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狐貍精,聽說昨天推宣部的白馬王子要追求她,還被她拒絕呢!”
“對對對,我在場,我親耳聽她說‘不要,你養(yǎng)不起我’!嘿,她也真不給人家面子,起碼白馬王子也是國外留學(xué)回來、也是董事的兒子,她連這樣的男人都看不上眼,實在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樣了!薄安恢煌菩康陌遵R王子,連會計室的組長都明示過她呢!他們部門的人親口跟我說的!
“會計室組長不是結(jié)婚了嗎?孩子都兩個了!
“反正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嘛……”
“她倒厲害,到底有沒有男人不被她迷上的?”
一群女人趁著在電梯里時交換八卦,惹得電梯里被擠在角落的惟一男性拼命地握著拳,強(qiáng)忍痛扁這些八卦女王的沖動。
忍忍忍!他別去信那些胡言亂語,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齊立恩握緊拳頭,努力不去聽流言!八龁眩媸且坏,連那種年紀(jì)一大把的色伯伯她都不介意!
“她有戀父癖?”
“錯!重點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哪個養(yǎng)得起她?能做大老板又有閑時間的,都是色伯伯那型的嘛!”“哦……”電梯里曖昧聲四起。
再說再說……再說他就扯爛她們的嘴!
“唉,聽說又有客戶看上她了。瞧,她不就被叫到董事長那兒了?”公關(guān)課的人親口證實今天有關(guān)司徒綻紅的新流言。“我看她哪……”準(zhǔn)備說三道四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怎樣?”大家都等著她的評論,卻見她直著雙眼,看著某一點,順著眼神看去……哎喲!要命咧!她們怎么沒發(fā)現(xiàn)電梯里正有位是八卦人物傳說中的男友?一定是他長得實在太像女人,她們才沒注意到。
公關(guān)課那位準(zhǔn)備發(fā)表高見的女職員尷尬地清清喉嚨:“我看她哪,應(yīng)該不會做那些事,她才不是那樣的人。齊經(jīng)理,您說是吧?”她討好地望著正式掛名為“司徒綻紅男友”的英挺男士。
“嘖!”大家同聲譴責(zé)她沒膽。
齊立恩惱怒地閉閉眼,她又答應(yīng)梁董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服務(wù)了嗎?難怪她今天推了他們的約會。還好他打算中午來陪她吃便當(dāng),聽到這些八卦,不然準(zhǔn)被她唬弄過去!
他氣呼呼伸長手,按了十六樓的鍵,燈已經(jīng)亮了,他還用力戳幾下發(fā)泄怒氣,電梯里的碎嘴女性們發(fā)覺他的怒氣,個個噤若寒蟬。
上到十六樓,秘書已經(jīng)習(xí)慣他的出現(xiàn)了。
“齊先生,請您稍等,董事長正在里頭開會!
“跟我女朋友開會是吧?”見秘書點頭,他直接推開門:“梁董,別把我女朋友當(dāng)交際花好嗎?”
“呃……”梁董尷尬的眼飄向坐在一旁的司徒綻紅求救。
“誰告訴你的?”被抓包的人雖然也同樣尷尬,但誰教準(zhǔn)備發(fā)標(biāo)的是她家男人?送個手勢給梁董,他松了口氣,繞過一身殺氣的齊立恩,逃出他的辦公室。
“從我踏進(jìn)永新,最常聽見的就是你的名字!”齊立恩希望自己是從前那個忍耐力超強(qiáng)的人,可是自從遇見她之后,他的道德觀沒了,耐性指數(shù)只有零。
司徒綻紅眨眨眼。“我那么紅哦?”看他跳腳真好笑,尤其是知道他“高齡”三十二之后。
她的裝傻讓齊立恩氣結(jié)!澳阒滥阍诠镜耐馓枂?”今天就一次把話談開,免得以后還要為這種事吵不停。
“狐貍精!我常常聽他們這樣叫我的!彼配合這個外號,側(cè)躺在沙發(fā)里,送個嬌艷媚眼給他。
她一點都不在意?齊立恩抹了抹臉!澳悄阒滥愎镜娜耸窃趺凑f你的嗎?”
