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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四少 第五章
作者:卡亞
   
  西門沁微笑緩步走上二樓。

  芳儀見他臉上的笑意,一顆心不由得涼了半截。

  「我猜錯了?」

  「不,全讓你料中。」臉上的笑意沒褪。

  芳儀微微愣了一下,「我料中?!」

  那他臉上的笑意……

  「大家還一直稱贊你長得很美,氣質(zhì)又好。」

  她黑亮的大眼眨了眨,仰望著那張俊臉,一抹嫣紅浮現(xiàn)粉頰,她感到窘極了。

  「我粉碎了他們的揣測,并對他們宣布你是紅樓新進(jìn)的媽媽桑,今天純粹先觀察工作情形!

  望見粉頰上的暈紅,他的心突地怔住。

  她是個耐看的女孩,像一朵盛開中鮮艷欲滴的花朵。

  他感覺得出來,她不是一個甘心承受香風(fēng)膩雨浸染的女孩,更不是一個抗拒不了誘惑的女孩。

  「他們的反應(yīng)呢?」

  他的眼神早已不自覺的跟著她,一抹從未有過的悸動在他心頭緩緩漾開,他慢慢地接近她。

  「他們的反應(yīng)……」

  臉上的熱度居高不退的她,嬌羞地別開與他交視的目光,「我是說,他們知道我是新來的媽媽桑后,反應(yīng)怎樣……」

  「噢噢噢……」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們似乎很期待你的加入!

  「是嗎?」

  她突然感到?jīng)]有信心。

  她臉上的表情沒能躲過他的眼,「你還在擔(dān)心自己無法勝任?」

  「嗯!顾环裾J(rèn),「這樣的工作……我完全外行!

  「莫致而至,非人所能。」

  「什么?」芳儀茫然的抬頭望著他,「你真的認(rèn)為是命運(yùn)安排,而不是人為因素?」

  「至少我是這樣認(rèn)為!

  她很想說,不完全是這樣,多少還是有人為的因素,可是她的喉嚨似被什么東西堵住,沒能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喔……」

  西門沁走回桌旁,拿起威士忌踅回她的面前。

  「什么都不要去想,今天你只要細(xì)心觀察一切,心里有個底,明天才能應(yīng)付自如!

  「真的要明天?」芳儀又問。

  「除非你有更好拒絕的理由!刮鏖T沁突地頓了一下,「我知道做這工作對女孩的名聲來說不是很好,我看,你還是仔細(xì)考慮一下!

  芳儀又是一怔,「你不會強(qiáng)人所難?」

  「我為什么要強(qiáng)人所難?」西門沁聳肩淡笑,「話說回來,你有做媽媽桑的本質(zhì),就如花嬌,她雖然做媽媽桑,卻不失善良女人的本性,要不然我哥也不會那么愛她。」

  「喔!

  「花嬌她把旗下的小姐當(dāng)家人般對待,處處以大姊姊的姿態(tài)保護(hù)著小姐,所以她在紅樓贏得所有人尊重,相對的,前來尋歡的客人也很尊敬花嬌!

  芳儀似有所悟地望著西門沁,「所以說,媽媽桑就是保護(hù)小姐們的大姊嘍?」

  「可以這么說,自從紅樓要應(yīng)征媽媽桑的消息傳開,便有許多女孩興致勃勃的前來應(yīng)征,我卻一個都沒看上,因?yàn)樗齻儧]有一個人能有花嬌的十分之一。而你不同,你太像花嬌,你們之間有著許多相似處!刮鏖T沁為自己倒了半杯的威士忌,然后淺啜,「如果你能留下來,我可以放心地將這里的小姐交給你!

  她訝異他對她的信任,「你真的放心?」

  「嗯,我自信不會看走眼!刮鏖T沁給她一抹微笑。

  難道……她真的有做媽媽桑的實(shí)力?

  芳儀深深嘆口氣,「我會認(rèn)真考慮!

  「希望明天我能見到你。」西門沁淺淺地笑,笑意里夾帶某種篤定,「我們暫時撇開這話題,再喝一杯,算是慶祝我們認(rèn)識!

  芳儀望著手中的威士忌,內(nèi)心是百感交集,從沒想到自己竟會在陰錯陽差的情況下,當(dāng)上紅樓的媽媽桑!

  西門沁看得出來她心里曾經(jīng)遭受很大的傷害,只是他不愿揭開她的痛,更不希望在她的傷口上撒鹽,所以沒多問。

  倏然,他的口袋響起一陣美妙的音樂,他略帶歉意地朝她頷首,「對不起,我接一下電話。」

  西門沁轉(zhuǎn)身接起手機(jī)。

  「洌,什么事?這樣啊……」他頓了一下,「好,我馬上過去。」

  合上電話蓋,他轉(zhuǎn)回身瞅著芳儀。

  「很抱歉,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芳儀很識相地說:「打攪你太多時間,那我先回去了!顾杆俎D(zhuǎn)身,走向門口。

  這女人的反應(yīng)也未免太快了吧?

