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腳步聲才一走遠(yuǎn),躺在病床上的侯艷蕓馬上睜開了眼睛,她實在裝得好痛苦,更怕自己忽然眨眼睛,那么場面就更加不好收拾了。
「艷蕓,你沒睡?!」連侯芷萍都被唬住了。
「三個人就在我的病床邊講話,我怎么可能睡得著,又不是死人。」侯艷蕓抱怨。
「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
「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侯艷蕓把被子拉高了一些,不太知道堂姊的意思。
「關(guān)克漢。」侯芷萍忍著笑意,「你要拿這個男人怎么辦?不要再偽裝你和他之間什么都沒有,如果你們倆是「清白」的,那他不會這么公開又直接的表示對你的關(guān)心!
侯艷蕓沒有告訴任何人她被關(guān)克漢趕下車的那一段,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是害她住院的兇手,現(xiàn)在她更不想提,因為她不想和關(guān)克漢再有牽扯。
「他只是同情弱小。」明知這回答會笑掉堂姊的大牙,但她還是這么說了。
「你敢侮辱我的智慧?!」
她鴕鳥的想裝死,「堂姊,這是事實!
「他明天早上還要來哦!」侯芷萍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說:「要不要現(xiàn)在辦出院?」
「我是想,但這會不會給醫(yī)護(hù)人員造成不便?」侯艷蕓擔(dān)心的是這一點。
「不管你什么時候出院,關(guān)克漢還是會找到你。」侯芷萍打趣,「那件V字領(lǐng)的黑色無袖線衫你還沒有穿給他看過哦!」
「侯芷萍!」侯艷蕓笑罵。
她大笑,「你閃不掉啦!」
「我和他沒有怎樣嘛!贡M管極力想撇清,但她卻怎么也忘不了他剛才溫柔的嗓音。
「是現(xiàn)在還沒有!」
「堂姊,你是過來人,又離過婚,對男人的了解一定比我多、比我豐富,請你用用大腦,關(guān)克漢怎么會看上我這種小家碧玉,他的名字可都是和名模、名媛、名女人連在一起的,即使想換換口味,也不會挑我這種沒有一點味道的!顾粫吖雷约骸
「那是以前你不懂打扮、不會打扮。」
「好吧!我現(xiàn)在是美了一些,但是離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也還有一大段距離:」
「你有你的特色。」
「就算有吧,那又如何?」
「所以關(guān)克漢才會迷上你!」侯芷萍強調(diào),對自己堂妹的魅力深具信心。
她神色復(fù)雜的皺起眉,「他才不會迷上我!
「那我們就來看看他明天早上幾點出現(xiàn)!」
「堂姊……」侯艷蕓嘆氣。
「我等著看!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結(jié)果太陽公公才露臉,早上五點半而已,關(guān)克漢就一個人出現(xiàn)在侯艷蕓的病房,一夜輾轉(zhuǎn)的她其實并沒有睡好,見到他這么早就來探病,更是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快要痊愈的身體會不會又突然惡化。
侯芷萍則很上道的藉口要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離開了。
關(guān)克漢本能的伸出手去摸了摸侯艷蕓的額頭,確定她真的沒有再度發(fā)燒后才說:「摸你的額頭,不用和你結(jié)婚吧?!」
「不好笑!」侯艷蕓沒有動怒,只是態(tài)度冷冷的,「你看完了嗎?如果已經(jīng)確定我不會死于肺炎,那就可以安心回去了!
「我不知道你淋淋雨就會感冒住院!顾谋砬楹苷嬲\。
別開臉,她試圖無視他的愧疚!肝疑眢w不是很好!
「你應(yīng)該說!
「是你轟我下車的!
「你還是可以不下車。」他強辯。
「你要我賴在你的車上?當(dāng)你氣得像是一只想要抓狂的猛獸時?我沒有那么白目吧?!」侯艷蕓諷刺的口吻,但她的攻擊性一向并不強,只是說:「關(guān)先生,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事了,忘了那些吧,我們扯平了。」
「扯平了?!」
「我都住院了,還扯不平嗎?」
關(guān)克漢凝視著她,開始認(rèn)真思考「物極必反」的道理,一直問著自己她是哪一點吸引了他,令他提不起,放不下?現(xiàn)在的她坐在病床上,脂粉末施,頭發(fā)沒有梳,身上只有一套醫(yī)院給病人穿的住院衣服,是哪里特別?
