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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上多情痞子 第二章
作者:陶樂思
   
  陸小宛負(fù)責(zé)的時段是PUB晚問的第一場表演,於七點準(zhǔn)備開唱。

  由於這時段是晚餐時間,只屬於暖身的場次,音樂無須太過熱鬧,所以是個人彈唱的方式。

  原本按陸小宛的說法,宋蕓依來代班應(yīng)是游刀有余,況且PUB這種地方是愈晚才會愈亂,宋蕓依來代這個班應(yīng)是安全無虞,然而這都是指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一旦運(yùn)氣不太好,走了霉運(yùn),那事情就沒有這么簡單了。

  「接下來為大家?guī)淼倪@首歌是……」宋蕓依對著麥克風(fēng)低低介紹曲名,纖指也在鍵盤上滑出一串旋律。

  「喂,我們的歌咧?點了三首沒一首唱的,是怎樣?」底下有桌澳客高聲咆哮,拿著酒瓶敲桌,還不到八點就喝得爛醉。

  這種人最麻煩,醉死了也就算了,偏偏要醉不醉的,盧得不得了!

  琴聲戛然而止,宋蕓依錯愕得怔了怔。

  臭小宛,還跟她說跳過、讓過就可以?!人家這會兒追歌了啦!

  「七桌的先生們請多包涵,我只是個資歷尚淺的小琴師,還沒學(xué)會『山頂黑狗兄』、『墓仔埔也敢去』、『燒肉粽』這三首歌,真的很抱歉!顾槐安豢旱陌矒崴麄儭

  「那不然唱『來去臺東』啦!」澳客又嚷嚷,再選了首臺語歌。

  「不好意思,這首沒聽過欵,要不然這樣好了,我選一首拿手歌曲向各位賠罪……」她逕自介紹曲名,雙手開始彈奏,不再因他們而延誤時間。

  別說他們點的的歌她練都沒練過,手中也沒有樂譜可看,而且就算有譜,這幾首歌也不適合她現(xiàn)在自彈自唱吧?分明是故意找碴!

  「X,唱什么鬼歌?聽攏咽啦!」沒有如愿,澳客訐譙,在臺下起哄。

  宋蕓依心火旺盛,臉皮忿紅。

  又是誰說,客套幾句就沒事?跟這種沒水準(zhǔn)的人客套有用才怪!

  如果傷人無罪的話,她真想抬起Keyboard,朝那些酒客的頭上K下去,把他們K昏了事!

  可現(xiàn)實是不允許的,她只能硬著頭皮把歌唱完。

  像她這種個性直沖、不夠圓滑的人,還真是不適合在這種龍蛇雜處的地方工作,否則早晚氣血攻心,嘔死自己。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已經(jīng)是最後十分鐘,她一唱完就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絕不多待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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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蕓依萬萬沒想到,自己竟在PUB外被那些澳客盯上了!

  她以為唱完趕緊離開就不會有事,可那些澳客卻早她一步買單,藏匿在PUB外堵她。

  她走了幾步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可他們在她身後,若是想踅回PUB就得正面撞上,而她的車子就停在前面街口的轉(zhuǎn)角處……她估量著,他們有三個人,她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弱質(zhì)女流,轉(zhuǎn)身硬碰沒有贏面,唯有快點沖到車上去。

  宋蕓依拔腿胞,他們立刻跨步追,還破口大罵——

  「X,有種就不要跑啊,剛剛不是很拽嗎?敢不給我們面子,看老子怎么教訓(xùn)你!」

  宋蕓依膽戰(zhàn)心驚,頭也不回的往前沖,不敢想像如果落在他們手里會有什么下場。

  「啊~~」

  轉(zhuǎn)角處,迎頭撞到一堵結(jié)實肉墻,伴隨著驚呼聲,宋蕓依往後倒彈。

  胸口承受猛然撞擊,男子也痛得低呼,但反應(yīng)極快的他立刻反射性地拉回那險些跌倒的冒失鬼。

  宋蕓依穩(wěn)住身子,抬頭一看,訝異瞠眼。「章亞。!」

  「是你?怎么了,跑這么急?」正欲前往PUB的章亞琛也相當(dāng)意外,尤其見她一臉惶恐,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

