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裘硬著頭皮來到九樓總裁的辦公室,才剛剛敲開門,她就看到花玉鵬正吊兒郎當(dāng)?shù)囊凶谄ひ蝺?nèi),變得成熟俊俏的臉孔上洋溢著邪惡的微笑。
看見她到來,他只是轉(zhuǎn)了兩圈皮椅,隨即指向?qū)γ娴奈蛔樱白?”
林若裘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別扭的緩步走到離他不遠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她不好意思的低垂著頭,卻聽到頭頂處傳來一個清嗓子的聲音。
“把頭抬起來看著我是不是會死啊?”
對面的花玉鵬突然惡狠狠的說出這句話來。
“呃?”她奇怪的抬起頭,迷茫的看著花玉鵬冷峻的表情,沒想到這可惡的家伙發(fā)火的樣子還真是駭人呢!
花玉鵬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錯?”
望著他嚴厲的面孔,林若裘有些郁悶的做了個深呼吸!班,就是剛剛在會議室的時候,沒有認真聽花先生的問話,而且還心不在焉……”
“誰跟你說這些無聊的事?”花玉鵬突然將頤長的身子探到林若裘的面前,臉孔也逼近對方的眼睛。“我是在問你,上個月我回國的時候,你為什么沒有去機場接機?”
“嗄?”被他無厘頭的質(zhì)問,林若裘感覺一切好像有點不對勁!斑@、這個……”
“什么這個那個的,你這女人是怎么回事,八年前我去美國的時候,你就給我偷懶沒有去機場送機,八年后你竟然還有膽放我鴿子,你想找死是不是?”
“我……”
花玉鵬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他突然從自己的皮椅起身,走到她的身邊,一只大手不客氣地扣住她的下巴來回仔細打量!斑好沒有變形也沒有縮水,否則我就要考慮退貨了……”
“喂喂,你干嘛?”拍開他的手,林若裘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澳惝(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把我叫來辦公室的目的,該不會就只是為了檢查我是否變形吧?”
“就算我說是,你敢有什么意見嗎?”他霸道的揚起下巴,“別忘了現(xiàn)在我可是你的直屬上司,你膽敢不聽我的命令!”
林若裘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在會議室時,好像又被這個小子給整了。“花玉鵬,都過了這么多年,你怎么還那么任性?”
面對她的質(zhì)問,他露出一臉惡魔般的壞笑!敖揭赘,本性難移!”說著,他突然霸氣的托起她的小臉,將自己的面孔湊近她!棒脙海四瓴灰,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
被迫拾起頭注視著他認真的面孔,林若裘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當(dāng)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是蠢才呀,不會連這種話都聽不懂吧?”他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澳氵沒有解釋清楚上個月為什么沒有去機場接機?”
“當(dāng)然是忙啊!”
林若裘不敢看他的眼睛,上個月老媽打過電話警告她,在美國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的花玉鵬就要回臺灣,并且還親自點名要她去機場接機,結(jié)果那天她因為睡過頭,竟然將這件事拋到腦后,當(dāng)她想起來的時候,花玉鵬都已經(jīng)回來一個星期了。
也許在潛意識中,她不敢去見他。她不否認,自己在年少時曾經(jīng)對這個如惡霸般的臭男生動過心,只是當(dāng)她搞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后,他已經(jīng)飛去了美國。
時移事易,誰也不敢保證這個世界上有誰會永遠不變,像花玉鵬這種在人群中向來都是中心人物的家伙,就很有可能在美國認識一大堆性感的金發(fā)尤物。
“忙?”他不悅的皺起眉頭,“有沒有搞錯啊,像你們這種面臨倒閉的破爛公司連生意都接不到幾件,你竟然還敢說自己忙。”
“那你還要將這個公司收購到勝天的旗下,明知道這間公司都已經(jīng)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我只是想利用這個鬼地方來考驗一下自己的能力!彼豢蜌獾拇驍嗨脑,“喂,少給我顧左右而言它,你要請我去吃飯知道嗎?就當(dāng)補償你這女人沒有去機場接我的精神損失!
