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耶律春拓和晶晶二人正欲前往鏈武場切磋武功,半路上卻被老總管哈頓給攔了下來。
他氣喘吁吁地說:“左院大王……我……”
“有事嗎?瞧你喘的,以后有什么急事,叫年輕的仆人過來喚我一聲就行,省得你一大把年紀了遠大老遠跑來。”耶律春拓甚是體貼地說。
哈頓擦擦汗,圓圓的臉蛋漾著笑,“就是因為底下的人都各忙各的,所以才由我親自來通知您。”
“哦?發生了什么事,竟會弄得整個府邸上百名仆役個個難以分身?”他挑眉問道。
“是紫煙姑娘與莫塔夫人來了!
“紫煙表妹來了?”耶律春拓眸光瞬亮,隨即咧開嘴,“不是聽說年前莫塔姑丈帶她進宮游玩,她在太后面前巧露文采,令太后大為喜愛,封她為公主嗎?這回怎么有空來了?”
“這個小的就不太清楚了,不過老爺與夫人見了她們可是開心極了,立刻吩咐所有人去打點莫塔夫人與紫煙姑娘的日常用品。聽說她們要在這兒住上好一陣子呢!惫D憨厚地笑說。
“紫煙要在這兒長?!呵呵,我可以想像咱們府邸接下來會有多熱鬧了!痹谒挠∠罄,紫煙是個特別外放的姑娘,以往光是為了所謂的“女權”就可以和他們兄弟吵上個三天三夜!
經過這兩年下來,她口舌上的功夫一定更是令人嘆為觀止了。
“是啊,所以老爺特別開心。”
“那是我爹要你來找我,叫我趕緊過去嘍?”耶律春拓瞇眼笑看他。
“沒錯,小的發現幾位大王總是一眼就看透我的目的。”哈頓搔搔后腦勺,憨傻一笑。
“那是因為你這張臉太容易讓人懂了!币纱和匦σ獍蝗坏鼗卮,隨即拉著晶晶邁步前往大廳。
“喂,紫煙是誰?”半路上,晶晶終于忍不住問了。
“她是我的小表妹!
“哦!彼H坏攸c點頭,接著又問:“看來你好像挺疼她的?”
“當然了,她可是我們唯一的表妹,疼她自然是應該的。”
察覺他只要一提及那位紫煙,眼睛里便會閃出一道星芒,晶晶略微吃味地說:“我看太驕縱的姑娘可能都不太好應付哦。”
“驕縱倒是有那么點,畢竟她現在可是公主的身分。她還有另一項毛病,就是喜歡和我們幾個表哥狡辯。”他突然定住腳步,看向她那張滿逸著酸味的臉,“你怎么了?我們寵愛她,你似乎挺不高興的?”
“哪有!”晶晶猛地一震,立刻擻消道:“我高興得很!
其實她也不明白,為何聽他這么說,心頭挺不舒服呢?她從小雖有爺爺疼愛,卻沒有兄弟姊妹,孤寂的生活讓她羨慕極了別人有哥哥姊姊疼愛。如今又聽他這么說,想必那個紫煙一定是個很快樂的女孩子。
“隨便說說,看你緊張的!”耶律春拓搖搖頭,嘴角忽而拉開一抹魅惑笑痕,“我跟你打賭,說不定你一見了她就會對她動心呢!
“動心?!”她差點吐了出來。要她對一個女人動心……太扯了吧?
“你別太固執,紫煙美麗活潑,很多事不是你認為不可能就不會發生的!币纱和匦Φ门廉惓!
晶晶翻了翻白眼,已經打從心底排斥那個女人了。“是哦,那你何不娶她進門呢?”
“你說笑話嗎?寵寵她是可以,但娶她可是會要了我的命!币纱和剜托Φ。
“這話又怎么說?你不是說她長得艷美可愛、活潑動人嗎?那你還嫌人家什么?”晶晶瞪了他一眼,鄙夷地說:“沒想到你對女人的要求還真嚴格!
“哎,這事說來話長……總之咱們兄弟沒一個不怕她的,你待會兒’見了就知道!闭f完,他不讓晶晶有退縮的機會,硬是拉著她的手往前廳走。
他倆一踏進廳內,立刻看見里頭圍滿了人,不僅有耶律休哥夫婦,就連他幾個哥哥、嫂嫂也都到齊了!
