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別人家的父母都是傾盡全力支持自家孩子去實現夢想,只有我家那兩尊處處阻擾、處處反對!去那邊就真的那么危險嗎?如果是的話,那那些在亞馬遜雨林做研究的生態學家不就早死光了,還有誰敢去啊!」
成藹榕氣急敗壞地拖著行李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絲毫不理會一旁行人對于她不停咆哮的特異行為的注視,自顧自地抱怨起父母的擔憂過度。
這時,坐在賓士車里,一面聽著秘書作簡報、一面批閱重要文件的章烈云突然被車外一陣熟悉的叫吼給吸去了注意力。
是她。
他看著拖著行李、脖子上掛著相機的成藹榕,嘴里不知在念些什么地走過他正在等紅燈的車前。
她氣呼呼的拖著行李要去哪?不會是要離家出走吧?以她的個性,的確很有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
不過,看她走路一拐一拐的,腿傷應該還沒好吧?傷都還沒好,鬧什么離家出走啊!這女人的腦袋真的有問題。
就在他低頭準備將注意力放回眼前的公文時,一聲又尖又急的煞車聲突然在對面車道響起,他依著本能往發出聲響的方向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他的心臟差點因此而停止跳動,因為他看到成藹榕的行李箱被一輛違規左轉的車給撞飛,裝在行李箱里的衣服、書籍漫天飛散,而成藹榕則整個人呈大字形趴在斑馬線上動也不動。
天哪!
「停車!停車!」他連忙叫司機緊急煞車,自己則等不及車停穩,就開門沖了出去。
「總經理!總經理!你要去哪里啊?王總還等著你去簽約呢!」坐在車中的秘書對著沖入車陣往車禍現場奔去的章烈云急喊。
「你先過去幫我擋一下,我待會就到!」章烈云回頭對秘書交代道。
「總經理,那你要快一點喔。」秘書嗲著聲回道。
章烈云沒有回答,只顧著奔向對面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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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讓、讓讓!」章烈云努力撥開圍在成藹榕周圍的人群,好不容易終于擠到圈圈的中央。
本以為會看到成藹榕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沒想到他看到的是手腳有些擦傷的成藹榕,跪在地上一邊撿著衣服與書籍,還一邊痛罵一旁幫忙撿書的違規駕駛。
「你當馬路是你家開的?!車這樣開,要不是我閃得快,恐怕已經成為你的車下亡魂了,你要是撞死我你會心安嗎?!」
章烈云見成藹榕還有力氣罵違規駕駛,看樣子應該是沒多大問題才是。
一想到她沒什么大礙,驚恐的心這才緩緩放松下來。
「你右邊有本書沒撿到,撿快點!慢吞吞的要撿到幾時。!難道你真的想等警察來這里問筆錄。!」成藹榕如母夜叉般指揮著那個違規駕駛。「動作快一點!」
「來,你的書!拐铝以茖斓降臅f給胡亂塞著衣物跟書籍的成藹榕。
「謝謝!
成藹榕抬頭,禮貌性地給了章烈云—記感激的微笑,但在看清是「他」后,原本甜美的笑容隨即變得猙獰。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用力搶過章烈云遞給她的書。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套一句你剛說的話——這條路又不是你家開的!拐铝以乒室夂退Ц艿馈
「你——」章烈云的回話讓成藹榕一時氣結,不知如何反駁。
「你帶著這么大的行李箱要去哪?不會是要出國旅行吧?」
成藹榕停下收拾的動作,抬頭瞪向故意找碴的章烈云!肝乙悄艹鰢缇统鰢耍陕镞留在這里陪你這個王八蛋浪費生命!」
她怎么這么衰啊!每次倒楣時都會遇到他。
「既然你不是要出國,那你拖著行李要去哪里。坎粫且x家出走吧?」明知故問。
「章大總經理,你是管太平洋的!管那么寬!我要去哪干你屁事啦!你公司倒了啊!不然怎么有這么多時間在這里閑晃?!」
她氣憤地接過違規駕駛遞給她的最后兩本參考書籍,用力塞進已呈飽和狀態的行李箱。
可惡!怎么合不起來!在家里時明明還合得起來啊,怎么現在會合不起來啦!
