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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漠狂情 第二章
作者:玫子
   
  進(jìn)入青峒縣后,就不再是金國國土。

  站在異國的土地上,離家出走已經(jīng)三天的李向彤決定入境隨俗,向路邊一名婦人買了一套漢人的棉布衣裳給換上,免得引人側(cè)目。

  雖然是邊界的一個小鎮(zhèn),但市集內(nèi)小販聚集,賣吃的,賣首飾的統(tǒng)統(tǒng)使出渾身解數(shù),吆喝聲不斷,十分熱鬧。

  李向彤自幼生長在大草原中,所見所聞都是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的壯闊景致,這些漢人的小玩意兒她很少接觸,如今看得新奇,俏生生的小臉蛋充滿了興奮的光彩。

  「呵,早知道這里這么好玩,早幾年我就離家出走了,哪里還等到現(xiàn)在?嗯,這里不過是邊界的一個小市鎮(zhèn)就這么熱鬧富庶,怪不得大哥拚了命也夢想要當(dāng)漢人皇帝。」

  她搖頭晃腦,自言自語。

  「其實當(dāng)金國國王有什么不好!像我,要不是為了逃離那樁可怕的婚姻,就算中原的人事物再怎么吸引人,我還不愿意離開哪!」

  想到此,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管他的!反正從現(xiàn)在開始,她就要做自己的主人。什么和親,什么夫婿,呿,就算兩國打起來,也不關(guān)她的事!

  突地,她整個人頓了一下。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仔細(xì)瞧著。

  喝,果然沒錯!迎面而來的那個花枝招展、走路不斷搖著屁股的,不就是那天和她未婚夫胡搞瞎搞的女人?

  她怎么也來到這里?

  李向彤皺了皺小鼻子,冷哼一聲,「什么嘛,真是冤家路窄,該不會那個色字當(dāng)頭,自以為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敵的中原懦夫也到這里來了吧……」

  果不其然,拐了個彎跟上來的,不就是那器宇軒昂的朱天風(fēng)?

  那張俊逸的臉依然桀鷙不馴,渾身上下散發(fā)的風(fēng)采直讓人目不轉(zhuǎn)睛。想起那天在河邊的情景,李向彤的小臉又飛上了一抹暈紅。

  討厭,這到底是這三天以來的第幾次臉紅心跳了?

  她用力搖了搖頭,暗罵自己沒用。

  她乃堂堂金國公主耶,一定得振作起來,千萬不能讓朱天風(fēng)這個人面獸心的壞蛋給迷惑了。

  心里雖這么想,但瞧這兩人一前一后、恩愛異常的模樣,李向彤莫名的一陣火氣上升。

  她咬牙暗忖,哼,本公主才不想管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如何風(fēng)流快活呢!你這淫賊,最好抱著這個滿身都是肉的女人過一輩子,小心,夜里悶死在她那大胸部里頭算你活該!想要我嫁給你?門都沒有!

  不想再看這兩人,頭一甩,她不爽的便想離開。

  不料,一名小孩也不知從哪里沖了出來,撞到李向彤,她一時重心不穩(wěn),就往溫麗娘身上跌去。

  「妳搞什么?!」溫麗娘踉蹌了一下,不悅的推開李向彤,挑著細(xì)眉怒道:「喂!妳這個蠢女人,走路不長眼的是不是?」

  李向彤站定。她本來就對溫麗娘沒有好感,如今聽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口出惡言,不高興的嘟起小嘴,反罵道:「什么蠢女人?妳這個胖女人,沒看到我也是讓人撞到的嗎?」

  「妳說什么?」溫麗娘料不到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李向彤居然敢反唇相稽,瞪大了眼,挺起胸脯,雙手扠腰怒道:「妳這個又干又扁的女人,看樣子妳是打從出娘胎就沒吃飽過,身無三兩肉,還敢出言不遜?」

  李向彤自幼受寵,從沒讓誰這么大聲過,雙眼微瞇,對著溫麗娘偉大的胸部不屑的嗤了一聲。

  「我如果從沒吃飽過,妳就是縱欲過度,才會渾身都是軟趴趴的肥肉!拜托,別抖了,再抖妳垂到肚臍眼的那兩粒就要掉出來了,到時候讓人看笑話,別說我沒有警告妳!

