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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女二十八 第六章
作者:林如是
   
  難得的,「冥王星」小吃店居然近乎客滿,簡直快人滿為患。

  這大概都是因為大蘇的關(guān)系,拜大蘇所賜,某雜志記者來采訪,寫了一篇報導(dǎo),一時吸引了很多人。在那記者筆下,小吃店成了后現(xiàn)代、另類風(fēng)格的個性小店。記者說得天花亂墜,很合現(xiàn)代年輕人愛特殊的脾胃,可范江夏倒懷疑,大蘇不知塞了多少紅包給記者。

  沒有人會嫌生意好,這本來是算可喜的事,但身為老板兼掌廚的阿  a,卻繃著一張臭臉,沒有半點笑容。

  「今天客人怎么這么多?我來晚了一點,位子被人占了,還差點沒位

  子!钩淼呐晚樧樱瑢Π撒嬌抱怨。「阿a,你怎么也不替我保留一下桌位,你知道我這時候都會來的嘛!」

  阿a看她一眼,沒吭聲。

  「老樣子,給我一瓶啤酒!鬼樧佑謰陕曊f。

  阿a一言不發(fā),將啤酒往柜臺一放,不再理她。順子還不知趣,糾纏又追著想約阿a,又說:

  「阿a,這兩天你有沒有空?有部大制作的電影上映了,我有兩張票,要不要一起去看?」

  「沒空!拱臉很臭,對順子沒好臉色,板臉不理人。

  順子被他那么一臭,嘴角往兩邊垮,拉住范江夏,委屈說:「阿a怎么了?臉那么臭,跟他說話愛理不睬的!」

  「呃,大概今天人多,比較忙的關(guān)系吧!狗督闹е嵛。

  「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票,想約他一起去看電影,他一口就拒絕,還給我臉色看!鬼樧訉Ψ督脑V苦。

  順子一個星期來四、五次,當(dāng)然不是因為小吃店的東西特別好吃,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對阿a看順眼。

  偏偏阿a不領(lǐng)情。平時還可以好聲好氣的敷衍,今天他可沒那閑情。

  「二十八!」阿a喊了一聲。

  范江夏對順子抱歉地笑笑,趕緊過去,把客人點的小吃送到各桌位。

  阿a臉臭,心情不好,范江夏知道為什么。因為阿a喜歡大蘇,大蘇卻偏偏跟別的男人約會。就在前些天,她還被大蘇拉去跟陳老板一起吃飯。

  那天吃飯,大蘇又重提,要她這陣子有空到小吃店幫忙,于是她就來了。在小吃店打了幾天小工,大蘇一直沒出現(xiàn),不知是不是在避著阿  a。阿a的心情就愈來愈不好,臉色也愈來愈臭。

  她有點同情阿a,也幫他說過話,但大蘇說她「不懂」--她搞不清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阿a,你心情不好,也別擺著一張臭臉,客人都要被你嚇跑了!拐f實在,沒幾個人來吃飯,想看到一張棺材臉。

  「哼!」阿a哼一聲,瞪她一眼。

  「我收了工,就趕緊趕過來當(dāng)你的店小二,你也擺張臭臉給我看,太沒良心了吧!」

  阿a又哼一聲,說:「妳做那個算什么工?」

  「雖然是量販店賣場,好歹也是服飾目錄好不好?這樣瞧不起人!」

  「哼,跟青菜蘿卜、雞蛋豆干、牛羊豬魚搞成一團(tuán)的,有什么好得意!

  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真叫她泄氣。

  「喏!三號桌。」把一盤鮮果沙拉「砰」地放到她面前,下巴朝門口附近的桌位一揚,大刺刺地指使著。

  大蘇雖然是一半的老板,平時會來轉(zhuǎn)一轉(zhuǎn),偶爾幫個忙,實際是不干什么事的。她的正業(yè)是主持電臺的節(jié)目。她讓范江夏到小吃店幫忙,更多的是照顧阿a的情緒。

  小吃店請了一個工讀生,這會忙得暈頭轉(zhuǎn)向,所以阿a也不客氣地把范江夏當(dāng)?shù)晷《箚尽F綍r來這里騙吃又騙喝,今天人又真的爆多,范江夏也不好多啰嗦,老老實實地跑堂。