“呃,我想想……大概都是說我濫交、到處勾引老男人、利用老男人的狐貍精、拜金女吧?還有沒有新的我就不知道了!彼荒樒届o。
她說她都知道,但沒有承認(rèn)?“那你不是?”他帶著一絲期待問。
又是這回事。媚眸無奈一翻。“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愛我的。”
齊立恩狐疑地覷著她:“你這么有自信?”
“當(dāng)然!辈蝗辉趺垂盏剿?
心情極度爆怒的男人歪歪漂亮的嘴角:“那你為什么不辯解?”
“那你為什么不幫我辯解?”
“你沒腦子嗎?你不否認(rèn),我說破嘴都沒用啊!
“我天生長得一副狐貍精樣,我也沒轍。”沒腦子?好,她就讓他知道沒腦子的女人有多難纏。
準(zhǔn)備飆火了,但是……等等!
她剛才等于否認(rèn)那些傳言了。突然覺得世間一片光明的男人露出傻笑,又怕太明顯,還得裝酷!澳悄銥槭裁匆獙δ切┠腥四菢印
她淡笑。“對我來說,男人是全地球上最好利用的東西了,他們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我陪陪他們吃飯,他們給我昂貴的餐點和禮物。”
“不包括上床?”他硬著聲音逼問。
媚眼忿怒瞇起,又松開!澳阏J(rèn)為這會影響你對我的愛?”他還在懷疑?多疑的蠢男人!
“不,但是我會嫉妒!”或許有男人可以心胸寬大到聽而不聞,但是他——齊立恩,偏偏生了對招風(fēng)耳!
司徒綻紅嘆息,讓自己更窩進(jìn)沙發(fā)里,她沮喪得想哭!褒R先生,你還是傷了我啊……我在你眼里,真的是那么隨便的人?”
“因為他們說你……”
精致的豐唇忍怒抽了抽!八麄冋f?那你有沒有聽我說?”別生氣、別生氣,別生蠢男人的氣,她喜歡的就是這么蠢的男人。
“你沒對我說。”她的無所謂讓他生氣,除了名牌之外,她能不能在乎些什么?例如……他啊……
好好好,她是沒說,她不想說,可以吧?
想慵懶的女人坐起,雙頰嬌紅!拔覜]有,這就是我的答案,你信不信,我都不在乎了,反正,我也只是利用你,現(xiàn)在我的目的達(dá)到了,你,沒用處了!”管他后果,她不想跟他辯下去了,這個蠢男人怎么老愛惹她生氣?
“綻紅?”她氣吼吼的話讓齊立恩震驚。他……也是被利用者之一嗎?她只是要簽約?她不是認(rèn)真的吧?
“再見,齊先生。約已經(jīng)簽了,公司要我做到的就是讓你簽下合約,我的工作完成了!彼鹕,拼命把他往外推,然后甩上門,用力落鎖。
不理他了!她抹著淚水,打死不肯承認(rèn)她剛才辯輸了——是她自己懶得解釋才讓他備受煎熬。對,是她的錯,可是她才不承認(rèn)!
“司徒綻紅!”齊立恩掄拳敲門。他們還沒說完耶!
門板依舊緊閉,他對著門怒吼,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梁董和秘書瞪大眼望著他。面子掛不住,他又重重捶門板一下,可憐的門板上出現(xiàn)龜裂痕跡。
“有什么了不起!我……不要你了!你的死活與我無關(guān)!”吼完,他孩子氣地甩頭就走。
他受夠了她的驕縱和幼稚,他也受夠為女友的傳言急怒交加。他不管了!一個人輕松快活,不用費神呵護(hù)、不用期待未來、不用掏心挖肺……
燈光幽暗的酒吧里,出色的男人吸引了在場女客的覬覦眼光,服務(wù)生看著不少女客搭訕這位熟客又被趕走,這位心情低落的帥哥坐在這里,惟一的動作是要酒和灌酒。
“喂!”送上重重一拍,高橋落座高腳椅上的同時,酒保立刻遞上他的酒。
心靈受到重創(chuàng)的男人死氣沉沉地望他一眼,接著眉頭一皺!罢l讓你回來的?”
