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呂希磊便和呂希元出去了。
阮顏替他收拾完明天要帶的衣服,一個人走出了正院。
現(xiàn)在整座屋子靜悄悄的,院子里的花開得正艷,散發(fā)著濃濃的香氣。
阮顏看著正廳里一個小婢正在用布巾擦拭著桌椅。
明天以后,這座院子就會像現(xiàn)在一樣寂靜,希磊和大哥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自己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她不禁有點發(fā)慌,萬一他們回不來……想到這個,阮顏不禁一陣發(fā)冷。
她又想到下落不明的妹妹和奶媽,不知道她們現(xiàn)在可好?她還要找到她們哪!
老天保佑呂家兄弟這次行動順順利利吧,這樣他們就有時間和精力丟找她的妹妹和奶媽了。
正想著,門外突然響起砰砰砰的撞門聲。
「開門!」隱約傳來聲音。
阮顏小步跑出去,前院的一個老仆人已經(jīng)將門打開了。
一批官兵沖了進(jìn)來。
「呂希磊是不是住這里?」為首的捕頭喊道,滿臉兇神惡煞的樣子。
「大人……」老仆人正想上前去擋住人,卻被一把推到一邊。
這時,捕頭身后的一名男子走出來。
「就是她,她就是和他們一伙的那個姑娘!」他指向阮顏。
阮顏仔細(xì)一看,原來是那個驛站官!
那天深夜,大海將驛站里的監(jiān)當(dāng)官以及他的差役們部悄悄地殺了,天一亮他們就偷偷地溜出驛站;沒有想到驛站宮報案了,還尋到這兒來。
他們料定驛站官就算報官,衙門也不會追查,畢竟這年頭的無頭案子太多了,官場又腐敗……
沒料到的是,正因為楊鎮(zhèn)川這個奸臣生辰即至,加上最近莫名其妙失蹤或被殺害的官吏太多,所以官府開始嚴(yán)查追緝、打擊鎮(zhèn)壓正義幫派。
呂希磊他們在驛站的這一件案子,自然沒能逃過他們的追查。
那捕頭一聽驛站官的指認(rèn),馬上喝道:「將她捉起來!」
后面的差役馬上撲了上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酒缸子從后面砸了上來,將那個撲在最前面的差役給砸倒。
官兵們嚇了一大跳,立刻轉(zhuǎn)身,只見大海和三兒跳了進(jìn)來,馬上展開拳腳,左右開弓的群戰(zhàn)起來。
「阮姑娘,快回院里去!」大海邊打邊喊道。
砰砰!墻邊堆起的空酒缸不斷跌落,砸破。
「!」一名差役重重地跌落到阮顏腳邊。
阮顏往后一退,看了一眼半空中拋上拋下的人影,大海和三兒打得不亦樂乎;對于這種小兵小將,他們像是玩游戲似的,于是她放下心,轉(zhuǎn)身往院里跑。
「撤!快撤!」那捕頭一看自己處于弱勢,一邊喊一邊往門外退。
「三兒,別讓他跑了!」大海喊著,一拳頭槌向一個差役的肚子。
三兒擊退幾個擋在前面的差役,抬腳去踹那欲逃走的捕頭;捕頭舉著刀迎上來,刀尖劃到三兒的右腿肚子。
「三兒!」大海一邊擋著圍在他前面的差役,一邊焦急地喊著。
三兒落地,腿上的傷讓他踉槍了一下,—個身影已經(jīng)站在他面前,—腿將那捕頭踢倒在地。
三兒抬頭一看,是大爺。
門外,很快出現(xiàn)二爺、程芳芳等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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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平前來捉拿呂希磊等人的官兵后,大家坐在呂希元的院落里,臉色凝重。
大海走了進(jìn)來。
「三兒沒事,傷口不是很深,已經(jīng)包扎好了,那些尸體也收拾干凈。大爺,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他神色急切焦慮。
「都是你這個禍害,如果不是你,就不會出這種事!」程芳芳跳到阮顏面前氣急敗壞地說。
「芳芳!」呂希元暍了一聲,「阮顏也是受害者,這不是她愿意的。」
阮顏站在呂希磊的旁邊強忍著淚水。
老天,為什么偏在這個時候出了事?是啊,程芳芳說得對,確實是自己連累了他們,如果不是自己,呂希磊不會命大海去殺那些狗宮,不會因小失大,造成他們現(xiàn)在可能要棄家而逃的結(jié)果。
「呂大哥,我……我去投官好了,我去自首,說驛站的人是我殺的,與你們無關(guān),這樣他們就不會懷疑你們是義士幫……你們也可以照原來的計畫行事!谷铑侀_口。
「不行!」呂希磊立即反駁,「這是不可能的,你以為他們會信你,會輕易放過我們?」由于尚在憤怒中,他的口氣很冷硬。
阮顏更加難過,連希磊也怪罪于她?
