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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愛你 第九章
作者:朱茱
  “連沁?你怎么突然跑來了?發生了什么事嗎?”司徒熽臣暫停和范在安的討論,驚訝地看著滿臉淚痕的連沁。

  范在安識相地將空間留給他們,悄悄地走了出去。

  “到底怎么了?”司徒臣一臉擔心地走向她。

  “站住別動!”連沁喝止他。

  她急急地跑來找他,根本不知該從何問起,她該迂回地問,還是直截了當地問?到底哪一種問法,受傷害的程度會比較小?

  “連沁,你是怎么了?”見連沁神情異常,他就快擔心死了。

  “我叫你站住別過來的!”司徒熽臣愈是靠近,她就愈問不出口。他看著她的眼神是那么坦誠,沒半點心虛,她真的好難問出口呀!她怕萬一是自已誤會了他,他一定會從此不理她的,可是董正國又言之鑿鑿,她到底該相信誰呢?

  “好好好,我不過去,你有話慢慢說,好不好?”他哄著她,依她的意思退后兩步。

  連沁看了他好久,才困難地提出第一個問題:“你……你五年前為什么會剛好出現在碼頭,而且還救了我?”

  司徒熽臣一愣,不明白連沁為何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莫非她聽說了什么?

  他有些提心吊膽地反問著她:“你問這個做什么?”

  “回答我!”

  “我剛好到附近辦事!彼苤鼐洼p地回答。

  “辦什么事?”他閃爍的眼神,令連沁的心涼了半截,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那一晚他的出現真的只是個湊巧。

  “我……連沁,你問這個做什么?”司徒熽臣想先弄清楚連沁欲知道些什么,他好選擇性地回答。

  害怕答案又期待答案的連沁,此時已經失去了耐性,她嘶吼著:“回答我!”

  “我去碼頭點收貨!彼S便找了一個理由回答,因為他絕不能說是為了追緝非法買賣人口的弟兄,才會出現在碼頭的。

  “凌晨兩點多,你去點什么貨?”連沁愈問心愈發顫,他所說的貨是……是“人”嗎?

  司徒熽臣被問得啞口無言,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情好像不對了。

  “說呀!只要你隨便說些什么,我就相信,快說呀!”

  連沁盲目想信任他的那股傻氣,反而令司徒熽臣根本無法說謊騙她。

  他的沉默,令連沁愈猜愈大膽,“那些貨是不是……是不是人?”

  “什么意思?”這下司徒熽臣真的聽不懂她話里的意思了。

  “我問你要點收的那些貨,是不是人?”連沁好難過、好難過,愈接近答案她的心就愈痛。她強忍著眼淚,腳步如鉛重地走向他,終于問出了她一直想逃避的問題。“而我是那批‘貨’的其中之一,對不對?”

  “連沁,你在胡說什么?”什么人?什么貨?她跟貨有什么關系?司徒熽臣完傘聽不懂。

  “我沒有胡說!你……齊道盟和你是什么關系?”

  “你怎么會問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連沁叫道:“司徒熽臣,是男人的話,就直截了當地回答我!”

  司徒熽臣心驚,難道連沁真的發現什么了嗎?看著她難受的神情和蓄滿淚光的眼,他真的好想說謊,可是這一撒謊下去,又要用幾百個謊來圓這個謊?又要受多久的良心譴責?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于是他老實地回答了她。

  “齊道盟五年前已經改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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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她頭著心,側過耳朵,等著他的答案。

  “改組為……為司徒科技了!

  連沁聽了差點昏厥,“這么說,你是當年齊道盟的大哥?”

  司徒熽臣點頭,連沁頓時心全碎了。

  一切事實真相都大白了,可是連沁還是不死心,因為她還是不愿相信司徒熽臣會害了她再救了她。

  她顫著聲音,接著問:“我會成為那批‘貨’,是因為你嗎?”

  聞言,司徒熽臣倏地震驚。貫通她的前言后語,他終于明白連沁口中的“貨”,所指的就是那群差點被賣的女孩。

  來了,真相被揭發的一刻終于來了!他再也無法躲避了……

  司徒熽臣心情沉重地點頭,而點頭的瞬間,他們兩人的關系也劃上了句號。

  連沁不愿相信地刷白了臉,“真的是你?”

