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霏是誰?」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姑麽瘜⒃捦矑焐希D身對著他,「她是女的!
「我知道,要不然我早就把電話掛了!
他的唇近的幾乎碰觸到她,明岑以為他要吻她,但他只是保持這樣的距離,不再靠近。
「一大早,你穿得這么正式上哪去了?」
「公司!
「如果有事你盡管去忙,別管我!
倪靖細細端詳素凈著臉,沒有任何彩妝的她,隨即雙手往她腰上一扣,將她抱坐在桌上,這才發現她身上那件寬松的襯衫是自己的。
「對不起,我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只好借穿你的……」
「沒關系,妳穿著它很好看。」
倪靖輕輕分開她的大腿,將自己置于當中。
一想到那衣服底下是她全裸的身軀,倪靖就再也按捺不住占有的欲望,開始撫摸她。
經過他的愛撫,明岑本來明亮的眸子立刻染上一層蒙朧的美。
倪靖像是故意挑弄,就是不吻她。直到明岑殷殷期盼的望著他,發出臣服的哀求:
「靖……我想要你……」
「有多想?」他強忍著,依舊不吻她。
「別這樣……求你……」
倪靖抓著她的腿,將她拉近自己。當他的欲望頂著她的下腹時,他再也無法假裝冷靜。
他開始深入且狂暴的吻她,為了能毫無阻攔的與她肌膚相親,他不惜扯掉鈕扣,好脫掉那件襯衫。
一分鐘后,明岑已經一絲不掛的坐在他面前。倪靖用最快的速度褪下衣服,然后進入她。
全然不同的快/感讓明岑像是喝醉一般,飄飄欲仙。
倪靖不斷加快速度,將占有化成熱力送進她體內。
高/潮來臨時,明岑緊抱著他微微顫抖。倪靖沉默的深吻著她,舍不得抽離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當兩人都從高/潮的波濤中平息下來,倪靖才抱著她躺回床上。
「你怎么啦?有心事?」明岑在他懷中抬起臉,擔憂的問。
倪靖驚訝她敏銳的觀察,淡淡笑說:「剛剛回公司請假,有一些問題要處理,不過放心,我都已經解決了!
倪靖拍拍她,思索該怎么開口詢問關于秦家的事,突然他想起剛剛電話中的女人,或許可以從那切入。
「對了,妳跟京霏認識多久?」
「嗯……從小學起,算一算也十多年了呢!」
「難怪妳跟她說話的口氣好像家人一樣。」
「有嗎?這我倒是沒發覺。」明岑輕嘆一口氣說:「出差前我很擔心,怕她一個人留在臺灣會想不開,本來還要她跟我一起來,但剛剛聽她的口氣似乎好多了,這下我就放心了!
「為什么想不開?」
明岑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說了。
「因為她未婚夫上個月車禍意外過世!箍茨呔嘎犃藳]什么反應,明岑繼續說:「她未婚夫叫秦允聰,就是……我說過跟你很像的那個人!
倪靖愣了兩秒,思路完全失去反應。
「他……死了?」他喃喃的問。
「嗯。」
倪靖面無表情,但心底的驚懾卻比想象中大得多。他無法具體形容,只覺得彷佛失去了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明岑撐起身體,側著臉看他,「別再說些言不及義的話安撫我,我知道你心里有事!
倪靖將雙手枕在頭后,愣愣的望著天花板!钙鋵嵱屑挛覜]告訴妳,我跟秦家確實有關系!
「什么關系?」明岑強作鎮定,垂眼看著他。
「我想……秦允聰跟我應該是兄弟!
明岑睜大眼睛,臉色霎時刷白。她早該知道,早在第一眼看見他時就該確定,但她還是自欺欺人,假裝他跟秦家無關……
這一定是報應!再傻的人都知道世上不可能有這么相像的人,但自己卻因為想獨占倪靖,所以連最簡單的推理都置之不理,還編了一個天下最可笑的謊言來騙自己。
現在……她要怎么面對京霏?如果京霏看到倪靖的話……
見明岑臉色蒼白的呆愣著,倪靖輕拉她的手!冈趺?我跟秦允聰有關系讓妳這么驚訝嗎?」
他話才問完,明岑就像是觸電一樣,立刻掀被跳下床,急忙的將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倪靖不懂她的反應。為了搞清楚,他只好下床,將她抱回床上。
「靖,你放開我。」明岑用力扭動,企圖掙脫。
「為什么要走?」他用全身的重量壓著,她根本動彈不得。
「你騙我!顾龤鈶嵉闹肛熕改阍缭摳嬖V我你真正的身世,要是你早說,我就不會……不會……」
「不會怎么?跟我在一起是嗎?」
「沒錯,我會遠遠的躲著你,絕不會把自己弄到現在這樣……」她撇過頭去,既想避開他探尋的目光,也不想讓他看到眼中的淚。
