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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漠狂情 第四章
作者:玫子
   
  還好李向彤的身子骨一向不錯,昨天淋了雨竟也沒有半點(diǎn)不舒服,反而因為早睡早起而渾身舒暢。嗯,除了肌肉有點(diǎn)酸痛外,她還真是頭好壯壯哪。

  打了個呵欠,轉(zhuǎn)了轉(zhuǎn)頸子,她精力旺盛的跟幾個侍衛(wèi)道了早安后,便想去飯?zhí)糜迷缟拧?br />
  這一行十幾個人的三餐全是由伙夫準(zhǔn)備,李向彤暗自慶幸,否則說不定這苦差事又要落到自己頭上。

  才走進(jìn)飯?zhí)茫涂匆娭焯祜L(fēng)已經(jīng)坐在位子上,安然的享用早膳。

  李向彤在門口頓了頓,輕輕哼一聲后,才走到另一桌坐下來。瞧了眼穩(wěn)如泰山的他后,忍不住出聲糗他。

  「怎么?堂堂一個王爺,為什么跟我們這些下人一起用膳呀?不怕自貶身價?」

  其實朱天風(fēng)長年駐守關(guān)外,和弟兄將領(lǐng)一起用膳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更何況如今跟在他身邊的都是他的親信,他更沒必要劃分階級。

  「不說話?喔,對了,你們漢人說的嘛,食不言,寢不語,對不對?呿,沒用的規(guī)矩這么多,滿嘴仁義道德,實則一肚子壞水,還不如學(xué)學(xué)咱們金國,有話直說來得好些!

  「妳的漢語說得不錯,跟誰學(xué)的?」朱天風(fēng)淡淡問道。

  「我?跟我奶娘學(xué)的,怎么樣?不行嗎?」

  「妳奶娘是漢人?」

  「漢人又如何?漢人就不能當(dāng)我的奶娘嗎?」李向彤夾了一口菜吞進(jìn)肚里!咐蠈嵳f,我奶娘可是我生平見過最有氣質(zhì)的女人了。在所有的漢人里頭,我也只尊敬她一個人?上臀腋竿蹼m然互許終身,但依舊沒能正式成親,要不然她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娘了。」

  朱天風(fēng)停下筷子,「一個漢人女子為何會淪落成為金國男子的女人?」

  李向彤僵著身子,瞪著眼沒好氣的說:「喂,你說話客氣點(diǎn)!什么叫淪落?我父王對奶娘不知道有多好!說到你們這些漢人,各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只要非我族類全都被歸為化外之民,一點(diǎn)也不像我們金國,有兼容并蓄的雅量!

  「在我看來,金國女子的缺點(diǎn)妳倒是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你什么意思?一大早就想吵架是不是?」李向彤一臉的狠勁。

  好男不和女斗,朱天風(fēng)不回話。吃飽后,他放下碗筷,便徑自走了出去。

  李向彤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才胡亂扒了兩口飯后跟著走出飯?zhí)谩?br />
  想到昨晚的衣裳,她不禁嘆了口氣,不甘愿的走到后院。就在她無奈的準(zhǔn)備重新清洗衣裳時,石井后頭傳來一聲喵嗚。

  李向彤停下手,好奇的朝井后一看,乖乖,是一只可憐、看似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貓咪。

  看牠半個身子陷在水坑里,瘦弱的身子不住顫抖,她趕緊丟下手邊的工作,小心翼翼的將小貓抱在懷中。

  「哎,怎么這么可憐?小貓咪,你是不是從昨晚就一直躲在這里?傻瓜,會凍壞的呀。來,我?guī)闳フ尹c(diǎn)吃的!

  憐惜的將小貓帶進(jìn)廚房,盛了碗稀飯準(zhǔn)備親手喂食,只是牠卻半閉著眼不住的嗚叫,連嘴也沒有張開。

  李向彤的心一陣揪痛,不住輕撫著小貓咪。

  「可憐的小東西,你一定是餓過頭,所以才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對不對?來,嘴巴張開,多少得吃一點(diǎn)才行喲!