成藹榕跪坐在行李箱上,企圖將已經吐餡的行李箱硬合上,但無論她怎么使力,合不上就是合不上。
章烈云看她忙得滿頭大汗,將她拉離行李箱。
「喂!你要做什么?」
成藹榕緊張地看著章烈云在行李箱內翻來找去的,以為他會拿出什么令人尷尬的東西來讓她沒臉見人,沒想到他只是將她剛剛順手放進行李箱里的相機拿出來,掛上她的脖子而已。
「你剛把它放進去了,所以你才會合不起來!
知道自己錯怪人的成藹榕,連忙搶過章烈云手中的行李箱,合上,然后拖著就跑。
章烈云見狀,連忙跟上前,來到摔到舊傷、因而走路跛得更厲害的成藹榕身旁。
「你要去哪?你上次被夾傷的腿在滲血耶,不去醫院檢查一下嗎?」章烈云關心道。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流這點血死不了人的!股洗伪凰腿メt院就已經那么慘了,這次再去還得了啊。
「血都流滿腳背了,還說不要緊?!」
「章大總經理,我『本人』都說不要緊了,不是我的你,不覺得管太多了嗎?」
「我就是愛管,你能拿我怎么樣?走!跟我去醫院檢查傷口。」
章烈云不顧成藹榕的意愿,抓起她的手就要去醫院,不過隨即被成藹榕的利牙給咬松了手。
「你——」章烈云帶著殺氣的眼狠瞪著不知好歹的成藹榕。
成藹榕被章烈云銳利的眼神給嚇退一步,有些害怕地回道:「我、我怎樣了?你不要抓我我就不會咬你了。再說,我去不去醫院又關你什么事了,你那么雞婆做什么!」
章烈云聞言,臉色更差了。
成藹榕見狀,以為他要打人,嚇得大退三步,躲到一旁的行道樹后方尋求庇護。
結果章烈云的反應出乎成藹榕的預料,他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攔了部計程車,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呼!嚇死人了,還以為他要沖過來了咧!钩商@榕拍拍胸口,安定一下被嚇得有些不寧的心,才開始正視眼前的問題。
接下來,她該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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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糟糕,出來得太沖動,竟一點規畫也沒有。
這下可好,她今晚要睡哪啊?
成藹榕拖著行李,茫然地望著眼前四通八達的街道,不知所措了起來。
睡親戚家?不行。她一去,保證不到一小時,就會被拎回家家法伺候。找親戚投宿太不智了。
那……睡研究室?更不行。那不就跟離家出走、結果是到屋頂的小孩子一樣嗎!一點意義也沒有。
那……她到底要去哪投宿?
地方要隱密,住宿費要便宜,最好是離她研究的山區又近,到底有什么地方合這些條件?
她停下向前的腳步,在公車亭的椅子坐下,讓一直隱隱作痛的傷腳得以舒緩,也讓她開始思考接下來要去哪里。
靜下剛被章烈云打亂的思緒,她打開存放在她腦中的研究區域圖,搜尋可以讓她棲身的地方。
學長的中途研究站?惡!不要,那里惡心到爆,一堆沒清的垃圾跟換下來的臟衣服,不時還有蒼蠅在上面飛,上次去一次,差點沒被熏暈送醫。這個不行,換一個。
啊!去黃爺爺那兒。他最近開放果園、重新整理屋子,改型成觀光民宿,那里不但離她研究的山區近,而且黃爺爺還挺疼她的,在住宿費用上,應該會算得比較便宜才對。好!就去那里。
但她才剛起身,就馬上又坐了回去。
不行。爸媽跟黃爺爺挺熟的,而且每年這時候他們都會相約去黃爺爺那里摘水果,如果她去了,不就等于是自投羅網?不行不行!再想一個、再想一個。
嗯……這里不行,嗯……那里不行。
成藹榕幾乎將她研究版圖內所有可以投宿的地方想了—遍,卻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符合她要的條件的。
她無奈一嘆,正打算將自己往更遠的山區安置時,腦中忽然冒出一面立在路口,上面寫著:「即將轉讓,住宿半價」的廣告招牌。
哎啊!她怎么沒想到那個地方呢!那個地方雖然離研究地點稍遠了點,但地方隱密,重點是……住宿半價。
太好了!終于有落腳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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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遇到她?他上輩子是跟她有仇?不然怎么老是在不可思議的地方遇到她?!
