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呢？」忍不住又伸手摸摸圣誕樹尖刺的樹葉，允恬目光舍不得離開他俊逸的側(cè)顏。
怎么辦？她的心好軟好軟，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什么現(xiàn)在怎么辦？」雙手插在大衣口袋中，齊揚宇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
「我的意思是……」心怦怦多跳了兩下，允恬粉頰熱燙燙的，「沒有東西可以裝飾圣誕樹，這樣看起來好丑。」
「哦，那妳去買吧！」
「那……你不一起去買嗎？」看見他訝異瞧向自己的俊眸，允恬連忙解釋，「我、我的意思是說圣誕樹是你買的，你當(dāng)然有權(quán)參與布置。」
可惡！她在緊張什么�。�
人家專程送圣誕禮物來，她只是配合氣氛問問而已，沒什么不良居心。
真的沒有。
「我是沒有意見，要一起去也可以�！乖幾H地瞅她，他回答得也很配合。
「那……要不要再一起吃晚餐，時間不早了。」既然他回得輕松，她當(dāng)然也裝得很自然。
「嗯，也好�！�
「那就順便吧！」
天哪！氣氛好ㄍㄧㄥ，一點都不坦率的兩個人。
美眸忍不住再偷偷瞥了齊揚宇一眼，允恬心中的甜蜜持續(xù)在發(fā)酵。
說他冷漠、嘴巴壞，他還是記得她的喜好，不知道她是否能有所期待他多少心里還是惦記著自己的。
「妳偷看我？」黑眸冷不防望過來，剛好和她的視線迎個正著。
「我哪有？少自戀，誰要偷看你！」粉頰紅了紅，允恬心虛地移開視線。
「妳該不會又愛上我了吧？」俊逸的臉龐表情挑釁，齊揚宇薄唇揚起讓人恨得牙癢癢的笑。
呼吸一窒，差點喘不過氣來，允恬又羞又惱地回頭瞪向身旁自信過度，偏偏一語命中的男人。
這家伙！
「是你又不小心愛上我吧？」纖纖玉指在他厚實的胸膛點啊點，掩飾自己被說中心事的慌亂�！覆蝗缓伪匾驗槲业囊痪錈o心話，還特地送圣誕樹給我？」
其實他有一點說錯了，她不是「又」愛上了他，而是「一直、一直」都愛他。
溫暖的大掌倏然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齊揚宇望住她的眸光復(fù)雜而合黝。
心兒又開始不爭氣地怦怦跳，允恬緊張地舔舔粉唇。
「怎么？被我說中了？」糟糕！她還是很愛玩火，不挑釁回去不是她林允恬的風(fēng)格。
只見性感的薄唇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后幾乎停在她的唇瓣上，齊揚宇深不見底的黑眸瞬也不瞬地望住她的。
「干、干嘛？」想躲，無奈小手被抓得牢牢的。
他該不會要吻她吧？
眼里裝的都是他的唇，種種甜蜜的記憶從腦海中一一掠過，一時間允恬的呼吸全亂了。
「再啰唆，妳自己負(fù)責(zé)扛這棵圣誕樹上樓�！顾軟]情調(diào)地丟下威脅。
「你——」算他狠！允恬識相地閉上嘴巴。
「哼！」
討厭鬼！說話就說話，干嘛故意靠那么近？害她胡思亂想，揚宇果然還是和從前一樣壞心眼。
見她像河豚一樣氣鼓鼓的，一個人走在前頭，齊揚宇薄唇忽地?fù)P起不易察覺的笑。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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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箤⒆詈笠活w大星星放上樹頂，允恬著迷地跪坐下來，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布置得晶瑩璀璨的圣誕樹。
「好漂亮。」她輕聲贊嘆。