  司徒熵臣點頭,內疚得不敢看她。

  連沁的淚潰決了,她抓著他的雙臂神情狂亂地哭喊著,無法接受自己再一次受騙,“為什么你不否認?為什么?只要你否認,我會相信你的!你快說不是你,求求你,你快說不是你……”

  “對不起……”事實早晚還是要面對,既然現在被揭穿了,司徒熽臣也不想再瞞下去了,因為這些年他真的瞞得好累、好苦。

  “為什么是你?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連沁痛哭失聲地捶打著他,司徒熽臣任由她泄恨也不還手。

  “對不起!彼就綗瓿棘F在除了這三個字,什么話也無法說。

  “你可以繼續騙我的,為什么要對我說實話?為什么要讓我這么痛苦……你為什么要讓我恨你!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我?為什么、為什么?”連沁滑坐在地,雙手握拳地打著堅硬的大理石地板,希望手上的痛能蓋過心上的痛。

  天。∷趺磿凵纤?老天爺為什么要讓她在發現愛上司徒熽臣的同時,又給她狠狠一擊呢?不公平!不公平!

  “連沁求求你別這樣!彼就綗瓿夹奶鄣刂浦顾,男性熱淚已盈滿眼眶,“你可以打我、罵我,但請你不要這樣傷害自己!

  “滾開!偽君子!”連沁忽然寒起眼,忿然地推開他。

  她緩緩地站起來,淚是停了,但含恨的眼神卻令人膽戰,“你看到我拼命想報恩的樣子,一定覺得很可笑了,對不對?難怪你拼命地趕我又留我,原來你只是想看我不知恥地不斷跑回去,那種可笑的樣子而已!當你看到我為了報答你而翻墻,你一定會覺得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愚蠢的女人,對不對?你一直住背后笑話我,對不對?”連沁又失控了。

  “不是這樣的——”

  “我真的很蠢、很蠢,就像白癡一樣,哈哈哈——”連沁苦澀地笑,苦得連喉頭就快滲出苦汁。她笑自己蠢、笑自己笨,更笑自己咎由自。∷薪裉,全是她自己活該!

  她不該相信人的,她不要再相信人了,她不要再相信人了……

  連沁在心里不斷地自我催眠著,她選擇了此種方式,讓自己的心不再那么的痛,而且還一并將所有喜怒哀樂也全封鎖在心底最深處。

  “連沁,我——”司徒熽臣想解釋、想告訴她,這段日子因為有了她,所以他的生命變得多彩多姿,他絕對沒有嘲笑她的意思,可是當他想說的時候,連沁卻忽然像個沒有任何表情的木娃娃,一步步地走向門外。

  “連沁,你去哪里?”他拉住她,她這個樣子真令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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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情恍惚沒有回答他,像縷幽魂般地走出去,連司徒熽臣一直以三步的距離跟在她身后也不知道。

  只知道電梯門開了,她走進去;計程車停了,她坐進去;飯店到了,她走回房間,然后她就莫名地躺在床上,兩眼呆愣地看著天花板,面無表情的樣子,像極了失了魂的娃娃。

  司徒熽臣喚她,但她完全沒有回應,他心急得不得了,連忙找來王醫生。

  王醫生收了聽診器,搖頭嘆道:“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劇,烈的刺激,才會變成這樣的。”

  “她會好嗎?”司徒熽臣顫著聲音問,真怕王醫生的答案是否定的。

  “我已經替她打了一針鎮定劑,讓她好好睡一覺就行了。記得,千萬別再讓她受到刺激了!

  司徒熽臣送走了王醫生,回到床邊,他輕撫著她蒼白的臉,替她拉好被子,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心疼到就快不能呼吸了。

  老天!如果可以,我愿意替她受這些罪。他在心底不斷地祈求著,男兒熱淚此刻再也忍不住地落下了。

  淚滴落在連沁的頸上,但她卻毫無知覺地沉睡著,仿佛無止盡的黑暗才是她的歸宿,卻不知道此時守候在她身邊的男人,卻為了她的自棄而慌了心……

  傍晚時候,司徒熽臣打電話給范在安,要他立刻來一趟飯店。

  范在安到了飯店,看到司徒熽臣這副痛心狼狽的模樣,真替他感到難過。難怪司徒熽臣會一直想隱瞞連沁,原來就是怕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情。

  “怎么會這樣?還沒醒嗎?”

  司徒熽臣搖搖頭,泛紅的雙眼和哽咽的喉頭,令他一時無法開口。

  “我剛才問過飯店柜臺,他們說中午有個眼睛細長的男人來找過她,我想八成是董正國,一定是他跟連沁胡說了什么,她才會變成這樣的?”