  辛辛苦苦喂了幾勺,看著貓咪似乎恢復(fù)了點(diǎn)元?dú),李向彤才終于露齒一笑。

  「小貓咪,你沒有娘嗎?跟我一樣,我爹娘也早就不在人世了,瞧,咱們可是同病相憐哪!

  她用臉頰輕揉著小貓咪。

  「既然你也是一個人,不如咱們作個伴吧。對了,該給你取個名字,取什么好呢……嗯,你一身黑白,不如就叫你黑白花吧。黑白花,你喜不喜歡這個名字呀?」

  小貓像是終于聽懂李向彤的話,微弱的嗚叫了兩聲,那模樣逗得她咯咯笑著,開心極了。

  嗯,現(xiàn)在她可不是一個人啰,她得找個地方安置黑白花才行。

  抱著小貓往房間走去,好死不死,竟又遇到了朱天風(fēng)。

  「哪來的貓?」朱天風(fēng)皺著眉頭,似乎不太喜歡這種小動物。

  「撿來的。干嘛?沒道理當(dāng)人家丫鬟就連養(yǎng)只貓都不行吧!

  「把牠丟掉!怪焯祜L(fēng)語氣冷淡。

  「丟掉?你瘋了嗎?」李向彤將小貓摟得更緊,瞪著朱天風(fēng),「我才不要!你沒看見黑白花孤苦伶仃的嗎?我要是放牠自生自滅,牠一定會餓死的。你就算再沒心肝,也不能見死不救!

  「我說把牠放回原來的地方!」朱天風(fēng)皺起眉頭。

  他不是不讓李向彤養(yǎng)這小東西,只不過牠太過幼小,若沒有母貓在身邊,幾乎不可能平安長大。

  李向彤哪懂這么多,她只知道朱天風(fēng)是個沒心沒肝沒肺的壞東西!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李向彤大聲抗議,緊緊抱著貓就往后退去,「我警告你喲,不要碰我的貓,否則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朱天風(fēng)緊抿著唇,一身冷厲的走上前去,不顧李向彤的阻擋,硬是將小貓給拎在手中。

  「。∧愀墒裁?」李向彤尖叫,不斷跳著,拚命想自朱天風(fēng)手中將小貓給搶回來!改氵@個沒血沒淚的大惡魔,牠只是一只小貓,為什么你連一點(diǎn)同情心也沒有?把黑白花還給我,還給我!」

  「放牠回去對彼此都好,妳不要無理取鬧!怪焯祜L(fēng)試著跟她講道理。

  「我不要把牠丟掉!把黑白花還給我!」李向彤開始硬扯著朱天風(fēng)的衣裳,惹得他快要失去耐心。

  「妳胡鬧夠了沒有?我說放牠回去!」

  「我說不要!你聽不懂嗎?」李向彤氣得眼眶含淚,大聲吼道!负诎谆ㄊ俏覔靵淼模瑺菍儆谖业,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大壞蛋,憑什么搶人家的東西?就因為你是王爺,你隨便說什么大家都得聽?我才不吃你這一套!」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繼續(xù)怨恨的說下去。

  「人家虎落平陽,替你們洗衣服、服侍那個臭女人沐浴更衣,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jīng)很可憐了嗎?現(xiàn)在連只貓都不能養(yǎng),你是暴君呀,就這么不講理嗎?」

  朱天風(fēng)的怒氣逐漸平復(fù)下來。

  虎落平陽?看來她是將這貓的可憐遭遇,投射到自己身上了。

  趁朱天風(fēng)不注意時,李向彤一把將小貓搶回來,立刻退后數(shù)步。

  「你不要過來!要不然,我就和黑白花同歸于盡。」她急急吼道。

  這是什么話?拿她的寵物來威脅他?

  朱天風(fēng)無奈的搖搖頭,「好,妳要養(yǎng),可以,不過,出了事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妳!

