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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電到我 第八章
作者:平果
   
  疼愛欣戀的奶奶因為長期和欣戀養(yǎng)母不合,再者身體漸差,無奈之下,終于離開臺灣,搬去跟移民國外的二兒子同住了。

  雖然奶奶提過要她一起出國,但欣戀知道自己沒條件依親,更沒有自行辦移民手續(xù)的能力,只能哄老人家她過一陣子就去美國團(tuán)聚,心里卻明白,祖孫倆要再見難了。

  而失去了奶奶,這個家,她還有待下去的必要嗎?

  心情沮喪的欣戀握著手機(jī),看著手機(jī)里自己和齊予的合照,她有一股沖動想打

  電話給他,希望投入他的懷抱大哭一場,可是想歸想,卻沒勇氣付諸實現(xiàn),因為她知道,那個溫暖懷抱已經(jīng)不屬于她,是她親手了斷這段感情的。

  齊予真的在那天之后音訊全無。

  不希望自己不名譽(yù)的出身連累齊予,才故意任性提分手的她,還是止不住自己對他的思念,更發(fā)覺自己比想像中還愛他。

  如果,他是個普通人就好了……

  “欣戀,給我出來!”

  她拿出那雙齊予送的鞋睹物思人時,門外突然響起養(yǎng)母大喊她的叫聲。

  “媽?”

  欣戀連忙放下鞋子去客廳,只見養(yǎng)母面色鐵青地站在那里。

  “你有沒有看到我收在柜子里的那對鉆石耳環(huán)?”

  她茫然地?fù)u頭。“沒有!

  “沒有?”玉姝瞪視著她。“我找遍了,家里就我們?nèi)齻人,又沒遭小偷,不是你拿的,難道是巧茹拿的?”

  “我沒那么說!毙缿傥貫樽约恨q駁!安贿^也不是我拿的,我?guī)缀跆焯煸诩遥居貌恢欠N東西!

  玉姝冷哼一聲。“天天在家?那每到禮拜日就跑得不見人影的不是你,是鬼呀!”

  欣戀理直氣壯地回她:“媽,當(dāng)初說好我留在家里幫忙,每個禮拜日讓我休息一天,我也只能趁那個時間去辦辦事、見見朋友,這并不為過吧?”

  “是啊,賣了媽的鉆石耳環(huán),買了雙名鞋去見男朋友吧?”

  巧茹忽然意有所指地冒出那么一句,玉姝和欣戀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她捧著一個鞋盒,不曉得是什么時候來到客廳的。

  “你怎么可以不經(jīng)我的同意,就去我房里拿我的東西?”

  欣戀一看就知道那是齊予送她的鞋,她十分生氣地想從巧茹手中奪回,巧茹卻狡詐地閃躲到母親身后。

  “你的東西?你哪來的錢買?”巧茹賣乖地告訴母親。“媽,這就是我要你買給我的那款‘F1y'剛上市的休閑鞋,一雙要一萬多耶!你說,姊她哪來的錢買?”

  玉姝可聽明白了,火大地一掌甩往欣戀臉上。

  “好啊,你竟然賣了我的耳環(huán)去買這種東西!”

  “我沒有!鞋子是我打工賺的……”

  欣戀忍著強(qiáng)烈的暈眩感極力辯駁,本來一整天都覺得不太舒服的她此時更加難受,只能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臂,靠著痛楚來保持清醒。

  “你哪有時間打什么工,還不說實話?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就說不能養(yǎng)個小偷的女兒自找麻煩嘛!你果然跟你媽一個樣,我再會教都沒用,骨子里賊性難改!”

  “媽!”欣戀簡直不敢相信養(yǎng)母竟當(dāng)她的面說這么傷人的話。“我真的沒動你的耳環(huán),如果你還顧念我們的母女之情,請你不要再冤枉我了!”

  “少在那裝可憐,我可沒那個福氣有你這種女兒!庇矜翢o感情地鄙視她!澳歉倍h(huán)可是我的嫁妝,你再不說你把東西賣去哪里,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真的沒有——哎喲!”

  已認(rèn)定她就是小偷的玉姝,冷不防地拿起巧茹隨手?jǐn)R在沙發(fā)上的皮帶就往欣戀身上狠狠一抽,猝不及防的她當(dāng)場痛得慘叫一聲。

  “你實在太讓我心寒了!我再不好好管教你,下回你就去搶銀行了!”