他究竟是怎么了?!
「關(guān)先生,你看起來很困惑哦!」侯艷蕓存心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叫我關(guān)先生!」他氣悶的瞪她。「你聽不懂國語嗎?」
她倒是一臉可憐,「你還兇我?!」
「因為你白目。」他冷哼。
「我才沒有,我比你清醒!」她忙不迭的抗議。
「你是莫名其妙!
「你說我莫名其妙?!」
「吻了你就得和你互許終身,這不是莫名其妙嗎?」他把他的理由說出來!溉绻悴皇悄敲茨涿睿矣衷趺磿s你下車?侯艷蕓,我沒有對女人不好過,從來沒有,你也是第一個被我轟下車的女人。」
「榮幸!」她自嘲道。
「我是被你逼的。」
「殺了人還要把罪推到被你殺的人身上,你這個人真是罪大惡極!」侯艷蕓說著風(fēng)涼話。
關(guān)克漢的反應(yīng)卻是往病床的床沿一坐。從來他不曾如此迷惘,一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面對她不馴的態(tài)度,他竟然覺得很有魅力?
侯艷蕓沒有料到他會有這一個動作,她馬上縮起自己的雙腿,并且用醫(yī)院的被子把自己包得緊緊的,生伯他會有什么不軌的舉動。
「想要吻你或是「碰」你,就得先娶你?」他很悲壯的問。
「拜托,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你。」她發(fā)現(xiàn)自己非表明態(tài)度不可。
「但是我想吻你!
講不聽耶!「你神經(jīng)!你可以去吻很多心甘情愿,而且不要你付出任何代價的女人。」
「我就想吻你!
「你一定是壓力太大,造成身心不平衡,神智短暫不清楚!
她飛快接口。
「我想知道吻你是什么滋味!顾届o道。
「就是兩片嘴唇,沒什么不同!顾s成了一團(tuán)。
「侯艷蕓……」她的名字由他口中輕輕喚出。
她驚恐的拉緊被子,「不!」
「接吻不會令你懷孕,除非很倒楣,否則也不會得什么傳染病,那只是……」關(guān)克漢覺得很可笑,他竟然淪落到必須說服女人接受他的吻?「一個「簡單的接觸」。」
「你不用和我說這么多!谷绻覐娢撬,她就按緊急按鈕叫護(hù)士進(jìn)來!
「因為沒有用?!」輪到他自嘲了。
「去吻別的女人吧!一定有很多——」
「閉上嘴。」他忽然冷冷打斷她!改阍摶钤谑耸兰o(jì)或是史前時代,不該在這個世紀(jì)折磨人!
侯艷蕓果真乖乖閉上了嘴,反正她不想多說。
「這兩天就可以出院?」他問。
她聰明的只點點頭。
「如果想多休養(yǎng)幾天,我可以跟歐陽奇說。」
「我自己就可以說!」她突然脫口而出,「你沒道理去幫我說項或是請假,我可不要歐陽先生誤會我和你之間有什么曖昧!」
「曖昧?」關(guān)克漢好笑的重復(fù),「我還真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曖昧」,男女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并不可怕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你為什么不試著敞開心胸去嘗試一下呢?」
「嘗試?!」她差點哼了出來。
「也許你會感慨自己錯過很多美好的體驗和感受!」他有點像在教訓(xùn)她。
她受不了的舉起手要他停止,「關(guān)先生,我或許沒有看過豬走路,但也吃過豬肉,我不是個假道學(xué)、假清高的衛(wèi)道人士,只是受不了現(xiàn)代人的婚姻觀、速食愛情觀,動不動就可以上床、動不動就可以分手,不爽就離婚、不高興可以一天換上幾個不同的伴侶,這不叫自我、率性、時髦,這是墮落、隨便而且不尊重自己!」她頭頭是道的說。
「所以你以后也會這么教導(dǎo)你女兒?」
「當(dāng)然!」
「她會聽嗎?」他存疑。
「我會教她,但聽不聽由她決定,人生是她的,身體也是她的,她要怎么對待是她的事。」侯艷蕓很嚴(yán)肅的回答。
「你會是一個好媽媽!龟P(guān)克漢忽然說,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
「你以后也會有女兒,」她微微一笑,「你也不希望她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吧!」
「如果她敢亂搞,我會先打斷她的雙腿。」
「那你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要以身作則?」她丟出最后一擊。
「你……」他當(dāng)真啞口無言。
「你沒有結(jié)過婚,但你「毀」了多少女人?」
「那不是毀,大家都是成熟男女!」
這人怎么有雙重標(biāo)準(zhǔn)?「你一定傷了很多女人的心!」侯艷蕓大嘆,「我都不敢問你到底吻過多少女人,和多少女人上過床了!
