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白堤覆上了初雪,使它的美名更副其實。
“來,你很久沒到杭州了,讓我好好介紹一下白堤的典故。”兩名游客走到了白堤,其中一人興奮地喊。
“除了白蛇和許仙,還有別的嗎?都聽得膩啦!”另一個人很不給面子地哼了聲。
“這你就有所不知嘍!最近啊,白堤還另有一段美麗的動人故事呢!慕容天飛和曲衡,這兩人聽過吧?”
“怎么沒聽過!這兩人怎么會扯上關系?”那人被勾起了興趣。
“在清明時,慕容天飛和曲衡之女在白堤的橋上因雨結緣,那時曲姑娘再過十日就要被曲衡硬逼著嫁給她表哥了,兩人只能嘆相見恨晚啊!說到那表哥,真是個衣冠禽獸,娶她只是為了曲家的財產而已!彼薹薜!扒媚餅榱俗非笳鎼,甚至愿意丟棄女子最重要的名節,不顧一切地追隨慕容天飛而去。其實這件事不該傳了出去的,因為大家只知道她失蹤而已,沒人知道她逃進了慕容家。怪只怪慕容天飛的仆人賣主求財,拿了慕容天飛替曲姑娘畫的畫到外頭去賣,事情才傳了開,曲姑娘名聲就這么毀了!
“怎么這樣啊?這仆人真該死!”那人聽得入迷,激憤地跺腳。
“后來曲姑娘被她表哥強行帶回,那時曲衡又家道中落不知去向,她表哥嫌她沒錢、還給他戴了綠帽,就對她百般凌虐,還想玷污她呢!”他撇嘴。
“這人真是禽獸不如!硬拆散了一對深情鴛鴦,還這么對待人家,為什么不當初就成人之美?!”那人氣得破口大罵。
“曲姑娘當然抵死不從,走投無路下她只有走上絕路一途。就在要跳下去的那一刻,被慕容天飛給救了回來。就是那兒,她要投湖自盡的地方。”他指向前方的涼亭。
“真的嗎?”那人踮高了腳看,對于有幸能來到這種發生過凄美故事的地方,感到興奮不已。
“最后不知去向的曲衡找到了,兩人的深情感動了他,他才作主讓曲姑娘嫁給了慕容天飛,有情人終成眷屬!彼f了最后的結局。
“真想看看慕容天飛替曲姑娘畫的畫啊!含了無限深情在里頭的畫,一定很美。”那人輕嘆。
“別傻啦!慕容天飛對曲姑娘可憐惜得緊呢!他還高價把那些流落出去的畫收購了回來,不想讓曲姑娘的美貌被別人瞧見!
“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不是……啊!那里有只松鴨呢!快過去瞧瞧!”
一陣腳步聲,高談闊論的兩人快步奔離,白堤又恢復了原有的寧靜。
此時,有一對男女從白堤橋上的涼亭走下,男的俊傲,女的柔美,他攙扶著她,溫柔而布滿了深情。
“今天總算聽到外頭的傳聞了,你把自己說得那么好,壞事全推到子熙表哥身上!毕肫鸱讲拍莾扇说膶υ挘鸁o瑕抿唇輕笑。
“我不過稍稍起了個頭而已,誰讓世人總對才子佳人多了份包容?”慕容恕挑眉笑道!捌匠H司徒屑榉蛞鶍D,才子佳人就叫棒打鴛鴦,世上就是這么不公!
“好得意嗎?”她笑睨他一眼!鞍涯切┊嬍栈,可費了你不少工夫呢!”
“可不是?五百兩賣出去的東西,得用兩千兩的價格購回,這虧本生意只有我會做。”慕容恕故意嘆氣,將她更擁緊了些。
“那是你咎由自取,誰讓你想這法子來欺負我。”她皺了皺鼻頭,輕笑道。突然感覺鼻頭一癢,輕輕打了個嗤。
慕容恕擰起了眉,立即除下身上的披風罩在她身上。
“沒什么的,你會冷!彼龘u頭,想將披風還他。
“披上。”他不由分說地又替她披好。“你不照顧好自己,又怎么照顧得了孩子?”在責備之下,隱藏的是濃厚的關心。
“霸道!鼻鸁o瑕嗔道,甜甜一笑,披風上盡是他的余溫,好象被他用雙手緊緊環繞。撫著已微微隆起的小腹,感覺幸福的甜蜜填滿胸臆。她閉起眼,往后朝他偎去,輕喟道:“我好幸!狈讲怕牭侥切┻^往,已經久遠得像是幾生幾世以前的事了。
慕容恕揚起唇角,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不是還要上凈慈寺看爹嗎?太晚到的話,可聽不到鐘聲。”他提醒。
“嗯!鼻鸁o瑕站直身子,回身朝他溫柔一笑!白甙!”
慕容恕伸出手尋著她的,緊緊與之交握,將她環于懷臂之中,兩人相視深情一笑,在白堤皎潔的美景中,一對深情相偎的背影,緩緩向前走去。
春去秋來,白堤引人入勝的景致會變,可,曾在這里發生的美麗愛情故事,卻將永遠流傳……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