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家中將近兩個多月,念期與饒綠紋的周旋也告一段落,他們各自整理自己的行李,算饒綠紋有辦法吧!至少,她給了他重新面對一切的勇氣!安恢兰依锏臓顩r如何?語諄和洛池那兩個家伙,一定會趁我不在大鬧特鬧,不曉得二哥管不管得動他們?”
念期靜坐在墓碑前的石頭上,手中緊撮著行李,眼神卻飄向遠(yuǎn)方。
“小期,你想不想念蟻君姊?”
饒綠紋緊挨在念期身旁,絲毫不給他發(fā)呆的機(jī)會,因為她知道。只要他一靜下來,就會往一些不好的方面胡思亂想。
她好不容拯救了他一點點,怎么能容忍他的壞思想繼續(xù)作怪呢?
“你讓我在我爸媽面前安靜一下好嗎?”他露出厭煩的神色。
“你說在回去之前,想來看看你爸媽的墳?zāi)梗,你的心思卻一直飄往遠(yuǎn)方。根本不在這嘛!”
她陪他在墓前干坐了三個小時半了耶!只見他動也不動地坐在這里,什么也不做,子女來掃墓,最基本,也應(yīng)該祭拜一下父母吧!而小期,卻連雙手合十的膜拜都沒有,這算什么?
“小期,你不想念蟻君姊嗎?”
念期抹了一把臉,淡然地開口,“想!
“真的?”她沒想過他會這么直接回答她,嗯!反應(yīng)不再遲鈍,大有進(jìn)步。
“小期,你能帶我一起來見你爸媽,我真的好訝異,因為,我從沒想過能和你一同坐在這里,尤其是如此和睦、平靜!
她自我幻想,“這是不是表示,你已經(jīng)接受了我,和我家的每個人?”
她知道做這種幻想的最終結(jié)果,是會遭受毀滅的,但,她還是忍不住這么假想,算是慰勞自己兩個月來所受的委屈和付出的心血。
“你還不放棄。俊彼麥\笑。
饒綠紋不服氣的回答,“當(dāng)然!你追逐仇怨這么多年,都沒死心,我也只不過努力兩個月麗已,怎么可能放棄?”
“照你這么說,如果我一直對仇恨不死心,你也一直對我不放棄嘍?”
他相信沒有任何人有這種耐心,但是,他實在不敢低估她的能力。
“我才不會讓你一直緊抓著怨恨不放,憑我的毅力和你的決心,我們很快就可以找到充滿愛的世外桃源了。”她笑著看他。
他什么時候給她決心了?這女人還真會自作主張,不過,她這種花癡似地笑容,還真有點難以掩飾地可愛,沒錯,她可愛又清純的笑臉,是他不能否認(rèn)的。于是,他牽動嘴角,笑了笑。
“。“!”她像見鬼似地大叫,擾得一切不再安寧,“就是這種笑容、就是這種笑容!小期,你也認(rèn)同我的想法了吧!”
念期忍不住伸手按住耳朵,閃躲她高分貝的尖叫聲,再這樣下去,他的壽命肯定會縮短一半,只因為他長期處于噪音污染下。
“你、你安靜點!這樣那里像個女人?”
可是饒綠紋才不管他。像不像女人都沒差,主要是他剛才的微笑像極天使,如此純真、善良,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認(rèn)同我的想法,你也希望和我共同尋找充滿愛的世外桃源吧?”
“才不!”他立即毫不留情地潑了她一大盆冷水。
“嗄?!”她愣了愣,立即又大笑道:“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對不對?唉!沒關(guān)系啦!我不會笑你的,雖然你以前常做一些冷酷的行為舉止。但是沒想到你也是會害羞的人,早說嘛!其實小期和一般的人沒什么不同,只是你自己太拘柬了!彼呎f。還邊忘情的推他。
見狀念期不禁懷疑,綠紋究竟是精明能干的女人,還是脫線沒神經(jīng)的男人婆?她的行為舉行像極一個小孩子。
他露出受不了的表情,“你少自以為是了!”
