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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鯊殺殺 第十章
作者:淺夢鳥
  “師爺,我認為這件事不宜再拖延下去!滨徢嫣毂持p手,黑濃的劍眉憂心緊蹙,虎步不安的在內堂踱前踱后。

  連日來,鯊家堡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的寂靜了,寂靜到每人人的腳步都輕不可聞,就連雞鴨牛羊的叫聲都像景蚋在叫一樣。

  其實安靜也不是件怪事,只是……有他那寶貝女兒在的地方,還能這么臭寂無聲的話,那可就不只是怪事了,簡直就叫作“怖事”——恐怖之事了。

  “小的和堡主的想法也是一樣的!眲⒒恢髯觼砘仵獠降纳碛芭醚刍脕y,眨了眨眼的摸著山羊胡才道:“只是自從上回比武招親,大小姐被‘雪花宮’的人挾持,好不容易才平安的返回堡內之后,大小姐似乎就變了個人……”

  “豈止是變了個人。俊滨徢嫣毂┰甑拇驍嗨,“她現在賭坊也不去了,堡里的上上下下,包括雞犬牛羊,也沒有一只是不完好如初的。”嘆了口氣,他一掌擊在門柱上,“她哪只是變了個人而已,為人父的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我親生的女兒了。”

  “小的明白,這狀況的確極不尋常!眲⒒滞榈某蜿P主子,“只是……”再辦一次比武招親,恐怕還得問問大小姐的意思吧?”

  “問她的意思?”鯊擎天皺了皺眉,“這丫頭近來足不出戶,老是一聲不吭的……問她的意思?”他搖了搖頭,似乎覺得不太樂觀。

  劉基拱了拱手,“依小的看,大小姐上回并沒有拒絕,這一回也未必會違逆堡主的意思。

  思索半晌,鯊擎天終于頷了頷首,“那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去探探她的意愿。”

  于是乎,兩人步出長廊,繞過小橋,來到閑人莫進的東側廂房。

  乍開房門,兩人即為眼前的景象嚇得呆怔,欲跨門檻的一只大腳還懸在空中不敢放下。

  “啊……嘎……”鯊擎天瞪大那雙虎目,用力的咽下梗在喉中的唾沫,卻怎么也無法發出完整的字句。

  “刺……刺……刺秀?咳……咳……”劉基則好不容易喊出聲,卻立即被來不及咽下的口水弄得一陣嗆咳。

  是的,刺繡!一向最痛恨做男人認為女人家應該做的事的鯊殺殺,竟然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刺繡桌前,專心一意的繡著紅金雙線的鴛鴦被套!”

  鯊擎天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確定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象后,不禁猛地扯開喉嚨,“小香!”

  不多時,門外探進不香那張氣喘吁吁的娟秀小臉,恭恭敬敬的朝他揖了揖,“小香來了!堡主您有什么吩咐?”

  “這……這……”指關房里依舊不為所動,專心刺繡的鯊殺殺,鯊擎天打顫著嘴角,怎么也說不出“刺繡”這兩個字。

  一旁的劉基則瞪著小香手中的布匹,愕然道;“這是什么?”

  “絲綢的布料!”小香泛著笑意,提高手上的布匹,“小姐說冬盡春將至,要我到布行找些合適的衣料,準備縫制春天的新裝!”

  “做衣服?”兩個大男人同時張大了嘴巴。

  “是啊!還有鞋樣呢!”小香笑嘻嘻的掏出布料下的芏樣,“小姐還打算自己制作新鞋呢!”

  目光怔愣的瞪視那疋布料和鞋樣,采來又回回,鯊擎天闔起下巴,瞪大的虎目突地泛出熱淚,仰首望天的哽咽道:“孩子的娘,你聽見了沒有?看見了沒有啊?咱們的女兒……終于像個姑娘家啦!嗚……她會刺繡……會縫衣裳……還會做鞋子……鳴……她無所不能!不像你只會賭博……你看見了沒有啊……”

  無視一旁呆住的兩人,鯊擎天老淚縱橫的對著天空喃喃自語:“你看見了沒有?看見了就隨我來!我要去祭拜咱們祖先的靈位,我要去謝謝他們!

