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真小器!」夏桔梗噘著嘴抱怨。「生氣生了一下午,都不來看我。你不來,我就自己去找你!
她下床彎身穿鞋、起身著衣,都會扯到傷口,雖然疼痛,但勉強(qiáng)忍住還可以。
她走到門口,突然,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子擋住她的去路,她抬眼,望著年輕干凈的陌生臉龐,笑著說:「公子,借過!
公子挑起眉,細(xì)細(xì)打量她,她也張著純真的美眸與他對望片刻。
「公子,你擋住我的去路了!
奇怪,這公子有點面善哩!
公子眼底閃著惡意的笑,不走,偏偏踏進(jìn)來,魁偉的身子剛好擋在門口。
「姑娘生得好標(biāo)致可人!构虞p佻地摸了她下巴一把。
夏桔梗沒躲開,倒是有幾絲興奮地問:「公子覺得我很美嗎?」
「美!
「那是男人都會喜歡我啰?」她期待得眼睛亮晶晶的。
公子臉色微變,再欺身向前,湊近她惡笑道:「只要是男人,都喜歡姑娘!
「那……那我相公不是男人啰?」她困惑地思索著。
「妳說我……妳說妳相公不是男人?」最好有個好解釋,要不然看他怎么修理她。
「其實他在床上很猛也很賣力啦!」她很坦白的說,忘了眼前是陌生男人,繼續(xù)說:「你不是說只要是男人都會喜歡我,但他偏偏不喜歡我,那他這樣算男人嗎?」苦惱呀!
「那叫不被美色所迷!
她突然哭喪著臉說:「人家除了長得還不錯之外,就沒別的優(yōu)點了,那相公豈不是一輩子都不會愛我嗎?」她吸吸小巧的鼻子。
「妳相公不愛妳,我來愛妳吧!」他笑著擁住她,心里卻咬牙罵道:笨娘子,還不閃!
她正愁著沒紙擦鼻涕,正好他過來,她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擦了擦,然后退了開,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臉色鐵青極了。
「我只要相公愛我,不要別人愛我!顾苷J(rèn)真地對他說。
「但我已經(jīng)被妳吸引了。」他突然強(qiáng)勢地抱住她。
「喂!你干什么?」
她害怕地眨了眨眼睛,瞧他越來越近的臉龐,怎么……
越看越面熟!
他瞧著她迷人的紅唇,著迷地吻住那芳甜,!這滋味教他似著了魔,已經(jīng)好些天沒親吻到她,原來他想念得緊呀!
夏桔梗愣了片刻,他的滑舌突然溜進(jìn)來,她心驚,尖叫,狠狠地咬下去,換人尖叫。
「妳干什么?」他怒斥,嘴里嘗到血腥味。
「救……救命呀!有壞人欺負(fù)我,相公……相公……」她慌張無措地拉開喉嚨大喊,狂奔離開,尋人求救去。
「傻桔梗,回來呀!」他也隨后追出去。
夏桔梗在回廊角落處遇到美欣,她像找到救命恩人似地?fù)溥^去。
「美欣,有壞人!」她惶恐地指著后頭追趕的惡魔。
「壞人?」美欣一看,正追過來的不是少爺嗎?立即笑道:「哪有什么壞人?」
「就是他!」她趕緊躲到丫鬟后頭,只敢偷偷瞧那個男人!缚煺疑贍攣,說這個壞人欺負(fù)我。」
「少夫人,少爺就在這里,誰敢欺負(fù)妳呀?我走了!姑佬勒f罷,當(dāng)真離開。
「嘿嘿嘿……小娘子,沒人救妳了!菇馑骱夤室庋b起惡棍聲音,在她尖叫逃跑之前抓住她。
「救命呀!救命呀!相公……」她嚇得狂抓他的臉龐。
「!瓡!」解索衡臉上被抓了兩條淡痕,怒喝。
「咦?你生氣的樣子好像……好像……」
「像誰呀?」他惡意地問。
「怎么連聲音也……」
她仔細(xì)打量這個男人,抓抓他的眼皮,彈彈他的鼻子,踮腳上去輕啄他的唇,然后舔一舔留在她紅唇上的味道,好熟呀!