「哼!真是天真,這種鬼辦法竟然想得出來?你只會更拖累我們而已!」程芳芳咬牙切齒地道。
她一想到那些官府會順藤摸瓜來追查他們,他們幫派的計畫也有可能會因此而報廢,她就更加怒不可抑。
「好了,不要吵了!我們今天就動身,大家全部離開這里!」呂希元當(dāng)機立斷地說:「大海,你馬上去遣散下人。阮顏,你收拾一下,跟著我們一起走。唉……你得跟著我們奔波了!
眾人不再作聲。
阮顏壓了壓內(nèi)心的悲傷,迎視呂希元充滿包容的目光,「謝謝呂大哥!拐f完,她出了屋子。
她會跟著他們一起走,她要堅強起來,不能凡事都要靠呂希磊和呂大哥兩人來擔(dān)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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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一輛接著一輛的馬車向城外駛?cè)ァ?br />
天亮的時候,在一個空蕩蕩的大院里,一隊官兵劈哩啪啦的砸著東西。
一名官吏站在屋外,神色憤怒。「竟然讓他們在我眼皮底下逃了,我非滿城通緝,將這幫惡徒揪出來不可!」
旁邊一名師爺模樣的人在他耳邊悄悄地安慰道:「大人莫急,楊撫使生辰慶宴在即,我看大人不如先息事寧人,否則追查起來必定驚動上面;一旦怪罪下來,吃虧的可是大人您!」
那官吏迷惑地轉(zhuǎn)過頭看著師爺,見到他眼里兩道賊光閃爍;心下衡量輕重后,無語的贊同。
一場追查如此結(jié)束,不知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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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奸臣貪官楊鎮(zhèn)川的生辰還有兩日。
呂家當(dāng)天遣退所有下人,帶著幫派里的人分批趕到邛崍,分散下榻在邛崍的各個客棧中伺機行事。
阮顏和呂希磊、大海、三兒住在一起,他們客棧所在的街道上,不時有官兵巡邏,拿著刀對形跡可疑的人盤問。
阮顏靠在窗子前看著樓下一名腰間掛著大刀的官兵,對一家酒店的掌柜比手畫腳時,呂希磊走了進(jìn)來。
「你回來了。」阮顏聽到聲音回過頭。
「嗯!箙蜗@邳c點頭,端過桌子上的茶壺倒茶暍。
「希磊,你們的人多嗎?這次行刺能成功嗎?我看到街上有好多官兵在到處搜人!谷铑亾(dān)憂地說! 。
她只見過呂希磊他們幫派的幾個頭頭,對義士幫派的其它事一點也不了解,呂希磊從沒跟她說這些。
「不要擔(dān)心,我們已安排妥當(dāng),不會有事的。」呂希磊走到她面前。
一希磊,我是不是很沒用?你們家恐怕也因為我而被官府毀了,現(xiàn)在我也幫不上你任何忙,還給你添麻煩。」阮顏聳起鼻子抽泣。
來這里這么多天,呂希磊每天早出晚歸的,本來他可以和大哥他們住在一起,不必像現(xiàn)在一樣兩頭跑,兩頭牽掛。
可是有了阮顏,他額外多了一分牽掛出來。
「你是我的未婚妻,保護、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箙蜗@趫远ǖ卣f,他看著阮顏的臉,又說:「等事情結(jié)束了,我們便成親,然后好好的找你妹妹和奶媽!顾浪惨欢ê芟肽罴胰。
「嗯,謝謝你,希磊!谷铑佄宋亲樱龕鬯,他也愿意給她倚靠。
「傻瓜,不要這樣說!箙蜗@趯⑺龜埖綉牙铩
「希磊,你真的準(zhǔn)備這次行動完就不做這個了嗎?」阮顏想起呂希元說的話,抬頭問道。
「不,我還會繼續(xù)參加義士幫,但我會將重心放在打理酒鋪上,我想和你過安定的生活!