饒綠紋住了口,也同時停下手。
“我才沒有不好意思。更沒興趣和你一起尋找什么……
什么愛的世外……“
“充滿愛的世外桃花源!彼龓退酉氯ァ
“對!什么充滿愛的世外桃源,”他恍然大悟似地說了出來,“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但是……你明明露出了笑容。”
“那是我笑你白癡。”他酷酷地說,但是言語中沒有殺傷饒綠紋頓時感到好喪氣。她還以為小期接受她所帶來的一切好意了,果然,美夢是不能太早編織。
只沉默了一下,她又忍不住開口問道:“小期,你帶我來看你爸媽,真的沒別的意思嗎?”她真的不相信。
“你的幻想力可以不要那么豐富嗎?我只是單純來看我爸媽的,和你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帶你來,不如說是你死硬著跟來,是誰拋下家庭和工作不管,硬要闖進(jìn)我尋找平靜的心里?”
饒綠紋啷起她的小嘴,不滿地說:“好不公平哦!你竟然把責(zé)任都推卸給我。別忘了,真正的主謀是你耶!要不是你選擇離家出走,我也不會跟著當(dāng)幫兇,最后竟然把責(zé)任全推給我扛,你好殘忍!”
念期面無表情地接受她的指控。
“還有,說什么你來看你爸媽,就這樣坐在這里看了三個多小時,不鞠躬,也沒鮮花,這算什么祭拜嘛!好歹,你也該雙手合十祈禱!這是最基本的儀式,不是嗎?”她真的搞不懂小期呆坐在墓碑前的意義,他這樣靜待。是在等什么嗎?
念期的臉色忽地一暗,整個人突然有點不舒服,那仇恨在作祟。
“我從沒拿香拜過他們,也從未在他們墓前擺過祭拜的鮮花,因為我到現(xiàn)在,還是不能相信他們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
“小期……”她心中升起一股擔(dān)心。
“他們是存在的,在我心中,即使每個人都否定他們存在的事實,不過我還是相信自己的感覺,他們只是出了遠(yuǎn)門,一時之間忘了回來,我會耐心的等,或許有一天,他們會記得回家!
饒綠紋抱住他,以再堅定不過的聲音告訴他,“放棄這份等待吧!他們不可能回來的!目前,你要做的,就是認(rèn)真活下去,而不是行尸走肉、毫無目標(biāo)過日子,你是個有理想、有抱負(fù)的人,而不是自我沉溺的可憐蟲,你是不需要別人同情的眼光就能振作的人,做給每一個人看,好嗎?”
念期在忽然間,覺得輕松許多,他能感覺到,怨恨又遠(yuǎn)離了他一大步。
“我只是很迷惘,因為我的內(nèi)心正狠狠地在掙扎,有股力量要我去怨去恨去報復(fù),但是,同時,卻有個聲音要我去寬恕一切。”
“沒錯!就是這種掙扎,才將冷淡的你給慢慢融化了,很好的感覺,不是嗎?不要只認(rèn)為這種掙扎是痛苦的,細(xì)細(xì)品味,你將獲益良多!彼痤^,微笑道,“你心里的那個聲音不止一種,它匯集了每個人的鼓勵和加油,其中包括蟻君姊和我爸的愛。”
“是嗎?”
“對!”她將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信心滿滿地說,“告訴你,怨恨并沒有什么了不起,在被人對不起之后還能不計較地去寬恕、接納他人,這樣才是最偉大、最了不起的行為。
“你一定會認(rèn)為,我只是空口說說,不知道又愛亂講,但是你忘了嗎?在你身邊。你的姊姊念蟻君。她就是這樣了不起的人,你為何不向她學(xué)習(xí)呢?就算不能完全摒除心中怨恨,至少。也該學(xué)著不去傷害關(guān)心你的人啊!”
是啊,他怎么會忘了呢?在自己身邊,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女人,一直盡心盡力地在為他做好榜樣,他怎么會忘記向她學(xué)習(xí)呢?
“心中的思緒開朗了嗎?能接受我這樣的說法了嗎?”
饒綠紋真的很高興聽見念期坦白心中的掙扎,雖然掙扎的過程中很辛苦,但是,人總會成長的,況且,她會一直陪著他,絕不退縮。
念期望著父母的墓碑,心中寬恕的聲音漸漸超過怨恨的力量,他提起行李,對饒綠紋道:“該回家了!
