的衣服,沙發(fā)、地上……甚至還波及到她,她真的很氣、很氣,還認(rèn)真想過九官鳥的提議,將他用垃圾袋裝起來丟掉。
不過……理性還是戰(zhàn)勝了一切,她認(rèn)命的處理那些穢物、認(rèn)命的幫他擦澡、認(rèn)命的幫他換衣服。
「呃……是啊,現(xiàn)在幾點了?」衛(wèi)廷徹看著表——六點半,「你今天來的真早。」
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過了,他挑了挑眉,「你換的?」
「醉鬼、惡心……亂吐一堆……惡心……惡心……垃圾袋裝起來丟掉……」在方于婕肩上的九官胡亂叫著。
就算是白癡也聽得出來那只鳥在嫌棄他、在指控他做出了什么好事。
「呃……」衛(wèi)廷徹有點尷尬。
「昨天你一個朋友把你送回來,你吐了一地,我只好留在這里清那些東西,未得到少爺你的許可就留宿,還望『海涵』」她的話嗆得很。
「抱歉!顾麘曰,真的是認(rèn)真的在懺悔。
他喝酒從來沒吐過,怎么知道一遇到方于婕就全破功了,為她帶來這么多的麻煩。
「如果你的道歉只是口頭上說說,那大可不必再浪費唇舌,還有……如果打算不回來用餐也請事先告知,免得我得處理那整桌菜!
「方于婕……」
「少爺,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昨日下班時孫小姐有打電話來,她說明日是她的生日,希望你能參加她的生日宴會!
「沒空!
「我已經(jīng)幫你答應(yīng)了,基於我的職責(zé)所在。」
「很好,若你真的那么盡責(zé)的話,那你去啊……」
「你放心,我會去,而你也得去!
「你要我去我就得去,那我算什么!」
再怎么樣,她都稱呼他「少爺」好嗎?她應(yīng)該要尊重他的意愿,而不是支使他做任何事。
「我忘了告訴你,你昨日吐了我一身,如果你想表達(dá)你的歉意……」
「好!」他咬牙切齒,「為了向你表達(dá)我的歉意,我去!」
是的,他會去絕對不是心甘情愿去的,是基於對方于婕的「歉意」!覆贿^我沒空去幫她準(zhǔn)備生日禮物!
「少爺,這點請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處理!
「真是個盡責(zé)的秘書兼管家!顾偷馈
「多謝少爺?shù)目洫!?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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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覺得我今天漂亮嗎?」孫紫貞一邊照著穿衣鏡,一邊問著身旁的母親。
「漂亮,當(dāng)然漂亮了。放眼望去,哪個社交名媛比得上我的寶貝女兒?我相信廷徹整個晚上,眼睛一定不會往別的女人身上瞄。」他們孫家是開連鎖超級市場的,在上流社會還有一點聲望。
「真的是這樣嗎?」她雀躍不已。
她真的很難理解衛(wèi)廷徹,既然都答應(yīng)與她擇日訂婚了,又在外頭與一堆女人廝混,讓她的面子不知往哪兒擺。
不過還好,她認(rèn)識衛(wèi)廷徹十年了,知道這都只是他的消遣,也就不怎么計較,正如她母親所說,哪個社交名媛比得上她啊……
「紫貞,你彎下來一點,讓我?guī)湍惆堰@頂小公主皇冠戴上去!
「這頂小皇冠好漂亮……」亮晶晶的,尤其是正中間鑲的那顆鉆石,真的是耀眼無比。
「是啊……這可是我早在一個月前就請人訂做的,這頂皇冠要八百萬呢!光是中間這顆主鉆,就足足有四克拉這么大!箤秾O紫貞這個寶貝女兒,孫家可是很舍得花錢用力的栽培。
「媽,你確定衛(wèi)廷徹真的喜歡我嗎?」她有一點擔(dān)心。
「你要有信心啊……你這樣一點都不像媽的寶貝女兒了!你忘了嗎?多少貴公子喜歡你啊,要不是你這么死心眼,只看得上衛(wèi)廷徹一個,我老早就把你給嫁掉了!
母親的話讓她多了一點信心。
沒錯,她是社交界有名的孫紫貞,大家都在背後稱她是「冷傲的玫瑰」,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這樣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你看,這件淡紫色的禮服穿在你身上,多漂亮啊……整個生日宴會你才是主角!
「是啊……我是主角!箤O紫貞展開了笑顏。她的笑容雖然艷麗,卻令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突然,一名外傭闖入了孫紫貞的房間,孫紫貞不悅的揚手就給那名外傭一巴掌。
「亞頓,你是要教幾次才會懂,進(jìn)來時要先敲門!」
外傭撫著臉,驚恐極了。
「小姐……小姐……亞頓知道錯了,我下次一定會記得……」
整個孫家都知道孫小姐的脾氣很差,之前的幾個外傭都被她虐待過,嚴(yán)重的甚至用鞭子鞭打,不過孫家財大氣粗,對於這種事,往往都用錢來解決,所以倒也沒出過什么問題。
「紫貞你先別動怒,今天你是壽星,生氣就不漂亮了!箤O母安撫著孫紫貞的情緒,「亞頓,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犯,我就叫仲介把你送回印尼去!