  「烏鴉嘴!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黑白花的!」

  說完,李向彤抹去淚水,快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急急進(jìn)屋后,她馬上將房門關(guān)上,確定朱天風(fēng)沒有跟上來,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在懷中發(fā)抖的小貓,她心疼的柔聲安慰,「別怕,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fù)你。來,這兒就是你的家,那個壞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進(jìn)來傷害你,你放心吧!

  小貓不知是聽懂了,還是天性本能,又微弱的咪嗚了兩聲。

  李向彤才將牠安置在床上一角,就聽見敲門聲。

  「李姑娘?」是一名侍衛(wèi)。

  「什么事?」只要不是朱天風(fēng)要來搶她的貓,誰都無所謂。

  「對不起,溫夫人請妳過去一趟,好像是關(guān)于洗衣服的事……」侍衛(wèi)說得支支吾吾。

  李向彤滿腹不悅。又是溫麗娘那個女人!

  「好了,我都懂了,洗衣服嘛!我等一下就會去洗了,你去告訴那個胖女人,不用把自己當(dāng)成王妃,跩得跟二五八萬一樣,很惡心的,去,把我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那個女人!」

  「是……」侍衛(wèi)虛應(yīng)一聲,又哪敢照實傳達(dá)。

  他只覺得奇怪,為什么李向彤明明是個下人,說起話來卻總有著讓人不得不懾服的氣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了,他總覺得連王爺似乎都要讓她三分。

  不管如何,單論外貌氣質(zhì),她就比那自以為鍍金的假鳳凰強(qiáng)太多了。

  看來若有人能治治那個氣焰囂張的婆娘,也不是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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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

  朱天風(fēng)抿著唇,臉色凝重,坐在大廳之中,看著立在兩旁的侍衛(wèi)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語帶威嚴(yán),瞇起眼問道:「你們的衣裳怎么都變成這副德行?」

  眾侍衛(wèi)尷尬的扯著身上明顯是遭人割破的衣服,各個你看我、我看你,搔首抓臉,就是說不出話。

  「還不說?」朱天風(fēng)嚴(yán)厲的問。

  「回王爺,衣服自從被李姑娘洗過之后,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一名侍衛(wèi)鼓超勇氣說話。

  這答案早在朱天風(fēng)的預(yù)料之中。膽敢搞出這種無聊事的,除了那小妮子外,還有誰?

  揮手要眾侍衛(wèi)退下,他忍不住用手揉按著疼痛的太陽穴。

  這女人是腦子有問題嗎?開這種玩笑?

  此時,溫麗娘氣急敗壞的拿著衣服走進(jìn)大廳。

  「風(fēng)!你瞧瞧我的衣服……」

  她將手中的衣服攤在朱天風(fēng)眼前,一樣是破損連連,衣不成衣,布不成布,比起侍衛(wèi)的衣裳還要慘不忍睹。

  「這一定是那個賤女人干的好事!叫她洗衣服,她卻故意把咱們的衣裳全都剪壞!還有,你看看我身上的疹子……」

  溫麗娘扯開衣襟,白嫩的肌膚上竟布滿了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紅疹子。她氣怒交加的不斷跺著腳。

  「我問過大夫了,這是一種叫做赤木香的植物所引起的過敏癥狀。赤木香乃金國境內(nèi)特產(chǎn)的稀有品種,不用查也知道,一定是那臭丫頭趁著服侍我沐浴時偷偷放進(jìn)水里的!」

  她緊握著拳頭,恨不得置李向彤于死地。

  「風(fēng),你一定要好好的懲罰那個不知好歹的丫頭!」

  看著溫麗娘,朱天風(fēng)一臉嚴(yán)峻。

  這個女人跟了他兩年,是不是正因為如此,讓她愈來愈自我膨脹、得寸進(jìn)尺?

