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琨,我現(xiàn)在鄭重的向你宣布一件事情。”午休時間,夏實把黎梓琨拉到茶水間,一本正經(jīng)的說。
“什么事啊?”黎梓琨漫下經(jīng)心的吃著薯片。
“我現(xiàn)在正式宣布--我,夏實,已經(jīng)放棄了對霍杭的追求,”
黎梓琨大吃一驚,“為什么?你嫌棄他了?”
夏實搖搖頭,無奈的嘆氣,“這可是我二十四年來首次遇挫;艉寄羌一锖孟駥ξ覜]有興趣,一點都沒有!”
“你使盡渾身解數(shù)了?”
她點點頭。
“那是為什么?”
“我遇到柳下惠了!彼脨赖膰@息,“幾次接觸下來,我覺得那家伙挺冷漠的。”
“我覺得還好!”
夏實搖搖頭,“我和他之間,總是我在說,他在聽,偶爾才會應(yīng)付我一下!被叵肫鸷突艉嫉膸状螁为毤s會,她都對他感到不滿。
黎梓琨轉(zhuǎn)動著腦筋,在她的印象中,霍杭并沒有她說的那么惜言啊!澳銓λ凳玖藛?”
“當然!
“他怎么說?”
“他笑著拒絕我。”她一想起就覺得好丟人。
“沒有原因嗎?”
“他沒說,反正都被拒絕了,我還問什么原因!”
“看來你這次是遇到克星了!彼嫠械奖В皳Q一個目標吧。”
“是啊,現(xiàn)在我要做的就是好好總結(jié)失敗的經(jīng)驗,絕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祝你好運!”她往夏實的嘴里塞進一片薯片!白甙,上班時間到了!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忙忙碌碌了一個下午,黎梓琨終于盼到了下班的時問。
正當她收拾稿子準備回家時,她接到了從自己家打來的電話。她感到很納悶,是誰在她家呢?就算是歐皓光,他也不會打電話給她啊!
“喂……”
(喂,是梓琨嗎?我是媽媽!)
一下子,黎梓琨好像挨了當頭一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媽媽……你怎么會……”
(我和你爸爸想你,所以就跑來看你。我們也是剛剛才到的,想給你一個驚喜。)
“你們?nèi)绾芜M屋的?”
(開始的時候我們在門口等你,后來遇到了一個小伙子,他不會說話,只好用寫的,他說住在你家樓上,你給過他鑰匙,所以我們就進來了。梓琨,你怎么把鑰匙交給外人呢?多不安全!)作為母親,她不得不擔心。
“放心吧,光他是好人,我們相處得非常融洽!”她還不敢和媽媽講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那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他把我們領(lǐng)進屋后就和你爸爸去買菜了。)
“和爸爸去買菜?好啦,媽,我不和你說了,我馬上回家!崩梃麋掖覓焐想娫,飛一樣的奔出雜志社。
面對爸爸媽媽的突然出現(xiàn),她簡直不知該如何應(yīng)付。
皓,爸爸,媽媽,還有自己……這回麻煩了!
當黎梓琨回到家后,家里已經(jīng)有三個人在等著她。
和爸爸媽媽打過招呼后,她拉著歐皓光進了廚房。
皓,你和我爸媽怎么說的?她急匆匆的問。
說什么?我們的關(guān)系?
對于她的父母突然來訪的事情,歐皓光除了有些吃驚之外,并沒有像她那么慌張。
對!你怎么說的?
我沒有說咱們交往的事情。
唉,嚇死我了!她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梓琨,你不打算告訴你的父母我們的事嗎?他若有所思的問。
她想了想后對他說:我會說的,但不是現(xiàn)在,我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他們。你覺得呢?
你決定吧!他隨之一笑,沒再說什么。
“你們在說什么?”
這時黎母突然走進廚房,看到黎梓琨熟練的用手語和眼前的男孩溝通,感到很不可思議。
“沒什么啦!媽媽,你和爸爸先去休息。晚飯由我和光來做,他的手藝很不錯。”黎梓琨把媽媽請出廚房。
晚飯做好后,歐皓光本想自己回閣樓,不打擾他們一家三口用餐,但黎父死拉著他不放,說什么也要大家一起吃,他只好留了下來。
黎父碰碰他的手臂,“皓光,你今年多大了?”
已經(jīng)二十二了。他簡單比畫一下。
“那梓琨可是姐姐呀!梓琨,你要多多幫助人家,要懂得謙讓。 崩枘竿蝗幻俺鲈。
“媽媽!”黎梓琨大喝一聲。姐姐……這是她最忌諱聽到的字眼!