「不對呀!怎么可能……」她用力用力揉他的下巴,喃喃道:「那把討厭的黑毛跑哪去了呢?」
「剃掉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
「不可能啦!相公他才舍不得呢!」她還是專注在揉下巴這件事上。
「這不是被妳抓禿了一塊,只好剃了!
「原來如……」突然噤聲,她驀地瞅住他的眼睛,見他眼里漾著笑意,她笑咧了嘴大叫:「相公!」撲上去抱住他。
「笨桔梗,這樣就不認(rèn)得我了!顾残α耍瑦蹜z地?fù)碇w細(xì)的嬌軀。
!好想要她哦!
「討厭!相公捉弄我!顾鹧b生氣地捶他,「你很年輕嘛!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仔呢!」但留個大胡子時,像個三十歲的老男人。
「我二十六了,如果看起來像十七、八歲,怎么帶兵?」
「我知道了,這是你留胡子的主要原因。」
「總算學(xué)聰明了!
「那我變聰明了,相公怎么獎勵我呢?」她涎笑著,「不如我們上街去逛逛吧!」
「我有更好的獎勵。」他攔腰將她一抱,大步走回房里。
在夏桔梗還在討價還價時,她的衣服已經(jīng)被剝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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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診斷完之后,松了口氣,笑著對解索衡和夏桔梗恭喜。
「恭喜將軍和夫人,胎兒總算保住,只需再多調(diào)養(yǎng)幾日,胎兒一定能健康生下來!
「大夫,你說什么?我有相公的孩子了?」夏桔梗驚喜地張大嘴巴問。
「是的,恭喜夫人。」大夫釋然地笑望解索衡,人人都道他冷酷無情,大夫卻有另一番體悟。
「相公、相公,我有我們的寶寶了耶!」夏桔梗感動地摸著她平坦的腹部,喃喃自語:「是我和相公的寶寶,他就在我的肚子里面,呼吸、吃東西、喝水,我上哪里他就跟著上哪里,我笑他就笑,我哭他跟著我哭,好神奇!」
解索衡示意大夫退下,等到大夫退下了,他才走到床畔,癡癡望著她迷人的笑容。
他不后悔曾下過的決定,即使失去孩子;而今孩子堅強(qiáng)活下來,大概真的注定要來當(dāng)他解索衡的小孩吧!
「相公,你摸摸看,快!顾杠S地抓著他的手,覆在她平坦的腹部,溫柔地凝睇他。「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寶寶,相公,現(xiàn)在多一個人愛你了。」
他心中一震,凝望她,她眼中溫柔的笑意快將他融化。
「我還要生好多好多寶寶跟我一起愛你,當(dāng)你有了很多很多愛之后,你就會突然開竅,懂得愛人了!
「妳確定會有這么一天嗎?」
「會呀!反正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教你愛人!
「要是這輩子我都學(xué)不會,妳怎么辦?」
「那就下輩子呀!」她理所當(dāng)然的說,「下輩子我還會找到你,黏你一輩子、愛你一輩子!
他深情望著她,卻說不出口她已經(jīng)教會了他呀!他這輩子第一個愛上的人,就是她。
「相公,當(dāng)你在某一天開竅時,一定要告訴我你愛上誰了,最好第一個愛上我,第二個愛上寶寶,第三個愛上爹,第四個愛上美欣,第……」她屈指一直數(shù)下去,甚至連金鯉池的鯉魚也算上一份。
解索衡被她打敗,他才不想連糞坑里的糞蟲也一并愛上。
「少爺、少爺!」突地,一個下人匆忙地奔到房里口,在外頭喊著。
「什么事?」
「老爺出事了!」
解索衡眼一瞇,心里倒沒多大緊張。
倒是夏桔梗驚詫大呼,下了床直沖門口,打開門劈頭就問:「爹怎么了?」
解索衡跟在她后頭,聽她叫爹叫得真順,嗤之以鼻。
她叫的爹根本不認(rèn)她這個兒媳婦!