“看這情形我好像是最后一個到的。”耶律春拓拉開唇角,露出和煦如春風的笑臉。
“你最近認了新兄弟,忙得很,家中事當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币煞傺┎煌{侃他兩句。
“焚雪,你這話可有問題了,我不過是跟我的好兄弟切磋功夫,你卻是有美嬌娘陪伴,到底是誰白天舒服快意、夜里又酣暢淋漓呢?”別看耶律春拓平日嘻皮笑臉,一抬起杠來可是狠毒無比,就算當著爹娘的面也墾肆無忌憚,弄得坐在耶律焚雪旁邊的苑苑一勝尷尬、手足無措。
“行了,春拓,還不趕快來見見姑姑和紫煙表妹?”做大哥的耶律風云適時開口制止兩個弟弟斗嘴。
耶律春拓聞聲眉眼一撩,看見上座坐了位帶笑的婦人,當下快步走向她,徹底觀察了一會兒道:“姑姑,兩年不見,您……好像瘦了些!
“姑姑近年來身子骨差了許多,所以想趁還能走動之際來看看你爹娘和你們幾個小于!币汕刈雍吞@一笑,拉住這個侄兒的手輕拍他的手背。
“您真愛說笑。對了,姑丈呢?”耶律春拓望望周遭,卻不見英塔樹。
莫塔樹乃是當今大遼的御前史都,與耶律休哥分掌文武政事。
“他政務忙,這幾天還要跑一趟南方,所以就將咱們母女倆送來娘家叨擾你們了!币汕刈犹撊跻恍,這一年來她身體當真不如從前了。
“那您盡管住下,咱們府邸有好山好水、花香鳥語,我保證毋需多時,您的身體一定會硬朗起來!币纱和爻洞揭恍Γ乔謇实男θ莺统瘟寥珑R的眼瞳都帶給耶律秦子一股溫暖!
“我說大哥,你擁有的六個孩子,個個乖巧聰穎,真可說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啊!彼唤麑χ尚莞缧φf。
“哪里的話,你有紫煙這么一位閨女,不也同樣讓人羨慕?”耶律休哥立刻還以客套。
“舅舅,您這么說可讓紫煙慚愧極了。紫煙沒好好照顧娘,讓娘身子總纏著些老毛病,算是太不孝了。”站在耶律秦子身邊的一位女子立刻大方回應,帶笑的容顏果真美得亮眼,充滿自信的眼神更是引人注目。
晶晶也注意到她了。果然,她真如耶律春拓所言是那么的與眾不同,也難怪能得到她這些表哥的寵愛。
“妹子,你瞧紫煙愈來愈會說話,居然教我這個老頭子無話可說了,難怪就連太后也會喜歡上她。”耶律休哥捻須笑說,跟著屋內的男人也都隨他朗聲而笑。
晶晶覺得自己這個外人待在此地實在不合宜,正想找機會溜走,卻被紫煙給瞧見!
“春拓哥哥,這位是?”她毫不羞澀地走向他們!
“他是我的結拜兄弟單京,你別看他一副柔弱樣,他的輕功可是好的不得了!币纱和亟榻B晶晶讓大夥認識,希望藉由這個機會讓全家人都能接納自己的這位兄弟。
“真的嗎?你的武功很高強?”紫煙亮起眼,對上晶晶的眸彩。
“這……”晶晶一時無言以對,只能狠狠地瞪了耶律春拓一眼。
“你不用謙虛,是就是嘛!弊蠠煴凰@種不自在的模樣惹笑了。
晶晶臉色一變,不自在地對她說:“紫煙姑娘,輕功不過是在下的興趣,但并沒像春拓兄所言這么的出神人化!
“既是如此,你可以教我嗎?”紫煙興奮地漾開笑臉。
“我……”
突地,紫煙跟眸一轉,在晶晶還來不及推拒的同時已抓住她的手往外走,“我看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走,你表演給我看!
“紫煙姑娘——”晶晶怎么喊都沒用;就這么被紫煙拉出前廳,她不禁在心底大喊著:臭春拓,你怎么還不來阻止中I!
“紫煙這孩子就是這么任性。大哥,真是失禮了!币汕刈討M愧得直搖頭。
“這是紫煙的可愛之處,你就別計較太多了!币尚莞鐡P眉笑說。
“將軍說的很對。我看你也累了,趕緊讓丫鬟扶你回房歇著吧!睂④姺蛉藨椭。
“也好,我還真的有點累了!
于是耶律秦子與耶律休哥夫婦連袂離開,廳里的下人也一一退下,最后只剩下六院大王和他們的家眷了。
“我說春拓,這下可好,紫煙一來,你的結拜兄弟就不再屬于你了。”耶律秋人拍拍孿生兄弟的肩,笑得饒富興味。
“不過紫煙也真是奇怪,我從沒見她對陌生男人如此主動,莫右……”那律晃月右眉一挑,臉上那道酷冷的疤也隨之抽動了幾下。
“果真如此,我也樂見其成啊!瞧你們說的,好像單京是我的女人似的!币纱和睾龆恍,慵懶徐言。
但他難以忽略的是心中竟揚起一股他極力抗拒的情緒,那究竟是什么……他卻說不上來!