  溫麗娘張大了嘴,氣得渾身發(fā)抖。自從跟了朱天風(fēng)后,這兩年來,幾乎沒有人敢這么跟她說話。

  「妳……妳這個不知好歹的賤女人!妳知不知道妳在跟誰說話?」

  「我知道呀!跟妳這個招搖過市的女人說話嘛!真是的,天氣雖然炎熱,但是衣服也不用穿得這么少吧!端莊一點,像個大家閨秀一樣,別丟了妳男人的臉!」

  「妳……妳說什么?有膽妳再說一遍!」

  「再說一百遍也無所謂。我說妳這人也真是奇怪,好端端的,一張臉涂得跟個唱戲的一樣干什么?怕妳的男人不愛妳嗎?我說呀,會喜歡女人打扮成這個樣子上街的男人,一定也是個庸俗不堪的人。我說得沒錯吧!」李向彤不爽的瞪了朱天風(fēng)一眼。

  面對矮自己一截卻盛氣凌人的李向彤,朱天風(fēng)垂下黑眸,沉聲緩道:「姑娘,別得理不饒人,小心逞口舌之快會惹禍上身!

  李向彤倏地瞇超了眼,鼓漲著臉哼了一聲,酸溜溜的故意問:「我惹禍上身?這位公子,瞧你這么急著幫她出頭的樣子,你是她的誰呀?丈夫是吧?嗯?」

  朱天風(fēng)微蹙起濃眉,「姑娘,說話不必如此咄咄逼人。聽妳的口音,似乎不是中原人?」

  李向彤骨碌碌的瞳眸直瞅著朱天風(fēng),扯了扯嘴角后才道:「沒錯,我是金國人。你倒也厲害,人人都夸我漢話說得還不錯,一點也聽不出來不是漢人!

  「人人都這么說,也就代表妳的口音仍有破綻可尋!怪焯祜L(fēng)語氣淡然。

  李向彤僵直了身子。

  這個臭男人,他是怎樣?從剛才就針對她而來!這么有英雄氣概,想替他的女人出頭不成?

  「就算是這樣,也不關(guān)你的事!哼,咱們路上偶遇,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道別,今生今世不必再見了!」惡狠狠的瞪了朱天風(fēng)一眼,她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不料,溫麗娘卻驚呼一聲,「!我的錢包不見了!」她一把抓住李向彤,怒然指控道:「是妳!是妳偷了我的錢包!」

  「什么?」李向彤眨了眨眼,不高興的一把甩開溫麗娘,「喂,胖女人,妳搞清楚,我什么時候偷了妳的錢包?」

  「還說沒有?妳剛才撞我一下,我的錢包就不見了,不是妳偷的,還會有誰?」溫麗娘指證歷歷。

  李向彤氣得頭頂冒煙,雙手扠腰!肝易矈呉幌拢褪俏彝盗藠叺腻X包?那妳碰我一下,我是不是就得少塊肉?妳有沒有搞錯?好,妳說我偷妳的錢包是不是?來呀,妳來搜身呀!搜到了,我就任你們處置,要是搜不到的話,妳就得跟我磕頭認(rèn)錯,怎么樣?」

  「妳這賊婆子,明明就是妳偷的,妳居然還不承認(rèn)?好,我就不信搜不到!」

  溫量娘沖上前去,在李向彤身上胡亂搜了起來。

  李向彤不悅的往后退一步!肝梗呥@女人怎么這么粗魯?客氣一點行不行?我說沒偷妳的錢包就是沒偷,妳搜不到的……」

  「!」溫麗娘蹲在李向彤的腳邊,拾超一個荷包,興奮不已!肝业腻X包!這是我的錢包!原來真的被妳偷走了,妳還有什么話說?」

  看著那個不屬于自己的荷包,李向彤不禁傻眼。

  這怎么可能?