  瞧養(yǎng)母高舉著皮帶又想下抽,欣戀當(dāng)然沒傻得杵在原地挨打,可轉(zhuǎn)身想逃卻發(fā)現(xiàn)巧茹擋住了她的去路,讓她背上又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鞭。

  “姊,你還是老實招了吧!別把媽氣壞了!

  媽氣壞之前,她應(yīng)該會先被打死吧!

  “媽,您別太過分了!”

  欣戀清楚,孤立無援的她只能自己保護(hù)自己了,既然耳環(huán)不是她偷的,她當(dāng)然不必忍受被如此無辜責(zé)打。沒多想的她回頭要搶下養(yǎng)母手中的皮帶,拉扯中卻一個不小心推倒了養(yǎng)母。

  “你——”跌倒在地的玉姝簡直氣炸了,氣呼呼地立刻直指大門!皾L!你給我滾出去!”

  “對不起,媽,我——”

  “滾!”

  欣戀黯然地垂下雙肩。看情形,她怎么解釋都沒人相信了,她只能忍著渾身痛楚地離家,這才發(fā)現(xiàn)外頭正下著滂沱大雨。

  “奶奶……齊予……”

  她傷心又無助地坐在門檐下,頭發(fā)昏,全身又冷又痛,雨水不斷往她身上撲打。不知道忍耐了多久,無限委屈的她終于忍不住淚如雨下,哭得無法自己。

  視線,越來越模糊了……她多希望齊予能像以往一樣翩然來到,再度擁住心碎欲絕的她。

  在無力地合上雙眼前,她幾乎快相信自己的祈禱成真,因為她看見齊予正發(fā)狂似地奔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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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從齊予大按喇叭,驚動家人出門探看,又見他抱著臉色蒼白的欣戀匆匆進(jìn)屋后,艾家立刻變得一團(tuán)亂。又是打電話請家庭醫(yī)生出診,又是忙著替欣戀擦拭身體、更換衣物;看見她身上的瘀青傷痕后,大家又忙著找藥幫她涂抹,七嘴八舌地討論要不要開驗傷單、報警之類,簡直比急診中心還忙。

  “醫(yī)生!币灰姷结t(yī)生從齊予房里走出來,意芯頭一個趕上前!澳莻小姐的情況怎樣?要不要送醫(yī)院治療比較好?”

  “放心,沒什么大礙。她應(yīng)該是太勞累,加上長期營養(yǎng)失調(diào),所以一時體力不支昏過去而已。我已經(jīng)先給她打了支營養(yǎng)劑,接下來只要讓她安心靜養(yǎng),再多吃些有營養(yǎng)的食物補(bǔ)充體力就行了。”

  聽醫(yī)生這么說,大家才總算安了心。送走醫(yī)生后,夷南按老婆交代的開車去買現(xiàn)成的燉品,大家才開始各忙各的,有默契地不去打擾齊予。

  “欣戀?”

  欣戀剛輾轉(zhuǎn)蘇醒,耳畔就傳來熟悉的呼喚,她疲憊地睜開雙眼,只見齊予憂心忡忡還夾雜著憤怒的雙眸。

  “齊予?”

  “嗯,是我!币恢本局活w心的他,終于在她喊出他的名字時松了口氣!澳阌X得怎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

  欣戀有些迷惘地望著他。這一切會不會是自己的幻覺,此刻的她明明應(yīng)該像只被主人趕出家門的小狗,身心受創(chuàng),不知往哪里去地獨自走在大雨中呀!

  “你身上的傷是哪來的?是你養(yǎng)母打傷你,還把你趕出家門嗎?”

  齊予目光如炬地盯著她。雖然欣戀從未在他面前提過家人的不是,不過聽她說在文具店工作沒薪水,只有少少的零用金,又讓她做些搬運重物的工作,他早猜到她在家里的處境,但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會被如此虐待。

  “你怎么知道我——”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頭發(fā)被擦干了,衣服也被換下,臉一下子比桃花還紅。“衣服……是你換的嗎?”

  “放心,替你換衣服的是我二嫂,也是她在幫你更衣時發(fā)現(xiàn)傷痕的!彼卮鹜暧謱⒃掝}轉(zhuǎn)回來!澳氵沒回答我的問題,到底是誰傷你的?”

