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姐!我的錢不見了!”周—一大早,尤曼媛便沖進了資訊室中,直直撲在溫主任桌前,倉皇地叫著。
“多少錢?怎么不見的?”溫主任微蹙娥眉地問。
尤曼媛將提款卡及存折倏地逼近她眼前,著急地說:“昨天我要領三千塊,結果怎么領也領不出來。我想錢不可能不夠呀,然后我又按余額查尋,才發現存款怎么只剩三十八塊?本來我以為是那臺提款機壞掉了,可是后來又試了好多臺都一樣,我又想說可能是這邊銀行的資料有錯,所以等到今天銀行一開,就拿存折去下面柜臺刷一刷,然后你知道怎么了嗎?我戶頭里面有六萬多塊錢,都在禮拜六被人家偷偷轉走了啦!
“該不會……”溫主任狐疑地往陸叔、費飛及宋名彥望去,只見他們凈皆臉色一變,又隨即要作若無其事。她遲疑地說:“我想……應該是上次你招惹到的‘歹徒’弄的。你等等,我幫你查一下!
尤曼媛著急地看溫姐操作著電腦,只見她輸人了存款的帳戶后,調出了她戶頭的存支狀況。
溫主任喃喃地道:“你說被偷了六萬多塊?那就是這筆六萬一千四百一十三塊的帳,在禮拜六結束轉帳作業前的一分鐘,被轉到另一個戶頭了。”
“那……尤曼媛著急地咬著指頭!澳俏覀冎厘X轉到這個戶頭,是不是可以報警把錢追出來?”
“等一下!”費飛突然在后方惶恐地招了下手!鞍㈡,這事不能報警!
尤曼媛急得哭喪著臉!盀槭裁?”
“因為……” 費飛支吾半天說不出,陸叔趕緊接著道:“因為我們一報警,就會打草驚蛇,所以我們還是暗中調查,等時機到了再說!
“那我的錢呢?”尤曼媛關切地問著,那可是這三、四個月在這里辛苦工作的血汗錢,每一分都很珍貴的。
“現在是拿不回來的。”宋名彥冷冷地搖搖頭,接著沉聲訓誡:“誰叫你要多管閑事?這是給你一點教訓 !
怎么會這樣?尤曼媛幾乎全身虛脫無力,卻又聽見別人譏諷的言語——
“也許人家本來只是想惡作劇,卻因為被你弄得惱羞成怒,才費盡心思破解銀行的轉帳系統來整你這下好了,現在他們既然摸清了這些程序,要轉走幾百、幾千萬都不是難事。你害我們很難防范,你知不知道?”施黛碧不滿地道。
“你不要這么兇嘛!焙闪厝崧晞窠庵骸澳悴皇钦f了好幾次要加強安全系統?如果你防范得宜,那人家也進不來,對不對?”
施黛碧無話可答,暗暗咬著牙,臉色變得極為鐵青。
聽見有人替自己說話,尤曼媛不禁心生感激。此時又見胡巧霖轉過頭來甜甜一笑,瞇著眼說:“你也不用這么著急呀,不過是六萬塊而已,買兩件衣服就沒了。你就當作破財消災吧!
尤曼媛掀著上唇抽動了下,什么不過是六萬塊?那是我所有的存款那!
“阿媛,”溫主任將存折遞回給她“這件事我會跟危機小組的人說,可是你千萬千萬不能講出去,那樣事情會鬧得很大的,知道嗎?”
“嗯!庇嚷聼o力地點點頭,跟別人講不講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這筆錢何時才能討得回來?