深綠色的葉子系滿金色鈴鐺，色彩繽紛的彩帶下是一顆顆晶亮的圓珠，原本不起眼的小樹頓時熱鬧起來。
「揚宇，謝謝你�！够剡^頭，允恬由衷地道謝。
這是她最喜歡的圣誕禮物，而且她也很開心此時陪在身邊的人是齊揚宇。
「不客氣。」黑眸里揉進(jìn)暖意，他挑挑眉。
她開心的笑容還是像從前一樣燦爛。
「時間很晚了，我們來吃晚餐吧！我已經(jīng)餓慌了。」允恬笑吟吟地將早已冷卻的披薩遞給他，順便將兩個空杯注滿紅酒。
「我也餓了。」毫不客氣地拿起其中最大的一塊披薩，揚宇接過她遞來的酒杯�！钢x謝�！�
這是他們最后的決定，與其另外再大排長龍找餐廳，不如窩在溫暖的屋子里叫外賣。
「在圣誕樹下吃東西，果然是最棒的�！乖谂_上淋上很多、很多的番茄醬，允恬大大咬了一口，一臉滿足。
揚眸瞥她一眼，齊揚宇對她的結(jié)論不予置評。
說實在的，他對圣誕樹并沒有任何特殊的感覺，如果會特別去注意，也是因為她直喜歡。
因為她喜歡啊！
「揚宇，」收回對圣誕樹膜拜的視線，允恬的眸光落在他身上，語氣有些沉重，「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俊眸直勾勾迎上她的�！高�不錯�！�
「嗯。」后面那句「有沒有想起過我」問不出口，允恬僅能點點頭。
唉！膽小鬼。
「那妳呢？妳過得好嗎？」齊揚宇將一模一樣的問題丟回。
「我嗎？還可以�！箾]有他想象中肯定的答復(fù)，允恬搖搖頭。
「妳不快樂？」依她倔強(qiáng)的個性要說出「還可以」三個字，實際情況應(yīng)該要更嚴(yán)重兩、三倍。
沒來由的，他的心頭一緊。
「揚宇，我——」考慮將自己其實一直都孤家寡人的事實告訴他，但是偏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不希望讓他有歉疚的感覺，那不是她所要的。
「嗯？」
「沒事。」搖搖頭，她還是將話吞了回去。
「允恬，」?jié)饷艿拈L睫掩住他眸底復(fù)雜的心思，「這些年，妳感到孤單嗎？」
她不肯說實話，他換個方式問。
蹙了眉心，允恬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比較恰當(dāng)，到底該說會？還是不會？
她一直都很孤單啊！
「揚宇，我們當(dāng)初到底為什么分手？」咬咬唇，她反問。
每個認(rèn)識他們的人都笑說她和揚宇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認(rèn)為他們是天生注定該在一起的人，既然如此，那他們?yōu)槭裁匆质�？甚至連分手的真正原因，她竟也模糊地想不起來。
是她不愿去想，還是潛意識不愿記得？
有短暫的沉默，齊揚宇瞬也不瞬地望住她，「因為當(dāng)時我們都太年輕。」
因為年輕，所以不會想、不懂得去讓。
甜甜的笑容浮上她的唇邊，她喜歡他的答案。
不是因為不愛她，只是純粹當(dāng)時太年輕。
「如果是現(xiàn)在的我們，或許就不會分手了。」薄唇勾笑，他丟下讓人反復(fù)思量的話。
「揚宇，讓你玩一個心理測驗�！姑髅魉f的是再普通不過的話，為什么她心里卻一陣泛酸，懸在眼眶的淚幾乎就要掉下來。她連忙垂下小臉，語氣故作輕松。
「心理測驗？」他微怔。
他不信這種東西的。
「玩玩嘛！」還是不敢抬頭望他，深怕臉上脆弱的神情會被看見，「無傷大雅�！�
「那妳說吧！」
「如果你半夜開車經(jīng)過九彎十八拐的北宜公路，因為視線不良，跟對面違規(guī)超車的小貨車迎面相撞，你直覺自己會……」
「重傷！」不等她念出選項，齊揚宇咬一口披薩，先說出自己的答案。
「你玩過這個心理測驗了？」允恬錯愕。
「沒有。」他不碰這種東西的。
「那你怎么……」怎么說出和她同樣的答案？
「妳說要憑直覺的，」齊揚宇聳聳肩，輕啜一口紅酒，「所以我就憑直覺回答妳。」