「老爺跟皇上去狩獵,不知怎地馬匹突然發(fā)狂,把老爺摔下馬,還踩了老爺幾腳,聽說傷得不輕!瓜氯苏f。
「原來爹也會有這一天,皇上是否留爹在宮里養(yǎng)傷?」解索衡一臉談?wù)搫e人家的事的模樣。
「不,老爺正在回府途中。」
解索衡淡皺眉頭,「這可好了,找個膽子較大、忍受力較強(qiáng)的丫鬟去服侍爹,但依我看,大概沒有吧!」他幸災(zāi)樂禍地想,看看屆時爹怎么養(yǎng)傷。
「沒人敢去,我去!」夏桔梗自告奮勇。
「不準(zhǔn)!」解索衡橫眉瞪過去。
這笨娘子又想搞出什么事來呀?即使他不喜歡爹,也不會惡意的派桔梗過去服侍爹,讓爹給氣死。
「我偏要去,因為我不信爹的脾氣比你壞!瓜慕酃L翎叺?fù)P起下巴看他。
其實她想去服侍爹還有另一個原因,她好想要有爹可以叫,那彷佛回到了從前爹娘還在世的時光,那么溫馨。
「妳可知道爹向來不把妳當(dāng)媳婦看?」解索衡沒料到她會遲鈍到自討苦吃。
「知道啊!所以這是個和解的好機(jī)會,嗯,我要來計劃計劃才行!
啦啦啦……她笑咪咪地徑自回房去,留下怒氣未消的解索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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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來了一批西域來的雜耍團(tuán),據(jù)說有很驚險刺激的表演,吸引了許多民眾前往觀賞,府里的下人們也紛紛藉此上街,離將軍府遠(yuǎn)遠(yuǎn)的,因為怕就怕夏桔梗突然改變主意,不知道哪個府上的倒霉鬼會被派去服侍老爺呢!
而解索衡被皇上召進(jìn)宮里,少說也會待上半天,府里只留下美欣一個丫鬟,還有一對正待和解、拉攏拉攏感情的公公和媳婦。
「爹,美欣在熬藥了,你先歇一會兒,等一下下我再喂你喝藥!瓜慕酃PΦ醚蹆簭潖,拚命努力用力地釋出她的善意。
她正坐在椅子上縫衣服,那小小的衣裳,是要給未出生的孩子穿的。
躺在床上的解鉛城頗不以為然,「妳不會趁機(jī)毒死我吧?」
「爹,我干嘛毒死你呀?」奇怪了!爹的想法怎么那么與眾不同?
「別假惺惺對我好,我不領(lǐng)情。」
解鉛城想要翻身背對她,怎奈連半毫力氣都施不上來,現(xiàn)在恐怕要自己動一下手臂都不可能。
「放心,我也從沒想過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你會喜歡我呢!」夏桔梗笑咪咪地說,她看得很開,并不強(qiáng)迫方式,順其自然。
「再給我一輩子,我都很難喜歡妳!
