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華,你最近皮膚變得好好,而且氣色又好紅潤,是不是去做保養(yǎng)了?”整燙著剛上架的西裝,張淑美無意間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隨口問道!斑是吃了什么膠原蛋白?現(xiàn)在好像很流行。”
她照著更衣室的鏡子,自己倒不覺得!皼]有。∥夷挠卸嘤嗟腻X去做保養(yǎng),吃的也跟平常差不多。真的有比以前好嗎?”
“有!真的變得幼綿綿的,該不會是交男朋友了吧?”見敏華臉都紅了,張淑美吃吃的笑說:“有了滋潤果然不一樣了!
敏華臉紅得快燒起來了。“淑美!”
“你真的交男朋友了?他是做什么的,之前怎么都沒聽你說過?還想幫你介紹給我小叔說!币贿B串的問題自然出籠了!霸趺炊紱]看他來接你下班?”
“他、他是個上班族,我不想讓他來這里打擾我們的工作,所以都約在外面見面。”敏華不得不對同事說謊。
張淑美想了想也對!斑@樣也好,有機會一定要介紹給我認識。”
“嗯!彼趿丝跉,幸好同事沒再問下去,否則不知道該怎么編織謊言!皩α,淑美,前幾天內衣員購我在華歌爾買了幾件,有一件缺貨,今天下午才會送到,我可不可以上去拿一下,很快就回來?”
“好,你快去吧!”
道了聲謝,敏華拿了錢包上樓。原本還不必買內衣的,只是可能最近飲食正常,不像以前都隨便吃,自然變胖不少,所以之前買的內衣都太小了,穿起來會有壓迫感不舒服,不得已只好重新買。幸好上個月的業(yè)績獎金有拿到,就當作犒賞自己。
來到五樓之前,敏華走近要去的那家內衣專柜,一瞥見柜內站著那道熟悉的男性身影,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也不以為意,以為他今天也是來巡視的,掩嘴偷笑了下,正打算上前嚇他一跳。可是當一名身材高姚的女子身影接近他,出于本能的,她很快的閃到旁邊,敏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反應,只是不想被他看見……被他看見她看到他們了……
敏華偷偷的瞥著那道女子的身影,但看清她的臉孔之后,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天在地下美食街遇見的漂亮女孩,當時她還多看了好幾眼,因為她真的好票亮、好年輕,想不到她也認識辜介天……
剛剛和人在星巴克喝點咖啡談事情……
難道他那天就是和她在一起?
她呼吸一窒,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了,說不定那個女孩也是公司的員工,或者是單純的朋友?沒有人規(guī)定異性之間就不能有純友誼,不是嗎?不能因為他們一起來逛內衣專柜就認定他們之間關系曖昧。
她心中不斷的說服自己相信,可是看著女孩拿了幾件內衣讓辜介天看,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敏華又忍不住想再栘近一點,聽聽看他們說些什么,可是又伯聽到不想聽的……她好痛恨自己膽怯的個性,為什么不大方一點過去打聲招呼,只會躲在這里胡思亂想?!
他們真的好速配……這個念頭在腦海中浮現(xiàn),他們不但外型很搭,年紀也是。她悄悄栘了位置,想看清辜介天的表情,是否也跟和自己在一起那樣笑著,用溫柔的眼神凝視著她……
如果是呢?她反問自己,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該怎么辦?該主動退出嗎?她不想造成任何人的困擾,就像當初和前任男友一樣。因為錯在自己,所以當高正偉吞吞吐吐的說要分手時,她沒有任何異議,只是內心真的受了很大的傷害。那么這次呢?光是想到要離開他,她的心都快碎了。
似乎沒有看中喜歡的樣式,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柜位,轉向另外一家,敏華直到他們離得比較遠才走出來。
她微微刺痛的視線不自覺的跟著他們……
“你是來拿內衣的對不對?”賣內衣的專柜小姐認出她來,因為她穿著制服,所以很好認。
她拉回注意力!斑,對,收據(jù)給你看!
“你等一下,我去拿!
