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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吻冰心 第5章(1)
作者:雨弦
   
  清晨,刺眼的光線透過粉紅色的窗簾,柔和地映照在石冰心剛合眼的倦容上。

  "我要見她,聽她親口對我說!"

  憤怒的吼叫聲從樓下的客廳傳來,驚醒沉睡中的石冰心。

  她從床上跳下來,匆匆梳洗完畢,穿上衣服。抬眼看墻上的鐘指著六點二十分,誰會一大早跑到舞龍?zhí)脕眙[事?

  "石先生,她很好,請你回去吧!"飛龍之所以對他以禮相待,完全是看石冰心的面子,若是換了旁人,不大卸他八塊才怪。

  若不是有人架著他,石永貴早就沖上樓去了。

  "我要見我女兒。"

  這時,石冰心出現(xiàn)在樓梯口。清麗、整齊,一改昔日在家時的小媳婦模樣。

  "爸。"石冰心的聲音冷淡。

  看見女兒出現(xiàn),石永貴立即甩開架著他的人。

  "冰心,跟爸爸回去。那個女人的賭債,讓她自己去想辦法,休想拿你來抵債!"

  哈!像病貓的爸爸何時變成猛虎?如果他早幾年有這等氣魄,她豈會落得被繼母論斤賣出?這些年來她受虐時,為什么不見他站出來替她說句話?

  "我在這里很好。"

  石冰心走到飛龍身旁,親匿地摟著他的腰。

  "飛龍已經(jīng)將我收編為情婦,雖然不知道是他的第幾號情婦,卻好過回去繼續(xù)讓那個女人糟蹋。"

  石冰心的話狠狠刺痛石永貴的心,他確實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算了,看她的樣子確實比在家里快樂多了!

  "如果你覺得這里適合你,爸爸不勉強你。"

  她并不想這樣刺傷父親的,但是不如此做怎能讓他死心?一次、兩次飛龍也許能忍受,時間一久,她不敢擔保飛龍依然會以禮相待。

  見父親走遠,她立即放下攬在飛龍腰間的手。

  "我去上課了。"反正她也沒心情吃早餐。

  飛龍已經(jīng)同意讓她搭公車上課,于是她拿起背包轉(zhuǎn)身出門,留下一室的錯愕。

  滿懷心事踽踽獨行,起起落落的心事輾轉(zhuǎn)反覆地折磨她不堪打擊的心。

  為什么人總是不知珍惜在身邊的幸福呢?她不曾怪過父親,畢竟他只是一個凡人,因此她選擇逃出人性的枷鎖。

  而她是否能記取教訓,冷眼看待這個世界,在多情紛擾的世界里保持一顆不被污染的心?

  他是她的最初且最真的付出,日子一天天地溜走,盛夏艷陽的熱情也無法使她和飛龍之間將滅的火苗再次燃起熊熊的火焰。她不只一次捫心自問她到底做錯什么,以致?lián)Q得他的日漸冷淡相對,一次次在夜里回味他殘留的余溫,想藉此融化心底沉積的冰雪,越接觸就越想了解他,但卻替自己帶來更多的嘆息、更深的自卑。

  雖然如此,被感情沖昏頭的她卻像個傻瓜似的,拼命找理由欺騙自己、說服自己,不死心地保留對他的一線希望,為的只是他不經(jīng)意的回眸和不具任何意義的關心。

  "石冰心。"葉建明輕聲叫喚,生怕嚇到易受驚的她。

  石冰心恍若未聞,心里直想著繼母的無情、父親的無奈、飛龍的若即若離……

  "石冰心。"他已經(jīng)叫了第三次。

  她驚愕地抬頭。

  "你……嗨!"她認識他嗎?

  老實說,一學期快過完了,同學認識不到一半,眼前這個人她不太有印象。對她來說,學校只是個求取知識的地方,她不需要朋友。

  "我來接你去上課。"他指指路旁的機車。

  "謝謝,我有人送……"她忽然想起云龍已經(jīng)卸下護送的任務,現(xiàn)在的她是公車族。

  葉建明見她東張西望,以為是她心里害怕。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與你交個朋友。"他的臉上漾起無心機的笑容。

  "這不太好,萬一……"她回頭望望一百公尺外的舞龍?zhí)茫M袀人出來替她解圍。

  他隨著她的視線望去。

  "這么大的人,還怕家里的人反對你交朋友?"他爽朗地咧嘴一笑。

  呆瓜!她是怕他被護主心切的舞龍?zhí)檬窒伦惨姡环智嗉t皂白地被修理一頓。

  她對舞龍?zhí)美锏娜苏J識不深,但沖著他們開設賭場一事就引起她很大的反感。

  "對不起,我不舒服,今天不想去上課。"石冰心轉(zhuǎn)身便往回走。

  到了門口,石冰心撞進飛龍的懷里。她氣喘吁吁地揉揉撞疼的額頭,臉上驚魂未定。

  飛龍一臉狐疑地幫她揉揉額頭。

  "怎么又跑回來?是不是忘了什么?"忽然,他望見不遠處站著一個大男孩。"你的同學嗎?"