  「喂!慢著!這一定有誤會……是妳自己不小心將錢包掉在我腳下,又怎么能冤枉我偷妳的錢包?」

  「都人贓俱獲了,妳還想抵賴?」溫麗娘挨著冷眼旁觀的朱天風(fēng),撒嬌不依的說:「風(fēng),你瞧,這婆娘不但撞傷我、出言污辱我,現(xiàn)在還偷我的錢包又不肯認(rèn)帳,這賊婆子不識好歹,你一定得替我作主才行!

  朱天風(fēng)看著李向彤,「姑娘,妳怎么說?」

  「我?你問我?拜托!你看女人的眼光差到極點也就罷了,現(xiàn)在是連帶眼睛都瞎了嗎?錢包是這胖女人自己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干嘛誣賴到我身上?」李向彤氣憤難平,伸手入懷。「而且我自己也有不少銀兩,沒事偷她那點銀子做什么?瞧,我的銀子在這里……咦?我的銀子呢?怎么不見了!」

  原來,李向彤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剛才撞她的那個小孩已經(jīng)將她的錢包偷走了,而當(dāng)她跌向溫麗娘時,恰巧把溫麗娘的錢包撞到了地上,才會造成有理說不清的局面。

  溫麗娘逮到機(jī)會,語帶諷刺的說:「別裝了!瞧妳這身穿著,寒酸得讓人想吐,妳會有什么銀子?!不過是缺銀子而已嘛,當(dāng)乞丐不就得了,干嘛沒事學(xué)人家當(dāng)小偷呢?」

  「妳!我沒有偷妳的銀子,妳聽不懂是不是?」李向彤怒火中燒的轉(zhuǎn)向朱天風(fēng),「喂!你說句公道話啊!難道任由你的女人胡亂冤枉好人?」

  朱天風(fēng)若有所思的看著李向彤!腹媚,妳言辭犀利,處處針鋒相對,妳認(rèn)為我應(yīng)該如何處理?公道自在人心,如今罪證確鑿,妳若想大事化小,就認(rèn)錯賠不是吧!

  「要我認(rèn)錯?你有沒有搞錯?我可是堂堂……」李向彤一咬牙!缚傊,你們不要仗著人多勢眾,就欺負(fù)我一個弱女子!要知道,這里雖然是你們中原國土,但我依然可以要金國的人聲援我,到時候事態(tài)擴(kuò)大,造成兩國紛爭,別說我沒有事先警告你們!」

  「妳的口氣倒是不小!怪焯祜L(fēng)黑眸深沉,「既然如此,不如咱們到衙門走一趟。或許依兩國律法辦理,可以找出解決之道!

  「去……去衙門?」李向彤愣住。

  慘了,她不能去衙門呀!她的身分要是曝光,那么她不就非得嫁給這個吃里扒外的臭蟲了?

  不行!她寧愿嫁豬嫁狗,死也不要嫁給這個變態(tài)狂!

  咬了咬唇,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說:「好嘛,你們漢人不是說生不進(jìn)衙門,就當(dāng)我錯了,我向你們賠不是總行了吧!我已經(jīng)道歉了,銀子也物歸原主,我可以走了吧!」

  「慢著!」

  溫量娘怒氣還沒有出夠,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就放過她?

  她抬起下巴,傲然道:「妳這個不識相的女人,現(xiàn)在道歉又有什么用?妳剛才說過要任我處置的,該不會忘了吧?」

  「妳是什么東西?憑妳也想處置我?他才是主子,要也是他來說話,妳這奴才還是閎上嘴巴!」

  李向彤瞪大眼。這個女人實在是狗仗人勢,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還真以為她是好欺負(fù)的!