「不要啊,太太,我在印尼還有兩個孩子要養(yǎng)……」亞頓求著。
「那你最好給我乖一點。說吧!闖進(jìn)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亞頓……亞頓只是想說……衛(wèi)先生來了。因為先生叫我趕快上來告訴你們,所以我才忘了敲門……」
「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衛(wèi)先生到記得要早點說,免得又像這樣被我賞巴掌。」孫紫貞一句道歉也沒有,驕傲的拎著裙子走出她的房間。
「走!像根木頭似的,愣在那里做什么?有空站在那里,還不趕快去廚房幫忙,你忘了今天是小姐生日,很多人都會來的。」
「是的、是的……太太。」亞頓害怕的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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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就像個公主一般。
由回旋梯上慢慢的走下來,抓住了每個人的視線,當(dāng)燈光打在孫紫貞的身上,那一頂幾百萬的小皇冠,盡責(zé)的散發(fā)出璀璨的光芒。
他們真的與她是不同世界的人,方于婕在心中這么想著。
以前就總覺得他們的世界很遙遠(yuǎn),現(xiàn)在更感覺遙不可及。
「笑一個啊,這是基本的社交禮儀,請秘書兼管家小姐笑一個好嗎?」
衛(wèi)廷徹從跨進(jìn)孫紫貞家,嘴角就一直掛著一抹笑容,只是不知道他心里頭到底在想些什么。
算了,他在想什么都不關(guān)她的事,她只要將自己角色扮演好就行了。
「我笑不出來!顾\實的說。
「親愛的方于婕,我對你的要求不多,你只需將嘴角微揚四十五度即可,這就是一個基本的微笑了!
「很難!顾哪抗庖琅f沉溺在這閃亮的殿堂,「你未婚妻真的很漂亮!
「噢,沒錯!我從以前認(rèn)識她,她就是這么動人!顾脑掞@得有點漫不經(jīng)心,「不過請容許我更正你的話,她……」他的手指著孫紫貞,「還不是我的未婚妻,我與她還沒訂婚……雖然日期挑好了!
「未來的未婚妻!
「這樣就對了,真受教!顾氖郑瑢Ψ接阪嫉恼f法滿意極了。
「她朝你走過來了,我去端杯果汁。」孫紫貞看過她,也認(rèn)識她,也許現(xiàn)在消失一下,比較不會這么尷尬。
「那順便幫我端杯雞尾酒,還有,夾幾塊法國酥、千層派過來,他們廚子的廚藝向來不錯!
見孫紫貞已走到他的面前,他對她露出紳士的笑容,并且伸出了手。
「紫貞,你今天真美!
對於她,他并沒有任何特殊的情感存在,會和她有所牽扯,全都是他母親的主張。
他并不是個聽話的兒子,只是心里頭既然沒住人,那找個未婚妻又何妨呢?
「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謝謝!顾p輕的將手覆住他的,「你挑的嗎?」她臉上仍是掛著冷艷的笑容,可是內(nèi)心卻因為他的禮物雀躍不已。
「不是,這是一個新來的秘書準(zhǔn)備的,她的眼光和我不太一樣,我打開,你看看喜不喜歡!
「為什么不是你親自挑的?」他的話澆熄了她的熱度。
「我很忙,忙到?jīng)]時間挑禮物!顾具B來都不想來,怎么可能還去挑禮物?
打開了小小的禮盒,里面裝的是一對鉆石耳環(huán)。
「很適合你,她的眼光不錯!
「新來的秘書?我怎么不知道你換秘書了?」她盡力的維持冷艷的形象。
衛(wèi)廷徹所有的事情她都清楚,也見過之前那個波霸秘書、知道他的公司里有多少女職員與他有過牽扯。
不過這些她都不在乎。
因為……他的心不在她們身上,她們對她構(gòu)不成威脅,只有大胸部、沒有腦子的人,她就不信衛(wèi)廷徹真的會看上她們。
婚前怎么樣她都不管,她要的是婚後對她的忠誠。
「我父親私自換的,根本沒經(jīng)過我的同意!
「那你就換掉她啊,我覺得你之前那個秘書挺好的!
「很高興你與我有同感,不過她可是拿著免死金牌,我不能這么做。喜歡這個禮物嗎?要不是你戴了成對的項鏈、耳環(huán),不然我就幫你換上!剐l(wèi)廷徹將小盒子蓋好,遞給了孫紫貞。
「如果是你親自挑的,我會更喜歡。你還沒告訴我,你新來的秘書是誰!
她轉(zhuǎn)頭喚來了亞頓,「將禮物拿去我的房間收好,讓我發(fā)現(xiàn)出了什么問題,我馬上把你送回印尼!