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他冷哼。
「哎呀!爹,你跟相公說一模一樣的話耶。」她彷佛發(fā)現(xiàn)什么有趣的事,拍手叫好。
咦?解鉛城困惑。
「我跟相公相處的時間比你長很多,但相公到現(xiàn)在還不喜歡我,更何況是你!顾龥]注意他臉色困惑更深。
「我猜,行軍打仗是很嚴(yán)肅的事情,所以爹和相公不懂怎么表達(dá)出關(guān)心對方,久而久之就忘記怎么去關(guān)心別人了,對不對?」她自作聰明地說。
「妳胡扯什么?」真聒噪!他嫌惡地瞪她一眼。
「不過不要緊,很快的這府里就有好——多好多的愛!顾鄣组W爍雀躍神采,忽然放下手邊的針線活,走近解鉛城。
「妳想做什么?」解鉛城神情戒備,謹(jǐn)慎地問。
「爹,我想……」她很嚴(yán)肅認(rèn)真地頓了一下。
解鉛城心跳加速,若是她想要在此時此刻加害于他,是多么容易的事!汗水不由得一顆顆冒出來。
她忽然笑咧了嘴,輕拍著腹部說:「寶寶,喊一聲爺爺,快快,喊聲爺爺來聽聽!
解鉛城老臉上一片黑線。
「快喊爺爺哦!因為有爺爺才有爹嘛!所以要感謝爺爺把爹生出來跟娘在一起,才有了你,快謝謝爺爺!顾粋人自說自話,還是說得好開心。
「妳夠了沒?別再吵我休息了!」解鉛城怒吼,但中氣不足,吼起來氣勢差了一截。
夏桔梗瞧了瞧他,似喃喃,又似在跟他說話:「這府里除了相公和我之外,所有人都怕爹耶!爹真有那么兇嗎?」
解鉛城可聽得清清楚楚,冷笑道:「我就是這么兇!」
「爹,才不會,比起相公,你算很溫和的小綿羊呢!」
小綿羊?解鉛城聽了想吐。
「我就來證明,爹根本不可怕!瓜慕酃ky得動了動腦袋,想了一下,笑呵呵地坐在床畔,輕聲哄:「爹,會有點痛,你忍忍喔!」
解鉛城睜大眼。她要做什么?
夏桔梗相中了他的手臂,施五成力氣一捏。哇!好像在捏石頭,再用力
解鉛城氣力不夠,根本無法反抗,只能叫道:「妳干什么?」
「等等,耐心點嘛!」夏桔梗再度相中解鉛城兩頰肉團(tuán),好地方耶!一扭……
「干什么?」解鉛城瞪紅了眼。兒媳婦謀殺公公呀,來人啊!
「爹,你為什么不反抗?不揍我呢?」捏了幾處后,她松手了,含著淚問。
「我……」解鉛城要反擊,怎料她打斷他的話。
「你兇我、打我、罵我呀!」
「妳……」
她又打斷他的話了:「聽說爹會用棍子狠狠地懲罰做錯事的人,而且會無故大發(fā)脾氣,照道理說,我這樣捏你、捶你,你早該反擊,但你沒有!」她吸吸感動的鼻子,感性地說:「爹,所有人全誤會你了,連相公也誤會你了,其實你是個脾氣很好的人,我一定會替你宣傳,幫你洗脫冤屈!
解鉛城聽得一塌糊涂,她究竟在說什么歪理?他正想好好的嘲諷回去,突然一聲巨響。
轟——一記巨雷狠絕地打在將軍府,頓時火光四起,濃煙亂竄。
那火勢蔓延的速度快到令人措手不及,當(dāng)夏桔梗疑惑地開門一瞧,一團(tuán)火舌正朝這邊吞噬過來,她心驚地掩上門。
「究竟怎么了?」解鉛城不耐煩地問。
夏桔梗愣了一下,回神,大步走向床,掀開被子,欲扶他起來。
「妳又想干什么了?」
「爹,我背你,快。」她將他扶起來,彎下身子要讓他靠上。
「妳……」他正想問清楚,窗戶那忽地映上跳動的紅光,一陣陣煙霧飄進(jìn)來,他大為驚駭,嚷道:「失火了!」
「快上來!」她再道。
「妳背不動我的,笨蛋!」
「行!顾D(zhuǎn)頭微笑,「沒問題的,爹,我們都會平安的!
