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子強在任真真的通知下,再次把喝得爛醉的葉秋夏從暴龍給領(lǐng)回家。
他將她抱回自己的臥室,擰了條溫毛巾替她擦拭小臉。
她上次是因為被許信貴誣賴而喝醉;而這次呢?則是為了他而醉。一想到這,他臉上的笑意就沒停過。
燈影下,她的小臉仍顯痛苦,替她蓋妥被子后,他也在她身邊躺下。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蛋,這是他一直想做,卻又一直不敢做的事。
天才微亮,葉秋夏就開始輾轉(zhuǎn)反側(cè)。明知喝醉會很難過,但在任真真和楊維白的陪同下,她還是一杯喝過一杯。
這該叫自討苦吃,還是自不量力?唉,她的酒量明明很好,為什么最近會一再喝醉?
翻了一個身,忽然發(fā)現(xiàn)一向?qū)掗煹碾p人床怎么變小了?她的手腳怎么到處碰到東西,好像都舒展不開來。
真是討厭!她連眼睛都沒睜開,右腳就這么用力一踢──
“噢!”一個悶哼聲從她的頭頂傳來,她睜開蒙眬的雙眼,只見馬子強的眉眼全都皺在一塊了。
“你怎么了?”她覺得口干舌燥,且說起話來顯得有氣無力。
“你……”他痛苦得弓起身體,因為她剛剛那無心的一腳,正好踢中他脆弱的寶貝,讓他真是有苦說不出。
“我想要尿尿!彼龗暝嘏懒似饋,這就是酒喝多了的后遺癥。
看著她跌跌撞撞地想走出房門,他只好忍痛下床,以后他要是缺少男性雄風,一定要她賠償他一輩子的幸福。
“廁所在這里!彼麑⑺D(zhuǎn)了個方向,直接把她帶到房間里的浴室門前。
“我的房間什么時候變出了個廁所呀?”她頭昏腦脹,根本沒有發(fā)覺自己睡在他的房間里。
“這是我的房間!
“喔。”她走進浴室,把門關(guān)上。
看她沒什么反應,他就知道她還沒有清醒,就如同那晚一樣。那她會不會又在浴缸里睡著了?
結(jié)果他沒有等到像那一晚的甜頭,因為她已經(jīng)又東倒西歪的走出浴室,然后以大字型的姿勢撲倒在他的大床上。
“嗯……好舒服……”她喃喃念著。
她一喝醉就有這種夢游的本領(lǐng)。他冒著被踢的危險,繼續(xù)躺回她的身邊。
她翻了個身,側(cè)躺面對著他,眼神正半瞇著,似乎在打量什么。
他屏氣凝神,看著那張愈來愈貼近的小臉,一動也不動。
她的鼻子碰上了他的鼻子,嘴唇也吻上了他的嘴唇。
“嗯……”她發(fā)出甜美的呢喃。“還是一樣,很好吃……”
他看著她像啃舔棒棒糖般的舔吮自己的唇,心想他的福利總算來了,雖然被她踹了一腳,但總算是有了些回報了。
他的唇舌一動,正想把握機會給她一個熱情的回吻,但她卻又清醒似地睜開明亮的大眼。
“馬子強,你在干什么?”她將她的小嘴縮回了幾寸。
“不是我在干什么,而是你在干什么?”他的聲音因極力壓抑而有些低沉。
“我在干什么?”她皺了皺眉,想了想,又說:“沒有呀,我要睡覺,你不要吵我啦!”接著她推了推他,將他推遠一點,眼一閉,又沉沉地睡去。
到底是誰吵誰?馬子強又這么白白地被輕薄了,不過他也挺樂于被她輕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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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周末,不用趕著上班的日子。
馬子強陪著葉秋夏睡到接近中午才起床出門去買午餐,當他一進門時,就看見她抱著抱枕窩在沙發(fā)上。
“你醒了?頭還痛不痛?”他將兩提袋的食物先擱在餐桌上。
她看著他,想不透自己為什么會這么難過?她不該去怪馬子強,也不該對昨晚的事生氣,可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掉落到谷底的情緒。
昨晚她真的喝多了,模糊的記憶中,她好像又是讓馬子強給送回來的。
她趁著他去廚房拿碗筷時,用雙手捏了捏自己僵硬的雙頰,告訴自己得放輕松些,絕對不能讓馬子強看出任何的異常。
“頭還有一點痛!痹谒洲D(zhuǎn)回餐廳時,她這么對他說。
“你先吃,吃飽了我們再談!彼麑⑼肟攴诺讲妥郎虾螅旁谒纳磉呑。
她淺笑!安挥谜劺玻叶济靼椎,昨晚是真真搞不清楚狀況,才會大驚小怪破壞了你的約會,真不好意思。你放心吧,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了!”就當她是烏龜吧,她連問那個女人是誰的勇氣都沒有。
他牽起她的手,她微微掙扎,不懂他想做什么,但他卻緊牽著不放。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連朋友也不是。我承認,在我跟你結(jié)婚以前,她跟我有過幾次的性關(guān)系,不過那只是在你情我愿之下解決生理需求的一種方式!彼蠈嵉貙λf,不想對她有任何的隱瞞。
“那昨晚,你本來要跟她……”一想到他和那個女人之間赤裸裸的性愛,她的口氣由客氣轉(zhuǎn)為高八度音的激動,用力一甩,甩開他的大手。
“不是的,你別激動,你聽我說……”他怎么好像愈解釋愈糟糕?
