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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傻小子 第十章
作者:董妮
   
  容蓉的出現(xiàn)最驚訝的不是岑晨,而是趙風。

  想當初他設計容蓉出走時,可是雇了二十多人輪流監(jiān)視她,一要保護她不受傷、性命無虞,二要她求助無門,阻斷她回容家的一切機會。

  按照那些人的匯報,趙風知道容蓉出走一星期后,就后悔想家了,畢竟外頭的風光再明媚、東西再好,不是按她性情訂作,使用起來就是不合意。

  但每次她想回家,就有一堆人堵著她的路,甚至她想找親朋好友求助,那去的路上都阻礙重重,有一回,她怒極,起了召開記者會的念頭,拚著砸掉容氏這塊招牌也要回家。

  奈何,一向喜歡八卦的媒體卻沒有一家愿意出面為她主持公道。

  這世間完全沒有正義公理了,該死!

  「你們過得很快樂嘛!」容蓉杏眼圓瞪,看著衣衫不整的趙風與岑晨,白癡都知道這兩個人剛才在干什么。

  聞言,趙風唇角斜撇,濃濃的冷意發(fā)散出來,室內(nèi)的溫度起碼降了五度。

  容蓉倉皇后退一步。這個趙風還是像根冰棍一樣討厭,她老爸居然還要他們結(jié)婚?怕她命太長嗎?而那岑晨也奇怪,好好一個女人居然能跟一枝冰棍親親愛愛,她就不怕被凍著?

  倒是岑晨對于容蓉的到來顯得非常開心!负镁貌灰娏耍菪〗悖@一次玩得可開心?」

  容蓉怕趙風,可不怕岑晨!搁_心,簡直太開心了。本小姐活這么大還沒餓過肚子、洗過一只碗、抹過一回地,這一趟全經(jīng)歷了,怎么會不開心?」她一臉的咬牙切齒。

  「咦?」岑晨很納悶!溉菪〗悴皇菐Я撕芏噱X出門,還有一堆金融卡、信用卡、現(xiàn)金卡,怎會餓肚子?」

  「這就要問那個企圖侵占我容家財產(chǎn)的惡徒啦!」容蓉恨恨瞪著趙風。

  岑晨訝異地看向他!岗w大哥,你做了什么?」

  「一個月給她二十萬零花,她還不夠,怪誰?」趙風本來還只想給兩萬的,如果不是惦著容老頭生前的恩情,他才不會給這白癡小姐這么多錢花。

  「二十萬我買件皮草都不夠!谷萑貞嵟团亍

  「臺灣的天氣有冷到需要穿皮草嗎?妳買那些東西根本是浪費錢!

  「我高興,我錢多得燙手,你管我?」

  「我也懶得管妳,妳這么愛花錢,自己去賺。 

  「我有容氏這么一家大公司在替我賺錢,我干么自己賺?」

  「別人流血流汗在拚命,妳就吸著別人的血汗去揮霍,妳羞不羞?」

  「本小姐好命,一生下來就有人賺錢供我花,你嫉妒?」

  岑晨聽著趙風和容蓉兩個人大聲吵鬧,感覺一陣暈眩。他們不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嗎?怎么感情可以差成這樣?

  無奈地搖搖頭,她先走過去打開儲物柜,翻出一件襯衫穿好,然后插入趙風與容蓉的爭吵間!肝梗w大哥、容小姐……」可惜!一嘴難敵兩口,她那小小的聲音又怎敵得過趙風與容蓉正在火頭上的嘶吼。