☆☆☆
尤曼媛一個上午、簡直無心上班。她起身步出門外,不知道已經第幾次到飲水機灌水了。當她正在牛飲之時,卻見許多同事走進了一旁的大教室中,而那兒正傳出電視新聞的聲音。
尤曼媛好奇地擠進一看,便聽電視前的人紛紛喊道: “來了、來了!”她紙起腳尖往人頭縫中看去,只見新聞開始播報——
“接下來有一則離奇的新聞,白金證券臺北總行,在早上十一點鐘的時候,許多投資人正在電視墻前看盤,突然有一半的電視墻出現了R片的畫面,雖然出現的時間只有三分鐘,但卻造成一名老榮民有流鼻血以及暈眩的現象。據老榮民表示,女主角是飯島愛,這是造成他流鼻血的原因,而播到一半中斷,使他覺得有點暈眩。接下來我們訪問到白金證券的羅副總,請他來說明為何會有這種不尋常的情形!
“請各位投資人不要驚慌!碑嬅嫔蠄A臉的中年人舉起雙手作安撫狀。“這次會出現這種意外,純粹是控制室的切換開關被人誤觸,絕對不是外傳的駭客人侵,請大家安心。
“不過據消息人讓指出,前陣子白金證券的關系企業白金銀行,也同樣出現了異常狀況。你認為彼此間是否有關連?
“絕對絕對沒有!绷_副總又揚起了雙手制止鼓噪。 “那純粹是臆測之詞;況且我們兩家公司資訊部門的人材都是一時之選,就算有人想侵人,也會立即被防堵追查出來的,請大家安心。別忘了,白金企業永遠關……”
“好!以上是有關日金證券的只片風波,下一則新聞是……”
人潮漸漸散去,尤曼媛卻凝在原地,全身涌上一陣寒意。這事是同一批人做的嗎?如果是,他們到底想對銀行還有證券公司做什么?究竟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有多少?幕后的黑手有何計畫?天哪……真讓人愈想愈可怕。
☆☆☆
“咕——咕——咕咕咕!
聽見一串沉悶的咕味,呂大偉狐疑地左右張望!坝胸堫^鷹嗎?”
尤曼媛惡毒瞪著他,撫著適才發出哀鳴的肚子,從抽屜中挖出一顆酸梅放人口中,穿上掛在椅背上的厚外套,決定再出去蹈踏躍踏。
“等等,你沒事的話,把那箱子里面剩下來的再拿去 發一發,圣誕節再兩天就過了,留著這些裝飾品也沒用!
現在是午休時間那,尤曼媛斜瞪了他一眼,餓肚子已經夠悲慘了,還被指使去勞動,這呂大偉真是全天下最沒同情心的家伙。
邊發邊聊天,等到將箱中的物品發完后,大概也是資訊室的人回來的時間了。尤曼媛便來到資訊室門外,深呼吸幾次,待心防鞏固得可以面對里面的各種狀況后,才笑嘻嘻地走進門內。
“嗨!大家午安!
室內眾人稍稍對她招呼一下,又繼續著剛才的話題,就聽施黛碧說:“名彥,你有什么特別想要的嗎?”
宋名彥微笑地搖搖頭:“沒有。只不過是生日而已,你們別費心送我禮物了。”
“咦?你生日要到了嗎?” 尤曼媛問。
“什么?你不知道?”胡巧霖掩著嘴巴滿臉驚訝。 “你不是喜歡名彥嗎?連他的生日你都不知道,哇……好不可思議喔!
被她夸張得如此嚴重,尤曼媛不禁有些汗顏。正在咬著手指尷尬一笑,才見溫主任微笑地說:“現在不就知道了?幸好他的生日是二十四號,再晚一天圣誕節,我們也沒辦法替他過了!
“彥哥哥,你說說看喜歡些什么,我才好替你買禮物呀!
“寫張卡片給我就好,真的別破費了!彼蚊麖┎缓靡馑嫉氐。
費飛忍不住插日:“名彥不說,你們就自己買吧。我跟你們說,再過兩個月是我的生日,我比較喜歡的是……”
“小肥,沒人會替你過生日的!标懯逯苯亓水數卣f。
“嗚……,”費飛可憐地訴苦:“我的生日每次都碰到農歷年!
宋名彥忍不住莞爾一笑,不經意轉過頭來,卻發覺尤曼媛的身影已然不見。心中不禁起疑,難道我又說錯了什么嗎?