敏華悲傷的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忖道:介天,如果你已經不愛我了,請你坦白告訴我,不要把我懸在那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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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一直響著,卻沒人接聽。
“小姐,是不是你的手機在響?”坐在旁邊的乘客問道。
敏華驀地想到自己剛買了一支新的手機,連忙把電話從包包中翻了出來。因為是第一次帶手機,她實在不太習慣,要不是辜介天非要她買,這樣有事才能隨時找到她人,她還嫌麻煩又花錢,反正除了公司的同事,幾乎不會有人打電話找她。
“對不起!敝車秮淼哪抗庾屗行├仟N。“喂?”
“敏華,你在哪里?”是辜介天。
她漾出一縷笑意。“我在公車上,正要回家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晚上跟人約好吃飯,所以趕不回去,你就在外面吃飽再回家好了,不要煮了。”他心疼她的辛苦,又要上班,回家還要作菜。
“……好!泵羧A困難的說出個“好”字。
辜介天在電話那一頭叮嚀她要早點睡就切斷了。
“拜拜!彼粝铝随I,將手機放回皮包,腦子里還是忍不住會想,是要跟那個女孩子吃飯嗎?所以沒辦法回家?是這樣嗎?
看著車窗外,一站又過了一站,敏華覺得胸口悶得好難過,好想有個人可以讓她吐露心聲,但是她找不到人可以訴說,沒有人會了解的。
在這一刻,她好想念母親,一股沖動讓敏華按了下車鈴,然后又轉搭了另一班公車。雖然她們母女同住在一個城市,卻又相隔好遙遠,想見上一面都難。
坐了好久的公車,終于到了,這個地方她來過好幾次,可是都只能偷偷的看著,不敢靠得太近。
母親就和她現(xiàn)任的丈夫,住在這棟公寓二樓。聽說他是個小學老師,同樣也是再婚,因為妻子生病過世,留下一個才十歲大的兒子,如今想想也應該二十多歲了。敏華仰頭看著陽臺,那里放了好幾個盆栽,讓她想起以前住的地方,母親最愛在外頭的花圃上種些花花草草了,她和弟弟也會在旁邊幫忙挖土,爸爸則是拿著工具釘著花架,那段美好的回憶經常在她的夢中出現(xiàn)……
“媽媽,快一點!”
一個還帶著童音的叫聲讓敏華很快的回過神來,當她見到走近巷口的婦人時,輕抽了口氣,因為她也看到自己了。
她想叫,好想再叫一聲“媽媽”,可是母親的神情讓她咽了回去。
“大姐姐要找誰?”有張方方正正小臉蛋的男孩問道,大概是看出她不是住在這附近的鄰居,所以才會這么問她。
敏華低頭看著他。“我……”
“小哲,快點過來,媽媽要上樓去,不等你了!眿D人打開一樓的大門,頭也不回的說。
男孩著急的奔了過去!皨寢尩任!”
小哲?他也叫小哲?
他是母親這些年又再生的孩子嗎?她終于把弟弟生回來了,所以才會取跟弟弟同樣的名字?
眼看門就要關上了,敏華上前哽咽的低叫,“媽!”
婦人身軀頓了一下。
“媽!媽!”她連叫了好幾聲,每一聲都充滿孺慕之情。
聽到敏華的稱呼,男孩好奇的仰起小臉,納悶的問著母親!皨寢,大姐姐怎么也叫你媽媽?”
“乖,小哲先上去洗手準備吃飯!眿D人溫柔的對著男孩說。
小腦袋點了點,“嗯,媽媽要快點上來!闭f完便砰砰砰的上樓去了。
“媽……這些年來我……我寧可你打我、罵我,但是不要這樣對待我……不要對我不理不睬好不好?我求求你……”敏華近乎哀求的對著母親說。
她依然沒有回頭!澳悻F(xiàn)在已經長大,也已經不需要媽媽了!
“我需要!媽,求你回頭看我一眼,只要一眼就好……”就算外表長大了,可是她體內的那個小女孩并沒有,她仍舊是需要母親的關愛和呵護。
婦人深吸了口氣,“我沒辦法,只要看到你的臉,我就會想到小哲是怎么死的……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了!
