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麥可攪局的緣故,凌可玉終究沒能逼廖瀚寧把那兩件東西拿回去,不過這點小事難不倒她,她用最快的速度,輕而易舉地把事情解決了。
這天她一進家門,馬上接到一通電話。
「凌小姐你好,我這里是米克斯新樂園,我姓唐。」電話另一端的女聲清亮而甜美,顯然很年輕。
「唐小姐你好!沽杩捎裼浀眠@個姓唐的小助理,態(tài)度親切可人,算是少數(shù)她看得上眼的人之一。
「謝謝你送我們的雕像,還有……佛壇。」光聽聲音就知道,這奇怪的禮物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別客氣。」凌可玉愉快地說:「風小姐喜歡嗎?」
「風小姐沒說什么,言醫(yī)生倒好象很喜歡的樣子!
「那就轉(zhuǎn)送言醫(yī)生好了,不用顧慮我!沽杩捎窈芩。
「我知道了。」唐小姐顯然松了口氣,「對了,言醫(yī)生要我提醒你,記得帶小波去做健康檢查!
「好的!沽杩捎癃q豫了一下,「唐小姐……」
「什么事?」
「……算了,再見!贡緛硎窍雴査,貓有沒有可能失去記憶忘記舊主人,然而話還沒出口就吞了回去。
干么要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
「喵!贡П。小波跳到她腿上,窩進她懷中。
她嫣然一笑,輕輕搔著它的耳朵!感〔ǎ覄倓傇诟卓怂剐聵穲@的唐小姐說話哦,你記得米克斯新樂園嗎?」
「喵!褂浀谩
「記得呀?我也記得很清楚。改天我們回去看一看吧!」
米克斯新樂園,一個奇妙的地方,她跟小波就是在那里相遇的。那天的情景,現(xiàn)在仍清楚地刻在她心中,永遠不會忘記。
「叮鈴——」電鈴響了,而且連響好幾聲。
凌可玉有些疑惑,這么晚了,會是誰?
「哪位?」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廖瀚寧!
又是他!她感到一陣不悅,沒好氣地說:「什么事?」他別想再塞給她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要看珊曼莎!
「門都沒有!」他居然笨到認為她會讓他進屋?太扯了吧!
廖瀚寧一點也不氣餒。「沒關(guān)系,我在門外一樣能跟它連絡(luò)感情!
凌可玉正在懷疑他打算怎么「連絡(luò)感情」,忽然門外傳來貓叫聲。
「喵——」
這貓叫聲音尖銳又拖得長長地,聽來加倍凄厲,不但她嚇了一大跳,連小波也跳起來怒吼。
凌可玉還來不及安撫小波,門外又傳來叫聲,這次是比較輕快的——
「喵!喵喵喵喵喵喵……」
她朝門外大叫,「你到底在干什么?」
廖瀚寧關(guān)掉錄音機,「貓咪大合唱啊,以前珊曼莎最愛聽的,它聽一聽還會跟著唱哩!怎么樣珊曼莎,有沒有很懷念?」
這卷帶子,是苦命的李金川在寵物店里窩了一下午才錄到的,可說是得來不易。
「接下來一段更好聽,是十只貓的三部大合唱,你聽聽看……」
「不要鬧了!」凌可玉用力打開門,「你進來就是了!」
他笑容可掬的道:「那我就打擾了!勾筇げ阶哌M她家,「哎呀,好漂亮的房子,布置得很有品味呢!
她恨恨地說:「少拍馬屁。給你五分鐘跟小波說話,然后就給我出去,」
「真是,講話兇巴巴,一點淑女風范都沒有。」廖瀚寧一臉遺憾地搖頭,隨即對小波露出肉麻的笑容,「哈羅,珊曼莎,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哦!」
小波毫不領(lǐng)情,一面瞪著他一面倒退,「喵——」你是誰。课也挪徽J識你!