尤曼媛低頭緩緩走著,心中感到十分沮喪。我連五十塊都沒有,能買什么?
她愈想愈無計可施,就連坐回椅上時,仍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呂大偉見了,不禁抬眉問道:“怎么?終于失戀了?”
“不是啦!庇嚷聼o力地說:“宋名彥后天生日,可是我的錢都被偷走了,沒錢幫他買禮物!
呂大偉搖搖頭,心想這根本不是個問題,便往口袋一掏,丟去一張千元大鈔!斑觥
尤曼媛緩緩拿起,舉手一揮,丟回了他的桌上。
“怎么?借你錢還不要呀?”呂大偉看她不領情,心頭不禁一火。
“送禮物是送一份心意,我才不想跟別人借錢,”尤曼媛支著雙頰,臉上有著倔強的神情。
“哦?” 呂大偉斜眼睨著她,以著譏諷的語氣說:“很有骨氣嘛!
尤曼媛白了他一眼!斑@是自尊!
“有什么差別?” 呂大偉輕哼一聲,想想又道:“你忘了在哪里工作嗎?不想跟我借,就拿信用卡去跟銀行借好了!
尤曼媛聽了眼睛斗然一亮,對喔!
點點頭,尤曼媛興匆匆地往樓下沖,但沒十分鐘又走了回來,臉上比剛剛還要沮喪。
“沒借到?” 呂大偉愕然地問。
“他們說上面下今把我的戶頭凍結了,信用卡也暫停功能,不知道是為什么?我想……大概是副總怕上次偷領錢的那些人,又藉機會整我!
“嘖!你又不肯跟我借,那我也沒有辦法了。你回家跟你爸媽要好了……”
咦?尤曼媛無意間被提醒,以前工作賺到的錢,都交給父母親投資利用,F在是非常時期,跟他們討回來也不為過吧?嗯,就今天晚上回去一趟。
☆☆☆
“阿媛,你回來啦?剛好,地給你拖。”尤予思鼓著腮擰好拖把,一見姐姐開門進來,便順勢地將拖把塞了給她,跳上沙發繼續看著電視。
愣愣地接過,尤曼媛好半晌才醒過來。狠狠地白了妹妹幾眼,卻還是將地給拖完,只怪自己做得太順手。
“你怎么回來了?” 尤振局一進門就看見尤曼媛,不禁脫口驚問。
看他嚇成這樣子,尤曼媛登時沒好氣地應:“回來吃個飯啦,我不會跟你老婆搶房間的。”
發覺她早已明了自己的圖謀,尤振局臉上登時一陣紅一陣白,更是噤聲不敢多說。
見他神色尷尬,完全沒了平時大哥的威嚴,尤曼媛受不了地搖搖頭,不想再搭理他,來到了廚房口,跟母親說起了正經事:“媽,我以前放在你那邊的錢呢?”
“你怎么跑回來?”母親稍稍一嚇,想想又皺著眉問,“什么錢?”
“就是我放在那邊給你保管的錢,這幾年賺的,不是有三十幾萬嗎?”
“喔,那些錢呀!蹦赣H炒著菜,思索了一會,又淡淡地問:“你提這些錢干嘛?”
“我要用啦!
“做什么用?”
想起了宋名彥,尤曼媛頓時垂下了頭,囁懦著說:“我要買禮物送給人家啦!
“買禮物?”母親聽了更是疑惑。“你戶頭里不是還有好幾萬?買禮物用這些錢就好了,要這三十幾萬干嘛?”
“哎喲——”不敢說錢被盜頜的事,尤曼媛只有急得跳腳“我不是要用那么多錢,你就還給我嘛。”
“不行,這些錢現在不能給你!
尤曼媛滿懷希望地回來,沒想到母親卻執意不給,不禁無力地蹲下身子,苦著臉問:“為什么?”
