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她錯了,無論怎么借調,還是無法將欲呈上去的貨品補足。
也許是她不懂得做人,并未與其他商人建立良好關系;也許是天要亡她,逼她不得不放棄皇商這身分地位……
于香緹女扮男裝,乘著馬車,帶著必死的決心來到內務府。
然而內務府總監一見到她前來,一張老臉卻是堆滿了笑容,快步上前迎接,「于大人,你總算來啦!」
于香緹不解的看著眉開眼笑的他?墒前l生了什么好事,要不然這只老狐貍怎會笑得如此開懷?
「你送來的那批貨,真是極品中的極品!
「我送來的貨?」于香緹緊皺眉頭,怎么也聽不懂他究竟在說些什么。她根本就沒送任何貨來。
「是啊,你不是請玉大人將那批貨一早便送來了嗎?」內務府總監笑著指向身后堆積如山的貨品。
于香緹連忙奔向前,拿起一疋絲綢細看,果真是極品,原先她所買的那些絲綢,根本無法比。
內務府總監笑著走到于香緹身旁,「昨日玉大人還怕會弄錯這些貨品的種類及數量,又不敢前去問你,以免被你責罵,只好特地前來問我呢!」
而玉雷格所送的那只黃金鳥,更令他滿意不已,等會兒就要帶著那只鳥前去找兵部尚書好好炫耀一番。
于香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一切。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這么做不是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她猜不透,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
「雖說王下令讓玉雷格獨占了大半的買賣,但茶、酒,綾羅綢緞還是得勞煩你日后多費心了!箖葎崭偙O笑著朝于香緹鞠躬。
于香緹緊皺眉頭,「抱歉,我還有要事得先離開,改日再聊!闺S即轉身往外走去,坐上馬車,命令薛政盡快返回宅第。
她立即換上女裝,隨即命令薛政駕車前往玉雷格的宅第。
馬車疾駛,轉眼間便來到一座有著朱門綠瓦、雕粱畫棟,朱柱雕墻,極為華麗的宅第前。
一名總管站在門外,見于香緹步下馬車,立即上前,恭敬的施禮,「于小姐,請進,爺已在廳堂內久候多時!
于香緹聞言,蛾眉更為緊蹙,在總管的帶領下,進入奢華的宅第。
他就這么確定她一定會來?
一進入廳堂,她便瞧見玉雷格斜躺在中央的豐脂白玉躺椅上,以手支額,笑容滿面。
「你為什么要那么做?」于香緹開門見山就說。
「同行有難,出手相助,如此而已!褂窭赘翊浇俏P。
「少來,你一定別有用心!褂谙憔煵[眼瞪著他。
那批貨她雖沒細算,但以多年經驗看來,價值至少超過五萬兩以上,而他會平白無故的以她的名義交給內務府?其中一定有陰謀。
玉雷格笑瞇了眼,「我當然不會平白無故替你的二哥出那批貨!顾匾鈴娬{「二哥」這兩字。
于香緹早就料到如此,「那你打算要我們出多少錢買下?兩倍、三倍,還是五倍的價錢?」只要開個價,她一定二話不說,馬上付錢。
原因無他,就是不愿欠他人情。
「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其實我并不是那么重視金錢的人!褂窭赘裥
呵,她氣紅了俏臉的模樣,十分迷人。
于香緹皺眉,神情萬分不屑,「是嗎?」從他以前處處與她作對,搶走她商行生意的行徑來看,一點也看不出來他不重視金錢。
「你那是什么眼神?」玉雷格的笑容更為擴大,站起身走向她,大手撫上她的粉頰。
她就這么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于香緹揮開他的手,「你究竟打算怎樣?快把話說明!
