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我覺得不對勁,往;噬蠈δ愕陌参:苁菗(dān)憂,幾乎三日一旨,但這會朝廷已經(jīng)連續(xù)十天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連這個月的軍糧也沒有到,雖說軍糧當(dāng)初咱們離京時已帶足兩個月使用,但是轉(zhuǎn)眼咱們已待上一個半月了,雖然勝利在即,或許幾天后便可追緝到蒙古軍主帥的蹤跡,但是朝廷答應(yīng)再補(bǔ)充給咱們的支援軍糧也該到了,怎么一點(diǎn)消息也沒有,會不會出事了?」秦中英憂心仲仲的猜測。
「有可能!挂ΤQ嬉彩且荒槼了肌
「可惜我們遠(yuǎn)在蒙古,無法探知京城現(xiàn)況,不如我寫信回去,問問我爹狀況,他身為朝廷重臣,應(yīng)該會知道一些事!棺谒磉叺牧缢商嶙h。
「嗯,也只能這么做了。」姚常焰眉頭深鎖。他怕的是臻妃母子真做出什么事來,傷及父皇。
但是信都還來不及寫,就有人來報。
「你說的是真的,來的人是我二妹柳如風(fēng)?」柳如松不可置信的再次問向前來通報的士兵。
「沒錯,這位姑娘是這么說的,而且她還帶來了大批糧草,以及兄弟們所需的御寒衣物!故勘徊⒄f。
「是嗎?太好了!」她喜出望外的瞧向同樣吃驚的夫君!缚煺埶M(jìn)來。」
「是!故勘I(lǐng)命而去,過不久柳如風(fēng)就掀簾而入,兩姊妹相見,她先是驚訝大姊的短發(fā),但柳如松則是含糊帶過,接著兩人便相擁而泣。
姚常焰與秦中英兩人相視而笑。女人!
等她們哭笑夠了,姚常焰才問出疑惑,「風(fēng)兒,你怎么會親自押送軍糧而來?這是該由兵部派人才對,怎么由你一個女流艱困運(yùn)來?」
柳如風(fēng)抹了抹眼淚后道:「兵部不會派人運(yùn)糧來了,這批糧草是爹要我押送來的!
「爹要你送來的?」柳如松也是一驚。
「沒錯,朝廷出事了,兵部又不肯派人運(yùn)糧來,爹怕你們受困蒙古,所以私自用了要給姊姊的嫁妝錢,買了十萬兩糧草,八萬兩的御寒衣物以及讓我?guī)еF(xiàn)銀七十萬兩,要我連夜運(yùn)來為你們補(bǔ)足!沽顼L(fēng)一口氣說完。
「這加起來不就足足有八十八萬兩,這是嫁妝?」一旁的秦中英傻眼。這筆錢相當(dāng)國庫的十分之一了。
「不只這樣,爹說了,還有三十萬兩由他先幫大姊存著,以防太子姊夫不愛她時,留著讓她傍身用。」說到后頭,她愈說愈小聲。
柳如松聞言暗笑。這個爹呀,真是疼她疼過頭了。
秦中英則是聽到下巴要掉下來了。還有三十萬兩!這柳大人是私庫通國庫嗎?
「松兒,看來這些年你為你爹掙了不少錢,也為自己存了不少嫁妝?」心知肚明柳忠賢賺錢有方,但點(diǎn)子全出于他心愛的妻子身上,姚常焰無奈的搖首苦笑。
「這叫做未雨綢繆,瞧,這會不就派上用場了?」她大言不慚的嘻笑。
他更是低笑,無話可說。
「唉,罷了。風(fēng)兒,你說朝廷出事,是出了什么事?」他正色的問。
「嗯,其實爹怕你們擔(dān)心,還考慮著要不要說,畢竟你們遠(yuǎn)在蒙古,一時之間遠(yuǎn)水也救不了近火,又怕耽誤了戰(zhàn)事,想等你們打勝戰(zhàn)后回朝再解決,但我覺得事關(guān)重大,還是先說的好!