果然與大哥說的一樣,阮顏安心了。
「那你是不是執(zhí)行這次行動的重要人物?」阮顏又問。
「阮顏,這是關(guān)系到黎民百姓、關(guān)系到國家的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狗宮作威作福下去,除掉他是我必須做的事!箙蜗@谙蛉铑伣忉。
「我知道!谷铑伨o緊地?fù)碇,她?dāng)然了解他,她只是想從他嘴里得到證實,然后全心全意地支持他。她記得呂希元說過的話,明白呂希磊心里的仇恨。
「希磊,你一定要把那些人一網(wǎng)打盡,但是你也要好好地活著回來!顾f道。
「嗯,我會的!箙蜗@谛南乱皇妫С炙,這就夠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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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呂希元的房間里,幾個人圍在桌子前。
「呂兄,還得派你的部分人馬在附近埋伏,以防漏網(wǎng)之魚!冠鰨埖牧x士幫李幫主說道,并用手指點了點桌面上的地圖。
「好,這個我會安排妥當(dāng)!箙蜗Tc點頭。
「李大哥,監(jiān)當(dāng)官尚集清確定不會背叛咱們?」呂希磊開口。
這次他們主要是利用送酒混進(jìn)楊鎮(zhèn)川府里去的,而負(fù)責(zé)給楊鎮(zhèn)川慶宴供酒的人,便是邛崍的監(jiān)當(dāng)官尚集清。
真是巧了,呂希磊私下在心里想,等行動結(jié)束后,可以去尚府打聽一下阮顏妹妹的事。
「諒他也不敢,我手上握有他的要害!估顜椭骱莺莸氐。
「我們明天就得將迷藥放到酒里去。」呂希元說道。
他們準(zhǔn)備用酒迷昏那些貪官后再刺殺,這樣就容易多了。
「是的!估顜椭饔挚聪蛭ㄒ坏呐猿谭挤迹赋坦媚,接著就看你的了,盡管我們是打著監(jiān)當(dāng)官的名義運酒,但入府前會有人檢查的,負(fù)責(zé)檢查的那個家伙絕對是個色胚,就看你采取什么手段了……」說著,他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
「是的,李大哥,我知道怎么做,一定保證我們的酒能順利地送進(jìn)去!钩谭挤紳M臉自信。
「好!估畲蟾缌x看向呂希磊,「希磊,你帶好你的人,楊鎮(zhèn)川安排守護和巡邏的人,武功都不可小覷,這些人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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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慢慢垂下,已是掌燈時分,房里的人才陸續(xù)走出來。
呂希磊與程芳芳走出客棧,街道上一片漆黑,只有幾家酒號還亮著光。開會的人都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地方。
「我回去了,你也路上小心!箙蜗@趯Τ谭挤颊f道。
程芳芳和她的幾個手下住在另一條街上的客棧。
「呂希磊,先等會兒,我有話要對你說!」程芳芳大聲叫住他。
呂希磊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我要回去了!菇裉焖鰜硪惶炝,不知道阮顏怎樣了?
雖然大海耙三兒也在那客棧里面,但他還是擔(dān)心會出什么事,這兩天街上的搜捕很嚴(yán)。
「我就知道,你那個軟弱的女人什么也做不了,還得要人保護,她跟你根本就不配,別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分,她會拖累你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拖累你了!」程芳芳不顧一切地喊起來。
她恨呀,她以為自己必定是呂希磊的妻子,因為只有她和他是一條道上的;呂希磊以前討厭女人,就是因為認(rèn)為女人很麻煩。
但她不是。∷龝涔τ謴姾,最重要的是她一直伴在他身邊,她以為他總有一天是屬于她的!
「說夠了?」呂希磊瞇著眼睛看著她,「再會!」說完,他大步向前邁去。
「呂希磊!」程芳芳憤怒地喊著,他竟然對自己的話無動于衷!她又羞又怒,追上去擋在他面前!竻蜗@冢乙憧纯次,我喜歡你,我有什么比不上她!」說完,她撲上去抱住呂希磊。
呂希磊身子一震,趕忙推開程芳芳,「你放開我!