先是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再是在這片除了昆蟲飛鳥才會棲息的森林小屋里。
啊!他差點忘了,海拔五百公尺以上的區域都屬她管轄,所以在這里遇到她,其實也不算是件太稀奇的事。
章烈云瞪著正往小木屋區跳著前進的成藹榕,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她果然沒去看醫生?礃幼樱⊥鹊膫谡娴脑谀谴诬嚨溨兴ち蚜,不然怎會腳不落地?這女人到底會不會照顧自己!
章烈云一察覺到自己對成藹榕的過度關切,隨即回過神來。
章烈云,你是神經病!明明發誓要把成藹榕那女人當隱形人不再理會的,既然如此,何必管她的腳怎么樣!反正管愈多,那女人愈不領情,別忘了她曾把你的好意視為雞婆,所以還是別拿自己的熱瞼去貼她的冷屁股,免得又被冠上雞婆的稱號。
而且她現在的狀況是她自找的,又不是你迫害的;再者,你不是一直希望她痛苦嗎?那她現在這個樣子不正好順了你的意?再說她的腿要是真的瘸了,也不關你的事。
但……
如果她的腿真的瘸了的話,那她以后要怎么爬山?要怎么保護她所熱愛的山林。
想到這里,章烈云不禁替她擔憂了起來,而且擔憂到放下正與木屋老板協商中的部屬,走到成藹榕所住的小木屋前。
叮咚、叮咚……
天哪!他到底在干啥?
他用力拍了兩下太雞婆的右手,轉身就要走人。
可惜他的反應還是慢了點,因為屋內的人已經將門打開。
「誰?」成藹榕一邊甩著手上剛上完廁所還微濕的手,一邊打著呵欠出現在他面前。
章烈云一瞧見成藹榕,雙眼就不住地往被她縮在左腳后的右腳看。
「你的腳……」
成藹榕才聽到這三個字,顧不得呵欠才打一半,身子馬上往屋內一退,右手抓著門板,用力一推,碰!門再度與門框合而為一。正當她要將門落上鎖時,章烈云卻早她一步將門推開,而她則被章烈云的開門力道給撞倒跌坐在地,哀嚎不已。
「你怎么老在摔。俊拐铝以茡鷳n地上前想扶她。
「走開啦!」經這一撞,瞌睡蟲全跑光的成藹榕氣憤地推開害她屁股差點開花的肇事者。
好痛!為什么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會倒楣?瞧,這下她不就又倒楣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兇巴巴地對著想要扶她起身的章烈云嘶吼道。
「碰巧遇到!顾幌攵嘧鹘忉尅
「碰巧?臺灣有那多地方可以去,為什么你偏偏要在這里碰到我?!說!你是不是在跟蹤我?」
「跟蹤你?我干嘛跟蹤你?」
「別裝了!八成是你到我家,我爸媽跟你說我離家出走失蹤了,結果你便一個不小心將你曾經遇過我的事告訴我爸媽,然后我爸媽便與你串謀,兵分三路準備抓我回去的吧?」
「成大小姐,你沒去當編劇太可惜了,因為實在太浪費你腦袋里的幻想了。我來這里主要是看你腳不舒服,所以才前來關切,并沒有跟成爸成媽串謀好嗎!」
「騙人!」她不信,她爸媽說不定現在正躲在外頭等著呢。
「你到底要我怎么說你才愿意相信?」這女人的妄想癥怎么這么嚴重啊。
「要我相信你可以啊!那你發誓,發誓說如果你跟我爸媽串謀來抓我的話,你就會絕子絕孫!
「啥?」都已經被她搞得他的小弟在女人面前抬不起頭來了,現在又要他絕子絕孫?這女人未免太狠了點吧!
「發不發啊?不發的話我就認定你跟我爸媽有一腿。」
什么有一腿!這女人講話怎么這么難聽!算了,發就發,反正他又沒跟她父母串謀怕啥。
「好,我章烈云在此發誓,如果我跟成藹榕的父母有串謀的話,我章烈云這輩子絕子絕孫。這樣行了吧?」
成藹榕聽完章烈云的誓言后,錯愕了下。
等等!她有沒有聽錯?那個男人真的發毒誓了!還以為他不敢咧。難道他真的沒跟她爸媽串謀?