「妳……」他心頭莫名的震撼,并奇妙地相信她的話!笂叢慌聠?」
火勢一發(fā)不可收拾,房門口卷起火舌,景象怵目驚心,房里溫度頓時升高好多。
火光映紅了她的臉,她將他扶靠在背上,「現(xiàn)在不是怕的時候,等逃出去了再怕也不遲啊!」
她撐起身子,有一度幾乎支持不住軟下來,但她還是努力的跨出第一步、第二步……
眼看他鐵定會拖累她,解鉛城咬牙道:「妳干嘛如此好心?我根本不承認(rèn)妳是我媳婦!」
「我知道!但就是如此,我才更需要努力!
好重,而腹部又突然隱隱作痛,她覺得快支持不下去。
火吞噬的聲音在耳邊可怕地響著。
「妳……妳讓我下來,妳快逃!」他掙扎著,她本來力氣就小,被他一陣兒,兩個人雙雙跌在地上。
「爹,別放棄,我就算死也要救你出去!顾裏o法再背他,只好用拖的。
「放手,為什么?」他不懂,他不懂為何這女人會笨到如此。
「因為你是我爹呀!也是相公的爹,更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爺爺。我也有私心的,我很小很小就失去爹,好渴望再有一個爹可以喊,所以我一廂情愿把你當(dāng)成真的爹了。你說,這世上有女兒為了逃命而罔顧爹的性命的嗎?」
解鉛城震驚極了,從沒想過她是這么看待他的。
「桔梗!」解索衡的聲音自遠(yuǎn)處傳來。
夏桔梗驚喜狂叫:「相公,我在這里。相公……」她將喊相公魔音發(fā)揮極致,直到解索衡出現(xiàn)為止。
「桔梗!」解索衡睜眸,猛然一把將她緊緊擁入懷里。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妳嚇?biāo)牢伊耍標(biāo)牢伊!」他的聲音忍不住顫抖?br />
解鉛城注視著自己的兒子,第一回見到兒子臉上如此驚懼害怕,那不是為別的,是為一個腦袋秀逗的女人。
「相公!」她快不能呼吸了。
「我立刻救妳出去!」他攔腰將她抱起,她卻掙扎。
「爹呀!你忘了還有爹嗎?」她嚷著,指著半臥在地上的解鉛城。
解索衡冷眼瞥過去,正臥在地上的男人,瞧上去比平日突然蒼老了十幾歲,眼中的猛銳霸氣消失很多,一點也不像他嚴(yán)厲的老父。
「一次只能救一個,先救妳!拐f著便撇下老父要轉(zhuǎn)身離去。
「!染鹊!」她不依地大叫,含著淚說:「我失去過爹,我知道痛,我不想再失去,也不要你失去呀!」低頭啜泣了起來。「救爹好不好?求求你!
「快救你自己的媳婦吧!別為了我耽誤了,別忘了她肚子里有我們解家的香火!」解鉛城堅定地道。
解索衡驚疑地望向老父,那蒼老的男人真是他的爹嗎?他承認(rèn)了桔梗和她肚子里的小孩?
「別猶豫,再遲就晚了!」解鉛城催促道。
「不行,先救爹!」她抗議。
解索衡深吸一口氣,先放下桔梗,背起老父,道:「爹,你抓緊了。」再騰出一只手臂,將愛妻抱入懷里,與她深情凝望。
「桔梗,出去之后,我有東西要送給妳!菇馑骱鉁厝岬匦φf,俊拔的身影飛出火場,將那場突如其來的火遠(yuǎn)遠(yuǎn)拋在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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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火平息了。
入夜,夏桔梗窩在解索衡的臂彎中,睡意一波波襲來,她想睡,但還是忍不住把白天的事一提再提。
「相公,以前明明不需要向爹敬茶請安,為什么爹叫我們明天一定要這么做啊?」
那場火平息之后,爹突然吩咐明天要敬茶請安,還要跟死去的婆婆上香,所有的下人全涌上來恭喜她,但她不知道喜從何來呀!