“你那些錢……現在做股票套牢了。要是現在賣出去,那只剩二十幾萬,你虧得起嗎?”
“不管啦,二十幾萬也好,你就賣掉還我嘛!
“你今天很吵那,跟你講沒有就是沒有,不行就是不行,少羅嗦!”
聽母親如此堅決,尤曼媛將臉埋在雙膝里,感覺已然是山窮水盡了。
晚飯吃過,尤曼媛茫茫地牽起腳踏車,來到鄰近的公園,坐在了長椅上怔怔思索——我真的沒錢買禮物送他了。
心中不禁一陣失望,又彎腰頹了下來,眼睛不經意往旁一晃,瞧見身旁那靜靜仁立的東西,她心中登時又喜又愁……
要把腳踏車賣掉嗎?它跟了我十年了,雖然這么破。這么舊,三不五時還落個鏈;可是……我們已經有感情,它是很重要的東西那。
尤曼媛心中萬般不舍,但心中一浮現宋名彥的面孔,又覺得實在不能在他如此重要的日子中,沒有半點表示,猶豫了好一陣,她才決定地倏然起身,牽著車慢慢來到到了不遠的腳踏車店。
“大叔,我又來了!
“咦?阿媛,好久沒看到你了,聽說你在銀行上班哪!
“對呀!庇嚷曼c點頭,又細聲地說: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我的車……賣給你好不好?”
“啥?你這臺破車要賣?阿媛哪,你這臺車早該丟了,能值幾個錢呀?”
“拜托啦,”尤曼媛連忙合掌乞求:“你盡量算嘛,值多少就給多少,我不會要你虧錢的!
老師傅為難至極地瞧了許久,終于搖了搖頭,莫可奈何地道:“兩百塊,你這臺車就前后兩個鋼圈還可以用,其它的一點都不值錢。”
什么?尤曼媛兩眼瞪得斗大,沒想到心愛的車子,竟然只值兩佰塊,這未免太低了些。“不會吧……能不能再高一點?”
“嘖……好啦,再加五十,兩百五!
咬著食指,尤曼媛又開始猶豫。
“這么為難哪?那你牽回去好了,我也不想收!
“好啦、好啦! 尤曼媛趕緊扯住已然轉身的老帥傅,感傷地道:“就賣給你吧,可是你能不能先不要拆?我下個月領薪水,再把它贖回來,好不好?”
“你當我這是當鋪哪?”老師傅斜了她一眼!斑@車這么破,賣給我我就不會讓它留著的。哪!兩伯伍!
尤曼媛心中一陣難過,沒想到為了區區兩佰伍十塊就被迫賣掉了自己親密的伙伴。
收好錢,臨別時再看那腳踏車的“遺容”一眼,尤曼媛終于狠心地別過頭。
尤曼媛繞到了夜市去,看看有什么適合的禮物。逛了半段路,突然在一個攤位上找到讓人頗覺滿意的東西。
那是一個銀色的領帶夾,樸素中又帶了一些造型,不是很炫目,卻滿吻合他穩重的個性,想像著這東西別在他身前、似乎再合適不過了。
“老板,這多少錢?”
“一個三百塊。”
尤曼媛咋了下舌,趕緊殺價!八阄覂砂傥楹貌缓。”
“不行啦,這已經是成本價了!