“謝謝你的歡迎。日本沒事,事務(wù)都在計劃中,我下面的副理耐操耐用,回來先關(guān)心我的好朋友比較重要!
齊立恩冷哼:“副理好用?那本公司還要你干嗎?”
“吃薪水!”哦喔,小齊心情糟透了喲!“吵架了?”他是聽秘書說小齊這幾天心情沮喪,簡直呆若木雞,才自費買機(jī)票回來看戲的。
“分手了!”齊立恩瞇緊眼,憤恨地低吼。
她夠狠。門一關(guān)就不要他了。
他非她不可嗎?又不是全天下只有叫“司徒綻紅”的女人喜歡他,他要女人,輕而易舉,只要他勾勾手,這酒吧里的女人都會愿意!好,來吧……
雄心壯志沒兩秒又消氣了。
姑且不提他的道德觀,反正自從認(rèn)識司徒綻紅開始,他維持了幾年的道德觀就破滅了,只是,誰規(guī)定失戀了一定要胡搞瞎搞?他的水準(zhǔn)才沒那么低!
更何況,在場沒一個女人讓他覺得順眼,看來看去,就那個沒有羞恥心的厚臉皮最順眼。
看著老友嘴里念念有辭,高橋咧嘴一笑!澳闾岬,對不對?”在司徒綻紅開口之前,這家伙肯定早一步先沉不住氣了。
齊立恩哀怨又慚愧瞟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高橋賢一,料事如神。怎么回事?說吧!難得我愿意聽,說吧……”他拍著老友的肩,眼中藏著賊賊算計。
“就是……吵架啦!”哪對情侶不吵架的?只是……他喊分手似乎喊得太早了。
“喔……你惹的禍?”瞧他一臉做錯事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
“算是吧!我只是吃醋嘛!她又要跟那些男人周旋,我不希望她那樣的,我會擔(dān)心。她還說她只是利用我而已。”利用利用,他也是可以利用的嗎?她只A他一件洋裝就滿足了?
她滿意,他還不高興咧!他的利用價值這么低,只值一件洋裝嗎?
喔,那利用的還真不夠徹底哪。“你相信她的話嗎?”
“當(dāng)然不信了!她對我才不是……”利用而已。暴躁的心平靜了,他委屈地撇撇嘴角!罢娌恢浪谙胧裁矗惶崮信P(guān)系她就生氣,八成是女權(quán)主義者!
“那你八成就是沒長腦袋的——”
“喂!”猛男伸手隨便一推,生了一張缺德嘴的男人應(yīng)聲落地。
“我下次一定要坐遠(yuǎn)一點……”高橋爬起來,整理衣衫。“喂,說真的,女朋友可以幫你追,戀愛可要自己談……你踢我干嗎?”又來了,幾歲的人了還動手動腳,像他,高級多了,進(jìn)步到用嘴了。
“你有幫我追女朋友嗎?你根本就只是看熱鬧而已!”粗魯大掌胡亂一拍,壓碎了他面前的玻璃杯,登時血流如注,正準(zhǔn)備上前來整理的酒保偏偏是見血即倒,叫聲未絕,已經(jīng)腳軟倒地。
“好啦好啦!我就是這樣,你生氣。】墒撬就骄`紅還是不會回到你身邊,因為你和她的這里……”高橋指了指腦袋!岸紱]改變。誰要先改,就看你嘍!”