  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遇見曾有過數(shù)面之緣的章亞琛,就像在大海中攀住了浮木,宋蕓依壓根兒忘記曾對他有什么偏見,只想到向他求助。

  「救我!我被這些醉漢糾纏!」她霍地躲到他身後,伸手指向那幾個人。

  「靠,找?guī)褪粥,不怕你啦!把她交出來,不然要你好看!」醉漢一開口就是酒氣醺天,粗魯威脅。

  「你們?nèi)齻大男人找一個女人麻煩,算什么男人?」章亞琛體內(nèi)那伸張正義、鋤強(qiáng)扶弱的因子瞬間膨脹,光看這個樣就不必問宋蕓依發(fā)生什么事,反正先解除她的危險就對了。

  「你羅嗉什么?少管閑事啦!」醉漢兇惡叫囂著。

  他們看章亞琛是毛頭小伙子,長得又斯文,想以氣勢嚇唬他,沒想到他不但不畏懼,還是執(zhí)意為宋蕓依出頭。

  「有我在,你們別想動她,」身子往前一挺,態(tài)度堅定。

  宋蕓依被他護(hù)在身後,看他如此有正義感,跟她雖然不熟,卻這么勇敢的保護(hù)她,內(nèi)心在憂懼之余,也衍生出一股暖暖的悸動。

  光是這一點,她就要為當(dāng)初對他有莫名的偏見而致上歉意。

  「哼,想當(dāng)英雄哦?打得你跪地求饒叫爸爸啦!」醉漢們一擁而上,頓時展開一陣扭打,引來路人圍觀。

  章亞琛血氣方剛,雖然頗能打,但是對方喝醉力量更大,而且三打一,注定吃虧。

  宋蕓依看情況不對,也幫著偷襲,現(xiàn)場一團(tuán)混亂,最後幸好有好心路人想制止這場沖突,於是大聲呼暍警察來了,醉漢們有所顧忌,這才趕緊離開。

  「章亞琛,你有沒有怎樣?」那些人一走,宋蕓依連忙靠向章亞琛關(guān)切。

  「我們也快離開這里,不然警察來了,讓學(xué)校知道我們在校外打架鬧事就不好了!拐聛嗚“ち舜,但心思仍縝密。

  「對厚,你沒說我都沒想到。」幸好他提醒了她,否則若是鬧到警局去,學(xué)校和爸媽那里就不好交代了!缸撸臆囃T谀抢铩!顾觳阶摺

  「噢!」傷處被扯痛,他俊臉扭曲的痛呼。

  「啊,怎么了?」她驚得松手。

  「我右手好像扭傷了!顾囍顒樱珔s痛得臉色一白。

  「那我們趕快去醫(yī)院!剐忝家话,俏臉滿是憂慮。

  糟糕,她害章亞琛受傷了!這人情要怎么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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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半小時之後,章亞琛和宋蕓依已從醫(yī)院出來。

  「今天車好遇到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會怎樣!箍粗萌墙淼踝〉氖直,宋蕓依想說的不只是謝謝,還有更多的愧意。

  「其實也沒幫上什么忙啦,還被扁到掛彩,真怕你覺得我很遜!」章亞琛尷尬的咧開嘴。

  想當(dāng)屠龍騎士卻進(jìn)了醫(yī)院,想要帥卻吃了癟,坦白說,真的很糗。

  「怎么會?」她莞爾失笑。「我謝謝你都來不及了,怎么會覺得你很遜?」

  都受傷了,居然還顧慮形象問題?!這人真有趣!

  「呵……那就好!