“說的也是,紫煙年紀也不小了,難得有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如果她真看上單京,我們也該祝福她才是!币娠L云的笑容抹上調侃,幽邃的眸光則別具涑意!
在他認為,那位單兄弟可得小心了,并非紫煙個性難纏,而是她那種喜歡和男人講理爭權的習慣還真是令人吃不消。
“大哥說的對,我對這樁喜事并沒意見。”耶律焚雪俊魅的臉上邪笑更熾!
“焚雪……”苑苑忍不住輕扯了下他的衣袖。
“有事嗎?苑苑。”
“我……”她猶豫地想了想,然后搖搖頭,不自在地說:“沒、沒事!
“焚雪,說不定嫂子有什么親熱話要告訴你,你怎么可以要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布出來呢?”耶律花穆深邃的紫瞳閃了閃,掠過一道趣意。
他的話立刻引來眾兄弟的笑聲,只是耶律春拓笑得最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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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煙姑娘,請你放手。”晶晶用力掙脫她的手。
“單京,你干嘛那么怕我?瞧你臉都紅了,真可愛!”紫煙對眼前“男子”的反應感到有趣,“我還以為男人都是風流好色,想不到你真能對我毫不動心!”
她向來對那些唯我獨尊的霸氣男人極為不屑,直覺他們只把女人當玩物,但單京與眾不同的羞澀樣可宴合了她的胃口!
有意思極了!
“這……姑娘……”晶晶忍不住仰天呻吟。
老天,這全亂成一團了嘛!
“別姑娘、姑娘的喊我,你可以喊我紫煙,雖然我不太喜歡這個名字!彼孤手毖。
“為什么?”晶晶不解的問。紫煙這名字滿美的!
“難道你不覺得紫煙這個名字太柔弱、太女性化了?我爹也真是的,光取個名字就有那么大的男女歧視!弊蠠熾p手猛一擦腰,面對著晶晶大談起男女地位的話題。
“這也沒什么不好啊,有時聽名字就知是男或女,不也挺方便?”晶晶不懂為何她連名字也要計較。
“哎呀,這是你身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什么方便,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弊蠠熰椭员堑卣f。
“既然你這么認為,那我也尤話好說!本ЬЦ尚陕暎叭魶]事的話,我先走了!
她還真是怕了這個女人,那樣強硬的個性別說男人受不了,或許連女人都要敬而遠之。
“單京!你怎么能這樣就走了?你要表演給我看的輕功呢?”紫煙霍然喊住她。
“你真想看?”晶晶定住身,回身問道。
“嗯。”紫煙用力地點點頭。
“那好吧!本Ь∧X袋一轉,心想不這么做是不行了,于是拿定主意之后立刻拔身一揚,緊接著幾個螺旋飛轉,在紫煙眼花繚亂時飛出了她的視線……
“哇!好精彩!”紫煙開心地拍著手,直到她發現晶晶就這么一去不回后,才得知自己上了當!
“喂!你回來!”紫煙猛一跺腳,氣得扯著自己的衣擺,“原以為他樣子挺憨厚的,沒想到卻這么奸詐!”
一股被耍的憤怒泛過胸口,她郁悶不已地對著晶晶消逸的方向大吼了聲,這情景讓尾隨而來的耶律春拓全納進眼底。
“行了,紫煙,就當他也是個‘不可取’的男人吧!币纱和匮觥ㄐ,清冷的眸隨著她憤懣的視線望去。
現在他還真不得不佩服單京這小子,居然有膽干挑戰他們六兌弟,都不敢惹的小表妹。
“春拓,你取笑我?”她鼓起腮幫子,不甘心地說。
“這我可不敢,只是單京他向來不愛與女人打交道,偏偏女人都愛找上他,真是奇怪!”就連他那幾位嫂子也一樣,還真絕呢。
“哦?”紫煙突地露出一副充滿斗志的神情道:“春拓,你老實說,還有誰找過他?我倒要看看準是我的情敵!
