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陣?yán)p綿悱惻、瘋狂的激情之後,谷崇義翻身仰躺在床上,一臂將身旁的人兒擁入懷中,藉以安慰心里漸漸成形的空虛和恐慌。
「我明日一早要去一趟臺北!顾f著,一邊在凝露的頰靨上烙下一記記深情的吻。
「為什么?」雖然被吻得氣息不穩(wěn),出於直覺,凝露沒忘問。
「我要去見一個人!构瘸缌x淡淡地一語帶過。
修長的指在她柔嫩的唇辦上輕劃:心里一股莫名的低氣壓,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誰?」
「我父親深愛了一輩子,直到合眼,仍念念不忘的女人!顾麌@了一口氣,任由一手在她光裸的背脊上態(tài)意游移,貪享那份細(xì)膩。
「我可以猜猜是誰嗎?」凝露眨眨眼,隨著他游移的大掌四處點火,大膽下移,她的臉驀地羞紅。
「嗯!馆p應(yīng)一聲,算是默許。
他的眼里有兩盞熾烈狂熱的火炬,迎著他攝人心魂的眸光,凝露噘起嘴,獻(xiàn)上一吻。
「是總經(jīng)理的母親嗎?」
她的猜測換來他的一愣,淡淡眼瞳中閃過一抹復(fù)雜色彩,似驚訝、似激賞,又有點不明的疑慮。
「你知道?」
凝露將他臉上千變?nèi)f化的神情全看進(jìn)眼里!覆,我并不知道,唯一聽過的,是你父親對於康家的恩惠!
她想,那或許是他不愿提及的一件心事,所以她以輕描淡寫的解釋帶過。
「這樣……」谷崇義的神色暗了暗,相信了她的解釋,將她摟得更近,讓她的頰靨枕在他的肩窩。「凝露,說坦白的,你覺得我父親傻不傻?」
對於一個得不到的女子,和該視為情敵的男人,居然大方的伸出援手。要是他,絕對做不到!
「你是指……」傻不傻要看怎么定義,每個人對於傻的定義和界線都不同。
「你已經(jīng)明白我父親愛著梅語君!顾f,拉起她的手輕輕的摩挲啃咬著。
「其實你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又何必問我呢?」
「什么?」他不解,對於她過於抽象的回答。
凝露笑看著他,眼里心里全映著滿滿的他!改悴皇钦f,你父親愛著老總裁夫人?」
「唔!顾c了一下頭,眉結(jié)略鎖緊,顯出他的困惑。
「既然是愛,當(dāng)然會希望自己所愛的人過得幸?鞓贰!谷绻撬惨粯,一段感情能不能開花結(jié)果,除了雙方的愛戀之外,不可預(yù)期的因素何其多,若真的不能長相廝守,知道對方過得幸?鞓,何嘗不是另一種愛的表現(xiàn)?
谷崇義沉吟著,似在思量著她的話。
「只要對方幸福,自己就真的能快樂嗎?」他是個聰穎的人,能舉一反三,不過抱持的看法卻不同。
愛而不能得到,會快樂嗎?他懷疑!
依他看來,要而不能獲得,勢必痛苦,更何況是愛而不能得。
愛!
愛。
心驀地一驚,他抽回眸光,瞅著懷中的人兒。
他愛她?他愛她嗎?或許是,他對她的感覺早已超脫出喜歡,比喜歡更勝的,當(dāng)然就是愛……
愛!
愛這個字讓他有些怕,從沒有過的體會,甚至是陌生的,更甚者是他過去所鄙視、所不屑的。而,如今……
他的心在顫抖著,深怕承認(rèn)了這個字,就會毀去過往一慣的自信,他是一個不需要愛也能活得很好的男人,他是個不會愛上任何人的男人,他是……
為免思緒翻滾,怕心里的真相越來越明晰,他無預(yù)警、瘋狂地再度吻上她,任由激情驅(qū)走室內(nèi)一片寧靜,只有藉由一再的占有她,才能說服自己,他喜歡她,但還未達(dá)愛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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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夕陽撒落在康家的庭院里,幽幽花香、潺潺水流聲,映著滿天霞紅的潔凈玻璃窗、雅致的垂地長窗簾、簾幕旁的單人沙發(fā)。
「謝謝你把這些東西送來給我!挂槐楸榉^手中泛黃的日記本後,梅語君終於開口說。
「我只是依照我父親臨終遺言,我想,他的遺憾是沒親口對你表達(dá)出他心里的真實感受!褂忠槐,谷崇義從頭到腳打量梅語君。
她是個很有氣質(zhì)的女人,雖然年近六十,仍將身材保持得很好,眉宇間凈是溫柔,一舉手一投足,仍帶著無盡風(fēng)采。
而康家,也是個非常貼心的家庭,將書房讓出來,沒拒絕他私下談話的無理要求。
輕輕地笑,由梅語君的眼瞳中不難看出,她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淡淡地,她以著類似微風(fēng)的口吻,說著年輕歲月的往事:「我這一生中,愛過兩個男人。」
谷崇義無聲地放下交疊的雙腳,挪挪身軀,變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極有興致地聽著這段陳年往事。
望了他一眼,梅語君由沙發(fā)上站起,在屋里來來回回走了幾趟。
她踱步到窗邊,以一手微掀開垂地的輕紗窗簾,眸光無焦距地投向窗外天際的紅霞。
「那一年我才十八歲,在紐約認(rèn)識了你的父親,他是我的初戀,聽人說初戀的滋味就像青蘋果一樣,如今想來,還真是有點像!
