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艷蕓從來不是一個冷血、沒有溫暖或是沒有愛心的女人,但是對一個已哭哭啼啼了幾天,用掉十個手指頭都不夠數(shù)的面紙盒,還是沒有把全天下可惡的男人罵夠的堂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做什么,于是她只是拿了一本小說,安靜的看著。
侯芷萍其實這些天哭下來、罵下來,嗓子早啞了,眼睛也腫了,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似的,但是她仍覺得不甘心,一把火還沒有燒完,她不相信自己會受到這種待遇,再看到她堂妹那事不干己的姿態(tài),怒火更是迅速的燒向那個「無辜」的女人。
「侯艷蕓,我們倆有沒有親戚關系?!」侯芷萍不再哭了,現(xiàn)在的她只有氣。她的眼淚已經(jīng)流乾,也不再聲嘶力竭的罵,她沒那么強壯的喉嚨,所以這會是用低低又冷冷的口氣問。
「有吧!」侯艷蕓并沒有放下小說,只是連頭也沒抬一下的說:「你爸爸是我爸爸的親哥哥,所以你是我的堂姊,我是你堂妹!
「那你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做堂姊的質(zhì)問。
「讓你盡情發(fā)泄。
「我發(fā)泄得還不夠嗎?」
「那就停止啊!棺鎏妹玫囊粋理性的回答,頭還是沒有抬,好像手中的小說是本世界名著一般。
侯芷萍真是一把火沒地方燒,只見她突然從自己堂妹的手中搶過那本小說,然后打開窗戶,隨即將小說往窗外一丟,接著露出一個很爽的表情。
「我看你怎么看!」
「堂姊,你別那么幼稚了。」侯艷蕓有點動怒,但她—向不是歇斯底里的女人,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是冷靜、溫和、智慧與大器的化身。
「你還說我幼稚?!」侯芷萍簡直想從窗戶跳下去,她居然被她的堂妹說幼稚,這真是奇恥大辱!
「全世界的女人只有你一個失婚嗎?」
「當然不是!」
「全世界的男人只有你老公會劈腿、外遇?」
「不是!」
「那你是在哭什么?罵什么?傷心什么?悲哀什么?」侯艷蕓要笑不笑的說:
「和你有同樣遭遇或是遭遇比你更慘、更差的人還不是都堅強的活下去,日子一樣會繼續(xù),一年照樣有十二個月!」
「這是風涼話!」侯芷萍反駁。
「但這也是真話!
「艷蕓,你不了解我的感受!」
「我是不了。」她坦白承認!改愫芸赡苓@會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八成想宰了全世界所有可惡的男人,但是……」她刻意伸出手,做了個手勢強調(diào)!溉绻銢]有勇氣、也不可能宰了全世界所有可惡的男人,那何不活得開心、正面、積極勇敢一些,過得比他好就是給姊夫最好的報復!
「別提那個爛男人!」侯芷萍的雙手氣得發(fā)抖、「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他或是談到任何有關他的事,我詛咒他一生一世都得不到幸福!」
侯艷蕓的反應是嘆氣。
「你這個沒談過戀愛的女人憑什么給我「金玉良言」?」侯芷萍像是只受傷動物般反擊!刚f什么自己是虔誠的基督徒,接吻就表示「互許終身」?哼!像你這種想法的女人,在二十世紀就絕種了,更別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十一世紀!」
「我這種想法是落伍、矯情,還是不切實際?」侯艷蕓可以面對批評,她有這雅量。
「都是!」
「那沒辦法,我到現(xiàn)在還是這么想。」
「哼!」侯芷萍開始打量起堂妹,奸像她自己是顯微鏡,而侯艷蕓則是顯微鏡下的微生物。「你不知道有隱形眼鏡這東西嗎?那么厚重的鏡框,你不怕你的鼻梁被壓塌嗎?」
「堂姊,你要開始人身攻擊嗎?」侯艷蕓做出一個「逆來順受」的表情。誰叫失婚又傷心欲絕的女人最大,最需要同情。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有一雙充滿靈氣又水汪汪,可以勾男人魂的雙眸!」侯芷萍沒好氣的說。
「充滿靈氣又可以勾男人魂?這很矛盾!