提示說到這里,蠢男人能不能吸收,就看他自己了。
“我改了,她就會改嗎?”才怪!齊立恩氣惱抓著紙巾,嘟嘟囔囔擦著血。
“那你打算放棄了?正好,我覺得我還是挺喜歡你的。”高橋?qū)λ麙亗媚眼。
夭……壽喲!
齊立恩慌亂地跳下椅子,跳離他幾步之遙,高挺的男人繼在高腳椅后面,一臉驚慌!澳隳隳恪瓌e過來,我愛的是綻紅,我對男人沒興趣。”
高橋笑趴在吧臺上!褒R立恩,你真的相信我的話啊?天哪!你真的是一家大集團(tuán)的接班人嗎?我替我未來的飯碗擔(dān)憂。”
齊立恩被笑得漲紅了臉。“你說的話我當(dāng)然信了,綻紅的話我也……”咦,他剛才說什么?“高橋賢一,你是說,你不是……”他急得結(jié)巴了。
要夠人的男人搖搖頭,對他舉杯!皯c祝一下吧!”
他又被耍了!
“該死的!”悠揚的爵士樂音轉(zhuǎn)而輕快,酒吧里,又是一片混亂……
“爸,購物中心的工程已經(jīng)開始進(jìn)行整地了,其他事務(wù)也正在進(jìn)行中,招商和人員培訓(xùn)……”
“立恩。”齊毅夫打斷兒子沒感情的報告。最近他一直都擺張如喪考妣的臭臉……咦,他怎么詛咒自己?
無力的眼望向病床上的老人:“爸?”
“別以為你和小紅在一起就可以證明什么。你騙得過老梁,騙不過我,你記得你上次親口說你不喜歡女人的。”
齊立恩差點從椅子上摔下。還在提這件事?
“爸,我和高橋其實真的沒什么,那次只是太煩了,隨便順著您的話說的,別當(dāng)真了,我喜歡……女人的!痹疽f喜歡司徒綻紅,他笑自己腦袋不清醒了。
分手了,就別再提那些事了。
可是高橋前兩天說的話又讓他不斷地在想司徒綻紅。是他太直太硬了,沒想到她嗎?或許吧!那么柔軟的她,哪受得住他這樣一陣亂揮猛轟。
他就是不懂,平常在公事上的冷靜怎么拿到她身上就是徹底失?好像他是精神分裂癥患者,工作時是冰凍的萬年冰山;面對她時,就成了火山孝子。
“真的嗎?那正好,你可得答應(yīng)我去做一件事。”齊毅夫眼中閃著精光,當(dāng)他在醫(yī)院理療養(yǎng)時,也可以做很多事的。
“干嗎?”老頭子又想打什么壞主意了?
“給我相親去。”他居然現(xiàn)在才想到這招,果然是腦袋不中用了。
相親?憑他齊大帥哥還得相親?笑話,
“不要!我才三十二歲,等我四十歲還孤家寡人再說!彼麚]手,粗率的拒絕,尤其現(xiàn)在還有綻紅沒擺平,他才不要去占惹其他女人。
他只要司徒綻紅!
問題是……她還是不接他電話啊……正在反省中的男人沮喪地嘆息。
既是父子,那個性也就差不了多少,同樣頑固!安恍校菚r候不知道我是不是早躺進(jìn)我的墓園里了。我不管你到底喜歡女人還是男人還是陰陽人,反正你一定要給我傳宗接代!”
噢,老頭子要的只有這個?他又是被“利用”的?“早知道在國外就先播個種,現(xiàn)在你早做爺爺,也沒空逼我了!饼R立恩沒好氣地嘀咕。
“你說什么?”老人家耳朵不是那么靈光。
“沒有!彼鷣碛鸁o法保持尊敬了。他是失戀的傷心漢耶,誰還有心情安撫這個老頭子。
“反正,我已經(jīng)給你安排好了,下個星期天,去跟人家見個面,韓家千金很喜歡你呢!”