「我也不會告訴你!」他惡聲回了句。
「所以,」她一副自己已經(jīng)打贏了的表情!竸e再來找我麻煩了!
「侯艷蕓,你以為你已經(jīng)贏了?!」他就是氣不過這一點,他受不了她勝利者的姿態(tài)。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那如果說得不到你我絕不罷休呢?」
「你為什么要這樣?」她痛苦的表情。
不明白心底那股認(rèn)定她的感覺是什么,他索性將它當(dāng)成是男人想征服的欲望!敢驗椴坏玫侥阄也桓市摹!顾f得理直氣壯。
「我很普通!
「我就是要找一個普通的女人!」
「我不可能給你什么「樂趣」。」
「我可以慢慢教你!」他給她自負(fù)的一句。
「你這只自大的惡狼!」她終于發(fā)了脾氣,本來她是一個很和平、很溫馴的女人,可是遇到這固執(zhí)的男人就全都變了。
「那你是什么?」他笑得有些邪惡!感【d羊?無助又無辜的小綿羊?」
「哼,別小看了小綿羊,小綿羊也會咬人!」她警告他,還不忘做出兇巴巴的模樣。
他居然回她挑逗的一句。「那咬我吧!」
「關(guān)克漢!」她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名字。
「有進(jìn)步了。」
「請你出去!」這次輪到她要狠!覆蝗晃医凶o(hù)士來趕你,我是說真的!」
「侯艷蕓,不要怕接觸新的事物、新的關(guān)系,你或許會受傷,但是人生也會因而生動豐富。」關(guān)克漢起身。「你自己好好想想。」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堂妹才剛出院,侯芷萍不好拉著她來和自己喝酒,所以自己一個人到小酒吧獨飲。
女人常喊下一個男人會更好,但是失婚的她,到底會不會有下一個男人?真的還有男人會愛她嗎?
邊嘆氣邊輕啜著酒,身邊連個搭訕的男人都沒有,她也不過三十歲而已,難道真的已是老女人級,再也拚不過那些年輕辣妹了嗎?三十歲的她,難道真的不上不下,完全沒有行情?
「侯芷萍?」有人在她身后輕叫。
聽見叫喚聲,她終于拾回了一些對自己的信心,看來經(jīng)過細(xì)心打扮的她,還是會有男人想要釣的,于是她嫵媚的回頭,正訝異這人怎么會叫出她的名字——
「嗨!」歐陽奇親切的笑。
「你?!」她錯愕。
「很巧,不是嗎?」他用手指了指她身邊的空位、「我可以坐下嗎?你一個人?」
「艷蕓剛出院,喝酒不好。」她沒頭沒腦的邊說邊回過頭。
「的確如此!箽W陽奇則趁勢坐下。他真的很驚訝會在這里看到她,這或許是緣份吧,他和幾個大學(xué)時代的好友來聊天,交換一些工作訊息,彼此協(xié)助對方,這也是他們固定的每月聚會。
「你也一個人?」她隨口問。
「我有一些朋友在包廂里!
「那去啊!」她揮手趕著他,冷聲道:「我不需要人家陪,不要因為我是艷蕓的堂姊就覺得該和我客氣!
「我沒想那么多!箽W陽奇急忙說道。
「那你是禮貌的過來打招呼?」
「打了招呼還是可以再和你聊聊!顾饺找埠苡挟愋跃,他長相稱頭、氣宇軒昂,但這女人卻趕他走?「怎么?怕我壞了別人「搭訕」你的機(jī)會?」他沒發(fā)覺語氣中的酸味。
「你以為我是來這里釣?zāi)腥?」她轉(zhuǎn)動椅子面對他,有種受辱的感覺!改闶沁@意思?!」
「你是這么打算嗎?」他反問。
「我不是!」她吼他。
不在意的聳肩, 「那我也不是那意思。」
「你在暗示!」
「我只是好奇!