“情敵?”耶律春拓愣住了。
“是啊,我就不信我會比其他女人差!弊蠠熖羝鸺氈碌牧迹竽懙匦。
“是哦!币纱和厣钌钣X得,兩年不見,這個表妹腦子里的想法更離譜了。他只能搖頭興嘆,“紫煙,你這樣是嫁不出去的,好好想想我的話吧,我不陪你了。”
“喂!”紫煙喊住他,“你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彼鹊目∧樕暇`開一抹勾惑人心的笑,隨即離開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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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好不容易擺脫紫煙奔回左院,但一想起剛才的情況,她仍忍不住冷汗直冒。
天哪!她最近再也不敢踏出左院半步了,爺爺怎么沒告訴她如果碰上這種可怕的女人時該怎么處理呢?
頭疼、還真是頭疼……
“京弟!辈恢螘r耶律春拓己站在她身后,笑看她那副悲慘的模樣。
“呃!”晶晶以為又被迫蹤到,整個人猛地一彈。
“別緊張,是我!彼龡l斯理地走向她,眼巾掠過一絲莫側高深。
近距離觀察單京的額上尚泌出細汗,可見他剛剛“溜”得有多急了。
不過他那招輕功還真堪稱一絕,若非親眼所見,實難以想像這么一個瘦弱的男人會有這等功夫。
為了練這功夫,他定是吃過不少苦頭吧!
“我跟你說過了,我那小表妹不好惹的,她的思想與常人不同,與她辯論是件很累人的事!币虼和鼐従徸呓鄣诐M是挪揄笑。
“是哦!”她望見到他唇角那抹可惡的諷笑,不禁心頭火起。
“生氣了??他佯裝詫異,傻臉上的那抹訕意更熾。
晶晶怒目相對,若不是因為他,她又何須被那個女人這般騷擾?真是嘔到家了!
“我只想一個人靜靜,你走!彼闹鶐妥诱f。
耶律春拓嘴畔的笑意漸濃,提議道:“不如讓為兄帶你出府逛逛吧,至少可躲開她一陣子!”
“你要帶我去哪兒?”晶晶陡然亮了眼,心想能出去逛逛也不賴。
“嗯……想不想去花街走走?”他表情戲謔地望向她,想試試這個拜把兄弟是不是見到任何女人都一副恐懼樣。
他更想弄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為何一遇上單京,他連找女人的興致都沒了?他必須找出癥結所在,否則會以為自己哪兒不對勁了。
“什么是花街?”她一聽這名稱就有點兒毛骨悚然。
“你不知道?”耶律春拓十分驚訝。
“我……我從沒聽說過有人將街名取得那么奇怪!”晶晶故作不屑。“光想就知道不是個好地方!
“這你就錯了,那可是我們男人的天堂。”耶律春拓一把抓住她的手,“走,為兄就帶你去開開葷!薄 。
“我不想去!”晶晶感覺前面似乎有個火坑等著她跳。
“沒關系的,有我陪你嘛!
就這樣,晶晶在半推半就之下被耶律春拓帶進了花街中最有名的鎖香閣。
鎖香閣的龜奴阿旺遠遠見到耶律春拓踏進門里頭,連忙緊張地奔進聞內,大聲嚷著:“鴨娘,鴿娘,左院大王來了——”
“阿旺,你說誰來了?”額娘立即從里頭出來。
“平南將軍府的左院大王。 彼稍趺匆矝]想到,左院大王今兒會駕臨他們鎖香合,真是蓬畢生輝!
“是嗎?那你還愣在那兒干嘛?快去把閣里的姑娘全都叫出來讓左院大王撬選哪廣鴿娘愕然過后,立刻眉開眼笑,還不忘整整自己的衣衫、發飾,腰肢款擺地往外迎接。
晶晶一進入這里,就直覺渾身發毛,好像什么都不對勁了!
這兒的花粉味太濃,每個人的嘴臉都是那么嗯心,尤其是那個為首的老女人。
“喲,原來是左院大王,還真是稀客!”
頜娘咧嘴大笑,親自將耶律春拓與晶晶迎進里頭,這時整個一樓廳內已排了一群各形各色的女人,剎那間胭脂粉味直撲晶晶鼻中,讓她忍不住猛打了個噴嚏!
“京弟,你不舒服?”耶律春拓明知故問。
“呃……”晶晶怔茫地望著他!澳阏f的花街就是這種地方?”
“京弟,別裝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認,但我怎么能相信一個堂堂的大男人不知道這種地方?”耶律春拓微微牽動嘴角,透過室內暈黃的燭火直盯著晶晶左右為難的表情。
“天,誰會愛來這種地方!”她氣得一跺腳,轉身就欲離開。
此時,不知從哪兒跑來了一位姑娘,猛拉住她的手臂,“別走嘛,公子,我們這里的姑娘個個有如西施、貂蟬,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她邊說邊主動地靠向晶晶,妝點得極為冶艷的臉直逼向晶晶的面門——
“姑娘!你別動手動腳的!本ЬΣ坏貙⒛樝蚝笠。老天,她今天是招淮惹準了,為什么老成為女人的目標?