她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算了,就當她做一次好人好了,姑且相信他一次。
「好吧,暫且相信你一次。既然發完誓,你可以滾了!
成藹榕做出個請的動作,然后從地板上爬起來,—跛—跛地往軟綿綿的床鋪走去,不想再與被她貼上衰神標記的章烈云糾纏下去。
「你腳跛得那么厲害,怎么沒有去看醫生?」
「不想去,麻煩!钩商@榕閉上眼漫不經心的回道。
成藹榕的無所謂讓章烈云壓抑胸口的怒火霍然爆發,氣急敗壞地上前將就要躺下的成藹榕拉起!改憬o我起來!」
「做什么啦?!我睡覺礙到你啦?」成藹榕氣憤地甩開章烈云的拉扯,對他吼道。
「你為什么不去看醫生?!」章烈云指著成藹榕那只腫大的右腳踝。
「我為什么要去看醫生?!再說,那只不過是小傷而已,過陣子自然就會好了!钩商@榕依然無所謂的回道。
「過一陣子自然就會好?!成大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傷少說也拖了兩個禮拜,如果會好,老早就好了,哪可能腫成那樣!走,我今天非帶你去看醫生不可!拐f完,就要抱起坐在床上的成藹榕。
但他的好意隨即被成藹榕一掌給揮開!缸唛_!少貓哭耗子假慈慈。章大總經理,你還是回去把你的公司顧好吧,免得被人搞倒了還不知道!」
成藹榕的毒咒讓章烈云氣得差點把她抓起來K屁股以示懲戒,但他還是深呼吸的將熊熊怒火給壓了下去。
「你真的不去?」章烈云耐著性子再問一次。
「不去!钩商@榕硬是跟他作對。
看來不使點手段是不行了。
「那我只好通知你爸媽來這里抓人了!
章烈云掏出放在夾克口袋里的手機就要打。
成藹榕一聽,馬上從床上跳起來,沖過去就要奪章烈云的手機。
「把手機給我!」
「不給。除非你乖乖跟我去看醫生,不然就等著你爸媽來抓你回家吧!
「你威脅我!」
「我就是威脅你怎么樣?快決定,我只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考慮!
對付成藹榕這種倔強人種,他自有一套辦法,只是他不屑用而已。
「倒數計時,十、九、八……」
「好啦!我去、我去!共幌氡蛔セ厝サ某商@榕最后還是屈服了。
「那去整理一下,我等你!咕椭肋@招有用。
成藹榕心不甘情不愿地斜睨了下章烈云,挫敗地跳著走向盥洗室。
章烈云,你給我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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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你!拐铝以瓢欀紝χ鴨文_跳的成藹榕說道。
「不必,我自己會走。」成藹榕一手撥開他的好意。
「逞強對你有什么好處?」章烈云怒問。
「是沒什么好處,但我高興這樣跳不行喔!」成藹榕不爽地應了回去。
「算了,隨便你,你高興就好。」反正這次的腳傷不可能像上次那樣嚴重,愛逞強就讓她逞強個夠。
章烈云不管她,自顧自地往前走,將她拋在后頭。
正當成藹榕邊當兔子邊欣賞小木屋附近的山光水色時,突然,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出現在她前方五十公尺處。
。∈抢习!他怎么找到這里來了?難道是……
她瞪著身前的章烈云,快步跳上前將他一把抓住。
發現背后一陣拉扯的章烈云,停下向前的腳步,轉頭望向讓他無法順暢前行的元兇。
「成大小姐,你在做什么?」
「你的頭不要轉過來,也不要叫我的名字!钩商@榕驚慌的警告章烈云。
「你到底在干嘛?」
「你先把頭轉回去!