  他可以在任何女性面前出糗,反正對方都不會因此嫌棄他,可他就是擔(dān)心若在她面前出糗,會被她鄙視,因為她是第一個不受他男性魅力影響的女生。

  「那你在PUB的工作怎么辦?」剛剛他們稍微聊過,她才知道他是那間PUB其中一個樂團(tuán)的貝靳手,今天恰巧沒班,但正好要去找朋友,才會遇上她。

  「我會找代班,你不用擔(dān)心!拐聛嗚』卮鹚囊蓱]。

  「上學(xué)呢?你平時怎么上學(xué)?」基於道義責(zé)任,她希望幫他擺平受傷期間的不便。

  「開車!鼓X筋迅速一轉(zhuǎn),猜到她這么問的用意:心里有了準(zhǔn)備。

  「你右手這樣怎么開?」宋蕓依正中下懷地問!覆蝗邕@樣吧,這段期間我來負(fù)責(zé)接送你好了!

  「接送我?你會很麻煩吧?」假仙的猶豫一下。

  「你幫我都不嫌麻煩了,我接送你算得了什么?」她宋蕓依是個是非善惡清楚分明的人,當(dāng)然要知恩圖報了。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不客氣了!闺m說施恩不望報,但他莫名想更深入認(rèn)識她,所以要好奸把握這個時機(jī)。

  她釋然的點點頭,輕扶住他手臂,住停車場定去。「我想要幫你做點事,不然我心里會過意不去!

  「原來你人挺好的,一開始,我還以為你不好相處咧!」他瞥看她那小心翼翼攙扶他的模樣,忽有所感地講。

  她秀眉一挑,明眸斜睨向他。

  「我有跟你相處過嗎?」知道他是指比賽那天,故意裝傻。

  打招呼,不理人轉(zhuǎn)開臉;同桌共慶,不合群先離席——這不就一清二楚了,還需要相處嗎?

  然而章亞琛是個聰明人,懂得適可而止,見她裝傻,他也就順?biāo)囊猓辉俦平。「你說沒有就沒有嘍!」

  算他聰明!宋蕓依抿唇一笑,斂回目光。

  他們都知道之前怎么樣就不用再提了,重要的是經(jīng)過這次,彼此間的感覺已有了不少的轉(zhuǎn)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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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集的相處,有助於情感的增長與穩(wěn)定。

  十天過去,章亞琛和宋蕓依的互動包含了上下學(xué)的接送和傷勢的復(fù)診,除此之外,吃飯、喝飲料也是常有的事,所以算是非常頻繁密切的往來,也因此很快就變得熟絡(luò),甚至還滋生了些許的曖昧情愫。

  暫且不論兩人各方面條件都相當(dāng)?shù)菍Γ聛嗚⌒愿袼视謺f話,宋蕓依則是率直單純,毫不矯揉造作,加上年紀(jì)又相當(dāng),相處起來輕松愉快,十天的情誼仿佛就像已經(jīng)有一年那么久。

  有了宋蕓依的相陪,章亞琛回診復(fù)健很勤,自然也痊愈得很快,右手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熱愛玩樂器的他閉關(guān)數(shù)日,已經(jīng)有些耐不住了。

  這天下午,他拉著宋蕓依一起去看他們團(tuán)員平時的練習(xí),地點就是晚間才營業(yè)的PUB。

  欣賞音樂的老板在下午沒有營業(yè)的時間,提供場地讓他們練歌,省去他們經(jīng)費不足的麻煩。

  「哇~~終於出現(xiàn)啦?以後要干架記得找我們這些大哥哥,下場就不會這么慘了!」許久不見的章亞琛一現(xiàn)身,團(tuán)員們莫不停下手邊的事,投來注意力,戲虐調(diào)侃。

  「事出突然,哪有時間『烙人』?」章亞琛扯唇一笑。

  他是這個樂團(tuán)里年紀(jì)最小的,資歷也最淺,但因為好相處,才華受肯定,所以當(dāng)這個團(tuán)里缺人時,就被攬了進(jìn)來,自然也頗受這些前輩們的喜愛。

