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艾艾這次的對象不錯!
星期一的餐桌上,上了滿頭卷子的桑雯,正忙著擺弄她的優(yōu)格制造機(jī),一邊對滿臉黯淡的喬可言演講。
她無力的把下巴抵在桌子上,哀怨的看著那顆對切的水煮蛋。
在桑雯的魔鬼式挖肉法之后,她連半公斤的體重都沒有掉。
這個事實讓她沮喪了一整個晚上,也被媽媽臭罵了一個晚上。
「人長得帥,家里有錢,說話很幽默,而且還真有風(fēng)度呢!股v┰掍h一轉(zhuǎn),「不過人還是有缺點的,他那個兒子呀,我看著就是不順眼!
「他有兩個兒子呢,你說哪一個呀?」
喬可言明知道這句話白問的,她用頭皮屑想也知道,一定在說向斯。
「就是那個老大呀,真是沒禮貌,這么驕傲、自我的人,我看了就討厭!
「唉,我就知道!
跟向斯比起來,那個燙著大波浪卷發(fā),卻穿著正式西裝的美男弟弟向邁,還比較奇怪咧。
他居然給她一張名片,說他開了一間酒吧,叫做「紅」。
說什么他現(xiàn)在很缺人手,希望她可以到店里幫忙,就算是兼差也可以,還說她長得漂亮,一定能增加他店里的人氣。
喬可言自己是莫名其妙,可是看他那誠懇熱切的態(tài)度,又不像是在戲弄她或開她玩笑。
只不過向邁這句話一說出來,讓包廂內(nèi)的氣氛霎時間急降十度左右,除了他自己笑得燦爛之外,其它人都是一臉錯愕、尷尬,自動忽略他對喬可言的贊美。
就連向斯,那么惡毒的他,也被自己弟弟的睜眼說瞎話嚇呆了吧,就見他被清酒嗆到狂咳,一句狠話都沒說呢。
「你知道什么呀?我呀,看人的眼光很準(zhǔn)的,那個老大沒出息的!
沒出息?喬可言有點憤慨的說:「媽,他只是嘴巴不甜而已,為什么會得到?jīng)]出息這個評語?」
說來好笑,她從來也不知道向斯這么遲鈍耶。
他是在場唯一沒有稱贊老媽漂亮、發(fā)型很贊、打扮得體又優(yōu)雅,這一點已經(jīng)讓老媽很不爽了。
但是從以后都是一家人的立場來說,她決定再給向斯一個機(jī)會,結(jié)果他搞砸了。
「你們不要開玩笑了,我都老嘍,哪里還漂亮呀?」說著,她看著向斯的眼睛,「呵呵,我還怕別人笑我是老妖精呢。」
結(jié)果向斯說:「嗯。」
嗯?大錯特錯!這不就表示贊同了媽媽自貶的話了嗎?
桑雯一哼,「我活到五十幾歲,看過的人還怕少了嗎?那種人能做什么大事?」
喬可言知道如果她自動提起老媽其實超過六十了,絕對會引起一場大戰(zhàn),于是安靜的閉嘴,帶著悲壯的神情,將那顆水煮蛋給吃了。
還好她的小豬撲滿能夠讓她再撐上幾天,而不至于斷糧餓死。
「我去上班了喔!
「好。對了,家里的洗發(fā)精沒有了,下班回來順便買!
「知道了上她走到玄關(guān),坐在鞋柜上穿鞋才想到,「錢呢?」
「呵呵。言言,你身上有錢的吧?」桑雯毫不留情的說:「我看你的體重一斤都沒掉就知道,你還有足夠的錢在外面亂吃,用那些錢買洗發(fā)精回來吧!
她有點賭氣的翹起嘴巴,「什么嘛!」
怎么沒有人要找她媽去演戲呀,她一定可以非常傳神的詮釋壞心繼母、惡婆婆之類的角色。
唉,星期一呀,她最討厭星期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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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可言坐在辦公大樓廣場前的噴水池邊,滿足的嗑掉最后一根熱狗。
「總算吃飽了!
她一手摸摸肚子,低頭看看手表!「九點半了,應(yīng)該沒有危險了吧?」
對,她就是故意的,她決定今天,喔不不不,是以后都不那么早進(jìn)辦公室了。
而且經(jīng)過這幾天的事件,以及昨晚的打擊之后,喬可言相信他現(xiàn)在一定對她很感冒。
絕對會找機(jī)會給她好看。
她晚點到的話,向斯就不能借著四下無人時欺負(fù)她了。
反正他的起床氣也該換個人承受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昨晚那頓飯吃得有點晚,他應(yīng)該不會在結(jié)束之后,還特地跑回來辦公,又夜宿辦公室吧!
