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關在房間,不想聽任何解釋。
對于一個滿口謊言的人,再聽他講任何一句都是多余的,連一些芝麻綠豆大小的事都要騙,還有什么好不能騙的。
她甚至還懷疑起她跟他之間,真的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嗎?她承認他很照顧她,受傷的這段期間,給她吃好的穿好的,還請最好的醫(yī)生給予最好的治療,并且寸步不離在旁邊守著她,這些事,她都看在眼里。
只是讓她感到懷疑的,是他可以找來最高明的醫(yī)生醫(yī)治她的內外傷,但唯獨恢復記憶這件事,他不但不積極,而且還一拖再拖,即使曾答應過她,在她傷勢好得差不多時就會帶她去出事地點,可現在呢?
她若不提,他就繼續(xù)裝迷糊下去,難道說,她恢復記憶對他而言有著什么致命的殺傷力,還是這里頭藏著什么秘密,會導致兩人反目成仇?
想得越多,一股涼意便從腳后跟爬上小腿,攀上腰椎,再蔓延至整個背脊,與她共處同一屋子的男人跟她究竟是什么關系,她自己也不知道,總不能任由他說男女朋友就男女朋友,一古腦地信他吧?
就算夏伯伯、百合阿姨和忠叔都這么認為,但他們都是跟他同一路的人,自然是站在他那邊。
只有對她充滿敵意的小箏最不做作,自己大概真的與夏佩濤沒有任何瓜葛吧?如果她跟夏家真的有關系的話,小箏不可能在三個大人面前還會對她這么沒大沒小,完全不把她給放在眼里。
從這些蛛絲馬跡中不難替自己下定論,那就是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充滿謊言的地方會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她可不這么認為。
一想到夏佩濤不時露出迷死歐巴桑的笑容,她就全身發(fā)抖,最迷人的笑容也是最可怕的笑容,不行,她要離開,總之,去任何地方,都比待在這里要好得太多太多!
一旦決定,就不要輕易更改,就是今晚,別再拖了。
一直撐到午夜一點,她想這個時候夏佩濤也該睡了,于是,用最輕微的力道轉動門把,然后先將頭探出去,左右瞄看,接著,再躡手躡腳地走到樓梯口處,看見底下客廳一片漆黑,她這才吁了一口氣,確認自己應該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機會可以順利離開。
穿著襪子,可以減少與地板發(fā)出摩擦的聲音,就像要偷溜出去跟朋友夜游的小女生,得偷偷摸摸,鬼鬼崇崇,才能逃得過嚴厲父親的監(jiān)控。
呵呵呵,再見了,說謊大王,就算你救了我,但我還是得跟你說聲再見!
就在她興高采烈地通過客廳時,只聽見啪地一聲,接著客廳主燈大亮,她那跟小偷沒什么兩樣的行徑,也當場被抓包。
燈亮的一瞬間,就看見夏佩濤坐在與她視線平行的單人沙發(fā)上,他坐得直挺,模樣就好像在看電影,只差手中沒拿著爆米花與可樂。
「你……你怎么還沒睡?」真奇怪,他怎么不是穿睡衣,而是西裝筆挺,好像要去參加Party。
那深如子夜的黑瞳,正直勾勾的瞅著她,讓她全身都不自在。
特別是那料事如神的笑容,彷佛早已等候多時,只等她大駕光臨。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的吧?」起身,走到她身邊,他逕自拿起她的包包,打開一看!敢x家出走?」
「這本來就不是我家……」說完,一抬頭就看見他那該死的笑容。
不行,她不能再沉淪了,只是當她控制好情緒,想要正經地跟他講話時,又忘了自己要對他說些什么。
過近的距離就像水突地灌進她咽喉般,讓她難受地無法處理眼下的任何情況。
怎么會這樣?
他真的是她男朋友嗎?
應該是只有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時,才會有這樣臉紅心跳,渴望他那薄又性感的唇來吻她的想法吧?
可是從他被拆穿那么多謊言看來,說他是她男朋友這件事,八成也不會是真的,既然這樣,那她應該是討厭他才對,然而,她的生理反應卻在在都顯示出,她……對他也……太有意思了!
「為什么要三更半夜偷偷摸摸溜走?是因為白天的事情讓你很不開心嗎?」深幽的雙瞳仍緊緊鎖著她,尤其在這樣寧靜的夜里,那雙眼更具魅惑的神秘氣息。
她盡量保持呼吸順暢,加上不看他的眼!笡]錯,我不可能跟一個愛說謊的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天曉得你是不是我真的男朋友,也許……我是你半路撿來的也說不定。」
「那么……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證……證明?你要怎……」
話才剛說出口,夏佩濤就用吻封住了她的雙唇,她還來不及反應,頭腦便開始打結,心臟開始過熱,就連她的雙手,也不知道是該推開他還是就這樣……好好地放在他寬闊的雙肩上頭。
老天!她在做什么?
