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一堆人各司其職地完成作品,滿意地提著工具離開房間。
伍靳雅愣愣地穿著白紗禮服坐在床沿,臉上抹了淡妝點(diǎn)飾,及肩的發(fā)往上盤,梳了個復(fù)古型發(fā)髻。
其問,她聽到在房門外陸續(xù)來了許多人,她聽到爸媽的聲音,聽到弟弟和弟媳的聲音,也聽到妡洋文化工作坊所有同事的聲音,還有好多好多熟悉的聲音。
今天不是阿昊和久美的結(jié)婚日子嗎?怎么換成她穿上禮服呢?而且,還是那次看完畫去婚紗館接小豆豆時,她被牧哄去試穿看看的那件。
恒藤牧推門走進(jìn),靜靜地向她走來,在她面前停下,爾後單膝跪地!秆叛,嫁給我好嗎?」
找到她的那天,在眾人半強(qiáng)迫下,她承諾留在日本,并延後回臺灣的計劃。在違反她個性的決定,讓他不得不另擬應(yīng)對措施。
知道她離不開兒子,第一步就是將她和兒于隔開,免得她在趁人不注意下又跑了;其他的則委由她弟弟處理臺灣的相關(guān)瑣事,日本這邊則由阿智處理。
一切都是在秘密下進(jìn)行。
扁著嘴,伍靳雅哽咽說:「都把我穿成這樣,我能搖頭說不嗎?」愈是在意,所表現(xiàn)出來的愈不可愛。
恒藤牧喜悅地笑開,接受她別扭的說詞,牽著她的手往外走!竸e再讓大家等待了!
今天是他和臣昊跟另一伴的結(jié)婚日,他這邊的親友聽說已經(jīng)全都到了禮堂。
伍靳雅回握他修長的手指。
開門後,她看到媽媽紅著眼眶地靠著爸爸的肩膀,一堆至親好友笑著對她說恭喜,連新婚不久的露露和阿莞也在其中。
小豆豆乖乖地被弟媳抱著,反常的不吵不鬧。
坐進(jìn)禮車後,小豆豆被放在兩人中間,開禮車的是恒藤司。
「大哥,奶奶一直在問你們好了沒?她很擔(dān)心你是騙她的。」
伍靳雅隔著蓋頭白紗看著他和恒藤牧。
最不期待出現(xiàn)在禮堂的人可說是恒藤香織,怎么她會頻頻關(guān)心這事?
恒藤牧拉過她的手握著。「你還記得那次猜對三分之一的事嗎?」
她點(diǎn)頭,等待他的下文。
「我跟奶奶說三件事。第一、你和她的看護(hù)根本不像。第二、你終於答應(yīng)要嫁給我了。第三、奶奶承認(rèn)她將小豆豆除籍的事,并向我道歉,而且要馬上恢復(fù)他的身分!
這應(yīng)該是全都猜對才是,她不懂他的邏輯在哪?「恒藤先生,請你解釋更清楚一點(diǎn),我不服!
「每一件事的主角,你和小豆豆都占了一半,三個二分之一不是還是二分之一嗎?」他好脾氣地說。「最重要的是,她不滿意我們結(jié)婚決定得太過倉促,反對我們和阿昊一起舉辦,她希望我們的婚禮能風(fēng)光盛大。我和奶奶就是為了這點(diǎn)才會吵得臉紅脖子粗,所以,就是你猜到的三分之一!
「你根本是在亂掰嘛!」伍靳雅不服他的說法。
恒藤牧移向她,在她耳旁輕喃,「我愛你卻是千真萬確的。」
她凝望他,細(xì)聲說:「我也是!古瘟撕镁茫K於愿意說出這三個字。
「一輩子哦!」掀開她臉上的白紗,他輕輕按下她的頭,將嘴印上她的紅唇。
不待任何人同意,他提早進(jìn)行交換儀式後的親吻。
透過後視鏡看到他的大哥大嫂吻在一起,可憐的小豆豆被夾在中間。
「你們夠了,別虐待兒童!」恒藤司大喊。
害他也好想跟進(jìn),拉著他的小薰季也昏頭地走入愛情的牢籠中,困住彼此。
可惡,都是大哥和阿昊太甜蜜了!可惡!
後座的人依舊眷戀在對方的愛意中,吻著彼此。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