「看吧,你惹它生氣了。」凌可玉指責他。
他不為所動,「它是氣我太久沒來看它,所以我?guī)Я硕Y物來向它道歉啊,來來,珊曼莎,這是你的禮物,我們一起來玩吧!箯目诖心贸鲆恢环奂t色的橡皮老鼠,湊到小波面前。
「喂,等一下……」凌可玉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小波已經(jīng)像被電著似地往后一跳,發(fā)出兇惡的叫聲,隨即從打開的窗口竄了出去。
「小波」她大叫,連忙跑到窗邊,「小波!快回來!」
然而小波已經(jīng)跑得無影無蹤了。
「看你干的好事!」她氣得直跳腳。
廖瀚寧一時還搞不清楚狀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先生,」她咬牙切齒地說:「看來你似乎不知道,你的『珊曼莎』最討厭粉紅色吧?」
他一驚,這才想到,不但她家里看不到粉紅色的東西,就連「貓眼」店里也沒有粉紅色的禮服。
事到如今,廖瀚寧也只能強辯,「呃……我、我怎么會知道?它以前最喜歡粉紅色的玩具,一定是它失去記憶的關(guān)系……」
「你繼續(xù)扯吧!沽杩捎耧w快地披上外套,「不過,你要是不負責把它給我找回來,我對天發(fā)誓,一定會把你剁來做貓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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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深夜兩點,廖瀚寧和凌可玉一言不發(fā)地在街上走著。他們已經(jīng)找了四個鐘頭,廖瀚寧甚至把李金川和其它幾個屬下一起挖出來,以公寓為中心,把附近的四條街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小波的下落。
廖瀚寧的手機響了,是李金川!笇Σ黄鹄习澹是沒看到!
他嘆了口氣,「算了,你們回去休息吧!」再不放人,他就要當選「全球最暴虐老板」了。
看著凌可玉陰沉的臉,他輕聲說:「我看今天是找不到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找。」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要繼續(xù)找!
「這么晚了,怎么可以讓你一個女人家待在街上?」
「不勞你費心,我可不像你這么不負責任,還沒找到就想休息!顾淅涞卣f:「你既然賺累就請自便,別再打擾我了!
「我是怕你太累才說要回去,你也太不識好歹了吧?」
「我一點也不累,謝謝你的雞婆!
他氣往上涌,聲音也提高了,「你這樣沒頭沒腦的一直找有什么用?明天還要上班耶,而且搞不好你的貓早就跑到高雄去了!
她厲聲說:「那我就去高雄找!一天找不到,我就一天不休息,大不了把店關(guān)掉!」
廖瀚寧吃了一驚,沒想到她居然會為了一只貓執(zhí)著到這種地步。就著昏暗的路燈,他發(fā)現(xiàn)她的眼圈有些發(fā)紅,看來她是一直忍著情緒沒哭出來。
她一定很愛那只貓吧!
他感到一陣歉疚。本來只是想追求美女,為什么會搞成這樣?不但沒贏得她的芳心,還惹她擔心受苦,這到底有什么意義?
輕嘆一聲,他放軟了聲調(diào),「好了,我知道,是我不對。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再回來繼續(xù)找,好不好?你看起來真的很需要睡一覺。」
凌可玉疲倦地看著他,臉上表情似乎有幾分感動,不曉得是不是錯覺。
「我擔心得要命,根本睡不著!
「擔心也沒用啊!你放心,我會一直找下去,明天一上班我就去發(fā)懸賞啟事,相信一定會有人找到它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你弄壞身體,誰來照顧小波?」
這話合情合理,她思索了一下,終于點頭,「好吧!
他們走回公寓,一路沉默無語。到了樓下門口,忽然聽到頭頂上有貓叫聲。
「是小波!它回來了,」凌可玉跳了起來。
廖瀚寧抬頭望著聲音的方向,「聲音好象是從頂樓來的。」
「快上去!」
跟著越來越焦急的貓叫聲,兩人飛快沖到頂樓天臺,凌可玉一眼就看見她的愛貓,正趴在水塔旁邊喵喵叫。
「小波!」她沖過去,將小波緊緊抱進懷里,激動得流出眼淚。
廖瀚寧終于松了口氣,然而,一回頭他卻發(fā)現(xiàn)駭人的景象——頂樓的圍墻外,正站著一個長發(fā)女人的身影,顯然對方正準備往下跳。
「喂,等一下!小姐,你想做什么?」
他往那個女人走去,女人一回頭,厲聲大叫,「不要過來!」
看到女人的臉,凌可玉吃了一驚,「王小姐?」
這個意圖尋短的女人,正是跟他們住同一層樓的鄰居王小姐,她年近四十,一個人住,平?偸谴虬绲霉怩r亮麗、一臉自信,現(xiàn)在卻想要跳樓?