  邊說邊邁開步子,身旁的劉基頓時哭笑不得的拉回他,“堡主,咱們是來探詢小姐的意愿的,您可別忘了正事。 

  意愿?鯊擎天猛地回神,這才憶起自己到東廂房的目的,連忙用衣袖揩了揩臉上的淚痕,吸了吸鼻子,這才力持威嚴的走進房內。

  “殺兒?”他低沉的嗓音仍帶著不自覺的哽咽。

  鯊殺殺聞言轉頭,望著走進房里的三人,這才起身一揖,恭敬的喚了聲:“爹!”

  “坐下!坐下!”鯊擎天極力忍住胸中那股感動得幾欲放聲大哭的沖動,擺了擺手,自己也拉了張板凳在女兒身旁坐下,劉基和小香則側立于身后。

  目光瞟著大紅色的被套,鯊擎天忍不住的低下頭,仔仔細細的審視愛女精心的杰作,口中還不斷的噴噴稱贊道:“好!好,好個鴛鴦戲水,鶯風和鳴,這繡功可比城里的織布坊要高上一籌。 

  身后的劉基和小香也忍不住探頭一看究竟,然后同時轉頭作了個欲嘔的表情,這是哪門子的高上一籌?兩只鴛鴦的頭都繡成一團了,也虧這愛女心切地堡主能夠視而不見,還睜眼說瞎話哩!

  聽及父親的稱贊,鯊殺殺終于浮出近日難得一見的笑容,兩手則在底下暗暗揉搓指腹為數不少的傷口。

  看!做女人有什么難的嘛?刺繡、縫衣、插花還不簡單,她還打算待會兒彈彈古箏,然后再到廚房去做幾道菜。

  女人?哼!一定要像畢雪柔那樣柔柔弱弱、風吹即倒,下一刻就好像快掛掉的樣子,那模樣才叫作女人嗎?啐!

  一絲惱怒又浮現鯊殺殺的眉宇之間,仔細推敲風間不愿意娶她過門的原因,再憶及他對畢雪柔細聲細氣,一副酸秀才的說話態度,她歸結出一個最具可能性的結論,那就是:風間喜歡畢雪柔那種似水一般的女人,非常女人的女人。

  非常女人?鯊殺殺暗哼一聲的挺直背脊,好也可以非常非常非!说模〉綍r她要那姓風名癲的男人后悔奠及,因為沒有娶她而痛苦一生一世,沒錯,就是這樣!

  想及此,鯊殺殺突然再次泛出燦爛的笑靨,望向父親道:“爹,女兒最近還學了幾首曲子兒,您要不要驗收驗收?”

  “曲子!?”鯊擎天只怕一生中,第一次經歷過這么多有如天打雷劈的震鳴,鯊殺殺會彈曲子?!當下連連頷首,

  “好!好!爹想聽,爹要聽,爹非常非常的想要聽?”

  鯊殺殺聞言,更加滿意的加深笑容,比了個手勢道:

  “小香,拿我的古箏來。”

  “這……小姐!”小香頭皮開始發麻的猶豫不前,

  “這……不太好吧!”呃……我的意思則你早上不是就已經彈過了,還直嚷著手酸,你忘啦?”

  “我沒忘。”鯊殺殺沖著父親直笑,

  “我就算手酸死了,也要彈幾個曲。”她揮了揮手,“快!快拿來!”

  哪敢違逆主子之命,不一會兒,那把京城琴師自制的上好古箏就擺在眼前。

  “這根手指擺這……這根擺這……這一根……”鯊殺殺埋著頭,十分用心的思索手指的擺法。

  小香連連退了兩步,一旁的劉基納悶的轉頭,瞥見她左耳一團白白的玩意,不禁詫然的指道:“這是什么”?

  “棉花!毙∠銐旱吐暳康,順手也扔給他一團,“拿去,到時別太感激我,我只想吃一頓‘月桂樓’的‘滿漢全席’,這樣就夠了。”

  “滿……”話未說完,耳邊突然傳采的“嗓音”,立刻教劉基塞上棉花。

  “云-想-衣-裳-想-容-中啊……”

  繼繼續續,時而出岔的琴音,伴隨鯊殺殺臉紅脖子粗,好不容易才吼出喉嚨的破鑼嗓子,一剎那間,仿佛天地為之共泣,窗外沙沙沙的下起了大雨,外加一陣陣閃電霄劈。

  縱然愛女心切已到了盲“目”的地步,但是,鯊擎天痛苦的緊皺濃眉,他還沒愛到盲“耳”的境界!