昨晚那頓飯(ㄟ好象不對,是那壺水啦,因為她有急性腸炎嘛,所以只能忍著饑腸轆轆喝水),她吃得神經(jīng)緊張,總覺得向斯似乎非常生氣的瞪著她。
關(guān)于這一點,她不大敢確定,因為她根本就不敢看他,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到他,讓自己的日子更難過。
雖然她已經(jīng)努力低調(diào),費(fèi)心表現(xiàn)得讓自己好象不存在,但是向斯還是在媽媽說她得了急性腸炎,不能亂吃東西時酸了她一下。
「原來笨蛋還是會生病的嘛!」
依照昨晚不可控制的情況看來,今天她恐怕會很難過,說不定向斯昨晚沒發(fā)飆,是為了留到今天。
他養(yǎng)精蓄銳了一整個晚上,一定很有精神來折磨她的。
老天爺呀,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她呢?她也不是故意要有個姊姊準(zhǔn)備嫁給他爸爸的呀!
「唉!
怨嘆歸怨嘆,喬可言還是逼自己打起精神,走進(jìn)辦公大樓,去坐電梯。
當(dāng),電梯到了十三樓,她才跨出一步,眼睛才眨一下都還來不及張開,右手腕就被逮住,粗魯?shù)耐铣鲭娞荨?br />
「你!跟我來!」
「老、老板!」她踉蹌的被向斯拖著走。
他想必在電梯口守株待兔一段時間了,所以才能這么容易的把她手到擒來。
「閉嘴,不許說話!
他拖著她走向樓梯間,砰一聲踢開安全門,只聽見門后傳來一聲慘叫。
看樣子是有人在門后被突然飛開的門撞個正著。
「呃,撞到人了嗎?」
「少羅唆,不關(guān)你的事。」樓梯間里有人,所以向斯毫不猶豫的轉(zhuǎn)移陣地。
他直接將喬可言拖入廁所。
看見門上貼著煙斗的標(biāo)志,而不是熟悉的高跟鞋,喬可言慌道:「這、這是男廁耶!」
「廢話,我看不出來嗎?」他探頭進(jìn)去,確定里面沒人,就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推了進(jìn)去。
因為推力,她沖到洗手臺前,撞到小腹之后,她連忙轉(zhuǎn)過來,一臉害怕的看著只有小便斗的男廁。
如果她大叫的話,應(yīng)該會有人來救她吧?
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你想干么?」
對方是向斯耶,是那個討厭笨蛋、丑女和胖子的向斯耶,所以她應(yīng)該不會有貞操上的危險吧?
「我才想問你!哼哼!」他雙手抱胸,用殺人似的目光瞪著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這個該死的、可惡的小胖子,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搖身一變成為他的小阿姨?
那怎么行?
「耶?我在想什么?」她愕然的說:「我沒有呀,」
真是天地良心呀,她這一腦袋漿糊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了,他怎么會知道?
「少來了,別以為你有籌碼可以威脅我了!顾昂脦撞,壓迫感十足的盯著喬可言。
她抵著洗手臺,已經(jīng)無路可退,對他莫名其妙的來勢洶洶感到害怕,「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一副隨時會噴淚的害怕模樣,讓向斯有點動搖了。這家伙,真的不知道嗎?
他看來有點懷疑,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點了點頭,「原來你的笨腦袋還沒想到那呀,嘖嘖,我真是太高估你了!
真是失算呀,平白焦躁了一個晚上,為了這個笨蛋失眠,想想還真是有點不劃算。
「我警告你,你要是胡說八道,到處告訴別人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就掐死你,聽見了沒有!
她瞪大眼睛,突然之間面紅過耳。
是她想太多了吧?還是他話中有話?
她能跟別人說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呀?
他靠她這么近,害她的心臟猛跳,然后他還講這么曖昧的話,他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怎么會到處去胡說八道?
看她突然臉紅,一臉尷尬的逃避他的視線,向斯終于明白了,而且忍不住好笑,「喔,你好色喔,你是想到了什么?」
「呃?」她慌亂的說:「沒有呀,我什么都沒有想,我沒有想跟你有關(guān)系,沒有關(guān)系的,怎么會有關(guān)系呢?要有什么關(guān)系,呵呵呵—我沒有想到那種關(guān)系,不是有關(guān)系,不不,是沒有關(guān)系!
。∷嫦胍У糇约旱纳囝^,她到底在說些什么呀?
「閉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語無倫次的,跟你說話還真難,非得先降低自己的智商不可!