「我只不過來喝一杯小酒,一個人靜靜的想一些事,我不是寂寞少婦、不是欲求不滿的女人!」她說到氣得直喘!改惝(dāng)我……」
「侯芷萍,我根本不是那么想的!顾氚l(fā)誓。
「我是失婚、我老公是外遇了,但那全是我的錯嗎?」明知眼前是無辜又不相干的男人,但她還是把氣和壓力全發(fā)泄到他的身上。「我一直努力做一個好妻子,但還是落得這下場。」
「你沒有錯。」歐陽奇輕聲說。
她沮喪的輕揉著太陽穴!傅蠹叶颊J(rèn)為是我的錯!」
「你在乎大家的想法?」
「我能不在乎嗎?」火氣再度揚起,「我不是住在荒島上,每天都必須和很多人接觸,盡管可以裝做根本不在乎,但是,我在乎!」
歐陽奇不知道該怎么哄她,他只是站在一旁。
「你了解那種被人拋棄的感覺嗎?」她突然激動的抓著他的手臂!改懔私饽欠N難堪嗎?」
「了解!」他平靜的回答。
「你真的了解?!」
「我上個月才被女友拋棄!箽W陽奇說,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一點都不感傷了。
「為什么?」
「她可能是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了!顾麨t灑的表示!肝易8K!」
「你祝福她?!」侯芷萍驚訝于他的好風(fēng)度。
時至今日他才徹底想通,「如果要我恨她,不同時也是折磨自己?」
「所以你選擇祝福?」
「為了我自己好!箽W陽奇釋懷的點點頭。
侯芷萍看他的目光立即變了,她本來只是把他當(dāng)做艷蕓的老板,但是這一刻,她忽然想多了解—下這個男人,看他是真的這么心胸豁達(dá),還是只有—張會說得天花亂墜的嘴。
「那你現(xiàn)在有女友嗎?」她直接問。
「從缺。」他風(fēng)趣道。
「你條件不差。
「你條件也不差,還不是失婚!
「我不喜歡人家提我失婚的事!」侯芷萍又變了臉!改悴皇悄欠N喜歡在人家的傷口上抹鹽巴的人吧?」
歐陽奇非常認(rèn)真的問:「侯芷萍,你想過和你前夫破鏡重圓嗎?」
「下一個世紀(jì)再說!」她冷冷道。
「那么傷口應(yīng)該讓它結(jié)痂了,讓那段感情和婚姻過去吧。」
他以很平常的口吻道:「你不把失婚掛在嘴邊,人家也不會提你失婚的事,若不把自己當(dāng)受害者,別人也不會用同情的眼光去看你!
聞言,侯芷萍放下酒杯,直接迎上了他的目光。
「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她給他一記很大女人的眼神。
「你想怎樣?!」
「你問我想怎樣?」他不太了解她的意圖。
她大膽的問:「你要追我嗎?」
「你要我追你嗎?」
「隨便你啊!顾f得滿不在乎。
「那就隨便吧!」他也輕松的回答。
「別給艷蕓知道,」侯芷萍事先叮嚀。「萬一我們交往的下場不好,至少少丟一些臉!
「你已經(jīng)想到那里了?」歐陽奇有些不悅。
「我已經(jīng)丟過一次臉,」她立誓道:「絕不要再來一次!」
他只能苦笑,完全接不上任何一句話。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馮剛利用中午午休時間出現(xiàn)在侯艷蕓的辦公桌前,面帶神秘笑容的送上了—袋東西給她,并且要她立刻看。
「學(xué)長,這是什么?」她的好奇心被挑起。
「是我這次從香港帶回來的。」
她不好意思的說:「你不需要帶東西給我!
「快點看!」他催促。
侯艷蕓于是從紙袋里拿出了一個鐵盒子,說大不大,說小又不能算小,鐵盒上有英文名字,但她一時猜不出這是什么。
「學(xué)長,這是?」她可不希望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如果是,那說什么她都不能收下。
「這是半島酒店的餅乾!柜T剛笑看著她。
「餅乾?!」她失笑。
「「半島酒店」是香港最有歷史、最氣派、最知名的酒店!
馮剛馬上發(fā)揮他領(lǐng)隊的本色!高@一小盒餅乾要好幾百塊哦!