「哈哈哈,吃癟的烈性女子!」
—句響亮的恥笑話語傳來。
兩人一愣,程芳芳自動放開手,向旁邊一家客棧門口看去,只見一名白衣的公子哥歪歪斜斜地從臺階上走下來。
「你!」程芳芳臉色一變,沖過去拾掌就劈。
沒想那公子雖酒醉,身子卻靈巧地—閃躲了過去,他噴了口酒氣,聣了程芳芳一眼,施展輕功向前飛去。
程芳芳一愣,不由得一陣頹喪,她正欲轉(zhuǎn)身重新纏住呂希磊,眼前卻一閃,「呂希磊!」
呂希磊已追隨那男子而去,只傳來一句:「不要追來!」
程芳芳呆了,這是什么情況?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兩條人影已消失在街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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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希磊緊追著前面的那名公子哥,眼看馬上就要追到他,卻見他身子一墜,向一座燈火通明的宅子落下。
「尚公子!」呂希磊趕緊喊道。
那公子哥這才發(fā)覺后面有人,他落在宅子前面的空地上,呂希磊也隨之落下。
「你認(rèn)識我,你是誰?」尚鵬這時巳酒醒了大半。
「我是來向你打聽一個人的,阮露你認(rèn)識嗎?」呂希磊直接問出口,因為他已經(jīng)看到前面宅子門匾上兩個大大的「尚府」二字,他的父親與他們的計畫有關(guān)系,他希望速解速決,一事歸—事的處理,不要糾纏到一起。
「你是誰?」尚鵬卻警惕的再問道。
呂希磊看了他一會兒,才慢慢的說:「上個月在李莊鎮(zhèn),是不是有一個女子女扮男裝的跟在你身邊,她叫阮露,我是她姐夫,阮顏的未婚夫!
「姐夫?你果真是她姐姐阮顏的未婚夫?」尚鵬臉上的懷疑消去了,卻換上一臉消沉,「她姐姐沒事嗎?阮露也一直在找她姐姐,但現(xiàn)在她被人挾持了……」
「什么?」呂希磊大感錯愕。
「是的,阮露被劫持了。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她,她被一伙義士幫派的人抓走了!股轩i說道。
我手上有他的要害。呂希磊的腦子迅速閃過李大哥的話,難道……
「義士幫?怎么回事?」呂希磊故作不解。
尚鵬左右看了一下,「進(jìn)來說可好?」
呂希磊低頭思索了一下,便跟他進(jìn)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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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顏走到門邊向外看,「怎么還不回來?」她蹙眉。
飯桌邊,大海和三兒垂手站著,兩人正在打瞌睡,飯桌上的飯菜擺得整整齊齊,卻已經(jīng)涼了,
阮顏從門邊走回來,「大海,要不你去呂大哥那邊看—下吧,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海睜開眼睛,「阮小姐,你先吃點飯吧,二爺沒事的,估計是有任務(wù)沒法回來得這么快!
「這么晚了還有任務(wù)?平時都沒有這么晚回來!
「估計這次要辦的事比較多……阮姑娘,你就先吃點,要不二爺回來,又會責(zé)怪我們了!勾蠛Uf道。
「我等他回來再吃!谷铑伨髲姷卣f。
喀!門被推開了。
阮顏驚喜地回頭。
「你們都在!钩谭挤嘉⑿χ哌M(jìn)來。
「程姑娘,怎么這么晚了還來?」大海的睡意一下子消失了,二爺吩咐過,要留意程芳芳對阮顏找碴。
「是呀,路過來看看阮姑娘!钩谭挤茧S口說道,其實她的客棧是在反方向。但是阮顏、大海和三兒他們卻不知道。
阮顏頓感失望,她原本還以為是呂希磊回來了!改阌惺裁词聠幔俊顾膯柕。
程芳芳傲慢地看了她一眼,走向飯桌。
「嘿,還在等呂二哥回來用晚膳哪?真是不巧,呂二哥幫我教訓(xùn)一個痞子去了,呵呵……說起來真丟人,剛剛我和呂希磊在街上逛,有個小痞子看上我,百般調(diào)戲,呂二哥心疼我,竟不顧我的阻攔追那個小痞子算帳去了……哎呀,我就是怕你們空等他,所以路過這里來跟你們說一聲。」
阮顏定定的看著她,心里將信將疑。
「程姑娘,你這么潑辣,那痞于怎么沒先被你打死還跑得了?」三兒在一旁涼涼的開口。
「三兒!」程芳芳有點氣急,「那是因為、因為……我故意讓呂二哥幫我出頭,你們要不信,等他回來你問他好了!钩谭挤嫉恼Z氣不那么囂張了,其實她只是想來刺激一下阮顏,她也不了解為什么呂希磊會追著那個痞子走了。
「當(dāng)然,二爺回來自然會跟阮姑娘交代自己的去向。」大海幫腔道。
「哼!隨你們愛信不信,我走了!钩谭挤家凰︻^,氣沖沖的出了房間。
