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爾南對于高維里的鑒賞力露出贊許!盁o所謂,我既然是幼菱的大哥,若要她離開你,她也會聽我的!
“嘿,敖家大哥,有話好說!备呔S里沒想到這男人明明滿意好不容易碰上個識貨的酒友,但嘴里說出來的話竟然這么不近人情。
“我等著你說!卑綘柲蠑[明了不會輕易讓他混過關。
“我愛她,想與她共度一輩子,可是現在還有件棘手的事等著我解決,所以還要委屈幼菱再等一陣子。”
“什么事?”敖爾南可不是隨便一個借口就能搪塞的。
“我是維京的總裁!
“阿莫。尼可拉斯?”敖爾南神情訝然。
“嗯,”高維里咧嘴一笑。“很少人會聯想起這兩個名字其實是同一個人!
“你不是有未婚妻了?”敖爾南不悅地瞇眼。
“雖然沒正式的公開,不過幾個月前就解除婚約了!备呔S里趕緊解釋。
“我聽說這段婚姻是因為利益的結合。”敖爾南的語氣充滿懷疑!澳氵x擇幼菱,不怕影響到維京的運作?”
“……”高維里沉默,其實他已經開始在籌資了,只不過要吃下伊莧家的股份,可不是個小數目。
“如果你無法承擔可能失去維京的風險,那就放了幼菱!
“絕不!”高維里沖口而出。他不是個沈不住氣的人,但一想到敖幼菱可能離開他,他的心就一陣狂亂,沖動地想不顧一切、不計任何代價,只求能一輩子擁有她.
敖爾南瞧見他這模樣,抿嘴一笑!斑@樣我就放心了!
高維里一愣,突然有種被套出真心話的感覺,心上有些不是滋味。
“幼菱怎么會有心機這么重的兄長!彼凰嘏u。
“好說好說!卑綘柲蠈⑦@話當成贊美!拔蚁M谀憬鉀Q愛情與事業之間的問題前,這段時間別讓幼菱受到傷害!
“你好像很放心我不會辜負幼菱?”高維里揚眉,想扳回一城!霸摬粫銓γ恳晃蛔非笥琢獾哪腥硕际侨绱藨B度吧?”
敖爾南一口飲盡杯中酒,不再理他,逕自往樓上走!暗湫偷膽賽郯Y候群……”
高維里聽見他喃喃自語,雖音量不大,但他卻字字聽得分明。
見敖爾南消失在另一間房,他不是滋味地跟著上樓,回到敖幼菱的房間。
她睡得正酣,他不自覺柔下神情,貪婪地瞧著她的睡姿。剛剛在樓下,他破天荒地因為她,不但一直處于挨打的局面,還向一位初次見面的人,宣告他對她的感情。不過那些吃癟的情緒,這會兒早已煙消云散。
“我該拿你怎么辦?”他輕語。
敖幼菱囈語低喃,翻了個身,露出半裸春光。
高維里眼神一變。
算了,不想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呢!
然后,他再度吵醒她。
*
翌日——
敖幼菱先將車子駛向地下貴賓停車場。
“先生……”
“又開始‘先生’了?”高維里親吻她的頸項。這一路上他只要可以碰她,就絕不放棄機會。
“哎呀,先生,別鬧了!”敖幼菱推開他!澳銖倪@里下車,我再把車開去停員工停車場。”
“讓我再親親你!备呔S里又貼近她。
“不行啦,我上班已經遲到了!彼俅瓮崎_他。
“唉!”他只好哀怨地下車。
“早上李經理要例行開會,可能中午才會上樓喔!彼萝嚧敖淮。
“嗯!备呔S里隨口應著。目送她車子駛離,心想待會兒找個名目中斷什么勞什子的會議,讓幼菱上樓來好好補個眠,她昨夜幾乎沒怎么睡。
想起昨夜,他不由得心情大好。
走進電梯,他用磁卡刷了總統套房的樓層。以前他總覺得結婚是個荒謬的念頭,但現在他卻想,如果能與幼菱共度此生,那似乎是個令人興奮的主意。
結婚……
是啊!他想像幼菱身披白紗,緩緩地走向他,然后將自己交給他……
他突然發現電梯里的鏡子反映出一位與他面貌相同的男子,正對著他傻笑——
真蠢的表情!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笑得像個傻瓜。
真是瘋了!他暗罵,搓揉臉,恢復酷酷的表情。
真是瘋了!他進入總統套房時,又不可思議地嘀咕了一次。
驀地,一句法文突兀地從房內響起。
“你終于回來了,親愛的!
那矯揉造作的語調,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他的下堂未婚妻伊莧,終于追到臺灣來了。
“是你。”高維里沒費力關上房門,因為這女人馬上要走了。
“你對許久沒見面的未婚妻這么冷漠?”伊莧走向高維里,本想環上他的頸肩送上熱情的擁抱,但在他的冷眼警告下,硬生生地縮回手。
“那是過去式了!备呔S里仍停留門口,準備送客.