呵呵一笑,她拉回眸光定在谷崇義臉上,似想由他的身上尋回一絲當(dāng)年谷榮的感覺。
「我想,那時候的我和你父親都太年輕了,年輕得天真,不僅不懂得珍惜,還不斷地彼此挑剔傷害,他要錢、要成就、要社會地位,而我卻只想著逃避家里的約束,我要自由、要愛情、要能自主地呼吸自由的空氣!
拉回眸光,她低頭緊緊握著的一手,松開後,掌中躺著一枚戒指。
「能麻煩你嗎?幫我把這枚戒指帶回去,就埋在他的墳前吧!」走過來,她態(tài)度堅定地將手中的戒指放到谷崇義的手中。
「這是?」谷崇義的眸光交凝在這枚毫不起眼的戒指上。
「是他當(dāng)年送我的!姑氛Z君淡淡地說。
「我父親……」他以指捻起那枚戒指。
梅語君淡淡一笑,「當(dāng)年他說,權(quán)勢金錢和我比起來,他會毫不考慮的選擇前者!
於是,她成了他心中的缺憾……不!是他的選擇成了兩人心中的缺憾。
他接受了她父母當(dāng)年給的一筆錢,兩人分手,他獨自創(chuàng)業(yè),而她則嫁給了父母為她安排的對象,傷心欲絕地離開紐約,回到臺灣。
多年之後,他雖成功了,回頭來找她,無奈她的心卻只有一顆,只能給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已是別人。
谷崇義無言以對,因為這確實像是他那個市儈的父親會說的話。
「人生是這樣!姑氛Z君一嘆,看著眼前幾分酷似谷榮的谷崇義,彷佛是在對著谷榮說話。「有許多事都是這樣,感情尤是,錯過的,就是錯過了,放了手的再想追回,恐怕沒那么容易了!
她滄桑的經(jīng)驗之談,他無法插嘴,不過……
「既是如此,伯母,你又何必保留著這枚戒指?」
是心里仍有著父親吧?如果真沒了愛,她的心中沒有遺憾,留著定情物干嘛?
梅語君對著他,勾唇笑而不答。
「伯母?」這個答案一定是父親直至臨死前,仍舊希望得知的。
「不要傷害愛著你的人!瓜肓讼,梅語君走到他的身邊,輕輕拍拍他的肩!高@是我經(jīng)歷了與你父親的那段感情之後,所得到的最寶貴的東西!
「但是戒指……」迎著她的眸光,谷崇義仍不死心。
「那是記憶,記憶著我曾經(jīng)的愛!姑氛Z君笑笑,眼里充滿慈祥。
「伯母……」谷崇義還想接話。
「就這樣了,我想你父親會要你把東西送來給我,可能是希望你在有朝一日如果遇到了屬於你的愛情,可別像我們一樣錯過!箶[明了不想再談,梅語君將對話作了最後的注解。
突地,谷崇義無言以對。
會後悔嗎?跟他的父親一樣?不,應(yīng)該不會。
反正他又沒有愛的人,他應(yīng)該能理直氣壯的這樣說,但為何說不出口,腦中又無端閃過一個身影,一個非常非常清晰,會讓他不舍、心酸、心喜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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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美以跑百米的速度,跑過了大半個度假中心,終於在辦公室里找到了凝露。
「凝……凝露姊,我……我……」砰地一聲推開辦公室的門,穆美連連喘氣,幾乎要因來不及換氣而翻白眼昏倒。
「怎么了?」看著她的模樣,凝露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不……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鼻孔大小,仍喘不過氣來。
「不什么呀?」睨了她一眼,凝露走過來,好心的抽起桌上幾張面紙,幫她抹抹額上的汗滴。
「不好了!」終於,穆美恢復(fù)說話能力。
心跳已漸漸恢復(fù)正常,只是大腦仍不怎么靈光。
「什么事不好了?」凝露瞟了她一眼,早已習(xí)慣了她們的大驚小怪。
就算是客房找出一只老鼠,她們也是這等表情。
「真的、真的、真的,這次是真的不好了!」穆美邊說,邊擦汗。
「好、好,就算是真的不好了,你也得跟我說清楚,是什么事情不好了吧!」睞了她一記,這一刻,凝露挺欣賞自己的好脾氣。
「3321啦!」穆美抓抓頭發(fā)。
「3321怎樣?」凝露真想敲她腦袋一記。
崇義一早就到臺北去了,而整個房間她在離開前也檢查過一遍,連一只蚊子也沒有,更別說是蟑螂或老鼠。
穆美表情夸張地深吸了口氣。
「凝露姊,你先答應(yīng)我!顾衩刭赓獾卣f。
「答應(yīng)你什么?」再不說,她可不敢保證不會敲她腦袋一記。
「答應(yīng)跟我一同做深呼吸的動作!鼓旅酪槐菊(jīng),滿臉嚴(yán)肅。
「搞什么?」她啐了聲。
「不管,你先答應(yīng)我嘛!」穆美伸過手來,抓緊她的,搖呀搖。
凝露被搖得頭都快暈了!负、好,你說什么都好。」
「那……」穆美仍一臉神秘的瞅著她瞧!脯F(xiàn)在,跟著我,先大大的吸一口氣,再慢慢的呼氣,吸、呼,吸、呼,反覆三次!