他當(dāng)然不會希望自己當(dāng)場陣亡，所以回答重傷��！
咬著唇，允恬用力眨回眼中的淚，心中百感交集，有酸有甜。
永遠(yuǎn)忘不了的遺憾！
原來在他心里也是同樣的感覺啊～～
「妳不解說一下嗎？」見她不大自然地別過臉，齊揚宇下著痕跡地蹙眉。
玩心理測驗也能哭嗎？
「解說什么？」大大喝口紅酒，允恬掩飾自己發(fā)緊的聲音。
「解說我的答案�！�
「沒有答案，」允恬搖搖頭，「我隨口問問而已�！�
他知不知道答案無所謂，因為她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經(jīng)在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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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經(jīng)理？」助理輕敲玻璃門，企圖引起正在開會的齊揚宇注意，「齊經(jīng)理？」
「嗯？」回過頭，他皺眉。
「您的電話�！怪碛么秸Z告知。
「會議中我不接任何電話�！箍戳搜叟_下正在等他繼續(xù)會議的同事們，他眉頭攬得更緊。
「她已經(jīng)打來很多次了，說是很要緊的事。」助理的表情很無奈。
她夾在中間當(dāng)夾心餅干，左右為難。
「是誰？」
「她沒有留姓名，不過是個聲音很好聽的女孩子�！�
腦海中又掠過允恬甜美的笑容，他按按眉心。「接進(jìn)來�！�
該不會是允恬吧？他們約好今天下班后一起吃飯，她會不會臨時有事要改期，所以急著連絡(luò)他？
「好�！�
五秒鐘后，會議室的電話鈴響，他飛快地接起�！改愫茫A亞科技齊揚宇�！�
「揚宇，是我。」電話那頭傳來輕快的嗓音。
「嗨！繡晴�！故那榫w從眼底疾掠而逝，他還是忘記她姓什么，這輩子他大概永遠(yuǎn)也記不起來吧！
「很抱歉打擾你開會，可是我撥了很多次電話來，你都在忙�！估C晴裝得很無辜�！肝蚁氪_認(rèn)這周末你有空嗎？」
「周末？」示意其他人先等一下，他皺眉轉(zhuǎn)身。
「我們公司舉辦兩天一夜的溫泉之旅，我想邀你一塊兒去�！�
「……」就為了這種芝麻小事打擾他開會引齊揚宇眉頭攬得更緊，試著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善一點。「既然是貴公司舉辦的旅游，我想可能不便參加�！�
他們的交情應(yīng)該還沒有到這種地步吧？
「雖然名義上是公司舉辦的旅游，說穿了也只是秘書課幾個好朋友參加而已，并非正式的行程。」繡晴不慌不忙的解釋。
「話雖如此，還是不太方便�！�
「而且睡的是大通鋪，男女分房，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估C晴還在努力游說，不肯放棄。
雖然她和齊揚宇單獨碰面幾次，但總覺得他們的進(jìn)展就這樣停滯住了，齊揚宇很被動，讓她不禁想趁這次機(jī)會狠狠鞭策他一下，看他們感情是否能進(jìn)步一點。
「繡晴——」本來想換個客氣點的稱呼拉遠(yuǎn)關(guān)系，偏偏想不起來她姓什么，連想稱呼她為某某小姐都沒辦法�！肝颐靼讑叺囊馑�，但是似乎有點不太妥當(dāng)，妳讓我考慮一下�！�
「可是要訂房了，得確定一下人數(shù)，你也知道嘛！周末訂房人多，總要事先預(yù)約�！估C晴沒打算給他時間考慮，更沒中他的緩兵之計。
不是睡大通鋪嗎？那有沒有多他一個人應(yīng)該沒差吧？不用想也知道這只是個借口。齊揚宇煩躁地嘆口氣，心中隱隱不悅，卻礙于有旁人在不好發(fā)作。
「揚宇？」
「如沒有意外應(yīng)該可以�！箍礃幼铀舨淮饝�(yīng)，她是不肯掛電話了。