“可是我愛你啊。”伊莧裝出傷心欲絕的表情。
“愛我到跟別的男人上床?你的愛還真教人不敢領教。”高維里冷諷,想起敖幼菱對他的熱情單純,從不含任何的雜質,讓他更加覺得珍貴。
“你從來不碰我,我也有需求啊,你要我怎么辦?”
“我與你父親的婚姻契約書里,可不包括要滿足你的需求,你也是個玩家,不用裝清純,只要別讓我看見,我并沒有要你禁欲,這是心照不宣的默契,是你太愚蠢了,竟然選擇當面挑釁我忍耐的限度!
“那是因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啊。”
高維里嗤笑,對這種荒謬的劇情不想再多說廢話!澳阕甙伞!贝龝䞍旱糜浀猛ㄖ钏假t,不準再放這女人上樓。
伊莧一直很哈高維里,但始終得不到他的心,現在眼看連他的人也即將失去,牙一咬,撂下狠話——
“我父親說如果你愿意娶我,他就把他所屬的飯店股份、決策權無條件讓渡給你,如果你不答應,那他會拋售股票,讓維京陷入財務危機!
“你們父女是在威脅我?”高維里雙眸射出寒光。
伊莧聳肩!澳銘撝肋@么做對企業的殺傷力有多大。”
“……”高維里此刻不愿意做出任何回應,因為他的資金還沒調度完成,他需要再多一點時間緩沖。
見高維里靜默,伊莧以為自己的威脅得逞,這次她不再顧慮,環上他的頸項。
“等我們結婚后,我會有幾個情夫,當然,你要在外面養幾個看上眼的女人,我也不會反對,不過我永遠是尼可拉斯夫人!彼靡獾匕才。
“你以為我會對婚姻不忠實?”他不可能做出傷害幼菱的事。
伊莧誤會,以為他是在對她宣告忠誠,更樂了!澳銜䦟ξ抑覍?但我沒辦法承諾會對你忠實耶,只好對你抱歉了,我的夫君!闭f完,她吻上他。
高維里想扯開伊莧的倒貼,但她像八爪魚般的緊黏著他。
他急欲分開彼此,而伊莧以為她已控制全局,怎可能放手?她正準備好好將高維里吃個夠。
這一幕看在外人的眼中,倒覺得兩人像是已吻得忘我。
“咳咳……”
輕咳聲中斷了兩人的“纏綿”。
”高先生,恭喜您與伊莧小姐誤會冰釋。”李思賢道賀。
伊莧笑得很得意。
李思賢從昨晚接待伊莧小姐到總統套房后,因為不見高先生,所以他提心吊膽地等候了一整晚,連今天的部門例行會議也草草結束。
從敖幼菱口中得知高先生已回房后,他急急要她陪他一道上來。
誰曉得一上來就聽見高先生向伊莧小姐保證對婚姻忠實,兩人還吻得難分難舍,但高先生在看見他與幼菱后,臉色忽地大變,眼神里還有著驚慌。
不,不對,高先生不是在看他。李思賢順著高維里的目光往身旁看,發現他是在看幼菱。
而敖幼菱的表情有些奇怪。她臉色變得蒼白,唇緊抿著,整個人還微微地顫抖,而她緊握的雙拳,像是正壓抑著想揍人的沖動。
“幼菱,你……怎么了?”李思賢沒看過她這種怒氣騰騰的神情,有些擔心。
“沒有,我很好!卑接琢鈴凝X縫中進出話。
伊莧也有些害怕。“李經理,這是飯店員工應有的態度嗎?”
“我為無禮向您道歉!卑接琢獯鬼谘凇皟垂狻薄
“幼菱……”高維里推開伊莧,想好好地向她解釋。
敖幼菱眸光嚴厲地制止他的舉動。
他既然決定與前未婚妻破鏡重圓,她不想讓外人再猜測兩人間的曖昧關系。
“希望高先生與伊莧小姐在臺灣的這段時間,能有一個美好的假期!彼龜[上職業性的笑容!皩Σ黄穑菸蚁刃懈嫱!
高維里望著她挺直的背影,她沒再回頭,毫無眷戀。該死的,他覺得她就要離他而去,但在她的禁令下,卻什么事也不能做.
“滾。”他冷言。
伊莧和李思賢還搞不清楚狀況。
“滾!全都給我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們。”高維里情緒爆炸,他失控地咆哮。
伊莧和李思賢嚇得趕緊落荒而逃,他們從不知道高維里也有如此野蠻粗魯的一面。
整個樓層安靜下來后,只聽見高維里懊惱地狠槌墻面的撞擊聲。
他不想再等一切布局底定后再行動,他要立刻找敖幼菱解釋清楚。
他按了電梯,口袋里的手機鈴聲卻同步響起。
電話那頭傳來了好消息,向銀行借貸的最大一筆資金要匯入,請他輸入密碼確認。
高維里打消了下樓的念頭,因為不需要再等多久,他就可以跟幼菱永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