“媽!”敏華撲了上去,門卻當著她的面關上了!皨!媽!”她拍打著門,一聲又一聲的哭叫!皨,你開門啊……媽……”
左右鄰居聽見她的哭聲,紛紛出來查看,想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但是大門依然緊閉著,想到母親見到她比看到陌生人還要冷漠的神情,敏華簡直痛徹心扉,不住的抽噎,強迫自己移動雙腳,慢慢的往巷口走去,淚水更早已不聽使喚的爬滿了臉。
“媽媽還是不原諒我……她還是不肯原諒我……”敏華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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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晚都沒有睡好,敏華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差,身為她的枕邊人,辜介天想不發(fā)覺都很難。“你這幾天怎么了?晚上老是翻來翻去,是不是作噩夢了?”
她佯裝出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的樣子。“有嗎?”
“有,我還聽見你在哭!彼麑㈩I帶打上,端詳著她布滿紅絲的雙眼。“夢見什么了?”
敏華將西裝拿來給他!翱赡苡謮舻叫r候的事,我時常夢到弟弟,夢到他追著小狗,然后掙開我的手跑到馬路上,結果一輛計程車把他撞飛了…… ”
“那不是你的錯!惫冀樘齑┥衔餮b,然后撫著她蒼白的臉!拔乙鍪裁床艜屇愫眠^一點、快樂一點?”
她眼中閃著淚光!笆裁炊疾挥米,只要……”愛我,不要拋棄我。敏華好想對他這么說。
“只要什么?”他問。
吸了吸氣,敏華故意鬧他!爸灰盐抑蟮目喙辖y(tǒng)統(tǒng)吃下去就好了!
辜介天慘叫一聲!翱刹豢梢該Q一個?”
“不能!”敏華嗔他。
他大聲指控!澳愫脷埲!”
“你現(xiàn)在才知道。”她伸手幫他把領帶調整好。“今天晚上會回來吃飯嗎?如果真的很忙,就不要太勉強了。”
“當然要回來吃了,這兩天都吃外面的便當,吃得好油膩,你都快把我的胃寵壞了。”辜介天揚聲大笑!巴砩衔也挪灰偌影,一定回來吃!
敏華上下打量他。“嗯,很帥。”
“那是當然。”他挑眉的說!澳俏蚁热ス玖,今天你是早班吧?要不要順路載你去?”
幫他拿了公事包,敏華像個妻子般送他到門口!艾F(xiàn)在去還太早了,我自己搭公車就好,你自己開車要小心。”
“知道了!备┫骂^親了她一會兒。“我走了!
她目送他下樓,好幾次真想開口叫住他,要他抱緊自己,永遠不要放手,可是敏華還是忍住了。她不能任性,不能讓他覺得困擾,她得要像個二十八歲的成熟女人,不要黏著他,只要珍惜他們現(xiàn)在擁有的就夠了。
對,就是這樣,不管他還能愛自己多久,就算只有一天也好,她都要珍惜兩人相處的時光,做為往后的回憶。
似乎已經說服了自己,敏華打起精神,將家里整理好之后才出門。
十一點整,營業(yè)時間到了,如同往常一樣,敏華在柜位里忙碌著。而就在毫無防備之下,當她見到那個漂亮到讓她印象深刻的年輕女孩走進柜位時,她整個人陡地僵住了,這時她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夠堅強、下夠勇敢。
“請問一下……”女孩的口氣讓人有些距離感,但聲音卻柔柔軟軟的很好聽。
敏華震動了下,喉頭緊繃,只能吃力的發(fā)出聲音來招呼。“你、你好,需要我為你介紹什么嗎?”
“我想買條領帶送人,請你推薦幾條給我!
她抑住內心的顫抖!昂,對、對方大概幾歲?”
“二十四、五歲!
“那、那這幾條怎么樣?它們都是今年流行的花色……”敏華拿下好幾條領帶給她做個比較。
女孩選了半天,挑了一條顏色較深的菱紋格!熬瓦@條吧!”