  眼看他們越吵越激烈,岑晨真怕下一秒他們就要上演全武行。

  而且……容蓉似乎已經(jīng)氣得失去理智,隨手抄起一只玻璃杯就要砸向趙風。

  「小心!」岑晨嚇得大叫,閃身擋在趙風面前,指望著玻璃杯就算砸過來,也是砸在她身上,傷不到趙風。

  「放手,蓉兒!」突然,另一個更具威脅性的低嗓猛然插了進來。

  岑晨看見來人,眼睛一亮!感齑蟾。」

  那喝住容蓉的是個相貌粗獷,身高一八〇的樸拙男人;也是岑家的老鄰居,徐文欽。

  容蓉看見徐文欽,就像老鼠看見貓兒,一身的刁蠻潑辣全收得干干凈凈。

  「文欽。」她嬌聲喚著,走到徐文欽身邊,那溫柔的神態(tài)就像三月的柳絲,瞧得趙風和岑晨都呆住了。

  「杯子!剐煳臍J對她伸出手。

  容蓉乖乖將手中的玻璃杯奉上。

  「跟妳說過多少次了,別老使小姐性子,很容易惹事的,妳就是不聽!剐煳臍J教訓她。

  容蓉委委屈屈地低下頭,扭著衣角!改恰撬麄兿绕圬撊思衣!難道要我乖乖地受氣?」

  徐文欽伸手在她鼻子上擰了一下!笐{妳這性子,誰欺負得了妳?妳不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

  「人家哪有你說得這么兇!谷萑夭灰赖囟逯_。

  「反正妳趕緊把事情辦完,媽還等著我們回去吃飯呢!」徐文欽說。其實在認識容蓉初時,聽她談起與岑晨互換身分的事,他就發(fā)現(xiàn)有問題,兩個出身天南地北的女人,哪怕容貌有七、八分相像,要冒充對方哪有如此容易?這其中分明有人在搞鬼,而他猜那人便是趙風。

  但徐文欽也不在乎,管容蓉是什么身分,他喜歡的是她這個人,不是她的家世,就由著她去玩那小女孩的游戲了。

  不過最近趙風與容氏千金聯(lián)姻的消息吵得轟轟烈烈,他覺得有必要解決這身分問題了。否則他跟容蓉結(jié)婚,要去戶政事務所申請登記都成問題。

  也因此,他才會費盡心機想辦法,終于趁著趙風病倒監(jiān)視網(wǎng)松懈之時,安排容蓉和趙風見上一面,同時也要澄清一件事——那趙風娶的是岑晨,而容蓉的正牌老公則是他徐文欽。

  至于容氏那大筆產(chǎn)業(yè),徐文欽并不在乎,他自有本事養(yǎng)活老婆,容家的錢,誰愛要誰拿去B>!

  容蓉對徐文欽的話1D1n聽計從,他要她快點把事辦士兀好走。八,她」叢刻轉(zhuǎn)向趙風措坦:「姓趙的,本小姐要跟你解除婚約!

  「我們的婚約早不算數(shù)了,上個月我娶老婆了!冠w風指著岑晨。「小晨才是我的妻子!

  「哼!」他倆的曖昧關系容蓉早在進病房時都看到了,還會不曉得嗎?「我也嫁人了,這是文欽,我老公。另外,容氏的產(chǎn)業(yè)……」

  「妳自己收回去管!冠w風早膩了替人做嫁衣,現(xiàn)在容蓉主動提出與他拆伙,他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但容蓉哪有本事管那么大一家公司;至于徐文欽,他有自己的工廠,對于入主容氏沒興趣;這一點早在來之前,徐文欽就跟容蓉說好了。

  現(xiàn)在趙風要將公司丟給容蓉處理,容蓉哪肯同意。「姓趙的,你有沒有良心,虧我老爸將你養(yǎng)這么大,就指望你幫忙管公司,現(xiàn)在你要撒手不顧,萬一公司出了問題,我保證老爸一定從墳墓里爬起來掐你脖子!

  聽聽,這世上還有比容蓉更無理取鬧的女人嗎?趙風簡直要被她氣死了。

  岑晨趕緊為他拍背順氣,就怕他火過了頭,好不容易才緩止的胃潰瘍又要再度發(fā)作了!竸e惱、別惱,這事可以慢慢談嘛!你靜下心來,我倒杯水給你!

  容蓉有一個壞習慣,就是做事不用腦子,性子一起,便不分事情的輕重緩急了。她看趙風和岑晨這樣和諧,想起岑母一人待在療養(yǎng)院天天念著女兒,而似乎岑晨打進容家那一日起,就沒再跟母親聯(lián)絡了,忍不住就是一股怒氣沖上心頭。

  「喂,妳,告訴妳一件事,妳媽前些日子死了,死前還在念著妳怎么不回家呢!」容蓉完全忘了,當初她跟岑晨做交易時有約定,在兩人身分換回來之前,為免這真假千金的把戲被拆穿,岑晨不得再與舊時親友來往,連母親都不能探視;岑晨的行為不過是遵守約定。

  岑晨如遭電擊,手中的玻璃杯落地,整個人都呆了。

  她母親死了?醫(yī)生不是說只要給母親做血漿置換術,就有活命的機會嗎?