“嗯!”她開心地笑著,相信她將帶回一個全新的念期站在大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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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饒冠雄和饒瑞琦便出門去看地,而談仲倫和饒洛池、饒語諄也各別去上班和上課,整個饒家,只剩念蟻君獨守。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面對這偌大的空間。她不禁心生孤獨寂寞。
以前,雖然也常面對空空洞洞的場景。但小期總會在她身旁,即使她不發(fā)一語,他也會靜靜地待在她身邊陪她。不啰唆半句,此時此刻,她還真希望小期能在身旁。
因為,她從來沒有如此失落過,雖然她如愿地和心愛的男人結(jié)了婚,可是卻一直感到力不從心,拿這段婚姻沒有辦法!或許。選擇和瑞琦結(jié)婚,是她一生最大的錯誤,因為他……
并不愛她!
突然,門被推開,吸引了念蟻君的注意,很意外的,看到了饒綠紋出現(xiàn)在門口,她站起身,“綠紋?”
“蟻君姊,你在家啊?太好了!快跟我來!倍挷徽f,饒綠紋拉過念蟻君便往門外沖。
“綠紋,你慢一點!我跟不上。 蹦钕伨_步凌亂地被她拉著跑。
通過中庭、繞過停車場,饒綠紋將她帶到饒家大門前才站住腳。
念蟻君定神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念期正佇立在鐵門外,她慢慢走出鐵門,來到他面前。
她很想問他兩個月來的近況,但是話到了嘴邊,卻發(fā)不出聲音。
“沒戴眼鏡的你。更漂亮了!
念期會先開口,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回頭看了饒綠紋的表情。而饒綠紋竟朝她比了個“V”的勝利手勢,使她回過頭正視他時。更加驚訝。
“你……”
“我到了以前常去的度假村,那里離爸媽的墓園很近,順便告訴他們。你結(jié)婚的消息,我想……爸媽應(yīng)該很高興聽見這個消息!
“小期……你也為我高興嗎?”她將雙手緊握在胸十分期盼。
念期沒有正面回答,不過他卻說:“我希望你能幸福,你可以告訴我,你現(xiàn)在幸福嗎?”
念蟻君頓時有了遲疑,不知從何回答起,“我……”
念期擰緊眉心。急問道:“怎么?你現(xiàn)在很不快樂嗎?”
饒綠紋站在念蟻君身后。也開始有點擔(dān)心。該不會是大哥虧待了蟻君姊吧?這下可糟了!只要蟻君姊說出受了委屈或不幸福之類的話,小期肯定又會翻臉不認(rèn)人,那她的辛苦可都白費了。
“告訴我!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是不是饒瑞琦那……”
念蟻君搖搖頸首,微笑道:“不是的,饒家的每個人都對我很好,包括瑞琦,只不過現(xiàn)在,他對我有點小小的誤會,相信當(dāng)誤會冰釋后,我很快就可以走上幸福之路!彼男θ葜袥]有欺騙,只有堅定的保證,似乎要他別再擔(dān)心。
“只是小小的誤會?”
“是,你放心!
雖然以前小期也時常這樣關(guān)心她,但是像今天這種沒有威脅性的感覺,卻是她頭一次擁有。
“小期,你似乎學(xué)習(xí)了不少,也長大了不少,你所表現(xiàn)出來的令我為傲!蹦钕伨鄯簻I光。
念期從沒想過,他小小的一個退讓,竟然可以換來這么多的感動。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竟然為了自己的幸福,完全不顧你的感受,但是我知道,你雖然走了,最后還是一定會回來,因為你不會放下我不管的!你走,只是為了表示心中的不滿,絕不會就此離開!我就是憑這一點,當(dāng)最重要的賭注!
念期笑了笑,“你在說什么傻話?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惟一的親人,我怎么可能離開你或丟下你不管呢?在看見報紙的時候,我當(dāng)然是很生氣,因為你竟然無動于衷地結(jié)了婚至少,你應(yīng)該提議延遲婚禮,讓我知道你很在乎我的感受,而不是……”
他撥過頭發(fā),努力在她面前表達(dá)自己的想法與感受。“不過,也幸虧你照常舉行婚禮,讓我能明白地看清楚自己的行為有多幼稚,我不會怪你什么,因為你是我的姊姊,也是我最愛的親人。”
念蟻君實在不敢置信,“小期,我好驚訝,也好高興你的轉(zhuǎn)變,這……真的是你吧?”