「你們走開,不要管我!」王小姐雙眼浮腫,嘶聲哭喊著。
「王小姐,有話好說,何必想不開呢?」
見廖瀚寧往前一步,王小姐立刻大叫,「不要過來!不然我就跳下去!」
「好、好,我不過去。不過,你要是有什么煩惱,要不要講來聽聽,也許我們可以幫忙!」
凌可玉連忙附和,「對啊,大家都是好鄰居,有什么事應(yīng)該互相幫助嘛。」
王小姐哭著說:「沒有用的,沒人幫得了我,我活著一點意思也沒有,還是死了算了,你們不要再管我了……」
廖瀚寧傲然道:「王小姐,你講這話就太瞧不起我了,天底下沒有我廖瀚寧幫不了的忙,就要看你肯不肯讓我?guī)土。?br />
凌可玉吐他槽,「說什么大話?你連只貓都找不到!」
「什么話?現(xiàn)在不是找到了?」
「這哪叫找到?只是回家剛好遇到而已,」
他不服氣,「如果不是我建議你回家,又怎么會遇到?」
「這不是你的功勞,是運氣!」
「錯!是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應(yīng)該回來看看,我才會提議回家。這不叫運氣,是我敏銳的直覺跟第六感。」
凌可玉哼聲說:「那你的直覺跟第六感為什么沒告訴你,不能拿粉紅色的玩具給小波呢?」
「我說過,它以前最喜歡粉紅色,誰曉得它失去記憶以后連喜好都變了?」
「你不要再掰了!為什么你就是不肯老實承認小波不是你的珊曼莎呢?」
「因為它明明就是!
「不是!」
「是!」
「不是!」
兩人你來我往,完全忘記旁邊還有個準備跳樓的人。
王小姐忍不住高聲打斷兩人的爭論,「你們兩個不要吵了!世界上還有比貓更重要的事情!」
廖瀚寧大踏步走到她身邊,「是嗎?那你倒說說是什么事?」
「這……」王小姐想了一下,「還有親人,還有朋友跟事業(yè),還有……!」她失聲驚叫,因為廖瀚寧趁她說話的時候,一把將她抱進圍墻里。
這舉動太過突然,不但王小姐吃驚,連凌可玉都呆住了。
這家伙……還真不笨呢!
「你……你騙人!好卑鄙!」王小姐大叫著。
廖瀚寧笑了笑,「我可沒騙你,只是靈機一動而已。既然你知道世界上有這么多重要的事,為什么還要尋短見呢?」
王小姐頓時又紅了眼,「就是因為這些東西都沒了,只剩我孤零零一個人,所以才難受啊……」
凌可玉柔聲勸慰,「你怎么會是孤零零一個人?眼前不就有兩個人拚死拚活要阻止你跳樓嗎?」
「你們兩個其實比較重視貓吧!」王小姐毫不客氣地說。
「這……」她有些窘,「總之,你先跟我們談?wù)劼,也許我們幫得上忙!
「好吧。」
凌可玉的意思是要回屋里談,但王小姐卻席地坐了下來,開始滔滔不絕敘述她波折的一生。
兩人不敢再刺激她,也只好坐下來洗耳恭聽。
這一講就講了兩個多小時,從王小姐充滿自卑感的童年、青澀的少女時期,到成年后的種種經(jīng)歷,幾乎是巨細靡遺。兩人本來就找貓找得很累,這一來更是眼皮沉重,只得不時互捏一把免得睡著。
好不容易王小姐終于說完了,也不等聽眾發(fā)表意見就站了起來!钢x謝兩位聽我說,我心情輕松多了,我會盡量提醒自己不要做傻事的,你們不用擔心。我們下樓去吧!」
廖瀚寧笑了笑,「你們先下去吧,我還要再坐一會兒!
凌可玉也道:「我也是,待會再下去!
等王小姐離開后,廖瀚寧低聲問:「你也腿麻了,對不對?」
「沒錯。」凌可玉無神地望著天空,「天快亮了!
