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dāng)!叮當(dāng)!叮當(dāng)!”
“誰。俊睂χv機中傳來老陳親切的聲音。
“老陳,是我,沈萬諄!
“喔!是沈老爺,請進、請進!崩详惏聪掳粹o,讓沈萬諄一家人能夠走進來。
沈萬諄還未走到客廳,費爾日與翁羽霏已經(jīng)在客廳迎接。
“阿諄,坐呀!”費爾日招呼著。
“是阿!昱兒、若仙,你們也坐。 蔽逃瘀鴧顷艃、沈若仙一起坐在沙發(fā)上。
陳媽端來幾杯茶,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吧蚶蠣、沈夫人、沈小姐,這些是蜂蜜菊花茶,天氣這么熱,喝一點可以消暑降火。”
“陳媽,你太客氣了,每次來你都特意煮給我們喝,真是不好意思。”吳昱兒客套說。
“你客氣了,沈夫人。”陳媽向眾人點了點頭,即離開客廳。
“阿諄,上次聽若仙告訴我家硯說要來,怎么隔了兩個月才來呢?”費爾日怪罪地說著。
“哎!還不是若仙這個丫頭,說忙啊、忙啊,也不曉得在忙些什么,以前我們在做事的時候,也沒有像他們現(xiàn)在年輕人一樣,忙得連人影都看不到。”沈萬諄抱怨著。
“爸,你怎么這樣說我,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景氣不好,不努力點哪有飯吃!鄙蛉粝刹灰赖叵蛏蛉f諄撒嬌著。
“你們看看,她永遠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永遠都有借口,哈、哈!”沈萬諄拍著自己的大腿笑著。
“爸!”沈若仙如小女兒般地嘟著嘴。
“哈、哈、哈!”
沈若仙看自己的爸爸、媽媽與費家兩老談得如此融洽,覺得機不可失,所以馬上把自己與莫愁的計謀表演出來!斑!怎么沒有看到徹呢?”她左顧右盼地說,“也沒有見到御他們?nèi)齻!
“喔!他們幾個出去吃早餐,待會兒就回來了。”翁羽霏解釋著。
“費伯母,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一些傳言?”沈若仙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么了,你聽到什么了?”翁羽霏蹙眉頭,費解地看著她。
“是!有話你就直說,不用怕,費伯伯又沒有把你當(dāng)成外人!辟M爾日也覺得她有話要說,只不過有點為難,不敢說出口。
“你就告訴你費伯伯、費伯母,不要讓他們緊張!标魂艃汗膭钚缘剌p輕拍了自己女兒的手,要她說出來。
“最近大家都在傳,說有一個小胖妹常常騷擾徹,也不曉得那個小胖妹用了什么方法,意然在‘成毅’上班!鄙蛉粝赏低档匦表M家雙親一眼,看他們有什么反應(yīng)。
費爾日與翁羽霏一聽她所說的,一定是指伍泌葳,兩人有默契地對看了一眼。
對于他們的反應(yīng),沈若仙看得一清二楚,心想難道這個小胖妹與徹真的有關(guān)系?看來策略得改一改。“費伯伯、費伯母,你們也聽說過嗎?”
“我們是沒有聽說過。不過的確是有一個女孩常和律在一起。”翁羽霏想知道到底外頭是如何傳深受自己疼愛的媳婦,所以沒立刻點破伍泌葳的身份。
聽到這樣的說明,沈若仙知道這個女孩費家兩老必定知曉,不過聽翁羽霏的口吻應(yīng)該不是很熟悉。她輕輕地用手肘推了推吳昱兒,希望自己的媽媽幫幫忙。
一接收到暗示,吳昱兒立刻表現(xiàn)出關(guān)切的態(tài)度說:“我們剛開始聽到時也嚇了跳,怎么律徹這個孩子會讓這樣一個女孩纏上,原來是他公司的下屬,難怪會有機會。”
“但是律常常有女孩與他在一起的新聞,這也沒什么呀!”翁羽霏有點不明白,這樣的傳言何須大驚小怪!