念期看著饒綠紋。
饒綠紋也回給他一個微笑,要他別猶豫。
“怨恨……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真正了不起的行為,是被人對不起之后,還可以不計較地去寬恕、接納他人,在這世上,你就是這么偉大、了不起的人!你一直在示范給我看,是我忽略了,才會怨恨這么多年,我真笨,竟然繞了那么一大圈才發(fā)現(xiàn)!
念蟻君忍不住感動而掉淚了,因為念期正理智地用言語在表達(dá)他的感受,而非是一貫的冷漠態(tài)度。
“我真的好高興……一見到你回來……”盡管流著淚。念蟻君的嘴邊卻是綻放著微笑。
“其實,我并沒有打算這么早回來。要不是她跟來白吃白住,我的經(jīng)費應(yīng)該夠我在外頭待上半年的。”念期將錯全怪到饒綠紋頭上。“你看看我有沒有變瘦?這家伙很會吃。連我的份也不放過!
饒綠紋一時語塞。“我……”
念蟻君左看看、右看看!斑好。一樣健康。”
“幸好。”他笑。“姊,如果姊夫……對你不好。你定要告訴我。我會保護(hù)你!
念蟻君環(huán)抱住他!胺判,我不會被欺負(fù),因為有你在!
念蟻君相信念期會保護(hù)她。從小到大。小期由一個愛哭的小男生轉(zhuǎn)變?yōu)橛赂业拇竽腥,現(xiàn)在,他更由幼稚的早熟蛻變?yōu)槌墒。只要有他在。絕對不會有人可以欺負(fù)她的。
原來姊是如此需要他,原來他是如此受她的重視,為什么自己會那么傻呢?這十幾年來,他究竟在做什么?又傷害了多少人?
“給我時間,F(xiàn)在。我還無法坦然面對一切,但是相信再不久,我一定可以大方地踏進(jìn)饒家大門!
“真的嗎?”她愿意相信。
忽然,念蟻君覺得有股惡心感涌上心頭,她忍不住捂住嘴。
“怎么了?”
“沒事!”她笑!皼]有任何事,比你平安回來更重要!
像今天這么和樂的氣氛,已經(jīng)好久、好久不曾有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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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期和饒綠紋的歸來,使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喜悅,雖然念期依然避不見面,但是透過饒綠紋的口中得知,一切似乎都有了新轉(zhuǎn)機(jī)。對饒家而育,這可是一大福音,是大家求之不得的。
然而并不是每個人都很高興,像饒瑞琦,就是無動于衷的一個。
他其實很高興見到饒綠紋平安歸來。但是他覺得這種喜悅之情并沒有什么好表示。反正他有沒有表達(dá),都無所謂。
“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念蟻君體恤饒瑞琦辛苦,特地在夜深人靜時,沖泡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給他提神,希望能借此增進(jìn)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方案還沒擬定好嗎?”
念蟻君的關(guān)心和過問,竟又造成他更深的一層誤會。
“你放心吧!我會滿足你的欲望,就算我真的無能為力,也還有我爸和你的舊情人”他口不擇言地污辱她。
“瑞琦!彼龔乃砗笕ψ∷念i首,動作輕柔而緩慢。
“那個叫顧紹華的,是你的舊情人吧?他看到你時,表情甚是危害。”
“我不曉得自己何時造成你對我如此深的誤解,但是我想我能解釋,紹華是我高中三年的同學(xué),后來我恰巧到他所屬的公司上班,我們的關(guān)系就只有上司和員工而已!”
“哦?”他挑高一道俊眉,平正轉(zhuǎn)著筆,一副優(yōu)閑的態(tài)度。
“真的沒有別的!請你相信我!彼Z氣平和地說道。
“除此之外,果真一點瓜葛也沒有?”他不太相信。
“當(dāng)然,如果我加班晚了,他會主動送我回去,他看我一個女孩子走夜路危險,才會送我回家,就只有這樣單純的原因,沒別的!”
“你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例如,興趣、應(yīng)酬或賞識等等?”
“他是曾經(jīng)表示過欣賞我,但是,我當(dāng)場拒絕他了!
“為什么?他很有錢不是嗎?”他的一言一語中都帶著諷“我告訴他,我有心上人,一個偷藏二十年,卻還舍不得忘掉的心上人,他聽了之后,直夸我的感情世間罕見,還鼓勵我,叫我繼續(xù)加油。他很有風(fēng)度,是我承認(rèn)的好朋友,也是個好人,但是我們之間,絕對沒有超越友誼的情感!