她一點也不想猜他的心思,更巴不得早點離開這里,離他越遠越好。
「你跟你二哥就這么不想欠我人情?」玉雷格笑問。
呵,她可真倔強。
「是又怎樣!」她高昂下巴。
她不許他看不起她。
玉雷格笑瞇了眼,「我就是要你跟你二哥一直欠著這人情,等到哪日我想到了某事,你就得照辦,不得拒絕。」
于香緹緊皺眉頭。
要她一直欠著他人情,以后他若有事開口要求,還不得拒絕……干脆現在一刀殺了她,給個痛快。
「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你應該不會拒絕吧?」玉雷格彈指,一名婢女手捧艷紅漆盤走上前。
盤中放了筆、墨、一張契約書,上頭注明日期、原因始末。
于香緹狠狠瞪了笑容滿面的他一眼,知道無論自己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不會接受,就是要她欠著這人情,只得提筆沾墨,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隨即轉身步出廳堂,直往大門外的馬車走去。
可惡,今天就當作被老虎咬了一口,日后再向那只老虎討回被咬的肉。
玉雷格笑看著她怒氣沖沖離開的纖細背影,接過婢女所遞上來的契約書,笑容更為擴大。
他就是對她產生興趣,所以才會如此威脅她。
而日后將會發生什么事,沒人知道。他將會好好利用這張契約書,在最恰當的時間,向她提出一個絕對不能拒絕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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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氣新元旦,萬壽初今朝。
街道熱鬧非凡,行人熙熙攘攘,舞獅、鼓吹、鬧鑼鼓、唱戲曲……聲聲入耳,隨處可見人們扶老攜幼走上街頭采買年貨。
堯日王也特地在玉嵐宮內設宴席,讓所有官吏一同飲酒作樂,慶賀新的一年到來。
身為皇商的玉雷格雖早已派人通知無法前往,但今晚他卻出現于此,并特地派人帶了無數禮品,逐一分送給各位官吏,希望日后多加關照。
正所謂「無商不奸」、「無宮不貪」,任誰都會對銀兩或是價值非凡的物品心動。玉雷格觀察到此點,不必多言,主動獻賄,以結交官員,獲得信任。
偏好搜集古董字畫的官吏們,自然就從玉雷格那里收到不少古董字畫。至于喜愛銀兩的官吏們,玉雷格絕不會直接送上銀兩,特地送上古董花瓶,瓶內放滿銀兩,再封住瓶口,避免被人瞧見。
人們獲得了好處,自然不會與他為敵,更會主動告知一些不為人知的情報。
「王大人。」玉雷格朝吏部尚書王冉拱手作揖。
王冉一見玉雷格,笑得合不攏嘴。
玉雷格立即明白,他一定是對那把百年古劍非常滿意。
「對了,有件事你不得不知。」
「請王大人告知。」
「近期內宮中總監將會派人張貼公告,有批貨品得請皇商們前去競價采買,但你最好別碰那筆買賣!
「怎么說?」玉雷格挑眉。
「前不久有位李姓商人也成了皇商,你可知此事?」
玉雷格點頭表示知道,心里大概有個底。
「那李姓商人雖沒有你與于香緹那般擁有龐大資產與無數商行,但他的義父正是戶部尚書李嚴堂!
玉雷格微微一笑。原來如此,李嚴堂是打算讓自家人做這筆生意,好從中撈取油水。
「李嚴堂十分看重這筆生意,也打算好好栽培他的義子,并有所作為讓王瞧見。宮內尚有其他生意可做,為了自身的將來著想,就先退這一步吧!」王冉突然瞧見一道身影,「啊,于大人也來了!
玉雷格順著王冉的目光瞧去,只見穿著一襲銀白色男袍的纖細身影,長發以金冠東起,手執白扇,笑著與在場的官吏們拱手作揖。
他一見那道身影,立即揚起一抹笑。
于香緹忙著與眾官吏閑話家常,身后卻突然傳來一道低沉嗓音——
「于大人!
于香緹心一驚,不敢回頭。
該死!怎么會這樣?
她明明聽說玉雷格有事無法前來這場宴席的呀!
「于大人,玉大人在叫你哪!鼓澄还倮艉靡馓嵝延谙憔。
迫于無奈,于香緹只得轉頭,向玉雷格拱手作揖!赣翊笕恕!瓜M麆e看穿她的真實身分。
玉雷格笑瞇了眼,仔細觀察于香緹。
她的身材纖細,胸膛平坦一片,底下一定是以布巾緊纏,才不會被人看出屬于女人的獨特胸型,又穿著高領衣袍,遮掩沒有喉結的雪頸。
呵,好個二哥,她可真會撒謊。而她就這么不怕死?竟女扮男裝,擔任只有男性可擔任的皇商一職。
哪日若她的真實性別被人拆穿,任她有九條命也不夠活。
「令妹可好?」玉雷格笑問。
于香緹咬咬牙,「托福!
「喔,玉大人見過于大人的妹子?」
「于大人,你還有妹子?」
數名官吏訝異不已,這可是頭一回聽到的消息!
于香緹只能點頭,微笑帶過,并不想多做解釋。該死!都是他的錯,干嘛故意那么說?存心要戳破她的身分?