她無力地嬌喘著。不對呀,她就是因為不信任這個人,不相信這滿口謊言的家伙,才會三更半夜想偷偷溜走,沒想到偷溜不成還被他逮住,逮住也就算了,還被他吻了?更扯的是……
她還沒推開他!
她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因為他那激狂的吻,她居然就這樣妥協(xié),還被他給牢牢壓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無止盡地吻著。
他扣住她下巴,提高,熱情并魅惑地注視她雙眸,嗓音暗啞地道:「如果那些曾經對你說過的謊話,都是為了愛你才說的善意謊言,你會原諒我,不再與我計較嗎?」
面對那雙致命深邃的眸子,她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她震顫,怯怯地看著他,好想從喉嚨里大聲說出「不」,絕不原諒,可是聲帶好像壞掉了,竟然連個最簡單的字都發(fā)不出來。
看到她沒回應,他低笑道:「那你是默許,原諒我嘍!」
「我……」該死,罵他呀,推開他呀!笨喲,她是怎么了,他的吻又不是一杯毒酒,為什么會讓她變成笨蛋了呢?
他的右手穩(wěn)穩(wěn)地撫上她的右臉,慢慢貼近,以舌撬開軟唇,一手再繞到她頸后,托住她的后腦,這使得他能更深入占有她柔軟的唇舌,熱烈地放肆探索。
無法抗拒,就只能被動迎合,她閉上眼,膝蓋發(fā)軟,腳指頭興奮地卷起,在好久好久一個遙遠模糊的記憶里,似乎也曾有過像現在這樣的情景,但她記不起,只覺得熟悉。
一股濃郁的男性氣息包圍著她,而她也因欲望全身發(fā)燙。她好熱,軟綿綿地,感覺像是升了天的靈魂,輕飄飄又昏沉沉地感覺他在她唇內移動,輾轉親膩,嘗遍每一處,與她糾纏。
此時,他才注意到她的羞赧,于是夏佩濤手指一彈,客廳大燈應聲減弱,只剩下如螢火般的微弱光芒,他迅速地解開她的鈕扣,撤去胸衣,幽暗中,雙唇覓得了圓潤的胸,在含住那敏感的嬌點時,她呼出興奮的吟哦。
他們默契十足地交纏著,一起到達最高峰,在那純凈空白的,極致快樂的瞬間,身體沒了空隙,緊密結合,血液澎湃,直至被快樂吞噬……
兩團熱火倏地一起燒到情欲的最高點,然后緩緩下降,直到殘留灰燼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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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后才愉快地結束。
鈕小奔躺在夏佩濤懷中,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她的心還在卜通卜通地喘跳著,濃烈的激情讓她對于剛剛所發(fā)生的,還意猶未盡地回味著。
他們怎么會這樣子?
看著自己要離開的包包還丟置在沙發(fā)旁的一處小角落,她恍惚的想著。原本她是該堅持離開,不需逗留的,不是嗎?
為何就在他吻了她,在她身上無盡的索求后,她就任由他擺布,持續(xù)到現在了呢?
是什么原因?
當他一時荷爾蒙作祟,完全以下半身來思考時,她為何也迎合他這么做,連一點思考都沒有就隨著他起舞,一起共赴歡樂的溫柔國度?
「在你還堅持要離家出走前,我想先帶你去一個地方!顾檬峙朗嶂陌l(fā),性感薄唇貪戀在她頰邊。
「這么晚了,你要帶我到哪里去?」
「你不是一直埋怨我不帶你到當初出事的地點嗎?現在我就帶你去!
「現在?」看著墻上的鐘,已經半夜兩點多。
「沒錯,就是現在!顾d味甚濃,噙笑繼續(xù)說道:「怎么,還愿意信我一回嗎?」
他起身穿起襯衫,套上西裝,看著還在沙發(fā)上一副難以置信的女人!改阍谙胧裁?想我沒那么好心腸,是嗎?」
是的,她正是這么想,要帶她去早就該帶她去了,不用等到謊言通通被拆穿后,才急于亡羊補牢,這么做,不會為他的形象扳回多少分數。
她急忙穿上衣服,讓思緒回歸到現實!肝以趺粗滥氵@回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狼來了喊太多次,現在要取信于人的力量已非常薄弱。
夏佩濤怔怔地望著她,視線瞬也不瞬地鎖著,專注的眸子令人心動,那完全把她視為世界中心的神情一秒也不轉移,讓人就算被騙,也會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愿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給不給騙子一個機會,主控權在你,我沒辦法主導你的想法。」他無法去強迫任何人做不想做的任何事。
一只手貼在她的臉頰,在他的撫觸下,她覺得舒服,她相信兩人會有如此暢快的歡愉,關系肯定匪淺,也愿意相信他是她的男友,不管在生理、或是心理方面,他都讓她得到最大的滿足。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她揚眸問道。
「如果你還愿意相信那不是謊言的話!宫F在他的信用已經破產,不過之前會編那么多故事,說那么多謊,全是愛她所致。
為了不讓她離開,或許他用了不好的手段,但世間有哪對男女為了愛,不會要點小伎倆、小心機呢?