他苦笑,「這晚真是夠受了。」
她動動手腳,緩緩站了起來!笡]錯,可是至少小波找回來了,而且還救了一條人命,很有成就感!
他翻了個白眼。對他而言,「成就感」是指讓他的酒賣翻全球,或是追到絕世美女,可不是在街上亂轉(zhuǎn)以及呆坐在屋頂吹風。
凌可玉輕咬一聲,「不過,你對王小姐還真是溫柔呢,看不出來你這么囂張的人,也曉得什么叫紳士風度!
「什么話,我對女性向來是很溫柔的,所以認識我的女性每個都很幸福!顾桃鈴娬{(diào)最后一句。
「哪有每個?我就很不幸福!顾f:「自從遇到你以后,我每天都在生氣!
廖瀚寧張口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他無話可答。
沒錯,自從兩人認識以來,根本就沒有一刻的和平相處。他向來自認是紳士,對女性永遠照顧周到,就連跟女友分手也一定會好好處理善后,從來不曾像這次一樣,和她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斗個沒完。
他從來不曾懷疑過自己的作為,這次卻不禁生起一絲淡淡的疑問。
這樣真的有意義嗎?莫非他根本不該追求凌可玉?
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得不到的女人,就把彼此弄得這么不愉快,這樣值得嗎?
不過他立刻揮去了心中的雜念。想要的東西,當然就要使盡全力去得到,想這么多做什么?他的字典里沒有「猶豫不決」四個字!
凌可玉的下一句話打斷了他的沉思!刚f實話,你今晚表現(xiàn)不錯,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聽了這話,他頓時精神大振。看吧,下的工夫總算有代價了,
「這沒什么,你早該見識我真正的優(yōu)點了!
「不要得意忘形!
語畢,兩人不禁相識微笑,就著微亮的天光,他看到她臉上的笑容,雖然只是個淡淡的笑,卻足以融化她原本難以親近的冷漠,銳利的眼神也變得溫暖而甜美,即便她現(xiàn)在睡眠不足而極度疲倦,仍是明艷不可方物。
廖瀚寧不由得呆了,隨即想到,這是凌可玉第一次對他笑。
就在氣氛正好的時候,她懷里的小波忽然喵喵叫了兩聲,掙脫了她的手臂。
「小波!」
小波跑到圍墻邊,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圍墻上趴著一只黑貓。兩只貓互相喵了幾聲,似乎是在交談。
凌可玉快步走過去,「小波乖,快過來!
然而小波并沒有過來,而是跳上圍墻,跟著黑貓一起跑開,在一瞬間溜得無影無蹤。
「小波!」凌可玉大叫,幾乎要哭出來。
廖瀚寧更想哭。不會吧?!又跑了?
「你還坐著干什么?快幫我追啊!」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顾玖似饋恚軕c幸自己的腿還能動。
然而走到樓梯口,兩人卻發(fā)現(xiàn)另一個慘劇。
「她把樓梯門關(guān)上了!」
樓梯口的防盜鐵門只能從里面打開,王小姐隨手關(guān)門的好習慣害慘了他們。
天哪!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廖瀚寧忍不住在心里發(fā)出怒吼。
凌可玉又急又氣,「你看啦,都是你害的!」
「干么又怪我?」
「要不是你拿粉紅色的玩具給小波……」
廖瀚寧發(fā)下重誓,這輩子再也不碰粉紅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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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屋頂上的慘劇,在廖瀚寧打了十幾通電話,終于把管理員叫起來開門后宣告結(jié)束。
最嘔的是,當他們回到三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小波早就蹲在家門口了。
凌可玉當然是驚喜萬分,抱著貓又樓又親;廖瀚寧卻忍不住懷疑,這家伙根本是存心整他。
證據(jù)就是,當他不經(jīng)意和小波四目交投的時候,貓的眼睛里似乎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
再回想上次在「貓眼」,小波也是專挑他向凌可玉示好的時候搞鬼。
他終于明白了,這家伙根本就不允許男人接近它的女主人!好大的醋勁!
蔡仁華說的沒錯,貓果然是邪惡的動物啊。
他瞪著小波,小波也回瞪他,兩個「情敵」就這樣交換著充滿敵意的視線。
他在心里說:好,我接受挑戰(zhàn),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一只貓的!