「太好了，你能夠參加，我真的很高興，我的朋友們都很想見你。」大家都想看看傳說中的絕世好男人。
「嗯，那先這樣吧！我還在會議中。」聽見她毫不掩飾的欣喜，他有些頭疼的收線。
她的朋友想見他，但是他不想�。∷麄兊年P(guān)系并不是男女朋友。
唉！麻煩！
「繼續(xù)開會吧！」擺擺手，齊揚宇的心情頓時下降五個百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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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了�！瓜沧巫蔚貟煜码娫挘C晴臉上浮現(xiàn)甜美的笑容。
「什么東西OK了？瞧妳得意的。」正在影印資料的允恬回過頭，含笑望著正起身走來的繡晴。
「溫泉之旅啊！絕世好男人答應(yīng)參加。」粉頰染上酡紅，繡晴顯得有些靦腆。
「咦？妳何時變得這么大膽積極了？」微微瞇細(xì)美眸，允恬訝異地瞅她。
「是妳說要主動出擊的，這次我一定會爭取到底�！估C晴擺出奮發(fā)向上的姿勢，逗笑了允恬。
「妳這么喜歡他？」她沒料到繡晴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走出和阿志分手的陰影。
「嗯，嚴(yán)格說起來，他的確是無可挑剔的絕世好男人，我沒理由放棄�！鬼馕Ⅶ觯C晴無聲地嘆氣。「是我該狠下心做決定的時候了。」
「做什么決定？」聽出她的語病，允恬敏銳地問：「難不成阿志有去找妳？」會讓繡晴露出這種表情的人永遠(yuǎn)只有一個，肯定八九不離十。
「不愧是允恬，料事如神，」繡晴裝可愛地吐吐舌尖，「一猜就中�！�
「阿志和妳說了什么？」
「他說以后不玩車了，會認(rèn)真的找份工作，好好考慮未來的人生。」聳聳肩，繡晴笑得很無奈，「他說他不能失去我。」
「那妳呢？妳怎么回答他？」允恬輕聲問。
「我還能說什么？我總不能因為他懺悔一次就心軟一次，那些話我聽到都會背了，一點創(chuàng)意也沒有�！鼓腥藶槭裁纯傄鹊绞r才說要改進(jìn)？難道就不能自動自發(fā)一點嗎？「我拒絕他了。」
「其實妳還是有心軟，對吧？」
「我當(dāng)然會心軟，畢竟是十多年的感情，但這一次我是真的看破，絕不再回頭、再原諒他�！估C晴咬咬唇，斬釘截鐵地道。
總是反復(fù)在希望和失望中徘徊，這一回，她是真的累了，全天下不只他一個男人，她沒必要為了他而裹足不前。
「妳想清楚就好�！箰矍檫@種東西真奇怪，留在身邊痛苦，不留在身邊也痛苦。
「算了，別提這些不快樂的事！還是聊聊妳吧！」繡晴話鋒一轉(zhuǎn)，「妳和妳的親親男友說了嗎？」
「我男朋友？妳指的是誰？」皺皺眉，允恬仍在狀況外。
她一直就保持單身�。∧膩淼挠H親男友？
「就是上回來公司找妳的帥哥啰！」
「他不是我男朋友。」皺皺眉，這一回允恬否認(rèn)的很徹底。
「隨便，妳要如何定義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都可以，」她自己是女人，能體會這種口是心非的心理。「妳和他提過溫泉游了嗎？」
「還沒�！故聦嵣�，自從上回一起吃過飯后，她就不曾和他連絡(luò)。
「妳不問嗎？」
「我會問的，」垂下美眸避開繡晴探詢的視線，「別擔(dān)心�！�
與其要她問力威，她心中有了更好的人選。經(jīng)過那天氣氛又ㄍㄧㄥ又詭譎的圣誕夜后，她和揚宇之間的關(guān)系起了微妙的變化，就像今天他們還約好一塊兒吃晚餐不是嗎？
說不定……他們真的復(fù)合有望。
「妳千萬要記得，就是這個周末了�！估C晴叮嚀。