“伯母,問題沒有這么簡單,聽說這個女孩是為了徹的名利,準(zhǔn)備來個仙人跳,她還很有心機地告訴別人,說她的先生也叫費律徹,讓有些人都弄胡涂了,還以為她真的是董事長夫人!鄙蛉粝刹灰詾槿坏卣f著。
“阿日呀,當(dāng)我聽到這里時,我就替律徹擔(dān)心,若是那個女孩利用他的名號在外行騙,那還得了!鄙蛉f諄完全相信自己女兒所說的。
“阿諄,你未免也說得太嚴(yán)重了點,在外行騙?多難聽!”費日爾心中有點不悅沈萬諄這樣說自個兒的媳婦,但畢竟是多年的朋友,也了解他是心直口快,完全沒有惡意,所以也只是說說而已。
“是。√y聽了一點!蔽逃瘀蔡嫖槊谳谡f話。
沈若仙聽到兩老這樣的回答,馬上又使個眼色給自己的媽媽。
“好歹律徹也是堂堂的一個董事長,被這個外表不怎么樣,品性又不好的女孩子纏上,總是不好。”吳昱兒加油添醋地說。
“對啊!所以我想了一個辦法,不僅可以幫律徹解決這個大麻煩,也順便完成我多年的心愿!
沈萬諄一相情愿地說著,一點都沒發(fā)覺有什么不對。
“哦?什么辦法?”搞了半天,原來是有求而來的,不過這個阿諄也真是的,什么人不好說,說到自個兒的媳婦,費爾日想弄清楚老友的企圖。
“律徹也老大不小了,幾年前因為若仙要去歐洲念書,怕耽誤了律徹的婚事才解除婚約,現(xiàn)在若仙回來了,律徹又還沒結(jié)婚,剛好兩人也都沒有論婚嫁的對象,我想就讓他們兩個在一塊兒,我們多年的好友來個親上加親,不是挺好的!鄙蛉f諄笑得眼睛都快瞇起來了,只剩下一條線了。
“爸,你怎么這樣說?在家里你告訴我有解決之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討厭!也不先告訴我一聲!鄙蛉粝蓩尚叩氐拖骂^。
“我要是告訴你,你今天還會來嗎?”沈萬諄大刺刺地說,一點也不管女兒害羞的模樣,“阿日,你說如何啊?”
“這……”費爾日臉色有點為難,不知該說什么。
“我不同意!”
從大門口傳來反對的聲音,客廳里的五個人同時對大門口一看,原來是費律徹夫妻和兄弟們吃完早餐回來,那句“我不同意”是出自費絹薇的口中。
“律,你們回來了!蔽逃瘀s緊走到門口握住伍泌葳的手,因為她知道伍泌葳一定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怕伍泌葳難過,所以趕快過來安撫一下。
“阿日,你看看,絹薇都這么大了,怎么脾氣還這么沖!鄙蛉f諄拐著彎兒罵人,他哪容得了小輩讓他如此難堪。
沈若仙向來知道費絹薇不喜歡自己,尤其是與費律徹解除婚約之后,她對自己更加敵視,為了完成計劃,沈若仙強迫自己低聲下氣、委屈求全。“爸,你怎么這樣子。也許小薇有其他的原因或辦法!边@次暫且替她說好話,等自己和律結(jié)婚之后就有她好看。
費律徹兄弟們對沈萬諄這樣拐著彎罵人,心里也不是很舒坦,但因為沈若仙的話,及媽媽的陰擋,也不想鬧得太大。
沈萬諄本想口頭上教訓(xùn)一下費絹薇就算,怎知看到費律徹摟著伍泌葳,瞧伍泌葳的模樣,馬上知道女兒所說的小胖妹就是眼前這個人!鞍⑷,你看看,再不想辦法,人家就登門入室了。”他大聲地說著。
“阿諄,你誤會了,她是……”費爾日話未說完就被沈萬諄打斷。
“若仙,你說的小胖妹是不是就是那個女人?”沈萬諄用手指著伍泌葳。
“爸!”沈若仙佯裝為難的樣子。
費律徹很生氣沈萬諄這么說伍泌葳,兩眼冒著熊熊的怒火,拳頭握得喀喀作響。
“律徹,不是沈伯伯說你,你這樣會讓你父母失望的,什么人你不去認(rèn)識,去認(rèn)識這樣的騙子,我已經(jīng)和你爸媽決定了,選個日子就讓你和若仙結(jié)婚!鄙蛉f諄仗著平日與費爾日的交情,以為費律徹不敢在自己面前說話。
“爸!”沈若仙扯了扯父親的衣服。
“怕什么,反正你也喜歡律徹,我們就這樣決定了!