「凡事總要給人最后一次機會!挂馑际牵龝。
「那你說吧!」他滿意地笑著。
「為什么怕我恢復記憶?」簡短的九個字,不需其他字匯來加強。
「你看出來了?」他沒正面回應,依舊是四兩撥千斤的回答。
「我們倆是不是有什么過節(jié)?還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旦我恢復記憶,就會找你尋仇?」這問題她想了很久。
「有深仇大恨的話,就不可能由恨轉愛,這是說不通的!顾钋榈乜粗!缚v使只有一丁點的小過節(jié),我也不得不謹慎處理,天知道這樣的過節(jié)對你而言是輕是重,但對我而言,卻是那樣地微不足道!
不過就是為了爭奪兩件沒有生命,卻是上一代極力爭取的身外之物,看得重,那就是無價之寶,看得輕,不過就是一般的玉石。
他說得很模糊,她聽得似懂非懂。
看他說得好像挺嚴重的,她又不懂了!
「要是照你所說,恢復記憶會造成我們之間更大的裂縫,你還要幫我?」
「不管你有沒有恢復記憶,我對你的關心與愛,永遠都不會打折扣,反倒你,我就不曉得在你恢復記憶后,對我的觀感是不是就會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不管怎樣,他還是一貫的笑臉迎人。
她忽然側首看著他。
她發(fā)現,對于這個男人,自己又往上為他加了分數。
如果他是個自私,想要一手遮天的男人,那么,他可以死皮賴臉,什么都裝做不知道地繼續(xù)隱瞞下去。如今,他不顧她恢復記憶后會有什么后果,仍執(zhí)意要這么做,那就表示他愿意勇敢面對真相,像是不希望在她的記憶中讓那污點越擴越大,至少,他在做了,而且是很有誠意地面對將來可能會產生的種種對立。
「如果存在于我們倆之間的隔閡,不過就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相信,我也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不會改變我現在對你的觀感!
「那么你告訴我,你現在對我的觀感,是好,抑或是壞?」
「我……我才不想告訴你!」突然臉一羞紅,她低頭。
托起她精巧的下巴,夏佩濤進一步問道:「要是在你恢復記憶后,發(fā)覺存在于我們之間的,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么,就答應我的求婚,嫁給我,永遠跟我生活在一起!」
「別鬧了你,這……這扯太遠了,別開這種無意義的玩笑話!」她嬌嗔地將頭一轉,不想談那么遙不可及的事。
「這不是玩笑話,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這么認真!顾@得有些局促不安,這也是鈕小奔第一次從他臉上看不到那壞壞賊賊的笑。
她霍地繃緊全身神經睇著他,他……他是認真的嗎?
「這……這件事能不能以后再說,至少等我恢復記憶,否則,我現在所說的話,一點客觀價值也沒。」
是啊,是他表現得太過焦躁,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現象,從小到大,冷靜是他出了名的美德,什么事情他都可以不疾不徐,在按部就班的節(jié)奏中,將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
可在面對她時,既不想讓她對他產生反感,卻又不想在未來的某一天,失去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這種矛盾的情緒,在在沖擊著他,讓他找不到一個確定方向。
唯有把步調放慢,才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他再度恢復冷靜!笡]錯,一切都等你恢復記憶后再說吧!」
她靜靜地凝望著他。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在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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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子開出住所沒多久后,以夏佩濤天生對周遭環(huán)境的敏銳程度,就讓他發(fā)現被人給跟蹤了。
自從他老爸跟他說杜原已經親自來到自灣,為的就是尋找小奔下落時,沒多久,他住宅附近便經常有人鬼鬼祟祟的走動。
這些人不用說也知道是杜原派來的,他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通天本領找到他這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鎖定的目標是小奔,幸好他家全天候有精密的保全系統(tǒng),加上這些日子只要小奔外出,他都會緊跟在旁,讓他們一點下手的機會也沒有,可今晚,看到他們深夜外出,想必要去的地方,一定也是他們頂頭上司很想知道的地方,好不容易等到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怎能錯失良機呢?
