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王爺、鬼王爺,混蛋!
林冬河被那些女子簇?fù)碇枪庖路、從頭到腳洗凈全身后,除了被她們亂摸亂碰之外,一點(diǎn)事情也沒有,但她還是很生氣!因?yàn)樗齻儼阉夷樀募偬ビ浺蚕吹袅,還把她的劉海通通修剪整齊。
她一點(diǎn)都不高興右眼總算重見天日,因?yàn)檫@樣一來,她的真面目就一覽無遺了。
“夠了!”當(dāng)林冬河被迫穿上柔軟到不行的衣裳,坐在椅子上,眼看她們又打算在她臉上涂抹困脂水粉時,就再也受不了地小手一揮,把桌面的東西全掃到地上。
她趁她們手忙腳亂時,朝著外頭沖去!
就在她打開門準(zhǔn)備開溜時,卻不幸撞上一堵肉墻。
“好痛!”林冬河低呼一聲,揉著自己秀氣的鼻子。
薩弼大手環(huán)上她的纖腰,劍眉微揚(yáng),低下頭問:“你剛才在做什么?為什么里面鬧哄哄的?”
“你……”她準(zhǔn)備了一堆咒罵的話,滾到舌尖卻硬生生打住,怒火頓時降了不少;因?yàn)樗拇脚鲇|到她的耳后,羞得她連忙搗住耳朵,小臉微紅。
她晶瑩的水眸、小巧的鼻頭、粉紅色的唇辦、飄逸的長發(fā),搭配身上那襲銀白色的衣裳,真是美得令人驚艷!
薩弼勾起她光滑的下顎,大拇指輕撫著她柔軟的紅唇,看著她煞是迷人的嬌羞模樣,低啞道:“你穿這件衣服很好看!
要不是顧及她身后還有一堆下人,他幾乎想在這里吻了她。
他灼燙的眼神和輕柔的撫觸,再加上他夸贊她這樣很好看,雙頰酡紅的林冬河腦中就再也裝不下別的,壓根兒忘了自己先前在氣什么。
張氏連忙解釋道:“薩弼王爺,格格她……”
“她這樣就可以了,下去吧!”他很喜歡她未施脂粉的素凈臉蛋,便對著張氏及她身后的下女們輕笑道。
她們松了一口氣,微笑著告退。
林冬河因?yàn)樗麄兊慕徽劊肫饎偛旁诶锩姘l(fā)生的事,立刻伸手推開他的胸膛,咬牙切齒道:“你讓人強(qiáng)迫我洗澡換衣服,我可以不跟你計(jì)較,但為什么要把我的頭發(fā)剪掉?甚至還想在我臉上搽胭脂水粉?”
“你臉上不需要涂抹任何東西,這樣就很好了。走吧!”薩弼簡單說道,隨即摟著她走向另一個房間。
“不要!我要回去。”誰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她才不要跟他走呢!
薩弼唇角一勾,附在她耳旁說:“來不及了,因?yàn)槟阋呀?jīng)上了賊船!
“你太過分了!憑什么這樣做?”林冬河哇哇大叫著被帶到另一間房,旋即錯愕的瞠眼看著里頭的婦人!澳,你怎么會在這里?是不是他抓你來的?”
“沒有,是我自己愿意來的。”林黃秀看著她干凈無瑕的臉蛋和一身華貴的衣裳,稱贊道:“冬河,你真漂亮。”活脫脫像個仙女似的。
林冬河睨了薩弼一眼,對他皺起眉頭!拔蚁敫夷镏v貼心話,你可以……”識相的滾遠(yuǎn)一點(diǎn)嗎?
“你們聊你們的,不用在意我。”薩弼擺擺手,看向一旁,并不打算離開。
在她認(rèn)祖歸宗之前,他是不會走的,免得下一秒她就偷溜了。
見他打算賴在房間里不走,林冬河只好把林黃秀拉到最里頭的角落,跟她咬耳朵。“娘,你怎么會來這里?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沒有,冬河,我是來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林黃秀嚴(yán)肅的看著她。
娘很少板著臉,可見這件事不是普通的嚴(yán)重,林冬河頓時小臉一垮!笆裁词拢俊
“五年前,當(dāng)你從鬼門關(guān)撿回一條命時,誤以為我是你娘,但其實(shí)你并不是我的親生女兒!绷贮S秀總算把事實(shí)告訴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是他要你這么說的對不對?娘,你不要理他,是他認(rèn)錯人了。”
“王爺并沒有要求我這么說,而且在他找上我之前,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真正的身分是沐王府的元貞格格!绷贮S秀柔聲道。
“娘,我雖然不記得五年前的事情,但我真的不是元貞,你不可以不認(rèn)我這個女兒啦!”
“傻孩子,我怎么可能因?yàn)槟銌适в洃洸徽J(rèn)你?但你覺得你長得像我或你爹嗎?”
林冬河頓了一下,嘟囔道:“不像又怎樣?又不是每個小孩都長得像爹娘的。”
“我看過元貞格格的畫像,跟你五年前一模一樣,聽說元貞格格從小就長得像她額娘,你想見她嗎?”林黃秀努力說服她。
“不用,我不想見她!你就是我娘。”林冬河抱著她,固執(zhí)的認(rèn)定她了。
林黃秀不舍又心疼地說:“傻丫頭,你當(dāng)時身受重傷,我把你當(dāng)女兒養(yǎng),是怕你喪失記憶后無依無靠,沒人照顧你,也希望有機(jī)會找出你的身世,好讓你認(rèn)祖歸宗。”
“我不要聽!娘,我們回家好不好?讓我好好孝敬你!彼牡子鷣碛话。
一位清麗的美婦迫不及待的奔進(jìn)房間!八_弼,她在哪里?”先前她在偏廳等了好久,都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便急忙要下人帶著她過來找薩弼。
“福晉,抱歉,因?yàn)槎嗷艘稽c(diǎn)時間,所以她還沒有跟林氏談完!彼_弼立刻迎向沐福晉,她身子還沒痊愈,不應(yīng)該用跑的。
沐福晉的視線落向房間角落的年輕女子,難掩驚訝的掩嘴低呼。“我的貞兒!”