  為了籌措醫(yī)藥費,她才答應這場替身交易的。

  她交了錢,醫(yī)生也答應為她母親治療,怎么人還會死呢?

  母親臨死前還叨叨念著她,而她……她在干什么?也許是沉浸于重拾書本的歡樂中,也許是正快樂游巴黎,也許她正親親密密膩著趙風,也許她正全心投入容氏的工作里……母親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思念著她過去了。

  兩行淚悄無聲息地滑下她臉頰,就像兩道瀑布一樣,奔流不絕。

  她身體搖搖晃晃的,本以為有了錢就可以救母親,但結(jié)果卻是什么?她讓母親在遺憾中過世?

  「小晨!」趙風跳下床,緊張地奔到她身邊,抱住她。

  「我居然不知道,我居然不知道,我……我到底在干什么?」心痛得像被狠揍了一拳,讓岑晨疼得幾乎昏過去。她一直以為有了錢母親就有救了,雖然不能親侍母親身邊,但只要母親可以得到良好的醫(yī)療服務,一切都值得。

  可真的只要有錢就夠了嗎?她得到了錢,但還是失去了母親。

  一時間,她滿腦子都是過去與母親相依為命的景象,那時她們沒有多余的錢讓母親接受最頂級的治療,但母親總說沒關系,人一生歲數(shù)是天定,她不在乎早幾年走或晚幾年走,她只要乖女兒常伴身旁。

  母親是最最看重她的,只要一家人可以在一起,哪怕病痛磨人,母親甘之如飴。

  但是她忘記了,人的一生中總要面對很多選擇,沒有一個選擇是十全十美的,人們唯一的選擇就是那條事后遺憾最少的路。

  偏偏她選到最后,竟是挑了一條讓母親憾恨而終的路。

  「媽……」嚎哭出聲,她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光了。

  「小晨。」岑晨的模樣把趙風嚇死了,緊緊將她抱進懷里!笂厔e聽她胡說,妳母親好好的,我還安排了她進療養(yǎng)院呢!」他的岳母大人他可是看護得很仔細的,怎么可能讓她死不瞑目?

  岑晨雙腿不停打顫!改恪阏f的是真的?」

  「再真不過!冠w風拚命點頭。

  岑晨虛弱地眼白一翻,似就要昏過去了。

  「蓉兒,道歉!剐煳臍J真沒想到容蓉連這種事都拿來玩,怒青了臉。

  容蓉一個瑟縮,她只是喜歡惡作劇,沒惡意的;哪知道岑晨看似這么堅強聰明的人,隨便一唬她就信,還說昏就昏!笇Σ黄穑也皇枪室獾,人家……對不起嘛!」說著,她竟也哭了。

  徐文欽一彈容蓉的額頭!富厝懸黄谶^書給我,聽見沒有!

  「我一定寫,一定寫!顾橐置骶褪且粋被寵壞的、只會使小性子的大小姐!羔,妳別生我氣,要不……我給妳登報道歉好不好?妳原諒我吧!我無心嚇妳,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會了!

  徐文欽也代她道歉!感〕浚貎菏呛⒆有郧,妳別怪她,伯母住院的時候,她也跟我去探了好幾回,跟伯母有說有笑,伯母還說要認她做干女兒。她本性不壞,就是愛惡作劇,這一點我以后會管好她,妳就原諒她吧!」

  岑晨張開嘴想問些什么,無奈全身力氣都在剛才的震驚中消耗光了,她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徐、岑兩家是老鄰居了,徐文欽約略猜出她的問題,隨即開口:「蓉兒將妳們交換身分的交易都告訴伯母了,伯母只說辛苦妳了,讓妳照顧好自己。」

  如此她就放心了。岑晨緩緩閉上限,長這么大,她頭一回感到如此虛弱,全身上下一絲精力也提不起來。

  岑晨是不再介意容蓉的胡言亂語,趙風心頭的怒氣卻猶未平復,他凌厲的眼神就像兩道冰刀,把容蓉嚇得拚命往徐文欽背后縮去。

  徐文欽只能苦笑。「很抱歉趙先生,蓉兒太調(diào)皮了,以后我會管好她。但也請你撤回那些監(jiān)視人馬,這次我可是動員了所有的朋友將那群人擋住,才能闖進你這問特等病房!