“我管你是不是!既然你這么需要解決,那你去找她呀!干什么要回來?”她站了起來,雙頰氣鼓鼓地。
“葉秋夏,你有點腦子好不好?我就是怕你誤會,所以才跟你解釋的!彼粗团洛e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好啦,你解釋過了,我也知道你和那個女人的關(guān)系了,你放心,我不會去報警抓奸的!彼龤獾棉D(zhuǎn)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
他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逃走!安皇沁@樣的!”
“那是怎樣?你說呀!”她不該問,卻還是心急地問出口。
“你愿意問,我真的很開心!彼謱⑺厣嘲l(fā)上坐下。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拉倒!”她瞪著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么生氣。
“我雖然跟她有過關(guān)系,但那是在結(jié)婚之前。我昨晚就是要跟她說明白,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請她不要再來找我,我也不能再和她見面了!
“是嗎?我明明看見她還很親熱的在挑逗你,而你看起來也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彼钠庖话l(fā)不可收拾,醋愈吃愈重,理智已經(jīng)控制不了情緒了。
“我哪有享受!我的腦子里一直在想該如何婉轉(zhuǎn)的拒絕她,才不會讓她覺得難堪!彼耆幱诎ちR的局面,也不敢太大聲說話,就怕她會氣上加氣。
“你為何要拒絕她?反正這場婚姻是假的,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我不會管你的!”頭好痛!她真不該喝酒,愈喝心愈亂,愈醉腦袋愈不清楚。
“我知道你不會管我,是我想管好我自己!彼缓庙樦脑捳f,這個女人還真是愛逞強。
“你干什么要管好你自己?你不是說在婚姻的掩護下,你想享受愛情和自由嗎?”
“如果我說我不想要自由,我寧愿被婚姻給套牢呢?”他的雙手環(huán)上了她的纖腰,輕輕將她摟著。
摟太用力怕她嚇到,摟太小力又怕她感受不到他的情意,唉,他幾時對感情如此小心翼翼?
“你這種男人,不會甘心被婚姻套牢的!逼鋵嵥缭摿晳T他的擁抱,偏偏她還是無法習慣于這么溫柔多情的他。
“因為結(jié)婚的對象是你,所以我這種男人甘愿被你給套牢。”
“你不是說,只是用一張婚約來換彼此的自由?”
“這張婚約,換來你在我的身邊,比自由還要珍貴上百倍!
她楞楞地咀嚼他的話,眼眶有些濕濕的,好像有那么一點被感動到。
“不愧是作業(yè)務的,說起話來真是騙死人不償命。”
“我沒有騙你,你自己也是作業(yè)務的,你該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可是你還說,你討厭別人干涉你,你只想交女朋友,你根本不想結(jié)婚!辈皇撬敕f帳,而是她無法相信他會有如此大的轉(zhuǎn)變。
“天啊,為什么我說過的話你都記得這么清楚?那我對你的好,你怎么都忘得一干二凈?這樣我很可憐,根本就沒有翻身的余地!”他做了一個非常痛苦的表情。
她噗嗤笑了,因為他那夸張的表情!拔耶斎坏糜浨宄,然后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喜歡上你,免得被你取笑。”
“那就讓我來喜歡你吧,我不怕被你取笑!卑,他之前就是因為怕被她笑,才會裹足不前的。
“你真的喜歡我?”
“你知道嗎?我很慶幸結(jié)婚的對象是你,換成別人,我恐怕連假結(jié)婚都不會愿意的。”
“是嗎?我真的很懷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圖,不然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她嘴上是懷疑他的企圖,可是臉上卻已經(jīng)浮起了淡淡的紅暈。
“我很喜歡你,很想認認真真的跟你在一起,請你給我一個跟你交往的機會,就像所有的情侶那樣!庇腥讼袼粯咏Y(jié)了婚才來提交往的事嗎?他應該是破天荒第一位吧。
“我的事業(yè)心超強,沒有時間洗手做羹湯。”她得把一些丑話先說在前頭。
“就算你有時間煮,我也沒時間吃,我們剛好扯平。”
“我不是賢妻良母,也不懂什么叫溫柔體貼!