  “你別管。”她清楚記得兩人已經(jīng)分手,她不能再給他添麻煩!爸x謝你的照顧,我該走了!

  “你不交代清楚就休想離開我視線半步!”他按住就要起身離開的她,十分堅持地表明:“為了你的安全,我會不惜將事情鬧大,請醫(yī)師直接來家中驗傷、報警處理,絕對不會放過敢如此傷害你的人!”

  他的心疼、他的焦急、他的濃濃關(guān)愛,欣戀全都感受在心,可是他越是對她好,她就越不曉得自己該拿他怎么辦。

  她泫然欲泣地問:“為什么你要對我這么好?我說我討厭你、要跟你分手的,你為什么又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為什么要理我?”

  “因為我愛你。”齊予苦笑地說。“我已經(jīng)決定了,不管你甩了我?guī)妆椋揖驮僮纺銕妆。第一次交往失敗,那我們就交往第二次;第二次失敗,我就重新再追你第三遍。就像精衛(wèi)填海一樣,雖然超級困難,但我一定會努力把你的心海填得滿滿地都是我,因為,我已經(jīng)認(rèn)定你了!

  他的癡心告白讓欣戀強(qiáng)忍的淚水再度潰堤。“為什么要這樣?我根本就配不上你呀……”

  “怎么會?”他抽起面紙,輕柔地為她拭淚!拔矣X得全世界你跟我最配了。”

  “不是!那是因為你對我還不了解!

  “那就給我時間去了解你呀,你放心,就我現(xiàn)在的了解就那么喜歡你了,再多了解只會更愛你的!

  “不可能!”欣戀再也藏不住心頭的秘密,忍痛起身,直視著他說:“我老實告訴你吧,我的親生母親是個把監(jiān)獄當(dāng)家、最后死在牢里的慣竊,而且她的私生活亂到連我的親生父親是誰都搞不清楚!我這樣的出身,能跟你在一起嗎?萬一被記者挖出來炒新聞,到時你覺得丟臉也來不及了!”

  這下子,齊予心頭的烏云總算是一掃而空了。

  原來這就是真相!原來她無故耍脾氣、鬧分手,不是因為如她所說的討厭他、沒感情;相反地,是因為太喜歡他,怕被他討厭,又怕他因她的身世而受人取笑、傷害,所以才想離開他。

  呵,他果然沒看錯人,她的自卑雖然令人頭痛,但她的善良讓她寧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連累他,這反而讓他更喜歡她了。

  “有什么好丟臉的?就算你的親生父母是殺人兇手還是恐怖分子,壞是壞在他們身上,關(guān)你什么事?”

  他無所謂的回答完全出乎欣戀的預(yù)料,反而讓她一時愣住了。

  “你真傻!我喜歡的又不是你的出身,而是你這個人呀!”他溫柔地捧住她的小臉蛋,真誠地告訴她:“一開始,你不知道我出生于什么樣的家庭,還不是一樣愛上我?如果立場顛倒,我相信你也不會因此就看輕我,而我當(dāng)然也是一樣。別人會說些什么閑話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心里有沒有我,明白嗎?”

  “真的嗎?你真的不介意?”欣戀還是難以相信。

  “你要我證明嗎?我原本就認(rèn)識不少消費線和娛樂線的記者,辦了慈善義賣后,要找我做專訪的更多。只要你不介意,要我直接向媒體公布自己愛上一個生母是前科犯的女子也可以,那你就不用擔(dān)心什么時候這條新聞會被挖出來了!

  “不要!”瞧他真的伸手去拿擱在床邊柜上的手機(jī),欣戀急得先搶下手機(jī)再說!澳惘偫?!”

  “對啊,沒聽過相思成狂嗎?你再不跟我復(fù)合,我就真的要瘋了!彼麥\笑耍賴。

  欣戀長嘆一聲,不曉得該說些什么才好,但是當(dāng)齊予輕柔地?fù)碜∷龝r,她并沒有拒絕,他就明白她是默許了。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在我去你家之前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吧?”