  「等一下!

  芳儀的腳步愕然頓住,緩緩回頭瞅那張俊臉。

  「請問有什么事嗎?」

  他大步迎向她,俊秀的臉上漾著一抹窘困的笑,「你能不能留下來?只要一下下就行了!

  「留下?」芳儀錯愕地眨眨眼。

  「剛才是洌打來,我要去他家一下……」他發(fā)現(xiàn)她不解地看向他,剎那間了解她的疑問,「洌是我三哥!

  「噢!顾p點(diǎn)頭。

  西門沁微微一笑。

  「紅樓里不能沒人顧場,所以請你留下來幫我盯一下場子,我保證一定很快就回來!

  他要她留下來盯場子?!

  她對這里的一切依然陌生,她怎么幫他盯場子?

  「這……」

  「你不必下去,只要站在這里盯著看就行,如果有不識趣的人進(jìn)來打架鬧事,你就立即知會門口的警衛(wèi)將打架滋事的人趕出去。萬一是小姐與客人之間發(fā)生摩擦,這就要靠你的智慧去排解,因?yàn)槟闶撬齻兊氖刈o(hù)神!

  小姐的守護(hù)神?

  「你愿意留下來幫我這個忙嗎?」西門沁輕輕的詢問。

  喔……這個……好困難。

  不過,他那一句「你是她們的守護(hù)神」,讓她好似有著一種神圣的使命感……

  「怎么樣?可以幫我這個忙嗎?」西門沁再次誠懇的說。

  她無力抗拒他的懇請,最后點(diǎn)頭答應(yīng)。

  「太好了,紅樓就麻煩你了!

  剎那間她才明了,她似乎面臨了很大的挑戰(zhàn)……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桌前抓起車鑰匙,接著拉開辦公室大門,「一切拜托你了!

  她焦急地想喚住他。

  「可……」尾音還在嘴里滾動,只見他已經(jīng)走出辦公室了。

  芳儀這時才知道,自己竟糊里糊涂接下重責(zé)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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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儀站在辦公室不安的往下俯看,心里不斷禱告,最好一切都風(fēng)平浪靜,千萬不要有一絲紕漏出現(xiàn)。

  倏然,她的視線定格在一個拉扯的畫面。

  她看到惜春正與一名客人拉扯,惜春的臉上滿是不悅,瞬間,有三個男人包圍著惜春……

  她的腦子立即問進(jìn)一個警訊:惜春有麻煩,

  唉,什么時候不出事,偏偏挑在西門沁不在的時候出事!

  她焦急不安的視線不經(jīng)意對上惜春的,芳儀感覺到惜春不安求救的眼神。

  她想到西門沁說過媽媽桑是小姐們的守護(hù)神,于是一股正義使命燃起,盡管心里很害怕,她還是轉(zhuǎn)身快步?jīng)_到樓下,穿過人群——

  「放開惜春!」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朝眼前男人大吼。

  這群男子隨即放開手,惜春嚇得臉色蒼白,飛快躲到芳儀的身后,雙手緊揪著她的衣服。

  「你是誰?」

  芳儀深深吸口氣,雙手往腰上一插,眉兒往上一挑,盡可能的讓自己的眼神變得兇惡。

  「我是紅樓的媽媽桑。」

  「媽媽桑?」其中一男子仰頭大笑,「紅樓去哪找來這個媽媽桑的?」其他三人則在一旁捧腹大笑。

  頓時整間紅樓,人聲靜了,音樂也停了,數(shù)不清的目光齊齊集向芳儀那方向。

  此刻,門口的守衛(wèi)也沖進(jìn)場內(nèi)——

  紅樓的氣氛無形中彌漫著一股僵持與對峙。

  「現(xiàn)在請你們離開紅樓!狗純x冷峻的目光迎視那些挑釁的家伙。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有多害怕,但是為了做好守護(hù)神的工作,她強(qiáng)ㄍ一ㄥ著害怕的心情。

  「你叫我走,我就走,你算哪根蔥、哪根蒜!」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橫眉豎眼的瞪著她。

  「再不離開,我就叫警衛(wèi)揈你們出去,」她記得西門沁有交代,若是出了事可以請警衛(wèi)把鬧事者架走。

  「揈我們?!」又是一陣狂笑。

  帶頭的男人橫著臉瞪視芳儀,狠狠的說:「就算惜春躲得了今天,她也躲不過明天!

  「這話什么意思?」

  「你問問她!她答應(yīng)我的事,總是一拖再拖,敢玩我?也不打聽打聽一下我是誰!」

  芳儀回頭瞅著惜春,小聲問道:「他是誰?」

  惜春顫抖的回話:「他是飛虎堂堂主!