喜歡他?問題是……“爸,您有沒有想到,如果我真的是同志,把人家娶回家當(dāng)生產(chǎn)工具,那太殘忍了吧?”
“反正生孩子重要,之后你們想怎樣,隨便你們。”
“爸!”他的指關(guān)節(jié)壓得喀喀作響,很想把這個霸道又不負(fù)責(zé)的老頭子掐死,或是把他拋下樓。
“我的秘書會把時間地點告訴你!饼R毅夫就睡覺位置,閉上眼不理他了。
哇哩咧……
“爸爸,我先走了!痹俨蛔,他可能會謀殺行將就木的死老頭!
一開門,被齊毅夫瞪得只得退出門外的高橋露出閃亮的笑臉面對他。顯然他在外頭聽見一切了。
“你敢多說一句,我就扁死你!绷滔潞菰,他頭也不回走開了。
相親?好,去就去,誰規(guī)定相了親就得結(jié)婚?他就不信除了司徒綻紅,他還會看上哪個女人!
好吧,她承認(rèn)她現(xiàn)在的舉動很幼稚、很可笑。
司徒綻紅支著下巴,無力看著坐在她對面的男人高談闊論,她強(qiáng)忍住打呵欠的不禮貌舉動,但是這位仁兄的自吹自擂實在讓她……呵……忍不住了。
男人停止吹捧自己,終于發(fā)現(xiàn)到女伴的安靜。
“司徒小姐,你累了嗎?”
“是有點累了!彼秱虛偽笑容給他。
“那趕緊把晚餐吃了,我?guī)闳バ菹ⅰ!蹦腥艘詾榈玫桨凳,雙眼一亮。
秀眉猛地彈高。嘩!這也太直接了吧?
“我不餓。”她起身,對梁董所說的貴客微笑!皩Σ黄,我想‘回家休息’。你慢用!闭f完,她頭也不回離開了。
管他貴客不貴客,她今天沒心情和有所圖的男人兜圈子。
跨出餐廳,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一陣涼風(fēng)迎面吹來,她攏緊薄外套,感覺空氣里有點涼意。秋天了。
原本她已經(jīng)堅決地告訴梁董,她再也不在外頭幫公司顧客人了,原本和齊立恩吵架那回就說好是最后一回了,可是她自暴自棄,食言了,拼命地接待永新的客人,做無謂的報復(fù),和無言的賭氣。
公司電話,他打了;家里電話,也打了;手機(jī),他當(dāng)然也打了,她那時氣還沒消,當(dāng)然不想接了,等她稍稍熄火,才等著他的電話,他夠狠,鈴聲一聲都沒響過!
沒耐心的男人,女孩子鬧脾氣時,就要耐心哄勸!他怎么一點都不懂?
還是……
他說,他不要她了,說她的死活與他無關(guān)……
怎么可以這樣就不要她?她才剛開始覺得他很好用呢!可以解無聊、可以當(dāng)娛樂,還可以當(dāng)男朋友……
他一定不知道,他是她第一個男朋友耶!他以為她水性楊花、他以為她拜金,還有好多好多的罪狀。
他不懂,她已經(jīng)習(xí)慣不解釋了,也就沒想到對他說嘛!真討厭,一點默契都沒有。他要問,不會用比較正常的方式問嗎?他怎么說的?沒腦子?她要沒腦子,怎么把一群男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以為她跟男人上床!問題是,她又沒爬過人家的床,毫無技巧的她,八成會讓男人胃口全消……
她說話是毒了點,可是,誰教他要惹她生氣?
他、活、該!
腳下踢到一顆杵在路中間的小石子,細(xì)跟高跟鞋抓不住重心,她以極度不雅之姿,呈大字型尖叫著撲倒。
噢,衰……痛得頭昏眼花,岔了氣。
司徒綻紅低咒著撐起上身,正慶幸著此處無人,后頭就傳來腳步聲了。果然衰!