“這條不好……”介天不會喜歡這個花色的。
“是嗎?”女孩淡然的神情有些訝異。
敏華拿了另一條較為鮮艷,是米黃色底、灰色條紋的領帶給她!八麜矚g這一條!笔且徒o介天的吧?!因為那天他陪她去買內衣,所以今天她來買領帶送他?這么想似乎也有道理。
“顏色不會太亮嗎?他那個人有點保守,還有點龜毛,我怕他會不喜歡!迸⒌目跉馑圃诒г,卻隱約有著無法言喻的感情。
“介天一點都不龜毛……”聽到她在批評自己所愛的男人,敏華忍不住沖口而出,但話一出口想后悔也太遲了!皩Σ黄,我不是在罵你。”
女孩清冷的嬌顏先是怔了幾秒,然后笑開了!澳、你以為這條領帶是要買給他的?”
“我、我……”敏華面紅耳赤的試圖解釋。“我不是在指責你什么,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只是……”
她似乎看出敏華的心事!拔覒撓茸晕医榻B才對,我姓白,白顥崎,是辜介天的表妹,我們的母親是親姊妹!
“表妹?你、你是介天的表妹?”沒料到他們是這層關系。
白顥崎自嘲的掀唇!澳悴挥X得我跟他很像嗎?”
經她一說,敏華果然覺得他們除了外型之外,還真的有股神似的氣質,那是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只不過要相處之后,才發(fā)現(xiàn)其實不然。
“我以為……以為……”
她淡淡的接下去!俺欠刹唤贡硇置谜剳賽,那也許我們就有可能了。”
“對不起!泵羧A滿臉困窘。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表哥只是跟我提過你在這里上班,而我剛好要買條領帶送人當生日禮物,所以我就跑來了,嚇到你了吧?”白顥崎為她找臺階下的說!澳阍趺磿詾槲腋乔閭H呢?”
敏華不禁紅了臉!澳翘煳铱吹侥銈冊跇巧腺I內衣,所以……”
“原來如此!彼烈饕幌拢拔也幌肫茐谋砀绲臉啡,所以不能告訴你太多,不過你不要擔心,他很愛你,而我是第一次見到他對感情這么認真!
“我……是我想太多了!泵羧A捂住唇,險些哭出聲來。
因不擅長安慰人,白顥崎只是遞了面紙給她!澳憧刹灰嬖V表哥我把你弄哭了,不然他會擺一張僵尸臉給我看。”
敏華聞言“噗”的噴笑出來!拔也粫f的!
“那就好!蹦闷鹱钕冗x的那條領帶!拔疫是買這一條吧!他要是敢不喜歡的話,下次就別想要我送了!
聽白顥崎說得一副狠心貌,但敏華卻認為她應該很喜歡對方!拔?guī)湍阌煤凶影b起來!彼涣晳T問太多有關人家的私事,因此她沒多問就將領帶包裝好了!斑@條領帶就算我送你好了!
搖了搖頭,抽出一張金卡給她!安挥昧,反正我媽錢太多了,不幫她花太可惜,而且我也可以順便幫你做業(yè)績!
“那謝謝你了,請稍等一下。”她笑笑的說。
拿了金卡到收銀臺結帳之后,敏華將收據(jù)拿回來給她簽上名字!斑@是你的卡和發(fā)票!
接過紙袋,白顥崎看了一眼面前有可能成為“表嫂”的女人!皭矍檎娴臅屓烁械叫腋?”她不著邊際的問道。
“什么?”
她搖了下頭,像是發(fā)現(xiàn)自己問了個傻問題!皼]什么,拜拜。”
“拜拜!泵羧A還沒想到要怎么回答她,那窈窕的身影卻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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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半,辜介天把座車停好就沖上樓。“老婆,我回來了!
早就聽見開門聲的敏華從廚房奔了出來,不由分說的撲到他身上,讓他連退幾步才抱穩(wěn)!拔易隽耸裁春檬,居然得到這么熱情的招呼?”