  「徐先生不必客氣,我與小晨會在三天內(nèi)搬出容宅,并對外發(fā)布退出容氏的消息,以后不會再有人干涉你與大小姐任何事!冠w風的聲音冷得足可媲美那寒冬的暴風雪。

  「這怎么可以……」容蓉叫到一半。

  徐文欽揮手打斷她的話。「趙先生,我對經(jīng)商沒興趣,蓉兒也不是那塊料。況且容老先生的遺書上清楚寫著,他的遺產(chǎn)是由你與蓉兒共同繼承,那公司你也有份的,請你勉為其難看在故去的容老先生分上,就擔下這責任吧!」

  「哼!」趙風冷笑。「徐先生倒是將我探聽得很仔細嘛!」處處用容老頭子的養(yǎng)育之恩壓他,分明是看準了他吃軟不吃硬的弱點。

  「唔!」岑晨半昏迷中,抖了一下。

  趙風趕緊平復下情緒,小心翼翼將岑晨抱到病床上,為她蓋上厚厚的棉被。

  待將她安置妥當后,他說道:「公司的事我會再做打算,但是我不希望再見到這個女人!顾钢萑亍!感煜壬氡W±掀,最好讓她永遠別再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內(nèi)!

  「你當我想看你啊……」對著趙風,容蓉就是很難心平氣和。

  徐文欽用力一拉容蓉,讓她閉上嘴巴。「如此,我們算達成協(xié)議了,那就再會吧!」說完,趕緊拉著老婆走人。真真見鬼了,不知道他那無緣的岳父大人是怎么教小孩的,可以把趙風和容蓉養(yǎng)得關系這么差,一見面就差沒拿刀互砍了。

  在他看來,容蓉除了愛惡作劇一點,也沒啥太大的缺點,而且只要告訴她這件事是不對的,她都能誠心認錯。

  至于那趙風,他的風評、為人,那些公眾媒體都有評論,更是一流的好。

  怎么這樣兩個好人卻是天生不對盤?就像那累世仇家又在今生結(jié)了怨,恨中更加添了怒火,隨便一個碰撞都是煙氣滾滾。

  還是讓他們有多遠隔多遠吧!徐文欽在心里想著,絕不能讓趙風與容蓉再碰面,省得為臺灣的治安再添一筆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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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晨在趙風懷中昏睡了一夜。

  這中間,趙風的主治醫(yī)生來巡過一次房,并向趙風道歉,他原本應該九點就過來的,卻臨時被個古怪的女人纏住,才遲了巡房時間。

  趙風用膝蓋想也知道,那拖住醫(yī)生的古怪女人一定是徐文欽和容蓉的同伙,也沒怪醫(yī)生,只對他說,別因為容氏有醫(yī)院的股份就對他特別看待,一天巡四次房,麻煩請當他是一般病人,一天巡一次房就好。

  那醫(yī)生還直夸趙風平易近人,絲毫沒有豪門的驕奢之氣。他哪里知道,趙風只是嫌煩,他肯在醫(yī)院里一待月余,就是貪這里清靜,沒有一堆公事、社交應酬煩人。

  而醫(yī)生太過勤勞的巡房只讓趙風頭痛,若非他的胃實在爛到不行,他還恨不得連一日一次的巡房都不要了呢!

  醫(yī)生答應了此后每天四點巡一次房,其他時間便不再打擾趙風。

  趙風于是悠閑地抱著岑晨,放心大膽享受情人問的浪漫甜蜜。

  清晨六點,她恍惚睜眼,臉上一片迷糊,似在回想自己怎么沒睡在看護床上,而是與趙風睡在一起?

