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找工作。
固執(zhí)是女人的天性,堅持是女人的習(xí)慣,屹力不搖是女人的本色,雖然孟姜茹天生不太有女人的特質(zhì),只有歹命的命格,但要她就此放棄找工作根本是不可能的,所謂越挫越勇,大概就是形容她吧!
有了昨天的教訓(xùn),現(xiàn)在孟姜茹行事更為小心,作風(fēng)更為神秘。
她首先暗兵不動,假裝在辦公室里乖乖的不吵也不鬧,但是她不知道她這種「反!沟男袨楦菀滓饎e人的懷疑。
首先起疑心的人便是和她朝夕相處的蔣其麗。她的神經(jīng)今天特別敏感,因為孟姜茹有別于平時。
怎么會突然安分的坐在辦公室不吵也不鬧?而且重點是神情愉悅?她的直覺告訴她:有問題!
她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大概已占了她生命的一半,孟姜茹只要有一個表情,她馬上就會知道她的下一步想干嘛!
但是孟姜茹今天的神情,是她這一輩子都沒看過的。
嗯!一定有鬼。
「小茹,你今天是不是有事?」蔣其麗暫時放下手邊的工作,嚴(yán)肅的看著她。
「沒有呀!」孟姜茹愣了三秒鐘才回答。她以為自己的計劃被蔣其麗發(fā)現(xiàn)了,但事后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因為她昨天找工作的事她并不知情。
「是嗎?」蔣其麗還是覺得有問題,而且問題應(yīng)該很大。
「真的啦!」孟姜茹點頭如搗蒜。
「真的嗎?」蔣其麗根本就不相信,孟姜茹的臉上還清清楚楚的寫著「我有事」三個大字。正當(dāng)她想繼續(xù)問下去的同時,恰巧電話在這時響起。
孟姜茹松了一口氣。她趁蔣其麗講電話的時間偷溜了出去,這次她沒有笨到溜出公司,只是跑到其他辦公室借電話一用……
時間過得很快,又到了下班時間。她這次不敢再浪費任何時間,第一個沖到大馬路旁攔計程車。但是今天的計程車似乎存心跟她作對,明明大老遠(yuǎn)的就看到她在揮手,卻故意停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妹妹身旁,然后她就這么看著車子離去。
什么嘛!簡直沒天理!難怪他們的車子是黃色的,因為剛好可以配合他們的本性。有一天他們一定會有報應(yīng)的,她忿忿不平的詛咒著。
隨后,她又不死心的繼續(xù)招手。不過這次停下來的不是一般「黃黃的計程車」,而是一臺銀色跑車。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不過在對方搖下車窗后,她萬分的確定她沒看錯!且更、更、更萬分的確定,她今天的行動又要失敗了……因為這輛銀色跑車的主人正是幕溳。
為什么要這樣對她?今天為什么比昨天還慘?
老天爺不公平!
第四天找工作。
她一早才剛步出家門,便又瞧見幕溳的車就這么大剌剌的停在門口,而且他還對她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可惜,他的笑容對孟姜茹而言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只是增添無奈罷了!她對他的笑視若無睹,一副似是認(rèn)命卻又勉強的神情自動的上車。
不用想也知道,她今天是又再次的失敗了,而且還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那一種……
唉!歹命啦!
這四天找工作計劃在此宣告徹底失!
第二天,孟姜茹依舊閑閑無事的坐在辦公室里畫著圖。她一會兒看著幕溳,一會兒盯著蔣其麗,「無聊」兩個字大剌剌的寫在臉上。
幕溳也盯了她好半天,然后像良心發(fā)現(xiàn)般道:「小茹,你幫我送份公文到會計室!
聽到有工作了,孟姜茹高興的從椅子上跳起來。然而可能是高興過頭了還是不小心的,腳才跨出一步后馬上就跌了個狗吃屎。
幕溳頓時愣住,蔣其麗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
孟姜茹趕緊站起來,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道:「對不起,一時沒注意。」她尷尬的笑著繼續(xù)往前走,不過卻又好巧不巧的踢到一旁的垃圾桶,她立刻又滑了一跤。
「小茹,你耍寶呀?」蔣其麗看不下去的問。
「對不起,我沒看到那里有垃圾桶。」孟姜茹尷尬的解釋著。
「腳有沒有怎樣?」幕溳實在看不下去,非常后悔叫她做事。
「沒事的,我馬上把公文送去!姑辖阙s緊拿了公文就往外跑。不過可能是太緊張了,在門還沒有完全打開,她便心急的往前走,當(dāng)下又硬生生的撞到。
「哎呀!」她喊出聲。這門還真硬!她又快步的走出去。
幕溳和蔣其麗確定她已安全離開辦公室后,又低下頭繼續(xù)忙著。這時外頭卻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他們可以確定不是孟姜茹叫的,不過是誰呀?