“你不喜歡嗎?”她小臉又紅又燙,壓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大膽。
辜介天用腳勾上大門,兩手抱著她走進客廳里!爱斎幌矚g了,這么想我?”見她氣色比早上好多了,他委實也放心下少。
“嗯!泵羧A夾著他的腰,雙手則是圈著他的脖子,密密的回吻。
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著!耙取俪燥垎?”
“。∥彝瞬酥蟮揭话搿
辜介天聽完差點腳軟!袄掀牛覐娏覒岩赡闶枪室獾!
“對不起嘛!”敏華從他身上下來,再補送上一個香吻!跋热ハ词譁蕚涑燥,我今天煮的都是你愛吃的!
“遵命。”他脫下西裝,將襯衫的袖子卷高幾折,然后走進浴室洗手。但他洗完手才想到自己忘了把東西拿進來了,又連忙走到玄關,拾起掉在地上的紙袋。
“老婆!”敏華把菜都端到餐桌上。“什么事?”“你過來一下。”辜介天神秘兮兮的說。她狐疑的走向他。“怎么了?”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他將印有“國王購物廣場”的紙袋遞給她。“生日快樂,老婆!”
“我的生日?”敏華瞠大雙眼,既驚又喜。“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生日了,你居然記得……”說著,敏華的鼻頭不禁發(fā)酸。
辜介天從鼻端發(fā)出低哼,“這還用說,老婆的生日當然要記得了,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這禮物因為北部的點都賣光了,要等從南部調貨上來,差點就趕不及今天送給你了!
從袋子里拿出一只包裝精美的紙盒,小心的撕開外頭的包裝紙,敏華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偹憬议_盒蓋,當她看見里頭躺了好幾件美得讓女人都愛不釋手的內衣、褲,不但成套,而且顏色、款式都不一樣時,一時怔愕的說不出話來。
“我第一次買女人的內衣,因為擔心你不喜歡,所以只好拜托我表妹來幫我一起挑!彼_始說出買它來當生日禮物的原因!白罱愕男夭亢孟褡兇罅恕艺f這個可不是在抱怨,只是看到你原本穿的太小,我想你一定不太舒服。不過這也剛好給我靈感,否則我還真想不出來要送你什么了!
她慎重的拿起一件打著蝴蝶結的鏤空性感內衣,眼眶愈來愈紅!霸瓉硎且徒o我的……我還以為、還以為……”她煩惱了那么多天,卻想不到嫉護的人是自己。
“以為什么?”
敏華嗚咽一聲。“我好傻、好笨……”
“怎么又哭了?”辜介天哭笑不得的摟著她。“要是我每次送你東西,你都要哭一次,那我真不曉得以后到底該不該送?”
她啜泣的摟緊他!昂,我不哭,介天,我好喜歡它們,謝謝!彼悄敲醇毿,連這種小地方都注意到了,讓她不知道該怎么回報這份感情。
喜歡就好,反正最后享受福利的是我!彼H吻著哭倒在懷中的女人,笑得有些邪惡!皩α,敏華,你覺不覺得最近你吃得特別多,而且胸部也大了一個罩杯?我有特別查過網(wǎng)路上的資料,所以就在想:“你會不會是有了?”
心頭劇震,敏華抬起布滿淚痕的小臉!安弧⒉惶赡,我的月事剛過不久,而且這幾天我們都有戴……”
辜介天不以為然!拔铱刹惶嘈疟kU套會有多保險!
“你、你會想要當爸爸了嗎?”她止不住聲音的顫抖!澳悴哦鍤q,當爸爸似乎太早了!
他輕笑一聲,“有哪個男人是一開始就會當爸爸的?如果真的有了也沒關系,反正我們早晚都要結婚的!
“萬一沒有……”敏華不確定的看著他。
“那也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系,畢竟孩子要來的時候自然會來,你不用著急,也不要有壓力!彼麄兘煌两穸歼沒討論到有關孩子的問題,或許是時候到了。“而且懷孕受苦的是女人,等到你想生的時候,我們再生就好了。”
敏華扁了扁嘴,淚水又冒了出來!拔蚁肷,我好想生你的寶寶……”可是她生不出來。【退闼氲每殳偭,還是不行!怎么辦?誰來幫幫她?