  “。  焙貌蝗菀住鞍 蓖暌磺,鯊殺殺清了清喉嚨,笑盈盈的轉向父親,“好不好聽?爹!”

  劉基和小香在后頭松了口長氣的扳下棉花,同情的瞅著連背影看起來都異常痛苦的鯊擎天。

  “好聽!好聽!”這就是身為慈父的痛苦,他甚至感覺到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震蕩,連腳踐頭都緊縮得快抽筋一樣,可是他卻必須含淚帶笑的點頭。

  “好聽?”鯊殺殺的笑顏更美,“那我再彈一曲更好……”

  “不用了!夠了、夠了!”鯊擎天慌忙的擺手阻止。

  “夠了?”她的美眸困惑的眨了眨,轉眼又笑著起身道:“那我到廚房去做幾個小菜,請爹嘗嘗!

  “小菜?”鯊擎天驚異的睜大眼,眼角余光卻恰好瞥見小香拼命搖首的模樣,連忙拉著女兒坐下,“不用了,爹飽了,光聽你彈古箏,爹就像吃了人參果一樣,飽了、飽了!”

  “是嗎?”鯊殺殺被恭難得可樂了,笑得冽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是啊!爹是覺得……”

  “堡主,咳!咳!咳!鄙砗蟮膭⒒B連咳嗽,示意主子別忘了到東廂房的用意。

  鯊擎天這才恍然憶起自己的目的,不禁拍了拍光亮的額頭,苦笑道:“我都忘了自己到這兒來,是要找你商量你的婚事。”

  “婚事?”鯊殺殺的笑容微微一僵,心下立刻起了警戒之意。

  “是啊!”鯊擎天難得霹出慈祥的笑顏,“上回‘雪花宮’的人壞了你的招親盛會,這一回,爹打算加派人手防御會場,絕不苒讓閑雜人等來鬧事。”

  “你是說……”她咬了咬唇,“要再辦一次比武招親?”

  “沒錯。”他點了點頭,“你也老大不小了,我鯊擎天又只有你這么一個寶貝女兒,要是再不替你找個好婆家,你娘在九泉之下也會憂心如焚的!闭f著,若有所慨的嘆了口長氣,玉面的臉孔仿佛憶及過世的妻子,隱隱的浮現幾許傷感和惘然。

  “爹!我——”不想嫁三個這到了口中又咽了回去,難得父親這么好顏色來詢問自己的意愿,不再像往昔的獨裁霸道,再看看一頭黑中已摻有銀灰的發絲,鯊殺殺心中一陣不忍。

  “別說你要陪在爹身邊一輩子,爹可吃不消的。”鯊擎一天難得的打趣,眼眶卻沁出了一絲濕潤。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古今不變的道理,然而一想及自己撫養了十八載的女兒就要嫁作人婦,心中不是免不了的一陣撕扯。

  “爹!”鯊殺殺猶豫的噤住了口。

  “怎么?你不答應?”

  “我——”不愿再與父親對峙,鯊殺殺那雙美眸瞬時轉了幾圈,終于領首“我答應,不過我有條件!

  鯊擎天微微一怔,“什么條件”

  “我未來的夫婿武功必須勝我一籌。”意即無論何人打贏擂臺,都必須經過她這最后一關。

  “這……”鯊擎天攏起了黑眉,陷入猶豫不決的思索,然后轉向劉基,“師爺,你的看法如何?”

  劉基目中閃出光爍,拱了拱手,“小的認為大小姐的要求是無可厚非!

  “是嗎?”鯊擎天稍稍沉吟,方才頷首,“就依你的意思吧!鯊家堡的女婿的確也不能夠技不如人的!