林冬河和林黃秀兩人雙雙抬頭,一看到剛進(jìn)門的沐福晉,她們同時倒抽了一口氣——因?yàn)樗喼笔橇侄拥姆妗?br />
林冬河看傻了眼,不敢相信怎會有人長得跟她這么像?只不過眼前的美婦看起來比她更柔弱、更成熟。
林黃秀也看到了沐福晉,她的心情卻是如釋重負(fù)。冬河果然是沐王府失蹤的元貞格格,她終于幫女兒找到親生母親了。
“貞兒,你真的沒死!”沐福晉奔向她,小心翼翼的摸著她的臉,仿佛怕她會消失—樣,然后抱著她痛哭失聲!澳憧偹慊貋砹恕
“我……”她不知所措的看著沐福晉,又看了看林黃秀。
林黃秀面帶微笑對著她說:“她才是你娘,你要叫她額娘。”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她雖然有點(diǎn)懷疑自己究竟是誰?卻又無法立刻接受他們的說詞,只好望向一旁的薩弼!澳憧旄f,我不是她的女兒!”
“你自己可以告訴她。”薩弼拒絕幫她開口。
他看得出她的心已經(jīng)動搖了,畢竟她和沐福晉是骨肉至親,加上兩人相似的容貌,讓她無法再堅(jiān)定的否認(rèn)自己是元貞格格。
沐福晉聽到她的話,眼淚掉得更兇了。“貞兒,你不認(rèn)得額娘了嗎?”
“你別哭呀!我真的不記得五年前的事情了!彼鞠氩黄饋,要她如何認(rèn)人呢?況且現(xiàn)在身邊突然有兩個娘,連她都很想哭了。
“你真的喪失記憶?!難怪我們一直等不到你,都快擔(dān)心死了……”
她看沐福晉哭得那么傷心,手足無措道:“我現(xiàn)在沒事了嘛!”
“貞兒在哪?”隨后趕來的沐王爺,對著離門口最近的薩弼問道。
薩弼指了指和沐福晉抱在一起的林冬河。
“貞兒,真的是你!你終于平安無事的回來了!”沐王爺一看到女兒,忍不住激動喊道。
看到又多了一個人喊她貞兒,她覺得頭更痛了!
這個又是她的誰呀?為什么大家都認(rèn)識她,而她自己卻不知道呢?
薩弼見她疑惑的擰眉,主動解釋道:“這位是沐王爺,你要喊他阿瑪,沐福晉是你的額娘,另外你還有一個大哥,就是你昨天在我家見過的元祥貝勒。”只不過元祥目前不在王府里就是了。
她一臉頭疼的看著沐王爺和沐福晉,再看看一旁的薩弼和林黃秀,別扭的嘆息道:“我可沒有承認(rèn)我是元貞格格!
“貞兒……”沐福晉本來已經(jīng)止住的淚水又再度落下。
“我真的不記得五年前的事情,你們不能逼我承認(rèn),除非你們能拿出證據(jù)來!”雖然她對沐福晉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但這并不能證明她就是元貞格格。
沐福晉和沐王爺同時皺起眉頭,完全沒想到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女兒,居然會不認(rèn)他們!她的那張臉,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證明了不是嗎?
薩弼微微一笑。“我可以證明!
“你要拿什么證明?”她警覺的瞪著他。
薩弼走向她。“把你身上的玉墜拿出來。”
“拿那個做什么?”她蹙眉。
“你在怕什么嗎?”薩弼揚(yáng)唇笑道。
“我才沒有!”她目光看向林黃秀,見她點(diǎn)頭后,這才勉為其難的拿出玉墜。
沐王爺和沐福晉看了她身上的玉墜,雙雙搖頭說:“這不是我們王府的東西!
“你看,他們說這個不是沐王府的東西!彼靡庋笱蟮。
“這本來就不是沐王府的東西,而是我家的傳家之寶,如果你不是元貞,怎會戴著我家的玉墜?”
“你又騙人!你家的傳家之寶,哪可能會在我的身上?”她冷哼一聲。
“當(dāng)年我剛滿二十歲,我的額娘把這個玉墜交給我,要我在找到未來的媳婦兒時送給她,結(jié)果你在得知這件事之后,就跟我借了玉墜去看,后來就不肯還我了,而我當(dāng)時正好沒有想娶的對象,所以才會暫時留在你身上。”
薩弼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莫非元貞是故意搶走他家的傳家之寶,好讓他無法娶妻?
沐王爺現(xiàn)在才知道這件事,一臉歉意地說:“貞兒拿走你家的傳家之寶,你應(yīng)該跟我們說的,幸好玉墜沒弄丟,不然我們怎么跟過世的肅老王爺交代?”
“這太不合理了!傳家之寶你怎會隨便讓一個女娃兒戴著?你不怕弄丟嗎?”林冬河辯駁道。
“因?yàn)槲乙郧皩檳牧四恪懜窀!彪m然她不是他的家人,但他跟元祥一樣寵貞兒!岸页宋翌~娘可以證明這個玉墜出自我家外,你哥哥元祥也可以當(dāng)證人,證明這個玉墜是你從我手中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