“原來都是你在搞鬼!辟M絹薇怒氣沖沖地指著沈若仙說。
“小薇,你客氣點,好歹我也曾經(jīng)是你大嫂,甚至于以后也可能是,我不想我們兩人鬧得不愉快,讓你大哥以后難做人!鄙蛉粝刹涣(xí)慣被人指著鼻子,所以也不客氣地說著。
“哼!讓大哥難做人?說得倒好聽,你以為當(dāng)初你解除婚約的理由很正當(dāng)嗎?”費絹薇冷笑地投給她一個鄙夷的眼神。
沈若仙被她這么一說,倏地一驚,難道她知道什么?
“小絹,算了,別說了!蔽槊谳诖驁A場地說。
“你算老幾?哪輪得到你發(fā)言?”沈若仙不想就在這打敗戰(zhàn),能攻擊馬上就攻擊。
“你才算老幾,你以為你聲音大我就怕你?沈伯伯,你說我脾氣這么沖,我就告訴你,你這位寶貝女兒的品性如何!辟M絹薇一字一句慢慢地說,“當(dāng)初她說得好聽,說是怕耽誤了大哥的婚事才解除婚約,其實她是不甘寂寞,以我大哥工作太忙,沒時間陪她為理由,讓她愛上小哥,希望大哥成全。大哥為了成全她才同意,同時怕她被說話,也想知道小哥對她是不是有意思,所以要她自己想清楚!
“她說得好聽,她會很仔細地想清楚,誰知一到歐洲,本性又顯現(xiàn)出來,不甘寂寞,勾引人家的未婚夫,害得人家婚事吹了,又嫌人家家世不夠好,把人家給甩了,結(jié)果惹禍上身才趕緊回來,哪知道一回來就這么不要臉,利用莫愁來完成自己的計劃。沈若仙,原本你可以好好地當(dāng)我們費家的大嫂,是你自己不要的,沈伯伯,不曉得你作何感想?”
聽完絹薇的話,其他不知實情的人都很震驚。
費爾日、翁羽霏沒想到自己兒子當(dāng)初竟然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還以為沈若仙那么懂事。
費默御對沈若仙原本就談不上什么好、惡之感,但今日一聽,知道她竟對自己的大哥如此戲弄,回過臉去,連看都不想看這個人。費硯征則沒料到還有這么一段插曲,這才知道難怪沈若仙當(dāng)初對自己好得有一點過火,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他早就蹺頭了。
沈家父母則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態(tài),因為他們不相信自己的寶貝女兒怎么可能是這樣的人。
沈萬諄覺得難堪,但又無法否認(rèn)這樣的事,所以吼著費絹薇,“你這個小孩,你不曉得話不可以亂講的嗎?”
“我亂講?要不是當(dāng)初我剛好在大哥的書桌底下找拼圖,我也不會聽到如此精采的臺詞,至于她歐洲的丑事,只能怪她倒霉,她招惹的那個人的未婚妻是我的好友,所以我才知道。沈伯伯,我看該說的是,你女兒都這么大了,怎么連‘無恥’該怎么寫都不知道!辟M絹薇已經(jīng)不想再說了,因為她覺得沈家的人都很無恥。
沈若仙被她這番話說得體無完膚,惱羞成怒地沖到伍泌葳面前,用力推了她一把,轉(zhuǎn)頭就走。
“若仙!若仙!”沈家兩老趕緊在后面追著。
費律徹低下身來想拉起伍泌葳,怎知她一臉痛苦地爬不起來。
“律,我肚子好痛喔!”伍泌葳痛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怎么了?泌,你不要嚇我!”看到她痛苦的模樣,費律徹的心都絞了起來。
“!流血了,嫂子你流血了!”費絹薇看到血沿著伍泌葳的腿慢慢地流了下來。
大伙也低頭一看,不得了,費律徹馬上抱起伍泌葳往車庫跑去,大伙也一起跟著跑過去,費墨御趕緊開車送費律徹夫婦去醫(yī)院,隨即費硯征也開車送全家人過去。
醫(yī)院的手術(shù)室外,費家的人緊張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
費律徹手足無措地來回走著!霸缟纤乓驗閻盒某圆幌,我怎么這么胡涂?沒想到她可能懷孕了,還以為她只是一時的腸胃不適!彼载(zé)地說。
“別自責(zé)了,傻孩子,連小葳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翁羽霏安慰著兒子,其實也是心痛得要命,因為這個小孩可是自己盼了多年的孫子。
“媽,你也別難過了!辟M絹薇看老媽眼眶紅通通的,都快哭出來了,還安慰大哥。
費律徹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地走到手術(shù)室前,等待著醫(yī)生,看能不能盡快地將好消息告訴自己。
“律,你過來這用坐,你站在那兒也不是辦法,若是醫(yī)生、護士要送小葳出來,你擋在那兒就不好了!蔽逃瘀瓕鹤永诉^來。
“媽,小葳不會有事的,對不對?”費律徹的眼眸中透露出他的脆弱、害怕。
“嗯,沒事的、沒事的!蔽逃瘀伎炜蕹鰜砹恕
“醫(yī)生出來了!”費硯征一見到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出來,馬上喊著。
大伙一擁而上,將醫(yī)生包圍在里面,說的全是一樣的話,“怎么了?現(xiàn)在情況怎么了?”