此時,歐皓光也感到很尷尬,只得岔開話題,要大家趁熱吃菜。
黎母莫名其妙的看著黎梓琨,“我說錯了什么?”
黎梓琨暗自哀嘆,“沒有啦,快吃飯吧!
“皓光,你還在上學吧?”黎母改問歐皓光。
他點點頭。
“什么學校?看你長得這么帥氣,頭腦一定很聰明!”黎母很喜歡這個有禮貌的男孩。
“媽媽,外表的美與丑和頭腦好不好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吧!”黎梓琨插嘴。
真是眼了母親這缺乏邏輯性的思維方式。
梓琨,幫我向阿姨說明一下吧。他對她打起手語。
“嗯!彼c點頭,對黎母說:“光他從小就熱愛畫畫,現(xiàn)在是國立美術(shù)學院四年級的學生,專長是油畫!
“哦!很不錯嘛!”黎父和黎母一同稱贊。
“爸爸,你們不要小看他,就在三個多月前,光的油畫得了一等獎呢!大學畢業(yè)后還可以去法國留學!
“了不起!”黎父忍不住拍拍歐皓光的肩膀。
看父母對歐皓光的印象不錯,黎梓琨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梢梢放下。
“梓琨,現(xiàn)在說說你吧!上次回家時你說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現(xiàn)在進展得怎么樣?追到了嗎?”黎母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
歐皓光看懂了黎母的口形,奇怪的看向黎梓琨。
“這個嘛……追……到了啦!”她尷尬的環(huán)視在座的三個人,目光最后落在歐皓光的身上,笑容僵在瞼上。
“真的嗎?”黎母驚喜得大呼一聲。
黎梓琨緩緩點了點頭。
“這么說你們已經(jīng)在交往了?”黎父湊起熱鬧。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歐皓光,又點了點頭。
“快讓我們見見他!”
“媽媽,你不要這么心急嘛!”
黎母不滿的瞥了眼女兒,隨即看向歐皓光,“皓光,你見過梓琨的男朋友嗎?一定見過吧!”
歐皓光目光掃過滿臉為難的黎梓琨,繼而對黎母輕淺一笑,搖搖頭。隨之,他胸口感到一陣郁悶,索然無味的吃起飯。
黎梓琨看出他那笑容的勉強,知道他此時一定很不快,便不打算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爸、媽,咱們說點別的吧。”
“可是,你的男朋友……”黎母仍舊不放棄。
“我會把他介紹給你們的,但不是現(xiàn)在!彼驍鄫寢尩脑,看向歐皓光,他沒有抬頭,悶著頭吃飯。
“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了!”黎父攔住又要開口的妻子。
晚餐過后,歐皓光獨自回到了閣樓,不知怎的,他很不開心。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黎梓琨端著水果來到他的房間。
怎么不去陪陪父母,他們大老遠來看你。
他接過她手中的水果盤,兩人面對面盤腿坐在床上。
他們?nèi)ス浣至。她往他的嘴里塞進一辦橘子,光,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心情,但我不是有意要對父母隱瞞和你交往的事情,我一定會告訴他們的……
梓琨,不要再說了,我明白。他打斷她的話,平靜的注視著她。雖然心里很難受,但他不想讓她因此而心煩。
對不起。
她感覺自己做了一件錯事!由于自己的自私而傷害到他,她真的好蠢、好笨!
不要放在心上,沒事的。
他不得不安慰她。此時,他隱約感覺到兩人之間好似有一塊彼此都不愿碰觸的敏感地帶,凡是誰先碰到它,那后果將是無法預(yù)料的。
唉,不說這個了!她抱怨著,轉(zhuǎn)移了話題:光,還有半個學期你就要大學畢業(yè)了,有什么打算嗎?
這個嘛……現(xiàn)在還沒有想好呢。
你應(yīng)該好好考慮一下了,時間過得很快的!
對于她的話,歐皓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突然意識到,有些事情確實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媽媽,你和爸爸什么時候回去。俊备改竸倎韮商,黎梓琨就問他們的回程日期,聽上去好像是在哄他們快些離開。
“嫌我們礙事了?”黎母不滿的瞄著她。
“你想到哪里去了!”
“等我們看到你的男朋友,自然會回去的。”
“不會吧!”她求救似的看向在一旁看報紙的父親,“爸,你勸勸媽媽,讓她打消這個念頭吧!
黎父只是聳聳肩,沒說什么,這下更是助長了黎母的氣焰,以勝利的姿態(tài)看著黎梓琨。
父母這樣的態(tài)度令黎梓琨又氣又惱,“你們兩個人簡直是想把我逼瘋!唉,我去上班了,你們自便吧!二位晚上見!”