  范在安愈說愈氣憤,可是司徒熽臣卻沒有任何生氣的反應。

  他淡淡地說:“他沒有胡說,的的確確是我害了她的,如果我早一點把實情告訴她,她也不會覺得自己受騙,更不會想將自己封閉起來,如果連沁一輩子這樣,我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范在安聽了差點氣結,“你干嗎又把責任往身上攬呀?”

  “小聲點,她好不容易才睡著的!

  “我就是要把她吵醒,然后告訴她事情真相!”范在安愈說愈大聲。

  “事情真相她已經知道,而且還把她傷成這樣,我不準你再向她提起半句,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連沁此時脆弱得再也經不起任何傷害了,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再提起這件事。

  范在安愈想愈不對,“如果她真的知道,她會變成這樣嗎?一定是她不了解……”

  “夠了,我——你——”

  突然的一陣啜泣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執,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連睡夢中都哭泣的連沁。

  “現在你知道她所受的打擊有多大了吧?”司徒熽臣整張臉愁苦極了,他看著連沁,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今晚幫我看著她吧,她醒來如果看見我,一定又會情緒激動的,我不能再刺激她了!闭f完,司徒熽臣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房內只剩范在安看顧著沉睡中的連沁,范在安愈看她這樣愈覺得應該幫些什么忙,只可惜他真的有心無力呀!

  他替她拉拉被子,而后嘆道:“唉——連沁呀連沁,你能有一個這么愛你的男人,你還在意過去那些事情做什么呢?忘了過去,放眼未來不是很好嗎?”

  結果,范在安看守了一夜,連沁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就像個孩子,沉沉地熟睡著。

  天亮了,范在安打了手機給司徒熽臣,想請他過來交班,結果卻聽到門外一陣手機鈴響,他狐疑地走出去,果然看見司徒熽臣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走了嗎?”看他頹廢的樣子,范在安明白了,“你昨夜一整晚都在這里?”

  “我……放心不下。”在范在安面前,他再也不想掩飾自己的情緒。

  “那你打算躲在后頭多久?”范在安看不過去。

  “等她醒來,把她送回鳳園吧,那是個療傷的好地方!彼就綗瓿紱]有回答他,反而突然說道。這是他想了一夜才作出的決定。

  “司徒熽臣!”范在安再也忍不住氣地揪起他,“你以為把她又丟到鳳園,她就會好過嗎?你這樣根本和惡意遺棄沒有什么兩樣!心愛的人受傷了,你不但孫陪在她身邊替療傷,還想把她丟到那種無情、變態的地方,你讓鳳姐把她教成一個無情的人,再給她一個“無愛”的代號,這樣她真的就會痊愈嗎?沒想到你這么大的人,想法卻這么幼稚。”

  范在安罵得司徒熽臣啞口無言。是的,他真的非常不負責任,也非常幼稚,以為讓連沁離開傷心地,她就會快樂,完全忘了去根治她的傷,他根本不配愛她!

  “我告訴你,如果這次你敢再把她丟回鳳園,我一毛跟你沒完沒了!”這些年連沁受訓時所受的苦,范在安全都看在眼里,但為了司徒熽臣一句話,所以他從來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但這次不行了,他絕對不準司徒熽臣再這么對她!

  他一定要想辦法解開橫阻在他們之間的千千萬萬結!

  “帶她走吧,去哪里都可以。”司徒熽臣忽然說道。

  “司徒熽臣,你不是人!”聞言,范在安狠狠地揍了他一拳。

  “如果打了我,你肯帶她走,那盡量打吧!狈对诎舱f得對,他不能再把連沁送回鳳園那種冰冷的地方,但他又無法陪在她身旁,所以他只好將連沁交給他最信任的范在安了。

  不是他無情,不是他狠心,而是放手讓連沁離開對她才是最好的,所有的痛,由他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那我就打死你——”范在安氣死了,他怎么會有這種沒責任感的朋友!

  “要打架請離遠一點,別吵到我!崩淅涞穆曇魪纳砗髠鱽恚瑑扇送瑫r回頭看。

  “你醒了?”范在安看了一眼似乎又想逃避的司徒熽臣。

  “我相信你有眼睛看!

  范在安被回了這么一句不客氣的話,當場語結。

  怎么連沁會變成這樣?她的雙眼令人看了發寒,還隱約地透露出狠光,是太多的恨讓她變了一個人嗎?