「我會的。」她點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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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末？」聽見她的提議，齊揚宇有片刻的錯愕。
這周末是黃道吉日萬事皆宜嗎？怎么所有的事情都湊到同一天？
「嗯，怎么？你有事？」服務(wù)生剛好端上他們的餐點，主餐分別是美式起上牛肉漢堡和碳烤豬肋排，另外搭配熱騰騰剛炸好的金黃薯條和花枝圈，瞧起來讓人食指大動。
「嗯，有點……」下意識地將番茄醬遞給允恬，他還記得她常常掛在嘴邊的至理名言——有番茄醬就是美味。
「是喔！」小臉難掩失望，允恬自動自發(fā)地將他盤中配色用的甜椒吃光，那是齊揚宇誓死不碰的食物之一。
兩人的動作是如此自然，一點都不像分手多年的男女朋友，一來一往間，默契依然存在。
「或許我可以將事情推開�！钩烈髁讼拢R揚宇回答。
說穿了他當(dāng)然不想?yún)⒓邮裁茨涿畹墓韭糜�，要不是�?dāng)時急著掛電話，他萬萬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的。
「你能將事情推開是最好，如果不行，你也別勉強(qiáng)，畢竟是我太晚問你�！箤⒊壌蟮呐Ｈ鉂h堡拿至嘴邊，允恬狠狠咬了一口，一臉滿足。
「其實也只是晚了一步而已，」早知道就別接那通電話，自惹麻煩。「不過——允恬，妳變了。」
他若有所思地望住她。
「怎么突然這么說？」拿餐巾拭拭唇，允恬蹙眉。
她有變嗎？她一直認(rèn)為自己沒變��！
「以前的妳，世界要以妳為中心，是容不得拒絕的�！巩�(dāng)年他們不就常常因為她的不懂體諒而起爭執(zhí)嗎？
「人長大了，思想相對也成熟了，」允恬斂下美眸，所以才越來越能體會他當(dāng)時對她的好�！该靼缀芏嗍乱獙W(xué)會體諒�！�
唇邊忽地泛起一絲溫柔的笑意，齊揚宇沒多說什么，只是切塊肋排送至她唇邊�！敢囋囄兜绬幔俊�
揚睫睇他一眼，允恬張嘴一口咬下�！膏�，好吃�！�
「就知道妳會喜歡�！箍№噙M(jìn)暖意，他微笑。
這種氣氛，他更喜歡。
說不定繞了一大圈，最最適合他的人又繞回原點，只是他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揚宇，你當(dāng)初愛我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很辛苦？」允恬隨口問道。
「我朋友一致通過認(rèn)為我太寵妳了�！顾覇�，他當(dāng)然敢直接明白的回答。
「什么一致通過，太夸張！」允恬不服氣地嘀咕。
可惡！到底是哪些臭男生偷偷說她壞話。
「那妳的朋友呢？怎么說妳？」
「我？」心虛地移開視線，允恬聲音越來越小，「她們一致通過認(rèn)為我太任性�！�
「噗！」齊揚宇很不給面子的低笑出聲。
「喂喂，我很不欣賞你的態(tài)度喔！」微微紅了臉，允恬嬌嗔。
「妳的朋友非�？陀^，改天我一定要好好拜見一下。」齊揚宇挑眉，唇邊仍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算了，懶得理你！」佯怒地瞪他一眼，允恬決定繼續(xù)進(jìn)攻手中的大漢堡。
「可是……」他還有話要說。
「嗯？」
「那時的我很喜歡寵妳�！固羝鹨坏罎饷迹f得自然。
聞言，允恬心臟怦怦多跳了兩下，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吶喊。
如果……
如果他們真的能重來一次的話，她敢確定他們一定會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