“我也不要只會撒嬌、整天黏著我不放的女人。”
“我還想出國念書!
“那我剛好也可以趁機出國進修!
“我不想要生小孩!
“那就不要生。就算生了也可以丟回山上去!
“馬子強,你是認真的?”
“以你對我的了解,你覺得我會對你說謊嗎?”
她搖搖頭!捌鋵嵨覀兌甲叩竭@個地步了,不試著在一起,好像也很奇怪!彼α,笑容里有著她一貫地開朗青春。
他終于松了一口氣。其實從昨晚到剛剛,他緊張到胃部連連抽搐,就怕這一場誤會會讓她離開他。
“我還是會一樣的忙,不過我保證只要你有事,我一定會把你放在第一位!
“那你就不能再去外面交女朋友了,不覺得很可惜嗎?”
“一點都不可惜。我專心侍候你的時間都不夠了,哪還有時間去交別的女朋友!”
“說的也是!彼凉M意地點點頭。
“那你也不能和任真真去泡夜店了,不覺得很可惜嗎?”換他反問她。
“喂,你很小心眼耶,我和真真是有空時才會去跳舞舒解壓力;況且真真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楊維白了,他才不可能讓真真去泡夜店!
他很滿意她的回答,看來兩人是達到共識了。
他的頭微側(cè)了十五度角,直盯著她小巧的唇型。“秋夏,我想吻你,可不可以?”如果突然吻她,不知道會不會被她賞一個大巴掌,還是先問一下好了。
這話題也未免也轉(zhuǎn)得太快了吧?“我……哪有人這樣問的!”她羞答答的模樣與平常的大剌剌完全不同。
“那當我沒問,下次我會直接做的!彼碾p手捧起她的臉蛋,唇輕觸她的唇,不敢急躁,只敢慢慢增加感情的溫度。
一記淺吻還沒結(jié)束,她卻突然頓住,唇就停在他唇上一公分之處。
“奇怪,這應該是我們之間的初吻,可我怎么覺得這種感覺好熟悉?”她輕輕地問出心中的疑問。
“不是初吻,這是我們第三次接吻了!彼@然還意猶未盡,不想再繼續(xù)這個無聊的問題,低頭又要吻上她的唇。
“前兩次是什么時候?”她推了推他,執(zhí)意要知道答案。
“你說呢?”他眉毛一揚,笑看著她。
她想了想,哇,趕緊用雙手掩住小臉。“我沒臉見人了啦!”看來她故意忽略的記憶都是真的。
那不是夢,更不是她憑空的幻想,她真的在喝醉之后把他的嘴唇當糖果在舔。
“我喜歡被你輕薄,也喜歡你啃我的滋味!彼跍\笑中再次吻上令他神魂顛倒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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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度上班的第一天,智正電腦的人事命令再度讓整個業(yè)務部掀起一陣巨浪狂濤。
人事異動的公告文件正張貼在布告欄上──
……
主旨:部門異動。
說明:專案業(yè)務部處長許信貴,即日起轉(zhuǎn)調(diào)總經(jīng)理室,擔任市場研究專員一職。
準予:立即生效。
……
許信貴的實權(quán)被卸除,改擔任有職無權(quán)的行政人員。在這場人事斗爭中,最讓大家議論紛紛的就是──葉秋夏咸魚翻身,而許信貴則下臺一鞠躬。
葉秋夏的職位雖然沒有異動,但因為許信貴的離開,讓原本的權(quán)力又回到了她的手上?磥硭菚r來運轉(zhuǎn),不僅愛情得意,連事業(yè)都一帆風順。
“秋夏,今天是小周末,你怎么還不走?”任真真已經(jīng)拎著皮包打算下班。
“才八點,我還要再處理一下。許信貴調(diào)走之后,很多事我都要自己直接處理。”
“什么時候才會有新處長上任呀?”任真真趴在葉秋夏的屏風上和她閑聊。
“不知道,聽說有可能會把經(jīng)理升上去!比~秋夏看著電腦,忙著把明天要跟某家銀行做簡報的資料再仔細的檢查一遍。
“我看好羅立中。你呢?”任真真好奇地問道。
“誰知道,反正不會是我,我還得先升經(jīng)理!
“真不知道你們這對夫妻在干什么,兩個人都這么忙要怎么培養(yǎng)感情?”
“這你不用擔心,你只要看好你的楊維白就行了。”
“不跟你說了,維白已經(jīng)在樓下等了,我得趕緊下去!