好半響,官吏們紛紛結束了客套話,宴席這才開始。
玉雷格故意坐在于香緹身旁,笑瞇了眼,頻頻與各位官吏飲酒笑談。
于香緹則是緊皺眉頭,看著他不斷飲酒的模樣。他哪兒不坐,故意要坐在她身旁,真是礙眼。
「于大人,怎么不一同飲酒作樂?」玉雷格轉頭笑問于香緹,并將手中的酒杯遞到她面前。
于香緹并未答腔,也不打算接過酒杯。
「于大人,自宴席開始便未見你飲酒,這樣怎么行?」一旁的官吏鼓吹于香緹飲酒。
于香緹只得接過玉雷格手中的酒杯,將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一飲而盡。
玉雷格面露微笑,置于桌下的厚實大手輕輕握住她的柔荑,攤開她的手掌,在掌心上寫字。
那是我方才飲過的杯子。
于香緹緊皺眉頭,雙頰有些緋紅。
她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該死!她竟沒注意到這一點。但她的心卻在狂跳,唇瓣不知是因為酒還是因為他,正發燙著。
玉雷格看著她眼波流轉、雙頰緋紅、雙唇紅艷,露出屬于女人的千嬌百媚姿態,任誰見了她此刻的模樣,都會心動,往一旁看去,早已有些官吏露出淫穢神情直盯著她。
滿腔怒火涌上心頭,他不愿她的美也被其他男人瞧見。
玉雷格笑著收回手,朝眾人拱手作揖,「諸位大人,在下與于大人尚有要事得去處理,先行離開!闺S即拉著于香緹一同起身步離殿堂。
于香緹沒料到他竟會這么做,只能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跟著他離去。
待他們一離開殿堂,于香緹立即抽回手。
「玉大人,請你自重,我們不過是初次見面,請你別做出這等失禮之事。」她緊皺蛾眉。
「初次見面?」玉雷格挑眉,眼底盡是笑意。
于香緹不愿與他多說,以免被他識破真實身分,連忙轉身往馬車停放處走去,然而她的身子卻被他一把扛起。
「你想做什么?快放我下來!」她大吼。
「打算喚人來救你嗎?」他低笑。
「是又如何?」她皺眉。
「若你的真實性別被人識破,也無所謂?」他低語。
于香緹心一驚,大為訝異。他……已經看穿了?
「我不認為這世上會有人的相貌與另一人如此相似,就連右手背上的紅痣也生在同樣的地方!褂窭赘窨钢,往無人會經過的偏僻角落走去。
于香緹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眸,啞口無言。
以前他吻她的手背時就發現此事,而她方才接過他所遞上的酒杯時,他便乘機確認她的身分?
不得不說他心機深沉,無人能及。
玉雷格輕輕放下她,讓她背抵著宮墻,他的一雙手臂放在她的身側,令她無法逃跑。
于香緹抬起頭,惡狠狠瞪著他,「你知道我的身分了,現在打算怎樣?威脅我,還是向王密告要我人頭落地?」
玉雷格輕笑出聲,「我為什么要做那種事?一點意義也沒有!顾刹粫屪约嚎瓷系呐诉@么早死。
于香緹瞪大雙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他,「沒意義?」他居然認為這么做一點意義也沒有?
他究竟在想什么?又有何打算?
她突然好怕,真的好怕眼前的男人。
玉雷格俯身在她耳畔柔聲低語,「你不試著封住我的嘴?」
他的嗓音低沉又帶著挑逗意味,魅惑著她的心,光是聽他說話,她的身子便快要癱軟無力。
「怎么試?」她小聲的問。
該死!她的嗓音怎么會如此細微沙啞,仿佛在挑逗他?
他的貼近讓她全身燥熱,他的氣息令她全身輕顫,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另一種莫名的情愫。
玉雷格伸出厚實的大手,輕撫著她細致絕美的容顏,修長手指緩緩往下滑去,解開她衣襟上的盤扣。
「你……」于香緹想按住他的手,卻被他以另一只手輕輕握住。
玉雷格吻上她的粉頰,「別拒絕,我正在給你機會,堵住我的嘴!
于香緹聽著他如此低沉輕柔的嗓音,再也無心抵抗,只能任由他的手指探入衣襟內,隔著布巾,輕撫著她的身子。
玉雷格輕蹙眉頭,在她耳畔吹氣低語,「你不該這樣虐待自己的身子!顾是喜愛見她穿著女裝時的曼妙身軀。
「我……要怎樣……你管不著……」于香緹氣喘吁吁。
該死!怎么會這樣?
身子因為他的碰觸,感到燥熱,更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希望他繼續下去,不要停止。
「我當然管得著,因為你日后將會是我的人!褂窭赘褫p笑出聲,霸道的宣示,神情堅定。
于香緹皺眉,「少胡言,我的心不給任何人!