  「飛虎堂?那是干什么的?」

  惜春不禁一怔,她連飛虎堂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黑道老大。」惜春走到芳儀的身邊,小聲的說。

  黑道老大?!

  她這會兒全懂了,難怪他那副氣勢如此駭人。

  「你答應(yīng)他什么事?」

  惜春一臉驚慌的小聲回話:「他一直要帶我出場,我不肯又無法拒絕,所以一直騙他,借故拖延他!

  「你沒騙我?」芳儀再追問。

  惜春急得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

  「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既然錯不全在惜春的身上,她就有義務(wù)保護(hù)她。

  芳儀輕輕拍著她的手,像大姊姊般安撫她。

  「沒事,我不會讓他帶你走出紅樓!

  頓時,姣美的面容罩上一層寒霜,轉(zhuǎn)向瞪著那群人。

  「紅樓有項(xiàng)不成文的規(guī)矩,只要店里的小姐不愿意出場,任何人都不可以強(qiáng)迫她出場,所以,現(xiàn)在請你們離開!」

  登時對方的臉變得扭曲,嘴角因怒氣而抽搐。

  「是她答應(yīng)我在先,若你依然不識相,堅持不讓我?guī)鰣,休怪我拆了紅樓!」

  想拆了紅樓?

  不妨試試看!

  「噢……原來你喜歡強(qiáng)人所難!狗純x不屑地?fù)P起嘴角冷笑。

  這女人完全沒將他的威嚇當(dāng)一回事!

  「不管你怎么說,今天我一定要帶惜春出場!」飛虎堂堂主咆哮著。

  「你休想!」芳儀擺出母雞護(hù)小雞的兇悍氣勢。

  他見狀,雙手環(huán)在胸前,以一種鄙視的眼神在芳儀身上轉(zhuǎn)了兩圈,隨后笑了兩聲。

  「要我放過惜春,可以,不如由你代替她出場。」

  可惡的家伙,居然主意打到她身上?

  「我?哼!你更甭想!狗純x譏諷地啐了一聲。

  「你不讓惜春出場,自己也不肯出場,你想怎樣平息我這口氣?」他眼睛里幾乎要迸出火焰。

  「氣是你自找的,與我們無關(guān)。」芳儀才不吃他那套,「再說,身為一個堂主,竟為難女人,也不怕傳出去被道上兄弟笑!

  「你——」

  哈哈,說不出話來了吧!

  芳儀繼續(xù)譏諷:「紅樓每天聚集各方好漢,若我將今天的事傳出去,只怕有損你的威名。」

  「你——」

  突然,他身邊的小弟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只見他頻頻點(diǎn)頭。

  「好,去拿來!

  他身邊的小弟突然轉(zhuǎn)身火速奔至吧臺要了兩瓶酒,然后擱到芳儀的面前。

  「如果你能一口氣喝下這兩瓶酒,我從此不再糾纏惜春,今天的事到此了結(jié)!固弥骼湫Φ卣f。

  接著,他們都冷笑著看她反應(yīng)。

  「說話算話?!」芳儀問。

  「說話算話!固弥骰貞(yīng)。

  站在芳儀身后的惜春,蒼白的臉色更加泛白,她拉住芳儀的手,「那兩瓶喝下去……會死人的!

  芳儀瞄了眼桌上的酒,唇角露出譏諷的淺笑。

  「放心,昨天我喝了五、六瓶酒都沒事,區(qū)區(qū)兩瓶哪能把我灌醉?我可以的!」

  「可是……」

  難道她不知道喝酒的人最怕?lián)胶蟽煞N酒以上喝,況且對方拿的還是白蘭地和伏特加,這兩種酒一起下肚,不去掉半條命也會醉上好幾天。

  「四少真有眼光,找到一個這么有氣魄的女人當(dāng)媽媽桑。」他繞到桌前一手握一瓶酒,往她面前用力一擱,發(fā)出玻璃瓶碰撞桌面的刺耳聲響,「這兩瓶你若能干完它,我就不會再找惜春!」

  「一言為定!」

  芳儀轉(zhuǎn)身掃視四周圍觀的人群,揚(yáng)起聲音道:「麻煩大家做個見證,這位大哥說了,只要我喝下這兩瓶酒就不再糾纏惜春。」

  「好!

  「沒問題!