  “是,謝謝爹!滨彋⒔K于寬心的浮出笑容,暫且撇開風間不談,其余各派與她同輩的子弟,武功皆屬泛泛,如此一來,她還是可以安安穩穩的坐她鯊家大小姐的位子,不用擔心要冠誰家的夫姓了。

  一樣的廣場、一樣的鑼鼓喧天、一樣吵死人的熱鬧、一樣的沸騰氣氛,所有的場景完全一致,除了比武爭斗的人選不同,還有鯊殺殺從原本距廣場一街之隔的閣樓,移師至鯊擎天身旁的簾幕后之外,其余的,就連小香在一旁的喳呼嚷嚷都沒什么兩樣。

  “哇!這個不錯,瞧,他的馬步站得多穩!乜?那個藍布衣掌的螳螂拳打得也不差!小姐,你看看嘛……”

  鯊殺殺慢條斯理的啜了口香茗,極緩的放下瓷杯,然后才懶懶的抬起濃密的長睫,漫不經心的掃了底下的廣場一眼。

  才不過這么輕描淡寫的一眼,那張紅艷的朱唇就不屑至極的撇了撇,“那是什么馬步?歪七扭八的,又不是腳瘸了!啐!螳螂拳,我一腳踩下去,包準他馬上成駕鶴西歸的螳螂,你信不信?”

  小香聞言對空翻了個白眼,無奈的睨向主子,“大小姐!這已經是進級決賽的選手了也!你再這么挑法,不是一輩子都別想嫁了?”

  鯊殺殺嘴角浮出淺淺的笑意,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不嫁就不嫁,她本來就不打算依循古理的嘛!-

  思及此,廣場突地傳來一陣嘩聲的喝采,鯊殺殺瞇了瞇眼,這才看清那名藍布衣衫的年輕男子擊敗了對手,而那個據說馬步站得極穩的男人巳被擔架抬了出去。

  “哇!好棒!好棒也!”小香在一旁也樂得手足舞蹈的,也不知道是高興個什么勁兒。

  “殺兒!滨徢嫣斓牡统辽ひ艉Φ膫鞯搅擞裰楹熀螅爸皇蓚人了。一位是崆峒派的嫡門弟子,另一位則是帶刀老人的傳人,這兩位都是才貌俱全的名門子弟,你可要看個仔細了!

  才貌俱全?鯊殺殺在心中暗暗冷哼一聲,表面上卻裝得必恭必敬,“是!爹,女兒曉得了!

  緊跟著鑼聲再響,兩名乘龍快婿的候選人紛紛在擂臺站定,然后有禮的彼此一揖,但鯊殺殺看在眼里卻直皺眉頭。

  “一堆偽君子!”她低聲的咕噥,“我就不信被砍了一刀,你們學會來個一鞠躬!

  要是她真嫁給其中一個,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的繁文辱節、虛偽的應酬客套,穩把她這個強盜窩出身的粗野女子給活活憋死的!

  戰局方才開始,鯊殺殺那雙靈動的美眸就瞟啊瞟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假裝隨手撥弄胸前的白玉算珠,正欲彈出幾顆算珠之際,身后卻突然搭上了一只手臂。

  鯊殺殺愕然的旋身驚呼:“劉基?”

  “恕小的冒犯!眲⒒咧静灰娗敢獾奈⑿Γ氨ぶ饕〉脑谶@兒注意小姐的安全,一邊‘保護’未來姑爺完整無傷的贏得這場比試!彼庥兴傅淖⒁曀种械陌子袼阒椤

  聞育,鯊殺殺氣沖沖的翻轉過頭,什么嘛!這根本是明示,不是暗示嘛!什么完整無傷?聽起來好像她會要那兩個人的小命一樣……好吧!她承認自己是有過出手的念頭,不過也只是想點幾個穴道,玩玩解悶而已嘛!

  “不玩就不玩!”她老大不爽的低聲嘟嚷,“反正那種三腳貓,我還會怕了他們不成?”