  「你沒事怎么會跟人家干架?」主唱好奇地問。

  他們只在電話里聽章亞琛說干架受傷,其余的都沒交代,現(xiàn)在見了面,大家都想滿足濃濃的好奇心。

  「欵?今天有客人哦!」在章亞琛回答之前,鼓手先一步發(fā)現(xiàn)跟著他身後進(jìn)來的宋蕓依,大夥兒聽他這么一吆喝,視線隨之轉(zhuǎn)移,眼睛全都驚艷的亮了起來。

  好個氣質(zhì)清新、娉婷亮麗的漂亮美眉!

  「嗨,大家好,我叫宋蕓依,你們叫我蕓依就行了!顾问|依態(tài)度大方,笑容可掬,所七月人當(dāng)下如沐春風(fēng),熱情回應(yīng),輪番自我介紹。

  「我會跟人干架就是因為她呀!」章亞琛用下巴朝宋蕓依努了努,簡單說明。「那天來代班被澳客纏上,在外頭堵她,我剛好看到!

  團(tuán)員們那熠熠發(fā)亮的眼睛和驚艷的神情,讓他心底莫名升起一陣驕傲,彷佛有漂亮美眉同行是多么得意的事情。

  也的確,宋蕓依有一雙炯亮有神的眼睛,目光中總閃耀著自信活潑的光彩,那挺直的鼻梁完全符合她倔強(qiáng)剛直的性格,可紅潤性感的菱唇又讓她具備了女性的嫵媚嬌柔。

  她高姚竊窕,有才華、有主見,這樣的女生,別說他們驚艷了,他整顆心都被她吸引了。

  「原來是英雄救美呀!早說嘛,要是知道有這種表現(xiàn)機(jī)會,大夥兒搶著上了,哪里輪得到你?」吉他手開玩笑的調(diào)侃。

  「嗟,馬後炮!拐聛嗚⊥虏,不能讓兄弟們博得宋蕓依太多好感,他可是會吃味的。

  這些天,他覺得宋蕓依像是他的專屬,如今右手已康復(fù),她也即將停止接送的任務(wù),他突然覺得好失落,這才知道心里已挪出了一個位置給她。

  「欵?蕓依,我們家阿琛為了你受傷,你有沒有什么回報?」主唱突然很曖昧地問。

  「喂!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不求回報的!拐聛嗚×⒖瘫憩F(xiàn)出夸張的正義好青年模樣。

  忽地一掌往好青年的腦袋巴下去——

  豬頭哪,幫他鋪路還不懂?!

  「噢!」章亞琛撫著後腦勺哀叫。

  「我當(dāng)他司機(jī),還請他吃飯!顾问|依無辜的眨了眨眼。

  「這太不夠意思嘍,古時候?qū)Υ让魅硕际且陨硐嘣S的捏!」默契很好,整團(tuán)都聽出語意,馬上有人跟著起哄。

  聞言,兩個當(dāng)事者都倏地轉(zhuǎn)頭看向?qū)Ψ剑粱鸹ㄔ谝暰交集時瞬間燃放,忽然覺得好尷尬。

  「他們就是愛開玩笑,你別理他們!拐聛嗚∩裆o張得急急安撫。

  他可是見識過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酷樣,兩人好不容易相處得如此和諧愉快,他才不想因為小小的玩笑惹她生氣,在彼此之間掀起無謂的風(fēng)波。