見他又表現(xiàn)出惡霸的樣子,林若裘還真是拿他孩子氣的行為沒有一點辦法,好像從小到大每次都是她受他欺負的時候比較多,如今他都已經(jīng)是二十好幾的大男人了,竟然還會做出這種幼稚的行為,林若裘認命的聳聳肩!昂冒桑绻氵x擇的地方不是五星級大飯店,我想我還請得起!
“像我這種有身份的人,適合去的地方難道還會是路邊攤嗎?”他說。
“到錢都涮涮鍋去吃火鍋,這總行了吧?”她的臉色開始變青。
“天氣這么熱,誰要吃那種燥熱的東西!
“那行,咱們?nèi)riday吃西餐!彼е勒f道。
“小姐,我都已經(jīng)在美國那鬼地方待了八年,你就不能換個口味嗎?”他故意在雞蛋里挑骨頭。
林若裘有些受不了的翻翻白眼,“那我們就去晶華酒店吃中餐!”
“我想要去圣瑪利海鮮城吃美味可口的香辣蟹!”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喊道。
“香辣蟹?”林若裘不滿的叫出聲,“老大,那個好貴的,你想害我破產(chǎn)是不是?”
花玉鵬像個沒事人似的將身子慵懶的靠在辦公桌前,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生氣的面孔。“你可不要跟我說你舍不得哦!”
她咬牙切齒的握緊雙拳擺出一副慷慨赴義狀,“奸,香辣蟹就香辣蟹,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她認真的看著他的俊臉,“希望你也能答應(yīng)我!
“你說!”他狂妄的揚起下巴。
“以后在公司內(nèi),我不想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币娝唤獾奶籼裘迹秩趑糜掷^續(xù)道:“因為你這個小子每次都會將事情搞得很夸張,我可不想讓公司里那些愛嚼舌根的人在背后說我是靠著你的關(guān)系吃飯的大米蟲!
“就這些嗎?”他抱著胸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沒錯!”她用力的點點頭。
只見花玉鵬挑起眉丟給她一記輕笑,“我想你可能有些誤會我此次收購圣亞的動機,還有你也不是很了解我的真正為人,事實上無論你是不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我都不會因為私人關(guān)系而影響到我的工作,所以今后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在眾人面前宣布你的真正身份其實是我們家的一個小女仆……”
“喂……”
林若裘剛剛要發(fā)火,就被他的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別叫那么大聲啦,你是不是想讓外面那些人知道你和我有關(guān)系啊?”他順勢將她帶到自己的懷中,“我可不想讓那些笨蛋以為我這個剛剛上任的老板會對一個既沒胸又沒屁股的女人產(chǎn)生什么非分之想……”
“可惡的花玉鵬!”
“噓!”他伸出手指抵在她的嘴上,自己則垂下頭將唇湊到她的耳邊!熬退隳阏娴南牒臀腋墒裁磯氖拢惨乙粋人少的地方,這里可是公共場所,被人發(fā)現(xiàn)那可就不好玩了,不過……”他把玩著她柔軟的耳垂,“我一點也不介意晚上吃完飯后,咱們兩個去飯店開房間做點壞事……”
“你……”
“放心,開房間的錢可以由我來付!彼麖娙套⌒σ鈮膲牡恼f道。
“花玉鵬你給我去死!”
一時間,追逐聲,打鬧聲傳遍了整個辦公室,也讓外面那些多事的職員產(chǎn)生了許多聯(lián)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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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后,花玉鵬開著自己新買不久的銀白色保時捷跑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林若裘則擺著一張臭臉,心疼的數(shù)著她錢包里為數(shù)不多的鈔票。
開著車的花玉鵬抽空看了她一眼,“怎么了,是不是這個月的生活費都被你給用掉了?”說著的同時,他還不忘向她投去一個惡作劇的壞笑。
林若裘轉(zhuǎn)身瞪了他一眼,“知道你還問,你是豬哦,吃那么多螃蟹干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從非洲那鬼地方逃回來的饑民,真是過分,我全部的生活費都被你這家伙給吃光了!彼龤夂艉舻膶㈠X包收進自己的包包內(nèi),順便還伸手推了他的肩膀一記!皩P拈_車啦,我可不想被你這小子帶到黃泉路上去喝孟婆湯。”
“嘖!跟我一起共赴黃泉,那也是你的福氣!彪m然話是這么說,但他還是乖乖的轉(zhuǎn)過身子,將目光凝聚到車子的正前方。“裘兒,你什么時候搬出我們家的?”