沒有人可以獲得她的心,他也一樣。
「話可千萬別說得太滿!购駥嵈笳苿幼鬏p柔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迎視他深幽如墨的黑眸。
灼熱的呼吸撲面而來,于香緹難以抗拒,只能俏顏緋紅的與他四目相視,直勾勾地望著他那蘊含熾情的黑眸。
「我正等著你來堵住我的嘴!褂窭赘裥揲L的手指在她紅艷的櫻唇上輕柔地來回撫摸。
于香緹自然明白他話中意思,他要她以吻封住他的口。她忽然覺得口干舌燥,遂在他面前伸舌輕舔唇瓣。
「我……」
她的話尚未來得及說完,玉雷格發出一聲低吼,俯身攫奪她的紅唇。
舌尖霸道的長驅直入,恣意與她粉嫩的丁香小舌交纏,厚實大掌輕柔地捧著她的頭顱,不許她避開。
于香緹低吟出聲,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卻沒有掙扎,柔順地迎合他霸道的熱吻。
她應該要掙脫的……卻怎么也無法抗拒,反而……還有些迷戀上他的吻。怎么會如此?
玉雷格伸出另一手,隔著衣衫,輕撫著她的嬌軀。
于香緹不由自主地輕顫著,小手輕推他結實的胸膛。
「怎么了?」玉雷格停下所有動作,額抵著她的,柔聲低問。
于香緹咬著唇,無言以對。
她也不曉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心情復雜,十分矛盾。明明應該推開他的,卻怎么也辦不到,明知道這樣不對,卻又不想拒絕。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整顆心已失去控制,全系在他身上。
玉雷格也不想逼她,動手為她整理衣袍,大手緊握著她的,帶領她往馬車停放處走去。
于香緹看著他緊握自己柔荑的手,「你不怕被人瞧見,說你有斷袖之癖?」該說他大膽還是沒大腦?
但被他緊握著的手,暖暖的,更舍不得抽回。
玉雷格笑而不答。
在這宮中有誰敢說他的是非,那人就別想瞧見明日的太陽了。
于香緹抬頭看著他的側臉,濃密有形的劍眉底下,是深邃迷人的雙眸,高挺的鼻梁底下,是總帶著笑意的性感豐唇,他是如此俊逸非凡,再加上他顯赫的皇商背景、龐大資產,他是全天下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理想夫婿。
但是他為什么非要她不可?
玉雷格自然也感受到她的注視,轉頭笑問:「你在看什么?該不會已經不可自拔地迷戀上我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褂谙憔熅o皺蛾眉,極力否認。
雖說她的心有一絲絲地往他身上靠去,但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是嗎?」玉雷格在她耳畔低語,「但我看你方才似乎也挺喜歡我的吻!顾敃r陶醉的神情是騙不了人的。
于香緹雙頰緋紅,低頭不語。
可惡!他為什么總是能看穿她的心?而她是真的很喜歡他的吻、他的擁抱、他的撫摸……
玉雷格不再逼她,反正他多的是時間與她慢慢耗。她的心,總有一天會是屬于他的。
來到馬車停放處,玉雷格扶她坐進馬車,由薛政駕車駛離玉嵐宮。
于香緹看著自己的手掌,溫暖的掌溫是他給她的,她的唇也同樣暖暖的。
輕輕撫上自己的臉,這才發覺她一直掛著笑容。他對她的影響越來越深,而且到了她快要無法想像的地步。
喜歡上一個人,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于香緹不禁甜甜笑開。
葉世駕著馬車,緩緩朝玉雷格駛來。
玉雷格坐入車內,神情愉悅。
這里四周燃著火把,燈火通明,葉世自認絕不可能會認錯人!笭,那個人不正是……」
玉雷格比了個手勢,制止他再說下去。
葉世噤聲,并往一旁看去,雖說在場的車夫有的閉目養神,有的轉頭望向一旁,但不代表他們的耳朵沒在聽他們的談話,隨即駕著馬車駛離宮殿。
待他們離開玉嵐宮,葉世隨即明白玉雷格的用意。
他先前命令他散布消息,表明不會參加這場宴席,卻又準時前往,目的只有一個:親眼目睹皇商于香緹的真面目,而皇商于香緹正是于建成的妹子。
女扮男裝任皇商一職,如同犯下欺君重罪,死罪難逃。
「爺,你打算怎么做?」
玉雷格坐在馬車內,臉上滿是笑意,「不怎樣做。」
「但是……」
「怎么了?」
葉世當然看得出來主子對她頗有好感,也打算娶她為妻,「若她繼續擔任皇商,你又怎能娶她為妻?」
若主子真要娶皇商于香緹,便得終生背負「斷袖之癖」的污名。
玉雷格收斂笑容,抿唇不語。
葉世說得對,他倒沒想到這一點。若他日后真打算與她在一起,將會面臨許多事情,并得去解決。
但他隨即笑開。人生就是這樣才有趣,越是難到手的,越能激起他不服輸的心,更非要弄到手。
于香緹,這個不畏性命危險也要成為皇商的絕色女子,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