  「?人怎么這么多?」大蘇忽然出現(xiàn),看到小店里滿滿是人,有點愕然。

  「大蘇!妳怎么來了?」范江夏有點意外。

  「她是半個老板,怎么不來?」阿a嫌她多嘴似,給她一個白眼。

  大蘇一來,他的臭臉演戲似的,忽然就變得不那么臭了,也沒多去看大蘇一眼,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沒事了,就過來看看!勾筇K輕聲笑!冈趺磥砹诉@么多人?」生意太好了,竟讓她好像有些不可思議。

  「這要問妳了!狗督恼f:「沒事干么找雜志記者來采訪?妳有沒有看那個記者寫的?什么后現(xiàn)代個性小店、另類潮流風(fēng)--嘖嘖,簡直天花亂墜!」她搖搖頭!敢欢讶丝戳穗s志,全追求流行時尚而來!

  「真的有用啊?!」大蘇偏頭又笑起來  露出潔白的牙齒,嫵媚里顯得可愛。

  「妳跟阿a到底塞了多少錢給那個記者?」

  「誰塞錢了?妳就光會想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拱又對她沒好氣道。

  大蘇望他一眼,唇邊的笑仍沒有褪,說:「給錢那倒沒有,不過,我請她上我的節(jié)目就是了!

  「果然還是有『暗盤交易』!

  「暗妳的頭!這叫互蒙其利!拱粗魯、不客氣地又給范江夏白眼。

  范江夏看看大蘇,又看看阿a,聳個肩,鬼祟的瞇眼笑。阿a又瞪她,不安地望一下大蘇,大蘇笑臉溫溫的,沒表示什么。門口剛巧進(jìn)來一堆人,大蘇回頭見了,忽然推推范江夏。

  「二十八--」

  范江夏回過頭去,看見進(jìn)來的那群人,笑容就那么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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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猜我碰到誰了?」

  碰了面,親熱地吻一下他的臉頰,等著其他人前來的空檔,張小蕙抿了抿鮮潤的唇,唇邊噙著稍微甜膩的笑,笑睇著一身灰黑的林見深。

  「我怎么會知道!沽忠娚钕攵疾幌氡銚u頭。

  「你想都不想一下。」她笑他懶!肝遗龅侥隳莻『小妹妹』了!褂幸鉄o意地強(qiáng)調(diào)那三個字。

  林見深一動,朝她望一眼。

  「很巧對不對?」她微仰臉對他笑。「我也很意外。」

  「是很巧!顾残。

  「『大順發(fā)』這次促銷活動不是由我們部門負(fù)責(zé)嗎?循例拍貨品促銷目錄,結(jié)果,你猜猜服飾部分的模特兒是誰?居然是你那個鄰家小妹妹!巧吧?」

  他揚了下眉!溉耸菉呎业模俊

  「不,廣告公司那邊找的,企畫部負(fù)責(zé)的主管很欣賞你那個小妹妹,覺得她很惹人愛憐,決定用她。」張小蕙又笑,自動替小余添加了一些話,聲音柔柔細(xì)細(xì)的,很有說服力。

  「惹人愛憐?」林見深挑挑眉,礦石黑的眸子,動也沒動!杆窃谡夷L貎,還是女朋友?」

  「這關(guān)系到形象問題。」她瞅著他,觀察他表情的變化!改愕泥徏倚∶媚敲词苋诵蕾p,你不替她感到高興?」

  他表情不動,無所謂說:「欣賞她的人多了,我哪有那種閑功夫!

  他顯得無所謂,張小蕙有些高興,卻說:「你怎么那么無所謂?你不是挺寶貝這個鄰家小妹?在國外時,就提她好幾次!

  「小毛頭一個!顾麚u頭,皺眉反問,「妳干么一直提她?」

  那個小毛頭!無法不想起那天晚上……居然想和他撇清關(guān)系……

  「沒什么,剛巧嘛。」她綻開艷美的笑容。

  張小蕙有些得意,她對自己一直是有信心的,不管容貌、姿色、打扮,她都比其他女人搶眼,各方面條件那更不用說了。從以前,她就一直是目光的焦點,走在路上,很多男人都會回頭看她,露出驚艷的表情。

  「見深!小蕙!」陳茂名跟林雅卉到了,還沒走近就出聲招呼。

  過了一會,另外兩組人馬也到了。兩男一女,加上他們,總共四男三女。

  陳茂名說:「好了,到齊了,可以走了!