  大家的回應(yīng)聲此起彼落。

  「這位大哥,看好了!狗純x欲拿起酒瓶。

  惜春眼睛徒地睜大,「不要……」

  芳儀沒理她,逕自拔開木塞,豪邁地舉起酒瓶直接灌進(jìn)嘴巴——

  她的豪舉看得圍觀者莫不瞠目結(jié)舌。

  不消五分鐘,芳儀將一整瓶的白蘭地一滴不剩的灌進(jìn)肚里,最后將空瓶往桌上用力一放。

  她一手擦在腰上,一只手指筆直地指向堂主,「看清楚了嗎?我可是一滴不剩!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堂主訕笑著,眼神掃向桌上另一瓶伏特加。

  「別說大話,還有一瓶!

  芳儀手往桌面一掃,握住酒瓶。

  「看清楚啊!

  惜春嚇得皮皮挫,抓住芳儀的手,慌亂地?fù)u著頭,「不要喝,不要再喝了!

  「安啦,沒事!

  芳儀露出一抹要她安心的微笑,接著扭開伏特加的瓶蓋,承襲之前的豪邁,瓶口對嘴——

  惜春不忍地別開眼,「這下鐵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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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沁從西門洌家出來后,立即返回紅樓,才進(jìn)大門,就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在看什么。

  西門沁一臉迷惑的拉住旁邊的警衛(wèi),「大家在看什么?」

  警衛(wèi)依然沒拉回神,只顧仰頭望著場中央。

  「新的媽媽桑在拚酒!

  西門沁震驚的張大眼睛,「你說什么?!新的媽媽!

  「是啊,就是……」警衛(wèi)這時將頭移向身邊,赫然發(fā)現(xiàn)站在身邊的是四少,登時驚呼:「四、四少!」

  「前面到底出了什么事?」西門沁雙眼幾乎冒出火焰。

  「是這樣的,惜春得罪了飛虎堂的堂主,新來的媽媽桑跳出來為惜春排解,于是飛虎堂的堂主拿了兩瓶酒,要媽媽桑一口氣喝完,只要她喝下這兩瓶酒,他就放過惜春。」

  西門沁聞言,差點(diǎn)沒爆笑出來。

  「只是兩瓶酒?」

  喝酒對芳儀來說是小Case,況且才兩瓶!

  「四少,你有所不知,一瓶是白蘭地,一瓶是伏特加。」警衛(wèi)回答。

  西門沁霎時傻了眼,臉色鐵青的一把揪起警衛(wèi),「你說一瓶白蘭地,一瓶伏特加?!」

  「是啊!」警衛(wèi)驚惶的說道。

  西門沁手一放,立即氣憤的走向場內(nèi)。

  「讓開——」

  圍觀者見狀,紛紛驚嚇的閃至一旁,讓出一條路。

  接著,他看到芳儀喝下伏特加,整個身子搖搖晃晃的將手中的空瓶往下倒……

  「喝、喝完了!

  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

  「芳儀!」

  西門沁沖向前,一把揪住芳儀的手臂。

  惜春也驚惶失色的跑上前扶住芳儀,「你……沒事吧?」

  西門沁怒不可遏的瞪著眼前那位惹事的堂主。

  「好玩嗎?」

  堂主淡笑,「既然四少出面,我就不為難她了!顾汉壬磉吶齻屬下,「我們走!」

  「站住!」西門沁的厲聲在場內(nèi)回蕩。

  他停住腳步,緩緩回頭瞥西門沁。

  「今天得罪了四少,他日一定上門賠禮,至于你這位新的媽媽!顾Q起拇指,「真是要得!」

  說完,他轉(zhuǎn)回頭,帶領(lǐng)兄弟走出紅樓。

  「可惡的家伙。」西門沁眼睛仍然閃爍狂怒火焰。

  芳儀兩眼迷蒙,只覺眼前出現(xiàn)好多數(shù)不清的疊影,「我喝完了……不準(zhǔn)再糾纏惜春!

  西門沁看著醉得開始不知所云的芳儀,內(nèi)心焦急的伸手輕拍她的臉,「芳儀,你撐得住嗎?」

  「撐、撐……」

  整個身子宛如柔弱無骨的貓兒般趴在他肩上,西門沁伸手?jǐn)堊∷谋,一手撐起她的腿騰空抱起,直奔二樓辦公室。

  惜春焦急的跟上了二樓,「四少,她沒事吧?」

  西門沁回頭瞥她一眼,「我會照顧她的,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是……」

  惜春望著西門沁懷中的芳儀一眼,轉(zhuǎn)身走下樓。

  西門沁將她安在沙發(fā)上,拉了一個抱枕放在她頭下。

  他凝視宛如睡美人的嬌顏,在這一刻,感到一股巨大、無法言喻的悸動沖刷過全身。

  「你怎么這么蠢?」手指輕輕劃過她如凝脂般的臉龐。

  「嗚……嗚……」她在醉夢中發(fā)出無意識低吟。

  「睡吧!顾穆曇艉幂p好柔。

  看過無數(shù)美女,他以為自己不容易動心,但是……不知道怎么著,她讓他的心開始有了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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