安撫了家屬的情緒的之后,醫(yī)生才將情況告訴大家。“病人因為子宮后屈,原屬不易懷孕的體質(zhì),好不容易受精卵著床成功,這次卻因震動過大,有流產(chǎn)的跡象,不過現(xiàn)在是保住胎兒,但你們要注意,這兩個月病人過后也要注意,因為病人的身體屬于嬌小型,骨盆較小,所以生產(chǎn)時可能較困難,因此建議你們要多注意她的情況。”
聽完醫(yī)生的話,大伙都放松了心情,不過費律徹還不放心地問:“那她什么時候可以出來?”
醫(yī)生看了一下手表說:“她現(xiàn)在在恢復(fù)室里,大概還要二十分鐘才可以推出來,你們趕緊替病人辦理住院手續(xù)!
費墨御聽了立刻跑去柜臺辦理住院的手續(xù)。
“律,你可以安心一點了,你今天先待在醫(yī)院,我和你媽回去弄些營養(yǎng)的食物,晚上讓小絹送過來,明天我和你媽再來替你!辟M爾日分配著各人的工作。
“謝謝你,爸。”費律徹很感激父母。
“應(yīng)該的,一家人還客氣什么!迸牧伺馁M律徹的肩膀,費爾日就先和家人一塊兒回家,準(zhǔn)備回家之后打電話給沈萬諄,告訴他永遠不和他來往,因為他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孫子。
頭等病房的病床上,伍泌葳臉上毫無血色地昏躺在上面,費律徹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她,心痛得直想擰了沈若仙的頭,因為他怎么也沒想到她竟是一位蛇蝎美人,讓自己差點失去老婆、孩子。
他低著頭,輕輕柔柔地對著尚未清醒的伍泌葳說著,“泌,你知道嗎?當(dāng)你在手術(shù)室里,我心中一直想那天迎新餐會上你點的那首歌,你說過我向來不浪漫,所以送我這首歌,現(xiàn)在我也要送你這首歌,你千萬要記得我們的約定。”
費律徹輕聲地唱著,一遍又一遍,當(dāng)他唱累停下來時,突然聽到一句話。
“累了嗎?怎么不唱了?我很喜歡你的歌聲!蔽槊谳谔撊醯卣f著。
費律徹高興得都說不出話來,只是扯著嘴猛笑。
“你呆了?怎么只會傻笑?我記得你是很有精神的!蔽槊谳谶取笑費律徹,一點也沒想到自己才是病人。
“你嚇?biāo)来蠹伊耍阒恢滥銘言辛?”費律徹走到床尾,慢慢將床背搖高。
“懷孕?”伍泌葳瞪大眼睛,自己也很驚訝。
“嗯。”
“難怪最近我胃口不佳,早上起床后直想吐,我還以為是嫁給你,住在你家水土不服!彼蛉ぶ
“什么?水土不服,你水土不服的癥狀未免也太晚才發(fā)作!甭牭轿槊谳谀芎妥约憾纷,費律徹知道她的精神的確恢復(fù)不少。
“律,其實我想問你一件事。”伍泌葳輕扯著嘴角,閉著眼睛說。
“看你那么累,以后再問好不好!辟M律徹心中不舍地哄著。
“你不用擔(dān)心,你只是覺得這樣閉著眼睛躺著很舒服。”
“那你問吧,不過只能問一件事,問完之后就要休息了,知道嗎?”
“嗯!”伍泌葳點了點頭,“為什么陳愛梅、莫愁她們都叫你‘徹’而不是‘律’呢?”
“什么?這就是你的問題?”費律徹啞然失笑。
“有什么不對嗎?因為我發(fā)覺,你們兄弟之間也都是叫中間的字,連爸媽也是,可是其他朋友則叫最后一個字,為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老爸用文房四寶幫我們?nèi)∶,所以家里的人就用中間的名字來叫彼此,別的朋友因為不熟、客氣,所以不是叫后面兩個字就是費先生!