「這本來就是一個矛盾的世界!」
「堂姊,你現(xiàn)在的心里——」
「艷蕓,你有皮膚病嗎?」做堂姊的又問。她看向自己堂妹的胸口,就見她連睡衣的領口都高到了脖子的一半,這實在太夸張又離譜了。
「我沒有皮膚病啊。」她很無辜。
「胸部有缺陷?」
「堂姊,我很正常!」侯艷蕓笑不出來!肝一蛟S不是波霸,但是……「該有的都有」!」
「那平常你襯衫扣子扣到哪里?」
「全部扣!」
「冬天一定是套頭毛衣?」
「冷啊!
「那你的胸口到脖子那一塊的皮膚……」侯芷萍不知該昏倒還是該狂笑,「從來沒有讓它們好好的出來透氣、曬曬太陽、見見世面了?!」
「堂姊,我是脫衣服洗澡的!顾悴欢面⒃谙胧裁。
侯芷萍再度發(fā)問,「那你游泳時怎么辦?」
「我不會游泳也不游泳!
「三溫暖?」
「沒洗過!
「全身SPA?」她的臉已經(jīng)黑了一半。
「沒做過。」
「你真是暴殄天物!」侯芷萍很悲哀的—嘆,「而且你注定會當—輩子的處女,侯艷蕓,我和你打賭,將來你的墓志銘上會寫著:「這個女人從未被男人碰過」!」
「那又怎樣,」她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總比被劈腿、失婚、受傷來得好。」
「你攻擊我?!」
「是事實!购钇G蕓誠懇的回答,「堂姊,不是每個女人都要打扮得花枝招展,都想招蜂引蝶,我知道我是那種男人絕不會回頭看第二眼的「安全女人」,Sowhat?我覺得OK啊!」
「但你明明有潛力,你多高?」
「一百六十八公分!
侯芷萍火大的叫道:「高而且竊窕,你知不知道你有模特兒身材?」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化妝品、有美容院、服飾店,有各種精品名牌,可以把女人打扮得性感、美麗,叫男人受不了?」侯芷萍一副她是穴居人般!柑澞愕拿掷镞有個「艷」字,真是浪費叔叔、嬸嬸當初幫你取名字的美意。」
「你連我的名字都能作文章?」侯艷蕓深感佩服。她起身走到穿衣鏡前,這面穿衣鏡的唯一用途就是讓她看看自己是否衣著整齊,扣子有沒有扣錯,不是用來看自己性不性感,美不美艷的。
突然侯芷萍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侯艷蕓差一點尖叫,因為堂姊突然將她整個人扳過來,并且雙手抓著她的肩,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她!柑面,你怎么了?」
「我要改造你!」侯芷萍豪氣的宣布。這或許就是她的救贖,她人生的新目標!
「改造?!」
「我要把你變成性感女神!」
「你瘋了!」侯艷蕓想要撥開她的手,卻徒勞無功!肝也恢朗Щ榻o你的打擊這么大,我可以陪你去找心理醫(yī)生,要不然我去打聽哪個婚姻咨商專家比較有名,晚晴協(xié)會也可以考慮,堂姊,你需要治療。」
「你說男人不會看你第二眼……」侯芷萍滿腦子只有她自己的計劃。「好!我就把你從那種會叫男人性欲全失的女人變成會讓男人流鼻血的尤物,你知道「尤物」所代表的意思吧?!像是以前的瑪麗蓮夢露、現(xiàn)在的凱瑟琳麗塔瓊斯,都是未來可以努力的目標!
「晚安,堂姊、」侯艷蕓不想再管她這個可能已經(jīng)瀕臨瘋狂的堂姊。
「我做得到!」侯芷萍大聲表示。
「我沒有興趣!顾烟面⑼频搅朔块T邊。
「艷蕓,你想不想幫我?」盡管整個人靠在房門上,侯芷萍卻說什么都不走。
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當然想幫你,但你瘋了!」
「你可以幫助我走出失婚的陰影,讓我重見陽光!」侯芷萍夸張的說。
「堂姊……」侯艷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改愕降紫雽ξ以鯓?我一向支持你、關心你、站在你這邊,你為什么——」
「所以我才要發(fā)掘你的潛力,把你徹底改造一番。你明明可以當個艷光四射的美女,卻甘于當一只不起眼的丑小鴨,做天鵝有那么恐怖嗎?」侯芷萍和堂妹辯了起來!缸屇腥丝吹玫絽s「吃不到」不是很棒嗎?」
點點頭,她總算知道堂姊的用意。「原來你是想利用我來報復男人?」
「艷蕓,我只是要你嘗嘗當美女的感覺,享受那種受到男人注目、追求的滋味!购钴破家荒樮S躍欲試。
「堂姊,我從來不是一個膚淺的女人!