杜原這老家伙,也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想跟他斗法?哼,門都沒有。
「怎么了,為什么一直看后視鏡?」她也是很敏感的人,當然很快就看出夏佩濤的異常行為。
「后頭有蒼蠅,很黏人的蒼蠅!顾p描淡寫,一語帶過。
看他越輕松,鈕小奔就越懷疑。
「為什么我們會被人跟蹤,你能不能告訴我?」她不喜歡他這種隨便兩句話敷衍她的態(tài)度。
「等你恢復記憶再告訴你,到時候,你自然就會明了。」現在跟她講這么多她也無法理解,還是先處理目前情況要緊!缸ズ梦瞻,看我怎么擺脫這只討人厭的蒼蠅。」
他不愿意說,鈕小奔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好乖乖拉住握把,并且應了一聲。「喔。」
在確定她系好安全帶也拉好握把時,只見他油門一踩,噗的一聲,車子上的時速表一下子從八十多直接跳到一百四。
車子雖然在高速行駛,但穩(wěn)定性足,因此沒有那種好像在坐賽車,下一秒鐘就會到天堂報到的恐懼。
夏佩濤所駕駛的是價值三百多萬的寶馬休旅車,不管在操控性與穩(wěn)定性方面,都比后頭那輛一般轎車還要強,加上駕駛技術純熟,所以沒兩三下就把對方給甩得不見車影。
「為什么存在我們之間的,都是一些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事,在我恢復記憶后,一定要對你重新做個評估才行!姑鎸ν蝗缙鋪肀蝗烁櫟那樾魏螅麓私Y論。「我想……我們之間所存在的,應該不是那種微不足道的小事,是你刻意要粉飾太平的,對吧?」
他心頭一擰,將臉一板。女人真是善變,不過才一個小小的事件,就要推翻對他的看法,還要重新評估他?
「看吧,臉都綠了,是不是被我猜中了?」
「我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是小事,你為何要刻意把事情渲染擴大?」對他而言,那兩件國寶,本來就不足以在他心目中占著比她還要重要的地位。
「如果真的是小事,那么,為什么還會有人跟蹤我們?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她搖頭,對他說的話,打折打折再打折!肝也恢滥愕脑捓镱^還有多少的真實,夏佩濤,你這樣還敢跟我求婚?你究竟還有多少事隱瞞著我,別再跟我說什么善意的謊言,還有……你根本不懂得怎么去愛一個人……」
「你說夠了沒!」從他口中,驀地爆出她認識他以來,最大的一聲吼叫,這舉動著實令鈕小奔錯愕不已。
「是不是我說對了,你才會這樣惱羞成怒?」
突然間吱的一聲,車子倏地停在濱海公路的路肩,只見夏佩濤氣沖沖地跳下車。他沒想到順利甩開那群討人厭的家伙后,卻反而遭受到小奔的言語刺激。
他什么話也不說,跨過護欄就往海邊方向走去。
現在是深夜時分,他頭也不回,就這樣丟下她走了,最該死的是他竟然還拔掉鑰匙,分明就是他走不成,她也別想離開。
海風徐徐地吹著,只有一盞路燈凄迷地陪著她。
一向揚著笑臉,連說話都不曾大聲過的他,居然會吼她?
真的把他惹毛了嗎?但……她也不過是提出疑問,雖然聲音大了點,可是沒有惡意啊,哪個人吵架說的氣話會好聽嘛,再說,她是女人耶,耐心聽她講幾句話的包容心都沒有嗎?
「喂,夏佩濤,你要不要回來呀!」
這句話讓不遠處的人影稍稍有了回應,夏佩濤回頭,看著站在護欄旁的身影。
其實在他往海邊走沒幾步的時候就心軟了。換個角度想,如果發(fā)生在自己周遭的人、事、物,都那么奇怪且突兀,他當然也會不安,小奔有這樣的考量是人性本然,不該去苛責或對她發(fā)脾氣的。
這個女人真的牽動了他的心,他狠不下心來丟下她。
就在他要走回公路時,那輛被他甩掉的車子,竟然又陰魂不散地跟了上來,而且整臺車就停在他的車子后方,更該死的是那小女人一點知覺也沒有,還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
「快,快進到車子里,把車門鎖上!」
「你說什么?」海邊風大,她聽得不是很清楚。
「我說小心你……」來不及了,話沒說完,就見兩名彪形大漢迅速地從她兩腋處將她架高,硬是將她塞進車里。
當他跑回公路,車子已經一溜煙地開走,這一刻,他什么也不能多想,只能趕緊跳進車里,火速追去。
要命的失誤!如果讓小奔受到一丁點傷害,或者有什么三長兩短,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