「我是誰重要嗎?妳竟然會因為我跟秦家的關系而舍棄我?」
「你不懂……」
「我是不懂!」他氣憤的扣住她的手腕,強迫她看著自己,「既然妳這么愛秦允聰,為什么不告訴他?」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京霏的……我不能……」
「有什么不能?妳都已經把我當成他的替身,從我身上尋求安慰,妳還在乎京霏?」
「我沒有!」她睜大眼睛,對這指控發出嚴正抗議。
「要是不愛他,妳不會在第一次喝醉的時候,抱著我喊他的名字。要不是把我當成替身……妳怎么可能把最珍貴的處女之身給我?」
明岑先抽回被他抓住的手,然后打了他一巴掌。
倪靖沒有躲,只是冷眼望著她。
「原來你一直這么想……那么我問你,每一次你對我那種深情溫柔的擁抱,是施舍還是嘲笑?」
倪靖知道自己再開口只會讓情勢更僵,于是選擇沉默以對。
明岑看了他好久。憤怒使她呼吸急促,身體也開始顫抖,眼看淚水就要滴落。
她隱忍所有的反應,不讓倪靖看出一絲破綻,然后再次起身下床,抓起散在地上的衣服,快步走向房門。
「妳要上哪去?」躺在床上的倪靖坐起來開口問。
但明岑鐵了心,她充耳不聞,重重甩上門,阻絕了倪靖的呼叫聲,連頭都不回的飛奔出去,把所有的羞辱都留在房間里。
。
第二天,明岑搭乘最早的班機飛離義大利,經過兩次轉機才回到臺灣。
京霏對她臨時更改計畫并未特別驚訝,反而為她提前回來而開心不已。
經過了渾渾噩噩的一星期后,明岑終于拗不過京霏的要求,陪她吃飯順便逛逛街。
「我真后悔沒跟妳一起去!咕诳Х葟d靠窗的位子,淺嘗香醇的卡布奇諾,「一個人的時候我才知道日子多難過!
明岑心不在焉的用湯匙攪拌咖啡,沒有說話。京霏沒有察覺她的分心,繼續說著:「爺爺怕我心情不好,終于答應讓我到公司幫忙,以后我就可以跟妳一起上班了!
她露出久違的笑臉,開心訴說自己的新計畫。
但明岑仍是兩眼無神,低頭直盯著杯子看。
「ㄟ,我說的話妳有沒有聽見啊?」京霏輕推明岑的額頭,生氣的說。
「啊,對不起。」
「從義大利回來之后妳老是失魂落魄,心事重重的,到底怎么了?」
「哪有?」
「哪沒有!瞧,連我說話妳都沒聽見,這么專心是在想誰?」
明岑尷尬一笑。她既不能說自己在想誰,更不能將義大利發生的事告訴京霏。要是真說出來,會掀起怎么樣的一場風暴她想都不敢想。
「我在想工作的事。」明岑隨便說。
「喔,妳是說報告的事啊?都一個禮拜了,還沒解決嗎?」
「差不多了啦!
一想起那天走的匆忙,關于展覽的資料不是沒帶就是根本沒準備,要不是用遺失行李搪塞過去,她真的會死得很難看。
「真奇怪,做事一向小心謹慎的妳,怎么會弄丟行李呢?這真不像妳!
明岑笑笑,怕自己多說多錯,于是不再搭腔。
京霏見她沉默,又開始說起自己的事:「對了,爺爺已經答應我到公司上班了。」
「什么?」
「妳干嘛這么驚訝?怎么說我也是學設計的,妳行的,我一定也行!顾龘軗茴^發,不服輸的望著明岑。
「我不是說妳不行,只是……」明岑本來想提醒她身分的敏感,后來想想還是作罷,「沒關系,反正我們都在同一個部門,任何事我都會幫著妳!
「嗯,有妳這句話,我什么都不怕了!咕_心的說。
能看到她走出傷悲,重新展露甜美的笑,明岑感到很欣慰,至于其他擾人的事,就交由時間慢慢沖淡吧。
兩人悠閑的逛了一下午,明岑因為要回公司開會,而跟京霏分道揚鑣。
明岑回到公司,準備著開會用的資料時,隔壁桌的同事伸手越過格板,將一張紙條遞過來。
「明岑,妳剛剛出去的時候,這個人打了兩通電話找妳!
「誰?」她接過紙條,看到上頭寫著「倪靖」兩個字,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同事因為她的沉默而探出頭來問:「妳不認識這個人嗎?」
明岑如夢初醒,幽幽的站起,兩眼直愣愣的望著對方問:「他……他有沒有說什么?」
「他只是問妳在不在,問妳什么時候回來,我聽他挺急的,所以告訴他妳四點會回來開會。然后他很有禮貌的道謝,就掛電話了!
「就這樣?」
同事點點頭。
明岑知道問不出什么,失望的坐回位子上。
她低頭望著那張只留下姓名,沒有任何聯絡電話的紙條,心情蕩到谷底。
當然……她可以撥越洋電話到NOIR位于巴黎的總部,簡單的就能找到倪靖。但找到之后呢?她要說什么?跟他一吐相思之苦?還是對自己的不告而別道歉?或是聽聽他怎么說?
但無論他說什么,她都不會像在義大利那一夜般瘋狂。
回到臺灣、回到現實里,她絕對無法拋開京霏的感受,只顧自己快樂。
明岑站在辦公桌前瞪著電話發呆,直到同事催促她快進會議室開會。
轉身離開前,她將那張紙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