由于小波在外面混了一晚,凌可玉擔心它有可能受傷,決定帶它去看醫(yī)生,而廖瀚寧雖然已經(jīng)累得眼睛快要睜不開,還是自告奮勇陪她去。
獸醫(yī)名叫言律凡,年約三十歲。他跟俊俏逼人的廖瀚寧不同,外表白凈斯文,相貌雖不起眼卻很耐看,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有女人緣。他和凌可玉似乎很熟,而讓廖瀚寧最不滿的就是——他們太熟了。
「凌小姐,你效率真高,我昨天才請人提醒你帶小波來檢查,你今天就來了!
凌可玉嫣然一笑,「不是啦,它昨晚在外面亂跑,我怕它受傷或是染上什么蟲子,所以才帶它來看看!
廖瀚寧覺得血壓直線上升。他花費那么多心思,吃了那么多苦頭,才讓凌可玉給他一個小小的笑臉,這個獸醫(yī)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哎呀,那真辛苦你了!寡月煞灿淇斓卣f:「小波,你也真是的,怎么可以亂跑讓媽咪擔心呢?」
讓廖瀚寧驚訝的是,向來渾身是刺,不讓他接近的小波,居然乖乖地讓言律凡翻遍全身長毛的檢查,還不時喵嗚喵嗚地撒嬌。
凌可玉和言律凡見狀,笑得更開心了。
這……這是什么情形?乍看之下,簡直就像幸福的一家人!
「對了,凌小姐,你有沒有興趣回米克斯新樂園看看?」
「真巧,我昨天才想到呢!」
「我上禮拜聽柴聿說,他想拍一個特別節(jié)目,邀請從米克斯收養(yǎng)貓咪的飼主帶貓咪回娘家,讓大家看看它們的近況,要是小波能去就好了!
聞言,她很高興的說:「當然好啊,我也想讓小波回去看看以前的朋友!
被冷落在一旁的廖瀚寧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冷冷地開口,「話別說得太早比較好吧?你要讓小波上節(jié)目,也該讓原飼主同意才對!
言律凡疑惑地看著他,「原飼主?」
凌可玉翻了個白眼,「這位廖先生呢,不知道為什么,一口咬定小波是他失去記憶的愛貓珊曼莎?不過在我看來,失去記憶的只怕是他本人!
廖瀚寧以為言律凡一定會露出懷疑的表情,沒想到他卻興致勃勃。
「那好啊,干脆廖先生也一起來上節(jié)目吧!這樣一定會更感人!
凌可玉很無力,「言醫(yī)生,你還真相信貓會失去記憶?」
言律凡一本正經(jīng)地說:「生命的奧妙無窮無盡,沒理由不相信。咦?廖先生,你最近是不是拍了一支白蘭地的廣告?」
「沒錯!
他一拍大腿,「怪不得!小波在米克斯新樂園的時候,一直很愛表現(xiàn),拍照的時候也是它最會擺姿勢,還會耍特技,原來是你教的?」
廖瀚寧順著他的口氣,「那當然,我向來認為人要勇于表現(xiàn)自己,貓也一樣,小波的所有本事都是我教的!
言律凡興奮地說:「那么它的連環(huán)后空翻也是你教的嘍?」
「什么……」
「對啊,它有一次從二樓的窗臺跳下來,居然在空中向后轉(zhuǎn)了三圈,真是神奇耶!我第一次看到貓會做這種事,一定是有高手指點,原來那位高手就是你。俊
「我……」
言律凡一臉期待,「對了,你可以現(xiàn)場表演一次嗎?要是可以跟小波一起翻就更好了。」
廖瀚寧張口結(jié)舌,F(xiàn)場表演?他又不是特技演員!
凌可玉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陷入困境了,得意得不得了,「對啊對啊,只要你能做到,我就把小波還給你哦!
「……」廖瀚寧一時啞口,頓時心中了然,這兩個家伙在聯(lián)手整他!
他氣得臉色發(fā)青,但言津兒仍是一本正經(jīng),凌可玉則忍俊不禁,噗哧笑了出來。
他恨恨地瞪了兩人一眼,大步走出了獸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