「這一盒?」侯艷蕓無法置信的皺起眉!咐锩媸鞘裁达炃?!」
「你吃了就知道了!柜T剛朝她抬抬下巴。
「那我可要一天一片,配上一杯咖啡,慢慢的品嘗了!」她把玩著盒子,嘖嘖稱奇。
「給值得的人!」他討好的說。
「學(xué)長,真是謝謝!
「你也不必怎么謝我,約個時間請我吃晚飯。 柜T剛把握機(jī)會提出邀約。
侯艷蕓熱情的說:「我是想。〉悄愠商鞄F(tuán)出國,四處飛來飛去,我都不知道你哪一天有空,不然你自己說個時間,我一定配合你!」
「你真的要配合我?!」馮剛打趣。
「看在這盒餅乾的份上!顾嘤哪恼A苏Q。
「隨傳隨到?!」
「我上班的時間就不行!
「我不會那么白目挑你的上班時間!」馮剛以贊美的眼神膜拜侯艷蕓!改悻F(xiàn)在真的是愈來愈會穿衣服,以前的你活像是從修道院出來的,現(xiàn)在瞧瞧你,—件白襯衫、—條窄裙就可以很有型!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虧我堂姊花時間改造我!
「以前我不會把優(yōu)雅性感、脫俗有型這樣的字眼放在你的身上,但是你現(xiàn)在即使不露都有一種隱約的性感,叫人目不轉(zhuǎn)睛哦!」馮剛不吝贊美,一屁股坐在她的辦公桌桌沿,和她超熟似的。
「學(xué)長,你太仁慈了,這么稱贊我!」侯艷蕓笑咧了嘴。
「我真的會相信哦!」
「你本來就有這么棒,只是以前還不會發(fā)光發(fā)熱,現(xiàn)在的你像是一朵盛開的花!柜T剛愈說愈來勁!脯F(xiàn)在追你會不會很難?」
「別開玩笑了!顾是直笑。
「我不開玩笑,我要追你哦!」
「那追吧,就沖著你是學(xué)長這層關(guān)系,我先給你加個三十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八十分了!购钇G蕓完全是在開玩笑。
「我已經(jīng)有八十分了?!」馮剛驚喜。
「所以只要再加把勁……」她故作曖昧的朝他眨眼。
「我可以先去訂酒席嗎?」他心血來潮和她玩起來!赶扔喯卵缈偷牡攸c,然后再去挑鉆戒!
「好,起碼要一克拉哦!」
「沒問題,訂婚的喜餅我們就用香港半島酒店的!顾l(fā)下豪語。
「不要!」她馬上反對!柑F了,不必用到那么高級昂貴的餅,我又不是什么名媛千金或是大企業(yè)家的掌上明珠,普通的喜餅就不錯了!
「你現(xiàn)在就會替我省錢了啊!
她裝模作樣的笑道:「賺錢不容易啊!
「艷蕓,你一定會是一個好妻子!
「我當(dāng)然會是!
「那如果我現(xiàn)在就向你求婚呢?」他突然抓起了她的手,煞有其事的說:「艷蕓,你愿意——」
「你沒有跪下哦!」她好笑的插話。
「玩真的。!」
「要玩就要玩真的啊!菇裉熘形缢恢醯男那樘貏e好,好像是那盒餅乾的緣故,「求婚要單腳跪下!」
「好。」跳下辦公桌,馮剛也真的單膝下跪,握著侯艷蕓的手,他真情流露的說:「艷蕓,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
「她不愿意!」甫進(jìn)門的關(guān)克漢火大的出聲打斷,整個人燃燒的怒氣仿佛可以燎原一般,他氣勢驚人的走到了她的辦公桌前,冷漠的看著那個求婚的男人!杆荒芗弈!」
「關(guān)先生……」侯艷蕓馬上把馮剛拉了起來,有些抱歉的對他眨了眨眼,「我們……我們只是在……」
「出去談!」關(guān)克漢朝她拾了抬下巴,指指外面。
在安撫完學(xué)長后,她不甘示弱的回道:「沒什么好談。」
「你最好別讓我等!」他轉(zhuǎn)身。
「這位先生,」馮剛想要說話,「你不能強迫艷蕓!」
「你給我出來!」關(guān)克漢頭也不回的就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