  瞇眼注視兩人對招的招數,鯊殺殺終于釋然的浮起微笑,篤定自己就算不使些見不得光的偷襲伎倆,也能夠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經過一番折騰,那名身穿青衣的帶刀老人的傳人終于獲勝,那只藍衫的“螳螂”則口吐白沫的退出擂臺,一時間,臺上臺下一陣歡聲雷動,好不振奮。

  “該我了吧!爹!滨彋⒌淖旖敲蛄嗣虻膯柕,然后不待鯊擎天回應,就“刷”的掀開珠簾,以一個極為輕盈曼妙的凌空飛躍,像只急欲俯沖的剪尾燕一般,悄無聲息的落至比試的擂臺。

  霎時,眾人驚聲四起,就連那名身著青衣的惟一候選人也為之怔愣。

  “唉呀!好駭人的輕功啊……”眾人紛紛的驚嘆贊美。

  “鯊姑娘果真好武藝!鼻嘁履凶踊厣瘢χ笆,“在下……”

  “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鯊殺殺神情倨傲的打斷他,好生平最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自詡為名門正派的傳人子弟,虛偽浮華不說,光那副假兮兮的笑臉,就教她嘔心反胃到了極點。

  “鯊姑娘不愧為鯊堡主的千金!”青衣人不覺受辱的打著哈哈,“果真如傳聞中的性格豪爽、氣度威儀……”

  “夠了!夠了!”再說下去,他大概還會贊美她放的屁都是香的哩!不耐的瞪視那張好像抹了層脂粉的秀氣臉龐,鯊殺殺直覺的心中升起一陣厭惡感,還擦粉冽!現在的男人都像他一樣娘娘腔的嗎?

  “喂!”他無禮的叱了一聲,因為距離前方的高臺有一段距離,所以她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的聲音會傳至鯊擎天耳里,“你可以下臺了,本姑奶奶沒有興致和你比劃,你要是識相就自動棄權,省得我多費一番工夫。”

  青衣男子明顯的一怔,卻冽開笑顏道:“鯊姑娘真是愛說笑,在下怎么可能會放棄娶得美嬌娘的機會呢?就算是被蹋斷肋骨,在下也是欣然領受的呀!”

  “踢斷肋骨?”鯊殺殺放聲冷笑,“好!我就踢你肋骨,看你是不是欣然領受!”說著,掌風跟至,虎虎生風。

  青衣男子也噙起微笑,“恕在下失禮了!备c之周旋。

  戰況方烈,位于高臺的鯊擎天不禁皺眉,這丫頭是存心攬和,一點兒也沒有想出嫁的意思。

  場上鯊殺殺的掌勁忽剛忽柔,詭異難測,胸前的白玉算珠更是珠無虛發,照這種情勢發展下去,別說是肋骨,就算是九命怪貓也不夠她玩的。

  “虎父無犬子啊!堡主!币慌缘膭⒒σ怆[然,垂眼注視底下的戰況,“姻緣自有天注定,大小姐若是還無出閣之意,也是勉強不來的啊!”

  “勉強不來?”鯊擎天搖首的嘆氣,無奈道:“難不成真讓她待在我身邊一輩子嗎?”

  話音方落,底下已傳來一陣駭然的鼓噪,那個帶刀的老人的傳人已經悶聲倒地,被人抬了出去。

  “嘩!好厲害!女中豪杰啊……”

  一聲聲贊不絕耳的喊聲,聽得鯊殺殺飄飄欲仙,“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樂得冽開兩排牙齒,還對眾人拱了拱手,“承讓,承讓了!各位父老兄弟們,有沒有人還想上臺比劃比劃的?”

  鯊擎天氣得差點兒沒昏厥過去,一旁的劉基則滿臉苦笑。

  “沒人了是不是?”環視雅雀無聲的眾人一眼,鯊殺殺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那么這次的招親盛會到此結束,各位父老兄弟們,歡迎你們下次……”

  一道自空中翻飛而來的大紅身影打斷了她的話鋒,鯊殺殺挑高黛眉,納悶的瞪視落在擂臺中央,卻背對著她的大身影。

  這男人的背影好生熟悉!咦?怪了!底下的群眾干么那么興奮的又喊又叫?她老爹和劉基干么也站起身來,還一臉吃驚的蠢樣?

  鯊殺殺困惑的瞄了瞄眼前背對著她的男人,搞不清楚他周身上下,到底哪一點引得眾人情緒激動,唔!大概是他身上那襲醒目的紅衣裳吧!和她身上的嫁衣挺相像的哩!嘎?相像?!