幕溳和蔣其麗兩人對望了一眼,立即同時丟下手邊的工作奔出辦公室。
首先看到的是散落一地的紙,他們可以確定孟姜茹又跌倒了,不過剛才那個尖叫聲是誰叫的?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嗎?」這聲音跟剛才的尖叫聲是同一人。
「對不起!惯@是孟姜茹道歉的聲音。
幕溳和蔣其麗目光掃過辦公室一圈,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幕溳循著聲音找去,這可終于讓他找著了,不過卻也因此倒吸一口氣。孟姜茹撞倒的不是別人,恰巧就是秦觀棋。
秦觀棋氣急敗壞的正想繼續(xù)罵下去,這時她瞥見幕溳的身影,她的表情立即僵住,勉強露出笑容。「溳……好久不見了!
「小茹,你有沒有怎樣?」幕溳似是故意對秦觀棋視而不見,關(guān)心的把孟姜茹扶起來!赣袥]有哪里痛?」他不確定的檢視孟姜茹一圈,確定無外傷后,頓時松了口氣。
蔣其麗見來人是秦觀棋,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沒有。」孟姜茹被剛才的情況嚇住,神情顯得有些恍惚!肝荫R上把公文送過去,對不起。」她怕以后幕溳不讓她做事,擔(dān)心得快哭了。
「沒關(guān)系,我請別人送就行了,你到辦公室休息!顾骋娨慌阅樕l(fā)白的秦觀棋,又道:「你也一起進(jìn)來吧!我有事跟你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孟姜茹無辜委屈的說著,她真的不知道會撞到人。
「我知道!鼓粶菹窈逍『悖瑢櫮绲呐呐乃念^。
「你以后會不會不讓我做事?」她最怕的就是這個,也是最擔(dān)心的。
「不會。」幕溳又道。
「你不可以騙我喔!」她怕他只是單純的哄哄她罷了。
「不會的,我保證!
秦觀棋跟在他們后頭,臉色越來越慘白。
「溳!」秦觀棋換住他!杆恰顾粗辖,不確定她是不是幕溳的女朋友。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幕溳冷冷的回應(yīng)。
「你真的要跟她結(jié)婚嗎?」秦觀棋又問。
「很多事你應(yīng)該比我還了解,又何必多此一問?」幕溳很自然的牽著孟姜茹的手,不耐煩的道。
秦觀棋聞言,頓時失落得不知該怎么辦。
但她的失落感就只有一下子的時間。她走上前,勾住幕溳的另一只手臂。
不知怎么的,本來沒注意他們的關(guān)系的孟姜茹見秦觀棋勾住他的手臂,突然有一種很不好受的感覺,卡在喉頭不上也不下的,最后她索性橫過去撥開她的手。
幕溳對孟姜茹的舉動表面上雖看不出任何的反應(yīng),但是他的神情卻顯得很得意,似有說不出的高興。
撥開她的手后,孟姜茹還是覺得怪怪的,于是她又站到秦觀棋的身旁,將他們倆隔開。
如此一來,孟姜茹心里是有好受一點了,不過秦觀棋卻又跑到剛才孟姜茹的位置,繼續(xù)勾著幕溳的手。
見狀,孟姜茹剛才的那股難受又回到心頭,她索性重復(fù)了一次動作。但是秦觀棋也同樣的走回先前的位置,繼續(xù)勾著他的手。
孟姜茹生氣了!肝梗∧悴灰恢惫粗貌缓?」
「我為什么不能勾著他?我們以前就是這樣呀!」秦觀棋答得很理所當(dāng)然。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呀!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勾著他!乖捖,孟姜茹又將秦觀棋勾住他的手拉開。
「你別太過分了。」秦觀棋也生氣了。
「你才是最過分的那一個,他是我的東西,你不能碰。」孟姜茹睨著她,一副最心愛的東西被人搶走的神情。
東西?這個形容詞不太恰當(dāng),不過算了。幕溳難掩得意的笑著。
這個時候當(dāng)「東西」似乎也不錯。
「他是我的!骨赜^棋不甘示弱。
「他才是我的,是我先看到的。」孟姜茹真的把幕溳當(dāng)「東西」來看。
幕溳苦笑不已,他真的變成一個「東西」了。
「你們兩個別吵了。」幕溳這個「東西」終于開口說話了!赣性挼然氐睫k公室里再說好不好?」
兩人不再說話,但動作仍未停下來。她們不斷的交換位置,不時的撥開對方的手,就是不讓對方碰到幕溳。
一旁的蔣其麗停下腳步望著辦公室的門,心里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jìn)去。
算了!還是不要好了。隨后她轉(zhuǎn)過身走到一名女同事位子旁,坐下來聊天。