  看來關(guān)于她的去留,他還是決定得太晚了。

  「我問妳,是妳叫她去洗衣服的?」

  「這……」察覺朱天風(fēng)的神情不太對勁,溫麗娘頓了一下。

  「也是妳叫她服侍妳沐浴更衣的?」

  「這……風(fēng),這些不過都是小事,重點(diǎn)是這些衣服……」溫麗娘急著想轉(zhuǎn)移話題。

  「妳真的擅自替我下了命令?」朱天風(fēng)沉聲問道。

  他嚴(yán)厲的樣子看在溫麗娘眼里,不禁心驚肉跳。

  她跟了朱天風(fēng)兩年,凡事小心翼翼,如今該不會為了這么一點(diǎn)芝麻綠豆般的事而毀了她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吧?

  溫麗娘擠出笑臉,坐在他身側(cè)偎進(jìn)他懷里,試著采用柔情攻勢。

  「風(fēng)……下人嘛,不做這些做什么?難不成每天讓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那日子豈不是過得比我還要優(yōu)閑?更何況我也伺候了你這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叫個下人做點(diǎn)事,應(yīng)該不為過吧?」

  「我已經(jīng)說過許多次,妳分內(nèi)的工作只有一個,其他的事妳無權(quán)過問,更何況指使一個下人事小,假傳我的命令事大,若在軍中,我已經(jīng)將妳以軍法處置了!

  「風(fēng),你真的生氣了?」溫麗娘心慌意亂,緊抓著他的手臂,撒嬌的說:「不過是為了一個下人嘛,我雖然沒有名分,但眾人都知道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如今只為了一個偷銀子的賊婆娘,你就不顧咱們多年的情分了?」

  朱天風(fēng)緩緩垂下了眼,平淡的說:「看來這里果然已經(jīng)輪到妳作主了!

  溫麗娘的臉色變得蒼白。

  朱天風(fēng)雖然沒有說出重話,但她明白,這已是他發(fā)怒的前兆。難道她真的完了?

  「不!風(fēng),我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忘了自己的身分!我出身低微,若不是遇上了你,又怎會有今天這衣食無缺的日子?你原諒我,我保證以后必定會謹(jǐn)言慎行,不會再惹你不開心了!

  朱天風(fēng)沒有回話。

  「風(fēng),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念在我盡心伺候你的份上,給我個將功贖罪的機(jī)會,好不好?」溫麗娘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抖。

  朱天風(fēng)不動如山。

  他并非不想原諒溫麗娘,但畢竟他帶著溫麗娘同行的目的,是想將她送回老家去。基于這個原因,今日他就網(wǎng)開一面,原諒她一次。

  他站起身,「今日這事我可以不跟妳計較,妳下去吧。」

  說完,沒有再看溫麗娘一眼,徑自離開大廳。繞過后院,走到李向彤的房間,他深嘆了口氣才推開房門。

  李向彤優(yōu)閑的抱著貓咪坐在床沿,像是知道朱天風(fēng)一定會來,頭也沒有抬起來。

  「哎喲,黑白花,瞧瞧是哪個大人物光臨了?喝,是堂堂王爺哪,真不知他紆尊降貴的來我們這個小房間做什么?」她裝模作樣的跟小貓說話!肝抑懒耍莵砜茨愕睦。瞧,我就說他應(yīng)該不是那么壞心眼的人,來,跟他打個招呼,說參見王爺,王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朱天風(fēng)沒有興趣陪李向彤玩游戲,不怒而威的走上前。

  「都是妳做的?」

  李向彤置若罔聞,繼續(xù)跟小貓講話。

  「啥?你不愿意?喔喔,不行這么沒有禮貌喲,人家可是個王爺哪!是皇帝之下最有權(quán)勢的人,你只是只沒有自主權(quán)的可憐小貓咪,要是再不卑躬屈膝,只怕人家發(fā)起火來,連帶你的主人我都要小命不保了。」

  「妳為什么要這么做?對妳有什么好處?」朱天風(fēng)黑眸沉斂。「妳若是對工作有所不滿,盡可以提出異議,不必如此惡作劇。赤木香的毒性我不了解,但萬一鬧出人命,豈是妳一人擔(dān)待得起的?更何況讓我的手下穿著一身破衣裳,這要是傳了出去,成何體統(tǒng)!」