“快去吧!”目送任真真離開,葉秋夏又忙了起來。
她雖然跟馬子強只有周末和周日可以在一起,不過兩人好像不用特別培養(yǎng)感情,感情就這么自然而然的好了起來。
他不準她再騎小綿羊,每天由他送她來上班,晚上再接她一起回家,無論誰比較晚,另外一個人總是很有耐心的等另外一個人。
如果中午兩個人都有空,還會來個午餐約會,不過對于長年要在外奔波的業(yè)務員來說,這種忙里偷空的機會實屬難得。
他們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在很忙的情形下,也要把握住分分秒秒的時間在一起。
眼看辦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她只好趕快清理桌面,因為她跟馬子強約十點在樓下碰面。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一聽來電鈴聲就知道是獨一無二的他。
“我快好了!彼χf道。
“我的車子已經(jīng)在你公司樓下了!瘪R子強說。
“好,再給我五分鐘,我已經(jīng)在收東西了。”
“好!彼f。然后兩人才切斷電話。
她仔細地將重要的文件收進抽屜里,并且上鎖,確定沒有遺漏任何東西之后,才離開辦公室。
由于時間已經(jīng)很晚,原先的三部電梯只剩下一部在運作,其余兩部都因為要節(jié)省電力而停擺。
電梯正由上而下,當?shù)匾宦暎娞蓍T打開,她正要進電梯時,許信貴從里頭走了出來。
“處長,還沒下班?”葉秋夏禮貌地打著招呼,然后微閃開他想走進電梯,卻被他擋住了去路。
“我就是特地下樓來找你的!痹S信貴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起來還算和善。
“找我?有事嗎?”
“我們里面談!痹S信貴注意到了電梯上頭有支監(jiān)視器。
“這么晚了,我先生還在樓下等我,能不能下星期再談?”葉秋夏看著許信貴有些游移的眼神,心里莫名起了股寒意。
“最好不要,我想今晚談清楚!
“那我打個電話給我先生,要他再等一下。”
“進去里面打吧。”
葉秋夏注意到了許信貴的眼神不停地往上飄,原來那里有支監(jiān)視器,那諒許信貴也不敢對她怎么樣?墒沁@層樓已經(jīng)沒有其他同事在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站著沒動。
“處長,不用了,我現(xiàn)在就打!彼贸鍪謾C,撥了馬子強的號碼,眼神警戒地盯著許信貴!榜R子強,許處長要找我談話,恐怕沒辦法那么快就下去,你就上樓來坐一下,我順便介紹許處長給你認識!比~秋夏故意這么說,這樣許信貴應該就不敢找她麻煩了。
馬子強答應上樓,他已經(jīng)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畢竟她這個大女人從來不曾要求他上樓陪她過。
“馬子強不能上樓,公司有保密規(guī)定,任何外人都不準進入大樓內(nèi),除非有總經(jīng)理的同意。”許信貴立刻撥電話到警衛(wèi)室,要警衛(wèi)攔下馬子強,不準讓他上樓。
葉秋夏一慌,趁著許信貴打電話時,趕緊又按下電梯往下的按鍵。幸好電梯還停在這個樓層,當電梯門一開,她快速地想跑進電梯,但許信貴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手!”她不斷用力掙扎,幸好她不是弱女子,在雙手雙腳并用下,總算掙脫了許信貴的手。
“你別跑!你害我被調(diào)職,我要找你算這筆帳!”許信貴叫囂著,卻也不敢對她做出太大的動作。
“你別亂來,這里可是有監(jiān)視器!彼职聪码娞萃碌陌存I,電梯門一開,她快速閃了進去。
在電梯門要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許信貴也沖了進來。
許信貴一進電梯就開口,“沒想到你還有靠山,而總經(jīng)理竟然會吃你那一套,把我調(diào)離業(yè)務部!”許信貴的小眼睛里充滿了怨氣,他本來平步青云的路,都因為葉秋夏而毀了。
在密閉而沉悶的空間里,她看著許信貴那張愈變愈猙獰的臉,緊張得都可以聽見自己口水吞入喉頭及心臟怦怦亂跳的聲響了。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你調(diào)職的事跟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逼邩、六樓……這電梯怎么這么慢!
“沒關(guān)系嗎?我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馬子強竟然是總經(jīng)理的學弟!”許信貴低低地狂吼著。
“什么?馬子強是總經(jīng)理的學弟?”電梯門終于開了,但聽到這么驚人訊息的她卻忘了要走出去,反而是等在大廳的馬子強心急的迎上前來。
“秋夏!”
一聽到馬子強的叫聲,她才慌張地跑出電梯。
礙于柜臺邊就有兩個保全人員,許信貴并沒有走出電梯,他只是瞪著馬子強,直到電梯門再度關(guān)上,阻隔了許信貴和馬子強及葉秋夏。
“怎么回事?”他發(fā)現(xiàn)她微微在顫抖,連忙握住她冰冷的手。
“馬子強!”她投入他寬大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他,她真的被嚇到了。
原來,再好強的女人也是需要男人的保護;原來,身邊有他是這么地令她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