「那就快說啊!沽缢捎犛,連其他兩個男人也跟著變了臉色。
「好,我這就說,你別急,臻妃與三皇子他們聯(lián)手叛變了!沽顼L(fēng)說出驚人之語。
「什么?」他們大驚。
「你們聽了要冷靜,先前不是傳回太子與大姊在蒙古失蹤的消息嗎?皇上得知后當(dāng)場倒下,臻妃他們立即藉機(jī)把持朝政,首先就是不許兵部支援你們,再來又將生病的皇上囚禁于深宮,逼皇上廢太子,改立三皇子繼承,皇上不允,與他們在宮中對峙,這事已發(fā)生十多天了,朝中只有少數(shù)幾個大臣知道發(fā)生宮變,但是全都束手無策,太子又遠(yuǎn)在蒙古。
據(jù)悉,蒙古人似有與臻妃串合的傾向,爹得知后,立即要我先送糧來,再催你們速速回朝,但是又怕你們擔(dān)心,要我只要急催,不要告訴你們實情,但是事情逼急了,還是得說。」柳如風(fēng)正色道。
「這可惡的母子!」柳如松拍案大怒。
「他們還真能把握機(jī)會趁人之危啊,這也就是我一直擔(dān)心的事!挂ΤQ嬖缫阉愕剿麄兛赡軙@么做,但是還是晚一步?jīng)]能趕回去阻止他們傷害父皇。
「現(xiàn)在該怎么辦?」秦中英聽到消息也慌了手腳。說得沒錯,遠(yuǎn)水確實救不了近火,他們此刻若沒逮到蒙古主帥就收兵回朝,等于放虎歸山,先前的努力就都白費(fèi),若放棄一切趕回京城,數(shù)十萬大軍行動緩慢,等回朝時說不定已回天乏術(shù),讓臻妃奸計得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下他們真陷入進(jìn)退兩難的地步了。
「我有一個辦法。」柳如松忽地說。
「什么辦法?」秦中英急切的問。
自從奇巖寺一役,他對她已佩眼得五體投地,再無一絲小覷。
「夫君,你先獨(dú)自快馬趕回京城,只要你一出現(xiàn),相信朝中那些搖擺不定的大臣一定不敢有所行動,而你神不知鬼不覺潛進(jìn)宮去,務(wù)必先保護(hù)皇上周全,至于我們則繼續(xù)留在蒙古,直到剿滅最后一支蒙古兵后就立刻趕回去接應(yīng)你,里應(yīng)外合,好平息這場宮變!顾袟l有理的說。
「好主意……不過,軍營里一定有臻妃的眼線,太子只要一離開這里,相信臻妃一定立刻有所警覺,要溜進(jìn)宮救人恐怕不容易!沽顼L(fēng)攤著手,覺得不妥。
柳如松露出一抹奸巧的笑靨!溉绻覀儾蛔屓思野l(fā)現(xiàn)他不在軍營里呢?」
「這可能嗎?太子雖然這陣子因傷很少出現(xiàn)在兄弟們面前,但是他經(jīng)常召見其他部屬商討軍情,若他連續(xù)幾天不見,定會遭到起疑的!骨刂杏u頭道。
她嬌笑地走向自己的夫君,風(fēng)情萬種地趴在他胸口,「若是奴家我夜夜由帳內(nèi)發(fā)出嬌喘聲,你們說,有用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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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是你!」臻妃大驚失色,沒想到會在自己的寢宮里見到這不速之客。
他不是該在蒙古帶兵的嗎?
姚常焰哼笑著!冈趺?見到我這么驚訝?」他橫倚于窗沿,語氣輕松,態(tài)度嘲謔。
她驚覺他有些不一樣,無論個性或說話的語調(diào),皆不像那個儒雅拘謹(jǐn),有著君子風(fēng)度的姚常焰,偏偏他的長相如假包換就是當(dāng)今太子。
臻妃既心驚也警覺!柑,你何時回京的,怎么都沒有通知你父皇一聲?」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著實讓她措手不及。
「我通知了!顾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通知了?你見過你父皇了?」她驚跳起身。
「當(dāng)然,我一回來當(dāng)然即刻就得拜見父皇,這是身為人臣、人子該有的禮貌,不是嗎?」他笑得深沉:
「你知道了?」她驚慌的問。他一定是知道宮變才快馬趕回,但速度也太快了吧,她明明聽聞他夜夜與妃子尋歡作樂到天明,以致日日無法晨起議事不是嗎?
他宛若鬼魅的扯動嘴角!改闩c三弟做得這么轟轟烈烈,我又怎能置身度外?況且你們要對付的人不是我嗎?」
「你、你一個人回來的嗎?」
「是啊,若是帶著幾十萬大軍同行,能這么星火趕回嗎?」他瞧穿她眼里的算計。
她立時面露喜色。太好了,就他一個,既無大罩追隨,她就無可懼怕!