「我沒說你是。」
「我有大腦。」
「那就當個有大腦的美女。」
「你還是不懂!」侯艷蕓挫敗的叫。
「我會慢慢來的!购钴破甲灶欁缘恼f,好像當事人已同意一切似的!肝覀兿热ヅ湟桓彪[形眼鏡,再去美容院弄個頭發(fā),你把一頭長發(fā)梳成一個像老太婆般的發(fā)髻,真是糟蹋!」
「堂姐,我同意了嗎?」侯艷蕓冷冷的問。
「當然會花點錢……」侯芷萍仍兀自盤算,「還要換掉你現(xiàn)在衣櫥里所有的衣服,好在我從那可恨的家伙身上撈了些瞻養(yǎng)費,所以……所有費用我出!」
「我不要!
「你要!」
煩躁的放下盤好的發(fā),一頭烏絲立即傾泄而下。「你把這些「努力」用在你自己身上好了!」
「艷蕓,如果你不幫我,」侯芷萍語帶威脅,「我就吃安眠藥自殺,然后留封遺書說是你給我最后「致命的一擊」!」
「侯芷萍!」
「叫我堂姊,別連名帶姓的,不禮貌又沒有感情!」
「你卑鄙!」為什么她得被卷入這么荒謬的事里?
「但你同意了?!」
她當然不同意,可是……她現(xiàn)在終于了解「騎虎難下」的感覺,不過這或許可以讓堂姊有點事做,走出人生的低潮,如果她這個做堂妹的只要被「改造」一下就能給她堂姊希望,那……
「你別太過份哦!」侯艷蕓不放心的叮嚀。
「你又不是植物人,如果我過份了你不會出聲抗議?」侯芷萍興奮的頂回去!肝抑皇且涯阕兂伞感愿信瘛,又不是要叫你扮成「阻街女郎」,這兩種是不同類型的!」
「好啦,看你怎么做怪!」她不管了!
「侯艷蕓,你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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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挺、全身的肌肉有如鋼鐵般結(jié)實,即使是被三件式的西裝包裹住,還是可以感受到它們所散發(fā)出的力量。誠如那雙眼所散發(fā)出無情與冷硬的光彩,還有那如貴族般威嚴高傲的氣度一般,關克漢就是一個如假包換,成功、強悍又霸氣的男人。
他的氣勢在告訴每一個看到他的人,他有著堅不可摧的意志力和些許殘酷,是那種想要什么就非得到不可的狠角色,誰也別想擋他的路,誰也別想和他過不去,否則倒楣的絕對會是對方。
踩著穩(wěn)重矯捷的腳步,他如往常一般走過秘書處,正要直接進好友的辦公室時,突然停下腳步,然后狐疑的回過頭。
「你新來的?」關克漢問。沒有聽歐陽奇說他換秘書啊!他知道侯艷蕓的效率很好,是個稱職的左右手。
「我不是!
「來支援的?」
「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侯艷蕓看著奇怪的來訪的人。
「一直都是我。」
「侯艷蕓?!」他懷疑的看她,好像當她是外星人冒充般的仔細研究。
「就是我!
他不是那種會目瞪口呆的男人,也不會大驚小怪,他只會用更犀利,更嚴苛的眼神去審視這會坐在辦公椅上的女人,除了頭部以上的轉(zhuǎn)變,她的頸部以下……還是包得密不透風,看來她是原來的那個秘書沒錯。
「你的眼鏡呢?」
「換成隱形眼鏡了!
他毫不吝惜地露出一絲贊賞!冈瓉砟愕难劬νγ赖!
「原來只是眼睛。」侯艷蕓回答得很乏味!脯F(xiàn)在還是眼睛!
「頭發(fā)……」他瞄了一眼。
「剪了些掉,然后燙起來!
關克漢評了一句,「很有女人味!顾哪抗夂孟袷堑谝淮我姷剿频摹
「謝謝!
「你判若兩人!