“那我們就不要再避孕了!惫冀樘烀χ鴰退粮裳蹨I!岸藲q的姚小姐,你真是愈來愈愛哭了。”
她攥著他的襯衫,哭得更慘!叭思揖褪窍肟蕖
“好、好、好,你想哭就哭。”他寵溺的說!斑有件事要跟你說,我已經跟我家人說了我們交往的事,他們說想看看你,下次休假可以跟我回家嗎?”
“他們要、要看我?”哭到微微抽搐的敏華驚惶的問。
辜介天先到浴室擰了條濕毛巾過來讓她擦臉。“對,雖然爺爺那邊可能會不太好過關,但是奶奶會站在我們這邊。對外的話,我爺爺最大,但在家里則是要聽我奶奶的。”
“我、我知道了!泵羧A努力隱藏起自己的恐懼。
他牽起她的手。“走吧!我們去吃飯吧!我好餓!
“嗯!睘榱撕退谝黄,她必須要勇敢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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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要調我去‘金華百貨’?”消息來得實在太突然,敏華一時反應不過來!盀槭裁?我們的業(yè)績都有達到,而且都很認真……” 昨天一通電話,要她今天到公司來報到,她還以為又是為了上次客訴的事,想不到卻是要把她調點。
經理擺了下手。“我知道你們都有把業(yè)績做出來,但是還可以再更好。因為張淑美在那邊站得比你久,一些主顧客她都認識,所以‘國王購物廣場’不會讓我調她出來。為了公司,請你就犧牲一下!
“可是‘金華百貨’離我住的地方很遠,真的很不方便。經理,我這個月會更努力把業(yè)績做出來的,請你再考慮一下好嗎?”她說。
他還是堅決的搖頭!熬褪且驗橹滥愫芘,所以才要調你去‘金華百貨’,希望你能把那個點的業(yè)績拉上來,不然那邊業(yè)績常常掛零很難看!
“經理……”
“好了,就這么決定,下禮拜一你就過去!苯浝聿粸樗鶆拥拿畹。
敏華心里覺得實在很受傷,他身為主管居然如此不顧員工的權利和心情,如果是她做得不好,那么被調點也是應該,可是她并沒有,為什么要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
“那么誰來接我的位子?”
“我會調薛曉莉過去!苯浝肀砻嫔喜粍勇暽恼f。
她小臉一沉,一股怒氣往頭上竄。“經理這么做是為了私人的理由吧?難道你不怕又被太太知道嗎?”
“你、你在說什么?”他變了臉問。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薛曉莉是你挖過來的,經理還經常去接她下班。難道經理不怕佩玲的事又再度重演?”敏華已經不怕他了,現(xiàn)在只想把心里的話說出來。“經理這樣假公濟私,真以為老板都不知道?”
經理氣得猛拍桌子!澳氵@句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經理心里應該明白!彼钗丝跉!拔乙o職,公司規(guī)定要在一個月內提出來,如果經理要調薛曉莉過去,就等到下個月的今天再去吧!”他老羞成怒的吼叫,“不用等到下個月,你就做到今天為止。”
“好!泵羧A也不想繼續(xù)為這種爛男人賣命,干脆的就答應了。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
“怎么回事?經理好像很生氣?”女職員隔著門板都聽得到經理的怒吼。敏華反倒輕松的笑了!皼]什么,我只是跟他辭職,他就叫我做到今天就好!
“要是我有你這種勇氣就好了!迸殕T說。
“真的嗎?”原來她也可以很有勇氣。
她有一點羨慕的點頭。“敏華,你最近是不是變胖了?臉也變得比較圓。我看你以前真的太瘦了,像現(xiàn)在這樣好看多了!
“我也覺得真的胖很多,應該要開始減肥了!泵羧A摸了摸自己的臉說。
女職員用過來人的身分取笑她。“要不是因為你還沒有結婚,真的會讓人誤以為你是懷孕了呢!”
“說的也是。”她也跟著笑了,只是心頭有點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