  「你現(xiàn)在是怎樣?一進(jìn)門就劈哩啪啦的說了一長串,想興師問罪是不是?」她小心的將貓放在床上,毫不畏怯的站起身,雙手扠腰的說,「對,赤木香粉是我放在她的洗澡水里的,衣服也全是我剪壞的,連同你的衣服,我一件不剩的全都給剪了!誰教你們都這么過分,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我,我要是真聽你的做牛做馬,頭剁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

  「妳為何如此任性行事?」

  朱天風(fēng)不明白,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那一日的吻歷歷在目,那熾烈的溫暖似乎都還留在唇上,但是眼前這倔強(qiáng)的脾氣卻也完全假不了。

  「赤木香的毒或許有得解,但妳要知道,這兒乃是邊境城縣,一時半刻間妳要我上哪兒找出十多套的侍衛(wèi)服裝?難道要我的手下穿著百姓衣飾去迎親?簡直荒唐!」

  「你和你的手下穿什么衣服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公主一輩子也不會出現(xiàn)!」李向彤說得自信滿滿。

  「妳為何如此篤定公主不會出現(xiàn)?」朱天風(fēng)瞇起眼,沉聲道:「若妳的話屬實,那么就是金國國王悔婚了?如此重大的事,妳又如何事先知情?」

  「這……你干什么?逼供呀!」李向彤實在氣自己說話老是這么不經(jīng)大腦!肝业囊馑际钦f,若是金國公主知道你是這種人,一定連夜跑去躲起來,抵死不從的!我只是依常理來判斷,難道不行?」

  「事情真相只有一個,時間自會印證妳所說的是否屬實!怪焯祜L(fēng)抿著唇,「至于妳,我希望妳在這段期間內(nèi)安分守己,別再給我惹事了。」

  「也行!那么你就警告你的女人,別再有事沒事的惹我了,否則小心我一樣搞得你天翻地覆!」李向彤睨著他,「不然,你就干脆讓我走呀,怎么樣?少了人給你扯后腿,你就不用夾在兩個女人之間左右為難了!

  「妳想走也行,不過,在這之前得先補(bǔ)好侍衛(wèi)們的衣裳!之后妳要走要留,悉聽尊便!怪焯祜L(fēng)完全不受她威脅,

  李向彤愣了一下,瞪大了眼問道:「你真要趕我走?」

  「我說了,要走要留,由妳自己決定。」

  「你!」李向彤氣得渾身發(fā)抖。

  聽聽這個沒心肝的臭壞蛋說什么?居然為了討好溫麗娘就想趕她走?她才是正室,才是他的老婆耶!

  他怎么能這么污辱她?!

  「你還是個男人嗎?為了一個女人,你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嗎?」她指著朱天風(fēng)的胸膛,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罵著,「她叫你將我留下來當(dāng)丫鬟,你就答應(yīng),叫你趕我走,你也照做,拜托,你是堂堂王爺耶,是領(lǐng)兵殺敵的將軍耶,有點(diǎn)主見好不好?我偏不走,看你能拿我怎么辦!」

  李向彤存心和朱天風(fēng)杠上了。

  朱天風(fēng)皺著眉,「妳搞出這些事情的目的,不就是要離開?如今我遂了妳的心愿,妳反倒不肯走了?」

  「怎樣?反反復(fù)覆正是女人的專利,你不懂嗎?我說不走就不會走!除非我愿意,否則任何人休想要我離開這里!」李向彤意志堅定的說。

  朱天風(fēng)五味雜陳。

  自從吻了她之后,激蕩的情緒至今還未完全平復(fù)。他知道再這么下去,他不可能不碰她。

  但她不是溫麗娘,他不可能在要了她之后再把她送走。更何況就算他想留她下來,以她火辣的脾氣看來,斷不可能委曲求全。

  是他引火自焚,這個爛攤子看來很難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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