“路上小心!崩韪阜畔聢蠹,對她慈愛一笑。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下午,正在上課的歐皓光突然接到一則簡訊。
看過之后,他顧不得接下來的課程,慌忙地趕往醫(yī)院。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了病床上的林永唯和她的父母。
匆匆問候過林永唯的父母后,他急忙轉(zhuǎn)向躺在病床上的林永唯。
怎么回事?他看到她整只左腿打著石膏,急切的問。
跳舞的時候,因為動作有些難度,所以不小心摔倒了。
林永唯強忍住疼痛故作輕松,她不想讓大家為她擔心。
骨折了?歐皓光問。
林永唯點點頭。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爸媽說有你陪我,他們才放心。
本來就應(yīng)該告訴我!
他非常了解她的性格,典型的悶葫蘆,不愿麻煩任何人。
歐皓光轉(zhuǎn)向林父、林母。叔叔阿姨,您們回去給永唯煮些補湯,我留在這里陪她。
那就拜托你了。
接著,林永唯的父母愁容滿面地和女兒告別。
皓光,你來一下。趁著女兒沒注意,林母拉住歐皓光。
歐皓光和他們來到了樓梯口。
皓光,我們有件事情想對你說,但定請你不要對唯唯說。
因為女兒幼年失聰?shù)木壒,林氏夫婦也學會了手語。
什么事?歐皓光感到很納悶。
此時,林母已經(jīng)滿眼通紅,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可最終還是沒能如愿,泣不成聲。看到此種情景,林父也是滿臉難過。
到底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能讓永唯知道?
面對林氏夫婦的突然沉默,歐皓光心急起來,他隱約有不好的預(yù)感。
林父強打起精神。皓光,永唯她……可能再也無法跳舞了……
得到這樣的回答,歐皓光一下子傻住,愣了半天才問為什么。
醫(yī)生說唯唯這次會受傷很大緣故是因為舊傷復(fù)發(fā)所引起的,她的左腿再也禁不起任何傷痛了。
林父唉聲嘆氣,談到女兒的傷,他的心就一陣撕痛。
為什么會這樣?永唯她是那么的喜愛跳舞……
歐皓光的心情跌到谷底,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所以,皓光,先不要讓唯唯知道這個噩耗,我怕她會受不了。林母含著滿眼的淚水對他比著。
我知道了,可是隱瞞終究不是辦法!
暫時先這樣吧,等有合適的機會咱們再告訴她。皓光,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唯唯她很聽你的話!林母幾乎是在懇求他。
歐皓光義不容辭地點點頭。放心吧,我會陪著她的。
那我們就放心了,你進去吧,唯唯還在等你,我們做好晚飯就回來。
說罷,林氏夫婦就離開了。
返回病房,歐皓光一看到臉上掛著微笑的林永唯就感到一陣心疼。他無法想像好友在知道這個噩耗之后會怎樣反應(yīng)。她說過,當初是舞蹈將她從死寂的世界拉了出來,讓她的心又活躍了起來!而現(xiàn)在,讓她放棄舞蹈,就好比把她扔回了原先那個靜得令人害怕、令人不知所措的世界!
皓光,你們剛才在講什么?怎么那么久?林永唯好奇的問。
有他在身邊,她覺得疼痛減少了很多。
沒什么。永唯,你現(xiàn)在想吃點什么?他故意輕描淡寫,連忙岔開話題。
柳丁。
好的,我去買。你等我一下,馬上就回來。
林永唯笑著點點頭,心頭暖暖的。雖然知道自己不是他愛的那個女孩,但感受到他的體貼,她的心仍是控制不住的悸動;可是她知道,她應(yīng)該把這份悸動壓抑在心底,絕不能讓它氾濫。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不知道是黎梓琨今晚第幾次來到閣樓,她終于盼到他回來了,看看表,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剛剛回來。歐皓光脫下外套,今天他實在累壞了,人累,心更累。
上樓的時候為什 不告訴我一聲,我很擔心你。她不滿地抱怨著。
我怕吵列你父母休息。
他累得一下子躺在床上,她跟著坐了過去。
永唯的傷怎么樣?很嚴重嗎?
今天傍晚,她接到了他的簡訊,才得知林永唯受傷的事情。
他深深嘆息一聲后,點點頭,永唯她……可能再也無法跳舞了……
你是說真的?這么嚴重?她實在不敢相信。
醫(yī)生說她這次受傷是由于舊傷復(fù)發(fā)所引起的,她的左腿不能再受傷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應(yīng)該去看看她。
知道原因后,她沉沉的點點頭,為林永唯的遭遇感到難過。
梓琨,千萬要保密,不能對永唯說起這件事。
歐皓光知道她心直口快,忍不住提醒。
永遠保密?這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實際的!