  在他再三詢問之下,欣戀終于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清楚。齊予聽完簡直快氣炸了,直嚷著要為她去申請家暴令。

  “別這樣!”欣戀急忙拉住為她抱不平的男友。“我想我媽只是一時氣昏頭才會這樣,她怎么說也收養(yǎng)了我那么多年,我不想把這件事鬧大,讓她尷尬!

  “可是——”

  “求求你……”

  看臉色猶白的她那么懇切地為養(yǎng)母求情,齊予更加的心疼了。

  “好吧,但就這一次。如果她再敢傷害你,不管你怎么求情,我押也要把你押去警局報案!

  “嗯!

  “還有——”他坐回床沿!澳阋饝(yīng)我,以后不準(zhǔn)再隨便提出分手,有什么疑惑、擔(dān)心,一定要當(dāng)面問我,有任何委屈一定要立刻告訴我,你養(yǎng)母再動粗就馬上逃開再連絡(luò)我去接你——”

  “好,我全答應(yīng)就是了!毙缿侔腴_玩笑地瞅著他!澳闶裁磿r候變成啰嗦的小老頭了?”

  “從莫名其妙被你電昏頭開始嘍!”

  欣戀終于重展歡顏了。她開始覺得這一次,幸福也許真的會降臨在她身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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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晚上,在齊予的堅持下,欣戀勉為其難地同意由他陪她回家解釋鞋子的由來,為她澄清偷竊的冤屈。

  “是你?是不是走投無路才想通,要回來認(rèn)錯了?”

  來應(yīng)門的玉姝先瞧見欣戀,悻悻地問了一句,才發(fā)現(xiàn)停好車隨后跟上來的齊予。

  “伯母您好,我叫艾齊予,是欣戀的男友。冒昧前來拜訪,還請伯母見諒,這是一點小禮物,請伯母笑納!

  齊予知道重感情的欣戀并未打算為昨晚的事和家人決裂,也就按捺著心頭不悅,客客氣氣地上前自我介紹,還送上昂貴的燕窩禮盒。

  本來還擺出一副晚娘臉孔的玉姝,一看就知道禮盒價值不菲,再看齊予的談吐、打扮、氣質(zhì)都不像是一般人家,馬上嗅到了“錢味”,立刻換上一張和善臉孔。

  “先進(jìn)來再說吧!”

  玉姝不客氣地收下禮物,領(lǐng)著他們倆進(jìn)屋。原本坐在客廳里和男友嗲聲嗲氣講電話的巧茹,一見到齊予立刻愣住,隨便找了個理由便掛斷男友的電話。

  “巧茹,去倒杯水給客人喝!庇矜箓眼色,想讓女兒有表現(xiàn)的機(jī)會。

  “不用了!饼R予還記得巧茹曾經(jīng)當(dāng)眾讓欣戀難看的事!安,我今天來是想解釋欣戀為什么會擁有名牌休閑鞋的事。其實您真的誤會了,那雙鞋其實是樣品鞋,也是我請她試穿的打工費,并不是她賣了您的鉆石耳環(huán)買來的!

  “打工費?”巧茹聽出了不尋常之處!澳阕屗嚧悠沸,還能作主把鞋送她?那你是在‘Fly'工作嘍?”

  “是的!饼R予沒打算隱瞞身分。“‘F1y'是我一手創(chuàng)立的,欣戀既然是我的女朋友,她想要的鞋子只要跟我說一聲我就會送她,又何必花錢買?更別說是偷東西變賣來買鞋了!

  室內(nèi)突然鴉雀無聲……

  “你是‘F1y’的老板?!”

  甄家兩母女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呆滯近十秒后才異口同聲地發(fā)問。

  齊予微笑頷首!皼]錯。最近我上了滿多本雜志,只要找找,你們一定能翻到照片;明天我還要參加一個訪談節(jié)目的錄影,如果你們懷疑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們節(jié)目播出時間?傊,你們誤會欣戀了!

  的確,不用看錄影,也不必翻雜志,有心的話,上網(wǎng)查一下就能查證他是不是本人,真的要冒充也不必找那么容易被識破的人物,而他坦然時模樣一點也看不出是在說謊。

  甄家兩母女信了,兩個人杏眼圓睜,簡直不敢相信欣戀的好運,還真被癩蝦蟆吃到天鵝肉了!