“難道連沈若仙也是如此?”
“嗯!辟M律徹點了點頭。
“那她們不會想叫中間的字嗎?”
“會,不過我不讓她們叫,所以只要哪一個女孩或男孩叫我們中間的名字,一定是我們認(rèn)為是至親的人!
“所以一開始你也沒把沈若仙當(dāng)做是自己人?”伍泌葳睜開眼,抿著唇笑。
“大概吧!或許是所謂的緣分、感覺吧!”費律徹聳了聳肩。
“是!再說下去就是直覺、宿命姻緣,所以你才會有如此的作法!
“那可不!辟M律徹抬著頭,有點臭屁地說。
伍泌葳搖了搖頭,好笑地看著他。
“其實你現(xiàn)在還不完全安全,因為你體質(zhì)的關(guān)系,受精卵不易著床,加上這次受到太大的震動,所以至少要安胎兩個月,所以你就安心、乖乖地安胎吧!”
“那這兩個月都要待在醫(yī)院嗎?”伍泌葳可不想像白老鼠一樣待在醫(yī)院里被人“觀察”。
“我知道你不想待在這兒,等你穩(wěn)定之后我們再回家,好不好?”費律徹發(fā)覺她已經(jīng)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所以他再次走到床尾把床給搖平。
“律。”
“嗯!
“以后小BABY要叫什么名字?”
“你想要取什么名字?”
“我想……”
病房外的費墨御悄悄地把門關(guān)上,不想打擾他們,看他們恩愛的情景,他著實羨慕不已,想想自己整日埋在植物堆里,不曉得何時才能找到自己的夢中情人,看到醫(yī)院走道旁放的鐵樹,他走到鐵樹前,低頭說著,“鐵樹啊鐵樹,我什么時候才能找到我生命中的另一半?”
經(jīng)過的護士,莫不被他的舉動嚇到,甚至于還有人惋惜地說,這么一位文質(zhì)彬彬,長得也不錯的年輕人,怎么精神上有問題。
費墨御對這種惋惜自己的情形見怪不怪,因為他對植物說話的習(xí)慣常常發(fā)生,只要有植物的地方,他總會“發(fā)作”一下。
“鐵樹幾歲了?”
費墨御突然聽到一句低沉輕柔的問話,抬頭一看,突然有被電到的感覺,那是一位年輕的少女,白皙的皮膚、標(biāo)誰的單鳳眼、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嘴、挺直的鼻子、瓜子臉,整個人看起來就有如仙子一般。
少女睜著晶瑩的眼睛,直視著他,在等他的回答。
費墨御收起驛動的心神,看了一下鐵樹,回答道:“看它生長的情況,應(yīng)該是一歲多了!
“這樣子喔,難怪它沒法告訴你答案,因為它還沒學(xué)會說話,我看你去大門口問問那些榕樹吧!
我想它們一定會告訴你的,如果下次有緣遇到你,一定要告訴我答案喔!BYE ─BYE.“少女踩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
費墨御目視著她的離開,過了一會兒,嘴角慢慢地往上揚,因為那位少女留下了線索!拔覀円欢ㄓ芯壍!彼V定地說。
“瓊羽,你看報了沒?”陳汝珊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趕快告訴同事。
“還沒,發(fā)生什么大事了?”魏瓊羽還在吃早餐的三明治,哪有空去看報紙。
“原來小葳的老公真的是費律徹耶!”
魏瓊羽瞪了她一眼,認(rèn)為她少見多怪,公司里哪個人不曉得伍泌葳的老公叫費律徹。
陳汝珊知道她還以為是以前那個笑話,就將報紙攤在她的桌上,上面寫著:本報記者蘇承杰報導(dǎo),商場上的“戰(zhàn)神”費律徹結(jié)婚了,對象是他公司的員工伍泌葳,不過兩人是在伍小姐進公司前就已舉行結(jié)婚典禮。據(jù)記者深入追蹤,兩人是在美完成終身大事的,在場參加婚禮的人只有雙方的家人,伍小姐的雙親目前皆居住在美國,其兄是美國有名的企劃人才,位職于“迅風(fēng)集團”企劃部經(jīng)理,而新任費太太近日也傳出喜訊,八個月之后,“成毅集團”的少東將出世。
看到這,魏瓊羽的三明治已經(jīng)吃不下了,結(jié)巴地說著,“原來她的老公真的是……費律徹!