她委屈的看著他,心里不滿的OS,又不是我要跟你說話,是你硬把我拉進(jìn)來的耶。
「你仔細(xì)聽好,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他清清喉嚨,擺出身為老板的威嚴(yán),「就算你姊姊會成為我的后母,那也是我們家的事,跟你沒關(guān)系!
她看著他,突然之間明白了,「!你是怕我以你的阿姨自居。是不是?」
阿姨?不爽!「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看他眉毛糾結(jié)的程度,恐怕真的很困擾,「你是不是煩惱了一個晚上,我突然大了你一輩?」
這個人,到底長大了沒?怎么會擔(dān)心這種事,太好笑了吧?
這一刻,她眼中的向斯,不再是那個絕世大惡魔,而是一個幼稚的不成熟男孩。
「你膽子真大,這樣跟我講話,不想活啦?」
「呃?」喬可言連忙把嘴巴閉緊,飛快的搖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告訴你,不許讓任何人知道,懂了沒?」
她點點頭,有些杞人憂天,「倒是你,不要去跟別人炫耀那個漂亮的后母是我姊姊,我是你的小阿姨!
「去你的!」他忍不住罵了一句粗話,大聲的說:「我才不會做這種事!」
誰要跟這個笨蛋米特扯上關(guān)系呀?
光是想到要跟她成為親戚,他就郁卒,不知笨蛋會不會傳染?這可是世紀(jì)絕癥呀,比愛滋病還可怕的。
看他那么擔(dān)心,喬可言有點同情他,他大概很煩惱出類拔萃的自己,居然得跟他一向瞧不起的笨蛋當(dāng)親戚吧。
「我不會說的,放心吧!
她哀怨的想,說不定說了以后,別人反而以為她在唬爛呢。
「我相信你!顾呐乃募绨,「還好,你也不算一無是處,也是有優(yōu)點的。」
看著他對自己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喬可言楞住了,思緒回到三年多前的那個下午。
那個給了她一瓶提神飲料,幫她打氣的好人向斯,好久不見啦!
「奇怪了,米特今天這么晚?」
「該不會是在公車上出了意外吧?」
「對呀,把輪胎壓破了的意外,哈哈!
蘇詠齊和龍濱的說話聲響起的同時,他們也已經(jīng)推開男廁的門,轉(zhuǎn)個彎就要到達(dá)小便池前了。
向斯一時緊張,抓住喬可言,直接將她踹進(jìn)坐式馬桶的隔間。
她摔進(jìn)隔間里,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馬桶上,右手倉皇間按到?jīng)_水把手。
「!」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喬可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從她脖子上掉落的識別卡,跟著馬桶的水漩渦消失!
而向斯則是俐落的將門踢上,用背頂住。
兩個長舌男也已經(jīng)看到他了。
「老大,上廁所呀?」
「是呀!拐媸菑U話,難道他來廁所吃飯的嗎?
兩個大男人居然一起約來上廁所,真是夠了,怎么不手牽手呀,這種男人的友情,他用想的就覺得頭頂發(fā)麻。
蘇詠齊從墻上的固定箱抓下擦手紙,拿出隨身的消毒噴劑,對著他挑中的小便斗消毒了一番,接著仔細(xì)清洗過雙手,這才站到小便斗前解放。
龍濱搖頭,「你不會嫌太麻煩嗎?」
「怎么會,隨手而已。」
「不是叫你去找個心理醫(yī)生談?wù)剢?」向斯也對他的?qiáng)迫性潔癖很「倒彈」。
他回頭,曖昧的一笑,「有困難。」
他隨口問著,「什么困難?」
「當(dāng)我在她辦公室里時,我講不出話來。當(dāng)她在我床上時,又換成她講不出話來。」
「拜托!」龍濱嫌惡的皺起眉,「你是去看醫(yī)生還是去壓醫(yī)生?」
「順手而已!顾溥涞膯枺骸咐洗螅阋^續(xù)留在那里看我們上廁所嗎?」
「是呀,我想知道你跟龍濱這小倆口,相約來廁所是想做什么?」
他當(dāng)然不能離開半步呀,誰知道米特那個笨蛋會不會冒失的跑出來,他可不想解釋他跟她關(guān)在廁所做什么。
「小倆口?」龍濱不爽的說:「我看你跟蘇Sir比較登對吧?蘇Sir不是你甜蜜的小女友?」
蘇詠齊豈是好惹的,哪能讓人占便宜呢,「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上你!
「哈哈,很好笑!过垶I給他一個白眼,走到洗手臺前洗手。
蘇詠齊也走到鏡子前整理儀容,從鏡子里看著向斯,「老大,你……」
是要進(jìn)去呢,還是剛出來?