解索衡低笑,攏緊了她,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吹氣。
「妳還不懂嗎?」
夏桔梗不依的瞪住他,噘嘴道:「你們究竟怎么搞的?好像……好像所有人都懂了,只有我還迷迷糊糊的!
「爹肯讓妳向他敬茶請安,又讓妳跟娘上香,這是承認(rèn)妳是他的媳婦了。」他的神情溫柔似水。
「。俊顾@喜地睜大水眸。
「意思是,爹從此不會再逼我休妳娶恭郡主,他已經(jīng)完全把妳視為家里的一分子了!」
她掩紅唇激動驚呼,「爹愿意試著喜歡我了?」
「他已經(jīng)開始喜歡妳了。」他的目光為她而閃動,低頭輕吻她一記。
「爹果然是好人,本來還說一輩子都很難喜歡我的說,太好了!相公,太好了!對不對?」
「呢!
「現(xiàn)在,全將軍府的人都喜歡我丁,只剩下一個,嘿嘿嘿……」她嘿嘿笑地搓著手,對住他拋媚眼。
「這有人敢不喜歡將軍夫人的嗎?」
「就是你呀!我只要專心對付你,讓你徹徹底底的愛上我,那就大功告成了!
「看來不把話挑明了說,妳是永遠(yuǎn)都不明白!顾⑽@氣,起身下床。
他在柜里取出一只錢袋,想起虎洛寨那回,他不怕單刀赴會,只怕去遲了,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只要保她周全,那時候他才真正體會他對桔梗的感情多深多濃。
「那不是我給萬里哥的錢袋嗎?」她也起身坐著,迷惑地問。
「當(dāng)初送信人便是靠著這個妳的貼身之物,將我引上虎洛寨。給妳。」他將錢袋塞入她手里,目光柔和的睇著她!高@便是我要送妳的禮物。」
「?這本來就是我的嘛!小氣鬼!」沒注意到他的笑,她徑自瞧著錢袋,忽然覺得不對勁!高祝吭趺磧擅娑加凶?桔梗愛相公,沒錯呀!」再翻過來,又念:「索衡愛桔梗……」
夏桔梗念完,愣住了,揉了揉眼睛,再念一遍:「索衡愛……桔梗!。 顾@訝地掩住紅唇,眸光泛淚,抬起頭來看著相公。
「喜歡嗎?」這個小傻蛋,就一定要明明白白的說她才懂。
她點頭,淚珠隨她點頭一顆顆掉下來。
「我以為……以為要一輩子……」她的心承載著滿滿的幸福,「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很貪心、很自私,說什么等一輩子都沒關(guān)系,其實我在乎得要死!
他將她擁入懷里,聽她說話。
「相公,我不聰明,你愛我會很辛苦的!
「我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妳找麻煩的能力,我自認(rèn)為尚可應(yīng)付!顾恼Z氣中有濃濃的笑意。
「那你會愛我們的孩子嗎?」她緊張地期待他的回答。
他頓了一下,「只要他乖,別跟妳一樣愛惹麻煩,我會試著去愛他!
「不會不會,我一定會看緊他,不讓他惹麻煩的!顾苷J(rèn)真地保證。
他驀地仰天大笑,「我最怕妳帶孩子一塊惹麻煩,怕到時候要請孩子看緊妳才對!
「相公,你取笑我!」
夫妻倆的愛語在夜里回蕩,他們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并學(xué)習(xí)珍惜幸福。
未來,也許麻煩一堆,但解索衡早有心理準(zhǔn)備,誰教他愛上了傻桔梗!
【全書完】
編注:別忘了《擺平小娘子》還有「潑辣小娘子」、「麻煩小娘子」、「純情小娘子」、 「傻氣小嫂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