正在整理包包的林若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大概三年前吧,怎么了?”
“只是好奇你為什么不住在家里,要跑出來一個人單獨住?我聽梅姨說你很少回家去看他們……”說著,他突然挑起唇角!笆遣皇且驗槲也辉趪鴥(nèi),所以你覺得就算回去了也沒什么意思?”
被他這樣一說,林若裘頓時漲紅了臉!安艣]有……”她急急的否認:“你當(dāng)自己是誰啊?我還巴不得你永遠都留在美國不回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臺灣的日子我過得有多開心,惡魔終于滾蛋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真的?”他不相信的將臉湊近她,“說謊的小孩鼻子會變長哦!”
“無聊啊你!”她一把推開他湊到自己面前的大頭,“注意開車,路上的車子那么多,你是不是想找死啊?”她惡狠狠的叫道。
收回身子,花玉鵬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沒有再多說話,只是靜靜的開著車子朝她家的方向駛?cè)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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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就到了林若裘現(xiàn)在居住的小公寓,花玉鵬才剛剛將車子停在路邊,林若裘就迫不及待的抓起包包、解開安全帶下車。
“我家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再見!”說著,她轉(zhuǎn)身就往公寓大門走去,可是才走出幾步遠,她就聽見開車門的聲音;回過頭,竟看到花玉鵬跟在她后頭。“喂,你跟過來干嘛?”
他把玩著手中的車鑰匙,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朝公寓的大門口走去!爱(dāng)然是去你家作客!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
“那又怎樣?”他不客氣的越過她的身子斜倚在公寓的大門前,“只是上去喝杯熱茶解解酒!”
林若裘沒有辦法,只好帶他上樓,來到自己的住處。“事先聲明,喝完了茶后,你就馬上滾蛋。”
花玉鵬沒有理會她的碎碎念,門剛剛打開,他就如入無人之境般率先走了進去;燈才打開,他就看到窄小空間內(nèi)一片狼狽和凌亂,他幾乎不敢相信,回頭看了林若裘一眼!拔业奶,不要告訴我這個像豬窩的地方就是你家?”
她尷尬的撇撇嘴,“我又沒逼你一定要進來!”
花玉鵬無法置信的來回打量著房間,大床上的被子沒有疊,地上還四處散布著零食和換下來的睡衣,幾個已經(jīng)很臟的大玩偶可憐兮兮的斜躺在墻角,還有好多個鬧鐘丟得東一個西一個:另一邊的桌子上還放著一碗吃到一半的泡面,最可怕的就是不遠處的魚缸內(nèi)游著一條半死不活的紅色金魚,另一條好像已經(jīng)死掉很久了,尸體好像快要腐爛似的半漂浮在水上。
花玉鵬好笑的看著這個房間,“裘兒,我突然覺得你很有潛力去競選世界邋遢女人之最!”
“因為每天上班都很趕啊,我早上的時候常常都起不來……”林若裘被他說得有些臉紅,“你先坐一下,我去廚房幫你倒杯茶!闭f著,她丟下包包走向廚房。
被丟下的花玉鵬定到床邊獨自坐下,東摸一下她的臟玩偶,西碰一下她的小鬧鐘,這女人還真是幼稚好笑,都已經(jīng)二十六歲的大人了還玩這種東西。
就在花玉鵬擺弄這些小東西時,目光突然被擺在床頭一個泛黃的粉紅色禮盒吸引住,他好奇的將那個禮盒拿來看了看,映入他眼中的竟然是一只土氣又難看的男表,他剛剛拿起來觀賞,一張小小的卡片突地掉在地上。
他好奇的彎下身子撿起那張已經(jīng)發(fā)黃變皺的卡片,只見上面的字體很娟秀--
贈玉鵬,祝你一路順風(fēng),學(xué)業(yè)有成!