粘在廁所門口干么,門神都沒有那么盡職。
「羅唆什么,解決完就回去上班!」他連忙一手推一個,強(qiáng)硬的將他們推出去,「走走走。」
喬可言等了一會,確定男廁都沒有人了,她才小心的推開門。
臉紅紅的她,終于松一口氣。
沒想到那群惡魔黨,私底下這么沒水準(zhǔn),低級死了。
「男人大概都是這樣的吧?」
趁著沒人,她趕緊閃出男廁,一鼓作氣的跑向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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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姐?喬可言小姐在嗎?」
一個穿著吊帶褲、長筒雨鞋的老伯伯,在下午茶時間,將他滿頭白發(fā)的頭探進(jìn)「新點子」辦公室。
正因為吃了一大塊黑森林蛋糕而覺得人生美好的喬可言,奇怪的回頭看他,含糊的說:「我就是!
這個老伯不是負(fù)責(zé)打掃大樓的嗎?找她有什么事呀?
他低頭看看手上的東西,又抬頭瞧瞧她,「是你沒錯了。」
他走了進(jìn)來,在眾人好奇的眼光下,將一個東西放到桌上。
那是張濕淋淋、扭曲變形的識別卡,大家很清楚的看見上面的喬可言正傻呼呼的對著鏡頭笑。
「耶?」
「男廁的馬桶塞住了,我通了一個早上!估喜冻鋈绷藘深w大門牙的笑容,「終于把這東西弄出來了,下次要小心呀!
「這……」她有點慌張,不知道該不該把那張識別證拿回來。
蘇詠齊狐疑的說:「米特,你的識別證,怎么會塞住男廁的馬桶?」
「咦?」她瞪大眼睛,「沒有,我不知道!」
「你少來,事實擺在眼前喔,快點從實招來!柜T爾康也覺得奇怪,其中必有文章。
「該不會你的興趣是偷窺男人吧?」
看著他們懷疑的眼光,個個都在等她提出合理的解釋,她忍不住看向向斯。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林安妮率先開口問:「米特,你看老大干么?」
「我……」她不能說,可是又掰不出合理的解釋,當(dāng)然只能期望向斯幫她解圍嘍。
「看我也沒用,我不能理解偷窺狂的想法,所以沒辦法替你解決。」他抽起一張面紙,擦擦嘴邊的巧克力,「你們自己搞定,我要出去了!
「耶?可是我……」
好過份喔!居然就這樣把這個棘手的問題全丟給她?
「哎呀,沒想到米特是這種人,好色呀!
「不過她也算有眼光,還知道我值得偷窺,應(yīng)該沒讓你失望吧?」
「我不是偷窺狂啦!」她又氣又急之下生出勇氣,跳起來抓住向斯,「是你把我……」
向斯連忙回身,大掌搗住她的嘴巴,「別亂牽拖別人,你的個性怎么這么惡劣呀?敢做就要敢當(dāng),有骨氣一點!否則我也不幫你隱瞞你就是開門撞傷爾康,逃逸無蹤的兇手。」
馮爾康怒道:「什么!是米特干的?!」
他還在納悶到底是哪個沒有天良的王八蛋,居然對他做這種事!
話說他今天打扮得特別亮眼,穿上了ANNA SUI「最新的秋裝,為了這件華裳,他還特地減了三公斤呢!
正當(dāng)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站在樓梯口抽維珍妮時,突然有個不長眼的王八蛋,用力撞開門,害他被打個正著。
不但后腦痛得要命,還因為摔下幾階樓梯,弄臟了新褲子,這股氣因為找不到兇手,讓他都快悶壞了。
所以只好叫米特去買個超大的黑森林回來,以吃泄恨,沒想到兇手居然就在身邊。
「什么!」她露出驚嚇的表情,知道馮爾康愛漂亮愛得有點病態(tài),他對她的求償一定很終極。
終極的殘忍呀!
「不是!我沒有,聽我說!」
馮爾康拉住她的衣領(lǐng),「來,我們好好的溝通,你到底是看我哪里不順眼?
「我的美貌礙到你了嗎?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她委屈得都快哭了,「真的不是我啦!」
「米特!」向斯義正詞嚴(yán)的說,「做錯事不可恥,但死不承認(rèn)就很不入流嘍。」
蘇詠齊也附和,「老大都出來說話了,你就乖乖俯首認(rèn)罪吧!
「可是他、他……」他栽贓呀,明明就是他干的好事,為什么她要背這個黑鍋呢?
「米特!」他拍拍她的肩,語重心長的一嘆,「我對你的期望很深,你要好好做,不要讓我失望了!
什么嘛,意思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要謹(jǐn)守他們的約定,不能說出真相嗎?
她不要當(dāng)偷窺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