“拜托、拜托!”尤曼媛開始苦苦哀求,求過了三分鐘,終于讓那老板棄械投降。拿著這平凡的禮物,她忍不住在心中幻想——當宋名彥收到這領帶夾后,體會她贈送的一片誠心,不知道會有多么感動?畢竟這是用心愛腳踏車換來的禮物,包含了她無限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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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誕節前夕,有著冷得發凍的天氣,灰色的天空下,街道已浮現了歡嘩的氣息。
中午一到,尤曼媛便暗暗將準備好的禮物拿出抽屜,竊喜地再次端詳,銀閃的領帶央安穩地放在小方盒中,盒上貼的是玻璃紙,一眼就可以看透里面擺了些什么,就像她自己透明的心意。
走出門來,辦公室已經充斥了歡聲笑語,可以想見的是,下午一片無心上班的情形。來到資訊室一看,里面早就空空如也,想必大家都出去吃飯了。尤曼媛走來到他的座位,想坐在他的椅上等待,沒想到走近一瞧,他桌上已擺滿了五顏六色的禮物,卻都還沒拆開。
哇喔!尤曼媛一聲驚嘆,雖然不知里面包了些什么,但是每樣都比自己的大包,拿起來也都沉甸甸的,相較之下,自己的禮物似乎小了一些。
沒關系,這是一份心意,尤曼媛咬著食指點點頭,便輕輕將自己的小盒子塞在里面,更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見到之后,臉上是什么樣的表情?
☆☆☆
“祝你生日快樂……許愿、許愿!”歌聲甫歇,廳內眾人一齊歡呼鼓噪。
宋名彥只有無奈一笑,閉起眼睛想不到三秒,便將數字2與8的臘燭一吹,蠟燭上的兩點火星便倏地熄滅。
“彥哥哥,你許了什么愿哪?”胡巧霖挽著他的手臂問。
宋名彥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施黛碧忍不住白了胡巧霖一眼。“許愿是要放在心里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胡巧霖嘟嘴叨叨念著:“有什么關系……”
宋名彥此時向四周張望,看了許久,終于奈不住地詢問:“巧霖,你說你去的時候找不到人,有留紙條在她桌上,店名沒寫錯吧?”
“沒有呀!焙闪刳s緊搖了搖頭,一臉純真無辜的表情。“我去找她,那里的人跟我說她去別的部門支援了,中午還不一定會回來呢!
宋名彥心中有些苦怪,但也找不出線索,回神見溫姐已然要對蛋糕下刀,不禁脫口:“切……”
“什么?”溫主任停止了手勢,莫名地抬起眼來。
“沒什么!彼蚊麖┶s緊搖了搖頭,硬生生將話吞入口中。
溫主任聳聳肩,四刀將蛋糕給切好。
費飛嘴饞地算了算,不禁好奇地間:“溫姐,我們只有六個人,你切成八塊,切錯了吧?”
“沒錯呀留一塊給阿媛吃,一塊給我老公吃!
陸叔馬上斜了她一眼!澳悄阍趺床欢嗲幸粔K給我老婆?”
溫主任理所當然地道:“你老婆又不在公司!
“喔,也是!标懯迓犓@么解釋,只有舉起雙手投降。
宋名彥心中一陣驚訝。向來聽溫姐三不五時提到自己老公,卻從來沒提到他在白金銀行工作,不知她老公在哪個部門?
“來、壽星先用!睖刂魅巍粚⒌案膺f去。最后大伙吃完結帳,依舊看不見尤曼媛來到,只好將蛋糕打包。
眾人回到了辦公室,陸叔首先看見笑嘻嘻守在里面的尤曼媛,不禁訝異地問:“咦?阿媛,你怎么在這?”
“。 焙闪卮蠼辛寺暎骸罢嬖愀,那大概最被風吹跑了,你沒看到嗎?”
“什么東西?沒有呀。”尤曼媛完全摸不著頭腦。
溫主任淡淡一笑,似乎已然心知肚明。“是呀,十二月的空調開的最強了。剛剛巧霖主動要找你去聚餐,可惜你不在。來!這蛋糕給你跟你的呂老大吃!
原來溫主任的老公就是呂大偉啊。
“好!庇嚷吕憷愕亟舆^紙袋,卻覺得十分奇怪。我一直在辦公室里,怎么找不到我?
“別說這些了。”胡巧霖流著冷汗,顫笑地搖搖頭接著從位上掏出一只長扁盒子,對著宋名彥嬌聲說著:“好多人送你禮物,可是你要先拆我的喔!