  「早安,老婆!顾缦脒@么喚她了,但一直卡著容蓉的問題,現(xiàn)在容蓉嫁人了,他與岑晨的婚姻也算落了實,這「老婆」二字自然是大方出口了。

  「。俊贯繀s是聽得一愣,神情更顯呆滯。

  他低頭,一記輕吻印上她額頭!咐掀牛院笪覀兙褪秦浾鎯r實的夫妻了!瓜胫汩_心,忍不住吻完額,又吻臉,再吻耳朵、唇辦,吻遍了她臉上每一寸。

  她腦袋又當機了許久,才在他那如毛毛細雨般的親吻下回過神來:想起昨夜發(fā)生的事情,她大驚失色!肝覌寢尅

  「岳母大人我照顧得很好,妳不必擔心!顾呐乃谋,扶她坐起身。

  她低下頭,長嘆口氣,濃濃的水霧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岗w大哥,你說我是不是很不孝?」

  「怎么會?妳做這么多事也是為了給妳媽治病,怎么會不孝呢?」他把她摟進懷里,小心地安慰著。「妳別聽容蓉胡說八道,她那個人最愛挑撥離間,沒事也要搞出事,我已經(jīng)警告過她老公,讓他管好自己的老婆,再敢亂來,休怪我不客氣。只要妳以后離容蓉遠點,就萬事太平,什么煩惱也沒有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好像總是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我知道媽最希望的是我能陪在她身邊,我卻在她重病的時候,一走四個多月,連通電話也沒有,也難怪容小姐要生氣!

  「她有什么資格生妳的氣?」對于容蓉與岑晨的交易,趙風可是一清二楚。「當初她給妳錢的時候,要妳不能再跟親朋好友聯(lián)絡,以免露出馬腳。妳不過是遵守合約,何錯之有?要說有錯,也是提出這條件的容蓉的錯,是她利用妳急著籌錢為母親治病的心理,逼妳做她替身,又狠心斷絕妳們母女的聯(lián)系,那女人腦袋有問題!

  「趙大哥,你別這么激動,對身體不好的!箍此惶崞鹑萑,額上青筋立刻跳得激烈,她小手趕緊伸上前去幫他按摩!肝覜]怪容小姐,甚至我還應該感激她提醒了我,工作再有趣、知識再美妙、生命再漫長,如果不能與心愛的家人一起分享,那又有何意義?趙大哥……」她捧起他的手,在頰邊來回廝磨著!盖靶┤兆游乙埠雎粤四,對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會了!

  他真沒想到結(jié)局會變成這個樣子,登時呆了。

  她明眸中淚光閃閃。「從今天起,我會把家人擺在第一位,再也不會為了讀書和工作將你們忘了!

  趙風內(nèi)心的狂喜簡直無法以言語來形容,他雙臂一伸,將她緊緊圈在懷中。

  「小晨、老婆……」天知道他最怕的就是她太「因公忘私」了,如今她自己說要改,他能不興奮嗎?「我愛死妳了!

  「趙大哥!」她秋眸盈盈,頰上兩朵羞云鮮紅若晚霞。

  那美態(tài)看得趙風心神一蕩,情不自禁便翻身壓倒了她。

  他的唇貼上她微顫的唇瓣,感覺到上頭的溫度燙得嚇人,還隱隱帶著一絲顫抖。

  他心里憐惜之情大盛,動作愈發(fā)溫柔,輕輕撩起她覆額的發(fā)絲,細密的吻如雨點,紛紛然落在她紅艷似櫻的嬌顏上。

  她明眸里秋水蕩漾,小手攀爬上他結(jié)實的胸膛,輕巧地解起他上衣的扣子。

  他俯下身,頭埋在她的耳畔,細細舔弄她的耳垂,雙手則溫柔解開她的襯衫。

  當赤裸的上身貼在一起時,那激烈的快感像電流一般穿刺在兩人的體內(nèi),兩人不約而同一顫。

  「老婆……」

  「趙大哥……」

  一室的旖旎、滿屋的浪漫,然后——

  「量體溫了!挂粋殺風景的聲音突然插進來。

  趙風低咆一聲!纲\老天、破老天,我趙風前輩子欠了禰嗎……」

  旖旎消失了、浪漫沒有了,代之而起的是一陣怨天咒地的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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