“是啊!我們那天還以為是董事長開竅了,原來是真的,我就說嘛,董事長怎么會用那深情款款、柔情萬縷的眼神看著小葳,搞了半天,人家真的是夫妻!标惾晟合肫鹉翘熨M律徹的眼神就陶醉不已。
“別發(fā)春了!蔽涵傆鹩檬州p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
“我哪有,你能否認(rèn)那天晚上你沒有幻想?”陳汝珊為自己辯護著。
魏瓊羽見腆地笑了笑,并且說道:“是有點啦!”
“那你還說我!
“彼此、彼此!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費律徹進房之后,看到伍泌葳躺著在看報紙,她已經(jīng)從醫(yī)院回來家里休養(yǎng)了。
“我在看八卦新聞呀!”
費律徹坐在她身旁,拿起她放在腿上的報紙來看,看了一會兒,他微笑地說:“這消息是不是你自己提供的?”他猜想,也只有當(dāng)事人才會知道這么多細節(jié),自己沒說當(dāng)然是另外一位當(dāng)事人了。
“我是認(rèn)為他很積極,而且對人有禮貌,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有眼光,當(dāng)初我們從美國回來后,在我們家門口守了那么多天的記者中,只有他過來和我打招呼。”
“所以你就把獨家新聞給他?”費律徹連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她會做出這種事。
“至少他是據(jù)實以報,而不是像其他八卦記者斷章取義、隨便亂寫,不枉我將消息透露給他。”
伍泌葳得意、沾沾自喜地說。
“也對,至少他還滿誠實的,滿有職業(yè)道德!彼耄苍S下次可以考慮接受這位記者的采訪。
“律,爸與沈伯伯和好沒?”伍泌葳知道自從發(fā)生沈若仙推她一把,造成她差點流產(chǎn)之后,費爾日先是打電話與沈萬諄吵了一架,還對外聲明不認(rèn)識這個人,多年的好友就這樣不相往來。
“泌,你干么那么擔(dān)心?”費律徹覺得奇怪,她怎么老是擔(dān)心老一輩的事情。
“我只是覺得好友難得,更何況這次事情是沈若仙的錯,不是沈伯伯的錯,我可以了解沈伯伯的心態(tài),律,你也要當(dāng)爸爸了,我想你也能體會這種心情,癩痢頭的孩子還是自己的好,怎么說沈伯伯也是受騙者,只不過剛好騙子是他的女兒,一想到那天沈萬諄如此怒斥自己與費律徹,她可以看得出他也是將費律徹當(dāng)成自己人才會這樣。
“難怪媽說你真的是一位好女孩,我的眼光的確是不錯!
“那他們是和好了嗎?”伍泌葳有點著急地想知道答案。
“應(yīng)該是和好了,不過只是怕還心存疙瘩,沈伯伯不敢來家里,也不敢打電話過來,都是用寫信的方式,然后再由老爸打電話給他。”
“那就好了,不然我會覺得罪過的!蔽槊谳诮K于放下心頭重擔(dān)。
“你不要擔(dān)心那么多,專心地在家待產(chǎn)就好了!
“是,老爺!蔽槊谳谶故意伸出三根手指頭行童軍禮。
費律徹捏了捏她的鼻子,兩人嘻嘻哈哈地鬧著。
抬頭看著樓上的方向,聽著嘻笑的聲音,在樓下客廳的翁羽霏與費爾日兩人皆會心一笑。
“老頭兒,看來小葳恢復(fù)的情況不錯!蔽逃瘀屏送票橇荷系睦匣ㄑ坨R說。
“是。∵@樣子我才敢讓阿諄來我們家,畢竟這件事是若仙的錯,雖然剛開始我也氣阿諄,但多年的老友了,怎會不曉得他的脾氣呢?”費爾日想到好友因這件事也愧疚了好久,還生平第一次打了女兒耳光。
“你說下次我們該準(zhǔn)備誰的婚事呢?”翁羽霏想著家里有兩個單身漢兒子還沒消息,心中正打著如意算盤。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甭操心了!辟M爾日心中暗自替兒子祈禱著。
而在御花園里的費墨御、公司里的費硯征,此時突然覺得身上一陣發(fā)麻,好像有人在算計他們,左右看了一會兒,他們才繼續(xù)低頭做自己的工作,全然不知此刻已經(jīng)被自己的老媽在論斤論兩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