“謝謝!彼蚊麖┙舆^小心地拆開包裝,一將那盒了打開,眾人還瞧不見里面是什么,卻看他表情登時一變,仿佛是不敢相信。
尤曼媛湊近一看,只見盒中裝了一只手表,黑閃閃的,好像很名貴似的。
“很貴吧?”果然未名彥驚疑地問了。
“不貴、不貴,一點也不貴!焙闪匦χ鴮⒁滦湟欢,露出腕上一只同款的女用表來!拔仪疤煸诘昀锟吹降模X得這男女對表很適合我們,你如果不收。我想要哭嘍!
“這個……” 宋名彥受寵若驚,心中感到十分不妥,但是看她已然作勢拭淚,只好暫時收下,“好吧,謝謝你。這么好的禮物,實在會讓人嚇一跳!
施黛碧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禮物送去!耙苍S我的不能讓你嚇一跳,但我想滿適合你們男孩子的,看看吧。”
“謝謝你!彼蚊麖└袆拥啬眠^,頓時感到這小包裝沉沉的,打開一瞧,嘴巴又驚訝地忘了合上。
“美制的軍用刀,我哥哥滿喜歡收集的,所以我想你們男人應該會喜歡!
“謝謝!彼蚊麖╅L吁口氣,真不知該怎么說才好。這也不便宜吧?我一直想要一把,但一直買不下手!
“你喜歡就好。一年才過一次生日,不是嗎?賺來的錢如果只是存在銀行里,卻不肯花在心愛的人身上,那又有什么意思?”
宋名彥聞言臉色泛紅,不覺又握拳輕咳兩聲。
“名彥臉紅唆!辟M飛嘲笑了下,將手中的長方布包遞去!斑@東西比她們送的更好,你不用太感激我了!
宋名彥不解地拆著結頭,但當他解開后稍稍一翻,又火速將它蓋上,臉色變得比剛剛還紅。
“別不好意思啦。統統是無碼的,很好看喔!辟M飛得意地說。
溫主任聞言笑呻了一口!靶》,就只有你會送這種色情影片,都是你自己看到不想看的吧?”
“你怎么知道?”費飛真是驚奇溫姐的料事如神。
“誰不知道你小器?”溫主任搖搖頭,接著也拿出自己的禮物來……
始終站在一旁的尤曼媛,此時突然有一種把禮物抽出來偷偷溜走的沖動。對于送禮這些事,她的印象還停留國中、高中,送的都是那些百來塊的小飾品;沒想到今天一見施黛碧和胡巧玲送的都是名貴的東西,自己的一相比較,寒酸得簡直拿不出去。
等到陸叔也將禮物迭上之后,宋名彥不禁向尤曼媛瞧了下,卻見她將手背在身后,搖了搖頭。
“別看我,我送你的不在這里!庇嚷履樇t著說。
“在哪里?”宋名彥好奇詢問。
尤曼媛手一指,指向桌上那堆胡亂擺放的禮物。“你自己找,我忘了是哪一個。”
“我來看看! 胡巧霖走來翻翻找找,忽然眼睛一亮,舉起了一個小盒子!澳銈兛、你們看,好好笑喔,這不知道是誰送的?領帶夾耶!看起來質料好爛。怎么有人敢送這種東西?”
“我看看!”施黨碧也忍不住噗嗤一聲:“這是路邊攤買的吧?連盒子都是自己糊的,太不考慮了吧?”
胡巧霖又一把搶回,戳破盒面將領帶夾拿了出來,促狹地作勢往宋名彥鼻頭一夾。“這個是要這樣子玩的啦!
宋名彥不禁沉聲道:“別鬧了!
“嘻嘻!”尤曼媛突然笑出聲來,拍了拍宋名彥的肩膀!澳懵野,我還有工作,先回去嘍。”
宋名彥輕嗯一聲,又連忙將眼前晃動的事物抓住!斑玩,這有什么好玩的……”
自己的心意竟被當成了玩具,聽著身后他們的嘻鬧聲,尤曼媛一出門口,忍住掩住了臉,刷地流下了兩行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