  就在她們母女倆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時,齊予又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珠寶盒,一打開,里頭擺著一對光彩奪目的鉆石耳環(huán)。

  “我聽欣戀說了,那對耳環(huán)是伯母的嫁妝,難怪伯母那么緊張。不過為了一對耳環(huán)壞了您和欣戀的母女感情,實在太不值得了!所以我擅自作主新買了一對,當(dāng)成我送給伯母的見面禮,在您找到舊耳環(huán)之前,就暫時先戴新的吧!”

  “呵~~那怎么好意思!”

  玉姝嘴里客氣,倒是老實不客氣地立刻收下了,眼珠子一轉(zhuǎn),就看出新耳環(huán)的鉆石遠(yuǎn)大過舊的,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既然確定不是欣戀拿的,那伯母又不可能是為了欺負(fù)欣戀而故意栽贓,有嫌疑的人就只!

  “我可沒拿喔!”齊予眼光一瞥向她,巧茹立刻撇得一干二凈!拔覌屢粋月固定給我兩萬塊的零用錢,我干么還去拿那個當(dāng)不了多少錢的小耳環(huán)?肯定是媽她自己不曉得隨手?jǐn)R在哪里就忘了啦!”

  玉姝也連忙為女兒說話:“對啦,我們家巧茹很乖的,她不可能會偷東西,大概是我年紀(jì)大了,一時之間不曉得把東西放到哪里卻忘了!

  “同樣是女兒,為什么你對欣戀就沒有這種信任呢?”齊予實在是聽不下去!巴瑯邮桥畠海瑸槭裁葱缿僭诩依镉止ぷ饔肿黾沂,一個月只有兩千元零用錢;巧茹除了讀書什么事都不用做,一個月卻拿兩萬元花用?伯母,您是不是發(fā)錯零用錢了?”

  玉姝臉色有些難看,要不是看在齊予大手筆送她貴重禮物,又貪圖他以后能再繼續(xù)“進(jìn)貢”,她肯定雙手插腰罵他少多管閑事了!

  “要不是欣戀有那雙鞋子,我也不會懷疑她呀!至于零用錢,我是怕她亂花,每個月幫她存起來好當(dāng)嫁妝,我對欣戀可是一片苦心哪!”

  “是嗎?那是欣戀誤會了。我想伯母幫她存錢,一定有幫她開戶吧?她就是沒看過存款簿,才會以為您偏心只疼妹妹。不過她都那么大了,也該讓她自己學(xué)學(xué)理財了吧?”

  玉姝可沒那么容易吐出錢來!拔覀兗倚缿傩哪c軟,容易受騙上當(dāng),這筆錢還是由我替她看著,到她要結(jié)婚時再說吧!”

  齊予一試探就明白她根本只是口頭說說,完全把欣戀當(dāng)成免費勞工,拿得出什么存款簿才有鬼!而這也更讓他確定心里的另一個主意。

  “是啊,其實伯母您辛苦扶養(yǎng)欣戀長大,她在家里幫忙,就算不支薪也是應(yīng)該的,將來我們結(jié)婚應(yīng)該也用不上那筆存款,不如就當(dāng)成是欣戀孝敬您的養(yǎng)老金吧!”

  玉姝一聽,笑逐顏開。“你這孩子真是懂事,我們欣戀能認(rèn)識你真是好福氣。 

  齊予冷笑在心!安改洫劻。不過,我希望將來欣戀能在工作上助我一臂之力,所以明天要請您刊登征人廣告,找人來替代她的工作,因為七天后她就要到我店里工作,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她還能進(jìn)大學(xué)進(jìn)修部完成學(xué)業(yè)。這全是為了她好,我想伯母一定不會反對吧?”

  欣戀感動地看著男友。這件事他事先并沒跟她商量,只交代今晚由他出面,她什么話都不用說。直到現(xiàn)在,她才明白他心里打的主意,也清楚他知道她還想求學(xué)的夢想,才會為她跟養(yǎng)母極力爭取。

  “什么?!”玉姝當(dāng)然不同意!拔也弧

  “驗傷單——”齊予才吐出這三個字,就讓玉姝立刻噤聲!拔蚁,只是誤會一場,應(yīng)該不會有下次,也用不著拿去警局備案吧?對了,伯母,您剛剛想說些什么?”

  以為齊予手上真的有驗傷單,心虛的玉姝和巧茹敢怒不敢言,只有嘔在心里,點頭答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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