「哼,既然你自己回來送死,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先殺了你再誅殺皇上,明日早朝就讓天兒登基。」她猛地發(fā)狠。
「臻妃,你好狠毒的心,枉費(fèi)朕對你疼若至寶,你竟要?dú)⒘穗!」只見皇上由太監(jiān)扶著出現(xiàn)。
「皇上?你不是在床上躺著動不了嗎?怎么?」她驚叫。
「哼,朕不是動不了,而是教你派來軟禁監(jiān)視朕的人給氣得不愿下床!够噬吓f:「要不是太子趕來救駕,朕大概會教你監(jiān)禁到死吧!但這會你連活路也不給朕,夫妻至此,恩斷義絕了吧?」皇上痛心疾首的捶胸頓足。晚年遭此惡耗,讓他整個人瞬間蒼老不少。
「我……我也是不得已的……誰教你堅持不肯立天兒為太子,他也是你的皇子啊,為什么你如此偏心獨(dú)寵老二?」她忿忿不平。
「三皇兒有什么才能你自己最清楚,除了貪好色酒他還會什么?你要朕立他為太子,是要朕拿皇朝開玩笑嗎?朕又怎么對得起先皇祖宗?」
「我不管,說這些都太遲了,你澆熄不了我的野心的,我要天兒登基,我要他成為當(dāng)今皇上,獨(dú)尊天下!顾呀(jīng)瘋了,教野心給薰瘋了。
「你做得到嗎?」姚常焰譏問。
「只要你與皇上都升天,自然就做到了!顾荒橁幒,真要弒君殺太子。
「要我與皇上都升天,你好大的口氣!顾廊徊患膊恍臁
「來人。 顾⒖檀蠼,四周即刻涌上大批御林軍,她得意的笑!笇⑺麄兘o我拿下!顾湴恋南铝睢
半晌,卻見御林軍仍然不動,她的笑容才倏地消失!改銈儎邮职?怎么不動手,沒聽到我的命令嗎?」這些可是她一手訓(xùn)練出來的人馬,不可能會背叛她的。
「娘娘,這些人只聽命于我,他們表面上眼從你,實際上是我安排在你身邊的兵馬,會這么做,當(dāng)初怕的就是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挂ΤQ嫘χ嬖V她事實。
「什么?!」臻妃瞠目。他心機(jī)居然如此深沉,狡詐得不像他平日所偽裝的清廉無私與正直。
這個工于心計的家伙,她被他給騙了!
「你!你別得意,我還有天兒,他也手握京畿重兵,會殺進(jìn)宮來救我的!
「哈哈哈,是嗎?我已通知三弟娘娘有危險,要他立即進(jìn)宮救人,算算時辰,也該來了吧。」
「你主動通知天兒進(jìn)宮?為什么,你打什么主意?」她心驚疑竇。
「我打著一舉殲滅的主意!顾刹幌胱屇懶∨率碌睦先潞罅镒摺
臻妃見他胸有成竹,不由得由腳底發(fā)寒。此時,她反而不希望兒子帶兵趕來救她了。
但顯然天不從她愿,只見姚常天氣急敗壞地持著一把拿都拿不穩(wěn)的長劍,帶著大批人馬直闖寢殿。
一見姚常焰居然出現(xiàn)在此,他嚇得寶劍落地!改隳恪阍趺础顾麌樀眠B一句話都說不全。
「我怎么在這里?不是應(yīng)該還在蒙古殺敵的是嗎?」姚常焰替他說完,笑容滿是譏誚。
「對!顾谷淮舸舻狞c(diǎn)頭。「你回來,那大軍也跟著回來了?」他問著與他母親相同的話。
「不,只有一部分回來,其余的還留在蒙古剿滅最后一支敵軍,相信隨后也會趕回!拐f話的竟是秦中英,他也回來了。
「你也在這里?那在蒙古的軍隊誰在帶領(lǐng)?」姚常天大驚的問。
「當(dāng)然是我的愛妃了。」姚常焰驕傲的道。知道中英出現(xiàn),一定是她怕他在京城兵力不夠,特意要中英帶人回來支援,她總是與他配合得天衣無縫,好個善體人意、神機(jī)妙算的聰明女人,他真是愛死她了!
「女人帶兵?你在開玩笑!」姚常天不敢相信。他敢將幾十萬雄兵放心交給一個女人來帶,莫非他教她的美色給迷失了心智,瘋了不成?