饒瑞琦笑了笑,“原來,你的目標(biāo)是我,是。∥业拇_比他有錢多了!選擇我才是明智的,饒家的財產(chǎn)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論,我還真要夸獎你機(jī)靈聰明,眼光夠好!
念蟻君松開手,改環(huán)抱自己的身子,因為在瞬間,她突然覺得有點冷,卻不解是什么原因,竟然讓她忍不住全身顫抖。
“你依然堅持己見,還是不肯化解心中的誤會嗎?”她問。
“有誰能證明那究竟是不是誤會?”
念蟻君搖搖頭。
“你自己明白的!只是你不愿坦承誤會了我,是不是因為一且承認(rèn)了,你會覺得自己很丟臉?或是受良心所迫,還要向我道歉?但是你知道嗎?我并不會要求你賠禮,我只希望你能坦然面對自己心底的聲音。”這是她所求的。
饒瑞琦轉(zhuǎn)過身來,低吼著,“我的心中沒有任何聲音!只有想揭穿你假面具的沖動!北M管是帶著憤怒的語氣,他的表情與動作也沒多大的反應(yīng)。
“我沒有任何假面具!我的每一個表情,都來自最真實的我!因為我覺得。只有憑自己的意恩去活,才能活得漂亮、活得精采。我不稀罕家財萬貫。因為快樂的真諦我懂?鞓泛统鋵嵉纳,不是靠家財萬貫得來的。物質(zhì)上獲得豐富,可是精神上卻貧窮的可憐,你真的愿意接受這樣的人生?”她一口氣說完。
饒瑞琦吸了口氣。緩和自己的情緒。從來沒有人可以像她這樣輕易惹怒他。該說她厲害,還是該怪自己定力不夠?‘“小期回來了!我所做的打賭。贏了!你也看見了,你應(yīng)該信任我才對,我對饒家的財產(chǎn)沒有野心,我只有對你才會產(chǎn)生侵略心……”
饒瑞琦為之一震,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楚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念蟻君走上前。伸出雙手捧住他俊逸的臉,語氣既平靜又瀣和!翱煜肫饋戆!當(dāng)初為我感動的心情,那才是最真實的感覺,F(xiàn)在你對我的誤解。只是一種不切實際的錯覺,根本不可信!
蟻君的聲音很輕很柔,聽起來十分悅耳,給人-種很舒服的感覺,不知該怎么形容,總而育之,他似乎不排斥。
“你在對我催眠嗎?”他失去了心底的怒意。平淡地問。
念蟻君輕松開手,唇角牽起一抹笑。她那雙明亮的眸子。
似乎也盛滿笑意。
“我是你的妻子,我希望你能以我為傲,雖然我沒有過人的才華和頭腦。但是我有一顆勤勞的心。我能學(xué)習(xí)一切,勤能補拙的是不是?你該給我機(jī)會,我會讓你另眼相符!
她沒什么奢望,只是期望瑞琦能大方地向外人介紹他的妻子是——念蟻君,就單純只此而已“我期望我們之間充滿包容和愛,因為你和我都是善良的人,不該存有斗爭,我們一起朝著愛的方向努力,好嗎?”
念蟻君的言語像一張溫柔的網(wǎng),輕輕網(wǎng)住了饒瑞琦的心。
“我討厭聽你的甜言密語,就像吸食毒品似地,教我不得不上癮……”
饒瑞琦旋過身,重新面對辦公桌,也重新整理自己的心緒。
“辛苦你了!請早點休息!彼⑽⒁恍,溫婉的退出書房。
不知怎么搞的,她的胸口又是一陣不舒服,作嘔的動作也明顯多了,一整天都沒食欲,連晚飯也沒吃到什么,怎么?她生病了嗎?
常常都有人為她擔(dān)心,說她瘦得只剩骨架,要自己多吃一點飯、多長些肉,然而,她卻不放在心上,她一直認(rèn)為,只要心里健康,一切都會跟著健康,現(xiàn)在小期重病初愈,當(dāng)大家滿心歡喜時,沒預(yù)料到,瑞琦竟然也生病了!這次,他一定要再當(dāng)一個成功的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