「有嗎?」這男人從來不曾和她說過這么多話,通常他只是指了指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她點點頭,他就會走進去,要不然他也只會問一句「在嗎?」她回答「在」,然后他還是走進去,沒有其他任何不相干的話,但是今天……不一樣了。
「這樣不錯。」關克漢又說。
「是嗎?」
關克漢以前只把她跟「秘書」、「老處女」、「老姑婆」聯(lián)想在一起,在歐陽奇還沒有失戀前,他覺得這樣的女人很安全,因為工作是工作,娛樂是娛樂,不該混為一談,但是看看現(xiàn)在的侯艷蕓,如果在穿著上再改善一下……
「你幾歲?」關克漢想知道自己曾經(jīng)看走眼到什么地步。
「別跟我說問女人年齡不禮貌,」
「二十六歲!辜热凰枷冉o她下馬威了,她還能不回答嗎?
「我本來以為你三十出頭!
「「謝謝你」!共慌滤牫鏊捓锏闹S利意味,她面不改色的道謝,
「我現(xiàn)在相信丑小鴨可以變成天鵝那樣的話了!顾孟裨谕蝗恢g對她充滿好奇。「你確定你沒有去做什么整型手術?」
「我確定!
他挑高眉,試探地問:「現(xiàn)在女人動整型手術其實沒有什么!
「只要有錢去做手術,當然沒有什么,這是女人的自由,問題是我沒有那種閑錢和閑工夫。」侯艷蕓的手指仍不間斷的按著鍵盤,沒有因為和他聊上兩句就停止工作。
「真的只是隱形眼鏡和換個發(fā)型?」
這人怎么那么煩!「明天我再戴上眼鏡、盤起頭發(fā)好了。」
「不要!」他馬上說:「你這樣很好,真的!」
侯艷蕓小心的看了關克漢一眼,雖然他不至于花名在外,但是她的老板歐陽奇曾轉(zhuǎn)述過他的一句名言——男人千萬不要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所以對關克漢此刻的「熱絡」,她選擇小心應對。
「我想我們董事長在等你。」她盡責的提醒,不想和他討論自己的改變,
「不差三分鐘!顾桓焙孟袢昼娋湍芨愣ㄒ磺械谋砬。
「我沒看你穿過裙子!
「因為我都穿長褲來上班!
「你的腿……」雖然明知她的辦公桌擋住了她的下半身,但關克漢還是住下一看。
「正常。」侯艷蕓壓抑的聲音已經(jīng)快要按捺不住想咆哮的心,平常關克漢根本不會在她身上浪費這么多時間的。
「你挺高的,為什么不穿裙子?」
盡量不著痕跡的瞪了他一眼,「關先生,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你認為……」她故意暗示道:「我們老板可不是請我來閑嗑牙、聊八卦的,這份報價單我得馬上打出來!
「侯艷蕓,我們認識幾年了?」他充耳末聞。
「關先生,我們并不「認識」!惯@下她連笑容都擠不出來一個!肝抑皇且粋秘書。」
「我們的確不曾好好交談過。」說著關克漢便朝好友辦公室走。
正當侯艷蕓偷偷的吁了口氣,準備卸下備戰(zhàn)的姿態(tài)時,關克漢忽然又回頭,目光直接又赤裸裸的打量著她的身體,好像她全身光溜溜似的。
「二十六歲的打扮要有活力、要性感些,你該去買些真正適合你的衣服!顾阅腥说慕嵌日f。
侯艷蕓沒有接腔。
「你潛力十足!」關克漢揚起一邊嘴角笑。
「有人說過了。」她頂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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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奇并沒有偽裝忙碌,此時他情緒低落,人生又碰到大挫敗,這會站在窗前抽煙,一副沒有人能管他的表情。
關克漢只是輕敲了下門就旋開門把走進辦公室,劈頭就是指責的一句。
「你沒有去標那個工程!
「我忘了!
「一億兩千萬的大案子,獲利三成,你居然說你忘了?」關克漢走到好友身邊。「你要為一個已經(jīng)離你而去的女人頹喪多久?」
「她為什么要離我而去?」他每天都在問自己這個問題,都伯自己會得憂郁癥
「只有兩種可能!龟P克漢抓過歐陽奇放在辦公桌上的香煙和打火機,俐落的為自己點上一根煙,輕吸了兩口。
「第一種可能是什么?」歐陽奇很憂慮的問。
他稀松平常的說:「她碰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第二種可能呢?」他牙根緊咬,狀似忍耐。
「她是個笨蛋、瞎子!