亞頓懼怕的點頭,將小盒子拿上樓;而衛(wèi)廷徹則是對孫紫貞對待外勞的態(tài)度,不予置評的挑了挑眉。
「廷徹,你的秘書是誰,你還沒告訴我!顾穆曇敉嘎冻鲆稽c急切。
這才是她最關(guān)心的部分,她不信以衛(wèi)廷徹的個性,若當(dāng)真想辭掉一個人,會管她到底是不是有免死金牌附身,那只是一種推托的說法。
這么一來,她就更好奇他新來秘書的身分了。
突地,她開始懼怕對方。
這種莫名的恐懼,是她從未有過的,她完全沒見到她……可是卻對她起了敵意。
「這重要嗎?不過她今天也有來……我堅持她要和我一起來,剛好你們可以見見面,當(dāng)初要不是她簽下切結(jié)書,放棄保送大學(xué)的資格,我想你很難榜上有名。我這么說,你應(yīng)該就猜得到她的身分了……」
他的笑容此時看來一點都不迷人,反倒是像素命的死神,嘴里吐出的字句更像死神手中拿著的刀,一句句的將孫紫貞的記憶挖開。
她的臉色瞬間轉(zhuǎn)青,那不堪的往事讓她氣極,同學(xué)每個都說她是因為方于婕放棄,才可以遞補那個缺額,他們雖然不敢在她面前講,但那些流言她也多多少少聽到了,這讓她的自尊心嚴(yán)重受損。
「那是我應(yīng)得的。」她強調(diào)自己的理直氣壯。
「前提是——她若不放棄,這就不是你的!
「衛(wèi)廷徹!」要不是念在他是衛(wèi)廷徹、要不是顧及她的身分,她絕對會給他一點顏色看。
「你懂,我沒有說錯,你補上了那個名額你也不快樂!箓髀勊嗌僖猜牭搅恕
「她呢?人在哪里?」
「我想她應(yīng)該聽到我們在談?wù)撍憧!她這不就走來了嗎?」
她看起來有點好笑,手上拿個托盤,上頭放了兩杯飲料、一盤小蛋糕、兩盤他吩咐的點心。
她的頭垂得低低的,全副心神都放在高腳杯里頭裝的液體,就怕一不小心灑了。
「地上有寶石?黃金?鈔票?」他調(diào)侃的說道,好心的端起了那兩只高腳杯。「撿到什么?」
「很遺憾,都沒有!狗接阪紦u頭,手中的這個托盤,還是好心的服務(wù)生給她的。
「有人想念你!
「誰?」她懷疑,自認(rèn)為生性孤僻,沒什么朋友,更不會有人想念她!改愫兜!
「絕對不是我胡扯的,今日最漂亮的女人想你!
被點到名,孫紫貞硬是在臉上堆起優(yōu)雅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钢x謝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
「不,這只是盡我的職責(zé)。」她客氣道,「你今天好漂亮!
「是啊……你也知道紫貞多漂亮了,你識相就別站在她旁邊,你們兩個就像丑小鴨與天鵝!
「這是事實。」方于婕不否認(rèn)。
孫紫貞的肌膚白皙、吹彈可破,五官美艷、身材高挑,她還真的沒半點比得上人家。
孫紫貞的心整個糾結(jié),為的是衛(wèi)廷徹的話。
他雖然明著是在夸她、在貶方于婕,可這也顯示方于婕在他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
認(rèn)識他這么久,他總是非常具有紳士風(fēng)度,沒有批評過任何一個女人,他是故意這么說方于婕,讓她氣惱的。
「對了,你那年怎么會放棄了保送大學(xué)的資格呢?」
孫紫貞問了衛(wèi)廷徹想問的問題,衛(wèi)廷徹雖然狀似不在意的喝著雞尾酒、吃點心,可卻是拉長了耳朵等待著答案。
「我母親身體不好,我要照顧她!
「唷,是這樣!叫傭人照顧不就成了嗎?可以念我們學(xué)校,家境應(yīng)該都不錯,你也一樣吧?」孫紫貞微笑的說道,突然又像想到什么,手輕輕的搗著嘴。
「。∥叶纪,你好像是從國中保送到我們學(xué)校,學(xué)雜費全免的……對啊,像你們這樣,怎么請得起傭人呢?你休學(xué)照顧你母親是正確的作法!顾w細(xì)手指上戴著的閃亮鉆石,似乎在嘲笑著方于婕。
「是啊,我們家境清寒,我是保送進(jìn)高中的。」
「就因為這樣,你放棄了學(xué)業(yè)?」衛(wèi)廷徹補問一句。
「這很重要!
「你母親現(xiàn)在身體有好一點嗎?」
「還是老樣子!箮啄炅,她母親的病情一點起色也沒有,想起母親的病,她就有一點憂心。
「真的很抱歉。」聽到音樂聲響起,「失陪了,我要和衛(wèi)廷徹跳第一支舞。」
「你……一個人還好吧?」衛(wèi)廷徹有點擔(dān)心她。
「多謝關(guān)心,我沒事!狗接阪伎蜌獾恼f道,「里面的人好多,空氣有點悶,我去外頭透透氣!
她殘忍的封閉自己的感官神經(jīng),讓自己別作夢。心神別因為他的一句話,而飛到不該觸碰的領(lǐng)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