  「我知道!顾问|依勾唇一笑,看得出他們氣氛和樂、互動熱情,開開玩笑無傷大雅。

  可大夥兒看章亞琛那股緊張樣,心里更明白了。

  他平時都是吊兒郎當(dāng)、嘻嘻哈哈,鬼主意多又很能玩,若非對宋蕓依極為重視,才不會如此緊張兮兮。

  「呦~~什么時候這么正經(jīng)了?蕓依在就變了個樣,怕破壞形象啊?」像是嫌他不夠緊張,吉他手繼續(xù)鬧。

  「你們不要讓人家第一次來就嚇到了啦!」章亞琛真怕他們會像平時那樣百無禁忌的開玩笑。

  他們的話和章亞琛的維護(hù),讓宋蕓依心里感到絲絲甜蜜,還莫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點都不排斥他們的撮合。

  坦白講,章亞琛在同齡異性當(dāng)中算是非常出色的,風(fēng)趣幽默反應(yīng)快,人高又帥有才華,難怪當(dāng)初陸小宛她們一講起他就那么雀躍興奮。

  當(dāng)初她質(zhì)疑她們的夸贊主要是因為不認(rèn)識他,現(xiàn)在近距離相處過了,不但不再覺得不順眼,反而還愈看愈被吸引呢!

  尤其他喜愛音樂的興趣和她相同,兩人也很談得來,若真要在一起,那也沒什么不好的。

  「不會,聽你們哈啦很有趣。」宋蕓依讓他安心。

  「看吧,就你自己窮緊張!勾筲穬喝⌒φ聛嗚 

  「哎唷,這是青春少男愛的表現(xiàn)咩。」王唱戲虐的虧他。

  章亞琛的顴骨泛起了可疑的紅暈,已經(jīng)被虧到無法招架了。「夠了喔!你們該練唱了,不要打混摸魚!」還青春少男咧,這稱呼有夠瞎!

  宋蕓依失笑,此刻,她競覺得他困窘的模檬真可愛。

  「哇,皮在癢了,敢命令前輩哦?」鼓手冷不防地勾住章亞琛的脖子,大夥兒頓時圍上前把他的頭發(fā)給揉亂。

  「救我……」章亞琛哀嚎著向宋蕓依求助。

  被熱鬧的氣氛感染,宋蕓依笑問:「救你有什么回報?」

  「以身相許啦!」大夥兒起哄,手里的力道威脅地加重,逼他回答。

  「呃……以身相許……」章亞琛困難的擠出聲音。

  這些有暴力傾向的野蠻人啊,他扭傷的手才剛好,現(xiàn)在又想要扭斷他的脖子,是打算不讓他上臺了哦?

  「好,一言為定!顾问|依笑容更加擴(kuò)大,走向前也揉揉他的頭發(fā),嘴甜的再開口!父绺鐐兙头胚^他吧,他以身相許給我了!

  一聲哥哥,喊得樂手們心花朵朵開,立刻松脫對章亞琛的箍制。

  「太好了,這會兒阿琛是名草有主了!

  章亞琛見宋蕓依睇著他笑,竟沒反對,不禁微訝的低聲問她!改闶峭嬲娴倪是假的?」

  美眸瞅著他反問:「你希望是真的還是假的?」

  女生其實對感情事都很敏感的,雖然他不曾主動說過,但從他說話、舉動中就可以感受得到他對她是有好感的,否則就算她有一點喜歡他,也不會好意思開這個口。

  章亞琛被她這么一問,倒是愣住了。

  他們說的以身相許是玩笑的說法,其實真正指的是交往,可她竟把決定權(quán)交給他?!

  這么說,她是愿意和他交往嘍?

  反應(yīng)過來,他心中大喜,俊臉亮了起來。

  「當(dāng)然希望是真的啦!」他坦白想法,就看她怎么說了。

  「那就是真的嘍!」她嗔睞他,自信的抿唇微笑。

  太過意外了,感覺就像天上掉下了禮物,章亞琛開心得只會傻笑。

  樂手們興奮得把他們倆推到一塊兒,章亞琛連忙護(hù)著她,碰撞的疼痛完全被滿溢的甜蜜快樂給淹沒。

  午后陽光透過窗玻璃照得PUB里溫暖明亮,見證他們於此時此地,正式邁入了愛情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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