「阮姑娘,別聽她亂說,等二爺回來,一切就都明白了!勾蠛0参咳铑。
「嗯。」阮顏淡淡的應(yīng)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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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呂希磊才回來,
「怎么這么晚?」阮顏迎上去。
大海和三兒也從自己的房間跑過來。
「二爺,我們差點要出去找你了!」大海忙說著。
呂希磊笑了一下,「有點事耽誤了一下,好了,你們回去歇息吧!」
大海還想問問關(guān)于追痞子的事,一看呂希磊疲憊的樣子,又看看阮顏一臉憂慮的神色,便默默的拉著三兒回了房。準(zhǔn)夫妻間的事,就讓當(dāng)事人自己解決吧。
「你用過晚膳了嗎?」阮顏問。
「嗯,用過了。」呂希磊望著阮顏,欲言又止。
「怎么了?」阮顏已經(jīng)感覺到他的異樣。
難道今天程芳芳說的是真的?但她不愿意相信,「你今天的事是不是很多,這么晚才回來?」她幽怨地開口。
「是啊,今天事情很多,讓你擔(dān)心了!箙蜗@诿嗣念^發(fā),「以后我若回來晚了,你就自己去歇息,不用等我的。」
「為什么?你不喜歡我等你嗎?」阮顏心里暗暗地難過,她很想問,但她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
「不是,我這么大個人,不用你擔(dān)心的;倒是你,如果我知道你沒有照顧好自己,我會不放心的!
你只會更拖累我們而已!
程芳芳的話突然在阮顏的耳邊響起,她看著呂希磊疲憊的臉孔,「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歇息!
她說著,要走出門去。
「嗯,我送你!箙蜗@诟緵]有察覺到阮顏的異常,就拉著她往她的房間走去。
「今天程芳芳來過!谷铑伣K于忍不住開口。
「她?」呂希磊驚訝,「她來干什么?」
「嗯,她說……你去追調(diào)戲她的痞子了,所以才會這么晚回來!谷铑伩粗鴧蜗@凇
呂希磊愣了一下,「是的……我去追那個痞子……但不全是為了程芳芳。,」他艱難地說道。
阮顏看著他,等著他解釋。
但呂希磊卻什么也沒說,他幫她拉開門,送她進(jìn)去!感!
他沒有像平時一樣幫她檢查窗子是否關(guān)好,也沒有叮囑她任何話,甚至連一瞬也沒有逗留便出去了。
阮顏—陣茫然,呂希磊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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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希磊躺在床上,腦海里浮現(xiàn)晚上的事情。
他從尚鵬那里確定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就是阮露,并且奶媽也在尚府中,但阮露卻被李幫主抓去當(dāng)人質(zhì)了。
聽到這里,呂希磊便借故離開尚府,直接去李幫主那里。
果然,他看到阮露,阮露昏迷不醒,原來是被李幫主的手下給打傷了。
呂希磊跟李幫主說明她是自己的妻妹后,李幫主馬上表示他會好好對待阮露,但卻不能放她出去,因為阮露是計畫中重要的人質(zhì)。李幫主表示,只要計畫一結(jié)束,就馬上放人。
呂希磊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也沒再說什么,他知道在尚鵬不知道自己身分的情況下,這樣將阮露接出去,很容易讓他們的幫派曝光,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小事而耽誤整個幫派。所以他只能暫時守口如瓶,只等行動結(jié)束后,由李幫主親自放了阮露,然后自已再帶阮顏去與她團累。
他之所以下敢告訴阮顏真相,也是因為行動將近,不能讓這些事影響行動。他深知阮顏的性子,一旦讓她知道阮露落為人質(zhì),而且還受了傷,一定會方寸大亂,非要去找阮露不可。
但他既不能將阮露接來,也下方便讓阮顏去李幫主那邊……只能暫時瞞著了!
幸虧尚鵬被他唬了過去,呂希磊說會幫忙想辦法解救阮露,但不能讓阮顏知道這件事。為了不讓她太過擔(dān)心阮露,也不安排阮顏去見奶媽,等阮露安全了再見面、團圓。
尚鵬自然贊成他的說法。
將晚上的事情回憶了一遍,呂希磊漸漸困了起來,這幾天他實在廷太忙了,幸虧一切都有了眉目……
想到這里,呂希磊安心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