  “出去吧,這里不歡迎陌生人。”她冷冷地下著逐客令。

  “陌生人?連沁你看清楚,我是范在安,他是司徒熽臣呀!”范在安著急地叫嚷著,可是司徒熽臣卻始終不發言,靜靜地看著連沁。

  連沁冷冷地瞥了他們倆一眼。

  “糟了,你該不會受到太大的刺激,失去記憶了吧?”他有聽過一種叫選擇性失憶,連沁該不會也是這種癥狀吧?

  連沁冷冷地扯了嘴角。如果可以,她倒寧愿自己失去了記憶,就不用記得這兩個狼狽為奸、可惡透頂的男人了。

  “完了完了,老板怎么辦呢?”

  “連沁你——”司徒熽臣試著開口,卻被連沁打斷。

  “出去,這里最沒資格開口的就是你了!彼牍首骼涞鄣拙褪遣蛔杂X地露出恨絕的目光?磥恚是無法將七情六欲完全封印住。

  這種極恨的目光,是司徒熽臣最怕看到的,沒想到躲了五年,還是得面對。

  “原來你沒失去記憶,幸好幸好!”見她這么恨司徒熽臣,范在安反而覺得放心,會恨表示還很在意。

  “我們走吧,讓她好好休息。”司徒熽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拉著范在安出去。

  現在的連沁憤世且孤傲,這樣的她反而不會想不開,也不會自暴自棄,司徒熽臣也就能放心地放手讓她走了。

  兩人走后,連沁心痛得難以呼吸,她好想哭,可是卻流不出半滴眼淚,所有難過的情緒,好似一顆巨石緊緊地壓在她心頭上。

  她對著鏡子自嘲著——她怎么也沒想到,這次的愛竟讓她傷得如此重。

  她對著鏡子發誓,如果這輩子她再對任何男人動情,就讓五年前的遭遇重現,她冷厲著日光,狠狠地發著毒誓!

  發完誓,她冷冷地一笑,而后開始動手收拾行李,準備前往峇里島,因為那是“無愛”先前就打算要去的地方。

  自從連沁離開新加坡之后,司徒熽臣每天渾渾噩噩的,根本無心于工作,如果不是范存安在身旁幫著他,司徒科技不用董正國來搞,自己就先垮了。

  就像剛才的入股會議,范在安真不知道該怎么向那群商界的大老解釋,司徒熽臣無法出席的原因。幸好那群人對司徒科技還有點信心,否則如此重要的入股會議,公司董事卻沒有出席,人家會怎么想?鐵定是拿著錢趕緊閃人,誰還敢把錢砸下去投資呀!

  “老板,今天的每場會議都那么重要,結果你一場也不參加,你不打算管了是不是?”范在安站在司徒熽臣面前已經啰嗦半天,也抱怨了半天,但司徒熽臣就像沒聽見似的,只看著窗外的藍天白云。

  “老板,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呀?”范在安說得口干舌燥,司徒熽臣還是理都沒理他。

  于是他又換了一個話題,希望司徒熽臣能有點反應,“老板,我們已經掌握到董正國和游迅以齊道盟的名義,帶著一幫弟兄四處鬧事的證據,你現在到底要不要以幫規處置?”

  “隨便你,照你的意思!彼就綗瓿冀K于有反應了,范在安真是感動吶!

  趁著司徒熽臣終于“活”過來的時刻,范在安連忙問了最緊要的問題:“那些新股東——”

  “你處理吧!彼麤]心情煩這些。

  “長老間的內訌——”

  “你處理吧。”

  司徒熽臣不耐煩的語氣,終于讓范在安發現,原來司徒熽臣只是在敷衍他。

  范在安忍不住地氣吼道:“司徒熽臣!你到底要頹廢到什么時候?!”

  “她最近如何了?”司徒熽臣看著窗外,答非所問,腦子里全是連沁。連沁走后,他以為自己可以像以前那樣,只要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就行了,可是如今,他一日未見到她,就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失,對任何事物再也沒有興趣了。

  范在安看不下去了,他揪著他的衣領罵道:“司徒熽臣,你看看你現在是什么鬼樣子!臉色發黃、有氣無力,胡子也不刮,衣服也不再筆挺,整個人頹廢邋遢得就像路邊的乞丐!