  溫麗娘臉色漲紅。

  沒錯,認(rèn)真來說,她的身分只比一般青樓艷妓高出那么一點,朱天風(fēng)的手下們肯稱呼她一聲夫人已是很勉強(qiáng),如果朱天風(fēng)不肯罩她,她就什么也不是。

  「不管怎樣,妳偷我的錢包是事實,再加上妳口口聲聲喊我胖女人,污辱我的人格,我要是這么放妳走,顏面何在?」溫麗娘恨恨的說。

  她非要讓這個瘦女人知道她的厲害不可!

  她轉(zhuǎn)而向朱天風(fēng)撒嬌,「風(fēng),你也知道,這些日子來咱們身邊都是些粗手粗腳的男人服侍,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周到。不如這樣吧,就讓這婆娘充當(dāng)咱們的臨時丫鬟,你說這個主意怎樣?」

  朱天風(fēng)微蹙起濃眉,「丫鬟?」他不認(rèn)為這是個好主意。

  「沒錯,反正你的未婚妻也出門探病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咱們既然要在這里等消息,有個女人伺候總是方便些!

  聞言,李向彤可忍不下去了。

  「妳這個女人的心腸未免太狠了吧!妳又沒有什么損失,為什么要我做這么大的犧牲?」

  「如果妳不想進(jìn)監(jiān)牢的話,最好答應(yīng)我們的條件!」溫麗娘說得理直氣壯,就是不肯讓步。

  李向彤瞳眸燃著熊熊火焰。

  反了,這個世界真的反了!

  她瞇眼看著朱天風(fēng),不高興的說:「喂,我瞧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男子漢大丈夫,難道真讓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朱天風(fēng)眸光閃爍,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冈纲服輸,這條件也是妳先提起的,不是嗎?」

  李向彤張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惡呀!沒想到他不但荒淫無道,還是個不辨是非黑白,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

  老天爺,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許配給他!

  「你……你真要我當(dāng)丫鬟伺候你們?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要人沒有,要命一條,誰怕誰呀!」

  她李向彤怎么說也是金國公主,怎么可能受人威脅,自貶身價,做出污辱國格的事情!

  朱天風(fēng)并沒有讓李向彤激怒,相反的,眼中甚至出現(xiàn)欣賞的光彩,「上衙門妳不肯,如今還以性命要脅我,妳意欲如何?」

  李向彤的眼神像是想要置人于死地。

  她當(dāng)然是想這個男人滾回京城去呀!滾得愈遠(yuǎn)愈好,最好讓她一輩子再也看不見他……

  可是,如今事情搞成這樣,進(jìn)退兩難,她好像、似乎也沒有選擇的余地了。再加上她已經(jīng)沒有盤纏,總不能露宿街頭吧……

  她煩惱的抓了抓頭發(fā),迫不得已的說:「好,要我當(dāng)丫鬟也行!不過,我話說在前頭,我只聽命于你,這個胖女人休想指使我做任何一件事,你聽清楚了嗎?」

  「在我之下做事,自然只聽命于我!闺m然討論這種條件很荒謬,但朱天風(fēng)算是同意了。

  溫麗娘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不就代表李向彤和她是站在同樣的地位?她又不是閑著沒事,半點好處沒撈到,還拿塊磚頭砸自己的腳!

  「風(fēng)……」

  「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

  「聽到?jīng)]有?妳的主子已經(jīng)決定了!箿佧惸锬请y看的臉色讓李向彤莫名的得意起來。

  哼,這個胖女人偷雞不著蝕把米。想整她?還早得很哪!

  只是,現(xiàn)在事情搞成這樣也挺麻煩的。如果她這個公主一輩子不出面去認(rèn)丈夫,那么她豈不是要成為他一輩子的奴仆?

  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定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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