林若裘于九七年九月
九七年……那不就是八年前?花玉鵬不敢相信的看著手中這只土氣到不行的手表,再看看這張早已變黃的小卡片,難不成……
“喂,誰讓你隨便亂碰人家東西的……”端著一杯熱茶走出廚房的林若裘,看見他手里拿著的那只男表,嚇得飛快地跑到他面前將東西搶走,藏到身后。“真是沒禮貌,哪有到了人家家里四處亂翻的啊!”
“我哪有?”被她的大嗓門嚇了一跳,花玉鵬本來想要開口解釋,可是下一秒他馬上給她一個邪氣的微笑!拔梗菑埧ㄆ蠈懙淖治叶伎吹搅!
“什么啊?”
“你八年前是不是曾經(jīng)去過機場送我?”他突然開口問道。
“才沒有!”快速的否認,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林若裘尷尬的咬咬嘴唇偷偷看了他一眼!昂美玻退阄胰チ藱C場又怎么樣,反正有那么多人去送你,也不差我一個!
“這么說你這女人當(dāng)年真的有去過機場?”不悅的皺起眉頭,花玉鵬沒好氣的伸手輕敲她的腦袋!暗降资窃趺椿厥?叫你去送個機也給我別別扭扭的,不要告訴我那個時候你是偷偷的躲起來了!
林若裘猛低著頭不吭聲,也證實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花玉鵬受不了的拍拍額頭。
“我真要暈了,你這個……”他氣得用手指著她的頭,想罵她又不知從何罵起,不罵她心情又極度不爽,最后他將她藏到身后的那只表強行搶回,“這么丑的東西你也送得出手,真是沒眼光!
“喂,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我又沒說一定要給你戴,嫌丑就還給我!”
她作勢要從他的手中搶回來,結(jié)果花玉鵬不客氣的揮開她的小手,只見他沒好氣的將自己手腕上那只價值連城的蕭邦表摘下來丟至一邊,然后氣呼呼的將她買的廉價表戴在手腕。
“像我這么帥的男人,就算戴上這種不值錢的東西還不是一樣有身份!”他不要臉的自夸道。
林若裘好笑的看著他表現(xiàn)出來那種可愛迷人的跩樣,唇邊也漸漸綻出安心的笑容,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他還是那個霸道任性、刁蠻得像一個被家人寵壞的小鬼,但是卻也保有那股讓人心疼和喜歡的特質(zhì)。
就在她為他的行為偷笑的時候,只見他已經(jīng)脫去身上名貴的外套,不客氣地呈大字形躺在她的大床上。
“喂,不要告訴我你今天晚上要睡在這里不打算走了!
他朝她擠了一下眼睛,“裘兒,第一次發(fā)覺其實你也是有智商的……”
“花玉鵬……”她爬上床去拉他的骼膊,“你不可以睡在這里,快起來回家睡去!”
“。蝗挥X得剛剛在外面好像喝多了,頭有點疼……”他假意痛苦的揉著自己的額頭,“如果就這樣子開車回去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出車禍……”
林若裘受不了的重重拍了他的胸脯一記,“可惡,每次都用這招來博取人家的同情,要想留在這里就去睡地板,這張床是我的。”
“才不要,地上那么冷,萬一凍到我生病了怎么辦?”
“你這家伙……”
“裘兒,不要那么小氣,想當(dāng)年你在我房間睡的時候,我不是也有將自己的大床借給你過嗎?做人是不可以忘本的!”
“什么謬論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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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亞廣告公司七樓的會議室內(nèi)彌漫著異常緊張的氣氛。
坐在首位的花玉鵬不悅的看著手中的幾份文件,越看他的眉頭皺得越緊,最后,他啪的一聲重重的將那疊文件摔到大桌子上。
“這些東西都是誰做出來的?”
坐在下面的幾個企劃部員工,都被他兇惡的面孔嚇得不敢吭半聲,每個人都垂著頭生怕自己惹禍上身。
“企劃書做得沒有一點創(chuàng)意,完全是模仿市場上其他護膚產(chǎn)品的廣告來應(yīng)付了事,這種東西一旦拿出去,你們認為還會有客戶來找我們?yōu)樗麄冏鰪V告嗎?”他目光凌厲的掃過眾人,“如果你們就用這種工作態(tài)度來應(yīng)付我,那么我也該重新考慮一下是否再繼續(xù)任用你們了!