  “她在峇里島玩得開心嗎?”他才不管自己變成什么樣子,他只想知道連沁過得好不好。

  范在安挫敗,重重地放下他,決定再也不理這個沒用的男人了,算自己瞎了眼才會死心跟隨他!

  “怎么回事?”吳佳珊一進辦公室,就看見范在安將司徒熽臣用力地推進沙發椅內。

  “你天天和他住在一起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范在安一口氣還沒消,全出在吳佳珊身上。

  但吳佳珊可不是好惹的,“我就是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會變成這樣,不放心才來公司看看的,你這么兇干嗎!”

  范在安覺得抱歉,他不該把氣出在吳佳珊身上的,“對不起,我一定是被他逼瘋了,才會對你兇!

  “算了、算了。司徒大哥到底怎么了?為什么這幾天他飯也不吃、覺也不睡的!

  “還不是為情所傷。”司徒熽臣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害范在安產生了愛情恐懼癥。

  “為情所傷?沒有呀,我們好好的呀!”毫不知情的吳佳珊,到現在還以為司徒熽臣愛的人是她。

  “你們當然是好好的,可是連沁離開他了!狈对诎膊恢绤羌焉汉瓦B沁之間的事,開始和她雞同鴨講。

  “關連沁什么事?司徒大哥愛的人是我呀!”吳佳珊非常的不解。

  “什么?”范在安差點笑出來,“如果他愛的是你,他今天就不會這副死樣子了!

  吳佳珊終于發現不對了,她抖著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司徒大哥愛的人不是我?”

  范在安忍住笑點點頭,還看了仍在發呆的司徒熽臣一眼。瞧瞧他又惹出了什么情債呀!

  吳佳珊忽然大叫:“不可能!上一次他和我約會,明明還帶了花語是‘深深愛慕著你’的向日葵來送我!

  這下范在安終于明白了。那一次的烏龍約會,他也有聽司徒熽臣提過,只是他沒想到吳佳珊竟然會誤會到現在。

  雖然事實殘忍,但范在安也不得不戳破,“佳珊,其實那一次,老板以為約他吃飯的人是連沁!

  “怎么可能?!”吳佳珊又氣、又恨地大叫著。她搖著司徒熽臣的手臂,急急地想求證,“司徒大哥你說,你心底愛的人到底是誰?你不可能會愛上連沁那種嬌媚的女人的,你喜歡的是像我這樣清純的女孩,對不對?否則,為什么這些年圍繞在你身邊的美女,你連看一眼都懶呢?你回答我呀!”

  心里永遠只有一個答案的司徒熽臣根本不想回答她。

  范在安替司徒熽臣答道:“那是因為,早在五年前,他心底就住了一個女人了,而那個女人就是連沁!

  吳佳珊不肯相信地一步步退后,眼淚在眼眶之中滾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是真的,這點我可以證明。”長痛不如短痛,范在安非常殘忍地告訴她事實。

  吳件珊氣極了,她失控地吼道:“啊——連沁,你竟敢騙我,我要宰了你、我一定要宰了你!”

  司徒熽臣突然站起,緊緊抓握住吳佳珊的手臂,力道之大,就快捏碎她的骨頭了。

  他寒著眼警告道:“如果你敢碰她,我就先殺了你,聽懂了沒?”

  沒見過司徒熽臣這副恐怖模樣的吳佳珊,簡直嚇壞了,她害怕地點點頭。當司徒熽臣放開她的那一刻,她立刻逃出辦公室,并決定永遠搬離道合館,因為司徒熽臣剛才的樣子實在太駭人了,簡直像頭兇狠的猛獸,好像隨時會將她拆了、吃了!

  “你嚇壞她了!币妳羌焉后@慌失措的樣子,范在安差點笑出來。夠了解司徒熽臣的人,就會知道他這個人其實嘴硬心軟?磥恚瑓羌焉焊静涣私馑,也難怪和司徒熽臣朝夕相處了兩年多,怎么也無法擄獲他的心。

  “不管是誰想對連沁不利,我都不會輕饒。”他的眼神是絕對的認真。

  “很高興憤怒使你又‘活’回來了”早知如此,他就該放些狠話激激司徒些臣。

  司徒熽臣瞪了他一眼,又坐回椅子看著窗外的藍天,繼續他想念連沁的一天。

  見狀,范在安差點氣結,恨不得從他的頭用力敲下去,看能不能把他敲醒。

  他決定了,為了救司徒熽臣出來,他一定要跑一趟峇里島,把所有事情向連沁說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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