不是永遠,是暫時。
就連他都不知該何時告訴林永唯這個噩耗,他實在不想看到她傷心難過。
暫時?暫時是多久?我覺得應(yīng)該盡快告訴她,這種事情瞞不住的。時間拖得越久,對永唯的傷害就越大!
隱瞞絕不足解決問題的辦法。
可是該如何開口?有誰忍心去傷害她?舞蹈就是她的全部。
她的想法令歐皓光感到不滿。
傷心定必然的,可永唯她不是一個小孩子,應(yīng)該盡旱知道這件事,也好將來做打算。換句話說,這也是對自己負責。黎梓琨嚴肅的說。
她實在不能認同他的想法,在她看來,他這樣的想法就是不成熟的表現(xiàn)。
梓琨,永唯她……和你不一樣……
剎那問,黎梓琨被歐皓光的這句話給深深刺傷。他這是什么意思?是在挑剔她還是在責難她?她黎梓琨是怎么了?她和林永唯不一樣……她們?yōu)槭裁匆粯樱?br />
好了,我不和你爭辯了。你睡吧,晚安。
她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下來,不想再和他爭論下去。
晚安。
歐皓光也是累得要死,不想再和她討論下去,悶著心情將她送出房間。
回到房間后,黎梓琨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她不能明白歐皓光所說的不一樣究竟為何意,她是不是對她不滿呢?
她不禁黯然神傷起來。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夏實問:“梓琨,你父母還在你那里嗎?”
下班后,兩個女人相約逛街。
“對啊!崩梃麋麘袘械鼗卮。
“你什 時候要把皓光介紹給你的父母。恳阅信笥训纳矸!”
一說到這個,黎梓琨就開始頭疼,“我也不知道!
“你在擔心什么?害怕他們嫌棄皓光是殘疾人士?”
面對夏實如此直接的問話,她的心狠狠縮了一下,旋即沉默不語。在她的心底,的確是在顧慮這個問題,可她又不能對歐皓光明講。
“你這樣躲避下去,皓光他會不高興的!毕膶嵢滩蛔√嵝。
“我知道!彼Z氣沉重的說。“可是父母這邊……我也很擔心!
“你先去了解一下他們的大致想法不就好了,旁敲側(cè)擊!
黎梓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試試看吧!
“對了,皓光最近在做什么?有沒有創(chuàng)作出新的作品?”
“創(chuàng)作新的作品……估計最近是不可能了!彼目跉獍鴿鉂獾臒o耐。
“為什么?”她拿起一條長裙,對著鏡子比來比去,盡顯嬌媚的-面,“梓琨,這條裙子怎么樣?”
“嗯,還不錯啦。你知道嗎?前天林永唯受了傷,現(xiàn)在光在醫(yī)院照顧她。”她扁扁嘴,語氣酸溜溜的。
“怎么。你吃醋了?”夏實挑眉一笑。
黎梓琨搖搖頭,“我不知道,可能吧。夏實,我是不是很小氣?”
“這是正常反應(yīng),因為他是你的男朋友嘛。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去照顧別的女生,身為女朋友的你,梢梢吃醋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唉,夏實,我突然覺得光他有些不成熟,甚至是優(yōu)柔寡斷!彼钌顕@氣。
“怎么講?”試穿之后,夏實很滿意的買下這條長裙。
“永唯這次傷得很嚴重,可能今后再也無法跳舞!
“她本人知道嗎?”
“不知道,他的家人和光都說要對她暫時隱瞞!
“暫時?暫時是多久?”
“我也是這么問的,但是他答不出來!崩梃麋鋈惶岣咭袅。“夏實,在這一點上,我想咱們兩人的想法是一樣的,我覺得這件事情隱瞞得越久就越難開口,你說對嗎?”
夏實點點頭,非常同意她的觀點。
“所以,我覺得光他的想法很不成熟!
“但是你要體諒他,畢竟他們是多年好友,他怎么忍心告訴她,看她傷心?”
“可……隱瞞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覺得坦白才是對永唯的愛護!
夏實攬過她的肩膀,笑丫,“梓琨,我覺得你們兩個人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怎么了?”她不解的問。
“你們都在逃避問題,在父母面前,你不敢說明自己的心;而皓光在永唯面前,不敢講清事實。你說是不是?”
夏實的話猶如暮鼓晨鐘一般敲醒了黎梓琨,令她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