  鯊殺殺美眸頓時大瞪,終于明白眾人鼓噪的原因,天.啊!這男人竟然穿著新郎的大紅衣掌?!這……這……這分明是吃她豆腐到家了嘛!唉呀呀!好大的狗膽!

  “喂!”她的吼聲蓋過眾人,群眾霎時啞然無聲,然而那個男人卻依然無動于衷,還是無禮的用屁股對著她,

  “你——你給我轉過身來!北队X受辱的感受令她嘴角抽筋。

  “我怕你還不想見我!奔t衣男子低沉的開口。

  “我為什么會不想見你?”氣惱之上,渾然沒發覺那低沉的嗓音恁般熟悉,還有那個“還”字代表的熟絡意謂,鯊殺殺忿忿地上前扳過他的身子,一邊高吼:“你不想讓我見你,我就偏偏要見,我……”

  乍見那張深刻五官的面容,她所有的聲音皆因驚愕而梗在喉里,“風……風間……”她好不容易吐出他的全名。

  “是瘋癲!”風間神情甚是溫柔的笑著,“我是瘋了,才會拒絕你的求婚!

  有半響,鯊殺殺就這么幾近癡呆的望著他,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他站在她的擂臺上?!

  然而風間的話語慢慢進入她的思維,求婚?是的!她想起來了,他拒絕了她!

  胸前的白玉算珠代替了她朝思暮想的渴念,鯊殺殺用盡氣力的砸向他的胸膛,卻被他輕易避開。

  “想謀殺親夫?”風間笑著再躲過她劈來的一掌。

  “你的武功……”鯊殺殺為之—怔,瞪著他靈活閃避的身形,又憶起他方才展翅飛翔般落在擂臺的英姿。

  “我回到了‘千仞崖’,挖出了‘天煞玄功’的秘笈!憋L間笑著閃過她踹來了蓮足,一邊解釋道,“黃蝶這次可沒騙我,吃了那些羅生果之后,我的功力更大為精進,再加上練了秘笈的功夫,只怕當今武林已少有敵手!

  “是嗎?”鯊殺殺冷笑猛攻,“現在你面前就是一個!

  風間但笑不語,只守不攻,但是幾回合下來,鯊殺殺已經氣喘吁吁的對他咆哮,不乏些令人耳朵足以長繭的三字經。

  位于高臺的鯊擎天震驚的緊握拳頭,“這年輕人好俊的功夫!只是看不出是什么招數!

  “不只功夫俊,人也挺俊。”劉基撫著山羊胡,不停的頷首,“相貌堂堂,應是名門之后,堡主,這下您也可以寬心了。”

  “是啊。”一旁的小香呆呆的擦去流到下巴的口水,喃喃道,“小姐一定會嫁給他的,我保證!如果她不要,那就給我好了,就算是做小也可以,我不是很挑的,真的!

  “混蛋!”鯊殺殺的厲吼拔上高空,“你還手。∧銥槭裁床贿手?我又不是畢雪柔那種弱女子,用不著你讓不!”

  “你為什么老愛提及畢姑娘?”風間微傲皺眉,依然只采守勢,“你和她根本是兩種異型,不能相提并論的呀!”

  “對!我和她不能相提并論!”鯊殺殺執意誤解他語中的含意,氣沖沖的一把扯下算盤朝他猛揮猛砸,“我就是不如她美,不如她像女人,那又怎么樣?難道要我把頭剁掉,你才會滿意?”

  “誰要你把頭剁掉?我又不打算娶個斷頭新娘!憋L間好氣道,“我又幾時批評過你的長相,說你不像個女人?”

  “你——”鯊殺殺為之一怔,隨即又跺腳的劈向他,,“你嘴里沒說,心里卻是這么想,你騙不了我的!”

  “我心里……”一粒算珠打斷他,風間好氣又好笑的扳過她的小手,“你真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說著,將那只小手貼向他的胸膛。

  此舉引起眾人嘩然,就連鯊擎天都忍不住的再次直起身子。

  “你——”鯊殺殺難得面紅耳赤,抽開手反劈,“你敢調戲我?!看我不殺了你?”

  “這是調情,不是調戲!憋L間似正經似玩笑的嘆了口氣,“你要我怎么說,你才明白?”