“對不起花先生,如果你覺得這份企劃書做得讓你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再拿回去做一些更動。”企劃部的經(jīng)理林偉杰小心翼翼的將被甩到桌面上的企劃書收到自己的面前,“可能是我們一直將焦點拘泥于護膚品的品牌,沒有對它的效果做太多的宣傳,所以我想再改動一下,三天之后,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企劃書好嗎?”
花玉鵬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你要我給你三天,那么誰來補償我這三天的損失?”
他拈起自己面前沒被對方撿去的文件輕瞟了一眼,剛好看到上面的幾句話中還出現(xiàn)了幾個錯別字;頓時,他的怒氣又被挑了起來,抓過那張紙他沒好氣的看了一眼。
“‘雅潔潤膚’竟然給我打成‘潔面皮膚’?‘清新舒爽’竟然會打成‘心情好爽’?’
低沉的話語中透著讓人恐慌的怒意,他強忍著怒氣抬起頭,一一掃視著眾人。
“這文件是誰打出來的?”
所有的人都低下頭,就怕一個不小心這顆炸彈會炸到自己,本以為這個靠著
家族企業(yè)力量來撐腰的小鬼只會擺擺臭架子,沒想到他在工作上的要求竟會如此之高,害得大伙兒想在這里混日子都成了天方夜譚。
就在眾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大聲喘氣的時候,只見林若裘尷尬的慢慢站了起來。
“呃……對不起花先生,那幾份文件都是由我負責(zé)打字的。”
見到站起來的人是她,花玉鵬原本嚴厲的面孔上頓時多了幾抹嘲弄,他優(yōu)雅的挑挑劍眉。“你也很有幽默天分哪,林小姐!”他邊說,還邊看了眼文件上的錯別字!靶那楹盟?”
“那個只是……”她漲紅了臉,“那個只是我一時手誤,可能是時間太趕了,所以我心里一急就……對不起,我可以再重新再打一份!
“一百份!”他無情的命令。
眾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花玉鵬的認真表情,包括林若裘都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一……一百份?”她不確定的重復(fù)。
“每個犯了錯的人都應(yīng)該接受懲罰,或許只有這樣你下一次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彼h(huán)顧了眾人一眼,“我是一個對下屬要求很嚴格的上司,希望你們最好都能跟得上我的腳步,也要盡快的適應(yīng)我的行事作風(fēng)!”
大伙兒都膽戰(zhàn)心驚的點點頭,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違抗他的命令。
“林小姐,你對于我給你的懲罰有什么不滿?”
委屈得直想哭的林若裘扁著小嘴不情愿的搖搖頭。“沒有!
見她憋紅了的臉蛋,花玉鵬不在乎的聳聳肩。“或許你們以前的管理過于放松,才會導(dǎo)致你們在工作態(tài)度上的怠慢,如果一個職員連打字這種芝麻綠豆的事情也做不好,那么我們又如何在客戶的心中建立威信!
頓了幾秒鐘后,他又道:“如今圣亞既然交到我的手中,那么我就有義務(wù)讓這間快要倒閉的公司起死回生,但是只有我一個人的力量想要辦到似乎有點困難,只有萬眾一心才會走向成功,如果你們不想自己再次面臨失業(yè)的危機,那么就給我打起精神來工作!”
他看了一眼始終站在一邊低著頭的林若裘,“包括打字這種小事,也必須要給我做到最好!”
所有的人都被他的一番言論說得心服口服,對于這個剛剛上任的上司的領(lǐng)導(dǎo)才能也佩服得五體投地。
花玉鵬將身子舒服的靠在皮椅的椅背上,一雙懾人的目光直直的射向紅著臉蛋的林若裘。
“林小姐,不知道你以為何?”
“我尊重你的懲治!彼谛牡字淞R著這小子的同時,也不得不對他的魄力給予肯定。
沒想到經(jīng)過八年時間的洗禮,這個原本喜歡惡作劇、愛裝酷耍帥的小子,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管理人才,也許再過一個八年,花玉鵬這個名字就會變成商場上一個讓人畏懼的狠角色。
“別忘了要打完一百份哦!”他笑得異常惡劣,“而且什么時候打完,就什么時候才可以下班!”
“是!”她認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