凝露實在想罵人了,就算脾氣再好,也會被她給搞瘋。
「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是什么事了吧?」如果理由不夠正當(dāng),應(yīng)該罰她去掃三個星期的廁所。
穆美的雙眸直盯著凝露瞧,小小聲地、聲音含糊不清地道:「有人要找3321。」
「嗯?」凝露擺明了要她繼續(xù)說,她在聽。
「有個女人要找3321!鼓旅啦桓艺劭茨。
而且不只是女人,她還自稱是3321的未婚妻!
之所以不敢說,是因為他們大家都知道了凝露和3321的關(guān)系,那天,那天大家都在廚房里偷聽到了。
「那又怎樣?」凝露的心驀地一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頓生。
但,又如何?就算有個女人來找他,又如何?
穆美豁出去了,算了,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就直說了。
「她說,她是3321的未婚妻!」大家都說好了,要站在凝露姊這邊。
「你、你……你說什么。俊鼓兜穆暰顫抖。
剎那間,她覺得好冷,是辦公室的空調(diào)開太大了嗎?還是……
天!她居然忍不住全身顫抖了起來。
「她說,她是3321的未婚妻,現(xiàn)在人在柜臺!」穆美又說了一次,這次凝露總算將話一字一字的聽了進(jìn)去。
沒有遲疑,沒有喘息,凝露馬上轉(zhuǎn)身,跑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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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蓮娜,棕色的波浪般卷發(fā)、藍(lán)色的眼瞳、白皙的皮膚、一七五左右的身高、凹凸有致的身材,自信完美得足以迷倒許多男人。
站在3321號房里,凝露一遍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心也一點一滴的沉人谷底,此刻,沉痛已不足以形容她心里的傷口。
「如果沒猜錯,你應(yīng)該就是徐經(jīng)理吧?」阿蓮娜踩著三寸高跟鞋,擺蕩著渾圓的臀部,走到凝露身邊。
嘴角掛著揶褕的笑,她的眸光中隱含著滿滿鄙視的笑意。
「是的,不知……」凝露詫異於她的中文能力,竟能將話說得字正腔圓。
「別懷疑,我可是用了很多心思去學(xué)中文!拱⑸從人坪跻谎劬屯瞿兜男乃迹难劾镌谛、心里在笑,臉上也在笑!肝沂莻很直接的女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我就直說了!
「說……說什么?」不覺地,凝露竟有些心虛。
如果眼前的阿蓮娜真是谷崇義的未婚妻,那就意味著,他欺騙了她,欺騙了她的感情、她的一切,而,她就成了別人情感的第三者,是個破壞別人感情的壞女人!
壞女人!這三個字讓凝露無力承受,不僅心悸,且不由得心虛。
阿蓮娜掩嘴竊笑了數(shù)聲!肝沂莻很開明的女人,崇義是個男人中的男人,對於這樣的男人,是很難滿足於只有我一個女人,所以過往,他也不是沒有過其他的女人,而我……也當(dāng)然能睜一眼閉一眼!
這樣暗示的意喻已非常明顯,凝露頓覺自己無地自容。
「谷太太,我想,你是在跟我開玩笑!贡瞥鲎约赫f出「谷太太」三個字,凝露的心中苦澀難當(dāng)。
瞧她把自己陷於什么樣的處境,她的男人早已有了其他的女人,她成了該被人人所撻伐的第三者。
「谷太太?」阿蓮娜似乎挺得意這個稱呼,雙手背後,她走近凝露,略瞇起眼,眸光大膽且?guī)е翚獾厣舷乱魂噿咭暋?br />
「就沖著你這句話,我諒你也沒膽跟我爭,至於我為何這么說,我想,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還有,看在你也不是那么討人厭的份上,我順便再透露一點消息給你,崇義跟我已經(jīng)快結(jié)婚了,婚期就定在這次他度假回去之後。他一向就是這樣,喜歡玩,男人嘛!結(jié)婚前當(dāng)然不在乎多玩一次!