  “白你個頭!”她愈加忿忿地扁他、揍他,卻摸不著紅衣的一點邊。

  “再這么鬧下去,我真會被你給氣白頭了。”風間忽地再次嘆息,無計可施之下,只好發動攻勢,不過幾個反轉擒拿,就將鯊殺殺制伏在雙掌之下。

  “你——小人!明明說你不還手的!”鯊殺殺氣極的拚命掙扎,無奈雙手在身后被制,一點兒也無法動彈。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風間噤口,也自覺好笑為什么要和自說自有理的女人講道理,唉!他真被她給氣白頭了!

  不管!當下之務是尋求眾人的認可,這丫頭雖然蠻不講理,但是卻不是不重承諾之人。

  “各位!”風間清了清喉嚨,確定全場都聽得見自己的聲音,“在下風間,今日有幸站在鯊家堡比武招親的擂臺,還十分榮幸……呃……‘不小心’的過了鯊姑娘最后一關,據說,只要過了這最后一關,就能夠榮任鯊家堡的乘龍快婿,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不是據說,是事實咽!是啊……”眾人喊叫的回答。

  風間滿意的吸取起微笑,“那么在下現在的身分是……”

  “鯊姑爺!”一堆人叫了起來。

  “你聽見了。”風間噙著笑意的湊在鯊殺殺耳邊低語,“是他們說的,可不是我自認的哦!”

  “認——”鯊殺殺氣得小臉紅漲,卻無話可駁,該死的!鯊家堡的人全死光啦?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而位于高臺的鯊擎天笑冽了嘴,好咽!終于找了個乘龍快婿來整治自己的蠻女,干得好!干得好!

  “你——你別癡心妄想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她依然忿忿地掙扎,“死也不嫁給你!”

  “我不懂!”風間也不是沒有脾氣的,當下卯火道:

  “我千辛萬苦的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才拿到秘笈,廢寢忘食的勤練武藝,為的就是希望能給你一個好的歸宿、不虞安危的未來……”

  “為了我?”鯊殺殺狐疑的瞇眼,“你在開什么玩笑?拒絕我求婚的人是你也!”

  “一個武功盡廢的男人……”風間深吸口氣,“我當時怎么能夠承諾你的一生一世?”

  “不是為了畢雪柔?”鯊殺殺仍然有絲懷疑。

  “你為什么老愛提這個名字?”風間沒好氣的瞪眼。

  “人家以為你喜歡她嘛!那種柔柔的、水水的……”她愈說愈覺得自己委屈,“我還以為你這一個月來都窩在‘雪花宮’里和她溫存哪!”

  “我和她……”他氣結的握拳,“我和她什么也沒有!”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害我手痛了好久。”鯊殺殺終于釋懷的對他撒嬌。

  “手痛。”間驚愕的松開她的手,“在哪兒?怎么會弄得傷痕斑斑的?”他倒抽了口氣。

  “刺繡。 比斡伤凑胀拇捣髯约旱氖种,鯊殺殺終于泛出了可愛的笑意,“我以為你喜歡那種很女人的女人,所以我很拚命的學習她們女人家的玩意兒嘛!”

  “誰告訴你我喜歡那種女人?”他心疼的拚命吹,“那雖然是她們女人家的玩意兒,你就讓她們自己去做死算了,干么還去插一腳?”

  “喂!”鯊殺殺瞪眼的戮向他的胸膛,“我也是女人也!風大俠!

  “我知道”。風間拉住她的小手,“但是你不一樣,你不必去學那些玩意兒,你只需要偶爾去賭賭骰子、麻將……不過,一定要我在場才行,不然我‘不放心’!

  “不明白‘不放心’三字的含意,”鯊殺殺吃吃笑得好不三八,“瘋癲!一個多月不見,你變得好貼心哦!”

  “是!”風間將她按在自己的胸膛,苦笑的喃喃:“我也覺得自己很‘貼心’……”

  無視一旁快要被惡心死的群眾,風間兀自摟著鯊殺殺,在心中暗罵自己有夠愚蠢,笨死了!真的是笨死了!忘了這丫頭只要一講到賭,就什么事都好商量,他為什么不一開始就用這一招呢?唉!笨!笨!笨!笨……

  冬盡春將至,柔和的春日開始融化冰凍的寒雪,暖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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