  「訂了位子了嗎?哪家餐廳?」后到的女子問。

  「去了就知道!龟惷u關(guān)子,笑說:「你們一定想不到是什么店,風(fēng)格很特殊!

  「你怎么找到的?」張小蕙說:「我在雜志上看到介紹一家店,風(fēng)格也挺另類,不會太俗氣,感覺不錯。該不會我們看的是同一家店吧?」

  七人四部車,陳茂名的車子在前,領(lǐng)著大家前后上路,實在增添交通麻煩。找停車位又花了一點時間。

  「到了,就是這里!瓜萝囎吡艘恍《温,走到一家尋?Х鹊甏笮〉牡,店外掛著的招牌,就簡單地寫著「冥王星」三個字。

  在附近下車時,林見深就懷疑會不會那么巧合。果然!他神色沒變,也沒多說什么,隨著陳茂名他們走進(jìn)去。

  「啊,好巧,就是我在雜志上看到介紹的那家餐廳嘛!」張小蕙笑起來。

  「可見英雄所見略同!龟惷φf:「這家店挺有意思的,感覺很后現(xiàn)代,賣的卻很傳統(tǒng)。」

  「歡迎光臨!勾蚬ば∶妹锖傲艘宦。

  走進(jìn)店里--是「店」,說餐廳,形容不出那種合調(diào)的感覺--高背椅、酒吧臺、金屬冷質(zhì)地色調(diào)的桌臺,簡直很后現(xiàn)代風(fēng)格吧子。餐單上卻居然都是些路邊攤小吃之類的東西,根本是一家小吃店。

  范江夏回頭,看見他們一大群人,看見林見深與張小蕙并肩在當(dāng)中,楞了一下,怔在那里。

  他們也看到她了。林見深黑眸縮了一下;張小蕙很是意外,有些錯愕,說:

  「她怎么會在這里?」下意識望向林見深。

  「二十八!勾筇K叫了范江夏一聲。

  范江夏動作僵硬地轉(zhuǎn)向她。

  「要不要我過去?還是讓小妹去招呼?」大蘇體貼解人意,招手要叫小妹。打工小妹年紀(jì)不大,他們都干脆叫她小妹。

  打工小妹忙著服務(wù)角落一桌客人,又有另一桌的客人舉手叫人。范江夏搖頭說:「妳看她那么忙,算了,我去好了!

  「沒關(guān)系嗎?妳不要逞強(qiáng)。要不,讓阿a去好了!

  「沒關(guān)系!狗督漠(dāng)大蘇在說笑話討她歡心,要大蘇別擔(dān)心似對她笑了笑,拿了餐單走過去。

  多諷刺,多久前他才在她的房里,這么快打擊就來了。

  四男三女一共七個人,兩桌并成一桌,一對一對,看起來多和諧、多相稱,林見深與張小蕙在其中,那氛圍多么協(xié)調(diào)。他們都是同一類人,處在同個世界,嗜好、見識都差不多,有他們那個世界共同的語言。

  遠(yuǎn)遠(yuǎn)瞧著,張小蕙一顰一笑,都顯得甜美、溫柔;他們之中有人說了些什么時,她淺吟的笑,甚至還有些嬌羞。

  在那群人中,甚至小吃店里,她亮麗搶眼,晶燦閃閃,會發(fā)光,像顆星星,教人一眼就注意到她。

  「歡迎光臨!顾⑿f上餐單。

  

  張小蕙抬頭,泛起笑!阜缎〗!我一進(jìn)來就看到妳了,還以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真是巧,妳在這里工作?」

  不只她,幾雙眼都望著她。林見深無表情,眼眸顯得特別深黑,他沒想到--或許她也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又見的面。

  「我只是臨時來幫忙。」

  「你們認(rèn)識?」見是她,林雅卉眨下眼,有深意地遞給張小蕙一個眼神。

  「范小姐是見深的鄰家小妹,還很巧的,是我們這次拍攝促銷活動目錄服飾部分的模特兒!