「你以為這樣會讓我好過一些嗎?」歐陽奇哭喪著臉,「我還是痛苦!」
「那么你是白癡!」關克漢不客氣的給他這一句,「不管是哪一個理由,她都走了,你就要瀟灑一些,你的條件又不差,擔心什么?」
「如果我條件不差,那么她真是碰到一個條件比我更好的人了?!」歐陽奇又氣又恨,「不是女人都重感情嗎?」
「那是上一個世紀的事,現(xiàn)在男女平等了!龟P克漢一手摩挲著下巴,毫不留情的回道:「都一樣無情!」
「克漢,這話很毒!」
「但這是事實!
歐陽奇還是抱持著一絲希望!概吮容^……心軟。」
「最毒婦人心!」他不會小看女人,更不會把女人想得那么脆弱、無辜、楚楚可憐!赴⑵妫褡鼽c,不要栽在一個不值得的女人手上,失去你是她的損失,總有天會叫她自食惡果、悔不當初。」
「我只是想不到當初的濃情蜜意和——」
「忘了那些!父魂枴鼓沁吔裉煸缟辖o了我一通電話,他要你去找一個陳先生,說那件工程還有機會。」關克漢盡全力幫朋友。
「謝了!」
關克漢給了他一個嚴厲的眼神!改銊e再搞砸了,女人再找就有,事業(yè)垮了可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
「我叫艷蕓馬上記下來!拐f完歐陽奇便按了內(nèi)線電話,立刻跟秘書交代這一件事。
關克漢在一旁聽著,他從來不覺得歐陽奇的秘書聲音有什么分別,但是這一會,他竟有一種特殊的感受,那聲音軟軟甜甜的,和她現(xiàn)在的形象有了連結(jié),以前他覺得她的聲音像是女子宿舍舍監(jiān)的語氣,難道一個人的外型變了,連聲音都會給人不同的感受?
結(jié)束了通話,歐陽奇一臉篤定的看著關克漢,好像確定自己不會再誤事似的。
「阿奇,你注意到你秘書的改變嗎?」關克漢隨口問,并且順手把煙熄掉。
「你指的是什么?」
「她拿掉了眼鏡,換了發(fā)型!
「好像是吧!箽W陽奇不是那么在意。
「我從來不曾覺得她漂亮或是有什么傲人之處,但是今天……」關克漢一笑!杆幸浑p會叫人移不開視線的水靈明眸,之前都被藏在厚重的鏡框后面,你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歐陽奇一個錯愕不已的表情。「克漢,你不會是叫我去追我的秘書吧?!」
關克漢不是這意思,但當好友是這么以為時,他也沒有多解釋。
「兔子不吃窩邊草,而且這種辦公室戀情最麻煩了,如果沒有「善終」,肯定鬧得滿城風雨,我才不想惹這種無謂的困擾。」歐陽奇挑明說。
他不置可否的點頭,「你還算聰明!
「艷蕓其實本來就很漂亮,而且一雙長腿令她看起來氣質(zhì)出眾,不管是眼鏡或是發(fā)髻,她都很有自己的型!箽W陽奇當她是妹妹般的贊美。
「我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關克漢苦笑的承認。
「你只會看那些露孔溝、露大腿,能露的全都露、露得不能再露的性感小貓咪,那種只能看到一張臉的女人,你是不會有興趣看第二眼的!箽W陽奇非常了解自己哥兒們。
「我是這樣的男人?!」關克漢瞇著眼問。
給了他一記白眼,「你自己不知道?!」
「我只看女人的外表?!」
「應該說你只想要女人的身體!」歐陽奇眨了眨眼睛。「你不想談感情,只要一副美麗性感的胴體,一張絕色的容顏!
「聽起來冷酷又實際!龟P克漢輕哼。
「你是如此!
無意識地把玩著打火機,他不甚在意的問:「大家都這么看我的?!」
「百分之九十九是!
「那我沒話可說,」他一個譏誚的眼神,「畢竟女人的意義對我來說向來只有如此!」
歐陽奇不贊同的想發(fā)表長篇大論,「那是因為你不曾真正愛過一個女人,所以——」
「阿奇,我雞皮疙瘩掉一地了!」他打斷好友。
「會有那一天的!」歐陽奇不服氣的預言。「我等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