這就是人家說的桃花當頭吧?但她可不要這種異樣桃花!
“公子,您實在是好嫩咧,我真想不到‘身經百戰’的左院大王會有您這樣的朋友!彼龑σ纱和卣UQ郏菟扑缫咽撬娜四恢e,兩人熟稔得很!
“是啊,京弟。既來之則安之,只要把你身為男人的雄性霸氣拿出來就萬事妥當了!闭f完,耶律春拓一回身,一頭烏黑長發如風般飛揚起來,他隨即勾起一位姑娘,如識途老馬般步上了二樓。
該死的臭男人!
晶晶狠狠瞪了他一眼,還采不及頂他幾句話,就被那位纏著她的姑娘拉進鄰邊一間房!
“哎呀,你別拉我。
晶晶雖然不愿,卻椎拒不了,不僅被拉進了房間,還被迫喝花酒。天!她不會喝酒,就怕喝了真會“亂性”。
“公子,您叫什么名字?我叫柔兒;來,柔兒敬您一杯!比醿赫~媚一:笑,笑得花枝亂顫!
晶晶猛翻白眼。這女人一點兒也不溫柔婉約,還叫柔兒!何不叫八爪魚算了呢?
“本公子姓單名京,還是請姑娘讓我走吧,我真不會喝酒!本Ь崎_她直伸過采的“魔掌”,對她這股糾纏勁兒當真是敬謝不敏。
“單公子,您這是伺苦,來咱們這兒就是要放寬心盡量開懷解悶,這么小家子氣可就沒啥男子氣概了。來,喝一杯嘛!”柔兒不死心,想當年她可是鎖香閣的花魁,但女人再美也敵不過歲月摧殘,終有遲暮的一天,所以近年來找她的客人明顯少了許多,她就怕自己在這里的地位快要不保了。
今兒個好不容易來了位單純年輕又容貌出眾的公子母兒,她怎么,能輕易放過?
“男子氣概?!呵呵……不用了,我還是先回去了!
晶晶才剛要站起,哪知道被柔兒用力一拉,又坐回了椅子上!
柔兒軟的不成來硬的,拿了酒杯強只在晶晶唇上,一逕地往她的嘴里灌酒!
“咳……咳……”濃濃的酒味嗆得晶晶咳個不停。
“我說單公子,您真沒喝過酒咧?瞧您那唇紅齒白的模樣,該不會連女人……都沒碰過吧?”柔兒對住她脹紅的俏臉,語出曖昧。
“我……我不是……咳……”晶晶已被那難聞的酒味嗆得說不出話了,眼淚還被逼了出來。
“您這是不習慣,再來一杯就適應了!闭f著,柔兒在晶晶難以拒絕的情況下又灌了她一杯烈盾。
柔兒心里想著,她好久沒有碰過這么單純的男人了,而且他還是左院大王帶來的貴客呢!她說什么也要牢牢套住他。
于是她用盡方法,非將晶晶灌醉不可。
涉世未深的晶晶豈是她的對手,在她強勢的作風下,硬是被逼著喝下了不少酒。
此刻她已兩眼昏花、頭暈目眩,胃部更是難受得緊,一股惡 心難受的感覺拚命涌上喉間!
終于,晶晶忍不住地推開她,沖出房間、奔出鎖香閣,我了個地方重重嘔吐了起來……
當她窩在街角好不容易將腹中的黃酒全都嘔盡的同時,龜奴和柔兒也正好跑了出來。
“單公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快讓我們扶您進去吧!比醿汗首黧@訝地問。
“不要碰我!”晶晶立刻揮開柔兒的手,往后倚在墻面,如臨大敵般地瞪著他們,全身繃緊。
她知道自己已是頭昏腦脹、四肢發軟,倘若再被他們拖進去,她的身分肯定會穿幫的!
“您——”
“別叫我,你們全都滾進去,否則我……我不會饒了你們……”晶晶抱住疼得發麻的腦袋,痛苦萬分地說。
“這怎么成呢?您可是咱們鎖香閣的貴客,若有招呼不周之處,要我怎么向左院大王交代?”說穿了,柔兒就是不肯讓這只肥羊跑了。
晶晶猛甩頭力求清醒,眼看這個花娘似乎不會讓她離開了,于是她再也顧不得一切,用力推開他們,拔身一躍,逃逸此地。
柔兒和龜奴見到此景,只能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瞠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