  「那還真巧!」陳茂名開玩笑說:「既然都認(rèn)識,又那么巧,敢問范小姐有男朋友沒有?我們小吳風(fēng)度翩翩、一表人才,單身、又尚未有鴛盟,可否登記當(dāng)一號候選人?」他們一對一對,只有旁邊那個叫小吳的落單。

  「你怎么當(dāng)起媒人來了?」小吳旁座的男人笑起來。小吳則笑著搖頭。

  「那要先過見深這個大哥哥這一關(guān)了,是不是,見深?」張小蕙笑盈盈,簡直巧笑倩兮,然后抬眼看范江夏!笇Π?范小姐!

  一桌目光難免集中在林見深身上,林見深抬抬眼皮說:「看我做什么?我有那么偉大嗎?」

  范江夏保持可掬的笑容,拿高紙筆,說:「請問各位決定好要點些什么了嗎?」

  「我看看。」林雅卉第一個嚷嚷。

  張小蕙也與林見深共用一份餐單,輕聲細(xì)語交換意見。

  范江夏站在那,像強(qiáng)尸,保持嘴角三十度上仰的微笑。林見深抬頭看她一眼,目光相觸,眸里盡是無言。

  「我要一碟小菜、干面、貢丸湯!瓜胂肽敲础缚Х瑞^」式的店,賣的竟是這些路邊小吃,雖然不是第一次有這種不搭調(diào)的感覺,聽林雅卉點要的東西,范江夏還是不禁想搖頭。

  真不知阿a跟大蘇當(dāng)初是怎么想的,怎么會配出這種奇怪、不搭調(diào)的組合?

  她將林雅卉點的東西一一記下,隨后再逐一記下其他人點的,再確認(rèn)過,好不容易都完成了,繼續(xù)保持嘴角三十度上仰的笑容,說:

  「謝謝,請稍等一會!

  感覺身后有目光跟隨著她,但她不想知道是誰了。

  「阿a!」回到吧臺,她把點單丟給阿a。

  吧臺連著廚房,阿a一個人一統(tǒng)那天下。說實在,小吃跟吧臺,真有點不倫不類,但好像也沒人有什么異議,還說什么「后現(xiàn)代」,真虧來采訪的那個雜志記者會掰。

  「妳沒事吧?」大蘇關(guān)心。

  范江夏搖頭,吸吸鼻,一副很振作的樣子。

  顧客那么多,都客滿了,卻不知為什么,目光輕輕一掃,總能看見他們--那一對金童玉女,低頭交耳、淺嘗細(xì)啄,神態(tài)親密無間,并不關(guān)心旁人的看視。

  她苦笑一下。真是報應(yīng)呢,打擊得這么徹底,再不想看、不愿看,偏偏就活生生在那里由不得她不看。

  有桌客人結(jié)帳離開,她連忙過去收拾,瞥見張小蕙起身,她轉(zhuǎn)個方向,剛好跟張小蕙左右隔開。

  「小蕙!」林雅卉跟上張小蕙,上化妝室補妝。她沒頭沒腦說:「就是她,上次我跟妳說的就是她。我不知道妳居然認(rèn)識她!」

  張小蕙早猜到了,不意外。說:「也不算認(rèn)識,見過幾次而已。」

  「還是要小心提防得好!沽盅呕芡恐t蔻丹的手?jǐn)[了擺。笑說:「沒看過妳跟見深那么親密過,真讓人嫉妒,她看了也該有自知之明!

  張小蕙淡淡說:「我沒有必要做給誰看!