章烈云如她所愿地將頭轉了回去!缚梢愿嬖V我了吧?」
「你這個該絕子絕孫的王八蛋,你還說你沒跟我爸媽串謀,那我爸怎么會找來這里?」
「成爸找來這里?哪里。俊拐铝以扑奶帍埻。
「就是前面那個戴棒球帽的男人。」
「。∷趺磿䜩磉@里?」
「這個問題應該問你才對吧?說!你是不是趁我梳洗時打電話叫我爸來?」
「我沒有好嗎!」他還不想絕子絕孫咧。
「還說沒有!那我爸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成大小姐,如果真是我跟你爸通風報信的,也要等三個小時后他才能到達這里好嗎!」
對喔!從她家開車過來這里至少也要花上三小時的時間,難道是她爸動用了他在警界廣闊的人脈找來這里的?一定是這樣!
這下完了,這次被抓回去不關個十天半個月,她爸媽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這下怎么辦啦?!」成藹榕緊張地拉扯章烈云的衣擺問道。
「這問題應該問你才對吧,怎么問起我來了?」
「我要是知道怎么辦,又何必躲在你背后啊!」
章烈云看看四周的環境,一點掩蔽物也沒有,除了草皮就是一些瘦得根本無法遮掩人形的小樹,這下怎么辦?人愈來愈接近了。
突然,章烈云靈光一閃!
那辦法說不定行得通,只不過……
他為難地瞄了下躲在他背后的成藹榕……事后他可能會被打死,但是他已經想不到比這個辦法更好的辦法了。
而且說實在的,這方法還真有點委屈他了。
「我有個辦法,不過事后你一定會很生氣!顾D頭對成藹榕說道。
「再糟的辦法也沒有比現在的情形更糟,到底是什么辦法啊?」只差二十公尺了。
「那你要發誓我使出那個辦法后,你不能打我!顾刹幌M雇昴莻辦法后,也住進了加護病房。
「我發誓絕對不打你,如果我打你,我就跟你姓,這樣你可以告訴我辦法了吧?」急死人了!
「可以!
章烈云話一落,人忽然一轉,雙臂緊緊抱住成藹榕,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時,頭一低,便緊緊貼上她的唇瓣。
章烈云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讓毫無經驗的成藹榕一驚,完全呆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原本只是想做出情侶熱吻假象的章烈云,竟愈吻愈順,從淺吻到深吻,完全沉浸在那醉人的接觸中。
而這時根據下屬密報來找女兒的成鎮,一見到如此火熱的情景,臉皮薄的他,手一遮,尷尬地快步走離,心里忍不住想:時代真的不同了。
約莫過了三分鐘,好不容易從激情中清醒的章烈云,不解地凝視著成藹榕那被他吻得濕潤泛紅的唇瓣。
天哪!他是怎么了?怎么會對她的嘴唇感到眷戀呢?難道……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會喜歡上她!她可是被他歸類為不共戴天的仇人耶……可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剛才為何會如此忘我的親吻她呢?甚至不想結束……難道是他二十七年來始終無法獲得適度的「發泄」,所以變得……饑不擇食啦?
就在章烈云為自己失常的行為找藉口時,一記又急又狠的巴掌突然呼向他。啪!章烈云捂著發麻的臉頰不解地望著呼他巴掌的成藹榕。
「無恥!」成藹榕霞紅著臉,憤怒地吼罵剛幫她解圍的章烈云。
「無恥?小姐,你沒有沒搞錯啊?!我剛剛幫你解了圍,你竟然罵我無恥!你不會覺得太過分了點?!」
「過分的人是你好嗎!你竟然、竟然……」成藹榕實在講不出「親」這個宇,因為這個字竟讓她感到羞怯。
「我竟然怎么樣?你當我愛親你啊?要不是見你那緊張的樣子,你給我再多錢我都不屑親你!而且我在做之前已經警告過你了,你還發誓說如果敢對我怎么樣的話,你就要跟我姓,那從現在開始,你叫章藹榕,不再叫成藹榕了!
「那個誓言不算,如果我知道你要對我做那種事的話,打死我也不會讓你用那種辦法幫我的!
「幫都幫了,你又能怎么樣?」
「你……王八蛋!」她用沒受傷的左腳狠狠踩了章烈云一腳。
「你干嘛!」章烈云抱著痛腳在原地跳動。
成藹榕送他一記銳利的瞪視,便轉身朝小木屋跳去,以拯救她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