「哼!挂ΤQ胬溧!杆粋女人,聰明才智可抵足你十個豆腐腦袋,你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顾I笑道。
「你!」不甘被辱,姚常天立即面紅耳赤。
「天兒,別跟他們羅唆了,叫你手下拿下他們,一個也不許讓他們逃了!拐殄蠼。
「是,母妃,來人啊,還不動手!」他一聲令下,兩軍即在宮廷內(nèi)大戰(zhàn)。
可大戰(zhàn)在秦中天帶回的五萬人馬加入后,戰(zhàn)況立即一面倒,轉(zhuǎn)眼姚常天帶來的人馬死的死,傷的傷,甚至還有許多懾于太子威儀的人陣前倒戈,一場宮變就在一個時辰后輕易平息。
臻妃以及姚常天當(dāng)夜便以攪亂朝綱、謀害天子、策動兵變等罪名,斬首示眾。
十天后,柳如松持著蒙古主帥的人頭,領(lǐng)著大軍凱旋回朝,受到朝廷及皇上熱烈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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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戶部尚書柳大人不過是續(xù)弦,整個柳府卻好不熱鬧,不僅其他五部尚書全到,王公貴族更是—個不少,各大小官員排排站,就連皇上都來旨敬賀。
他今日如此風(fēng)光,全歸功于他生了個艷冠群芳又聰明一等的好女兒,這個女兒現(xiàn)在貴為太子妃,不僅受獨(dú)寵,又為朝廷屢屢建功,甚至讓皇上封為皇朝唯一女將軍,這讓身為老父的他在朝廷里更上一層樓,變得人人巴結(jié),一掃先前被控通敵賣國入獄時人人嗤之以鼻的窩囊氣。
一名艷麗非常的女子依偎在丈夫懷里,瞧著始終讓她擔(dān)心的爹爹,見他此刻志得意滿、幸福洋溢的模樣,欣慰地緊緊牽著丈夫的手,有些激動。
摟著愛妃,姚常焰何嘗不也同岳父一般幸福洋溢,只是……
「大姊,你瞧,二姊與秦大人,他們……是不是對上了?」柳如柏挨近她,指著一對正低首喁喁的儷人。
她注意很久了,他們兩個人從蒙古一道回來后就聯(lián)系往來不斷,這會二姊更是將賓客拋在一邊,與他交頭接耳,好不親密,這不是對上了是什么?
柳如松夫妻倆相視一眼,更是有默契的挑眉,「沒錯,他們對上了!」兩人哈哈大笑。
這下好了,連二妹都找到幸福,她總算可以放心,再下來就剩鬼靈精的小妹如柏了。柳如松計算地睇向小妹。
柳如柏雖然膽小,但是可精明的,一轉(zhuǎn)眼便溜得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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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燭影搖紅,輕紗飄揚(yáng),床上一雙儷影卻無進(jìn)一步動作。
「你……真的不介意……」柳如松難得緊張的問。
聞言,姚常焰無限愛憐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不介意什么?我什么都忘了!拐f完便想褪去她一身紫緞華服。
盡管有些感動,她仍是不愿他有絲毫勉強(qiáng)!溉绻皇且驗榍妇,你大可不必……」話未說完,她張闔的嘴立時被一記熱吻封住。
這番銷魂熱吻待續(xù)良久,久到她星眸半掩,幾近暈厥,他才呼吸紊亂的微微抬首。
「我對你的情意,你竟稱之為歉疚?這是對我心意的質(zhì)疑嗎?」他蹙著眉,像是有些受傷。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柳如松撇開頭,仍是有些微喘。
伸手勾回她的下巴,他要她正視他永不退燒的依戀!杆蓛海懵犠屑(xì)了,獨(dú)寵你一人并非因當(dāng)日之事,而是這輩子我早對他人再無興趣。我愛你,只愛你一個而已,別再亂想了好嗎?」姚常焰深情地直視著她的眼。
她感動的闔上眸。
他終究是說愛她了啊!專心的想著愛人,感受他在她身上施下的法術(shù),她媚眼如絲地逸出一聲嬌吟。
門內(nèi)旖旎吟哦聲不斷,門外清風(fēng)徐徐,順勢拂低稀疏樹影,好似在訴說長夜浸漫,還是小心提防些,別教池塘內(nèi)不知羞的錦鯉給偷窺了去滿室春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