  不過,范江夏都看到了吧?看清她跟林見深的親密,不是她能介入的。

  「我知道。但這種事大意不得,要讓對方徹底明白沒希望才行!沽盅呕艽y得到張小蕙的心思,一直喋喋不休。

  回到桌位,他們點的小菜已經(jīng)都上了,幾個男人已經(jīng)先吃起來。張小蕙一手搭在林見深的肩上,很自然地先彎身親吻他的嘴唇,這才坐下。

  林見深微挑了挑眉,沒說什么,只是喝了一口水,繼續(xù)吃他的小菜。

  張小蕙沖他媚笑一下,又傾身吻了他一下。

  端著湯湯面面走來的范江夏,無可避免的看著這一幕,手一抖,幾乎將東西撒了一地。她用力穩(wěn)住,但仍有點抖,抿緊了唇將那些湯跟面上桌。

  她做得很專心,始終沒有看桌中任何人,眼里只有湯、面跟金屬感的桌面。

  「各位請慢用!股贤瓴耍褚话惴⻊(wù)生那樣禮貌說著臺詞,便轉(zhuǎn)身走開。

  眼前氤氳模糊,有什么在眼里頭打轉(zhuǎn)、不安竄動,隨時會潰決。

  她忍著這股模糊,一直忍,忍到所有的客人都結(jié)帳離開,忍到小吃店關(guān)門,忍到曲終人也散,才到洗手間洗掉一晚的疲憊。

  望著鏡中那蒼白的臉,望著眼里頭那打轉(zhuǎn)的濃霧,終于再也忍不住,掩住臉,低頭放聲痛哭起來。

  「妳這個傻瓜!」大蘇像幽靈一樣,出現(xiàn)在她身后。

  「妳怎么還沒走?」她連忙抹掉淚,不知道大蘇跟過來。

  「我不放心!勾筇K看在眼里,假裝沒看見,沒多說什么。

  「不放心什么?」她勉強(qiáng)撐出笑容。

  大蘇沒明說,根本不需要明說,彼此心照不宣。

  「妳這個傻瓜!箍此銖(qiáng)努力裝作沒事,眼睛卻紅通通的完全泄密,忍不住嘆息,拍拍她!改莻人也夠沒神經(jīng),不然就是混帳一個!

  一整晚,她的舉動反應(yīng),大蘇都看到了,一切都看進(jìn)眼里。

  范江夏勉強(qiáng)又笑一下。

  笑得那么難看,還不如干脆老實哭得好。大蘇不禁又搖頭,嘆口氣,女人啊,為什么總是那樣死心眼,折磨自己。

  「妳喜歡他,對吧?」

  范江夏張了張口、嘴唇動了動,默默搖頭。

  「是不喜歡,還是否認(rèn)?」

  不,都不是,不是否認(rèn)。那搖頭的意思要復(fù)雜曲折一點,意思是,到這地步說什么都沒用,她應(yīng)該放棄。

  「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怎么會無所謂?真的無所謂,妳何必等沒人了,躲在廁所里痛哭?」一口揭穿范江夏的偽裝。

  「我--」她啞口,眼眶又紅熱起來。

  「二十八,妳這個傻瓜、笨蛋、懦夫--」大蘇連聲輕斥。「為什么要退讓?為什么不爭取?」

  「可以嗎?我能嗎?」她喃喃反問。

  她只是喜歡,喜歡以后呢?她沒想那么多,并不知道這種心情可以這么復(fù)雜,痛起還可以令人這么難過;心要碎掉似。

  「為什么不可以?」大蘇不以為然!笎矍橐蚕褙浧穯?可以說,這是我先看到的,就是我的了,你不可以打他的主意?沒有那樣的事,那樣就沒人會為愛情哭、為愛情傷了。」

  「妳要我……把他搶回來?」她睜大眼。

  「我沒有要妳做什么。我只是問妳,為什么要放棄?為什么不爭取?愛情又不是貨品買賣。人人都討厭第三者,但事實上,愛情這回事,沒有所謂真正的第三者!

  會毀壞的東西,本身就會毀壞,但有一個受譴責(zé)的目標(biāo),讓人心情上會好過一點。

  「大蘇……」范江夏喃喃。

  她不高尚。她不是沒想過,她也想她的深葛格在她身旁,希望他是她的。也希望,如果張小蕙是個壞心眼、惡意的女人就好,她就可以有借口、理直氣壯地將他搶回來。

  多虛偽!結(jié)果都是一樣,還需要什么名目?為的只是能比較心安罷了吧!

  內(nèi)心的丑陋都是一樣的,她并不比張小蕙好到哪里去。會凄慘地躲在廁所里這樣放聲痛哭,不過表示她比較失敗、段數(shù)比較不夠罷了,哪有誰比誰高尚,誰比誰道德清高呢!

  「大蘇……我……我該怎么辦……」她失聲痛哭。

  「妳可以放棄,一個人躲起來繼續(xù)痛哭。」大蘇殘酷地說:「或者,讓另一個女人因為妳的搶奪痛哭。妳自己想吧,很晚了,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她回頭說:「不要去想道德不道德的,沒必要把忠孝節(jié)義那一套都往自己身上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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