  忍住心里翻涌的酸意,仔細地端詳對方——還算端正的五官,帶著些許稚氣的臉龐漾著爽朗的笑容。

  那樣的男孩才適合她。

  對他而言,石冰心并不屬于這里,雖然他時常忍不住想親近她、愛她,但他心里卻清楚地知道,他不能陷入太深,讓龍?zhí)彀杂袡C可乘。

  "不是……呃……是……我忘了一本書,我上去拿。"

  她是怎么了?難道是碰上喜歡的人害羞了?

  飛龍緊抿著嘴唇,眉心緊蹙。云龍早就警告過他,而他也說過自己不在乎,為何現(xiàn)在胸中似有一顆未爆彈?

  腦中浮現(xiàn)這個要命的訊息后,他沒有做任何表示。他已經(jīng)過了血氣方剛的年齡,為女人爭風吃醋不是他會做的事。

  石冰心在樓上拖了好一會兒才下樓,葉建明卻不死心地仍守在門外,無計可施之下,她只好向飛龍求救。

  "我快遲到了,能不能載我一程?"

  飛龍默不作聲,兩道炯炯的眸光緊盯著她的一言一行。

  他將她的害怕解讀成害羞,把她的驚慌看成難為情。

  "我有事,同學就在外面,何不請他順道載你一程?"

  石冰心恨死他的大方。

  這么做算什么?竟把自己的情婦往別人的懷里推!

  她咬緊牙根,將滿盈的淚水強忍在眼眶中。她再次覺得自己被出賣,而且比繼母賣了她還令人難過。繼母出賣她的**,而飛龍則出賣她僅有的初戀與靈魂。

  飛龍的無所謂觸動她心中的傷痛,他的無言以對、逃避的舉動,像是無預兆的青天霹靂,如雷般打進她瀕臨破碎的心。

  無數(shù)的漫漫長夜,眼中流著的淚,不只一次的決堤……

  如果飛龍堅持這么做,她就如他所愿,因為她在他眼中永遠只是一個買來的女人。

  坐上葉建明的機車,不爭氣的淌下兩行清淚。

  為什么世間有那么多自以為偉大的笨蛋?處處想替別人著想,卻苦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石冰心因為早上飛龍的不理睬,所以在下課后故意和葉建明去吃晚飯,還在外游蕩許久,直到此刻回到舞龍?zhí),她才突然覺得害怕。

  她躡手躡腳地潛上二樓,生怕被人抓到她晚歸。

  自從飛龍有意無意的躲著她之后,她便覺得生活變得很無趣,像進入無地心引力的空間,有種完全被掏空的無助感,尤其是在模棱兩可之中逐漸走進死胡同。

  和飛龍的相處霎時成為最難修習的課程,只等著他的感覺來裁定、宣判自己的命運。

  她害怕那種等待的感覺,所以在愛情這個科目的成績上,她準備讓它死當,永遠留級在舞龍?zhí),做個畢不了業(yè)的失戀者。

  走廊的盡頭處亮著燈,夾雜著低吼聲。

  好奇心永遠是人類克制不住的通病。

  她小心地走到走廊盡頭,悄悄地由門縫往里頭瞧。房間里有三個人,似正在為某一件事搞不定。

  "老大,這次你不能再心軟了!"蒼龍臉色鐵青的說。

  "我也覺得該給她一點教訓,你不覺得已經(jīng)太晚了嗎?"云龍也在一旁幫腔。

  糟了!他們是不是在開小組會議,商議該怎么懲罰她的遲歸?

  怎么辦?躲回房里藏起來?不行!區(qū)區(qū)一片木門根本擋不住飛龍的破門功。逃走?

  也不行,她根本無處可去,而且不出一天一定會被捉回來。

  算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進去認罪也許能從輕發(fā)落。

  她艱難的舉起手敲門。

  云龍打開房門,詫異地問:"你不在房里念書,跑來這里做什么?"

  石冰心看見飛龍以一種復雜難解的眼神凝視著她,心里亂害怕一把的,全身打了一個冷顫。

  她深深吸一口氣,勇敢地開口:"我是來認錯的,我不該這么晚回來,對不起!"她越說頭越低。"可是你們也不必這樣看著我,大不了隨你們處罰好了。"話還沒說完,豆大的淚珠便一顆接一顆的滴落在地板上,最后她干脆放聲大哭。

  三個大男人被她這一哭,倒有點傻了。

  老天!現(xiàn)在是中原標準時間十點過三分。晚?怎么會!對他們而言才黃昏而已。

  這個小女娃又在搞什么飛機?

  飛龍很高興這些日子來她的轉(zhuǎn)變,由一個悶悶不樂、近乎自閉的女孩,到懂得反抗,會開口說笑話。只要憶起她的一切,他都會感到十分窩心,然后會不自覺地牽動嘴角,泛出一絲莫名的微笑。

  "你們先出去。"飛龍開口支開他們兩人。

  聞言,蒼龍和云龍隨即離開。

  飛龍順勢扶起嚎啕大哭的石冰心。

  "你哭什么?"他拿張面紙給她。

  石冰心不客氣地擤了一把鼻涕,再將濕黏的面紙還給他。

  "我聽見你們在討論怎么懲罰我。"

  有嗎?飛龍不記得在方才半個小時的談論中有提到她。

  "你在外頭站多久了?"飛龍臉色陰沉,他不喜歡竊聽的行為。

  雖然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可原諒,但是既然事關己事,就不算過分。

  "沒多久,剛好聽見最后兩句要修理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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