雖然她不知道那個名叫伍凱薇的女人,是怎么得到她的電話,但一聽到她的告密電話,說谷崇義在臺灣愛上了其他女人,阿蓮娜馬上緊張地由紐約趕了過來。
「他、你們要結(jié)婚了?」阿蓮娜的話似一道雷,狠狠地劈中凝露的心扉,有一剎那間,她覺得自己就快喘不過氣來。
她慢慢的吸氣,深深地吸氣,終於找到了最後的勇氣。
「是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阿蓮娜覺得自己已徹徹底底的打贏了這場戰(zhàn)爭。
「那,恭喜你們了!」凝露在笑,雖然笑容僵硬。
但,她仍堅持著綻放臉上的笑。她的尊嚴(yán)僅剩這么一點點了,如果連笑容都無法綻開時,她的心肯定要崩裂成一片一片,她會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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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崇義匆匆由臺北趕回,因為阿蓮娜的突然出現(xiàn)。
一進(jìn)房,阿蓮娜看到他,就朝著他疾奔而來,直接大膽、熱情狂野地跳到他的身上,雙腳緊緊纏在他身體兩側(cè)。
「崇義,人家想死你了!」她大喊著,在他的頰上親呀親。
谷崇義的臉驀地僵硬,一股風(fēng)暴在他的心中形成,亟欲尋找宣泄的出口。
「你來做什么?」他沒熱情地反抱她。
「我、我、我……」阿蓮娜一僵。
「你來做什么?」他又吼了一聲,聲音由冰冷轉(zhuǎn)為暴怒,他氣憤,氣憤她居然敢挑戰(zhàn)他,在兩人尚未結(jié)婚前。
但另一方面,他知道,他心里透著慌、透著害怕和擔(dān)憂。
凝露會怎么想?她會怎么看待兩人間的關(guān)系?怪他欺騙了她的情感?騙了她的愛?
「我……」阿蓮娜渾身竄過一記寒顫,瑟瑟發(fā)抖,支吾其辭!溉思抑皇窍肽钅悖茨阋呀(jīng)離開了好多天,連一通電話都不給人家,所以我、我、我……怕你後悔,怕你不想與我結(jié)婚了!
她很聰明,沒膽提起是因為得知了他在臺灣談起戀愛,所以才不顧一切,跳上飛機(jī),直奔臺灣。
谷崇義的眸子透著犀利的光彩,悶哼了一聲。「我說過,在我的面前,你不用演戲。」
他太了解她,她跟楚楚可憐無緣,精於算計倒是還有幾分。
阿蓮娜伸起顫抖著的一手,輕撫他的胸口!肝以趺锤以谀忝媲把輵蚰?人家真的是擔(dān)心嘛!就怕你會後侮不娶我,雖然我知道你一向說一是一,不會讓人左右你的心思,但像你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多的是想與我競爭的女人,我不得不小心嘛!」
看著她讓人作思的嬌嗲,這一刻谷崇義開始懷疑,過往他怎能忍受得了她?
「是艾德華告訴了你我的行蹤嗎?」
如果真是艾德華泄露了他的行蹤,回紐約,不揍他一頓才怪!
「呃……這……那……」當(dāng)然不是!阿蓮娜支支五口五口的。
「還是你找人跟蹤我?」谷崇義板超了臉,進(jìn)射出的眸光凜冽得教人害怕。
「我、我當(dāng)然不會,又不是跟上帝借了膽。」阿蓮娜猛搖雙手否認(rèn)。
「快說!」一吼,證明了他的耐心已快用罄。
「是、是……」阿蓮娜抬眼,輕輕地偷瞄他。「是有個叫伍凱薇的女人,撥了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給我,所以……」
阿蓮娜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的說出前因後果,但她也沒呆到將她是來捍衛(wèi)她情感的實情說出,就怕弄巧成拙,谷崇義一翻臉,真不與她結(jié)婚。
「是她?」谷崇義冷哼了聲,心念一轉(zhuǎn),腦海驀地閃過一個身影。
凝露,他的凝露。
依照阿蓮娜的說詞,他絕不相信她沒找凝露示威過。
也就是說,凝露除了知曉他有未婚妻,還極有可能……
一思及此,谷崇義腳步毫不遲疑地轉(zhuǎn)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崇義,怎么說走就走?崇義、崇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