“你沒事吧?”聲音里的笑聲太明顯了。
“我沒……”她屏息,確定感覺到臀上的手,色狼!她氣呼呼地抬腳往色狼膀間踹去!
“哎喲……”色狼趴在地上哀號,熟悉的聲音讓司徒綻紅驚呼:“你是那個日本鬼子!”
“對,就是我!你好,踢得真準(zhǔn)!”高橋努力地直起身,鐵青的臉上居然還撐出了笑容!斑好我家不止一個男孩,沒有絕后之余!
“如果你家的血統(tǒng)就是如此,還是絕的好!彼翢o情感地詛咒他。
“放心,我肯定我是變種!蓖锤邢,他的笑容更自然了。
司徒綻紅覷著他,因為他和齊立恩的關(guān)系,她覺得有點尷尬!斑@么巧?”
“是啊,真巧,我從餐廳外頭就遇見你了,跟你打招呼,你都不理我,心情不好?”他明知故問。
白目男人!“跟著我干嗎?”對他就是沒有好臉色。
“我問你,真的跟我家小齊分手了?”他再度明知故問。
“他喊得那么大聲,我還能怎樣?”反正先喊先贏,他贏了,搶在她之前先喊了。沒良心的男人,那時候她還沒想不要他呢!他倒是先甩了她。
“他有打電話給你耶!”至于他家小齊現(xiàn)在的慘狀他就不想贅言了,這個女人大概也擠不出一滴同情之淚。
司徒綻紅揚高下巴!拔矣行那榻拥臅r候,他不打了!
喔,兩個人都孩子氣,當(dāng)然吵不完了!坝兴南ⅲ阋灰?”
“他是死了,還是進(jìn)醫(yī)院了?”媚眼掃他一眼,又繼續(xù)維持高傲的角度。
“都沒有。不過……嘿嘿嘿……”高橋的色狼臉再度重現(xiàn)。做人哪,就不能太正經(jīng),臉皮厚點、耍耍白癡,人生會比較快樂喲!
“無聊!钡降自鯓永玻
“好啦!他這個星期天要去相親,聽說是某家上市公司的千金,聽說很美很溫柔,不輸你喲!”
纖瘦身子一緊。“聽說聽說,都不準(zhǔn)啦!”相親?那她算什么?“那他呢?”真的不甩她了嗎?
高橋嘆了口氣。“父命難違,當(dāng)然是要去嘍!可是他也說了,想看看能不能用其他女人忘了你……”
司徒綻紅氣紅嬌顏,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他想拿其他女人來掩蓋她?不可能,沒人比得過她。他應(yīng)該只喜歡她啊,她以為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高橋看見她的反應(yīng),滿意地點點頭!耙灰液眯狞c告訴你在哪!”
“嗯。”她點頭,繼續(xù)高揚下巴,以免淚水滴出來,被這個男人取笑。
“說‘請’!
“請……你告訴我……”卑鄙無恥的家伙,總有一天要整回來!
這回高橋放過她了。他可不想被這對戀人聯(lián)手暗殺。
等得到信息后,她又冒出疑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家餐廳?”
高橋微笑!斑@簡單,到永新去收點風(fēng)聲,馬上就可以知道你最近的消息!甭斆魅俗雎斆魇,愚蠢的人永遠(yuǎn)悶著頭繞圈子。
“我的同事真愛我,是吧?”司徒綻紅忍不住苦笑。
高橋斂起笑容,認(rèn)真望著她!靶↓R也愛你,而且是真的愛你。”說好女朋友可以幫忙追,戀愛可要自己談的,結(jié)果,他還是多事了。
高橋溫柔的告知讓她的淚水再也收不過,滴滴墜落。
“我知道。”
這是她挽回錯誤的機(jī)會嗎?她可不能放過了。她想他,后悔自己的孩子氣,所以這回她得成熟點,別再把惟一讓她滿意的男人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